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 当晚,寒露就把这件事告诉给了许靖央。 夜色如水,光影浮动。 许靖央拧眉:“什么银号?” 寒露摇头:“奴婢托人去查,竟发现是个刚开不满一个月的票号,背后定有财主。” “这是做局,冲着许鸣铮来的。”许靖央道。 没想到除了她,还有人要许鸣铮落入陷阱,但那人目标应该不是许鸣铮一个人,而是整个威国公府。 背后的人不简单,对威国公府的事了如指掌,知道许鸣铮欠债,走投无路。 诱惑他拿官袍抵押,一旦被发现,是全家问罪的罪名。 否则哪有这么巧?前脚许鸣铮刚把官袍抵押了,后脚巡防司就要收回。 背后那人能操纵巡防司,定不简单。 “此人不好对付。”许靖央若有所思。 寒露皱眉:“那怎么办?要不要告诉王爷?还是说,先给二少爷还上银子,否则全府遭难。” 第245章 许靖央没急着做决定,她起身来到窗前。 明日就是中秋了,夜晚的风彻底幽凉起来,拂过她冷冽清美的面容。 一轮圆月透着光影,被云层围绕。 许靖央感受着风,静默半晌,回头道:“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寒露不解。 许靖央语气低冷沉静:“从前我只是想,能将许鸣铮赶出府,已是父亲的极限,但现在恰好有人递过来一个把柄,能让我顺理成章地要他性命。” 她背对着窗子,夜风拂起许靖央的黑发,压不住她凤眸中烈烈杀意。 “寒露,你去帮我办件事。” 晨起,许鸣铮从许柔筝的院子出来。 他想让许柔筝去借银子,替他想办法,没想到许柔筝严词拒绝了。 许鸣铮非常失望,当初他对许柔筝多么好,把她当做自己的姐姐,没想到遇到事,许柔筝却急着跟他撇清关系。 就在这时,他听见一墙之隔的花园里传来声音。 “寒露姐,你这是上哪儿去?”小丫鬟的动静。 寒露:“大小姐最近一直思考,怎么抓住打伤大夫人的歹人。” 许鸣铮陡然停下脚步,缓缓贴着墙偷听。 寒露说:“大小姐认为,那贼匪偷了金佛,肯定是要去典卖的,所以想让我去找三小姐问问看,能不能把金佛的样子画出来,到时候也好让官差每个当铺去问问。” 那边一边聊天一边走远了,许鸣铮心里却好似敲响了铜锣,他瞬间清醒。 没错,他并不是全然没钱了,之前刺伤梁氏以后,他伪装成盗窃,把小金佛和抢来的钗环,都埋在了后山! 如果把金佛挖出来,再交给银号抵债,谁能查到他头上去? 许鸣铮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只道天无绝人之路! 今夜是八月十五,奈何竟下起淅淅沥沥的秋雨。 威国公没有兴致摆家宴,最近府邸里事情太多,他象征性地交代许靖央几句,就去春云屋子里过节了。 许靖央给每个院子发了月饼,让他们今夜别出门去赶中秋灯会,毕竟下着雨,路上泥泞。 快到子时时,许鸣铮披着蓑衣离开屋子,整个威国公府坐落在哗哗大雨里,各房灯火羸弱,没人注意他从后门走了。 他骑上白天准备好的马,一路直奔国寺后山。 许鸣铮怕被僧人看见,从小道绕到山上去,蓑衣上的雨水不断滑落,浸透了里层的衣衫,他嫌马踩着泥泞的浆水跑不快,于是跳下来,飞奔上山。 找到当初埋东西的歪脖子树下,他掏出准备好的短铲,握紧铲柄,狠狠插入湿软的泥土中。 之前十指尽断,他现在使不上多少力气,只能用牙咬着木柄,来回铲动。 渐渐地,一个沾满泥水的包袱显露出来,布料早已被血水浸透,在雨水的冲刷下,泛出暗红的痕迹。 许鸣铮眼神大喜! 他丢掉短铲,拆开包袱,从里面拿出金佛。 借着雨水搓洗两下,那金色在夜里十分显眼! “我的金佛,我的,哈哈哈——”许鸣铮大笑出声。 突然,一柄剑,横在他脖子上。 他笑声戛然而止,抬头看去,瞬间跌坐在地。 雨幕下,黑森森的官差不知何时罗列眼前,为首的张官差冷冷道:“在佛寺行凶的人,我们找你好久了。” 第246章 夜雨瓢泼。 许夫人屋内灯火昏黄,她支肘撑桌,满面苍白。 “完了,完了......”她嘴里喃喃。 尚嬷嬷进来,见她这样,知道她还在为了匣子丢了的事发愁。 “夫人,您想开些,即便没有匣子,大人也不会不认您。” “可那些都是信物,从年少到他做钦差那年离京,我一直存着,这么多年了,怎么会忽然丢了呢?我也没有放在别处,旁人更不应该清楚啊......” 说着,许夫人想到什么,幽幽的眼神看向尚嬷嬷。 尚嬷嬷心惊:“夫人,奴婢可不敢偷!” 许夫人收回目光:“我自然知道你不会,难道,是许靖央那个孽种,想坐看我们山穷水尽,故意叫人拿走了?” 尚嬷嬷不敢再搭腔。 许夫人对许靖央抱有成见,遇到什么不好的事,第一个就会想是不是许靖央做的。 一般许夫人低声辱骂许靖央的时候,尚嬷嬷牢记青嬷嬷的下场,不敢附和。 许夫人越说越生气,巴不得立刻就给许靖央一点教训。 她焦急问:“表哥有没有回信,何时回来?” 尚嬷嬷笑容有些为难:“夫人,咱们的信才刚送出去不到七日,要送去湖州,来回至少半个月有余呢。” 听到这里,许夫人按着眉心,极其痛苦地闭上眼。 “今夜是中秋,铮哥儿也不说来看我一眼。”她唇角涌出一抹苦笑。 尚嬷嬷正要说话,忽而夜风刮开窗子,细雨密密地扑进来。 咣当一声响,把她二人吓一跳。 尚嬷嬷连忙去关窗。 许夫人捂着心口,蹙眉:“今晚不知怎么,我这心突突地跳,尚嬷嬷,你陪我去看一眼铮哥儿。” 然而,刚拉开门,就见小丫鬟跑来。 “不好了夫人,二少爷被官差带走了,您快去前厅吧。” 许夫人面色陡然一惊。 等她带着尚嬷嬷赶去正厅时,恰好看见丁管家领着几个穿官袍的人离去。 有点距离,再加上天色稍暗,许夫人只看见他们的背影,她心里想,官府的人这么晚来抓人,到底为了什么? 许靖央已经坐在正厅里等着了。 许夫人到的时候,威国公也刚匆匆赶来。 进门,威国公顾不得掸去衣袍水珠,就问:“鸣铮为何被抓走了?难道还是为了官袍的事?” 许夫人诧异:“什么官袍?” 许靖央却冷冷瞧着他们二人:“父亲、母亲,铮哥儿刺伤大伯母,险些致死的事,被官府查出来了。” 威国公和许夫人皆是一震。 “什么?”威国公很是意外,“他刺伤大嫂?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许夫人扑去许靖央跟前,揪住她的袖子,眼眸通红,歇斯底里。 “你构陷污蔑你亲弟弟,到底有什么好处!” 许靖央豁然推开她,许夫人踉跄摔倒,只见许靖央站起身,气势凛冽非常。 “我构陷?他刺伤大伯母,伪装成盗窃,卷走了大伯母所有财物埋在后山,今夜他去后山挖这些东西的时候,被守株待兔的官差抓个正着!” “母亲不用在我这儿撒泼耍赖,你这招办法若是能在官府用上,保住他的命,你就尽管去官府闹。” 第247章 许夫人脸色顿时苍白。 她嘴唇哆嗦:“即便被发现了,事情也不严重,梁氏没有死,铮哥儿只是失手之错......”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威国公揪住衣领,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当真是铮哥儿刺伤大嫂?这件事你早知道,为何不告诉我!”威国公恼怒呵斥。 许夫人惊怒交加,道:“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只知道被春云那个贱人迷得颠三倒四,何曾真正管过铮哥儿!”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 许夫人被威国公扇倒在地,嘴角顿时溢出鲜血。 威国公指着她,眼瞪如铃。 “好好好,你这个无知的蠢妇,这种事也敢替他瞒着,你早告诉我,就不至于今日让他被官差抓走!” 许夫人冷漠的眼神,扫过他二人面孔。 她冷声道:“当务之急,是保住铮哥儿的命,他这不叫失手,而是蓄意杀人。” “胡说!”威国公急了,“大嫂没事,就还有转圜余地。” 许靖央微抬下颌,凤眸冷清:“大伯母没醒,此案很难按照失手来定罪,更何况,刚刚官差来府里通知,铮哥儿已经承认,他亲手刺杀大伯母,以为她死了,才将金银细软偷走,伪装成盗窃。” 许夫人险些背过气去。 她狠狠拍打心口:“这个傻孩子,怎么就认了,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许靖央眼底划过一抹讥讽。 威国公也是急的跺脚,马上扭头,要去托关系,找人帮忙。 许靖央拦住了他。 “当务之急,是找人去替铮哥儿洗清罪名,只要那个人说,看见铮哥儿跟大伯母争吵,是意外失手,不就能暂时撇清铮哥儿蓄意杀人的罪名了吗?” “我去!我给他澄清。”许夫人马上道。 许靖央摇头:“你不行,那夜他们进寺庙,你又不曾陪同。” 许夫人和威国公对视一眼,都同时想到了三夫人。 威国公立即吩咐管家:“把三弟妹叫来!要快!” 丁管家连忙去了。 厅堂内,雨风席卷,烛火飘摇。 许夫人和威国公都急的来回踱步,思索对策。 唯有许靖央,稳稳地坐在太师椅中。 许夫人停下脚步,拧眉说:“我觉得,不能太着急让三弟妹去给铮哥儿澄清,万一官府不想定他故意杀人的罪呢?咱们着急去,岂不是显得欲盖弥彰。” 许靖央凤眸潋黑:“母亲可要想清楚,现在不去,等真的给他定罪,就晚了。” “依我朝律法,凡谋杀而手段酷烈者,当处斩刑!这岂是‘失手误伤’四字可轻掩的?” “虽然大伯母没有因此过世,可若被官府查到,那时铮哥儿已不是痴傻,便更加坐实蓄意图谋,这算得上情节恶劣,何况,他还是对亲人下刀子,公序良俗皆容不下他。” 最后一句话,犹如响雷,重重地将许夫人压垮。 她跌坐在地,脸色苍白,且失去了主见。 只能不断喃喃:“铮哥儿平时都是好孩子,从未做过这么残忍的事,都是你们逼的......是你逼的!” 说到最后,她直指许靖央,眼眸通红。 威国公对她怒骂:“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拉扯靖央做什么?平时你不惯着他,他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说起许鸣铮,威国公有许多失望。 第248章 “好赌成性,还敢对亲人下狠手,这岂是我许家的儿郎?” 话虽如此,许鸣铮是他亲骨肉,威国公当然要作保到底。 三夫人很快被丁管家带来了。 得知威国公要她去官府,为许鸣铮开脱,说他意外伤人。 三夫人吓了一跳,脸色发白,慌张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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