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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是非,你上山是来做一个废物的吗?拿不起剑就是让人瞧不起。” “我不是!”少年在地上半晌没爬起来。 青色衣袂就在眼前,上面沾染了血迹,手腕上亦是有见骨的伤痕,那血迹蹭了他一身,像是强撑。 “今夜这山崖,你若爬不上去这里就是你的埋骨之地,你想死我还不想死。”他看见那双小小的手拽住他没有放,像是最后的倔强:“你从前帮我一次,我从不欠人恩情。” 她拼着伤了手筋的可能将他硬拽了上来:“扯平了。” 扯平。 薛是非漫不经心抚摸着狸奴。 他从前是有家的,不在四门,在汴京。 那时候他总是很爱哭,走丢的狸奴,不能出去玩的暴雨天,只要感到难过便会哭闹。 可母亲那般刚硬和脾气火辣的人并不会理会他的小打小闹,却总能在他有危险的时候抓住他的手。 后来因为他冲撞了廷尉府的安大小姐,爹娘卑微去致歉,送回来的只有两具棺木。他最后见到父母的时候,断了三根手指的掌心还拿着娘买的糖。 有帮忙的邻里怜悯说:“这葬礼办完这孩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己撑着了,又能怎么样呢?说到底日子还得过,那等权贵人家我们可得罪不起......” 薛是非看着幼时的自己跪在棺木前,破烂的屋子里白烛也快燃尽,一闪一闪,在昏暗环境里,转瞬即灭。 他将纸钱张张放进火盆里,火盆里燃着火焰,像是蛇吐着恶毒的芯子。 像是这些人说的话一样,过去的总归是过去了,他能怎么办呢? 又像是青衣今日跟他说的话,薄凉而平静:“做张府张小姐的兄长,安永丰的人头不会太久。” 她有那个能力做到,不是么? 水不得时,风浪不平,人不得时,利运不通。 但那是从前。 薛是非突兀笑了,对着狸奴:“喵。” * 后半夜又下起夜雨,雨霖铃簌簌声不停。 满初让殿中内宦将接满的大缸重新换了一个,于是淅沥的雨声总算是小了几分。 屋中姜藏月正将誊抄的佛经放进盒子里摆上架子,青袖滑落,露出纤细白皙的腕骨,越发瞧着清瘦几分。 满初泡好了热茶递给姜藏月:“师父今日见的那薛是非可是四门的烈焰手?” “是。”姜藏月侧眸看来。 “若是薛是非肯相助,那自然再好不过,听闻烈焰手极为厉害。” 姜藏月手摩挲着茶盏,薛是非的内力差不了她太多,尤其是烈焰手的功夫。只要他想,转瞬可将目之所及之物焚烧得干干净净。 “说来。”满初蹙眉道:“这样一个人为何会甘愿装成一个平凡人?” 他安安分分开着圣祭堂,时不时跟猫儿巷的孔公子斗气斗嘴,怎么看都不像一个高手,更像是胸无大志且长得有些好看的纨绔公子。 姜藏月:“因为所想之事难于登天。” 满初怔了怔。 “他全家皆死于廷尉府之手,可奈何廷尉府身后牵扯到的世家贵族同气连枝,牵一发而动全身。” 就如满腹经纶,白发不第。 才疏学浅,少年登科。 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人不过时也,命也,运也。 “师父......”满初还想说些什么。 “出去吧。” 满初只得退出屋子。 子夜十分,姜藏月收到了传书,离开宫阙。 转过汴京子安桥,瞧见不远处汴湖之上还有亮着一盏八角灯的瘦舟,她刚登上船,天儿就漏了细细的雨雪。 瘦舟前斜倚着红衣青年,月色皎皎落汴湖,投了如绸光影,照开青年风流眉眼。 青年舌尖抵了抵上颚:“青衣妹妹要对付廷尉府?” “是。” “你当真不怕死?” “可想清楚了?” 姜藏月淡淡瞧着他。 薛是非绯红锦袍穿得随意,缕空雕花玉冠束发,噙在嘴角的笑意似晴空春影。 远山远水被飘雪落成一片纯白的淡。 “这艘贼船我上了。” 第121章 旧识 汴京的点心铺子经过几场风雪,年久失修导致屋顶小部分塌陷需要修补。 