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见。是以她难得开口讨要。 “喜欢珍珠我让人多送些来。”纪晏霄道:“还要多少?” 姜藏月放下茶盏:“够了。” 她吹了一声口哨,让人将珍珠带走,这才进了东厢房。 而后侧身面向门外:“殿下找我是有要事?” 东厢房很明显是女子布置的模样,算不上温馨却也干净整洁,桌案上还有未誊抄完的往生经文。 一旁已经有了十几份,字迹清晰,墨迹未干。姜藏月见他不说话,略微蹙眉:“殿下?” “纪鸿羽让你去安氏和东宫宣旨。” 纪晏霄拿出一道明黄的旨意:“醉翁之意不在酒。” 姜藏月微敛双眸。 纪鸿羽这是眼见自己一日不如一日,又害怕压制不住纪晏霄,索性也让安乐殿介入案子当中,惹人记恨,借刀杀人? 姜藏月道:“他倒好算计。” “总不能让安乐殿渔翁得利。” “我等会儿去一趟。” 他唇角挂着笑:“我与你一同去。” “殿下是在纪鸿羽面前就说了这样的话。” 毕竟这案子沈氏和安氏还在争执中,大理寺也未曾得了一个准信,除非纪鸿羽发了话,给案子定了性。 安永丰野心勃勃,沈氏和东宫自然也不会吃了这个亏,那也只有纪鸿羽出面了。 能闹得这么大少不了纪晏霄的功劳。 “那么安乐殿会被架在风口浪尖。”她说。 纪晏霄眉眼舒展开来,细细感受这样安静的相处。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他又道:“恐对方卸磨杀驴。” 姜藏月:“......” 的确,东宫和安氏位高权重,若真想要对她一个女官做些什么,她明面上自然不能反抗。 但纪晏霄和她一起去,又带的纪鸿羽的旨意,双方多少要忌惮几分。 “好不容易挑起的矛盾。”纪晏霄心情很不错:“不能便宜了他们。” 两人之间就像是在闲聊,态度平和。 此事过后,沈氏和安氏在朝中的爪牙都会被连根拔起不少,估计是对对方都恨之入骨了。 当然也恨不得扒了纪晏霄的皮。 他倒是不怕。 见姜藏月在思忖什么,他道:“司马泉前几日往安乐殿递了拜帖。” 姜藏月抬眸:“他回京不过三五日。” 纪晏霄颔首:“不错。” “他可曾邀你去他府上?” 纪晏霄单手支颐,正勾着笑:“他是有这想法,不过我身为吏部尚书,与他交往过密总会引起怀疑,我记得姜姑娘的易容术很好,可要同去?” “没时间。”姜藏月道。 纪晏霄表示知道了。 他自然知道她的心性,那只能说明还有更重要的事。 先前几场骤雨过后,浓重的湿气也驱不散潮热,阶前苔痕幽绿,宫婢正忙着清除。 他轻叹息:“姜姑娘是要去见顾指挥使吧?” 姜藏月:“是。” “他与你情谊非同一般,自然是要常相见的。” “我如何比得。”他唇角依旧扬着笑,似是随口一说。 “且顾指挥使愿意为军队提供粮草,晏霄感激不尽。” 姜藏月拧眉,只淡淡道:“见顾崇之是为商议具体事宜,谈笔生意。” 纪晏霄坐在她对面,回答的语调被他拉长:“嗯,谈生意。” 他唇角勾起,上扬的尾音有期待之意:“我们和他,来日方长。” “太子那里作何打算?” “纪烨晁擅长骨瓷。”姜藏月开口。 纪晏霄目光落在她身上。 “既是擅长骨瓷,自当将自己擅长之事发挥到极致。” 她平静抬起眼来。 “骨瓷是门好手艺。” 第180章 司马泉 近七月,汴京的街头巷尾都卖起了时令吃食。 有大小米水饭、炙肉、莴苣笋、芥辣瓜儿、义塘甜瓜、水鹅梨、金杏等,沿街摊子撑起大大的青布伞,当街一条床凳,货物就堆在上面。 七月里没什么节日,是以汴京中人比较重视三伏,常待在通风亭中或是水榭,享受着雪槛冰盘带来的凉意。 此刻东宫里宫婢们小心翼翼上了冰镇水沁的冰凉瓜果这才退出去,因为纪烨晁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再加上沈子濯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实在让人烦躁。 言下之意他是东宫太子,沈氏母族出了事他自当尽力为其奔走,又岂能让安永丰占了上风。 