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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一样,说话也带刺了呢?” “她才说话带刺,你想想她之前的话,无不怼着我,带着骨刺的,我就是气不过。”姚菲菲扁着嘴,道:“师兄你为了个外人训我,你是不是喜欢上这妖女了?就冲着她张口就一句师兄。” “师妹!”玄青子脸色铁青:“不得胡说。” 姚菲菲也知道自己无理,委委屈屈地道:“师兄帮着别人,我难过得很,我们才是同门弟子不是吗?” “敬称而已。”玄青子有些头痛,道:“总之你这脾气就收敛着些,不要再语气带冲了。” 他看她脸上带着不服的神色,疲惫地道:“我看这少观主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主,激不得也惹不得,吃软不吃硬的,你看你这一刺,就没了一个法器。” 姚菲菲真冤死了:“那也是你送出去的。”怎么就赖她了? 玄青子沉着脸道:“是我送的,但那厉鬼不收降了,任由他在外作恶,也非我们正道能忍能无视的。” 姚菲菲磨牙:“我看人家就能忍和无视。” 说的就是秦流西,不给法器就不出手,这算什么正道,简直是讹诈。 “她能无视是因为不占半点因果,说到底是我们法术不足以把那东西收了,否则也不会新增业障。”玄青子更怕的是那他们真如秦流西说的,把那东西刺激大了才入恶鬼道,死更多的人,那就更罪过了。 姚菲菲越发觉得委屈:“捉鬼不成是我们的罪过,视而不见难道不是了?这也太憋屈了。” “且放宽心,就算是有点因果,也不会太严重就是,我们始终是一心向道。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那东西收降了,以免再伤无辜。”玄青子想到招魂铃,道:“招魂铃的事,以后我会向师父言明,毕竟都是为了诛邪卫道。而她能催魂铃,说明这法力不在我之下。” 甚至在他之上。 这话姚菲菲就不爱听,明摆着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 “瞎猫撞着死老鼠罢了。”她小声嘀咕一句。 玄青子都不想接这话,实在是被秦流西打击了,那招魂铃跟随自己多年,早就熟练运用了,可在他法力不够足以追大鬼恶魂时,秦流西在一次失败后,就立即想到办法运用起来了。 他虽然觉得有点羞耻,却不得不承认,这位少观主是有点东西的,而且她年纪还这么小,而他在这个年纪时做着什么? 玄青子很快在自我怀疑当中清醒过来,道:“别说了,那厉鬼越发厉害,我们更要谨慎些,趁着还有时间,准备些符箓等物吧。” 姚菲菲只得把满心的郁闷给压了下去。 而在另一边,赤元观主则是拿着那招魂铃看了看,才扔给秦流西,道:“遇了大鬼还失灵了,也就这样,既然讹……既然人家赠你了,你就琢磨一下把它加持了,用起来也顺手。” “嗯,我看它有击魂的阵盘,不过不强,这个阵盘若是加强,被它击中,魂体必损。”秦流西道,她把招魂铃放在一边,看着赤元老道说:“那姚菲菲羞辱您的修为了?” “小丫头不过是因为师父筑基成功而得意张扬了点,谈不上羞辱。”赤元老道轻笑。 “那您还跟我告状。” 赤元老道:“谁还没个徒弟呢?泰成有,我也有,他家徒弟欺负我,我找我徒弟找回场子,这没毛病!” 听听,这该死的理直气壮! 秦流西都气笑了,和小辈计较,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一口大黄牙。 “你放心,为师也小小的捧了他们一把,将来恶佛现世搞事的时候,他们就算不倾巢而出贡献法力,泰成这筑基真人,总得上手吧?”赤元老道猥琐地笑说。 远在盛京正在给观中弟子讲道的泰成真人后背蓦地一寒,缩在袖子内的手指忍不住掐算,感觉那个龟孙在算计贫道! 秦流西沉默了一下,道:“旁的事不用您管,您也闭关修炼吧。” 赤元老道眉头皱起。 “筑基丹的药材我也快集全了,我肯定会炼制出来,可您这修为不重新摸到门槛,也没有契机晋级。”秦流西道。 