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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差。 “大人是要传信给谁?” “一个骚包的狐狸精。” 狐狸精? 匡山听了,脑海里瞬间涌现起一个千娇百媚勾魂夺魄的大美人来,笑着道:“为大人当信差是我的荣幸,不知要传什么信?” “你来。”秦流西让他探身,手抚在他的头上,微微阖眼,传了一道魂念后才松手。 匡山的神色一言难尽。 您骂人,怕是有些不体面吧? 他咳了一声:“大人,就这?” 秦流西点点头,说道:“还有一事,还和从前的鬼王周樂有关,还想问你一下。” “大人请问。” “周樂消失之前,可有拿着什么诡异的东西上山?” 匡山一愣,看向东方鬼王,这哪跟哪的,他不懂啊。 “您知道的,我一心觊觎他那位置,却也忌惮他,哪敢靠近,自然不会细细注意着他拿了什么东西?”匡山讪讪的解释一句,又试探地问:“莫不是周樂私吞了大人的宝贝?” 秦流西摇摇头:“他不敢。那周樂洞府留下的宝贝,尽数入了你袋,其中可有发现不寻常的存在?” “没有呀,都是些寻常的金银珠宝,天材地宝,器皿古董。”匡山越发忐忑,难道周樂那厮真的干了点啥被这煞星知道,现在要秋后算账? 真要是这样,那他岂不是现成的倒霉背锅侠? 东方鬼王憋不住了,道:“大人,您突然提起周樂,是想起什么事了吗?” “倒也不是。”秦流西沉疑了一下,双手结印掐诀布了一个小结界,然后从屋内取出一个布满符文的盒子来。 两鬼相视一眼,那是禁制符文吧? 里面是什么东西,需要如此慎重。 直觉告诉他们,里面被用禁制符盒压制着的东西对他们隐有一种诱惑。 果然,当秦流西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并抹去了一道禁制后,两人的神魂就有了一丝震荡。 那是一节光洁润白的,仿佛带着莫大力量的指骨,让他们移不开眼睛。 “这是?” 秦流西拿着佛骨在手中把玩,轻描淡写地道:“如无意外,这是恶佛兕罗的佛骨,当然了,我没有实质的证据,我猜的!” “什么?”东方鬼王一跃而起,盯着那截指骨。 “前阵子,我给一个小姑娘驱邪,附在那小姑娘身上的是一个新鬼,无意中得了这佛骨,你们道怎的?” 两鬼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他们不傻,用禁制盒子封着呢,那证明这东西很是厉害了,那新鬼怕是得了它其中的力量开大了。 “我被它暗算,伤着了。”秦流西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她又打开了一道禁制,那骨头隐隐散着佛力,却又带了一丝邪气。 两鬼呼吸一顿,双眼腾地变得赤红。 就这小小佛骨的力量竟伤着了秦流西这大魔王。 要是自己融合了呢? 两鬼都是修炼千年以上的老鬼了,对于力量的追求从没少过,甚至更想再进一步,毕竟这天地间不是他们称王称霸,总有比更厉害的压制着他们,比如眼前这个煞星。 一个新鬼得了这佛骨都能伤到秦流西,要是他们融合这佛骨,岂不是遇强则强,可以修为鬼仙甚至鬼神? 想及这一点,两鬼赤红的双目露出一丝贪婪和渴望。 想要,想更强! 秦流西看二鬼的鬼力开始波动,不禁重重地冷哼一声。 “想要呢?别忘了,这是兕罗那狗东西的,而他,从地狱镇压中逃了。”秦流西嘿嘿笑道:“传说当年他肉身陨落化了九个佛骨流落各处,你们说,他逃了出来,会不会想找回这些具有佛力的重塑肉身?” 两鬼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那狗东西正愁没人帮着蕴养这些佛骨呢,你们愿意正好,鬼力深厚的鬼王融合了,更好的滋养它,将来他找上来,把你们吞噬了,佛骨拿回来了不说,还有你们本身的鬼力作为大补之物,对兕罗真是作出巨大贡献了。”秦流西说着,笑嘻嘻地把骨头递过去:“来来来,你们谁想做这个养骨炉鼎?” 两鬼往后退,惊恐地看着秦流西,我们不是人,你是真的狗! 力量强是没错,可也得有命享啊,拿到了这东西就等于被兕罗打上印记,他们岂不是白瞎? “怎么,又不想要了?”秦流西似笑非笑地瞥着他们。 东方鬼王强笑道:“大人说笑了,我们岂是那种恬不知耻的贪婪鬼?” 匡山:你打你的脸就好了,还不忘打我一巴掌,过分。 秦流西轻哼,把佛骨扔回盒子里,又重新打上禁制,道:“知道好歹就行,这佛骨虽有佛力却带邪气,你们得了去要是为祸人间,那我也只好替天行道了。” 这威胁,让两人鬼神一抖,连忙正式道:“大人,此等邪物,还是毁去的好。” “行了,要怎么处置我自有分辨,告诉你们,是想让你们各自也注意一下,有没有其它佛骨的下落,一旦知晓,通知玄门什么佛门的人,那恶佛逃出来可不是想乖乖当隐者的,定会想法子拿回这些。” “是,大人。” 在秦流西把盒子关上重新打上禁制的时候,某处小村庄其中一个农院,满地尸身,一个黑色虚影站在一个开膛破肚的孩子身边,手里捏着一节血淋淋的肋骨,融入了自己体内。 虚影摸着胸腔肋骨处喟叹出声,忽有所感,咦了一声,望向远方,它出现了,又消失了。 “我的东西,谁拿,谁死!” 虚影笑了起来,腾空消失在黑暗当中。 