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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的事,他自己来决定。 景小四寒着脸道:“少观主不必试探我,且不说他并非我弟弟,就是与我同出一缘,他享我的命数,我也没有大度到不与他计较的道理,毕竟那是一条命,他有娘生,我也有,我不能让我娘在天上也不安。还请您替我破术。” 他后退一步,向秦流西行了一个拜礼。 秦流西点点头表示明白,不是她要多事,是有些人内心里可能住着圣母,想到后果可能会不忍心,或事后怪天师,所以行事之前还是多嘴问一下确定才好。 幸好,景小四不是个傻天真。 确认了景小四的决定,秦流西就没再多话,开始着手破术。 前面秦流西说过,要破术,拿到对方的生辰八字是最好,如今既然占算出来了,一切就简单了。 秦流西扎了一个纸扎人,以朱砂点眼,上面写了抢寿人的大名和生辰八字,再把因果线勾起缠到那纸扎人的手指上。 紧接着,她又在景小四周围布下一个符阵,阵一成,灵符上的灵气一闪而过。 符阵成后,秦流西这才燃香敬神,一手燃符,一手结印打在纸扎人上。 熊二一直注意着纸扎人,在秦流西动了法诀后,他就仿佛看到那纸扎人猛地挣扎了一下,是眼花吗? 秦流西打了法诀后,便开始脚踏七星步,口念百邪解法咒:……天地解,年月解,日时解,奉请三清祖师解退……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一符落在因果线上无火自燃。 这时,所有人都看到原本连着景小四的那灰黑线头开始变得泛红,他手上的生命线开始增长,而在纸人那边,则反之变灰黑。 秦流西拿起以雷击木做成的刻着诛邪符的金剪,将纸扎人和景小四连着的因果线无声剪断。 一剪落,禁术解,因果断。 而在盛京长安侯府,景家五公子刚从母亲那边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身子忽地有些僵硬了下,感觉有什么东西似要离自己而去。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双手,摊开,又紧握。 不,不行。 景五立即往外跑,却是没跑出院子,心头绞痛,喉咙腥甜,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飞快萎靡下来。 “公子,快,快去请夫人。”下仆尖叫出声,她过去抱起景五,却见他戴在脖子上的玉符忽地断开两瓣,顿时大惊。 这边景小五一倒,金华观某个道院有个长脸道长喷出一口血,瞳孔微震,一手立即掐算,面露震惊:“谁,是谁竟破了贫道的术咒?晁儿。” 他冲出房去,迎面有道人喊了一声:“师叔……” 道长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卷过去。 秦流西收了势,看向景小四的面相,道:“术解了。” 熊二立即去看景小四的手掌,那条生命线长长的,道:“真,真回来了,脸色也红润了。” 他双手一张抱着他,捶了两下他的背,又哭又笑地道:“臭小子,你吓死我了,我他娘的真以为你要死定了,呜呜。” 景小四眼眶也有些泛红,却是把他推开:“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还跳了两下,感受到之前身上的疲乏一扫而光,身体变得松快,心知那悬在脖子上的側刀是真的不复存在了。 他敛衽上前,向秦流西拱手作了一揖,感激地道:“多谢少观主再次救我一命,回京后必有重酬。” “白银八千两,其中五千两换成米粮衣物等以漓城清平观的名义捐到城中各个善堂。”秦流西没有和他客气,道:“其中三千两给我。” 景小四有些惊讶,可想到清平观的行事,又觉得这才是清平观出来的人,这才是不求少观主! “景廉必不敢忘。”景小四再度拜下。 秦流西点点头:“你自己也可以做些善事以求福报,这个平安符你戴在身上,七日之后烧了埋在你自己院子的土里就行。” 她递过去一个平安符,又道:“另外,这术一破,要命的危机过去,但也当心后宅阴司,毕竟你那个便宜弟弟肯定好不了,他们知道这术破了,不知道会如何发疯,不过这些我不会参与。” 熊二问:“少观主,入了京您在何处落脚,不如去我家吧?这万一对方卷土重来,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斗不过啊。” “不用,像这样的术破了不可能再施第二次。”秦流西摇头:“若有事,可到九玄拍卖馆寻我。” 熊二松了一口气,心彻底地落到实处,这粗大腿可得紧紧抱着不撒手才好。 昨天不小心把放在笔记本前的茶水撞翻,撒了一桌,后来键盘不行了,鼠标也不行了,笔记本也有些不灵,连续重启几次,慌得一批,生无可恋。风筒吹了又晾到晚上,又可以了,回魂了! 而遇到这样的事的渣陌第一个想法是,不是觉得要花钱重买,是觉得完了,我刚码的那一丢稿子完犊子了! (本章完) ===第526章 是谁坏事=== 解决了抢寿的事,熊二和景小四都轻松得很,眼看这天色刚过午,金城也呆着无事,秦流西便提议先前往盛京。 