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 “不……不委屈!” 刘明海就算是心里有再大的怨气,也不敢当着李天明的面说出来。 今天只来了一个,家里还有一大帮呢。 上次被堵在盐场门口的经历,刘明海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你特么的就给老子记住了,管着你老娘,她再敢欺负我姐,只要是让我知道了,你就多担待点儿吧!” 多担待? 担待啥? 李天明说完就走,刘明海坐在地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李翠只要在家受了委屈,他就得做好挨揍的准备。 门卫也听明白了是咋回事,这位还真是刘海明的舅子,姐姐受了欺负,娘家弟弟过来给撑腰了。 刘海明这顿打…… 确实不冤! 跳上马车,挥动手里的鞭子。 这个教训应该能让那个老虔婆收敛一段时间了。 至于以后…… 只要娘家人能立得住,刘家翻不了天,大不了实在过不下去就离婚,一个盐场的临时工作算了屁啊! 时间还早,李天明并没急着回村,他这次出来,还有好些事要做呢。 一路往西,穿过宁固镇,又路过了几个村庄,一直等看见铁轨,再往前就是海城了。 进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李天明在路上就着凉水,啃了几个玉米饼子,可肚子里依旧空落落的。 这年头,就算是马车也能随便进海城,不像后来,机动车都得限号。 一路打听着,最终将马车停在了一家国营药店的门口。 伸手在口袋里掏了一把,李天明走了进去。 店里空空荡荡的,散发着一股子草药香,李天明小时候为了偷枸杞和山楂丸,经常往爷爷的药铺扎。 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此刻,一个老头儿正趴在柜台上睡午觉,听到动静慢悠悠的抬起头,看了李天明一眼。 “买药?” 李天明走到柜台前,把手摊开,将刺五加的根茎摆在了老头儿面前。 “您帮忙看看这个?” 老头儿皱着眉,拿起眼睛戴上,盯着瞧了一会儿。 “这是老虎潦。” “您是行家!” 只看根茎,闻闻味道,就能知道是什么药材,这老头儿不是个外行,既然不是外行,那就好办了。 “小伙子,嘛意思?” “山上采的,想问问您这儿要不要。” 老头儿笑了,打量着李天明,看穿着就知道是乡下来的。 “小伙子还懂药材。” 李天明知道,这老头儿是在套他的底。 “家传的,不知道您听说过檀六爷吗?” 李天明的爷爷当年在世的时候,可是远近闻名的老中医,海城只要干这一行的老人儿,都应该听说过檀六爷的名号。 “哟!你还知道檀六爷。” “正是家祖!” 老头儿闻言,立刻收起了试探的心思,又看了看柜台上的刺五加,拿起一块根茎凑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好东西,怎么没泡制好了再送来?” “不知道有没有人收,也就没费那工夫!” “你有多少?” “差不多60斤!” 这玩意儿山上长得到处都是,根本没人知道还能卖钱,而且,因为叶片的边缘长满了锯齿,喂猪猪都不吃。 “稍等会儿,我去把经理请来!” 说着,老头儿便起身去了后面,店里只剩下了李天明一个人。 时候不长,老头儿和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 “这是我们叶经理!” “叶经理好!” 叶经理点点头,走到柜台边上,拿起一块根茎,仔细端详了半晌。 “东西不错,可以收了!” 经常有人得着好东西,送来国营药店卖钱,李天明并不是第一个。 运动刚开始那两年还有人管,遇见个人来卖药材的,立刻就是一顶ZB主义的大帽子。 可最近上面下了文件,虽然个人买卖依旧不被允许,但是国营药店可以在民间收购,只是价格上要低一些。 收上来的药材可以用来出口赚取外汇。 “往后要是还有,随时送过来,不过要是能提前泡制好,价格上还能高一点儿!” 李天明听了,顿时松了口气。 刺五加并不算什么稀奇的药材,他们这里很多地方都有,只不过民间没人认识,也不知道这破东西还能卖钱。 “我们这边的收购价格是,一斤五毛五,你要是愿意,现在就去后院过称。” 一斤五毛五,60斤就是33块钱。 现在猪肉才八毛五分钱一斤,也就是说,两斤刺五加就能换一斤多的猪肉了。 “行,谢谢您,那个……要是泡制好了,一斤能卖多少钱?” “一斤多五分。” 我谢你啊! 虽说五分也是钱,可是,一旦在家里泡制,很快就会被村里人知道,到时候,山上的草药就算是再多,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得绝种。 去后院过了称,一共是63斤,开了票,叶经理签字,很快财务那边就把钱给送来了。 34块6毛5分。 这是李天明重生之后,靠着远超常人的眼光和见识,赚到的第一笔钱。 从药店出来,李天明直接去了街对面的百货商店。 等出来的时候,刚赚到的钱立刻缩水了一半。 接下来就是…… 海城钢厂的职工家属楼。 第二十章 宋晓雨的原生家庭 “劳驾,大姨,和您打听个人,您这边有没有一家的闺女叫宋晓雨的,前些日子刚下乡?” 本来是准备去海城钢厂的职工宿舍区,没走一会儿,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没办,答应了宋晓雨帮着寄信,结果却给忘了。 转了两圈没找到邮筒,跟人一打听才知道,他现在的位置距离信封上写的清水东里就隔了两条马路,既然快到了,干脆直接把信送到家。 