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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家了来人,那肯定是送了点什么东西来。 果不其然,王氏继续道:“我母亲差人送了点银两过来应急,也不多,千把两也是有的。我正想着要给家里再做点什么营生,母亲看如何?毕竟家里的用度开支也大们了。孩子还得读书,西北那边也要打点。处处都是要用钱,只靠田产收息,养活我们一家省着吃也是够的,但是要论其他的人情打点怕是不够的。我便想着再做点什么营生可来钱的,手里有粮才有点底气。” 秦老太太点头:“你想得极是周到。” “大嫂,这千把两可以做什么营生呀?”谢氏问:“咱们家也没个适龄的男儿出门打点,这营生,如何做?” 从前秦家未败的时候,家中庶务是无官职在身的秦伯卿打理的,如今秦家上了十二的男丁都流放了,论男丁也就二房的秦明亓,他是冬末生的,今年也够十二了。 王氏端了茶浅浅地抿了一口,笑道:“二弟妹有何提议?” 谢氏立时来了精神,道:“父亲他们几个都在西北,如今家里男丁论长,就是我们家亓哥儿了,寻个可靠的掌柜和账房,让他跟着担这支旗?不然的话,总不能让咱们女眷抛头露面吧?” 王氏险些笑了,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遭遇家中变故的孩子也该成长懂事儿,但且不说得做什么营生,怎么做,花多少银子,又是个什么章程,通通没说,谢氏倒先推了自己的儿子来揽这个事,也不怕白赔了这千多两的银子。 若换以前,千多两的银子让孩子历练一下,真没了也就罢了,好歹花银子买教训,但现在他们秦家的情况,却是不能这么费银子去买教训的。 谢氏,多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顾氏也觉得离谱,二嫂怎么就敢这么大刺刺的开口呢,这银子还是大嫂娘家人送来的。 王氏放下茶杯,道:“哥儿大了,是该帮着打理家中庶务。西儿说了,赵同知这位置是坐不下去的了,肯定得换人来坐,我就想着也不翻过年了,过些日子就寻个学堂,把亓哥和淳哥都送去学堂读书来着。既然二弟妹觉得亓哥儿打理庶务比读书要强些,那就让他跟在我跟前看如何当差也可。” 什么,上学堂? 谢氏的脸色唰地就变成了猪肝色。 开玩笑,能读书考功名的话,谁愿意去打理庶务做下等的事,那能有什么出色? “胡闹!” 就在谢氏尴尬得不知怎么办的时候,秦老太太终于开口了,不满地瞪着谢氏骂道:“亓哥才多大的年纪,该是读书的时候,去掺和什么营生庶务,他知道怎么应酬怎么跟商人打交道?没得话没说出口就叫人骗了去,他给我好好读书就是他的本分了。” 谢氏讪讪地道:“母亲,我这不是看家里没个适龄的男人,才把亓哥儿推出来应对一下,也不是说真要让他做生意了。” 秦老太太对王氏说道:“你有什么想法和章程,只管说吧。” (本章完) ===第184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若问章程,王氏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来,毕竟她现在也只是有些银子在手,想做点什么也只是刚有了个大概的想法,要把这摊子铺开,还得细细思量。 她斟酌了一下,对秦老太太说:“母亲, 这银子也才到手,有点小想法也是刚起了头,却还没来得及完善,真要实施还得慢慢掂量。” 谢氏是个急性子,听到这话就说:“大嫂,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呗。这里都不是外人,你难道还藏私不成?” 王氏有点不悦,道:“我要是藏私,也就不拿出来说了,自己拿捏着个小金库偷偷干还不好,犯得着在这里费唇舌。” 谢氏看她来了脾气,有点讪讪的,不敢说话。 王氏不再看她,只看着秦老太太说:“要说做生意,千把两银子还真的铺不开多大的摊子。光是租个铺子也要费许多钱,更别说还有其他的货源小二,掌柜之类。刚回到这漓城,也不太熟悉城中, 做什么我本是没有头绪, 但是西儿那丫头给了我几个方子, 是做蜜饯的,这些蜜饯和常见的蜜饯铺子略有不同,它的配方有些药材在里面, 对一些小毛病也是可以对症的。我想着要是做出来,和别家蜜饯不同, 而是可以药用健体, 倒是一条新的路子。” “蜜饯方子?”秦老太太看着她说:“那丫头从哪得来的方子?” “你忘了, 她有医术在手,这自然都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平日你吃的那些润喉的糖豆,还不是她给做出来的。”王氏笑着说。 秦老太太沉默了一下道:“那糖豆却是挺不错,含在嘴里嗓子也挺润的。” “您看,这就是其中一种,要是放在铺子上卖,既能当零嘴又是对身体有好处的,您觉得会不会有人买?” “万事不好说,只能做出来才能见到成果,开店容易守店难,这盈利也需要一个过程的。” “您说的是。媳妇就是觉得自家有方子,做好了,也是独门的秘方,独一家的。别人便是想抢,也没那么容易,那秘方捏在咱自个的手上, 这生意可不就来了。”