第40章
!” 方执亦:好呀。 “放心,从今天起,我将是你坚强的后盾!不管是白季还是其他的谁,要是他们敢来欺负你,我肯定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方执亦虽然知道对方如此夸张,哄他高兴的成分居多,但依旧感到开心,心情久违地放松,连方才突如其来笼罩在心里的阴霾也一并消散。 阮识话匣子打开了,他继续给青年讲自己上学时的搞笑经历,一直到太阳落山,他还在滔滔不绝,中途才喝了几口水。 方执亦笑盈盈地靠在床头,有时为了配合对方,还会做出惊讶、然后呢、期待后续的表情,情绪价值满满。 实在说累了,阮识停下来,瞟了眼外面,似乎不热了,他说:“想去外面转转吗?我推你出去走走吧。” 方执亦:可以吗? 阮识问道:“怎么这么说?” 方执亦:我看这几天白季总派人守着这里,我们出去,要不要给他发个消息? 阮识瞪大双眼,他记得他来的时候没看到人啊。 他快步走到门边,将门打开朝外瞄,果然看到有人坐在走廊椅子上假装在忙自己的事,实则关注着这间病房的一举一动。 简直就是人形监控啊,最讨厌被监视的阮识汗毛竖起。 这么夸张……算了,也不夸张,能理解白季的心情。 不过,方执亦每天都待在病房里怎么知道的?还表现的这么平淡,难道不反感白季这么做吗? 阮识打量起病床上青年的表情,好像没什么异常,他不确定道:“你……不讨厌白季这种行为吗?” 方执亦写道:不讨厌,我知道他怕我再自杀。 “什么?莫非你的手腕……” 方执亦轻轻点头。 阮识不可置信,白季只和他说方执亦受了点伤,还受了刺激,不能开口说话了,让他帮忙照顾半天,其余的不要多问。 原来…… 他知道方执亦身上肯定发生过什么,但以他的身份并不好过问,而且他也不会主动去问别人的过去。 自杀,那么心理上的问题恐怕很严重了。 还好救回来了,阮识第一时间想道,他望向方执亦的眼神里多了许多心疼与同情,“你想出去转转吗?” 方执亦迟疑地点头。 “那就走!” 阮识从医院里借来轮椅,方执亦起初坚持自己走,但阮识看他太多虚弱,走几步喘半天,便硬把人按在轮椅上了。 这家医院的后花园很大,绿树成荫,欧式建筑风格的长廊将整个花园围绕,露天式花圃绿植旁,再单独加有色彩各异的座椅。 明明才住院没几天,就像过去了很久一样,方执亦闭上眼睛感受空气中的热浪,耳边是阮识的声音。 “多出来走走,心情会好很多,即便是医院,这里也布置的好有生命力。” “如果没有你,我估计不会这么早发现这里居然这么美。” 方执亦忽然眼眶发酸。 “秋天马上就要来了,花园里的叶子到时候肯定变黄,我不喜欢凋零,方执亦,希望下次我不用来这里找你。” “再过一段时间,我和桐桐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你一定要亲口对我们说出新婚快乐哦。” 好,方执亦无声说道。 “那在这之前,阿亦能不能先叫叫我的名字?” 阮识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低醇缱绻。 方执亦猛地睁开眼睛,只见白季此刻正蹲在他面前,目光柔情似水,而阮识早已不见了踪影。 心跳陡然加速,他呆呆地张了张嘴,“白……” 白季一怔。 “白……季。”方执亦的声音又小又哑。 但白季却觉得这两个字极重,重到狠狠地砸在他心上,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阿亦是怕我等太久,所以现在就喊我了是不是?” 青年并未因为自己的成功发声而感到激动,他垂眸看着面前男人,“想……” 白季凑近他,“嗯?” “你。” 想你。 白季的呼吸彻底乱了。 他蓦地亲上方执亦的嘴唇,剧烈颤抖的手死死握住轮椅扶手,青筋分明。 该庆幸的,他的阿亦在心灰意冷之后说想他。 这是否意味着他也成为对方活下去的理由了。 方执亦的泪水泉涌而出,流过脸庞,尝到咸涩的滋味。 分开后,白季还想引导方执亦开口,可惜方执亦试了几次,仍旧没有声音,他有些丧气地皱起眉头,白季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回到病房方执亦便累了,白季哄他睡下,去见了医生,把方执亦的情况讲了出来。 大概也是不忍心看到病弱的青年再受苦,医生听完露出由衷地笑容,“这是个好的开头,后面时间你们就多激发他说话的欲望,再过不久,方先生应该就能恢复的差不多了。” 白季:“谢谢医生。” 医生点点头:“客气了。” 等医生离开,白季去外面抽了根烟,顺便给阮识打了个电话。 “他下午怎么样?没被吓到吧?” 阮识趴在孟央桐怀里,拍拍自己的胸脯:“我是谁,怎么可能会让他被吓到。” 白季缓缓吐出烟圈,又听到对面问道:“方执亦知道你派人守着他,你和他说的?” 白季弹烟的手指顿了顿,他沉默半响,说:“我没告诉过他。” 阮识:“那就是他自己知道的,诶,我说,你为啥不让他出去转转啊,我今天想带他到花园他都还要让我和你说一声。” 白季:“我没有不同意他出去。” 只是必须需要自己在他身边。 阮识咦了声:“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在,他最好别出门咯?