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见不上一面徒留遗憾,所谓封妃不过是圣上心虚补偿的理由罢了,他杀我子,杀我亲,杀我失去一切才来虚情假意,也当真是可笑。” 温柔女子一滴泪落在信件结尾晕染开来,哀伤而伶仃,似支离破碎的白瓷再无法修补。 “而今才道当时错,满眼春风百事非,今世走了一遭,来世便也就没有来世了......” 殿外风声簌簌。 随风而来的浅淡烟雾似逐渐在杏花树下化为一道纤瘦女子身影,那温柔女子眼眸清透柔和瞧向她,一身素色罗裙随风蹁跹,在杏花下纷扬动人,竟有那么几分像三姐姐。 姜藏月垂下眸沉默了很久,乌云由远及近风雨欲来,内殿枝叶晃荡得厉害,刮得到处都是,杏花早就谢了。 庭芜吃完一碗冷元子瞧见她:“姜姑娘,要下雨了,你站在院子里做什么?” 姜藏月往屋里走,雨转瞬落了下来,庭芜好奇凑上前:“织造司的人说了什么?可是为了殿下裁衣之事?” “不是。” 庭芜不解:“不是?不是她们来安乐殿做什么?你的生意都发展到织造司去了?” 姜藏月眸子淡淡:“庭小公子若是这么闲,院中还有十几本账本未算清。” “行行行,我倒也不闲,不过说来还有一件事,昨日夜里院中墙头又有贼爬墙了,我估摸着是安乐殿的墙太矮了,要不要再修缮一下,那边儿还有个角落塌了一半儿。” 他跟在姜藏月边上一路叨叨个不停:“殿下最近也很忙,昨日好不容易休息一日,我都说殿下病得手脚不分,还有那么多人进殿探望个不停。” 那哪里是探病,个个都是黄鼠狼,谁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龌龊算计的事情。 姜藏月继续处理没处理完的账本,满初在窗前挂着竹帘,又重新换了屋中的花卉,这才狐疑看向庭芜:“庭小公子如何处理那小贼的?可处理干净了?” “哟,我出马哪里还有处理不干净的。”庭芜理所当然:“我给那小贼绑起来挂在墙头,手脚都涂上蜜,让他在上面被虫蚁啃咬整整一夜才给人丢出去。” 满初夸他:“......庭小公子好厉害。” 昨日夜里子时,夜黑风高,小贼刚翻上墙就对上墙边庭芜火热的双眼。 墙里墙外,气氛死寂。 庭芜摸了摸下巴问他:“安乐殿的墙头就这么好翻?” 小贼不语:“......” 庭芜挑眉:“你是谁的人?来做什么?老实交代?” 小贼目露凶光,转身要走,庭芜一把薅住他衣领子,先给他鼻子狠狠来了两拳:“跑什么?没听说过那什么有朋友从远方来,我很高兴?” 小贼流着两条鼻血:“......” “谁的人?锦绣宫和喜宫还是永芳殿?”庭芜嘴里念叨不停,小贼忍无可忍掏出刀子刺杀。 “怎么就不学好?打打杀杀多不礼貌。”庭芜‘啧’了一声速度飞快卸了他的刀,摸出一捆绳子结结实实给他捆起来挂在安乐殿外的树上,又回去找了蜜涂他脸上和手脚。 “你有这翻墙的爱好来安乐殿做什么?”庭芜实在没忍住又给他脸上一拳:“我可去你口口口狗口口口......” 来人内心咆哮: 这他要是知道安乐殿内是这样的情况,打死他都不来了! 庭芜摸摸鼻子回神道:“姜姑娘,早茶铺子开张收入还不错,你要不要入股?” 姜藏月处理着账本:“没钱。” “没钱?”庭芜不信:“先前那么多分红?” “那不谈这个,前几日去听戏,你和殿下在计划着什么?我也是自己人啊!”他一脸不服气。 姜藏月继续处理着账本。 天穹黑如泼墨,殿外风雨不绝。 原本就不剩几片的枯叶彻底被风雨摧折,只剩光秃秃一片。 “好戏。”她道。 第97章 决定 连日风雨不停,潮湿水汽蔓延各宫惹人犯困。 此刻暗刑司内,三皇子还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桌案前摆着精致糕点,与宫中没什么不同。 更甚桌案上还有难得的鲜蔬瓜果,秋日绿菜就是在汴京也是卖得起高价的。可见就算沦为阶下囚,有了廷尉府和安嫔打招呼,暗刑司审讯也不敢做得太过。 “今日鲜菜倒是不错,明日多送一些。”纪烨尧一边用膳一边提要求:“暗刑司的床榻到底没有本皇子殿中的软榻舒服,明日顺便也换了。” “三殿下,眼下您的事儿还在风口浪尖儿呢,娘娘的意思是咱们暂时受些委屈,等出去了谁欺负了殿下定会为殿下讨回来的。”一旁不起眼的守卫点头哈腰,压低了声音嘱咐。 “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好!”