这提议,正中熊二的下怀,谁知道长安侯府如今怎么乱呢,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先回京,要做什么也有人手。 他亲自去车行租了两辆马车,催着车夫快马前进,必须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入京。 长安侯府确实因为景五突然晕厥的事而乱成一团。 尤其是长安侯夫人牛氏,看到景五那断成两瓣的玉佩,以及那萎靡苍白的脸,整个人都脸色一变,飞快地上前拿起他的手一看,眼前一黑。 怎么会,生命线怎么会断了? 难道景廉没出事,还有人帮他把术破了? 不可能,怎么会有人堪破宁师兄的道术,尤其这术成后,一直都没出什么问题,晁儿还愈发的精神起来。 “夫人,宫里太医来了。”丫鬟推了推正在看似吓傻了的牛氏。 牛氏回过神来,扭头看去,果然见一个穿着官服的太医拎着药箱快步走来,在他身边,是当今长安侯景智鸣。 “速让你家那位去金华观请泰阳道长来府。”牛氏向自己身边的一个心腹妈妈低声吩咐一句。 妈妈低着头后退一步,待牛氏一脸惊惶模样迎上侯爷,她也飞快出了院子。 长安侯双眉蹙起,来到牛氏面前看她脸色惨白,双手扶着她,道:“小五怎么样了?我出宫时听说他忽然晕厥了,正好请了孟太医来府。”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往儿子的寝卧去,一看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小儿子那孱弱的样子,脸色顿时一白,脚下也趔趄了下:“怎会如此,他昨晚还好好的,太医,快给我儿扶脉。” 孟太医连忙上前扶脉。 牛氏被搀扶着才能走到长安侯身边,哭着说:“他定是被什么牛鬼蛇神魇着了,我已经让宝来去请泰阳道长了。” 长安侯扶着她,有些不太认同,却没说什么,道:“先让太医看看。” “表哥你不明白,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晁儿天生元气不足,才会八字轻,泰阳道长才给他点了长明灯和给了护身玉符牌,这你都知道的,可符牌忽然断裂了。”牛氏把用帕子包着的玉符牌展现给他看。 长安侯看着那断得齐齐整整的符牌,脸色更难看了。 此时,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嬷嬷走了过来,道:“老夫人听闻五公子不太好,特遣了老奴前来看看。” 虽然母亲更喜欢嫡长子,也不怎么喜欢牛氏,但两人都不敢拿乔,快速回了话。 那老嬷嬷走近一步,看到景五的脸色,眉头都皱了起来。 孟太医也已经看完脉象,心惊不已,道:“侯爷,五公子天生精元不足,如今的脉象孱弱无力,恐是心衰之像,怕是……” 心衰? 牛氏腿一软,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下去,被丫鬟仆妇惊叫着拉着了。 长安侯也震惊不已:“不可能,这阵子他的身体都好了不少,能跳能走,昨晚还能跟着我学了射箭,怎么会突发心衰?” 孟太医苦笑道:“恕老朽医术不精,还请侯爷另请高明。” 长安侯双腿发颤,后退一步,扶着桌子,咬牙道:“来人,再去请太医正。” 孟太医拱了拱手,叹息一声。 老嬷嬷蹙着眉再次看向景五,忽然惊呼出声:“五公子他……” 众人都看过去,只见不过眨眼功夫,昏迷中的景五仿佛失了水分,脸都皱起来,两鬓不知怎地添了斑白银丝,像是一个突然衰老的老人。 众人心惊,牛氏尖叫一声,彻底晕死过去。 老嬷嬷退出院落,飞快去回禀侯府老夫人。 老夫人正在小佛堂,听了心腹老嬷嬷的回禀,一惊,随即皱眉,道:“什么病如此急症?” 老嬷嬷并不敢言。 “去让方富贵点人过去熊家,务必问出小四的行踪,那小子,也浪够了,该回了。”老夫人沉声说道:“点几个好手暗卫护着他。” “老夫人您这意思是?” 老夫人淡淡地道:“人沉痛之时发疯是很容易的,小五没事便罢,他要是有个不好的,我不想再看到小四有任何损伤。” 老嬷嬷立即躬身退下安排。 老夫人在小佛堂内叹息一声,又开始念起经来。 太医和大夫不时在长安侯府进进出出,很快就传出他不久于世的传言,直到一个仙风道骨的道长入了长安侯府。 泰阳道长一看到景晁的样子,双眼飞快划过惊骇和锐利,太医们诊出来的结果是心衰,但在泰阳道长看来,这是术被破之后的严重反噬。 可他不能说。 泰阳道长装模作样地掐着指节掐算,满脸严肃地道:“小公子这是被魇镇了,人魂离体,贫道需要做法叫魂,闲杂人等一概退下,莫要打扰。” 牛氏道:“我不走。道长,我是他娘,我要陪着我儿,侯爷,您先出去吧,让赵嬷嬷在这搭手就行。” 泰阳道长点头:“也罢,母子连心,作法之时,你唤他的名字即行,把魂叫回来。” 长安侯皱眉,他对这神神道道的其实无感,但妻子很信,还为了让小儿子身体康健,拜了这道长为师,记个俗世弟子,整日戴着些平安符长命锁什么的。 他看了一眼越发虚弱的小儿子,脚步沉重地走了出去。 很快,房间清空,赵嬷嬷是自己的心腹,牛氏也不避讳她,急哄哄地道:“师兄,怎么回事,晁儿他怎么?” “是反噬。”