恰逢休沐日,庭芜早早就去桥头和附近的街巷口寻找木匠人和竹匠人,桥头巷口多的是匠人和做各种杂活儿的零工,乃至于和尚道士都三五成群,环立集聚,等候雇用,堪称风景奇特。 庭芜出去了好一会儿都没回来,姜藏月收拾好账本,嘱咐了小二几句往圣祭堂的方向去了。 既然要伪装张府张小姐的兄长,自然是要统一口径,再学上一些世家的为人处世。以免在露出马脚时只能仓惶逃窜。 薛是非知道青衣肯定会上门,所以今日圣祭堂闭门不做生意,等青衣踏进圣祭堂就看见薛是非在逗狸奴。 院子里,薛是非慵懒坐着摇椅,狸奴趴在怀中,一大一小莫名十分和谐。 昨夜汴湖邀约,有些事情自然心照不宣达成合作,既是同一艘贼船上的人,她自然不会让人毁在她手上。 汴京手册是青衣给他的,甚至上面记载了饼店鱼行及各种酒楼的消息,甚至连面饼店有五十多个烧饼炉子都知道。薛是非只觉得是不是将有些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他有些头大如斗:“???” 真的是震惊了,他只说上贼船,没说要学这么多东西:“青衣妹妹,我脑子好像出了一点问题。” “所以要学。” 薛是非:“......” 你听听这话像是人说的吗? 薛是非觉得今日青衣来也没什么正事,就准备开口:“不如你先回,我自己会看。” “只有两日时间。” “......”薛是非:“我真的......” 他顿了顿,想起青衣手上那把弯刀:“我觉得两日之内我定然是能记住的,怎么会辜负你的信任。” 姜藏月抬眼。 薛是非双眼差点儿没包着泪花,目光重新落在巴掌厚的手册上。 怎么可能记得完? 猪脑子也不是这么用的! 昨日青衣就来圣祭堂盯着他了,本以为手册只是小事,谁知一见着东西薛是非就恨不得打肿自己胡咧咧的嘴。 因为要对付廷尉府,而他这几年并不怎么了解汴京各处情况,是以要恶补,他只能攒攒挪挪找地方看手册。 他脑中蓦然跳出青衣的那句话—— 薛是非你没得选。 旁的一些铺子还好,背景和人脉只有寥寥几句,可一些礼仪方面,实在叫人头大如斗,两眼昏花。 最开始薛是非以为青衣只是说说而已,但从她到圣祭堂的这一刻,薛是非就被抓着狠狠记东西。 中间满初来过一趟。 满初瞧着他的模样不由得笑道:“薛公子当真是勤奋好学!” 薛是非幽怨看着青衣:“这辈子受的罪都在这儿了。” 姜藏月淡淡看了他一眼:“薛是非,你想出尔反尔?” 薛是非:“我就是在运动嘴部。” “......” 就这么过了一日,薛是非左右试探才发现,青衣是一定要他记住这些东西,并且只给了两日时间,旁的多一刻也没有。 便如当年在四门她与人对战一般,说到便做到。 但说起来姜藏月对汴京消息掌握的情况实在让人咂舌。 他在汴京三年多了,甚至了解得消息还不及她的皮毛,更甚他去看过胡饼店是不是真的有五十多个炉子做饼。 果不其然是真的! 这些消息的来源真实可靠,也不知道她上哪儿套出来的。 真是要命了! 薛是非看久了都觉得手册上的字在动来动去,这手册上就连汴京哪家哪户喜欢偷吃人家祖坟贡品都是知道的,青衣莫不是翻了人家窗户偷看的? 确定青衣是一定要做这些,薛是非反抗不了也不反抗了。说到底廷尉府也是他的仇人,只是这法子—— 他轻叹一声,一边背书册一边摸出个果子咔嚓咔嚓:“青衣妹妹,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劳逸结合?” 他摇头:“就是那走科举的才子也知道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我又不是天才,哪儿能都记住。” “咱们是刺客,你知道什么是刺客吗?飞檐走壁,杀人无形,你这倒好,咱们还老老实实读起书来了?” 说来能够在四门全身而退的刺客不也就青衣一个,她于杀戮一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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