今天去祭祖,爬山,然后走过一座座人家的‘屋顶’! ===第402章 太给女人争脸了=== 每年入冬,都是秦流西最忙的时候,忙着残藏冬雪泡酒,忙着在道观行善,今年也不例外,而且比从前更甚。 教徒弟,炼药,制符,还要看顾铺子的生意等等,终日忙得不见人影,埋雪酿酒的风雅事,却是一时顾不上了。 这日,秦流西给宋烨兄妹俩都分别施了针,重新调整了一下方子递了过去。 “将军的方子坚持着吃上半年就行了,另外宋娘子的方子再吃上半旬,就换这张平安方。” 经历了一场大变故,宋柳整个人比从前更瘦,一双眼更是凹下去,看起来有些晦暗无光。 心如枯槁,就是形容她眼下的状态。 宋柳看秦流西的眼神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似悲似恼,又似是怨。 秦流西看向她,眼神无波无澜,平静如镜面。 宋柳被这眼神一触,缩下头去。 宋烨拱手谢过了,看了妹妹一眼,对秦流西道:“上次托大师的指点,那个邪道已经伏法。我们已决定把那两个孩子的尸骨葬回上次大师给我们点的穴,我妹妹她也决定了祖宅住两年养养身子。我就想问问大师,这下葬后,我们还能为孩子做点什么?” “行善。”秦流西淡淡地道:“行善积德,这功德都会反馈回你们自己身上,也落到孩子头上,哪怕孩子投胎,有前世父母的功德庇佑,投胎也会更顺,也会投到好人家去,平安喜乐。” 宋柳身子微微一抖。 宋烨道:“那就谢过大师了。” 他又从身上摸出一个红封,递给秦流西道:“我们还想请大师点几盏长明灯。” 秦流西推了回去,浅浅地笑道:“要点灯,往清平观去就可以了,清平观马上又要开始今冬的布施和义诊,将军你们也可以略表善心。” 宋烨听了,也只得把红封收回,表示一定前往,便起身告辞。 宋柳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向秦流西行了一个大礼,这才走了。 “师父,这宋娘子似是有怨。”滕昭皱眉道:“师父不是帮了他们吗?为何她会心中有怨?” 秦流西勾了唇,淡笑道:“有些人,更愿意活在表象里,也愿意一辈子活在一个华丽美好又幸福的谎言里,可一旦有人戳破了,哪怕出发点是好的,但对于那样心性的人,是致命的灾难。有的人,会扛过来重振旗鼓,有的人,却会因此而颓废无望。” 她看出门外,道:“宋娘子有怨,也是怨我戳破了这个她认为很美好的谎言,也摧毁了她平静的生活,改而面对残酷的事实。” 滕昭眉头皱得更深了,问:“您不恼?” “这有什么可恼的?昭昭,世间的人千千万万,不是人人都觉得你做的是对的,也是认同你的。我对这种不认同,并不在意,因为我也不需要这种认同。”秦流西垂眸:“我只做我该做的事。” 滕昭默然。 “大师,我们又来了。”周巍和周凝敛衽而来。 秦流西含笑点头。 “大师你果然神准,我大哥得了荫封,有官身了。”周凝笑盈盈地报喜。 秦流西对周巍拱手:“善人鸿运当头,可要多做善事加持才好,我们清平观马上就要开始今冬布施,善人也可前往帮忙或行善,都是积德的好事呢。” 周巍有些诧异,道:“我以为大师会索要神算费,毕竟这是开门做生意的铺子不是吗?” “生意归生意,给清平观发展信众,于我也是责无旁贷的。”秦流西笑道。 周巍挑眉。 秦流西看向周凝,又说:“姑娘脸色好看了许多,我再给你施一回针,药再吃两剂,就有好事来了。” 周凝心中一喜,摸着脸,道:“那我们赶紧去施针吧?” 周巍看妹子那迫不及待的表情,不禁微深,却没在这说什么,只对秦流西说,要去那个雅室参道。 秦流西让滕昭领着周巍去道室,她依然带着周凝去后堂雅间施针。 刚行过针,陈皮就来报于丘才带着家里人来了。 秦流西让周凝也可去雅室静修,走出铺子前面,果然,于丘才带着夫人和他女儿于云蝶在看铺子上的雕刻摆件。 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那个伙计就来了一句:本店驱邪捉鬼,求医求符,均保平安,害他们险些以为走错了路。 不愧是大师,开铺子做的生意也不同于常人。 “秦姐姐。”于云蝶看到她,就如小燕雀一样飞扑过来。 她可是从父母嘴里得知秦流西是个坤道,既然都是姑娘,那就无什么大防了。 “要不是爹爹说,我都不知道您竟是个坤道呢。”于云蝶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秦流西,眼里全是崇拜。 秦流西年纪不大,医术好,玄术也好,还是个姑娘,真的太给女人争脸了。 “蝶儿,不可无礼。”于夫人轻斥,对秦流西歉然地道:“大师,小女无状,失礼了。” 秦流西笑着摇头:“于小姐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很是纯真率性。” 于丘才却道:“若她有大师一半稳重我们真是做梦都笑醒。” “我若是像于小姐一般在父母百般爱宠中长大,兴许也会像她如此性子的。” 于丘才他们想到秦流西的身世,轻咳一声。 于云蝶已是拿过一个油纸袋子递给秦流西:“秦姐姐,这是我新研制的一点吃食,是烤饼,用了牛乳鸡蛋和面粉烤出来的,您尝尝。” 秦流西一愣,打开油纸包,拿出一片小饼干,思绪一下子有些凝固。 “姐姐您是不喜欢么?”于云蝶有些小心地问。 “自然不是,只是觉得于小姐很能干。”