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查事情,为难我们两个弱女子作何?” “沈公子莫不是觉得沈氏可以一手遮天了,你从前便对我纠缠不休,如今未必是在公报私仇。” “沈公子,”她抿了抿唇,这才故作镇定开口:“我知道父亲在朝中与丞相大人多有不和,沈公子这般行事,不怕招惹口舌非议。” “更何况我向来顽疾缠身,也没多少日子了。” 四下投来的目光更是带了几分鄙夷。 沈氏长公子嚣张跋扈的名声谁不知道。 没曾想今日因为自家不顺倒来为难个顽疾缠身的弱女子。 如今这安二小姐一着急,看着就要迎风咳血。 茶肆中不免有起哄看热闹之人。 “沈公子,这一个小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如何能犯下出动刑部的重罪?若真是要拿人证据呢?难不成就凭着空口白牙污人名声?” 姜藏月扫了一眼,不出意外是薛是非。 薛是非就靠在一旁柱子边。 他早说过沈氏接连遭受打击,老狐狸能忍住,这猪头哪里真能忍住,指定是要捅出些祸事来,这不也没等多久就等到了。 是以他今日也早早来了茶肆,本打算看个废太子的热闹,没曾想热闹先到了青衣头上。 “可不就是嘛!!这沈公子仗着丞相大人未免也太肆无忌惮了,难怪人家说不能得罪高门权贵,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安二小姐也真是遭了无妄之灾。” 薛是非又看了青衣一眼。 她花费最短的时间扳倒了东宫太子。 废太子的旨意便是在她一步步算计之下落到实处,就连暗刑司陈滨自绝也不曾开口供出人来,但他总有一种她走的路回不了头的错觉。 青衣在一步步对宫中所有的人出手,更有一个疯批纪宴霄助纣为虐,离她想要的结果估计近了。 沈子濯今日行为不过是在找死。 沈丞相都被算计其中,更何况一个纨绔。 他勾唇一笑,又啧了一声:“沈公子,这姑娘犯的什么事儿,不如让我们大伙儿听听也好评评理不是?” 姜藏月略微行礼:“多谢这位公子仗义执言。” “哪里,我们就是看不惯有人为非作歹。” “多谢。” 沈子濯目光狠辣看了薛是非一眼,心中的暴戾情绪即将压制不住。 姜藏月再度抬眼,鹅黄裙袂被风轻轻扬起,人在衣中晃,显得更清瘦。 她开口:“沈公子,刑部办案也要讲究证据,我犯了什么事但说无妨,但若没做过的安意断然不会屈打成招。” “今日当着大家的面,沈公子可敢说清楚?” 姜藏月问。 “我这几日从未靠近过沈府,更是无召不曾进宫。” “我方才听官差说是谋害太子,沈公子也是如此定罪的?” 她若一株文竹,身影笔直而立:“沈公子总要说服我才是。” “若不能,那便是空口白牙污蔑,根据长临律法沈公子同样罪名不轻。” 少女咳了两声,却倔强着不肯让步。 连番质问下,茶肆众人接头接耳的声音更是细细密密。 但有人也觉得刑部都来拿人了,想来总有几分把握。 沈子濯冷笑一声,向前行了几步,更靠近了姜藏月。 他表情狰狞,这才开口:“安二小姐好一副伶牙俐齿,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我不曾做过为何不能说。” 沈子濯笑得越发晦暗,靠近之际声音就在她耳畔响起:“安意,你以为我沈子濯就是这么好算计的。” “沈公子不要杀我……” 靠近的一瞬,姜藏月目光忽而变得惊恐,又险些摔倒在地这才被江惜霜扶住。 “沈子濯,你胡言乱语威胁人就算了,怎么还打人!” “安意妹妹怎么可能经得起你一巴掌。” 方才摔倒的角度很刁专,从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姜藏月就像是被一巴掌甩倒。 就连面容上不知何时都多了五个红印,很明显是沈子濯打的。 姜藏月在江惜霜的搀扶下咳得更狠了。 一时嘴角有了鲜红血迹,面如金纸,像是病入膏肓。 “你胡扯!!” 