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么?” 庭芜:“大皇子党的私事。” 满初:??? 她张了张嘴,无语又闭上了。 这会儿三个人都在兔子笼跟前,庭芜手差点被兔子咬了一口,他在思考这事儿该怎么跟姜姑娘说。 满初实在看不下去了,捅了他一下:“庭小公子今日是有事?” 须臾片刻,庭芜没忍住,恨铁不成钢道:“大皇子党派的人今日在朝堂之上参你了!” 见没人搭理,他干脆叨叨开来:“前几日他吃了亏虽然还在关禁闭,但朝堂之上有人啊,他的人参姜姑娘媚主!” “我还在跟殿下说呢,姜姑娘哪里是媚主,她可只想着赚银子,这不好大一口锅。” 满初:...... “然后呢?殿下有说什么吗?” “都是下作的东西!”庭芜真情实意的呸了一声:“他们也配殿下出手?我奉殿下命令使了银子让人参大皇子欺压百姓!” 姜藏月二人:“......” 庭芜说完这些话,又在一边磨皮擦痒的叨叨。 一边儿在骂大皇子党的人,一边儿又说给告状的朝臣下了巴豆,总之是不会吃亏的。 他动了动嘴鼓励:“姜姑娘你要争气啊!” 姜藏月:“......” 场面一下子有些沉默。 姜藏月停下喂兔子的活计:“庭小公子。” 庭芜抬了个头:“请说。” “今日孔公子应该不忙,可能拜访?” 满初也说起正事儿:“姐姐这事儿昨日就问过庭小公子,成不成总是要给个话。” 提到孔青庭芜脑袋更是突突的疼,见青衣少女眉眼淡淡瞧着他,等回答,他干脆也实话实说,这事儿还真不能赖他:“这不是我的问题,也不知道孔青是哪根筋劈叉了,说是不会骑马,这两日又非要学马,磨得大腿叉子下不了地,走路都跟螃蟹似的,真是给人气死了!” 满初嘴角扯了扯。 这人说话总是这么直白。 庭芜又压低声音道:“他那人脸皮子看得比什么都重,我也不知他会不会见你。” 姜藏月开口:“庭小公子,有劳。” “行行行,咱们去还不行吗?但愿孔青那臭脾气不会气死人!” 姜藏月将草料归整好:“庭小公子是在何处结识孔公子的?” 庭芜一扭头,就看见满初将一副字画装进盒子里,那字画瞧上去有些年头了,泛黄卷边,可有些东西就是越旧越有价值。 他悄咪咪指了指,这才心领神会开口:“姜姑娘要给那个书呆子送礼?” “钓饵。” 庭芜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退化了,不然为什么姜姑娘说的话他一个标点都听不懂。 他又自顾自小声开口:“你是不是和孔青认识?” 姜藏月摇头:“不认识。” 若是硬要说些什么。 那就是孔青的消息很灵通,约莫是比四门便宜许多,能省些银钱做其他事情。 银钱她没有太多,但这些年出任务,旁人送了她不少字画。 庭芜彻底困惑:“那为什么之前在酒楼的时候姜姑娘直接就说出了他的姓名?” “庭小公子的问题似乎很多。”姜藏月目光落在他身上,且淡了些。 “不问了不问了,不过投其所好也没错,孔青那迂腐之人就是喜欢这些字画。”庭芜咂咂嘴思考这问题。 改明儿他也上孔青那儿套套别的消息,兴许他就好说话了呢? “走吧,去猫儿巷。” 第119章 香烛 庭芜带着姜藏月到猫儿巷时,孔青坐在柜台后翻阅着书卷。 庭芜顿时嚷嚷:“孔青,你今日吊着腿在这儿看风花雪月的话本子呢?” 姜藏月抬眸:“孔公子看的是《齐民要术》并非话本,小女子今日前来是为有要事需孔公子帮忙。” 瞧见来的青衣少女并非如同庭芜一般,他倒是放下书卷眉眼和善了些,才行礼道:“不知姑娘找我所谓何事,孔某不过一届文弱书生,除了会读一些迂腐之书,恐怕帮不上姑娘的忙。” “孔公子大义,宁州当年门阀士族为私利践踏一切,若非孔公子,只怕百姓民不聊生。” 孔青顿了顿,那双平静的眸对上眼前青衣少女:“豆芽巷有一家香烛店,店老板经营丧葬已有三年,姑娘若是能将他带到我面前,姑娘想要知道之事,孔某必不隐瞒。” 姜藏月应下此事:“可以。” 