秦流西笑着解释,她只是觉得她吃过更好更美味的小饼干,却是忘了在哪吃了。 于云蝶神色蔫蔫地道:“您可以叫我名字的,于小姐听起来太疏离了。” 于夫人沉了脸,道:“蝶儿,你是越发不知轻重了。” “于夫人,无妨的,于……云碟妹妹只是一腔赤子之心。”秦流西改了口,说实在,她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自来熟。 于丘才两口子是什么人,一下子就看出秦流西的不自在和为难,再看自家女儿没心没肺的笑,只觉得脑壳疼。 “大师,我如今也快五个月了,烦请大师给我扶个平安脉。”于夫人摸着微凸的肚子特意转移话题。 (本章完) ===第403章 撑腰的不止一个=== 于夫人也不是真有事才来秦流西这边求诊,不过是想来这边认个门,以后要寻人也能寻到。 只是没料到,这铺子是做些奇奇怪怪的生意。 秦流西扶过脉,道:“夫人的胎安得挺好,是药三分毒,也不用吃什么安胎药了,注意起居和饮食定时就行。如今胎儿已快五个月,夫人圆润了不少,平日饮食不可大鱼大肉大肆进补,多吃些果蔬,每日吃一个鸡蛋,你们有条件可喝些燕窝,偶尔吃点滋补的炖汤就可以。” “这孕妇还不能进补?一个人吃养两个人呢。”于丘才不懂。 秦流西笑着说:“夫人年纪也不小了,大肆进补,入她嘴,也养着腹中胎儿,一旦胎儿过大,到时候产子就会麻烦些。每日的三餐保证有点肉食就可,不必太过,少吃多餐,而且饭后得消食。” 她看向铺子外,有雪花飘下,就道:“如今天冷不好在外散步,哪怕在屋子里转圈儿也散一散食,产前锻体强壮,于生产也有利。这也是我卖弄了,到了孕后期,一般大夫和稳婆都会提点的。” 于夫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脸:“不,你说得很是及时,这阵子我就总觉得饿着,想多吃些,不知不觉就……险些酿成大问题了。” 秦流西刚想谦虚几句,有人顶着风雪冲了进来。 “这铺子是谁在主事?”那人满脸惊惶,跑进来张口就问。 秦流西站了起来,绕过桌边,挡在了于夫人面前,还对于丘才递了个眼色。 于夫人看出她的维护,不禁露出舒心的笑容。 秦流西看向来人:“我是东家,何事?” “你就是?年纪这么小。”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流西,皱眉道:“那这里是不是有驱邪的大师,快让他出来跟我走,我家老爷重金有请。” 秦流西道:“如今铺子内还有客人,恕我不能外出,要求诊,请你们贵主自己来。” “什么?要来这里?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家老爷是谁,他……” “不管是谁,要求诊,只能到这边来。”秦流西睨着他,道:“还有一点就是,便是来了,我也未必能帮到贵主。” “呔,你这人,好大的架子!”那人跳脚。 “你才是好大的架子。”于丘才上前一步,沉着脸冷道:“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你这是什么态度?霸王硬上弓,硬着来?你家老爷是谁,本官倒想听听是哪位官老爷的官威如此之大,让谁去谁就得去?” “没错,本公子也想听听,是哪家官爷的狗没栓绳子,跑出来乱吠。”周巍从内堂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周凝。 于丘才转过身,看周巍一身贵气,容貌颇有几分熟悉,也不知在哪见过。 周巍走过来,先对于丘才颔了颔首,这才看向那个穿着短袄的男仆,傲然地道:“就是你在这乱吠?” 他眼神冷厉又睥睨,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那个男仆一下子被两人明嘲暗讽的,巨大的威严压过来,混沌的脑袋顿时清醒了。 他平时跟着的人也不是普通平民白身,而是隔壁陵县知县府衙马大人家的少爷,平日作威作福惯了,又是急着找过来,也就没仔细看清形势而口不择言,现在看来,是自己被急瞎了。 男仆自己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脑子清醒了,看屋内的人均是气度不凡,那个年长的更是口称大人,一副上位者的威严,比自家知县大人威严更甚,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铁板,连忙拱手谢罪。 “小人该死,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小的也是情急上头,才口不择言,并非有意冒犯。”男仆白着脸解释:“实在是救人如救火,我家少爷他撞邪了,敬请贵店大师帮忙出手驱邪。” 事关生意的事,周巍和于丘才都没越俎代庖,而是看向了秦流西,只是两人的眼神都写着,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我们给你撑腰! 秦流西看着那个男仆,道:“你是怎么找来的?” 男仆吞了吞唾液,说道:“你们这铺子开张的时候是送出去几张护身符吧,我家少爷得了一张,结果……” 秦流西眯眼:“真的是他从我手里接的?” 