泰阳道长足尖一点,腾空而起,竟从屋子内的房梁隐秘之处取下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有两个纸扎人,一个代表景五,一个是景四,各写着生辰八字,两人手中本连着一条红线。 而此时,红线化成灰断在盒中,属于景五的纸扎人更是变得通体灰淡无华,而景四的则是精神奕奕。 牛氏惊呼出声,险些要晕过去,怎么会这样,刚施术的时候,明明是反过来的。 “晁儿,师兄你快救救晁儿,把术重新施起来啊。” 泰阳道长面露愤怒,他倒要看看,是谁坏了他的事? (本章完) ===第527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泰阳道长以几道灵符布在了景晁的床上,又把一个安魂玉放在了他的胸口,咬破指尖,以血在他额上画了一道符。 “晁儿本就体弱,术一破,他这身体承受不住这反噬,才会呈现大夫口中所言的心衰老弱之症。我以锁灵阵锁住他的生机,以免生机更快流失,等他安稳下来再论其它。”泰阳道长一边画符一边解释。 牛氏白着脸说:“这术破了,那他的命是不是就不会长了?” 泰阳道长的手一抖,眼神更厉,咬牙道:“你放心吧,此术不成还有别的。” 牛氏深吸了一口气,瞪着他,声音冷厉,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要把他的命保住,这是为何,你明白的。” 泰阳道长看向她:“我保证。” “这术破了,是不是代表着景廉那边已有察觉?蛊虫一事尚且算他命大,找到正好知悉此道的大夫识破他体内有蛊而解蛊。可这次抢寿,你不是说一般道长看不出来么?”牛氏有些激动地道:“偏偏这也破了,算怎么回事?” 泰阳道长有些不虞:“你这是在质疑我?” 牛氏一惊,垂下头,露出细长的脖子,幽幽地哭诉:“我只是害怕,我怕晁儿他会离开我们。” 她甚至有些后悔,假如不用那个术,她的孩子哪怕孱弱些,是不是就不会遭到这样可怕的反噬,甚至生死不明?至少不会弄成这副遭人诟病的可怕小老头模样。 牛氏很是懊恼,心里也埋怨起泰阳道长来。 说是万无一失,结果呢,这才几日,就被人破了术。 真是无能。 泰阳道长不知她心中所想,布好符阵,又取了一块红布,写上景晁的生辰八字,以及一个隐晦的数字,化了一道符落在布里,递给牛氏:“用这布包了百两银再以红绳包着,拿到外头去,随便找个乞丐流民什么的给他,就说替他买点东西,他接了银子让他走就是。” “这是?”牛氏有些迟疑。 泰阳道长沉着脸说:“想要晁儿活命,就按我说的办。” 牛氏猜到点什么,听到乞丐流民就有点膈应,道:“不能换别的人,那些命和运数都好一点的?” “若是别的人,再让其察觉有误,找人破术,晁儿再遭一次反噬?”泰阳道长有点生气,真要这样的话,他这个施术的人同样会遭反噬,到时候就要废了。 牛氏不敢置喙,接过来交给身边的赵嬷嬷拿着。 泰阳道长紧接着就燃了香,把那个装着纸扎人的匣子放在面前铜盘边上,化了一道符在其中,而铜盘中放着一串铜钱,一面八卦镜,还有两条用水浸过得翠绿柳枝,以及数张斗符。 他穿上法袍,头戴法帽,手持拂尘,满脸肃然。 被破术,遭反噬,他这口气咽不下,非得要给那坏自己事的一个教训出出气才行。 他盘腿坐下,双手结印,蓄着八字胡的嘴开始喃喃有词:“天清地灵,地灵天清,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迳达九天。吾请赐通天眼,证吾神通,万邪显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他腾地翻身而起,手持七星剑,比起双指在剑身飞快画咒符,脚踏罡步,抓起一符扔向半空,剑穿符箓,无火自燃。 紧接着,他又拿起那两支柳条打向符火,使符火落在铜盘中,盘中浸在水中的八卦镜似有灵光闪过,水面荡漾。 泰阳道长立即凑上前去,拿起一瓶牛眼泪,抹在自己的双眼上,凝目向八卦镜中看去。 同一时间,在马车上昏昏欲睡的秦流西忽然坐起来,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清明,有些兴味溢出。 她一动,趴在她脚边闭目养神的封俢就懒洋洋地抬起眼皮,问道:“怎么了?” “给景五施术的人正用请神通眼术,想要窥视帮景小四破术的人是谁。”秦流西挑眉:“这人会此道,还成功了,倒有几分真本事。” 可惜没用在正途上。 封俢立即跳在了她的肩膀上蹲着,道:那不就是在窥视你?” “嗯哼。” “狗东西,万一你这要是在沐浴呢,岂不是叫他吃福利了?”封俢怒,这福利他都没吹过呢! 滕昭好气,这臭不要脸的狐狸。 秦流西也似笑非笑的地睨他一眼,掰了掰指骨。 封俢立即正气凛然地道:“别怕,他敢看,我吓死他!” “起开吧。”秦流西双手结印,双眼微阖了下又睁开,看向虚空,仿佛穿透那空间看向某个方向某个人。 泰阳道长凝目看向八卦镜,那镜面一阵荡漾过后,开始有画面呈现出来,一只巨大的狐狸头,正咧着嘴冲他呲牙,极尽恶意。 泰阳道长有些惊愕,怎么会是只狐狸,而且这狐狸,成精了? 