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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抚平她的衣角,道:“按着你的性子,把你惹毛了,拍拍屁股就丢下这个烂摊子走了。” 秦流西笑着掐了一把她的脸,道:“你倒是很了解你家主儿。那你想想,我拍拍屁股走了,这阵子你才处出感情来的秦小五你拿他怎么办?一个白面软皮包子呢。” 岐黄愣了一下,说道:“您难道还能护不住了?” 秦流西笑而不语,她护得,只看她想不想护,包括这宅子的所有人。 她又想起老头的话,笑容又敛了起来,有几分糟心烦躁。 随意挽了发,秦流西便带着岐黄去了老太太的院落,可巧,大大小小的都在,兴许是陪着老太太用了早膳然后在彩衣娱亲,这不空气中还残余着冬菇馅儿包子的味儿。 看到秦流西出现,众人都愣了一下,谢氏道:“哟,这不是咱家的大小姐吗?你母亲不是说你身子有些不舒坦就不过来了?” 王氏已是走过来,挽着秦流西的手,嗔道:“你这孩子,身上不舒坦,就歇着呗,难道你少来请一天安,你祖母还看不到你的孝心不成?” 秦流西感到手臂被王氏轻轻的掐了一下,心下了然,说道:“过来与祖母说一声,过两日清平观有法典,我要进山几天,便不来给祖母晨昏定省了。” 反正过两日得上山,又答应了司冷月给她护身法器,各种的事儿堆一起,她未必就能有空档来晨昏定省,干脆现在就先告假了,以免又被人上眼药,自己不在意,却会让王氏难做。 “法典,是何法典?”秦老太太有些意外。 秦流西道:“有善人捐了一座祖师爷金身,过两日便要进行开光典礼。” 捐金身像啊! 秦老太太等人都有些好奇,她们从前多信佛,但即便是常年拜佛信佛,会添香油,却也不曾大手笔捐金身一座了。 谢氏问道:“是什么善人呐,竟如此大手笔,还往你们道观捐金身?” “自然是清平观的信众。听二伯母这语气,是觉得清平观不配么?”秦流西心里的火气还没全散,闻言就反问一句,语气带刺。 谢氏被秦流西这一刺,就有些黑脸,道:“我哪是这个意思。” “哦,那是我误会了。”秦流西淡淡地道:“好叫二伯母知道,清平观别的大本事不多,驱魔诛邪的本事却是不差的,但凡二伯母有这需求,倒可以考虑一下清平观。” 谢氏的脸都绿了。 这不是诅咒她么?小小年纪也忒毒了! “大姐姐,子不语怪力乱神,你怎满口邪祟鬼怪。”秦明亓皱眉道:“这传出去,也对大姐姐的名声不妥。” 秦流西看白痴似的看着他:“你怕是忘了,你大姐姐我虽是在老宅独居,却是自小就入了玄门的。我本就是玄门道人,哪怕满口鬼神,谁又敢说我一个坤道的名声如何?玄门道人不除魔卫道,难道跟你一样,满口之乎者也?” 秦明亓一噎。 坤道么? 宋语嫣看秦流西今日的神色不对,语气也冲,便拉着妹妹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几步,怕成为池鱼被殃及了。 谢氏看自己儿子吃瘪,有些生气,道:“西丫头,你四弟也是好意提醒,你又何至于这么冲。” “好意提醒,也得懂点逻辑,你让他在那些道长面前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能满口邪祟孤魂野鬼,你看他会不会被人当成个傻子看?”秦流西冷笑:“他这个好意,就跟说何不吃肉糜一样了,光让人听着生气。哦,你一个读书人,可知道何不吃肉糜是何意?” 秦明亓涨红了脸。 岐黄撩起眼皮瞥了一眼几人,心下冷笑,活该,正撞上小姐不高兴的时候,活该挨这一怼。 秦老太太看秦流西怼了一个又一个,就皱眉道:“行了,这里又不是菜市场,你们争辩不休的,成何体统。” “祖母,亓儿都是一番好意,可您看看她这脾气?”谢氏跺着脚,是秦流西这丫头跟长了刺一样。 “我可谢谢你的好意了,就以后别再好意。”秦流西满脸漠然:“我怕受不起。” “那我们此后就是为姐姐好岂不是都不敢开口了。”秦明月幽幽地道。 秦流西一笑,语气凉薄:“你们关上门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别给我没事找事,各不相干,就是为我好了。” 众人脸色几变。 秦老太太也是沉了脸,这话的意思,只差没说彼此划清界线了。 (本章完) ===第223章 看我们像看麻烦一样=== 秦流西这凉薄厌烦的态度,叫众人都惊呆了。 回到老宅以来,虽然秦流西对这一家子人谈不上热情亲近,但表面也是维持着平和客套,相处算是有几分彼此试探又在互相磨合的意思。 可现在,秦流西是打破了这平和客套的表象,直接给撕开了一层皮,露出里面的不平。 这一层认知,从上到下都察觉到,小的有些心惊,再看大人们那脸色,更有几分不安。 挑事的诸如秦明月姐弟几人,都在想秦流西是不是失心疯了,还是谁踩着了她的尾巴,叫她把刺都张开了,横冲直撞的,谁过来刺谁。 胆大的如秦明淳秦明宝,心想大姐姐果然霸气又张狂,本事大大的。 没错,在他们眼里,只有本事大的人才能张狂霸气,没本事的,当然得跟小鹌鹑一样缩着了,像他们。 王氏在心里暗骂谢氏几人蠢货,不会说话就别出来瞎说找存在感了,把人给整毛,对他们是有好处呢? 