离开补鞋店的时候,孔青看了庭芜一眼:“庭公子若是无事便不要打扰人家,避免坏了事。” 庭芜顿时炸毛了:“你什么意思?” 孔青声音沉缓:“若是下次你来孔某就不来了。” 庭芜闻言气得一甩袖子就出了店门。 此刻不过刚过午时,前几日化了雪,汴京长街之上到底好走了些,豆芽巷她是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挨着阅览书坊不过一里路,那家纸烛店从前也瞧见过。 转过巷子口就看见圣祭堂的牌匾,字迹烫金那叫一个贵气逼人,店面足足四间并列,一边两个硕大灯箱,煞是惹眼。 庭芜额角一抽,无意识脱口而出:“还真是这家圣祭堂啊?” 姜藏月:“怎么说?” 要说汴京哪家香烛店的生意最好,那就只有豆芽巷这家圣祭堂了。汴京各式各样的铺子是很多,但唯独这家店门前人总是络绎不绝。他是真想不明白,汴京一日总有这么多人死了要买香烛纸钱? 尤其是门口放置的男女纸人穿着花衣裳又没有眼珠,是有些吓人。 待进了铺子里,没有伙计招待,倒是傫得高高且花花绿绿的纸钱挡住不少视线,几乎瞧不见柜台。再往里走除却白烛,就是排成两列的纸人,纸人未点眼睛,却化了大红唇,涂着圆圆的胭脂,待起了风,似活了过来,冲着人露出诡异又汗毛耸立的微笑。 庭芜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这地儿瘆得慌。” 姜藏月目光只落在纸人身上一瞬便收回目光,径直来到柜台前。 庭芜更是生怕碰到这些东西。 过了一截狭窄的路,后面铺子就宽敞开来,不少客人正在选着香烛纸钱,更有人哭求央着一道红衣身影给纸人点睛开脸。 男子慵懒响起:“纸人不点睛,死人不开面,回吧。” 庭芜低声道:“这就是圣祭堂的东家。” 院中人往来济济。 姜藏月避开香烛纸钱往里走。 四四方方的小院莫名透着一股岁月静好的宁静感,炉上煨着汤,近些一股香甜的鸡汤味窜进鼻间。 庭芜没忍住咂咂嘴。 姜藏月进来的时候,有客人没能得了应允,红着眼出去了。 距离再近些时,院中落下清明天光,石桌上这才看清楚摆放着好些个木雕,木雕未曾刻画眉眼,瞧着是少女模样,栩栩如生。 这不太像一个香烛店东家该做的事情。 姜藏月目光落在此人的背影上,那道慵懒的声音传来:“谁让你们来的?” 庭芜嘴角抽搐,听闻这东家打人的时候跟姜姑娘一样可怕。 红衣青年并未回头依旧不紧不慢刻画着手中木雕,修长指尖拿着刻刀雕琢,分外悠闲,只是慢条斯理再度开口:“小妹妹,若是想着怎么撒谎骗我,理由可找好了?” 这人天生一把勾人好嗓子。 庭芜在心里嘀咕,还是跟上姜藏月的步子往里走,待到了跟前才终是将人看清楚了。 石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木雕,青年拿着刻刀,一袭绯红衣袍散若流云。瞧着不过是二十三四的年纪,乌发如瀑,面部覆半张金面,露出的眉骨优越,漂亮妖冶的丹凤眼尾翘着弧,挂着闲散的笑意:“想清楚了?” 那松松垮垮的绯红衣袍更是露出性感的锁骨。 姜藏月目光与他相对,才道:“东家可认识孔青?” 青年露出玩味之色:“原来是那小子,若是为这事儿就不必再说了,不然说不准哪一日我会再次打断他的腿。” “成日里捧着他的大道理,真要再来闹我,我只能砸了他的店了。” 庭芜嘴角抽搐。 他倒是听说过圣祭堂东家的一些传闻,若是惹恼了人,这人最喜欢打断别人的腿,瞧着也不像是开玩笑的。 姜藏月神情并无变化,只是平静开口:“东家不如跟我走一趟。” 她视线落在他脖颈命脉处,视线一扫而过却是让青年放下手中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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