一只素手,拨开那狐狸头,一张脸涌入眼前,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自己,仿佛在与自己对视。 看到这双仿若洞穿空间的明眸,泰阳道长心中大惊,下意识地就拿过一旁的斗符,口念法咒燃符,扔在八卦镜面上。 想整我?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一勾唇,随着一段咒语念出,手掐法诀,仿似在自己身上布下一层结界,毫发无损。 她这才点了点封俢的头,再指向泰阳道长:“小修修,让他自戳双目吧。” 封俢嘀咕道:“指使我就是小修修,不用时就是老狐狸,呔。” 嘴上吐槽,动作却是一点都不迟疑,隔空施展魅术,自戳双目,很应该啊,叫你丫做偷窥狂! 泰阳道长顿觉危机从镜面传出,心叫不好,刚要切断这通神眼术,可那一人一狐,已锁定他,开始施术。 “不!”泰阳道长神魂一荡,不等他拿符,双指像是不受控制似的,用力戳向自己的双目,刺痛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啊!” 啪。 八卦镜发出裂痕,镜裂画面消,恶人自有恶人磨。 泰阳道长捂着眼后退两步,又喷出一口心头血,倒在地上。 牛氏惊呼出声,看着他的头发一点点的变得银白,人也苍老起来,整个人颤抖不已。 近来Q阅管严,评论不显示的哟,过几天会恢复,但我会看到作家后台的! (本章完) ===第528章 代结个善缘=== 临近黄昏,秦流西他们总算抵达了盛京城外崇华门,吊在入城队伍后排队进城。 队伍有点长,查验相关文书还有点慢,熊二跳下车,来到秦流西他们这边车旁,解释道:“我问过车夫,因着近来春闱临近放榜,所以入京的人多得很,审查也严了些。再还有一点,听说九玄拍卖馆传出消息在春闱后举行一场拍卖,也有不少人闻风而来。” 他说这话时,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流西他们,试探地问:“之前少观主您说是要在九玄拍卖馆住下?” 封俢斜了他一眼,道:“怎么,想打探消息?” 熊二憨笑着挠头:“也不是,这不是九玄拍卖馆的入场号牌十分难得,想进去参加拍卖也得有号牌才行么?这才有点好奇,那个车夫说这一期春季拍卖会,因着临近万寿节,奇珍特别多。” 他好奇的是,他们在九玄住,是不是在那里有熟人? 封俢撇嘴:“你堂堂盛京人,难道不知道万寿节每年就那个日子,九玄哪一年不在这个日子前办拍卖会薅钱?” 嗯,大节薅钱,没毛病。 秦流西看向熊二:“想去拍卖会?” 熊二眼睛一亮,果然有门路吗? 他搓着双手说道:“要是能去见识一下就好了。” 秦流西眼睛瞥向封俢:“可怜可怜这盛京孩子吧,竟然都没去过九玄拍卖会。” 封俢:“……” 为什么是我? 好吧,作为九玄幕后的大佬,得是他。 封俢从袖子内摸出一撮红毛递了过去:“凭这个,每一场拍卖会你都可以进去。” 熊二盯着那撮红色的毛发,卷是不卷,但为啥觉得有点猥琐? “要不要,不要还回来!”封俢瞪了他一眼。 熊二立即抢了过来,待他拿到手上时,那毛发竟然变成了一个火红狐狸的牌子,十分漂亮,栩栩如生,一双眼睛尤为灵动和熟悉? 他看着这狐狸牌,再看封俢,心突突乱跳,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秦流西提醒道:“这牌子不要随意给人,可当护身符一样用的。” 熊二顿时揣在怀里,向封俢鞠躬行了个大礼:“多谢修爷。” 爷? 封俢想说喊我哥,但爷一辈,好像更厉害些,便不纠正了,道:“快看看还有多久,坐这么老久的车,颠得老子腰都要断了。” “哦哦哦。” “不急。”秦流西看向有数个护卫开路簇拥着而来的一辆低调宽大的马车,努了努嘴:“那马车谁家的人?” 熊二凝目看去,护卫开道,所有人都纷纷避开,包括一些中规中矩排队的车马,纷纷看向那个队伍,以及打头马车的徽章。 兰花加字,蔺。 熊二咋舌,道:“那是蔺相府家的人,马车这么低调古朴,跑起来还不颠,估计是女眷出行的马车。” 本朝有三相,蔺如峯,谢正庭,以及一个陈诔。 蔺相乃是三相中的第一人,寒门士子出身,更是先帝亲自点的状元爷,一直支持新政改革,为官时,因刚正不阿的名声而得罪不少人,更是一些老派支持旧派的世家头号大敌。 因为蔺相的许多政策出台,动的是世家的口袋,削的是他们的力量,所以三相当中,以出身世族的谢相和蔺相最为对立面,陈相则保持中立。 “那马车怎么了?”熊二的心都提了起来。 秦流西这人,不是那好事之人,突然问起一辆看着平平无奇的马车,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而这是蔺相家的人。 秦流西看着那马车上方的金红之气被黑气快速笼罩,便道:“那车内的人怕是会有些不好,要是就此入城,兴许会丢命。” 熊二一惊。 景小四看熊二久久不回也下了车过来,听到秦流西这话,不禁看了过去,道:“这辆马车,应该是蔺老夫人的车。” “你知道?”熊二惊讶。 景小四道:“你看马车身,有一只仙鹤,那是蔺相的孙子蔺泽放画的。