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信封上写的位置,可到底住哪…… 这地方的门牌号残缺不全的,根本寻不见。 “往前走,看见那个刷着红油漆的门了吗?那就是老宋家,他们家的闺女就叫晓雨!” 李天明确认了一下,谢过热心肠的大姨,赶着车是进不去了,好在路边就有根电线杆子,把马栓上,又用苫布把车上的盐遮好。 笃、笃、笃…… 院门开着,可等了半晌也没见着人,敲了敲门,屋里才有了回应。 “谁啊?” “请问这里是宋晓雨的家吗?” 屋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怀里还抱着孩子。 “晓雨是我闺女,你是……” “您好,大姨,我是李家台子的,宋晓雨在我们村插队。” 宋母闻言,表情变得有些慌张。 “你……是晓雨在村里出什么事了吗?” 闺女刚下乡,村里就来人了,容不得女人不慌。 李天明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您别着急,我进城来办事,宋晓雨托我给家里带封信,报个平安!” 宋母走到院门口,接过信,还是一脸忐忑的看着李天明。 “小伙子,晓雨……真没事啊?” “真没事,您放心,她在那边都挺好的!” 宋母这才踏实,赶紧错开身子。 “看我这……快进屋歇会儿。” “不用了,大姨,信送到了就行,我还得去办事呢,就先走了!” 不过是顺便帮个忙,跟人家又不熟,还是不打扰了。 李天明现在急着要去大伯家,要找大伯聊的事情成与不成的先放一边,他现在是真饿了。 车上有给大伯,还有弟妹买的东西,他没舍得吃。 身上虽然有钱,可却没有粮票,想买点儿吃的都没人卖给他。 “这怎么话说的,让你特意跑一趟,连口水都没喝!” 正说着,一个男青年走了过来,身上穿着钢铁厂的工作服,看了看李天明,从宋母的怀里接过孩子。 “妈,这谁啊?” 看向李天明的眼神,满是戒备。 “晓雨下乡在他们村,进城办事,帮晓雨捎了封信送家来了!” 男人听了,继续打量着李天明。 “你和我妹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托你?” 呃? 李天明被问得一愣。 这特么说的是人话? 合着帮忙还帮出毛病来了? “大姨,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还有事要忙呢!” 李天明不想搭理这个男的,和宋母打过招呼,转身就要走。 “嘿,我让你走了吗?” 男人说着话,伸手就要拉李天明。 “晓军,你这是干啥?人家……” “妈,这人来路不明,得问清楚了,我打听过了,晓雨插队的李家台子离海城一百多里地,他怎么来的?” 宋晓军是个大嗓门,他一嚷嚷,左邻右舍的立刻出来不少人,这条胡同本来就窄,人一多,李天明想走都走不了。 “宋婶儿,这是怎么了?” “有什么事,您言语!” “晓军,这是干嘛呢?” 众人七嘴八舌的,李天明被围在正当中,就像是要被逮捕的犯人。 “外面有马车,我赶车过来的。” 李天明说着,伸手扒拉开挡在面前的宋晓军,要不是看他抱着孩子,非得掀他一跟头不可。 这人脑子是有啥大病吧! 就因为李家台子离海城远,李天明就不能来了。 还来路不明? “你还敢动手。” 宋晓军把孩子塞到宋母怀里,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晓军!” 宋母赶紧挡在李天明身前。 “你还有完没完了。” “妈,您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 宋母冷着脸:“你妹都去乡下插队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呃? 啥意思? 李天明听糊涂了。 这里面明摆着还有别的事啊! 宋母又把孩子还给了宋晓军,和街坊四邻道了声罪,便拉着李天明出了胡同。 “小伙子,对不住啊,让你跟着受牵连。” 李天明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个情况。 那个宋晓军莫名其妙的针对,还有刚刚宋母说的话。 唉…… 宋母突然叹了口气。 “都是房子闹的!” 不是,大姨,我没兴趣听您说家务事。 可又实在是忍不住好奇。 宋母大概也是憋了许久,跟街坊四邻说,怕丢了家里的脸面,好不容易遇到李天明这个外乡人,还和宋晓雨一个村的,估计也是希望能通过李天明,把心里的苦衷传递给宋晓雨。 按照宋母的讲述,宋晓雨的父亲前些年因为事故去世了,家里只剩下宋母和三个孩子,宋晓雨排行第三,上面有一个哥哥,也就是刚才见过的宋晓军,还有一个姐姐宋晓英,在棉纺厂工作,已经出嫁了。 本来家里只剩下三口人,住得还算宽敞,可去年宋晓军也结了婚,家里多了一口人,自然就不那么方便了。 今年随着宋晓军的孩子出生,矛盾也渐渐的突显了出来。 宋晓军的媳妇儿有事没事的就在家里闹,话里话外的无非就是宋晓雨成年了,就不该住在哥哥家。 “也怪我,当年晓雨他爸没了,想着以后省事,就把房子做主换成了她哥的名字。” 省事? 能省啥事啊? 说白了,还是因为重男轻女,心里只想着儿子,对女儿不能说一点儿不关心,但也一定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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