又看向秦老太太,见她脸上蕴含薄怒,脸上皱纹都快挤成一堆了,不禁头疼。 “西儿,你看你,弟弟妹妹不懂事儿,不会说话,你这做长姐的,指点几句就是他们的福分了,何至于动气?”王氏嗔道:“你这气话,倒吓得他们以后怕是真不敢跟你说话了。” 秦流西知道,王氏是会说话的,现在也是,这一番话,明里暗里都剑指弟妹们不懂事,可又何尝不是在打圆场呢? 对王氏,若是往日,秦流西愿意给她这个脸,一笔带过也就罢了。 但今日,为了老头的事儿,她心里正不痛快着,偏偏这几人还来指手画脚的,那就是找骂找不自在。 秦流西可不惯着。 “母亲。您的好意就怕他们这不懂事的不明白不说,心里还怪您事多。”秦流西道:“我这个人,最烦一些不识趣的人打着所谓为我好的话而对我指手画脚,所以丑话还是先说在前头,以免以后再生是非。” “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好,你们也还没有这个本事能为谁好,秦家眼下萧条呈败象,你们自己都没好到哪去,就别对他人指手画脚的,否则只会招来自讨没趣和打脸。像你秦明亓,四书五经你读好了?光读书光吃饭可知秦家的钱财何处来,以什么供你读书穿衣吃饭?这些你都不明白,还对我说什么姑娘名声,你是读圣贤书,但记住你不是圣人,你也是吃五谷杂粮的俗人罢了。” 秦明亓一张俊脸羞得恨不能埋地上去,双手捏成了拳头。 “还有你秦明月,你拿什么来为我好?是有什么能指教你大姐姐的,来来,你现在就说个一二,我听着哩。” 秦明月没想到秦流西会这么直白,羞红了脸,眼泪都憋在了眼眶里。 在她身边的秦明歆看秦流西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头皮一麻,下意识地钻到亲姐身后,她不想被点名。 秦流西又看向宋语嫣姐妹,那两人正低着头摸着布衣上挂着的络子,根本不敢和她对视。 还有两个小的,他们倒不怕,大大方方地和她对视,秦明宝更道:“大姐姐说什么都对!” 秦明淳:马屁精。 他偷瞥秦流西,抿着小嘴,啥都不说。 姨娘说了,当自己嘴巴找不到好词时,就闭嘴当哑巴,宁愿吃亏也不因为说错话而找打。 眼下,就是姨娘说的那种情况了吧。 秦流西哼了一声,瞥向这一屋的事儿精,不说了么,刚才不是很能说? 秦明月很是羞恼,看向自己的弟弟:感觉大姐姐看我们的眼神就跟看麻烦一样。 秦明亓:大胆点,把感觉去掉,她就是看我们麻烦。 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却是一个字都不敢哼。 王氏等人看秦流西把小的都压制住了,心里又好笑又有些轻叹。 要是这些小的,能因此而长进,能得秦流西拨乱反正,说不准秦家的这一辈真不用发愁了。 将强强一窝。 王氏胸口处生出一丝希冀。 谢氏却是心疼极了,暗骂自己的几个子女个个熊样,没一个能打的,净看秦流西耍威风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秦老太太,后者眸中闪烁不定。 谢氏想说点什么,秦流西又开口了。 “怎么都不说话了?不说话我就当你们认同了。”秦流西淡淡地道:“此后,凡要对他人指手画脚妄加评论时,先想想自己可做对了。还有,别人我不管,你们想怎么评论就怎么评论,但对我,不行!谁都别想着对我的为人处事指手画脚,因为你们还没那资格。” “哪怕当真是看你走向一条歪路,也都闭嘴不言?这还是兄弟姐妹?明知不可为而看你为之,就是你要的清净?”秦老太太终于开口。 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老祖宗终于下场震煞了。 王氏皱眉:“母亲……” “让她自己说。”秦老太太面无表情的瞥过来。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这种对峙,比刚才更要窒息几分。 秦流西低头一笑,抬起头直视秦老太太,淡淡地道:“祖母,我的命,早在五岁那边不就已经定了吗?既定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具身体的命,是秦家定的! ‘她’和秦家的因果,早在五岁时,便已结清,剩下的,是自己和‘她’的,因为,这具肉身是‘她’的,所以自己有了这名义上的家人,全了因果关系。 但也就这样了,她供他们栖身,吃穿不愁,能护得住,这已是做得够了,再多的,掏心掏肺亲如骨血,那是不可能的事。 说她冷血也罢,凉薄也罢,秦家人如今有的福缘,只是当年的‘她’所留下的。 秦老太太心中一悸,脸色几变,竟是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半晌,她才颓然地叹气,道:“罢了,孩子们都出去吧,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你们几个留下。” 众人面面相觑,却不敢触霉头,纷纷行了礼就退出去。 