沈子濯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幕。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压根儿都没碰过她,那印子是哪里来的。 “老子连你衣角都没碰一下!!” 姜藏月虚弱点点头:“是我自己摔的。” 他恶狠狠:“你得皇后娘娘口谕去过东宫,太子就是你害的。” “现如今他离京,可你暗害太子当真以为皇后娘娘不知情不成?” 姜藏月:“沈公子……” “你见皇后娘娘心善,对太子动了手脚,只为给你爹出气,理应关押刑部大牢。” 姜藏月:“不知我对那位纪公子动了什么手脚?” 沈子濯口不择言:“你与那安乐殿纪尚书是义兄妹,狼狈为奸害太子在铜雀台发病,如今离京又在他棉絮中放了吸血的水蛭!” “太子病情每况愈下,”他毫不忌讳:“若不是你廷尉府和安乐殿,还有谁能算计我沈氏,你该死。” 姜藏月睫羽下被遮掩的眸光平静如水。 茶肆众人一时间听到这惊天消息都惊得目瞪口呆。 沈公子给人家安的罪名未免也太吓人了一些,一个小女子又岂能做下这一桩桩一件件要杀头的命案。 薛是非当即听笑了,笑得前仰后合,而后开口:“沈公子编故事也要编得像一些才是,这话谁听着信?” “当真是好笑啊!!” 他知道沈子濯是个草包,没曾想青衣都没有出手,他就将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处境。 简直是那老狐狸的绊脚石。 姜藏月依靠在江惜霜怀中,虚弱不堪,想说话都要费好大一番力气。 薛是非趁热打铁:“沈公子,你一不是刑部的人,二空口白牙污蔑高官嫡女,三辜负圣上给你的这身官皮,当真是办得一手好案啊——” 江惜霜:“安妹妹!安妹妹你怎么了?”眼瞧着姜藏月似气息也跟着弱了下去,她也着急了。 姜藏月指尖按住她手腕,她当即明白了。 沈子濯慌了神,就这么看着少女虚弱倒下,只一瞬往外怄了好几次鲜血,眼瞧着出气儿多进气儿少,那指尖白到并无一丝血色。 当真是病来如山倒。 他想着今日又闯祸了,身后刑部官员不知何时溜得不见踪影,只剩几个官差。 “是她自己倒下的,我方才并没有打她。” “刑部将人带回去自然是要调查的。” “是她在污蔑本公子!”他急声:“安二小姐你倒是说句话。” 江惜霜冷哼一声:“沈公子倒打一耙如今还想强人所难。” 薛是非在人群里高声:“就是啊!这官家小姐的命都能被随意污蔑,那万一落在咱们平人头上,可不就只能等死!” 茶肆中的声音更大了,姜藏月视线有一瞬落在沈子濯身上,便又不着痕迹收回。 “安意!”沈子濯吼出了声。 今日之事若不处理好,只怕沈氏会招惹来更大的祸事。 姜藏月似勉强清醒,片刻后想要说些什么,却来不及。 她晕了过去。 “安妹妹!” …… 沈子濯所作所为如一阵风吹遍了汴京。 姜藏月就近被江惜霜带到了她自己的一所别院。 别院清静,倒是回廊池畔养了不少鱼儿,此刻姜藏月就坐在凉亭,江惜霜拿了剪子在修剪花枝。 “安妹妹,”她笑:“你今日晕得好,只怕沈氏要狠狠吃上一壶。” 姜藏月看了一眼,这才问:“你以为沈丞相会是什么反应?” “自然是让沈子濯上廷尉府负荆请罪才对。” 江惜霜手上继续修剪着,慢悠悠回话。 那总不至于这么闹上一场,圣上就能定了沈氏的罪名。只不过碍于流言纷纷,沈子濯是要吃上些苦头。 沈氏哪里那么好扳倒的。 就算沈子濯出事,皇后和沈丞相可没有一个好相与。 江惜霜剪子顿了顿,不过安妹妹究竟是如何知道沈子濯一定就会在今日动手。 她忽而开口:“你若是想帮着安大人对付沈丞相不如让安大人出面,此事你站出来对你实在不利,毕竟沈文瑶还是皇后。” 姜藏月勾唇。 “倒真是帮着安永丰。” 姜藏月听着这些话一字一句入耳,江惜霜接着道:“那可不是,现在安嫔终身被幽禁冷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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