王氏浅浅地笑:“做生意的,谁不想做那个独门的生意呀。” 谢氏问:“大嫂, 就按你说, 这营生做成了算是归到公家的吧?” “这自然是公家的了,不过这方子却是西儿的。”王氏淡淡地道:“要是做成了,每年我是要给她赏一笔分红的。” 谢氏听到这里,有些急,道:“都是一家人,还得分你的我的她的呀。” 王氏反讽:“那弟妹也拿一个方子出来,若做成了也给你分一笔分红。” 谢氏吃了她一记呛,撇撇嘴,她要是有来钱的方子,至于连个下人都请不来吗? 秦老太太揉捻着佛珠,说道:“你是当家主母,做生意的事,就由你来做主,你看着办吧。只是家中处处要打点人情,银子还得要省着花。” “是,母亲。” 秦老太太看她自始至终也没把方子拿出来看一眼,便垂了眸子,道:“都要进九月了,也不知大郎他们走到地了没有?还有英娘那,也没个信儿传回来,王氏你再往东北那送个信过去,我实在是愁得慌。” 王氏恭敬地应了下来。 陪着老太太说了一会子话,王氏便告辞,顾氏也带着双生子一块走了。 顾氏和王氏并排走着,道:“大嫂,要做这个营生,您肯定得要亲自把关,若是家里有腾不开手的,您吩咐我就是了。平哥儿和安哥儿两兄弟,平日里宝儿那丫头也有帮着我看顾的。” 王氏笑道:“你说得倒没错,这个营生我定是要亲自把关的,不能浪费了几张好方。我还是那句话,家里下仆不多,但主子也不算太多,又少了人情来往,这中馈上的事倒轻省了许多,暂时来说都是腾得开手的。你呢,照顾好我两个小侄儿就是了,他们最是离不得你。” “可是……” “你二嫂那人,为人爱占小便宜,是个泼辣又不认输的,嘴上是坏,但她大的坏心却是没有的,不然,这家里也容不下她了。所以她话说的不中听,咱们左耳进右耳出,实在听不过,我自会炮制她。” 王氏叹道:“秦家遭了此难,平安两哥儿算是生不逢时,但我相信,以后总会好起来的。” “嗯。也不知他们爹走到哪了?” 王氏默然,是啊,平安到了吗? 西北,武城。 秦家一行几人入了阳关,进了武城,被解差领着到了相关衙门办了登记的手续,发配重犯自领去做苦役,而秦家几人,则是解了镣铐,自行在这穷困荒蛮的城中谋生了。 “行了,你们自求多福吧。”解差把镣铐一解一收,冷漠地丢下一句便走了。 秦家几人面露茫然。 忽地一阵寒风卷来,夹着黄沙,吹得几人眼睛睁不开,沙子入了眼,更是疼得直渗泪。 秦元山底子薄弱,这一路又辛苦,被这寒风一吹,本没好全的身体就摇摇欲坠起来。 “爹。没事吧?” “没事,我们还得去寻个住处。”秦元山咳了两声,灰着一张老脸说道:“这里风尘大,又到了秋冬时节,我们一身潦倒,没有御寒的地方怕是扛不住。” “爹,那我和二哥先去寻住处,你们先找个地方坐着等?”秦伯卿满脸胡子,蓬头垢面的说。 “如今也只能是这样了。” 刚说好,他们前脚还没好,后脚就有几人冲了上来:“就是他们,抢。” 几人循声看去,却是流放队伍中,对他们一直虎视眈眈的几个汉子。 他们冲了过来,道:“把你们身上的银子交出来,好免一顿皮肉之苦,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不客气?老子倒要看你们怎么个不客气啊,来啊,你个怂货。”秦伯光撸起袖子迎上去。 秦明彦和秦明牧连忙掺着老爷子往后退,却也被一个和他们半大的小子冲了过来,直接撞倒在地,然后对着老爷子一顿乱搜。 秦元山急得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小支线无聊,可剧情还得走嘞! 家中一屋七口人,只余一人未,病毒肆虐,未免叫人心力交瘁,压力剧增,还说有百多种病株!天呢,再轮几次,命都给它! (本章完) ===第185章 苦难才开始=== 秦家人寻到落脚地时,已是人人皆挂彩,各有伤势,但情况最危急的还是上了年纪的秦元山,身体尚未康愈,急怒攻心,再者武城入夜天气极寒, 那病体一下子又反复加重,竟是发起了热。 “那些个贼子,我再见着了他们,看我不弄死了去?”秦伯光顶着一只红肿的眼眶呲牙叫骂。 秦伯卿道:“二哥先别骂了,还得去找个大夫来给爹看诊。” 秦伯光一顿,看向躺在干草上双目紧闭的老爹,心中一悸,吞了吞口水道:“我们身上的银子都被抢了。” 非但抢了,连被贵人赏的用以御寒的大棉衣都被扒了去,如今几人都冻得瑟瑟发抖的,两个孩子靠着老爷子,冻得脸色都有些发青,更别说晕过去的老爷子了。 而他们暂且落脚的地方,则是城隍庙,这是难民乞丐住的地方,到处脏乱差,臭烘烘的。 可天色已黑,这是唯一能御寒的地方,他们也只是赔尽了笑脸和小心才占了些地儿。 秦伯红看一眼身边不远蜷缩成团的人,低声说道:“彦儿那还藏了一点碎银。” 这还是当初得到银子时,被那解差提醒后,忽然起的意, 就怕着有人抢他们, 为了稳妥起见,才没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而是往年纪小的秦明彦那藏了些。 果然, 他们抢, 也只按着大人抢,小孩倒没动。 秦伯卿一喜,道:“我这就去寻大夫,大哥,二哥你们好生照顾爹和两个侄子。” “要不我也去吧。”秦伯光道。 “不行,这里人多,爹又病着,大哥一个人哪里能照顾老的小的?”