纪烨尧摔了筷子不耐烦:“本皇子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说归说,他又拿起鲜果啃了起来。 鲜果送进来的数量不多,盘中很快就见了底,就是吃不完的他也倒了不让这些下贱人占半分便宜。 “母妃那边还没有消息传进来吗?”吃饱喝足他皱眉又问。 “殿下,您切莫心灰意冷安心等着便是。”守卫收了贿赂,到底笑眯眯安抚着他:“您是娘娘的心头肉,娘娘怎生舍得您吃苦,这件事说不准就是有人陷害您,待来日洗刷了冤情,圣上自然会放殿下出去。” 纪烨尧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暗刑司尽头有人回禀,是熟悉的尖细宦官声音:“五公主可注意着脚下,这暗刑司里头可不能久待,您看了三殿下早些离开才是,别让奴才难做。” “本公主知道,你出去候着便是。”娇俏的声音傲慢响起。 “五妹妹?”闻言纪烨尧连忙起身,伸着脸努力往外看。 “好些日子不见,三哥竟然狼狈成这样,不过当日在大殿,慧妃娘娘那样言之凿凿说得滴水不漏,安大人也将罪名推到三哥身上,如今可不就是害三哥在这里受苦。”少女眼角带着讥讽的笑意,话语间莫名高高在上。 纪烨尧微微一怔:“五妹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安大人将罪名推到本皇子身上?” 母妃和外祖父不是说了,此事是有人陷害,他不过是暂时在暗刑司平息众怒,又怎么会背着一身罪名呢? 五公主故作惊讶,低低道:“原来三哥不知道吗?父皇爱惜安嫔娘娘,舍不得重罚,安大人疼惜安嫔娘娘,亦是不想让娘娘背负罪名,所以三哥被带走后,安大人亲自指证是三哥谋害了三条人命。” “你胡说八道什么!安大人是本皇子的外祖父,他岂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他面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惊慌的意味。 五公主朝他露出一个极其明丽的笑容:“三哥若是不信,又慌什么?三哥知道我的性子,向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不过真话也向来是不好听的。” 纪烨尧只觉得心跳沉闷砸得他后背生疼,几乎是有些晕眩,他等了这么久,盼望了这么久,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暗刑司前堂的血腥气无孔不入的钻进他鼻息中,带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死死捆绑住他纠缠不放。 那可是他最亲最亲的母妃和外祖父啊! 纪烨尧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她:“你听谁说的?” “还用听说吗?”纪玉仪用绣着红梅的手帕轻捂住鼻间:“安大人在父皇的手底下为官为臣,这些年更是稳坐朝堂无人敢动,可三哥就并非如此了不是么?重臣和废子比起来孰轻孰重,安大人心里比谁都清楚。” 纪烨尧指尖都在泛白。 他自幼就顽劣,不修习功课不学好骑射。当初他疑惑为何其余皇子那么努力而他却不用时,他问过外祖父,外祖父说他身为皇子,母家权势滔天,无论如何,有人为他兜底。 于是他欺凌弱小,招猫逗狗,混迹坊市,如外祖父所说,无论他闯了什么祸,到最后也不过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外祖父宠他,母妃溺爱他,父皇从来舍不得说他,为何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纪烨尧攥紧栏杆:“廷尉府既然如此重要,那么慧妃一事不过就是一个死了的妃子,再怎么扑腾还能重过皇子性命?母妃绝不会放任!” “三哥可能不清楚,父皇当真是对慧妃娘娘有几分情谊,就算养了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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