据说这车子是送给他曾祖母的寿礼,车子虽然低调,可内里极为舒适,而且做了避震,跑起来也不会颠簸,很稳当。车身更是加固了一层精铁皮,可使刀箭不入。所以蔺老夫人出行,必是坐这车。” 熊二看到那栩栩如生的仙鹤,嘀咕道:“这孩子过分了,在车身画的仙鹤都比我在纸上画的鸭子要逼真。” 景小四一敲他的头:“呆子,蔺泽放是蔺相亲自教养的,画技更是师从山水画大家千阳,你跟人家比,你比个屁。” 熊二讪讪的,道:“如果是蔺老夫人的车,那里面的人,少观主……” 两人看向秦流西。 她说了,入城的话,可能会死人。 秦流西抱着双臂道:“看缘分。” 所谓缘分,不就是用银子来撞的? 熊二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银锭子,塞到她手里,道:“我代老夫人结个善缘,她是个善心人。” 好个赤子。 秦流西捏着银子,唇角勾了一下。 忽地排队的队伍中传来一声惊呼。 却是不知为何,本来还稳稳行驶的蔺家马车,忽地马似是惊了,马蹄高高提起,骏马发出嘶鸣声。 这可把蔺家护卫吓坏了,有人飞身落在马身上稳住马,有人则是落在车厢顶,压着那车厢,不让倾斜。 马惊不过眨眼的事就稳住了,马没跑,车没翻,仿佛只是马儿皮了一下。 秦流西挑眉,确有善缘。 “老夫人,可有事?”从车厢翻落的护卫在马车边上拱手询问。 一记清脆的女声响起:“祖母没事,继续……祖母?” 清脆的声音变得尖利和慌张起来,显然是车厢内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 护卫的心顿时一惊,刚说一声得罪了,车厢门便被打开,一个老嬷嬷急道:“老夫人有些不妥,快让秀姑过来,再快马回城禀报,请太医过府。” 护卫看向车内,老夫人面如金纸,心中一沉,立即对其余的护卫使了眼色:“迎风你亲自驾车回城。” “是。” 有一个梳着夫人髻的女子匆匆的从后面马车前来。 熊二已经跑了过来,听到他们要走,急道:“不能入城啊,入城就救不了啦。” 景小四差点要栽倒,这个呆子,会不会说话? (本章完) ===第529章 不做没把握的事=== 熊二是心好,可直肠子,委实不会说话,开口就是诅咒,愣是让蔺家护卫拔了剑,凶狠地瞪着他。 “放肆!” 景小四连忙拱手,自报家门:“兄台,我乃长安侯府四公子景廉,这是兵部侍郎家的二公子熊博南,我表兄并非有意冒犯,而是担心老夫人回城,这急症耽误医治才直言阻止。” 他还拿出自己的身份玉佩递过去。 护卫接过一看,就还了过来,脸色稍霁。 熊二便道:“你们真不能走,老夫人这是急症,一旦回城,路上必然耽搁治疗。” 彼时,已经上了马车替老夫人的女子扶了脉,脸色十分难看,道:“老夫人这是突发卒中,必须尽快行针,我没有把握。” “走。” “别,我们有大夫,医术很厉害的大夫。”熊二道:“让她来看,老夫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他扭头,向下了马车的秦流西招手:“少观主,快来啊。” 景小四就道:“我敢以我的身份担保,这位大夫会治好老夫人的。” 熊二:“我也是!” 众人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见是一个青衣袍的少年,不禁黑了脸,这么个嫩菜,能是什么好大夫? 简直胡闹。 护卫沉着脸道:“还请景公子你们不要胡搅蛮缠,耽误了老夫人医治,长安侯也保不了你。” 秦流西带着滕昭已来到近前,看了一眼,道:“突发脑卒中,把她放平吧,不然这心脏的血更堵得厉害,这么抱着,没等回到府中,大夫都不必来了。” 众人脸色一变。 护卫直接把剑横在了秦流西的脖子前,眼神锋锐:“竖子大胆。” 熊二和景小四都吓住了,忍不住都要往秦流西那边挡,道:“有话好好说,刀剑无眼,别动剑,千万别手抖。” 面对横在自己脖子前的剑,秦流西面色不变,横了那护卫一眼,手捻住薄薄的剑身,轻巧的就挪开了:“就冲你这般冒犯,这笔诊金我得收贵些。” 护卫脸色大变,不是为了秦流西这话,而是她轻易就拿开自己的剑。 车内,一个脸色苍白的妙龄少女听了秀姑的话,咬了咬唇,道:“萧大哥,放开她。”她看向秦流西,道:“我不知你们是什么人,但若能救我祖母,我蔺家必有重谢,但若是耽误了我祖母病情,我蔺家必不会放过尔等。” “小姐。”萧余皱眉,满眼的不认同。 熊二道:“蔺小姐,这位是漓城清平观大名鼎鼎的少观主,出身玄门,是出家人,不会拿人命不当事的。” 啥,是出家人? 众人脸色再变。 萧余更是恨不得要亲自驾车马上走人,信不过。 秦流西却道:“行了,别在叨叨了,再叨就真不行了。” 那马车极大,秦流西跳了上去,来到蔺老夫人身边,拿起她的手腕辨脉,确如自己猜测的一样,就解下腰间的布袋,拿出针包打开,一排金光闪闪的金针。 老嬷嬷忍不住道:“这位……” 秦流西头也不抬,道:“我道号不求,熊二他们敬称一声少观主。” “少观主,我家老夫人这病你可有把握?”老嬷嬷看她面露沉稳,内心竟也生出几分安心来,道:“刚才马惊之前,老夫人就捂着头说有些不舒坦,马一惊,马车虽稳着,可她忽然就厥过去了。” “她这是肝阳上亢,脑部血管发生壅塞,导致供血不顺,这才导致昏厥。