秦伯卿摇头:“找大夫而已,我自己就能。” “三叔,我和您一起去吧,有个照应也好,不然您在外头有个差池,连个送信的人都难寻可怎么行?”秦明牧站了起来。 “对,让明牧跟你一起去。”秦伯光也道。 秦伯红已是从秦明彦那摸出两块碎银,道:“就让明牧和你一起去,买两个包子填填肚子。”他扫了一眼往这边扫视的人,又轻声道:“你们在外吃了再回。” 城隍庙,也不是人人皆是好的, 都是光脚的难民乞丐,谁都比不了谁好,能抢到那是本事,想要避免这些,自然是要谨慎。 秦伯卿捏住银子,道:“大哥你们等着,我们去去就回。” 他和秦明牧两人很快没入了夜色中。 秦伯红对秦伯光道:“你照看着,我去找他们借个瓦罐烧点热水。” 秦伯光点了点头,看秦明彦紧挨着老爷子神色萎靡,便又拢了些干草过去,看着这一老一小病恹恹的样子,他心中有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老天爷可真是残酷啊。 彼时武城最好的客栈,被一个商队给包了,住在上等包间的正是跟秦家人前后脚入城的公伯乘,他正自己和自己对弈,身旁站着的管家正向他禀报秦家人的境况。 “身上的银子都被抢了,御寒的衣物也是,都挂了彩,但伤势不算太重,秦元山年老体弱,又倒下了,如今暂寄在城隍庙中。” 公伯乘听了哼笑出声,道:“三个成年男子,还能叫抢了去,秦家男人,都是绣花枕头不成?秦家老二,不是还担了个什么城卫的职位?” 管家把双手拢在袖套里,微微弯着腰,道:“秦家都是拿笔的多,那秦家老二的那个职位,也都是闲职。那几个抢银的,却是地痞流氓,还勾了两个在武城扎驻已久的地痞流氓一块,秦家人岂是他们的对手?更别说,他们还有软肋在身边。” 公伯乘双手夹着一个白子,沉默了一会才落下,道:“确实,人有弱点,就容易攻克。” 秦家这一行几人的弱点,就在于老的和小的,他们几个壮年总不能弃他们于不顾,而对方显然也吃准了这一套。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永恒真理。 “爷,您看该出手不?” “不用,这才刚到武城呢,这样的小苦不算什么,现在才是开始,有头脑的总会想后路。”公伯乘道:“我看那个秦老三是个灵活的,看他会不会寻活儿,若寻你再雇他,先挣出真正的落脚之地吧。” “是。” 此后两日,秦家人一家住进一间只有三个屋的平房时,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而秦伯卿摸着腰间的一两赏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虽说这一路艰难,可好歹一行几人都齐齐整整的落脚了,找个活儿还能轻松得了赏钱,就感觉冥冥中有人在后头默默帮忙一样。 是错觉吗? 不管如何,他们终于有了暂时栖身的住处,可以跟家人写信报平安了,还有小妹,也不知她有没有受到秦家事的波及而被婆家为难? 此时被秦伯卿念着的远在东北的秦英娘,生生的把一盏补汤给砸了出去,捏着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崔达,要么你就给我把信和东西送到我母亲手上,要么你就拿块薄棺把我母子俩的尸首送回去。”秦英娘冷漠地道:“如此一来,你正好顺了家中的意,再娶一门。” “你快放下,我们不是说好了,等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就想办法回一趟漓城么?”崔达跺着脚道:“可你看看你整的,你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孩子不是?” 秦英娘一手摸向还没显怀的腹部,冷笑:“那对不住了,怪只怪他来得不是时候。” “你,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们的孩子怎么就来的不是时候了?听我的,把这瓷片放下好吗,我都给你送。” “休要骗我,之前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也叫母亲给扣下了?崔达,我娘家是犯了罪,被抄了,却非死罪吧,否则圣上早已满门抄斩而非流放。就这样,我往娘家送些阿堵物,母亲还私下扣住,若非我久不见回信,还蒙在鼓里。崔家也是一方豪族,竟也这般惧怕,不如这样,你写了休书来,我拉着嫁妆走可行?”秦英娘眼泪吧嗒吧嗒地流。 “我骗你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可行?”崔达上前,抢过她手上的瓷片,抱着她道:“我跟母亲撒泼打滚,不给咱送,我就死给她看,这会你总能信我吧?” 秦英娘靠在他肩膀上,哇哇痛哭起来。 (本章完) ===第186章 见流西如见煞神=== 九月,秋意渐浓。 玉长空活了二十多年大概都不如今日这么紧张,因为这是他真正重见光明的一天,也是秦流西说的最后一天的治疗。 当敷眼的棉布取走,他的眼又融入了秦流西特意调制的眼液,感受到眼部清凉舒润,玉长空有一瞬不敢睁眼。 “公子?”四方小心翼翼地开口。 玉长空眼皮抖动, 缓缓睁开,又闭上,再睁开,如此反复几次后,眼皮上羽翼一般的刷子睫毛一颤,完全张开。 