赤元老道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如今可不比宗门的时候,真能随便晋级了,灵气匮乏,能活到普通凡人都望尘莫及的岁数就是赚了,不必执着。人固有一死,或……” “闭嘴!”秦流西站起来,瞪他一眼:“让您闭关你就闭关,别瞎叨逼叨。当我真怕你升仙?你升仙,我正好继位,这清平观,把门一关我就云游天下去!” “你敢!” “您看我敢不敢。”秦流西冷笑一声,丢下狠话就扬长而去。 “逆徒站住!”赤元老道吹胡子瞪眼的,看她身影都不见了,这才敛了神色,叹了一声:“真是痴儿。” 本文不修仙的,但道家也有得道飞升的,不然张天师哪来的?所以会神神道道,会讲下修为,不细写更不修仙,略过就好,为剧情而设的。修仙文太难了,渣陌笔力不够,暂时写不来 (本章完) ===第519章 比想象的更厉害=== 玄青子他们并不知那小邙村在何处,看秦流西说晚上再去,还以为很近,以马车就能到,可却不想,距离清平观有六七个时辰。 “这怎么去?”姚菲菲人都傻了:“彻夜赶夜路?” 秦流西凉凉地看她一眼,道:“这才三月,夜露更深的,谁跟你彻夜赶路。” “那怎么走?” 秦流西奇怪地看向玄青子:“你们金华观,难道没借过阴路吗?” 玄青子脸色变了。 借阴路他听过,就和缩地成寸这样的高级法术一样,可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要撕开阴路的口,还得保证不在其中走蹿了,这就需要施术人修为高深才可以。 否则,凡是修道者都能随便撕开阴路的门,在其中出入自如,阴阳岂不乱套了? 至少玄青子自己就没试过走这样的路,而他如今修为是炼气五层,都不能做到,那秦流西的修为呢? 秦流西折了引路兽,道:“来,师妹我带你们这些盛京人长长见识。” 这是在内涵谁呢? 姚菲菲气得要死,看向玄青子,你看吧,不是我说话带刺,是她本来就浑身刺。 秦流西开阴路的动作很快,快得玄青子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动作,对方已经撕开了一道口子,先一步夸了进去。 玄青子既觉震撼又兴奋新奇,这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法门,却接连在秦流西这里接触到了,她比自己想象的更厉害。 “跟紧了,在路上迷失了方向我可不回头找啊。”秦流西看着二人似笑非笑的道。 这话虽带了些玩笑,可也暗含告诫,玄青子暗自提高了警惕,拉住了修为更低的姚菲菲。 然而,饶是他们做足了准备,这一段堪称鬼哭狼嚎的阴路走完出来,两人的脸色都略有些白。 “你们也是玄门中人,见鬼也不少,怎么还慌成这样?”秦流西啧了一声。 玄青子说不出话来,而姚菲菲,更是想吐。 鬼是见不少,但一窝蜂的涌过来,还死状各异,谁顶得住? 这不,只要一想到那些鬼肠穿肚烂还沾着蛆虫的画面,吃的斋饭都想吐出来。 玄青子默念了一遍清心咒,这才看向周遭,黑兮兮的,连个灯火都没有,便问道:“这就是那个荒山了?” “是入口,走上去就能看到那义庄了,走吧。”秦流西以火折子点了一个火把。 说实在的,这么个环境,忽然亮起这么个火,若有人路过还不得吓死。 姚菲菲自己的心里也有些发毛,手里悄然捏住了一张符箓,暗念自家祖师爷的敬称保佑。 玄青子一直跟在秦流西身后,心里有些奇怪,明明此处是荒山,可她走在其中,一点都不犹豫,仿佛早知目的地在何方。 而她手中的火把,不过是用于照明罢了。 此时已是三月,初春早已起,万物复苏时,林中有几声夜枭响起,更添几分恐怖的气氛。 秦流西带着二人没走多远,便停下了脚步,举高火把,眯着眸子看着前方:“到了。” 事实上,追魂铃确实是有用的,距离那厉鬼近了,感受到了魂印的存在,它就开始颤动,只是被秦流西堵住了。 如今到了地方,秦流西的手一松,铃声就跟夺命追魂曲似的叮叮响个不停,吓得姚菲菲尖叫出声。 玄青子也被冷不丁的铃声给吓了一跳,却很快就冷静下来,看着前方鬼气冲天的义庄,脸色微沉。 “它的魂力确实增强了,比逃离时更稳。”玄青子有些头大。 之前他们都没干过那东西让他逃了,如今让他鬼力更甚,他们还能打吗? 