秦流西跟没事人一样,大方行了一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老太太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处,只觉心头发堵,一阵胸闷。 我现在学会了不搞剧透那一套,所以就是不说男主问题,哪怕他们似是而非,我就想让你们猜猜看,毕竟我也写得挠头,也想看看你们也跟着挠心挠肺的!所以就别说男主问题了,特别点娘看的,给说这说那的,不喜欢这个角色就diss他好了,非得我挂个无Cp?作者现在给您说,本书有很多像男主的配角ok?!!! 关注剧情吧,我都想反套路想得头秃删了不少稿了,心累得气短! (本章完) ===第224章 不强求=== 秦流西走出秦老太太的院子,停下来一转身,身后跟着的几个小辈立即也停住了脚步,个个缩手缩脚的看着她,活像个被吊打蔫了的刺儿头。 不知怎的,刚回来时他们还端着好些京中长大的优越感,看秦流西就跟看土鳖, 可这近两个月来,粗茶淡饭粗布棉衣的,把他们的优越感给一点一点的抹了去。 如今再看着秦流西,尤其经了刚才那一遭,他们一点都不敢造次了。 这个大姐姐,是敢连祖母都不放在眼里的主儿! 他们怎惹得来? 这不,秦流西一个眼神过来, 个个都龟缩着,连最刁蛮刺头的秦明歆都不敢冒头。 看他们如此乖巧温顺,秦流西嗤笑:“早当初这样,就不必我做恶人了。” 众人:“!” 早知你这么‘恶’,我们都趴着算了。 秦流西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还跟岐黄说:“一开始就该如此,省得我回回要作恶人,我明明是个好脾性的,现在整得我跟个小霸王一般了,真无趣。” 众人:“……” 难道还是他们错了? 秦老太太的屋内,气氛有些凝重。 王氏不得不开口为秦流西描补:“母亲,西儿年纪还小,从前媳妇和她爹也不在身边教养, 难免有点小气性, 以后媳妇会好生教导的。” 谢氏冷笑:“大嫂, 她这还叫有点气性啊,这脾气都大得我以为见了哪位老祖宗了,那威风耍的, 可叫我开了眼界。” 王氏淡淡地道:“要不是二弟妹你们惹她,她也不至于说那么一番话。” 谢氏脸一绿,道:“大嫂,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哪里惹她了,不就说了一句话,可你看她,嘴巴跟插了刀子似的,叭叭个不停,逮谁刺谁。” “你说了一句话,亓儿也说一句话,月儿又说一句话,看起来就是你们母子针对欺负她了。”王氏冷道:“我过后才帮她说话,算是给了脸面二弟妹你。若是当着几个小辈说,那二弟妹才难以下台了。所以你说,我哪句话不对了?” 秦流西教训几个弟妹,算是同辈,要是她下场,就是矛盾激化了。 “你,大嫂你这是强词夺理!”谢氏气得不轻。 王氏还欲再说,秦老太太已是拍了桌子怒斥:“够了, 你们是嫌我老不死怎的,特特来刺激我这把老骨头,好穿斩榱不成?” 她怒火上升,胸口发闷,登时有些喘不上气来。 王氏和谢氏吓得脸都白了,双双跪下,道:“母亲息怒,媳妇知错了。” 气死婆婆这样的不孝之名,给她们十个胆子她们也不敢担。 丁嬷嬷顺着秦老太太的后背,心慌得不成。 秦老太太急喘了几口气,瞪着二人好不容易才慢慢缓和了,又就着丁嬷嬷的手抿了一口茶喝下,吁出一口长气,这才道:“你们都有些年纪了,在婆婆面前跟个泼妇一样对骂,成何体统?” “媳妇知罪。” “家和万事兴。秦家已然如此,你们做妯娌的还不能同心,一家子也都各有心思,是生怕秦家不够四分五裂?不齐心治家,如何能叫秦家东山再起?”秦老太太气得狠了,这心又突突跳得飞快。 王氏跪行上前,道:“母亲,儿媳知错了,请母亲莫要生气,保重身子才好。” 秦老太太冷笑:“保重?这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我能多活两年都是菩萨保佑了。” 王氏噤声。 谢氏有几分幸灾乐祸。 秦老太太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她想的什么,道:“你也别得意,你也是快当婆婆的人了,半点不知进退,毫无长进,要你何用?” “母亲,我错了。”谢氏讪讪的低头。 秦老太太骂完二人,才觉得心里的郁气散了一分,却仍不叫二人起来。 “西丫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老二媳妇,回去告诉亓儿他们,此后见着西丫头,莫要不长眼色的在那指指点点。若他们兄弟姐妹没有那缘分,彼此敬着远着就是了。” 谢氏愣住:“娘?” 王氏也是皱了皱眉,这是不强求,还是放弃秦流西? 不过想及秦流西的性子,她的心又定了,不管是不强求,还是放弃,秦流西都不会处于弱势。 不强求的话,秦流西会自在一些,也不用端着去维持表象平和,若是放弃,换在其他家族,女子被家族弃了兴许会很艰难,无根的浮萍最是苦。 可秦流西呢,她哪怕没有了家族,身后还有一个玄门,她自己本事更是不差。 王氏心下定了,脸上却是半点不显。 “凡事讲究缘分,父母兄弟姐妹也是一样,也不是人人都有那缘分,缘浅的就说不道一处去,也就不强求了。”秦老太太说出这话时,语气有几分怅然,也不知是为谁在叹息。 