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洋洋得意的带着笑容的脸, 削薄的脸颊,冷白的皮, 不似姑娘家应有的柔婉,反有几分凉薄,像自己。 好生奇怪,怎么会觉得像自己呢? 但偏又觉得,这张脸,和她的性格,真真是绝配。 秦流西看到玉长空的眼睛已是能对焦了,不由伸出一手扬了扬,算是打了个招呼,道:“这才是长空公子该有的眼睛,明净透亮,灿若晨星。” 玉长空莞尔,勾唇一笑。 秦流西一时看得有些呆了。 美人一笑回春姿。 玉氏长空, 真是好看极了。 陈皮看自家主子那差点流了口水的样子, 不由扶额,手握成拳轻咳一声。 玉长空回过神,从椅子站起身来, 走到秦流西面前, 向她深深地拱手作揖:“不求大师医术无双,长空拜谢。” 秦流西吊儿郎当地摆手:“都是你出银子我出力,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 嗷呜。 四方一把抱着大邛,把眼泪鼻涕都糊在他身上,大邛嫌弃得很,推了一下,奈何对方像只八爪鱼一样扒着,没推开,也就算了,只眼眶红红的看着玉长空。 公子终于重见光明了。 “公子,真的,完全看清楚了吗?”钱叔哽咽着问。 玉长空看向他,道:“钱叔老了许多,这些年,让您操心了。” 钱叔上前一步,抱住他,摇着头又哭又笑:“公子都及冠了, 老奴哪有不老的?能看见就好, 这就好, 小姐泉下有知, 也可以放心了。” “以后,我会在他们坟前告知的。”玉长空温声道。 钱叔含笑点头。 玉长空转过头看秦流西,愣了一下。 “小秦这是要走了?” 秦流西他们正在收拾药箱,闻言点头:“你都好啦,自然要走了。” 好啦,代表她不必再过来问诊。 玉长空忽觉得有些空落落的,道:“我这身体,就不必再根治了?眼睛治好了,那其余的五脏六腑?” “这阵子给你治眼疾的时候,行针时我顺带也有帮你调理一下五脏,平衡阴阳,不然这几日你的气息哪有这般好?你不会再不易入睡,又时而从惊梦中醒来吧?” 玉长空愣了一下。 “确实是如此,公子这阵子睡得极好,还以为是因为公子喝的汤药缘故呢。”四方道。 玉长空瞥了四方一眼,要你多嘴。 秦流西又道:“行针有用,汤药亦是如此,不仅仅是治疗你的眼疾,是还有其余的辅助作用,平衡阴阳是最重要一点。” “原来如此。”玉长空想了下,又指着自己的眼睛,道:“如今已是完全看清楚了,可还会看到那些东西?” “你要没事,随我上街走走?实在难以承受,再给你封上。” 玉长空等的就是这句,道:“好。” 一行人正要往外走,秦流西咦了一声,立在屋檐下,看着一个纸鹤飞来。 “公子,公子,是清平观的传信。”四方眼尖,一下子就认出纸鹤来。 一只纸鹤能跟真的一样飞来,只有清平观能了。 玉长空立即看去,指尖微动,虽之前对这传信方式有进行过想象,但真正看到一只黄纸鹤往自己飞来的时候,他的内心仍是极为震撼的。 大开眼界。 玄术,果然神乎其技。 秦流西伸手,纸鹤落在她的手心便不动了,她展开纸鹤一看,清远求救的。 火速来观,不然清平观被你招来的小霸王头给薅平了。 除了字,还有画得大哭的小人儿。 小霸王头? 秦流西一时没反应过来,忽地想到什么,对玉长空道:“沐惜那小霸王上清平观了,清远被闹得不行,我得去一趟,你的眼……” “一起吧。”玉长空立即道:“左右哪都能看见,不区是在街上,与你走一趟也是可以。” “也对,不走也行,我召唤几个过来让你开开眼界就行。”秦流西笑着说。 玉长空含蓄地道:“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你会发现,我召唤是更好的循序渐进方式。”秦流西意味深长地说。 玉长空让大邛去套车,只是一出门,还没来得及上马车,冷不丁的被两个小鬼给冲撞过来,他下意识地想躲,可两个小孩却直接穿透他的身体过去,魂体溃散。 玉长空僵住了,抬头,对面屋角,趴着一只肠子露出来的男鬼,僵直着头看过来,像是看到了肉糜,双眼放光。 好美的皮囊。 拖着肠子的男鬼立即飘过来,还没完全靠近马车,已在车内的秦流西咳了一声,探头出去。 男鬼:“!” 咻。 见流西如见煞神,瞬间消失不见。 玉长空吞了吞唾沫,看向秦流西,后者似笑非笑的的看着他:“上来吧,有我在,他们不敢近身的。” 玉长空抬腿上了马车,优雅地坐下,衣袍也整理得整整齐齐的,道:“我是否也会让他们附身?” “怕了?” 玉长空摇摇头:“不怕,就是不痛快。” “身有罡气之人,邪祟不敢近,皇气护体之人,邪祟亦不敢侵,还有功德金光护体之人,亦是百邪不侵。还有一种,比鬼还可怕的,如凶魔,鬼见了都绕路。你么……”秦流西道:“你本体弱,又瞎了十年,按理说你很容易被附体,可我看你,干干净净的,并无被阴煞气所侵,要么是你有佩戴法器,要么就是你的命格所然。” “我的命格?”玉长空道:“你没有用太素脉法?” 秦流西点头:“没有,也不打算用,因为我也窥不全。” 所以,她真的很好奇啊,她这么聪明,竟然也窥不全,他的命格到底藏了什么! 双月票活动,在此求一波,拜谢! (本章完) ===第187章 小祖宗是要来卖的=== 清平观。 