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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气息润暖如玉,眸映春晖,若一蓬清霜笼罩周身。 有一绯色罗裙女子渐近,柳腰不堪握,款款步生莲。玉颈丹唇,欺霜赛雪,好不惹眼。 其脚腕上隐有金铃脆鸣之声。 眉淡,笑浅,青年无动于衷。女子脚腕金铃的回响声近,绯色裙摆出现在身侧,红漆描金海棠花托盘上盛着鲜果,一截白得晃眼的手腕托盘行礼,只听得婉转惑人之声:“殿下,可尝尝鲜果。” 朱窗半开,沁来丝丝寒意。 银珠只瞧着眼前人根本恍若未闻。 她攥了攥手心,眼波流动:“殿下,大皇子说了,您也不必太过辛苦,琐碎事情吩咐底下人去做就好。” “说来这安乐殿中,也不知为何要放着两个华阳宫的婢子,成日诸事不做,岂非不将殿下放在眼中?” “依奴婢来看,定然是要将她们狠狠发落的。” “婢子卑贱,原留着也是无用。” 惹窗映竹满炉烟,书阁间好似又薄冷了几分,到底清寒。 那道欣长身影终放下了手中竹简,衣冠若雪,面上噙着温柔笑意,风不动衣,尘不落肩。 他一双含笑眸落在了眼前人身上。 银珠眼睫微颤,整张脸似都烧了起来,心跳促使她甚至有一阵阵的眩晕感,她只瞧见了青年那张越发昳丽绝艳的容颜。 而后便听得青年恍若蛊惑之声,带着笑:“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银珠。”她说话嗓音更是娇媚了,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银珠姑娘?”他笑意温顺和煦:“你讨厌她们?” 讨厌姜藏月? 他面上更是笑若春花,他的师父便是看上去玉柔花醉,月明梨白,如剔透碎玉入江南。却深知如何捏碎旁人全身骨头,又如何一击毙命,血染宫墙。 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 这般迷惑人心之人,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清冽的气息近乎咫尺,银珠咬了咬唇,几欲腿软,有些喘息:“殿下,她们二人既不服奴婢管教,安乐殿自然是容不下她们的。” 纪晏霄似恍然大悟颔首:“原来银珠姑娘是因为这个讨厌她们?” 他的语调又回到了那种软玉浅笑之感。 “银珠姑娘既然讨厌她们,那想如何做呢?” “自然是杀了,碍眼之人会挡了殿下的路,奴婢方也好跟大皇子交差。马场一事殿下是耽搁不得的,恐被太子抢了先机。” 纪晏霄听了她的话笑了,继而低低笑出了声:“那本殿明白了。” “殿下。” 银珠颊生红晕,娉婷袅娜靠近,那只如霜白净的玉手跟着试探抚上他的胸膛,却在下一刻青年抬手漫不经心掐住了她的脖颈。 “本殿并不讨厌,你讨厌那你就去死好了。” 他止了笑,尾音上扬,想来此刻的心情定然还是愉悦的,像是小孩得了新奇的玩具一般。 “殿......殿下......”银珠被掐住脖子终于慌了,致命的窒息感让她拼命去掰扯他的手,脸色发青发紫:“银珠错了......” 他修长指尖寸寸收紧捏断了她脖子。 银珠尸体如一滩烂泥歪倒在地,因暴毙合不上眼。 阁外风雨如晦,屏风掩映碧绿芭蕉,只余玉瓶化尸‘滋啦’作响,映了一地殷红血色。 纪晏霄依旧是温柔无限,轻笑呢喃:“师父要动手了么?” 第31章 做局 汴京繁盛,总是笙簧聒耳,鼓乐喧天。 每至春时,京中贵族,结朋联党,各置矮马,饰以锦鞯金鞍,并于弹子石街市下花树往来,使仆从执酒皿而随之,遇好囿时驻马而饮。 此时,一架奢华马车停在了弹子石中央好地段樊楼。 樊楼卖新酒,亦有娇艳陪酒女郎,各色菜肴更是俱全,是以王侯名士常往来。 走进门楼是散座,有身价的自然在二楼之上。 二楼雅间,女子着水蓝缠鸾花裙衫,与一身着墨绿鹤锦衣袍的华贵老妇人交谈,桌案之上取了酒食肴馔,两人且赏着州桥集市与汴河游女。 越文君摸着自己的肚子神情不明。 她的肚子跟圣上说的有孕一月有余,圣上因着此桩喜事准了她回越府会亲,但想着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安全,于是她只约了母亲。 