但越是沈子濯这样理所应当的语气,就越让他心里杀机四起。 这案子最先是交到纪晏霄的手上,而后才导致他与安氏的矛盾越发剧烈,继而在朝中的沈氏子弟更是各怀心思。 朝中的沈氏子弟除了他提拔的青年朝臣,剩余全是外祖父塞进来的人,他不得不接受。 另外这案子也在父皇的干涉下有了结论。 昨日清晨纪晏霄带着安乐殿的女官说是奉父皇旨意到东宫和廷尉府宣旨,其中的意思再明确不过,沈氏子弟身亡,安氏子弟被罢黜官职,牵连了不少人。 暗刑司和大理寺在安永丰的强烈要求下二审案子,最终也是依着圣旨的判决。 外祖父让那位沈氏子弟的家眷向安氏子弟赔礼,自称是眼红见着好物这才心生妒忌,一时冲动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圣旨已下,反正案子就这样顺利地结了。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权贵子弟之间为了争夺斗鸡这么一件小事,谁知会引得朝野动荡,此事过后不过如细石落入湖中,仅仅泛起一丝涟漪罢了。 街头巷尾的茶楼跟着热议了几日,也就换了其他话题,似是没人在意。 纪晏霄在其中也没引起多少人注意,多是议论沈氏仗着东宫撑腰在汴京横行霸道,骂名迭起。更不提纪烨晁在承清宫门前跪了一日一夜,却不得父皇半分偏心。 还让朝中不少事务旁落在纪烨宁身上,让他捡了便宜,实在让人气得呕血。 如此一来,他还有什么名声在身上? 父皇这是想毁了他不成,还是说知道了什么事情,是通州之事还是旁的什么事才会有这样的态度。 可母后那里呢? 寿宴之上他落水分明与安乐殿的姜月逃不脱干系,就这样轻拿轻放了,母后因为他的事更是奔走得憔悴不堪,又恼了他擅作主张,已经有好几日不肯见他了。 “母后这些年在宫中为沈氏争恩宠,争职位,为我殚精竭虑,时至今日不争也得争,安乐殿的恩怨和廷尉府,本殿迟早会和你们慢慢算!” 纪烨晁眼底露出狠戾的光芒,与往日温和相去甚远。 那个位置一定是他的,纵使姜月给他下了毒又如何,待他解了毒,定然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纪烨晁目光几乎能噬人。 他忽而想起了柔妃:“来人。” 近身侍卫踏入东宫时,便见纪烨晁坐在桌前,窗外炽热的光线更为他俊朗的面容镀上了更为温和的面具。 “殿下。”近身侍卫行礼,目不斜视。 纪烨晁淡淡道:“将新到的芙蓉糕送去给五妹妹。” 五公主纪玉仪心悦纪晏霄这是他回京之后就知道的事情,若五公主做了什么,柔妃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母后曾说,柔妃来自苗疆。 这不就更有意思了么。 近身侍卫犹豫片刻后才道:“皇后娘娘有言在先,若非必要殿下尽量不与柔妃娘娘接触。” “这是东宫,并非崇明宫,你想不清楚自己是谁的人?”纪烨晁最后一丝耐心也将耗尽,语气阴沉。 “属下知罪!” ...... 三伏之后,越过七夕便是中元节,这几日街上已开始售卖各种冥器、纸火等。 姜藏月在薛是非的圣祭堂帮忙了几日这才回了安乐殿。 这一日宫中的太监宫婢得到恩准,都会出宫轮流去买楝叶,在祭祀时铺在桌面上,还会买麻古棵儿,将其绑在桌子的四脚,这是在祭祀的时候向祖先报告秋天好收成的意思。 姜藏月刚回了安乐殿不久,就看见庭芜抱了一大捧的洗手花,红艳艳一片,倒是殿中难得的浓墨重彩。嘴里还连声招呼着让宫中空闲的小太监跟着其余宫里的人去道者院祭扫。 姜藏月看了一眼,约莫是说道者院这一日会举行法会,焚烧钱山,以祭奠在战场上为国捐躯的将士们。 “姜姑娘!”庭芜看见她就热情招了招手:“你要不要去道者院瞧瞧?”他又道:“今儿道者院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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