发生这样的情况,病号必须放平,不能随意移动,尽量使血液能平顺供上脑袋,当然,还得及时治疗,否则……”秦流西取了金针,道:“可有安宫丸,取一丸来。” 老嬷嬷一僵,立即让萧余遣人回城去拿。 “来不及。”秦流西对站在车厢前的滕昭道:“拿我药箱来。” 熊二道:“我去。” 他一溜烟地冲去马车内,把秦流西的药箱提过来。 秦流西先取了针,取了穴,刚要下针,手臂却被那蔺小姐抓着了。 她扭头看去,小姑娘脸色苍白得很,眼神带了些惊惧,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嘴唇都被咬出血丝来,问:“你真有把握吗?” 也不怪她不信,虽然有景四他们担保,可实在是素味平生,更重要一点是,秦流西的年纪看着没多大,自己出言让她帮看诊,已经是顶了天大的压力,万一秦流西没那料,还耽误了祖母的病情而出了事,她也不可能活得了了,而是会成为不孝罪人。 所以,她如今的决定,就是在拿命赌。 秦流西看着她额上斗大的汗珠,露出一个笑容,道:“我不做没把握的事。”除非迫不得己。 她说着,手中金针稳稳地在极泉、内关、曲池穴刺下,慢慢的捻动。 那叫秀姑的医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针一下,老夫人的身体竟是开始抖动起来,吓得几人都惊呼出声,捂住了嘴。 “突发性的脑卒中,需要强刺激病号的肢干抖动。”秦流西一边解释,一边又在下肢的三阴交委中穴下针,道:“肢干抖动起来,可使病号的肢体肌肉松缓,不会紧绷着使血液不流畅。” 说话的时候,她又在面部的人中和印堂下了针,道:“脑卒中,要开神醒脑,才能使意识恢复,也有利于接下来的治疗。” 她在那医女瞳孔地震之时,往头顶大穴下了一针。 车厢内,焦躁沉闷,气氛压抑得不行。 秦流西忽然吟唱起了祝由经,舒缓的经文在车厢内传开,仿佛一汪冷泉注入,使人焦躁的心也跟着宁静起来。 蔺小姐看着祖母,在针刺下后,刚才还面若金纸的脸色竟是慢慢褪去,神情也变得安详,不由大喜。 她下意识地看向秦流西,见她入了车厢后,始终不疾不除的淡定,不禁大为好奇和敬佩。 留针时,秦流西这才接过拿过药箱打开,在箱子里翻找,拿出一个瓶子。 老嬷嬷看过去,是平平无奇的玻璃瓶子,里面用蜜蜡包着几颗药丸。 秦流西倒了一颗出来,把瓶子随意放在药箱内,掰开蜜蜡,就道:“醒了,刚好服药。” 几人一愣,下意识地看过去,果然,老夫人缓缓地睁开了眼。 悄咪咪探半只眼看看谁又在说:又没了! (本章完) ===第530章 她是真敢说=== 蔺老夫人的瞳孔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清澄明亮的眸子,十分灵动漂亮。 “你……”她声音沙哑,又哼了一声,眉头蹙起,头很疼。 秦流西温声道:“您别说话,面上还扎着针呢。您这是突发脑卒中了才会昏厥,我给您施了针,此后需要慢慢调养身体,切忌大喜大悲。” 蔺老夫人眨了眨眼。 留针时间也到了,秦流西先给她取了面部的针,让那个医女扶起她的半边身子,自己则是掰开蜜蜡,把那颗安宫丸送到她嘴里。 老嬷嬷递上温水喂她服下,道:“少观主,这药是?” “安宫丸啊。”秦流西道。 老嬷嬷哦了一声,用那么个瓶子随意装着的,估计是其它药材铺子出的,毕竟做安宫丸的不仅仅是那个贵得离谱的长生殿,不过那蜜蜡,好像有点眼熟。 服下了药,秦流西又让秀姑把蔺老夫人放平。 蔺小姐看祖母服药后,精气神更好了,满脸惊喜和笑容,道:“祖母,您吓死我了。” 蔺老夫人露出一个安抚的眼神,又看向秦流西,眼里带着几分好奇。 老嬷嬷就把秦流西的来历给简单说了。 蔺老夫人十分惊讶,道观的大夫医术竟如此厉害? 蔺小姐问:“少观主,我祖母是不是这样就好了?” 秦流西失笑:“怎么可能?她犯的可是脑卒中,要是救治不及时,是会死的那种。我现在只是让她度过最危险的死亡那关,这之后还得继续诊治的。首先这脑颅的血管得保证不壅塞,脑压力一上来,还会再次发生刚才的事,再发就危险了。” 秀姑问:“脑压是?” “哦,就是说肝阳上亢,这血液的压力一升,头也不能避免,自然会头晕,头疼,最后晕厥。”秦流西道:“所以上了年纪的老人,情志上最好别大喜大悲,保持心境平和,饮食上也清淡些,别吃太油腻的大荤。另外老夫人年轻时想必过度劳作,这身子骨积下不少陈年旧疾,也幸得名医调理,不至于太败坏。否则,您这一关未必就能过得去。” 秀姑看向秦流西的眼神充满了热切,道:“那这病能治吗?” 秦流西沉默了一会。 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倒是蔺老夫人,眼神一直温和,仿佛谈论的并非自己的病一样,对生死早已有了准备。 秦流西看着这眼神,道:“老夫人年纪也不少了,虽然一直有调理身体,但底子坏了就坏了,不可能重生,只能温养着,不使它坏得更彻底。这病能不能治,说能治倒也说得,但方方面面都很仔细,药更是得时常吃着。而这么大的年纪,中了这病,您别嫌我说话不好听,这就是等于在阎王爷那边挂了名号了,只能更仔细的养着。” 