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薛是非冷不丁就窜了出去,速度极快窜进了司马泉的马车,不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麻袋瞬间套上去,砂锅大的拳头直接打得司马泉发懵。 “什么人?!”司马泉被压着打,在麻袋里咆哮。 庭芜暗骂了一声,也窜上去给了好几脚,压根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司马大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老爷在汴京这么些年,给你脸你还不要!” 雨点般的攻击落在脸上,司马泉被打得鼻青脸肿,连话都说不囫囵了,只是在想:安永丰这个老东西,他娘的!要兵将不成还敢趁其不备暗中下黑手! 之后眼见麻袋里的人不怎么动了,薛是非试探着收手:“行了,打晕了,回去了?” 庭芜吹了声口哨:“......走走走。”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身后不一会儿传来司马府的人兵荒马乱的叫喊:“司马大人!快传太医!” 回去的路上庭芜很是热情:“你说主子是不是在为姜姑娘出气呢?” 薛是非拍开他的手,斜了他一眼:“所以?” 庭芜点点头:“我觉得也是。” “薛兄弟,要是我出事了你会不会给我报仇?” 薛是非:我给你报个屁的仇! 一边说话,两人一边哥俩好的往馄饨摊子上走。 “薛兄弟,我年纪比你小,还在长身体,说好了你请客那我多吃点。”庭芜厚着脸皮坐下就大声招呼店家:“三碗馄饨!” “我有个朋友,因为想占便宜最后吃多撑死了。”薛是非皮笑肉不笑。 “是吗?我没听说过,真是太可惜了。”庭芜点点头,毫不在意吃馄饨,他又道:“我还有个事儿,你和姜姑娘是不是老早就认识了?” 薛是非又看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庭芜三两口吃完馄饨叹气:“我只是在想,这么些年,姜姑娘那么讨厌闹腾的性子,怎么没打死你?” 薛是非:艹! 庭芜咂咂嘴:“今夜司马泉挨了打,想必明日就会找上安永丰,也够那老狐狸喝上一壶了。” 薛是非嗤笑一声:“廷尉府不过是在自取灭亡,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直接出手,可总归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庭芜扭头赞同:“这话倒是没错,殿下护着姜姑娘跟护犊子似的。” 薛是非:“......闭嘴!” ...... 二人回来的时候,又飘起了细雨。 待擦干了身上湿气,这才进了安乐殿,殿中纪晏霄刚放下茶盏,抬眼。 庭芜进了屋就叨叨:“主子,我回来了。” “办好了?”纪晏霄问。 “我办事,主子自然放心,结账!”庭芜拍拍胸脯。 “下去支。” 庭芜拖着薛是非就往外走,除了支取的银两,庭芜又找薛是非借了一些,正好又多买上一套宅子。 “你真的会还我?”薛是非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不可靠。 “咱俩的关系,我肯定会还。” 薛是非:他估计是鬼迷心窍才会借钱给这玩意儿,借给孔青都比他靠谱。 庭芜:“我刚刚看到姜姑娘去找殿下了。” 薛是非:“纪晏霄在支豆腐锅子,我又不是瞎子。” ...... 夜色更深,有点风,月光照着软软水波,红墙碧瓦也只剩淡淡的影子。 纪晏霄面前锅中煮着豆腐,热腾腾的:“知道了?” 姜藏月在他对面坐下:“今夜司马泉请了太医,东街动静大,不想知道都难。” 更不提他一声接一声乱骂着安永丰。 他唇角挂着那抹常见的笑意,说:“总要给他找些事做。” 姜藏月抵着桌面轻点了点:“今日安永丰在宫门处与司马泉相谈甚欢,今夜你让庭芜他们动了手,司马泉也只会觉得是安永丰出尔反尔。” 这样分裂的策略无疑是最直接有效的。 