开张一共五张符,送给了什么人她是知道的,因为赠送出去的符箓,都只给脸带正气又有点小福荫的人。 但眼前这人的面相,印堂窄小,下巴短,眉毛稠密却混乱,是典型的爱占小便宜又算计心强,锱铢必较的人。 有时候,由主看仆,下仆如此无礼,想来都是他那个主子惯的,想来他那个主子也不是什么好角色。 当然,她这么想可能是武断了,毕竟这样的人处处可见,尤其是当下仆的,会算计又爱占便宜,真的最平常不过。 可他身上,却有一丝带恶怨的阴煞之气,乃至于印堂发黑,隐有血光。 他身边没有阴魂跟着,这阴煞气怕真是从他主子那里沾来的。 秦流西这一问,那下仆就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的不敢直言。 “看来不是呢。”秦流西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走吧,我那个平安符救该救的人。” “不是,这符虽然不是小人家少爷亲自接的,却是人家抵押过去的。” “区区一张平安符,能抵押出多少银子?你这狗才,分明是满嘴谎言,还不给小爷麻溜滚蛋?”周巍呵斥。 平安符有多矜贵,还得看是谁所画,但若不清楚的,哪个会用这个符来抵押,谁又会认这个抵押? 可见这下仆在说慌。 那下仆一急,道:“确实不是抵押。”他嗫嚅着嘴,道:“是别人惹了我家少爷,赔了一个荷包,那张平安符符就放在荷包里,我家少爷拿在手里还没有一刻钟,那符就自燃了。” “你还敢瞎说?”什么符自燃,这不是瞎吹? 再说了,这狗才闪闪缩缩的,是赔还是抢,却是不好说。 周巍就要上前,秦流西拦着他,摇摇头,对那下仆道:“这符燃起来的时候,你家少爷躲过了什么伤害?” 下仆神色惊慌,垂下头,喃喃道:“是有人拿着菜刀行凶,险些把我家少爷砍了。” 给大家讲一个恐怖故事:我昨晚洗澡后,发现浴巾长了几颗绿色圆珠,还用指甲戳了戳,硬硬的,戳不出来啥,我以为弄潮儿潮得浴巾发霉,然后我用剪刀剪了。当晚我刷小视频,正好刷到一个姑娘发现自己口袋有东西,一看,是虫在后兜孵卵了,和我那浴巾的一毛一样,绿色的小圆珠。我当场就麻了,是真的头皮发麻,后脊发麻,因为,我已用了这浴巾有几天,却不知它何时孵卵!!!有朋友说,那是臭气虫的卵,荔枝蝽!我不管它是啥虫,总之我被它刀了,刀刀不见血,刀刀要老命,恶心装死中! (本章完) ===第404章 你是小祖宗派来的鬼吗=== 秦流西没有答应要接这个生意,甚至没有听这下仆说他家少爷撞邪的事,把人撵走了。 那下仆虽有不甘,却忌惮周巍和于丘才的威势,灰溜溜地走了。 见他走了,周巍向于丘才拱手一礼:“小子周巍见过于大人。” “姓周?”于丘才脑中出现了一个人,脱口而出:“周兴平是你什么人?” 周巍笑道:“正是家父。” 于丘才一击掌:“我就说你这小子看着颇有几分眼熟,原来你还是周探花的公子。当年状元游街时,你爹一个探花郎,得的花儿和手绢比状元爷还要多呢。不曾想,这一眨眼的,他儿子都这么大了,不错,你这小子,有几分你爹当年的风范。” 周巍谦虚地道:“小子时常被爹教训,说不如他半点。” 于丘才还欲再说,于夫人咳了一声,他连忙反应过来,介绍道:“这是内子和小女。蝶儿,叫周哥哥吧,这是?” “这是舍妹,家中行二。”周巍向于夫人和于云蝶行了一礼,周凝紧随其后。 于云蝶也是大大方方地和两人表礼,还送了一点吃食给周凝。 彼此聚过表礼,于夫人便道:“这还在大师的铺子里,就别在这里聚旧了,免得阻扰大师做生意,既然你们兄妹俩来了漓城,我们做个东,一会到家里坐坐。” “是啊,你们也是来问诊还是求符的?那你们可来对了,不是我吹,大师堪称神医神算,是玄门的佼佼者。”于丘才看着秦流西夸了一句。 秦流西:“大人客气了。” 周巍则是好奇地问:“大师是不准备接刚才那单生意?可以说是为何么?” “他还没到我愿意劳顿远行的地步,而且近日道观要布施,我也走不开,冬日更是不愿走,要看病求符之类的,亲自上门来。”秦流西解释一句,又意有所指地道:“而且,有些人,救不得。” 于丘才道:“我记得您说过,不救身有业障,浑身有罪孽的恶人。难道刚才那人的少爷,有点不妥?” 秦流西道:“没有见到人,不好下定论,但看那人言辞不一,嘴里还没一句实话,可见那家少爷平日行径颇落诟病。而且我看这人身上沾了一些煞气,但却没有什么冤魂跟着,可能是那少爷沾上的,怕是那位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才如此。当然,这都是我的揣测,我不去,是他还没够格让我去。他想来,我的铺子在这,他总能找到,只不过还是那一句,能不能救却不好说。” “大师心中有数就好,若有什么不便的,去差人去府中传信儿,你一个姑娘家,别硬扛。”于丘才道。 秦流西含笑点头,情她领了,信传不传且不提。 周巍本是对秦流西那救不救的在深思,乍听得于丘才说姑娘家,一双眼盯得铜铃一样大:“姑娘?” 谁,秦流西这厮是个女的? 周凝上前一步,轻声道:“哥,大师其实是个坤道。” 周巍盯着秦流西,脱口而出:“不是,你哪里像个姑娘了?” 秦流西:你礼貌吗? 她对几人说道:“既然都看过诊也都开了方子,我就不留尔等。” 几人识趣地告辞。 