清远道长感觉自己头上的几根毛都要被自己给薅秃了,就不明白自家小祖宗哪里招来的沐惜这样的小煞星,可太难伺候了。 一天一个样,就连后山上的鸟见了他都得啪啪扑腾着翅膀飞走,就怕被捉了变烤鸟,还有自己精心呵护的那几株君子兰,叶子都掉了。 秦流西那祖宗再不来把这煞星给请走, 他,他就跟师傅一样,离观出走了! “道长,道长……” 砰! 清远看一眼不知被踹多少次的已是摇摇欲坠要塌未塌的房门,默默念了一声道号,福生无量天尊,假如他有业障,来个痛快的吧, 大可不必拿他的门来作践。 门:脚印无数,门生堪忧。 沐惜出现在房门前,看清远跪坐在小几前,嘿的一声:“小爷就知你这个神棍在这躲清静。快说,那个小神棍躲在那里,什么时候来?” 清远站了起来,拱手作揖,道:“善人,你也是堂堂勋贵出身的世子爷,斯文人一个,这门,能不能放它一马,别再踹了?它可承受不了您的贵脚了!” 沐惜看一眼那门,抬着下巴道:“区区一道门, 值几个钱, 踹坏了小爷赔,你告诉我那小神棍的藏身之处,你整个道观的门爷都给你换新的。” 清远眼皮一跳,道:“贫道不是这样的道士……” “小爷看你们偏殿的神像都挺老旧的, 塑新的吧,金的铜的?”沐惜又背着手说。 清远按捺着狂跳的心,故作矜持,道:“俗语也有说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您还空口无凭……” 沐惜听他如此说:“双全,取银子来。” 双全立即从袖子里拿出五张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清远伸手捏着银票马上笑开了,道:“善人是要捐香油吗?往大殿这边请?” 双全不松手,说道:“香油添了。那位小道士何在,道长总能告知我们世子一二了吧。” 清远笑眯眯的说:“您放心,祖师爷都会满足善人的祈愿的,善人马上就能如愿得见。” 小祖宗什么的,都是用来卖的。 沐惜哼了一声:“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小爷能把你这清平观都给拆平了。” 清远赔着笑脸,心想你自己都挂着满身的符箓法器保平安,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也不怕在祖师爷面前都失了灵气。 不过人家刚刚添了不少的香油,一切都看在香油份儿上, 为了使清平观成为天下第一观的远大志向, 且忍他。 等小祖宗来了,看他能熊得起来! 那才是真正的煞神! 清远笑得一脸猥琐, 两条八字胡子一颤一颤的。 沐惜无意中瞥见,莫名后背发凉。 娘的,这破道观有鬼不成? …… 秦流西探出头去看向山上的道观,半眯着眼,感觉不太对啊,像是被人下套了。 玉长空也看出去,如今他的眼睛能再见光明,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就连光入目也不觉得刺目。 好像再见光,也并非像自己想的那么差劲。 他看向秦流西,对方身上萦绕的柔和金光,更是炫目,连带着她的脸,也像镀上了光似的。 这眼,不封也好。 “嗯?”秦流西看过来,问:“你说什么?” 玉长空一愣,他说出来了? “我是觉得,这眼睛能见寻常人不能见的,不封也罢。” 秦流西眉梢一挑:“这一路走来,你也看到不少魂体,不怕?” 玉长空摇头:“远不及人心可怕。” 秦流西笑了,这话她是认同的。 “事实上,最可怕的一幕莫过于是眼看着父母惨死在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比见万千怨鬼更可怕。”玉长空沉声道。 秦流西道:“往事不可追这话我便不说了,既有怨,了结就是了。” “幸好你不像佛家那般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该放下仇恨云云。” 秦流西嗤笑:“我这人比较讲究因果,也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人,我本性如此,又哪来的脸劝他人放下?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做好自己就是了。” 玉长空浅笑:“如此甚好。” “你既然不封这眼,那就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莫让那些鬼魂发现你能看得见,否则即便上不了你的身,也总能缠着你,那也是个麻烦。”有些鬼,不一定就为了上身,有些或者要寻求帮忙呢? 玉长空眉梢轻动:“我也瞎了十年,该如何装瞎,我多少是会的。不过如你所说,若是被发现而缠上来也终归是麻烦。所以,可有什么法咒经文请走他们?” “想学?” 玉长空拱手:“还请小秦不吝赐教。” “教了,你就是我清平观的居士了啊。” 玉长空含笑点头:“有真材实料的道观,成为它的居士不亏。” 秦流西煞有介事地说:“你这人,有眼光。放心,一旦你成了咱们清平观的居士,观里会罩着你的。” “好。” “眼下,先把这麻烦给解决了先。”秦流西已是看到了清平观的山门,也一下子就看出了那沐惜的暗卫都埋伏何处。 