而且还一定得有人替你监视他,关注他的动向?” “……” “白季,你掌控欲越来越强了。” 第45章 出院 “我在阿亦眼里就是这样的吗?”…… 因为医生说过要多激发方执亦说话的欲望, 所以除了吃药以外,白季每天都在帮他进行语言训练和认知训练。 不仅如此,方执亦还得接受心理治疗, 但是效果并不理想,毕竟方执亦不愿意向心理医生袒露内心,有时会选择沉默,有时被医生戳中痛处后会闷声哭到窒息。 白季把这些全都看在眼里,心疼到不行, 立马中止了治疗, 决定等方执亦情绪更稳定点再去, 这段时间他陪着对方就好,就算晚点开口也没关系。 他不想他的阿亦陷在痛苦的回忆里出不来。 阮识建议他多带方执亦出门, 看看外面,老是闷在病房里可能会不自觉得想多导致情绪低落。 白季一边心疼方执亦一边又暗自享受这种对方全身心依赖他的感觉。 两人整日只待在这狭小的房间里,时时刻刻都粘在一起, 不分昼夜。 光是想想都觉得无比美好,更不论正在经历。 可惜他的阿亦永远不会做他的囚中鸟,他也不舍得折断他的翅膀。 眼下,方执亦已经恢复些精神气了, 可以不用轮椅就能靠着自己走路,手腕上的缝合伤也没有那么疼了。 今天是方率放假的日子,他早早坐在医院后花园的长廊上等着,白季坐在他身边, 手上拿了一件薄外套。 虽还未真正到秋天的温度, 但方执亦这些天总是冷。 他靠在白季的肩上,看着对方拿着铅笔在本子上画画。 不算专业,可看得出是学过的, 方执亦抬起头用眼神询问,白季一下子就明白了,笑着解释道:“很早之前学过画画,但我静不下来,就半途而废了。” 方执亦手里也拿着一张纸和笔,是刚才白季画画前撕下来的,怕他中途想说话没有工具。 他把纸垫在腿上,歪歪扭扭地写道:我还记得你会拉小提琴。 白季勾起嘴角,“嗯,你想听吗?我拉给你听。” 方执亦一愣:现在?这里没有小提琴。 “我让人去取。” “好。”方执亦吃力地说。 他的发音越发清晰,现在基本可以说一些很简短的的语言了,就像婴儿学习说话一般,重新迎来新生。 小提琴很快被送到花园,白季给方执亦搭上外套,起身站在花园中间。 花园很大,他们坐的位置偏僻,这会儿周围没人,只有他们两个,乐声行云流水地从琴弦倾泻而出,英俊男人眼中含笑,望着方执亦的柔和眼神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爱意。 清风吹拂,树叶翩翩起舞,悠扬的琴声回荡在花园之间,久久停留,不愿消散。 这一幕,仿佛回到a大操场,方执亦远远站在人群中央,白季则是舞台上最亮眼的存在。 耳边嘈杂,他只听得到对方弹奏出的旋律;人群熙攘,而白季也只看得到浑身犹如散发着光芒的青春活泼的少年。 只一秒,他们便可以精准定位到彼此。 方执亦的心犹如一个V字型曲线,高兴时,是正方向的V,难过时,是反方向的V。 此刻,是正方向。 他捡起被风吹落在地上的纸,拿起白季放在一边的本子,继续对方方才的画作。 白季画的花园还没完成,不过方执亦不准备续画,反而是把站在花园里拉琴的白季加了进去,顺便带上了自己。 音乐结束,白季走过来蹲在他面前,低头看向青年膝盖上的画,一下子笑出声。 “我在阿亦眼里就是这样的吗?”白季指了指画上潦草的自己和角落酷似火柴人的方执亦。 方执亦也跟着笑弯了眉眼,故意点头。 白季表情委屈地配合道:“啊,不开心了,需要阿亦安慰。” 方执亦立马摇头,白季又说:“原来阿亦是觉得我很好看吗?那……看在我长的这么好看的份儿上,阿亦可以给我个奖励吗?” 方执亦眨眨眼,怎么摇头点头白季都有话说…… 真幼稚。 趁青年愣神,白季揽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柔软一触即分。 方执亦睁大双眼,一抹红晕悄悄爬上他的耳廓。 白季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禁低笑,“想不想试试小提琴?” 方执亦看了眼靠在墙边的乐器,有点好奇有点犹豫。 “试试看好不好?” 他缓缓点头。 白季拉着方执亦小心地走进花园里,然后把琴架在方执亦颈侧,因为伤口不能用力,白季左手代替方执亦的左手托住琴身,然后从方执亦身后拥住他,牵起他的右手一同握住琴弓,紧接着俯身在他耳畔说道:“不用紧张,有我在。” 方执亦的手被大掌带动着压向琴弦,琴弦微微颤动,悦耳的音调就这样在他耳边萦绕。 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方执亦有些兴奋地回头去看白季,被回以一个肯定的微笑。 心底的躁动与压抑渐渐被抚平,方执亦又想哭了,他屏住呼吸,全身心投入在这宁静美好的时刻。 “咔嚓。” 方率一走进这里,便目睹了这一场景,忍不住将其记录下来。 察觉到有人的靠近,白季停下动作,方执亦侧头看去,只见方率再次拿着手机给他们拍了好几张照。 方执亦不好意思地连忙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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