话都说到这里,谢氏哪里敢说什么,只能怏怏应下,回去肯定要约束几个孩子,不在秦流西跟前戳她眼珠子。 说这话时还瞥了王氏一眼。 秦老太太又看着王氏,道:“她瞧着是个有气性,也是有主意的人,我们是谁都作不了她的主了,也没那本事。你这做嫡母的能教就教,若不能……罢了。” 王氏眉尖轻蹙,道:“母亲,西儿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又是在玄门中教养长大,处处以后宅闺阁女子约束是有些为难。可您也说了,她是个有主意也有分寸的人,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因为谁都没有她一个玄门之人重视因果,儿媳相信,她走的路,自始至终都会是正的。” 她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若不然,我们一家子,哪还能像现在这样,有几个仆人,三餐不愁,马上又能置办些产业,一点点的重新把家给架构起来呢?所以,儿媳信她,请您老也多看看这孩子的好。” 秦老太太眉眼不动,半晌才道:“我乏了,你们下去吧。” “是。” 王氏二人起身行礼告退。 走出门,谢氏讥道:“大嫂真个把她当亲女儿一般维护呢。” 王氏淡道:“我就一个女儿,自然得维护。所以二弟妹以后莫要伤我这个护犊子老母鸡的心,不然我怕就理不好这个家,用度也跟不上了。” 她也不看像被掐住了咽喉的谢氏一眼,转身就走了。 (本章完) ===第225章 万姨娘 我这池鱼好苦=== 王氏带着一腔心事回到自己的院子时,秦流西正和万姨娘母子俩大眼对小眼,不由挑眉轻咳一声。 万姨娘看到她,就甩开儿子的手快步走来,福了一礼,道:“太太,您快管管她吧。” 王氏道:“这是怎么了?” 万姨娘一副活见鬼的惊惧, 道:“她竟然要妾跟淳儿一块学写字帖,习字。太太,您是知道我的,我这人,除了美貌,一事无成,什么都没有的,是吧?” 王氏有些气短。 你是挺有自知之明, 却也不必如此一再提起, 自我贬低,更别当荣耀好么? 万姨娘生怕她瞧不见,还把脸怼到面前,道:“您也说过的,我就除了这张脸能拿出手了。” 王氏:“……”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秦流西走过来,道:“整日闲着,不习字做什么?学来的是你的,谁都拿不走,正好小五也在写字认字,你们二人互相监督,彼此鞭策,也有动力了。” 万姨娘:不, 我不要! “西儿,怎么就想起让你姨娘学字了?”王氏看万姨娘递来求救的眼神, 可怜巴巴的, 心中好笑。 秦流西道:“她说她目不识丁,账本也不会看, 那么是数都不会算吧?以后岂不是叫人蒙骗了去?” “我会算一点帐。”万姨娘狡辩:“而且,我都有能干的丫鬟跟着。” “现在你有吗?” 万姨娘一噎,道:“那我也不出去逛,只要我不出宅子,就无人能蒙骗我。” 众人:“!” 这话听着很有道理,竟无言以对。 “靠人不如靠己,自己会,比什么都强,你事事依靠人,万一无人依靠了呢?你怎么办?”秦流西又说。 万姨娘想也不想地道:“怎么会,我是姨娘,我前面有太太顶着。” “要是太太嫌你烦卖了你呢?” 万姨娘眼神惊恐的看向王氏:你会这样狠心? 王氏额角青筋跳了跳:我从没想过。 “太太不是这样的人。”万姨娘干巴巴地道。 秦流西轻笑:“就算太太不是这样的人,那要是秦大人,噢,也就是我们那个爹,休了你呢?你还不是无依靠了。” 万姨娘都快哭了,想了想,半晌才憋出一句:“那,我再给你们找个后爹?” 她这么美,身段也好, 再嫁也是有行情的吧? 秦流西:“!” 所以你对秦大人的爱就是一道光呗! 秦明淳呆愣愣的,后爹吗? 王氏觉得这对话下去,会越来越离谱,便重重咳了一声,瞪着万姨娘道:“别胡说八道,这阵子老太太心里不痛快,叫她听着了,怕是罚你诵经万遍。” 万姨娘一抖,更委屈了。 她不想说,是秦流西逼她的。 “既然西儿让你跟着习,那就习一下好了,这样,每天学五个,边学边写,积少成多。”王氏敲定了。 万姨娘还想挣扎一下,秦流西凉凉地道:“五个太少了,十个……” “五个,我每天学!”万姨娘立即道,顶多叫淳儿帮她抄写,嘻,她真聪明。 秦流西这才满意,看着秦明淳吩咐:“监督她,不许代抄,我若发现一个,罚你抄百个。” 秦明淳打了个哆嗦,连忙道:“我绝对不代抄。” 姨娘,儿爱莫能助。 万姨娘面色苍白,事儿怎么就这样了? “你们去学吧。”王氏让两人回东厢习字,拉着秦流西的手,往正屋去了。 在罗汉床面对面的坐下,王氏道:“你何苦逼你姨娘?” “靠人不如靠己,她空有美貌,有人护着便罢,没有的话,叫人嚼得连骨头都不带剩的。识点字,总会有好处的。”秦流西淡淡地道。 王氏心想,你以后怕是会放弃让她学的,毕竟自己都没教来。 她不说这话,只问:“你怎么过来了?” “在老太太那闯了祸,自然是来听您训话的。” 王氏笑了出来,故意道:“怎么,我说的你都听?” 秦流西抬眼:“得看是什么话了,我会筛选。” “你呀。”