而玉长空看着屹立在半山腰的清平观,又环顾一周,心里默默算着方位,一幅立体的五行八卦图在脑中呈现。 “冒昧问一句,清平观,可是有阵法存在?” 秦流西有些惊讶:“你看得出来?”顿了顿,又道:“是了,玉氏长空才华横溢,对于阵法,该也是有所狩猎的。” 玉长空道:“我会的,不过是小时家父所教,尚未学精,只是看道观方位布局及周遭景致,隐约像一幅五行八卦图,不过可能是我看差了也未定。” “你并没看差,这确是一五行八卦图。而这图中,又有一护山大阵,为九星玄阵,既养观,又护一方水土。” “九星玄阵?它的玄妙之处是?” “若有天灾战乱,阵启,能护阵中观和人三月无恙。”秦流西骄傲地回话。 玉长空瞳孔一震,能护三月,竟这般厉害? 若秦流西所说为真,那这奇门布局,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厉害些,不,她不会说假! 玉长空眼中隐有兴奋,刚想问个明白,一道火红人影跳了出来。 “哈,清远那老神棍果然没白收小爷钱,你这小神棍果然来了!” 秦流西:“……” 预感果然不假,被卖了! (本章完) ===第188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沐惜活了这么些年,可从来没有像现在寻一人,还这么难,耍疯卖泼不说,还得费银子,从前他的人只听他的,可遇到了秦流西这里, 他的人全部只拦了,说什么玄门中人,得罪不得。 就好气! 现在好了,砸了钱,可算又见到秦流西了。 秦流西眼皮抽动,无视沐惜打扮得跟只火鸡似的, 红得似火,脑海里光是回荡着他那句清远没白收他的银子。 没白收, 银子! 清远这老小子是欠揍了啊。 阿嚏阿嚏。 清远把自己的发髻扒掉,往榻上一躺,被子一盖,装死。 秦流西睨着沐惜:“清远收了你多少银子?” “小爷我陆续添了有一千两香油,他才说你会来。”沐惜语气带怨:“你个小神棍,排位很大啊,还得小爷我特意上来道观寻你。不过算你识相,没诓小爷我,你果真是这破观里的小神棍。” “破观?”秦流西眼睛一眯。 沐惜指着清平观:“小爷还说错了?又小又旧又破,整一老破小,连道长都没几个,一看就没啥前程,要不你还俗吧?跟着小爷,我给你建个大观。” 秦流西睨着他:“怎么, 你都差点被劈了,还不警醒,敢在清平观面前撬墙角?小世子你是不知死活还是吃多了熊心,胆长毛了?敢不敢进大殿去当着我家祖师爷跟前挖呀!” “这……”沐惜刚要大言不惭,身后传来一声咳,他顿了一下,道:“这么着吧,我建个大观,再给你家祖师爷塑一座金身请过去新观,这总行了吧?” 金身啊。 秦流西软了语气,道:“何必多此一举,世子有善心,不妨多捐些香油用以修葺我清平观,再给我观中诸神重塑金身啊,如此一来,祖师爷会保佑世子百邪不侵的。” “我信了你的邪。”沐惜跳起来:“都说神棍的嘴最不可信,死的能说成活的,我真照你说的做了,你唬我,我岂不是亏了?” “不亏啊,保你百邪不侵,岂能叫亏?世子爷自己是个什么身体,难道不知?”秦流西似笑非笑地说:“还是要我帮着世子回忆一下?” 她上前,伸手就想去摘他身上的符牌。 一道人影闪了过来, 手一拦,是一个玄衣护卫,看着秦流西赔着笑:“小道长,还请手下留情。” 秦流西撇嘴:“无趣。” 她往观里走,玉长空跟上。 沐惜见秦流西要走,连忙推开身前的护卫,也跟了上去。 玉长空道:“沐世子,莫要强人所难。” “姓玉的又是你,嘿,你和小神棍是什么关系?怎么哪哪都有你。”沐惜斜睨着他问。 玉长空冷漠地道:“与你无关。” “那我做什么也与你无关。”沐惜哼了一声。 玉长空脚步一顿,转过头,眼神‘空洞’的看着他,道:“沐世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是惜福的好,有些人,非你能撩拨和招惹的。” 沐惜怔了怔,眼看着玉长空走远了,他才跳起来,抓过双全就是一脑瓜拍过去:“小爷差点就被他唬着了,你也不提醒提醒,要你何用!” 双全:“奴才无用,请世子责罚。” “滚!”沐惜踹了他一脚,追了上去。 砰。 秦流西一脚踹开了清远的房门,那本就摇摇欲坠的门彻底报废了,冷风卷了进去。 清远猛地一抖,拉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和秦流西似笑非笑的眼睛对上,他坐了起来,露出一张略显疲惫的脸,道:“师姐可算来了。” 他看向地下的门,好了,有理由换新了。 秦流西无视踹坏的门,大步走了进来:“人都被你卖了,能不来?怎么,这就不装了?哟,还贴上了狗皮膏药,下重本了?来来来,我给你扎几针,包你在床上躺个骨头酥软的。” 清远讪笑着摸一下太阳穴的狗皮膏药,道:“您不能怪我,外头那小煞星还不是您招来的,他天天在观里作妖,还骚扰男香客,我不能让人家觉得咱们道观不正经啊!” “所以你就把我卖了!” 清远道:“不能说卖,只能请您来救场,那样碰不得整不得的小妖怪,只能您出马啊。” “是啊,死道友不死贫道呗。要是我整死他,他背后的势力也只能找我了。”秦流西冷笑。 “您自然不会让自己落入如此境地了,我却不同,您瞧我这两日愁的,皱纹都多了几条。” “少给我狡辩,你本来就是个长得急的丑东西。” 清远委屈巴巴:“……” 人身攻击呗。 