待得铺子一空,秦流西就坐了下来,略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陈皮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道:“您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世人的夸赞对我来说像是一种负累较多。“秦流西叹道:“果然作男装打扮在俗世行走是对的。” 她被当做男子的话,大家便是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反应大,可知晓是女子后,那种夸赞,总觉得不自在。 陈皮笑道:“您当得起谁说女子不如男这句夸。” 秦流西摆摆手,道:“盛名有时候带来的是负累和重担。不提这茬,明日我就不来了,得上道观布施义诊,你好生看着铺子。” 陈皮脸一垮,过往这些日子,他和姐姐都跟在秦流西身边帮忙呢,如今一个在家,一个则在铺子,而主子身边,则是多了两个小豆丁,能顶啥事? 他看向万策,道:“主子,要不让万策守着铺子,我依旧跟着您去道观布施?还有玄一和玄心年纪也小,也帮不了什么忙,不如就在铺子里的道室参道修炼。” “万策才多大,他也不太懂这些,哪能就让他一个人看顾。”秦流西笑道:“至于昭昭他们,既然入了我门下,又是我徒弟,哪怕什么忙都帮不上,跟在身边多看看也好。” 秦流西看着两个小的,道:“入了玄门,学本事是很苦的,面对众生亦然,看得众生百态,方知世间冷暖。” 滕昭:自己也不过刚及笄的年纪,却一副看透了凡尘世事的老家伙语气。 …… 远在北川。 一片冰天雪地的森林里,一道火红色的身影瘫在厚雪中,举起手上的雪果对着阳光看了看,满意地勾唇,他看着树顶的积雪,忽地哈地一声尖啸。 树上积雪扑簌簌地落下,洋洋洒洒,盖了他一脸。 红白相映,甚是夺目。 这是一个妖娆俊美的男子,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瞳孔澄澈,若细看会注意到其中泛着金红色,斜睨着某处时,那双眸子极尽狐媚,却又勾人夺魄,长及腰腹如绸缎顺滑的长发披在脑后,薄唇微微勾起时,笑容邪魅。 林中,有浅浅的抽气声响起。 男子指尖一弹,一条雪线夹着着凌厉的风刃向虚空激射而去。 啪。 有人,不,有鬼掉落在雪地上,手足无措地看着男子。 男子已旋身而起,火红色的长袍拖曳在雪地,上身竟没穿里衣,露出精壮的胸膛,他赤足走在雪地上,看向那鬼。 “哪来的野鬼,竟敢偷窥本王,本王知道自己天下第一俊,可这美貌却不是尔等野鬼能觊觎的。”男子一步步走近那面红耳赤的野鬼,手一伸,就要出手,却是一顿,鼻尖动了动:“咦,这酒味……你是小祖宗,不是,你是那懒货派来的鬼?她怎么了?” 他口中的野鬼,也就是匡山有些羞赧,挠了一下头,问:“你,你就是封俢么?” 大人果然没说错,来到北川魑林最深处,看到最美最骚的那个人,就是他该找的人了。 (本章完) ===第405章 清平观靠她一人整活=== 清平观每年都会办几样大事,一是在大年初一和中元节做大道场,另一个事就是在冬日做布施。 而这个布施因为动静大些,事儿也多,而观中道士少,就需要一些信众信士自愿帮忙,毕竟布施流程除了施粥赠包,还会熬煮一些驱寒姜汤和制作一些强身健体的丹药赠送贫苦百姓,事务繁忙,仅靠几个道观里屈指可数的道士,兴许会控制不住混乱。 丹药自有秦流西炮制,连驱寒姜汤都是她写的配方,而所需药材一类,长生殿早早就送上清平观。 已是十月末,今年寒冬更冷冽,天未亮,秦流西带着两个徒儿早早就上了清平观,和赤元老道说过事,又和道观的道士会过面,上了早课,秦流西就钻进了道观内的药室,开始炮制健体丹药。 布施会分三日举行,第一日,会施粥赠馒头,驱寒的姜汤则是每日不断,届时分别放在大殿前的小广场和山脚下的善屋,供人饮用。 第二日,则是义诊发药,这一日的义诊,长生殿的大夫们也都会前来帮忙。 第三日,却是发寒衣,这需要外出,去往流民营,给真正需要御寒衣物被褥的流民。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有余善,还会拨银钱或物到善堂,因为善堂里收留的都是孤儿小孩。 秦流西往日炮制丹药,几乎是自己带着陈皮和岐黄独立完成,实在是观里的人少,而需要人手的地方颇多,丹药又是不能出差池的,不能假手于人。 今年清平观多了一个无为,后来又有两个散道来前来挂单,依然是缺人,毕竟清平观的香火也旺盛了不少,香客信众多,自然忙不开。 秦流西也无所谓,炮制强身健体的丹药,她也炼了不少年,所需药材和步骤早已熟记于心,只点了一个清明帮着做体力活,就开始忙活开。 至于两个小的,就跟在身边,边看边学着辨认药材。 “……有些药材不是一定要新鲜才好炼药,而是需要经过处理,以使药效最大化。一张经方中,要想那剂药发挥出最好的药效,一些药材的处理也要根据病人身体酌情。好比薏仁,炒过和没炒的都有不同,薏仁性寒,可以把水湿向下从便溺排导,若病症湿邪内蕴,生薏米仁效果会更好,而经过炒制的薏仁性便会温和一些,想要排湿之余还兼顾健脾,就需要炒一下。不过不管炒与不炒,注意孕妇的安胎药不可有薏仁,因为性寒凉易小产。” 