她的声音清脆,却是不知,站在车外的景小四用手背擦了一下汗,看向黑着脸的护卫丫鬟管事,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却是怎么都挤不出来。 您是真敢说,真直言不讳啊! 车厢内,蔺小姐的眼眶再度红了,眼泪在里边打着转儿,却不敢哭出来,怕招了晦气。 秀姑抿了抿唇,她自己也通岐黄,知道秦流西这话虽然不好听,但说的却都是大实话。 而蔺老夫人,只是勾了一下唇,嘶哑着声音道:“没事,我也活得够了。” “您这心态是好的,但够那是不能说够的,毕竟您年轻时付出许多才换来如今的身份尊贵,四代同堂,享的万千富贵,所以不怕死的同时,也尽量保重身体,保持身心愉悦,不大喜大悲,如此多活一天,就是您赚了。”秦流西笑着给她取了下肢的针,又按摩了一下,这才重新给她扶起脉来。 蔺老夫人的身体底子其实真的不好,年轻时熬坏了,能活到这个年纪,也是因为多年精心细养,又有医术精湛的太医日常请平安脉帮着开平安方,补品也不缺,这才有这个寿数。 若不是如此,她早就因为熬坏了身体去了。 但前面说了,底子坏了,不管怎么调理,都不可能完好如初,尤其是这个年纪,只能温养,所以这五脏六腑的机能,也是只会逐渐的转向衰弱,因为底不足。 秦流西自觉医术可以,却也不会自大到能让她重复青春,如这小姑娘一样的年轻。 秦流西扶过脉后,就让秀姑取了纸笔来,定了一张经方,递了过去:“回去后,让太医看过方子后,依方配药喝四剂药,也可以让太医帮着针灸,可使阴阳调和,气血运行。近期就别让老人家走动,卧床静养,如果天气和熙,辰时二刻之前可让老夫人多晒一下太阳,但也别久了,否则会头晕。” 这叮嘱方方面面的,算是十分细致了。 蔺小姐看秦流西已经收拾金针,一副撒手不再管的样子,看了一眼自家祖母,道:“少观主,您不能再给我祖母诊治?” “最危急那关,我已经助她迈过了,接下来温养调理的事,太医院的大夫也并非浪得虚名,该也是可以的。”秦流西笑道。 蔺小姐闻言有些着急,秦流西年纪轻轻,就凭出色的医术把祖母从鬼门关拉回来,可见她的能耐,直觉告诉她,该把人给再挽留一下。 秦流西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便道:“我在盛京,并不会久呆,也不可能长期给老夫人看诊定平安方,还是得依仗太医院的太医。” 老嬷嬷道:“那定个调养身体的平安方也可以吧?” 秦流西浅浅一笑:“你们倒是信我,且先看老夫人恢复如何吧,这药还没吃下去呢?这万一我是个花架子呢?” 秀姑心想你要是个花架子,我就是那个菜得不行的菜鸡医者了。 是的,她摸过老夫人的脉象,比起之前可是有力了许多,而秦流西做了什么,针灸和给了一丸安宫丸,安宫丸可以说是定好的药,可行针,却需要仔细和取穴要准,更要对症。 秦流西却做到了。 “一事不烦二主,还请这位少观主为家母费心。”车厢外,突然响起了一记儒雅温润的嗓音。 曾经十元三斤的荔枝,白蜡一类,卖六七元(小贩)。品种桂味,便宜时也有5元一斤的,当然,过去的事,就2020年,吃得腻吐还送许多给人!而今年,新上市的桂味卖将近20元,还不是甜齁,有丢酸,黄皮也卖20元一斤。吓得我赶紧上来加更告诉大家这个消息,岭南佳果,它翻身了,价格厉害得我都下不去手!!! (本章完) ===第531章 好心办坏事=== 车门被打开,秦流西便看到一个穿着藏蓝色长袍,气质儒雅,眼神暗藏锋锐背着手的中年男人。 许是一路快马过来,男人的气息略有些急促,衣角也有几分皱褶,挂在腰间的双鱼白玉佩莹润透光,一只绣着兰花的青色荷包绣工更是精致,连带着腰间的绣纹也极是精细。 眼前此人,穿戴不算华丽,却是无一不精,而那浑身气质,虽显儒雅,可浑身上下,却无不透着上位者的威严。 “爹。”蔺小姐跪坐在马车上,激动地喊了一声。 这就是当朝的蔺相,寒门出身,是天下寒门士子仰慕的领航人。 在秦流西打量蔺相的同时,蔺相也已将她打量了个遍,虽早已从几拨快马传信得知有人为母亲诊治急症,年岁很轻,却不想年轻到这个程度。 她大概就是刚及笄,比幺女青棠年长个两三岁吧? 是的,久经官场的蔺相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眼前作着男子打扮,面容却不显柔媚的秦流西其实是个姑娘,一个坤道。 这是萧余看到他来,就先行驱马上前解释的。 蔺相看向车内的母亲,见她脸色虽然有些苍白,精气神也不是很足,但人是清醒的,紧绷的心总算是松懈下来。 他看向秦流西的眼神越发温和,道:“听闻家母突发急症,幸得少观你出手相助,蔺某感激不尽。家母虽过了险关,但我仍多有担忧,不知少观可否前往府中,与平日替家母请平安脉得太医正会个诊,并为我解析一二?你放心,不管如何,少观既已助家母走过险关,蔺家必有重谢。” 秦流西眉梢轻挑,这话说得温和,但免不了有一点拿捏自己当个人质的意思,这是怕自己没把人治好而跑了? 不过她也不怕就是了,轻笑道:“相爷,我出诊,价不低。” “无妨。” “行。”秦流西下了马车,把药箱递给滕昭,道:“那就一道走吧。” 她看向熊二和景小四,道:“没你们什么事,先回去吧,想必家里人也急了。” 