秦流西回头看了一眼,道:“别装死,赶紧起来接香客。” 清远见她不追究,心中一喜,被子一掀:“来嘞。” “回头再跟你算账!” 清远:“!” 离观出走不知道可行不! …… “姑娘,您小心这台阶。”一个老妈子扶着一个穿着秋香色衣裙的姑娘入前殿,嘴里一边碎碎念道:“要上香,咱们大可到无相寺的,您何苦来这走一趟。” 性情温婉端庄,姿容婉约的年轻姑娘唇边溢出笑容,嗔道:“奶娘您别说这话了,不都说这里平安符很灵么?我为娘亲求上一枚,兴许她就能好起来呢。” 老妈子眼神一黯,又道:“是老奴多嘴,姑娘一番孝心,自然是去哪都是灵验的。” “诚心则灵,该是这样的。”招青蔓脸上有些许疲惫,道:“到了神灵跟前,奶娘就别说那些了。” “是是。一会姑娘多求两枚,您自己也戴着去去近日的晦气。” 招青蔓来到祖师爷灵前,先带着下人奉上供奉的瓜果,又去拿篮子里的香,眼前,却是出现一炷香。 老妈子和两个仆妇丫头连忙围住自家姑娘,警惕地看着对面的小白脸,这人啥时候出现的,又有什么企图。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道观,可不能由你乱来啊。”老妈子挡在招青蔓面前,一副老母鸡护崽子的姿态。 她又看一眼周遭,这清平观果真是小,连迎香客的道长都没几个,只有个小道童,真闹起什么事上来,也不知能顶什么用。 秦流西笑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乃是清平观的道长,道号不求。善人请香祈愿,得用沉香,而非檀香,檀香只用在佛寺。” 众人一愣,这是道观的道士,假的吧?道袍都不穿一身,还长得跟登徒子似的! 宝子们,我们明年再见啦! (本章完) ===第189章 这个道观不太正经=== 秦流西捏着香,递给招青蔓,一双眼睛看着她,眸色微深。 是之前在街上碰见的那个姑娘啊,这两日不见,这位姑娘的运势更往下坡走,印堂灰黑,倒霉相愈发的重。 此外,她日月角杂纹横生微陷,气色晦暗,眉间见愁,主父母近日有疾,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她自己,本该一生富贵安乐的好命,现在被人改了。 准确来说,借走了? 真有意思,是邪道干的,还是哪个姑婆做的? 秦流西眼中露出一丝兴奋。 招青蔓很是有些莫名,此子说是道长,那对方眼里露出的兴味是什么? 秦流西仍是保持着往前递香的动作,一副对方不接就不罢休的样子。 玉长空进殿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缓步走过去。 沐惜后脚跟上,也蹦着进来,咋咋呼呼的,看到秦流西就喊道:「好哇,你个小神棍,一眨眼的就不见人了,原是跑这来了,你属耗子的么?」 「闭嘴!」玉长空瞪他一眼,这人会不会分场合的,没看到她正忙,且这是在正殿。 沐惜哦了一声。 忽又后知后觉的,哎,他咋就听话了。 「少来命令小爷。」沐惜撞开他,来到秦流西身边,看向对面几个婆子姑娘,道:「小神棍,你做啥呢?」 招青蔓一行都懵了,这,这真的是道观吗? 个接个蹦出来的俊才是怎么回事? 招青蔓脸红耳赤,微垂着头。 她是未出阁的姑娘,此番来上香求符,却见了几个外男,让她颇有些手足无措。 老妈子更是眼前发黑,她就知道,这个道观不太正经的样子,这些人咋么回事啊。 秦流西推开沐惜道:「边儿玩去。」 沐惜被推了个趔趄,想要炸毛,秦流西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瞟过来,他的脚就跟钉在原地似的,不敢动了,被手长的玉长空拽住领子往后一带。 沐惜:「……」 护卫小厮:「!」 真是大开眼界了,他们家的世子爷也有被人压制住的一天。 秦流西看沐惜安分了,向招青蔓走了两步,把香递过去:「善人接着吧,敬心香。」 老妈子眼尖,看到穿着道袍的清远入了正殿,感觉看到了正主,大叫着:「道长,道长过来。」 清远走过来,拱手作了揖,道:「善人何事?」 「道长,我们来上香的,咋个让这些人捣乱?」老妈子气愤地道:「你们这道观不太正派的样子,到底还是不是道观了?」 清远:他就说吧,香客肯定会误会的。 他堆起笑脸,道:「善人,这也是我们观里的道长。」他看一眼秦流西的脸,道:「长得是俊了些,但确确实实是清平观的道长,且法术高深。」 老妈子脸上一热,还真是道长啊。 招青蔓已是拍了拍奶娘的手臂,上前接过秦流西的香,温声道:「谢过小道长。」…. 秦流西退到一旁,看着她焚香上告,跪在蒲团上,闭目***,待得她把香都插在了香炉里,又要跟清远求一道平安符时,秦流西才开口。 「善人,不为自己求一枚么?你近日这般倒霉,可比你母亲病下更为严重些,长此下去,恐有性命之忧。」 招青蔓愣住了。 她的奶娘则是脸色大变,差点就要当场发作,什么人呐,这是出言诅咒她家姑娘呢。 不远处的沐惜撞了撞身侧站着的玉长空,满口嫌弃,道:「小神棍这么说,也不怕被人打死了?」 嘴太毒了,对此有忌讳的肯定 要揍她。 不过毒归毒,正合他的意。 玉长空负着手,没说话。 沐惜见他不答话,撇撇嘴,装什么深沉,无趣。 招青蔓深吸了一口气,道:「小道长……」 「你今日出门的时候也遇了倒霉事吧。」