秦流西一边处理药材,一边教着两个徒弟:“有些药材却是不能以火加热,比如苍耳子,相思子蓖麻子,这些一旦加热炮制,就会改变其性能,变成毒药。学医,需要记的东西千千万,一味药材的处理就很多讲究,一个不察就会从救人变害人,所以得切记谨慎,一定得细心。” 滕昭和忘川重重地点头。 清明有些同情地看着两小只,年纪这般小,就要学记这么繁杂沉冗的东西,真辛苦。 不过辛苦归辛苦,他们却不能喊苦,因为救人不成反害人,那样的因果,背上就是业障。 所以清明只能勉励地说一句:“听说少观主也是五岁入道,开始习玄门五术,从未喊过一句苦,你们可要向师父看齐哟。” 忘川双眼亮晶晶的,那岂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年纪? 不过想到师父的厉害,而自己还在拼命认字,汤头歌也背不全,她就有些颓靡,她太笨啦。 秦流西道:“学本领,三分天赋七分努力,勤能补拙,我会教你们我会的东西,你们学到多少,又是不是青出于蓝,就看你们自个了。” 滕昭垂眸,默默地分拣药材,整整齐齐地摆在篓子里。 虽然一边教着徒弟,可秦流西炼药的动作却不慢,按着步骤,把药材一份一份的加到药鼎中,随着时间的流逝,药香飘散出去,令人精神一振。 秦流西在炼药,清平观的大厨房也忙得不可开交,厨娘和信众都忙着熬粥蒸粗面馒头,为何是粗面而非细面,因为粗面更便宜些也饱腹,把省下来的银子可以做更多的馒头。 清远则是带着无为熬煮驱寒姜汤,浓烈带着辛辣的姜汤除了生姜片,还加了白术厚朴半夏等药材熬煮,能起到回阳通脉,散寒降逆的效果。 无为先灌了一碗姜汤,胃部生温,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不禁道:“从前喝的姜汤,也不过是用姜煮了就算,手里有银子了,加点红糖都算是奢侈的,跟这一口,还真是相差甚远。” 清远叹道:“这也是清平观的香火盛了,才能加了这好些药材。我听观主说重新启观的那年,百废待兴,别说这样做三日布施了,就是最普通的送些姜汤,也真的仅仅是姜煮成的水,还淡淡的。” 无为这几个月在清平观做道士,虽也是清修,可到底不如从前那般有上餐没下餐到处流浪,有所依,心也安定,人长圆润了,对清平观是从开始的试试挂单到如今真心实意的留下成为观中弟子,自然也了解过清平观的来路和近些年的发展。 虽说秦流西一身本事是赤元老道教出来的,可据他旁敲侧击,赤元老道那是完全的散养,任她随意学,而秦流西那是天生的玄门天才,小小年纪就学得一身好本领,然后济世行善,虽然人懒,但也被踢着兢兢业业的搞钱振兴道观。 懒她是真懒,可惨也是实惨,但说句实在话,清平观还真靠她一人养活,才有如今这光景。 “别看现在咱们道观能用真材实料熬煮姜汤,但其实,这还没到清平观真正鼎盛的时候呢,听说清平观千年以前,名叫清平宗,宗还分内外门,宗内弟子何止上千,不过是一代代的没落,到现在,只能叫清平观,三十年前,还直接闭观了。” 清远拍着无为,语重心长地道:“所以无为师弟啊,哪怕不能让清平观回到千年以前的鼎盛,也得数一数二才好。为此,咱们任重而道远,发展信众壮大道观烧最粗的香不说,定要时时鞭策少观主上进,扬我观声威啊!” 秦流西揉了揉耳朵,感觉有小人近身咋办? (本章完) ===第406章 看众生百态=== 清平观的布施,早已张贴了日子,也由信众传扬开去,所以山下一早就来了不少衣着单薄又满脸愁苦的贫民乞丐。 当然了,人性本自私,有些爱占小便宜的人也会混迹其中,到时候瞅着机会就上前浑水摸鱼。 今年,秦流西早早就跟于丘才打了个招呼,请了些城卫来帮着维持一下布施现场的秩序,以防领善食的贫民一窝蜂的涌上来发生踩踏的事故。 辰时二刻,清平观的钟声敲响,山下已有人开始在让贫民乞丐排队,而山上道士和信众就鱼贯走出,抬着粥汤馒头下山。 看到这一幕,在等待的贫民就开始激动起来,他们当中,有些人已经饿了许久,又在这寒风中等了这么久,早已又冷又饿,年纪再小一点的孩子,更是哭了起来,又被身边的人温声哄着。 排队的贫民分设了几条队伍,道士和信众们摆好东西,也不等什么,直接开始赠粥和馒头。 有的人拿着装粥的容器,无不是旧的甚至是破损的瓦罐破碗,见开始了,就推着前面的人往前涌,有些人被推得骂骂咧咧的。 “不要挤,谁挤就踢出队伍不让领了。”有配着长棍的城卫高声喊话:“要是挤倒了,就大家都拿不到善食。” 这一喊,排队的人果然停止了挤推。 如此一来,最前面的先拿到了一大勺子药粥还有一个粗面馒头。 粥是粗粮粥,加了暖胃的小米和一些药材熬成的药粥,比起精粮白粥,更容易有饱腹感。 换了秦流西的话,道观布施,别管好看不好看,最重要是饱腹和让更多的人拿到膳食,所以食材都是粗粮粗面,价格便宜就能换更多的食材。 有人拿到药粥和馒头,立即就蹲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也有人拿到了,只是小尝一口,然后把馒头藏在心口,匆匆地跑离,兴许是把食物给更重要的人吃。 “今年的粥比去年的要稠,真好吃,馒头也发得大。”有人欢喜地道。 “是呢,这一口下去,身上都暖和了。” “快些吃,一会我还得喝姜汤,听说那姜汤也加了药材。” “清平观一定是香火旺起来了,才会这么大手笔。” “那我希望祖师爷保佑,它永远都这么旺,天下第一旺,如此我们永远都有这么好的膳食。” “但我还是希望祖师爷保佑我,能赚到更多工钱,来年不用过来领膳食了。” 