玄青子看向秦流西,拱手道:“少观主,若是一会我们师兄妹力有不逮,还请少观主帮个忙,莫让他逃了,以免伤害更多无辜。” 秦流西能开阴路,这修为肯定是在他之上,他也顾不得厚颜不厚颜的了,为保险起见,还是请秦流西帮忙出手。 秦流西也没说答应与否,只努了努嘴,道:“去吧,相信自己,你们可以的,到底是金华观出来的弟子呢。” 玄青子:“!” 他露出一个苦笑。 姚菲菲则是恨恨地瞪了秦流西一眼,恨不得把她的嘴给缝起来。 “师妹,小心些。”玄青子提醒姚菲菲。 两人深吸一口气,往义庄走去。 秦流西看向笼罩在整个义庄的浓郁煞气,眉梢轻挑,那厉鬼倒会找地方,义庄这些专门存放尸体的地方本来就阴气极重,他来这地方修养安魂,简直是如鱼得水。 瞧这浓黑的煞气,玄青子他们只怕是会吃个大亏。 秦流西熄了火把,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义庄说是废弃,但若是清水镇的另一个义庄放不下无主尸体,也会把尸体拉过来,隔一段时间再处理。 如今的义庄并无守庄人,挂在屋檐下的两个破败的白灯笼写了个义字,在风中摇曳。 而义庄前早已杂草横生,门破了一边,风一大,吹得破门哐当响,屋内难闻的气味也顺风飘出来。 那是腐败的死人味道,哪怕如今里面没有一件尸体,可长年累月的积攒,味道越发的难闻。 伴随气味袭来的,还有阴寒刺骨的阴气。 哗啦。 本就难受的姚菲菲被熏得偏头就吐了出来,状态更差。 她不想承认,她害怕了。 这样的环境,这样浓的怨气,她怕,也后悔来了。 玄青子扶着她,有些着急:“师妹,你没事吧?” 姚菲菲摇摇头,道:“没事。” 她欲言又止。 玄青子咬了咬唇,道:“要不你在这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姚菲菲有些感动,却是摇头:“不行,这里怨气太浓了,师兄你一人更难对付,我们一起。” 她把背着的斩鬼剑拿在了手上。 “那小心点。” 两人相视一眼,把法器都拿在手上,齐齐往前迈步。 然而,当他们刚走两步,义庄之内就涌出一股白雾,把他们笼罩其中。 秦流西快步上前,也入了白雾当中,眼睛一闭一睁,看着眼前的一切,眼里露出些兴味。 厉害了,都能整出幻象了。 西姐掐指一算,有人会骂渣陌:又卡,你又卡,你个渣渣卡!!! 渣陌:在网协的我,顺应号召,1号开始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线上)还得写学习心得,可能没有加更~ (本章完) ===第520章 五命还五命=== 白雾出,幻象起,秦流西却是满脸从容地入了幻象当中,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眼前的一切。 周县的桃源村姓张,白壬亭是唯一的外姓人,和寡母逃难至此落地生根,他生得俊,又会读书,谦虚有礼,村内不少媳妇小姑娘都喜欢看他,从十五岁起,就有不少媒婆上门说亲,可都被白母拒绝了,只一心凭着出色的绣活供白壬亭读书。 在白壬亭二十岁时,白母为他聘了隔壁村一个秀才家的孤女江氏为妻,两口之家变三口之家,夫妻恩爱,婆媳融洽,一家人有商有量,日子越过越有奔头,比起村里总是免不了吵吵闹闹的庄户人家,白家就像一股清流,宁静而美好。 而人的恶意生出是没有半点征兆的,人人都在泥潭里挣扎,凭什么你在泥潭上方干干净净的看着他们挣扎呢? 一起在泥潭挣扎才是好的。 不知是谁开始的,村民开始孤立白家人,更视他们为外姓人,一致排外,还能传出不好听的话来。 为了避免流言,年轻的媳妇和婆婆没有什么事便不出门,若出门,必二人同行,绝不让人找到空子说出更不堪的谣言。 白母的绣活极其出色,她想着村子里住不下去,就搬到镇上去,为了租好房,她接下了一件大活,绣观音菩萨像,而这件活是绣坊准备送给某个官员家的老夫人作寿礼的。 白母日以继夜的绣观音像,也不知是诚心还有福报,儿媳此时也怀了孕,在三个月时更是诊出为双生子,一家三口将变五口,白家人更为的幸福。 观音菩萨像绣了六个月,菩萨栩栩如生,手持玉瓶,慈目含笑,却正好被村长婆娘来收租时瞧见了。 