母亲尚不知情还在与她闲话,只欢喜说着要给小皇子裁衣,准备鞋袜,教着她如何养育小皇子,话赶着话,竟沉闷得让她喘不过气。 她瞧着樊楼各楼之间飞桥栏杆相连接,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楼下有人作歌,亦有人吃得大醉,万井喧嚣。 没有选择,只能放手一搏。 越文君心思在心底过了一圈儿,最终选择闭口不谈,便与母亲笑语闲聊,只是皇后娘娘派给她的人雪仪,怎生好半晌不见踪影。 ‘雪仪’身着青衫,一张方圆脸无甚出彩,此刻于樊楼阶梯之上堵着桂嬷嬷勾唇笑:“桂嬷嬷好雅兴,贵嫔娘娘来此也能遇着你。” 桂嬷嬷心里咯噔,这是让发现了,不过她还是尖利着嗓子叱骂:“老身做什么事情未必还要跟贵嫔娘娘汇报不成?” “自是不必,奴婢只是觉得很是巧,不知桂嬷嬷出宫是为......” “老身为舒妃娘娘采买!”桂嬷嬷忙不迭道,‘雪仪’忽而笑起来。 见着‘雪仪’面有怀疑,她尖利着嗓子:“一个婢子也敢拦着老身为舒妃娘娘采买,你有几个脑袋不够掉的,舒妃娘娘若发了火,将你杖毙都是轻的!” 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雪仪’自然不会阻拦,遂让了路。 碰巧楼上越文君二人去了樊楼桥上观景,回来时正撞见桂嬷嬷在雅间内桌案旁,桂嬷嬷冷汗如雨。 “桂嬷嬷为舒妃娘娘采买到贵嫔屋内了?”‘雪仪’唇角弧度上扬,又带着几分嗤笑。 桂嬷嬷有些腿软。 她方才在壶中下药并未搅匀,余下的也还在她怀中。 近来时日娘娘本就因为她办事不利对她牵连,好些事都交给了姜月那个贱蹄子,如今她手上只剩下越贵嫔这么一件事,现下还被逮了个正着。 跟着越贵嫔来樊楼之前她早就做好万全准备,也有人为她盯着越贵嫔的动静,分明两人去了飞桥之上观景,怎会转瞬之间又回了雅间。 如今,她身处其中,这个谎要怎么圆? 桂嬷嬷想着要不要承认,或直接供出舒妃,但终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梨花木凳上气势迫人的越贵嫔发了话,嗓音沉冷而缓慢,带着缕空点翠镶珠冰梅纹护甲的指尖在壶中搅散粉末:“桂嬷嬷,今日可能跟本宫解释清楚?若是解释不清,便遣人直接送去暗刑司——” 就连一旁华贵老妇也是沉了脸,桂嬷嬷一急,嘴跟着快了还死不承认:“老奴是走错了屋!” 飞桥另一端,同是雅间的屋内,姜藏月扫了一眼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宫婢,眼波平静。 东窗事发。 桂嬷嬷选择今日对越文君出手,她自也选择今日让满初假扮了雪仪。 皇后宫里的婢子,越文君纵使再不情愿重用,便也只能选择信任。 四门的人皮面具,尚还未有其余能及得上。 那人嗤笑的言语还犹在耳:灭门之人,不过似荒野里的一把青,权贵即便倾车碾碎,轴轮草芥,荣枯如何? 荆棘路..... 用什么去善终。 姜藏月瞧着桂嬷嬷那张脸,似是触碰到了什么久远的记忆。 雅间内,桂嬷嬷冷汗沁湿了地面。 那半包药装在她怀里,如烫手山芋。 越贵嫔依旧品茶赏景,看似一句话都未多说,实则压力如一座山狠狠压在了她背脊之上,她反复想出卖舒妃,却因为多年的畏惧说不出口。 她嘴皮子蠕动无声,只杵在原地,倒是冷汗渐渐汇聚了一滩,再眼前恍惚,那半包药就这么洒落了一地。 药落了。 怎么会突然掉出来? 岂非如今是铁证如山! 桂嬷嬷蓦然瞳孔一缩,飞快伸手将药包捡起揣进怀里,试图欲盖拟彰。 “贵嫔......”她心底发寒。 ‘雪仪’勾唇出声:“桂嬷嬷是在向贵嫔下药。” “老奴不敢。”桂嬷嬷整个人都哆嗦了:“老奴不敢,这定然是旁人陷害老奴!” 她今日定然是被算计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壶中下的药,怀中揣的东西还不够清楚么?”‘雪仪’依旧是不疾不徐:“您是想要当着贵嫔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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