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静谧, 只有雨水哗啦啦泼在窗户上的白噪音。 酒店没有刺目的顶灯,光线全都隐在天花板的边缘,朦胧的光晕。 光晕照得四周的景物好像朦朦胧胧, 然后又被男人弓起的肩背尽数挡住。 然而女孩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耳边是血流和心跳汹涌的声音。 她整个人被笼在阴影里,所有的感官好像都丧失了作用,只留唇齿间男人发了狠地深吻, 吻得她舌根发麻,喉间溢出一点破碎的声音。 隔着湿透的布料,男人宽大有力的手掌压着她的腰。 他手腕上还戴着她的手串, 随着动作, 温热的木珠一颗颗滚过她绷紧的后背。 季凡灵难捱地动了下,察觉到她的动作,傅应呈伸手就把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到床边, 坐了下来, 一手摘了眼镜,把她抱在腿上继续亲。 “等下,行……行了……” 季凡灵撑着他的肩膀, 被亲得喘不上气,一直往后躲。 “就再亲一下,”傅应呈勾着她的后颈, 把她拉回来,抵着她的唇瓣碾磨。 男人长长的睫毛投下细密的影子,他眸光晦暗, 情动得厉害。 “……行吗?”低哑的嗓音灌进耳朵。 季凡灵心底一颤,神使鬼差地又靠了过去。 漫长到没有边际的吻, 在缺氧和喘息的边缘来回拉扯。 像是看她吞咽得费力,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一下又一下摩挲她的脖颈。 她脖子处天生敏感,不喜欢被别人碰。 他每摸一下,她都要颤抖。 女孩颤得让自己觉得羞恼,又说不出话,勾着他衣服的手指往上摸索,也攀上了他的脖子。 很有种反击的意思。 皙白的,柔软的,带着潮湿雨水的手指,挠人似的,摸过他凸起的锋利喉结。 然后。 不轻不重地按了下。 男人眼神倏地一暗,追上来,吻得更凶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应呈终于放开了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喘气。 他听了一会她的喘息,蹙眉,说了当时和她一起登山去灵安寺的话:“……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谁,谁喘了,呵……” 女孩剧烈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冷笑。 男人动作放轻了些,轻轻掰着她的下巴,细细密密地吻她已经微微发烫的唇瓣。 过了会,他像是想到什么,很轻地笑了下,眉尾微挑: “怎么,没跟人接过吻?” “……屁,亲过……很多……嘴。”女孩蹙着眉,断断续续地反驳。 “……哦?说名字我听听。” 比起刚刚失控的情绪,现在的吻更缠绵和温柔。 但平静下,莫名隐着一点压抑的危险。 他垂着头,慢条斯理地吮着她的唇瓣:“……还有,谁帮你出的国,苏凌青?” 荷尔蒙的气息强势地包裹上来。 “谁带你过的海关,聂成荣?” 嗓音磁沉昏暗,像是在下蛊。 “除了他俩还有别人吗,说话。” …… 季凡灵勉强地回应:“……没……没有,我哪需要……一个人就……唔……” 女孩薄薄的耳廓被吻得红透了,在他短暂说话的间隙快速喘息着,勉强吐出几个字,很快又被堵上了唇。 她平时冷恹的嗓音,被吞咽的水声带出一点含糊的,让人耳根烧红的软。 虽然有种,抱在腿上审的意味。 但好像又没有。 要听她说话的意思。 “为什么突然来找我,嗯?”傅应呈最后低低地问。 这次他静了一会,没有吻她,等她说话。 男人眼眸黑如点漆,线条锋芒毕露。 极近的距离下,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她看,只有指腹带着掌控意味,又安抚性地,轻轻摩挲她的脖颈。 季凡灵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睫颤了下,心脏一片闷痛。 他一问。 原本已经听不见的雨声,忽地又拉近了,清晰地响在耳畔。 她又想起藏在床头柜里的那些东西,和他曾经暗无天日的喜欢。 “……加勒比把你的床头灯打碎了。” 隔了很久,季凡灵低声说。 傅应呈蹙了下眉,凑近了,贴了下她的额头。 好像在看她是不是被亲晕了脑子。 “我没发烧,” 季凡灵没好气地偏开脸,嗓音又哽住。 “它撞开了你的抽屉……我去打扫房间,看到床头柜里的东西。” 傅应呈动作顿住,眸色忽地变深。 窗外喧哗的雨声里,他安静地看着她,好像在等一场横亘十年的宣判。 他问:“然后呢。” “然后,”女孩闭了闭眼,沉默了很久,然后勾着他的衣服,靠近,把自己送了上来。 “我怕你不知道,” 她很轻地碰了下他的嘴唇,脸皮红透,低声道:“……我也喜欢你。” …… 理智的弦终于彻底崩断。 傅应呈按着她的后脑吻了上来,一下比一下更重地吮咬,另一只手紧紧禁锢着她纤瘦的腰,没留一点退让的余地。 两个人的喘息都变得沉重。 季凡灵只觉得天翻地覆,好像只是一瞬间,就被压在了柔软的床铺里。 炽热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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