蔺相淡笑:“听说多亏了熊二公子和景四公子拦路,家母才得以诊治,本相已让人略备薄酒,一道前往相府用个晚膳,贵府我已遣人前去告知。” 熊二双腿打着摆子,讲真,自己老爹都是在这位手底下讨日子的人呢,他和小四这样的京圈小纨绔,平日是真够不着人家面前的小猫小狗。 现在,蔺相明明是笑着说话,可他额上,密密麻麻地渗出一层密汗,后背发寒,他想拒绝啊。 景小四喉咙发涩,万一那老夫人好不起来的话,这是要被清算的前奏啊。 秦流西轻笑,行吧,一个都跑不了! 一行重新上车,有蔺相,自然不会再排什么队了,而且眼下都天黑了,就都往城内而去。 蔺相则是上了自家老娘的马车,车门一关,神色便有几分担忧,握起蔺老夫人的手。 “娘,您老哪里还有不舒坦?” 蔺老夫人无力地回握了下,慢腾腾地道:“身上没啥力气,头有些重。”她喘了一口气,又道:“你别难为那个小姑娘,她是好心。” 蔺青棠还在处于亲爹点出秦流西真正性别时的懵逼当中,如今再听到祖母的话,就道:“爹,您怎么看出她是姑娘?” 她哪哪都看不出来啊。 蔺相道:“爹还不至于老得连个孩子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听说是你决定让那个少观主为你祖母诊治的。” 蔺青棠立即跪在马车中,道:“爹,当时祖母的情况实在是危急,面若金纸,这里除了祖母就数女儿是个主子,就……女儿大胆妄为,望爹责罚。” 秀姑也在车内跪着,道:“相爷,是奴婢觉得不能耽搁,这才大胆向小姐建议,要罚就罚奴婢吧。” “都不罚。”蔺老夫人又睁开眼,道:“她们都做的对,若非那孩子救我,我怕是见不到你了。” 蔺相一惊,握着她的手也紧了些:“娘,您别说这话。” “娘的身体心中有数,像那孩子说的那般,有一日算赚一日的,都看透了。”蔺老夫人有些疲惫地道:“其实这会去寻你爹了,对你还好些……” “娘!”蔺相皱眉,不乐意听这话。 秀姑此时道:“老夫人,您别说话了,仔细养着,等好全了再说不迟。” 她又向蔺相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 蔺相立即道:“对,娘您刚醒来,歇着吧。” 蔺老夫人确实是疲乏,说这几句话都很是费力,也是怕儿子担忧,才硬撑着精神,如今药力上来,她很快就沉睡过去。 看她呼吸绵长,蔺相的心又紧了紧,这才问起车内几人,整个事件的过程来。 三人一起论述,算是把整件事给完完整整地复述,包括那个熊二和秦流西的直言不讳。 蔺相把玩着腰间的玉佩,道:“如此看来,怕是那个少观主先预料掐算到了,才能有熊家那孩子拦车。” “掐算?”蔺青棠道:“爹,这也能掐算?未卜先知吗?” 蔺相看向她,道:“你祖母信佛,你这次出去也是服侍你祖母礼佛,对玄门道家鲜有理解,却是不知,玄门五术,自有其神通,有真本事的人,是通掐指会算的。” 蔺青棠惊讶地道:“可她年纪好像比女儿大不了多少呢。” “她年纪小,可你也看到她医一术如何?秀姑你说呢?”蔺相看着二人说。 秀姑苦笑:“奴婢自愧不如。” 她虽通岐黄,但更通妇人病,因着女子之身,才会被找来送到老夫人身边。 对于秦流西的医术,蔺青棠也是服气的,可对那掐指会算,仍是保持观望的态度,道:“未卜先知,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确实如此,这话你们也别外传。”蔺相不知想到什么,道:“只当是一场闹剧,就是你祖母因为惊马而被惊着了,才突发了急症,恰逢遇了个大夫。” 未卜先知,若传出去,这要是引起圣人注意,怕是会为那少观主带来些麻烦。 吐槽水果不自由,今年是真的贵贵贵,本来三月开始果子连轴转的上市,三华李杨梅甜瓜荔枝黄皮西瓜龙眼等,西瓜今年贵得不要不要的,麒麟瓜都是大几块一斤,过分离谱贵系列! (本章完) ===第532章 无人能迫我做任何事=== 走进相府的时候,明明是平时熊二这样的纨绔子没可能受邀进来的高门槛地儿,如今瞧着,总有一种进了贼窝似的感觉。 熊二摸到秦流西面前,面露踌躇和不安,嗫嚅着嘴问道:“少观主,我是不是给你招麻烦了?” 他一门心思觉得蔺老夫人是个好人,不该就这么死了,这才主动替她跟秦流西结个善缘,自己好心,可现在事情弄成这样,他们几人像是被蔺家挟持了当人质一样的感觉,他才后知后觉地感觉不对,自己仗着亲近,胁迫秦流西去救人,怕是好心办了坏事。 万一这蔺家老夫人真没那个命,死在了救治途中,这帐算谁的? 他和小四是一个,最重要的还是秦流西。 不是不信她,但她只是医者,而非神仙,也有救不了的人,她也说过,救不了老病,所以,真要是倒霉碰上了那万一呢,自己岂不是害了她? 熊二越想越是心虚愧疚,也很是懊恼,自己太过莽撞了些。 在他身边的景小四叹了一口气,却是什么都没说,人总要长大的,他自己想明白才好,若是一直如此性子,总有一天是要吃大亏的。 秦流西看熊二面露惶恐不安,还有那不加掩饰的懊恼,便笑了,道:“没有人可以胁迫我做任何事,包括治病救人,我若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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