王氏叹道:“你祖母那边,你也不必对着干,毕竟她是你的祖母,逼得她不好了,于你也无好处,你也讲因果的不是?” “嗯。” “她老人家也发话了,让你二婶约束着二房那几个,以后我想他们不敢轻易来挑衅你,你也好清净些。你自己一个人过习惯了,面对这一大家子,难免不自在和不习惯,难为你了。” 秦流西说道:“您不怪我在他们面前耍威风和强势?” 王氏道:“你是长姐,强势一点没什么不好的,能震慑弟妹,那是你的本事。能压制他们,叫他们知道好歹,反倒会少生些是非,家里也清净。若能使他们因此上进,知道与你共同进退,那就更好了。” 秦流西垂眸不语。 王氏看她如此,也没勉强,道:“既然你祖母发了话,你就还像从前那般过活吧,晨昏定省不必每日来,初一十五就好。至于其他人,他们不找事,你就无视好了。缘浅的人,自然无法相融,大家慢慢都会明白这道理的。” “好。”秦流西对此很满意。 王氏也不再说此事,只说外祖家的来人也小住了几日,打算明日回去,到时候,她也会开始忙活铺子的事。 “稍晚点,我让岐黄捎点东西过来,带回去送给外祖母。”秦流西道。 王氏笑容更胜,点头说好。 东厢房。 万姨娘关了门,问儿子今儿发生什么事了,秦流西如此反常的叫她习字,肯定是遇着事了。 秦明淳一老实孩子也没隐瞒,三言两语就说了在老太太屋里发生的事。 万姨娘变了脸色,双手一拍,尖声道:“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在哪里不痛快了。二房的人怎么这样啊,好好地你惹她做什么,把人整不痛快了,她就回来叫我跟你一块学习字。天呐,二房这几个幺蛾子精,就会连累人。那什么池鱼来着,我就是了,啊,我命好苦。” 秦明淳:“……” 万姨娘骂了一会,又煞有介事地说:“儿子,你可千万要引以为戒,别惹你大姐姐,二房的人惹她就叫姨娘我跟你习字。你这亲弟惹她,她又要撒气,回头岂不是要我去考先生?那会要我命的。” 秦明淳:“!” 您想得可真多! 又大降温,宝子们要注意穿衣保暖,别冻着哈! (本章完) ===第226章 送礼也会过犹不及=== 虽然和秦老太太等人闹得不愉快,但好歹把话说开了,还得了个不用每天晨昏定省的好事儿,秦流西满意得很,她本来就烦这种俗礼,现在不用天天整,那些个麻烦也不用时常看到,她就十分开心。 这种满意乃至于她回了自己院子都还在哼着小曲。 岐黄笑道:“别人和长辈顶了嘴又被长辈恶了都慌得不行了,您倒是欢天喜地的。” “我自然欢喜,不用时常守着那俗世大家规矩了,这个恶人做得颇划算。” “您还得悠着点,毕竟老太太也是上了年纪身子骨也变差了,真要气出个好歹,这个因果您不想担也得落你头上了。”岐黄轻声提醒。 她不见得是心疼和在意秦老太太,但就愁着自家主儿要担那不必要的因果,纵然秦流西有法子能治的老太太,可不必要的麻烦,能不招就不招。 “你放心,你家小姐心里有数。”秦流西道:“我们去药斋,太太娘家的仆人要走了,我拣两个药让她带回去给外祖母。我看太太面相,父母宫的月角有暗昧,恐是有疾在身。” “对太太娘家人,您倒舍得。” “她也维护我,这相处都是你来我往的。” 岐黄笑了笑,也是,京里来的人,最清醒的还属大太太,比起其她两个太太,大太太唯一的儿子还在西北啃沙子呢,可人家也没在人前露了多少情绪,果然是当长媳,一府主母的人,足够沉稳又能担事。 秦流西带着她去了药斋,去了存药室,先取了一瓶养荣丸,又取了一枚用蜜蜡包裹着的安宫丸,只用一个小小的宝盒装了。 这两样是极珍贵的,尤其是安宫丸,最是适合老年人防身,哪怕老人用不上,要给人救急命,总能吊着一口气。 除此外,她又取了一瓶玉雪肌。 岐黄按住她,道:“小姐,那两样就极贵了,这玉雪肌就不必了吧,对方也是个老封君了,还用不上。” “都是女人,哪有用不上的,怎么,你还舍不得了?”秦流西笑着揶揄:“你要想用,这里的随便你用。” 岐黄看一眼架子上的小小玻璃瓶,里面装着的晶莹剔透的液体,是外头疯抢的珍贵存在,可这里却有一排。 要是偷儿来光顾,保管富得流油的走。 “不是我不舍得,是这两个药也极贵重了,再加这个,就有些过犹不及了。”岐黄道:“您和太太娘家人,从未见过面,如今看在太太份上,便送了这么珍贵的,再加这个,我怕养大了他们的胃口。” 秦流西沉默。 “小姐,不是人人都是太太,哪怕您那个外祖母也是个好的,可那个王家,也是人人都好么?有些东西,也经不住考验不是?” “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是我一时没想到。”秦流西把玉雪肌放回架子上:“人心难满,欲壑难填。是我过于自大了。” 岐黄把瓶子摆整齐,道:“您不是自大,是您没把这些药品放在心上罢了。” 别人眼里极其难得又珍贵的,在她眼里,不值一提,因为这些东西,只要有材料,她就能炼制,只看她愿不愿意动手了,也正因为此,才会如此手疏大方,想也不想的就送了。 (本章完) ===第227章 流西回重礼=== 秦流西听了岐黄的话,也没再坚持拿了玉雪肌,把药都拿上了交给她拿着,再来到存放珍稀药材的那个架子,看着最上面的几个盒子,抿了抿唇,还剩下的几味药材,她得加快寻来了。 回到屋子里,秦流西又拿出几张平安护身符来,嘱咐了几句话,交给岐黄一并带过去,其中一张,还是给那个叫张全家的仆妇。 