有人听了这话,吞咽的速度也慢了起来,这话说得在理啊,靠人施舍岂能长久,靠山山倒,人始终还得靠自己。 如果赚到了银钱,也就不用来领取善食了。 “快吃吧,吃完我就上去给祖师爷磕头去。” “等我一起。” 秦流西不知何时已带着两个小徒弟下了山,远远地听着这话,便走开了,又换了一处。 “说是布施,一碗粥一个馒头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也不大方点。”一个尖嘴猴腮,头尖额窄的汉子嫌弃地吐槽。 “没错,还是粗面,咯胃得很,城中那些富户官家施粥赠馒头都是用的细面呢。”另一人附和,可吞咽的速度却是半点不慢。 忘川听了,气得小拳头都捏了起来,要不是秦流西拉着她,估计都冲过去理论了。 滕昭则是冷冷地扫了二人一眼。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你们这么嫌弃,干嘛不去等富户官家的施粥呢?来这里和我们争这些粗食,可真是难为你们两个大爷了!” 不远处,有一个面容刚正,却穿着补丁的汉子拿着一个破碗,手拿着一个馒头盯着两人骂。 “你指桑骂槐的骂谁呢,吃你家米了?” “骂的就是你们这些不知好歹又丧良心的瘪犊子,咋的,想打架?”汉子眼神凶狠,大声道:“清平观年年布施行善,哪一年的粥不是粗粮,但比精米饱腹多了,今年还加了不少药材,一碗喝下去身子都暖的,你们倒还嫌上了?” “就是,有吃的还堵不住你们的嘴,咋不上天呢!” “是啊,做人可不兴这样,白眼狼,损阴德。” “祖师爷怕会憋一道雷劈在他们身上。” 那两人眼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指责的行列,骂骂咧咧了两句,灰溜溜地跑了。 “瞧见没,公道自在人心。”秦流西对两个徒弟笑着说了一句。 忘川小声道:“我以为师父会教训他们呢。” “学本事是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强,有一技傍身,却不是说要用它恃强凌弱。像这样的,对方只是呈一时口舌之快,就教训他们,那未免太抬举他们了,也是过了。”秦流西说道:“所谓欲壑难填,说的就是刚才那样的人,而这也是人性。这众生百态,并不是人人都会像刚才我们听到的那几个那般会感恩,有的人会理所当然之余还诸多挑剔和贪。” “虽说听着不舒坦,但布施行善,并不是因为只是想要讨那好名声而去行善,是真的帮助到有需要的人,而非计较一时得失,这才是行善的本意。再说回那两人,你们看他们的面相,又岂是平和善良的人,都是爱占小便宜又偷奸耍滑的无耻之辈,这样的人,能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也不必脏我们的手,依着他们那样的性子,倒霉是迟早的事。” 两人回想刚才那人的面相,若有所思。 秦流西揉了一下两人的脑袋,道:“天道虽然有时挺那个的,但天道至公,人在做,天在看,它心里有数的。” 忘川天真地问了一句:“那万一它忽然心里没数呢?” 秦流西想也不想地回:“那就是它睡了吧。” “天道也会睡觉么?” “不然咋会有老天不开眼一说?” “师父说得好有道理。” 滕昭:“……” 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他抬头往天,天空有乌云聚顶,也不知是在积雪水还是在闷雷。 “给我,一个小丫头片子吃什么馒头,反了你了!” “当家的,把这馒头还给我吧,囡囡快饿得不行了。” “她死她命贱,一个赔钱货死就死了。” 几人看去,一个穿着破旧的汉子手里正拿着馒头往嘴里塞,脚还不忘去踹扒着他腿的油头垢面的女人。 秦流西脸一寒,三步并两步过去,手上用了一个巧劲,捏着汉子的手臂轻巧地把他拽开摔在地上。 加个更,谢宝子们赏鸡腿和赏票~ua ===第407章 她成了凑数的=== 每年布施,必然发生善食被抢的事,一如眼前这个抢夺妻子排队得来的善食,众人也见惯不怪了,秦流西心中也明白这是人性所然,可这样的事发生眼皮底下,她依然没忍住,出了手。 男人突然被摔倒,手还疼得很,还不知发生何事呢,待看清楚摔他的人时,刚要从地上爬起来,却是眼珠子一转,哎哟哎哟捂着腰痛叫出声。 “你是什么人,怎么无端端打人,哎哟我的腰断了,起不来了,你小子得赔老子汤药费。”男人装出一脸痛苦相。 秦流西笑了。 想碰她的瓷么? “谁打你了,我这是看你手上有蛇,帮你抓开,不信你看。”她笑得阴恻恻的,指着他的腰下。 蛇,什么蛇? 大冬天的蛇不冬眠出来看热闹,是糊弄谁呢? 男人将信将疑地低头一看,娘哎,腰下真的压着一条蛇,正向他吐蛇信子呢。 “嗷嗷,蛇,有蛇!”男人吓得弹跳而起,那速度,那麻利,哪来的断了腰? 男人却顾不得自己是想碰瓷的,一边叫,一边跺脚嗷嗷跑离,因为那蛇缠着他的脚了。 秦流西冷笑着看他跑远,这才收回视线,看向那满脸脏污,头发乱糟糟的妇人,对滕昭道:“去取两个馒头来。” 