秦流西笑着说。 招青蔓指尖微颤。 老妈子的脸唰地就白了,眼神带了几分敬畏和警惕,却一时没说话。 「你父母恩爱,手足情深,家境瓷实殷厚,你自己也自小便事事顺遂,将来亦是婚姻美满,儿孙满堂,福禄寿齐全的富贵好命。然近日,你倒霉事频生,是属于平白走在街上都会遭遇晦气的那种倒霉,父母相继病倒,母亲更为严重,我可有断中?」 招青蔓脸色有些苍白。 沐惜小声跟玉长空道:「小神棍这要是再举着个幡条写个半仙,再说两句印堂发黑,血光之灾,就更像神棍了!」 玉长空:「……」 好呱噪! 老妈子已经站不住了,道:「小道长,我们从没算命,你胡说吧?」 「是不是胡说你们心中有数。」 「善人,我们不求师兄的相面之术是极精的。」清远细看招青蔓的面相,道:「不过姑娘这面相,印堂发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灾啊。」 沐惜得意地瞥向玉长空,道:「瞧见没,这才是神棍的正确打开方式。」 玉长空站远了些。 「奇怪了,一如不求师兄说,你这面相是极好的富贵闲人的命,怎变这样了?是得罪了谁,被人下咒改命?」清远也觉得奇怪。 秦流西道:「应该是借命。」 清远一听,神色一整,皱眉道:「借命,乃邪道所为。」 「对啊,近来的魑魅魍魉也多了,总见邪道出来浪了。」 不是,你们这一来一往的演双簧,能不能照顾一下当事人? 老妈子心头慌得一批,因为秦流西确实是断中了的,她家姑娘近来总遇晦气的事,就今日出门,隔壁屋子凭空掉下个花盆,只差一点就砸身上去了。 此外,还有她家老爷夫人也是双双病下,尤其是夫人,忽然染了风寒,久咳不愈,近日还咳出了血,是以姑娘才想来给夫人求个符戴着。 而老妈子她们没怀疑秦流西和清远唱双簧是为薅香油钱的是,她们本就不是漓城人,只是坐船途经漓城,准备前往府城为姐姐祝寿,在漓城停下,不过是夫人有一手帕交嫁在漓城,被对方多留了几日,明日便要离去的。 所以她们一行本是没有交集的,来清平观也只是临时起意,秦流西他们总不能提前就查清楚她们的来路吧? 那么问题来了,秦流西所说的,她家姑娘被借命了?. 燕小陌 ===第190章 借命=== 论对神鬼一类的玄乎,女人远比男人多来得信任些,她们愿意为之花的银子也更要容易得多。 ??所以,若一些招摇撞骗的神棍想搞钱的话在女人这里远比男人容易得多。 ??秦流西说得这么神乎又批得这般准,作为招青蔓奶娘的老妈子已是信了,并紧张万分。 ??她不傻,她是招青蔓的奶娘,是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照顾奶大的,跟在她身边多年,对于招青蔓,自然也十分了解。 ??自家姑娘不说别的,这命确实是好的,她是家中长女,一出生,老爷就中了进士,官路坦途,这十几年来,上封赏识,政绩斐然,官阶扶摇直上,已做到了四品,这还没到头呢。 ??姑娘自己,脾气好,教养好,运道极好,同一个事,好比投壶,别人屡投不中,她是闭着眼随便扔都能进的,这只是其中一件,最重要的是她总能遇到比较好的先生,学到的东西自然也要比其他人要好些。到年岁了,连婚事也是十分顺遂,已是口头定下了书香世家,如今朝中孟大学士的嫡长孙孟大公子,只等这次参加完姨母的祝寿就交换婚书了。 ??要说开始倒霉,却是大半个月前,忽地姑娘就像是得罪了鬼神似的,事事不顺,到今天,人站着都差点叫花盆砸着的,这不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么? ??而秦流西说姑娘是被借命才会这样倒霉,这未免太可怕了! ??借命那是啥意思,刚听着就叫人心里犯怵。 ??「小道长,这借命是个什么说辞?我跟你说,你别糊弄我们啊,我家老爷可是奉天府丞,你敢信口开河,便是路途遥远,也能着人平了你这道观的。」老妈子虚张声势地的叫。 ??招青蔓眉尖蹙了一下,嗔道:「奶娘。」她向秦流西盈盈一拜,又向祖师爷的神像拜了拜,诚恳地道:「家中仆人无状,还请小道长和诸位神仙莫要怪罪。」 ??秦流西笑着说:「还是那句话,是不是糊弄,你们心中有数。姑娘是个好姑娘,前世修得大阴德才换来今世的天生富贵命,被借了去,倒可惜可叹。」 ??「小道长,若如你所说的我真被借了命,长此下去会如何?」招青蔓不见慌乱,依旧温恬。 ??「你说呢?事实上你也察觉了,倒霉事来,你不出门也能磕着碰着,一旦你的好运全部用完了,再遇着了这倒霉事,轻则见红,重则丢命,且看你福禄多少了。」 ??招青蔓拧眉,又问:「道长可知,我叫谁借了命?」 ??「借命不同替命,替命,你拿了谁的东西,自然就替对方承受该承受的。但借命,必然要清楚你的生辰八字,精准作法,才能把你的好命借去并取代。」 ??这话一出,招青蔓和老妈子的脸色真正变了。 ??生辰八字是极重要的,男女的生辰八字,除了至亲,都只会在男女婚配时交换婚书才会写明了才得知。…. ??招青蔓虽口头议定了亲事,但也没到交换婚事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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