岐黄服侍她睡回笼觉,便整理了一下手上的东西,包好送到主院去。 巧了,王氏也正巧和张全家的在说话,见岐黄来了,笑着说:“可是你家小姐有话传递。” 岐黄福了一礼,笑着回道:“听闻张妈妈要走了,小姐命奴婢前来送物。” 王氏挑眉。 岐黄把手中包裹送上前,打开其中一个盒子,先拿出一张平安符双手递给张全家的,道:“想您也知道,我家小姐乃是玄门中人,是清平观观主的座下弟子,她所画的符,是极灵的。这一张平安护身符,小姐赠给您的,祝您一路平安,阖家美满。” 张全家的颇有些受宠若惊,站起来,双手在身上擦了又擦,迭声道:“这可怎么使得,大小姐也太抬举奴婢了。” 她又看向王氏,觉得有些无措。 说实在的,她来了这几天,见到秦流西的次数,是五个指头都能数得上来的,这位大小姐看起来极忙的样子,自己也没指望对方能看得起自己一个奴婢。 却没想到,这临走了,秦流西也会送她一个护身符。 虽是一个护身符,可由主儿赏的,也是很给脸面了,更莫说自己和她也没几次会面,就和陌生人没两样,可对方却有这个心意。 王氏道:“孩子有这个心,你就收了吧,以后你好了,也念着她几分好,替她在临川府各道观也祈祷一二。” “哎哎,使得使得。”张全家的双手接过护身符,向岐黄福了一礼:“明儿离府时,我定得向小姐磕个头才好。” 岐黄笑了笑,又把装着其余几道平安符的盒子展示她们看了,都是送给王老太太他们的。 然后,她又拿了养荣丸,看着王氏道:“小姐说了太太月角暗昧,月角主母有疾,恐是王老太太身上有恙,这养荣丸,是给老太太养身用的。” 王氏眼皮一跳,心脏都砰砰跳起来,道:“是说她外祖母有恙吗?”她又看向张全家的问:“你来时,母亲身体可有不适?” 张全家的也是心惊,道:“是有些犯了伤寒,老太太入了秋就不太好些,这都是大娘子您知道的,老毛病了……” 王氏强作镇定,又看向岐黄手上的养荣丸,这瓶子有些眼熟。 “这养荣丸,是长生殿出的?”长生殿的养荣丸,药效好也极其贵重,还极难得,但这里有一瓶。 “太太眼力好,长生殿出的养荣丸,便是这一种。”岐黄浅笑。 王氏呼吸微微一顿,眸子半眯,她没正面回答是不是长生殿出的,只说,长生殿的是这一种,这代表什么? 岐黄把养荣丸放下,又拿出那个小小的圆盒子,打开了,里面是金箔包裹,以蜜蜡封药效的安宫丸,只有一颗。 “最珍贵的莫过于这颗安宫丸,若是卒中或是遇了大事故濒死,吃下可吊着一口气,等着救治。卒中更不至于就变严重或瘫痪了。当然了,若用以保身健体也可以的,平日刮些下来吃了,也是可保身。”岐黄说道:“安宫丸药材珍贵也不易得,炼制步骤也相对讲究,一颗值千金,奴婢也是敢说的。请张妈妈贴身携带了才好。” 一颗值千金。 张妈妈的心狂跳,手都抖了。 真,真的吗? 这去送礼她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次千里迢迢来给大娘子送物送钱,本着秦家落魄如此,哪怕有回礼,顶多就是一些当地的特产就是了,可现在? 平安符暂且不说,那两个什么丸,却叫她喘气都觉得急几分。 这叫岐黄的丫头,不会说大话吧,毕竟琅琊王氏也不是小门小户而是高门望族,能人不是寻不出来,哪怕自己不识货,找个名医一查看就知药的好坏。 要是言过其实,那就是空口说大话闹笑话了。 可这是说大话吗? 她不是没见过秦流西,那位的为人作派和气度,不像是说大话充大头鬼的样子。 那就是说,这药,当如岐黄所说,价值千金? 这作为回礼,是真的极贵重了。 张全家的吞了吞口水,有心不想在岐黄面前露怯,却是没端住,有些慌了,只能看向王氏。 王氏心中也是惊的,看着安宫丸的盒子,她也认得,同是长生殿的出品,当年宫中的闵太妃在宫宴突发卒中,她就看到宫中御医给她喂了这安宫丸,闵太妃此后虽然行动略迟滞些,但比好些卒中不是死就是昏迷或瘫痪眼歪口斜的强多了。 如此可见,长生殿的药是顶好的。 那会儿她也想买上两个留在家里傍身看门或送礼娘家,却都是无货,再一打听,出得起价的话,去那极有名的九玄拍卖场更容易得,但她始终没拿到过。 现在她看到了,在落魄之时,往娘家送回礼之时,看到了那个难得的安宫丸。 是秦流西这个名义上的女儿给她做的脸。 王氏的胸臆间升起一丝莫名的感觉,鼻头发酸,眼圈也有些泛红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这药如此珍贵难得,你家小姐怎跟当玩儿一样?可还有什么话说的?” 岐黄把药盒关上,道:“小姐说了,再珍贵的东西,她都舍得和拿得出来做回礼,只要收礼的是有心人。王家老太太愿意在姻亲落败时施以援手,并无袖手旁观,也无避之不及,情意千金难换,她愿和太太受这情分。回礼不多,还请老太太莫嫌弃。” 这话,是向着张全家的说,意思也是让她带回去了。 王氏的眼泪一下子没忍住,刷的流了下来。 这孩子真是,叫她说什么好? “小姐还说了,明日辰时三刻是远行吉时,这点出行,可一路顺畅。”岐黄看向张全家的,福了一礼:“祝你一路顺风。” (本章完) ===第228章 不可外传=== 岐黄走后,王氏看着这几样东西,擦了眼角的泪,重新把布巾包起来,平了一下心情,才看向张全家的,道:“刚才岐黄的话红姐姐你也听到了?” 