纪晏霄从氤氲的热气里伸出筷子,将煮好的豆腐夹到她面前酱油碟中:“安永丰想要司马泉的人手,可如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姜藏月淡然开口:“殿下好算计。” 但凡与当年相关的人和事,她的确一个都不会放过,纪晏霄开了这个头,也没什么区别。 “边境情况恶劣。”姜藏月早就查清楚了:“司马泉同样想借助安永丰手中的银钱,可他不擅长汴京的弯弯绕绕,这事儿只会适得其反。” “嗯。”纪晏霄承认了。 汴京的确乱了,怀着阴暗心思的不止一个人,但没关系,他们都可以陪着姜藏月玩。 他不会打扰她的兴致。 又一块香椿拌豆腐落在她碟中,姜藏月顿了顿。 “今日怎么吃起了锅子?” 纪晏霄尾调略弯:“知道你要来,所以早早备着。” “不用给我夹。”姜藏月出声,自己执筷。 嫩香椿头,芽叶微卷,香气扑鼻,入锅子中稍烫,则带着碧绿色泽,又加以细盐,切末,且下香油,其入口,三春不忘。 是难得的美食。 胳膊再一次夹豆腐时,纪晏霄显得有些轻微的停滞感,伤口不像是不严重的样子。 “是有些疼啊。”他忽而开口。 姜藏月视线扫向他缠着纱布的胳膊。 “不是说不严重?” “可会疼。” 他神色自然。 姜藏月顿了顿,也为他夹了豆腐。 水滚着,锅子里一块一块豆腐在里面翻腾,又嫩又滑,仿佛一尾尾游鱼。 “来而不往非礼也,多谢姜姑娘。” 青年蛊惑的声线在她耳畔响起,似情人之间缠绵的呢喃,如丝如雾缠绕在她身上,挣脱不开。 纪晏晏霄抿唇轻笑,又靠近了一些,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薄唇轻启。 “豆腐好吃么?” 青年的话字字句句毫不相让,如刀锋一般钻进她耳中。 姜藏月险些筷子都没拿稳。 容貌极好的青年笑起来极其能迷惑人心,那双含情眼就这般瞧着她,带着笑,既温柔又让人推不开。 想吻她的眉眼。 吻她的鼻尖。 想拥有她的一切。 可她还不愿。 那股冷香越来越近,似连心底都泛起淡淡涟漪,纪晏霄语气又轻又柔:“我说的是豆腐,姜姑娘想到哪里去了?” 月上中天,光影在灯烛的照耀下更显明亮,青年男女的身影分外亲昵动人。 姜藏月沉默一瞬:“我说的也是豆腐。” 纪晏霄笑得像是在哄她一般:“嗯,是豆腐。” 待撤下锅子,青年温柔的面孔在烛光中显得如梦似幻:“还有一件事。” “什么?”姜藏月眼睫微动。 “姜姑娘是四门的人,对么?” 屋中一瞬寂静。 第184章 铜雀台 “四门。” “临安沉水寨。” “我等了一个人很多年,我与她拜过堂。”纪晏霄嘴角的笑很温柔。 姜藏月攥紧了指尖,夜风更燥热了。 一时间当年风雨连天,吊脚楼,芝麻饼,饴糖,依偎而眠的少年少女又浮现在眼前。 纪晏霄笑看着她。 “萱草解忧,合欢蠲忿,皆益人情性之物,无地不宜种之。” “见合欢者,解愠成欢,破涕为笑,是以合欢不可不栽。” 他道:“姜姑娘知道么?” 姜藏月抿唇。 她以为是少年的玩笑话。 更不觉得自己能拥有那么好的人。 她听人说,王富贵是临安富商之子,自小金尊玉贵,锦绣环绕。这样的人和她那零碎的饴糖不一样。 饴糖攥在手心化了也是她的。 可为何要将本就美好的东西拉进淤泥里呢? 她只要那一千两黄金就好。 娘亲曾经说过,君子论迹,论行,论意,却万般论不得心。 只因迹可现,行可见,意可泛,但这心难言又难语。 如长安候府那般被身不由己推着走,什么也没剩下。 天再也亮不起来了。 长夜寂静,一切都掩藏在黑暗里。 纪晏霄从未见她这般安静过,像坠水的沉木。 她终是开口,那是一种异常的清冷:“知道又如何。” 晚风猎猎,吹拂少女青衣。 “所以你为复仇加入四门,而顾崇之是四门门主,是以你们会有交集。”纪晏霄表示明白了。 有些苦痛若非感同身受,旁人是不理解的。 这一刻似只剩下灯烛爆花的声音。 “顾崇之将令牌交给了你,他对你同样起了旁的心思。”他将话说得很清楚。 “纪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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