滕昭点点头,飞快跑去施粥那边,忘川则是上前,想去拉妇人,还拍了拍她蹭了泥尘的衣裳,道:“大婶,你起来吧,还会给你馒头的。” 妇人似是回过神来,看到干干净净的忘川,眼泪一下子狂涌出来。 滕昭很快就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三个馒头,递了过去。 妇人狂喜,就要接过去,滕昭手一缩,先递了一个:“你自己吃完一个。” 妇人愣住,看滕昭坚持,便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吃完,还张大口让他看,表示自己吃完了。 滕昭这才把剩下的两个馒头递过去,道:“去寻个碗什么的,带一碗姜汤回去一起喝,可以驱寒,明日可带孩子来排队义诊。” 不远处,有个同样抱着孩子的妇人走过来,把自己的破瓦罐放下,又走开了。 妇人感激地冲她磕头,拿了起来,就要走,却又停下,看着几人,跪了下来磕头:“谢谢,谢谢你们。” 她跌跌撞撞地向姜汤的位置走去,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头中。 秦流西满意地看着两个小徒弟:“做得不错。”尤其是滕昭,他竟然没有嫌对方脏。 忘川兴奋地问:“师父,刚才那大叔怎么看到蛇,分明没有啊?” “不过一个小幻术罢了。” 忘川愤愤不平地道:“太便宜他了,竟然连自己孩子的吃食都抢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还是当爹的人。” 秦流西和滕昭看着她,忘川一脸莫名地摸了摸脸,小心地问:“师父,我说错了吗?” “没有,只是让你记住今日,这世间有些人,他不配当人,也不配当爹。”秦流西揉了揉她的头。 忘川一脸懵懂。 滕昭收回视线,垂下眸子,看了看自己的手,默默地掏出手绢,看了一下,又重新放进了袖子里。 “我们回去吧,还得炼药。”秦流西转了一圈,就带着他们走了。 …… 隔日义诊,长生殿的坐馆大夫早早就到了,除了他们,还有两个在邻城的大夫,他们本是来拜访长生殿的大夫,听到要义诊,也加了进来。 秦流西和几个可以当她爹她爷爷的老大夫们分别打了招呼,然后来到临时搭建的草棚开始义诊。 素来义诊,前来的都是一些贫苦看不起大夫的人,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是不会屈尊来到这样的地方义诊的,嫌掉份。 义诊的大夫们也都心中有数,所以开的方子,无不是以最便宜的药材,甚至有些在山上就能找到的药草,因为开贵了,他们也负担不起。 但因为长生殿的大夫都在这义诊,所以若前去它家配药,别的地方同等的价格的药材,它家只收一半。 这也算是一项善举了。 秦流西辨证开方都很快,别人看一个,她已经看了好几人,却也因此,又长了个面嫩,倒让人觉得她在玩儿似的。 毕竟老大夫们的年纪阅历摆在那里,又仔细,而秦流西辨证,不过几个呼吸间,望闻问切后就开方,委实是过于儿戏。 渐渐的,排秦流西这支队伍的人,不过伶仃几个。 大家当她是凑数的呢! 秦流西也不急,接过忘川递上来的茶就抿了一口,终会有属于她的病人前来的。 “不求大师,不求大师是不是也在这里义诊?”一个带着哭音的声音大喊。 来了。 秦流西站了起来,挥手:“不求在这里。” 滕昭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幼稚,又垂眸回忆他刚才看过师父开的几张经方。 “让让,先让我们看,孩子被噎住了。” 有人倒抱着一个孩子冲过来。 秦流西听到这话,连忙走出去,接过孩子,见那胖胖的男孩翻着白眼,脸色紫涨,呼吸都轻了。 “大师,我家崽吃着枣子,给噎住了,我伸手抠他喉咙都抠不出来,您快救救他啊。”那妇人哭着说:“我本来是带着孩子来还愿添香油的,没想走到山脚这孩子嘴馋,吃个枣都能噎,哎哟,这小子可要我的命……” 秦流西二话不说,把孩子往自己怀中一放,双手抱拳抵在他脐中上三指处,内劲加巧劲一起,一按一压。 噗。 那卡在孩子喉中的枣就被他哇的吐出来。 枣子带着黏液落在地上,孩子呼吸顿时顺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憋不住又哭了起来。 本来在看热闹的众人都有些呆滞,这也太快了,那妇人都还没说完呢。 妇人的哭诉也憋在了喉咙里。 “没事了。”秦流西看了孩子一眼,对那妇人道:“这孩子是之前去万槐林被吓住了的那个吧?” “是是,也是您救的他。” “流年不利,多灾多难,不过今年也快过了,上去给祖师爷上个香,然后求个平安符给他戴着吧。”秦流西笑道。 “好好,我们这就去,多谢大师,大师您真是神医啊。” 秦流西笑了笑,听到唰唰跑动的声音,转头一看,原本伶仃几人的队伍一下子又满了,其余几名大夫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这边。 乡民叛变得也太快了! ===第408章 我更不好惹=== 雪花飞扬,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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