张全家的是个机灵的,道:“大娘子,奴婢回去,定然一字不假的转达给老太太了。” 王氏点头,道:“你也别多说别的,西儿那孩子看着凉薄,但心里是有数儿的,她是个难得的聪慧孩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些。”她摸着安宫丸的盒子,苦笑道:“如今瞧着,倒是我这做嫡母的不配了。” 不,是秦家不配。 “大娘子,您也别自贬。” “你不懂,这孩子十年来都是一个人在老宅,哪怕这些年送钱送物有老仆伺候,但对一个孩子来说,何其冷酷又残忍?”王氏轻声叹气:“秦家如今是什么光景你也看到了,连我都得靠着母亲送来的东西周转,她一个刚及笄的姑娘,却是拿出来了这样珍贵的物事,我却不知她是怎么攒来的,这当中,又都付出了什么。可她愣是拿出来了,我不得就是欠着么?” 张全家的试探着问:“大娘子,您这个意思是说这些药都是刚才那丫头说的那般,价值千金了?” 王氏神色一正,道:“她是玄门之人,不会轻易说谎的。这两个药,与长生殿出的一样,很难得,尤其是安宫丸,从前我想在京中买来送给母亲做寿礼也不得法。现在却……” 她失笑,又有些心惊秦流西的本事,比她想象的更为要厉害神秘一些。 张全家的道:“大小姐竟有此神通来路,那秦家也不至于……” 她的话在王氏的眼神下止住了,有些心悸。 王氏道:“红姐姐这话以后别说。西儿固然是秦家女,但秦家这些年又给了她什么了?家族庇佑还是父母关怀?都没有。” 她自嘲一笑,道:“秦家虽然落魄了,却难道要像那农家小户,把孩子的一文私房都要吸光了才是理?那不该,我也没那个脸。她的还是她的,我只当不知道,也请红姐姐你也莫在外多说,就今日,老太太那边才闹了些不愉快呢。” 闹的那样,若还叫秦流西大度,好吃好喝好穿的供全家,让秦家再复荣光,光想着,她的脸都觉得辣的慌。 而且,这些珍贵的药还更不能叫老太太知道是秦流西送给外祖母的,不然不知又会怎么编排,说她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都比亲祖母好,更别说又有个嘴碎的谢氏。 “若是有人向你打听大小姐是否送了礼,你就说给了几个平安符便好,这两个药却是不必说。不是我向着娘家,是我不想给那孩子带来麻烦。” 张全家的也不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忙道:“大娘子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 王氏点头,又说:“回去后,这两个药你也不能当着众人的脸给母亲,避着些。” 张全家的一愣。 这也不宣扬?不是好叫大家知道,大娘子不是只会打秋风的? “秦家刚遭事,我都没想到西儿能拿出这些。外人不知她从小养在玄门,只会想我们留有一手。你说这东西打了眼,岂不叫人更多想?”王氏淡淡地道:“话传多了就不好听了,我情愿叫大家知道我如今落魄,也不愿因为炫耀而给我们西儿招来麻烦,这是我目前仅能做的了。” 张全家的深深一礼:“是奴婢眼皮子浅了,幸得大娘子点拨。” “你懂我的意思就好。” 一天穿短袖,一天穿棉袄,寒潮真不是讲笑,说来就到,瑟瑟发抖! (本章完) ===第229章 看不懂大小姐=== 沈嬷嬷给王氏换了一盏茶,看了一眼放在小几上的布包,道:“太太,大小姐这心意,真真是太重了。” 王家才送来多少东西,连钱带物,也不超三千两,可秦流西的回礼,光那安宫丸,就是有银子都未必买得到的。 “是啊,真重。”王氏擦了一下眼角,道:“我都不知怎么还她了。” 沈嬷嬷看出去,如今宅子内的仆人少,仆妇都是挥洒打杂,丫头也是一样,不分哪个的丫鬟,都是可劲儿的使唤了。 人少,也就没太多人乱窜,说话倒不太怕被人听了去,可沈嬷嬷还是谨慎的看了外头可有人在才开口。 “您这是着相了。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先不说大家里,就咱们长房,你们几人更是一体,更该拧成一股绳儿使的,何谈欠一字?” 王氏摇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想想,咱们可值得这样的相待?换了你是她,可能做到?” 沈嬷嬷被问得一噎。 “我们都做不到,哪怕是我,情面是客套,但却是做不到送如此厚礼的。”王氏摸着布包轻叹:“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孩子,你对她一分好,她就还你十分。” 虽说值得开心高兴的事,可她心里怎么总感觉有些心疼呢。 沈嬷嬷道:“太太,您终归是有福气的,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您多的是时间对她好。这相处么,不管是父母孩子,还是主子仆人,都是凭着时间处出来的情分,日久见人心,以后只会更好的。” “确是这个理。”王氏抿嘴笑了,道:“我嫁到秦家,也苦过,也叹过福薄,现在看来,上天还是待我不薄。” “待三少爷回来,您的福气还在后头呢。”沈嬷嬷说道。 王氏想起儿子,心中微微一酸,却不敢多想,道:“回头你再和李总管合计一下礼单,也不必多贵重了,主要是带些漓城的特产和特色的小玩意。左右谁都知道我如今落魄,太拿得出手的东西却是没有的。至于这个,母亲知道就好了。” 她点了点炕几,又小声道:“西儿送了这两样,你注意点别漏了嘴,要是叫那边知道了,指不定怎么闹。先不暗里说我向着娘家,只怕会更指责西儿不孝,就不必给她招这个麻烦了。” 沈嬷嬷面露凛然道:“您放心,老奴知道亲疏轻重。太太,您说大小姐这人,怎叫人越发看不懂,老奴瞧着,她这日子过的也不是特别奢靡,穿戴也不见得多华丽。可您看,这样贵重的药,她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做回礼。” 有这样的东西,拿出去不知能换多少金银了,她却是送人了。 王氏:“十年,相隔两地,她过的什么日子,这期间和谁交往,又都做了啥,我们却是不知,也不必去打听了,她是个心中有数的人。” 她又想起之前在秦流西那里见到的一堆首饰,眼皮跳了几下,那些东西和这药,都是她所谓朋友相赠的不成? (本章完) ===第230章 大人您是我亲爹=== 秦流西盘腿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在她面前,是三枚散发着古朴气息的铜钱,手边,则是掷了六次的卦象,她看着演算出来的结果,脸色难看得要命。 龙潜大海,那恶鬼竟是深入人间,踪迹全无。 “呵呵,可真是够谨慎的。”秦流西拿了炭笔,在那演算结果上画了一个大叉,笑意半点都不达眼底。 她倒要看看,这东西要隐到何时何地,等她飞升后他都还藏匿着,就算她输。 秦流西气呼呼的鼓起脸,盯着那个大叉,越想越恼火。 不为别的,只为老头为了他占卜而引发内伤,使得阴阳混乱。 她不喜欢老头儿为这些鬼东西操心。 还是得找出来打死才行,不然老头必定放心不下这苍生,又要为此而伤神,那对他寿元更为不利。 秦流西下地,从博古架上找来朱砂黄纸笔,画了几道符,直接在屋内起了坛作法,口中喃喃有词:“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 东方鬼王那家伙,自上次见了面后,就鬼影全无,都不知死哪去了。 “大人,大人呐……” 秦流西的咒语还没念完,东方鬼王的声音就在院子外响起,有些沧桑绵长。 这么快? 秦流西趿上鞋走了出去,抬头,看到东方鬼王面前跪着瑟瑟发抖的雌雄两鬼,而东方鬼王则是指着他们一脸激动地叭叭个不停。 “本王在外生死一线的,你们倒舒坦,趴在大人墙头吸灵气,把自己给养得白白胖胖脸色红润的,真是不知人间疾苦。”东方鬼王既羡慕又嫉妒,盯着二人那结实的魂体,肚子咕噜咕噜的,口水在喉咙吞咽,真想吃啊。 和别的野鬼不同,在秦流西墙头上盘踞的两鬼因着常年趴在她家墙头上,吸的灵气足,使得两鬼的魂体和魂力特别足,在好些魑魅魍魉眼中来说,就是如人参仙丹一样的补品。 东方鬼王也是这样想的,这两鬼修炼得不错,魂力也足,要是吞噬了,必定能使自己魂力大涨,修为更甚,尤其是近期亏空得厉害的魂力,都能得以补养了。 “不如让本王吞噬了,也是你们的福分。”东方鬼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雌雄两鬼骇得魂体都虚了几分。 雌鬼抖着身子说道:“大王,小的不好吃的,肉又老又柴,怕咯着您老的牙口,不如小的去寻些小鬼来献贡大王?” 而雄鬼大声道:“大王,小的近日吃了只黄大仙,身上有狐臭,吃着犯恶心,别伤了您的肠胃!” 东方鬼王:“……” 秦流西“!” 雌鬼偷瞥向雄鬼,往旁边挪了下,怪不得近来觉得这家伙身上有味儿,原是如此。 秦流西咳了一声。 “大人!”雌雄两鬼看到秦流西,简直看到了救天神下凡,激动得眼都红了,得救了。 秦流西看了两鬼一眼,道:“退下吧。” 雌雄两鬼闻言大喜,深深一拜,看也不看东方鬼王,咻的就消失了,连墙头也不敢趴。 他们还是找个地儿躲一下风头吧,刚才看东方鬼王的眼神,是真想吞了他们的样子,万一他想不过真干了呢? 多年修行不能一朝散,得苟着。 两鬼直接飘离了漓城,另找一处山洞苟着。 而东方鬼王此时则是哀怨地看向秦流西,凄凄惨惨戚戚地喊:“大人,您瞧瞧我都憔悴成什么样了?怎就不让我吞了他们。” “他们是帮我看家护院的。”秦流西哼笑:“吞了他们,你来看?” “我是鬼王,可不能当看门狗!”东方鬼王立即道,这话一出口就看秦流西语气似笑非笑的,又改了口:“不过当大人的狗我是愿意的,就是大人嫌弃我,我就不在大人面前碍眼了。” 秦流西这里固然好,却是少了好些乐趣,他还没到清心寡欲的样子。 秦流西对他做低伏小的,轻嗤出声,看着他的脸道:“你这是被几十任小妾给吸干了精气,严重亏空了?进来吧。” 她转身进屋,东方鬼王跟在身后,哀怨地道:“我这亏空,还不是拜你所赐?” 秦流西瞥他一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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