贪念,如魔滋生。 而村长家的儿子张来金恰好也在城中冲撞了贵人,要赔一大笔银子。 村长家是有些田地,也比别家富裕些,但上百两的银子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乍从老娘口中得知白家那栩栩如生的观音像,张来金就红了眼。 人性之恶,没有下限。 在一个夜晚,张来金和村长打着灯来到了白家,试图让他们交出那观音像,条件是他们住的房子宅基地都给他们,并让他们也入了祠堂族谱。 白家自然不肯。 他们本就姓白,入张家祠堂宗族于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更别说,他们都打算搬到镇子上了。 白壬亭更有打算,自己的学问也已经很扎实,考个秀才功名不成问题,便婉言拒绝了,并说一家人会搬到镇上去。 这岂不是到嘴的鸭子要飞了? 张来金恶从心生,顺手就抄起院子的榔头敲碎了白壬亭的头,这一幕被白母看见,恶手又伸向了白母。 白母和白壬亭母子二人就这样头骨尽碎,倒在了张来金的手下。 至于江氏,听到动静,挺着大肚子出来看,尖叫出声。 一不做二不休,跟在她身后的村长生怕她引来人,一手绕到她前面勒住了她的脖子,另一手使劲捂住了她的嘴,把人给生生勒死了。 一家几口,一夜死在了恶念之下,无一生还。 而父子俩杀人后,迅速找出那幅观音像,以及所有的钱财,再把尸体搬回房间,打算放火掩盖杀人的痕迹。 然而,恶人的恶不会有底线,江氏生得婉约,姿容姣好,张来金把她搬到床上时,一时起了邪恶的欲念,竟是解了裤带发泄了一通,这就罢了,他还不忘招呼自家老爹也来一次,趁人还热乎着。 秦流西看到这里,眼神如淬了冰刀,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她又看向被玄青子扮演的‘白壬亭’,他其实还有一口气,可正是这口气吊着,让他亲眼看到妻子死后仍被两个畜生欺辱,睚眦欲裂,心若刀绞。 而被扮演江氏的姚菲菲更惨,她在内心尖叫,惊恐,愤怒,却一切都无补于事。 不知他们此后,还会不会觉得,凡是鬼祟害人,当诛? 白壬亭死不瞑目,一口怨气积压着冲天而起,不甘狂吼,这样恨到极致的怨气,让他的魂魄留在了那个火光冲天的小院。 大火掩盖了一切杀人行为,焚烧他们的肉体和灵魂,偏偏他们的住处略偏,村民赶过来的时候,火势大得早已冲天,火舌如蛇卷向所有人,无一人敢上前扑救,只能叹一声惋惜和造孽。 玄青子和姚菲菲痛苦地满地打滚。 白家人头七,早已怨气大盛的白壬亭冲出了小院,来到了村长家,以杀还杀,五命还五命。 玄青子和姚菲菲已经完全代入了其中,在他们拿着剑看似刺向仇人之时,其实那剑反手抵在了自己的腹部,就要送进去。 再无视,他们就得死了。 秦流西上前,握住了两人的手:“够了。” “连你也想阻止我?”白雾中,一个清润却带着滔天怨恨的声音响起。 秦流西:“五命还五命,你大仇已报,他们却无害你家人。” 白壬亭尖利笑起来,说道:“虽无害,可他们想阻我复仇,助纣为虐。你们这些天师,自诩正道,不问是非黑白,鬼天生就是坏的?不过他们却教会了我一个道理,便是做个好人却不得好报,不如为恶。” “你若作恶,那便所有天师得而诛之,因为你的因果已在张家人身死魂消时全然了结。”秦流西声音凉薄:“旁的生人死鬼,与你无冤无仇,不该成为你泄愤的无辜牺牲者。” 白壬亭沉默了一会,声音忽然拔高:“若我不愿呢?” 秦流西也沉默了一下,道:“那你就是妨碍我归家,我会不痛快的。我不痛快,谁都别想痛快!” 白壬亭:“……” 秦流西拿出一张符,一甩,符箓自燃,她双手结印,口念法诀:“破!” 白雾一散,幻境也破开,露出真实的画面。 他们全在义庄之内,玄青子从幻象出来,打量一番,尤其在看到剑反握,脸色都变了,再想到幻象,后退几步。 姚菲菲则是一直在尖叫,喊着别碰我,滚的话。 “闭嘴!”秦流西一道符拍了过去。 (本章完) ===第521章 手痒想削她=== 被秦流西一张符拍在了身上,姚菲菲从癫狂中清醒过来,低头看着自己:“我,我没事?” 她又哭又笑的,道:“我没事,那是假的,都是假的,呜呜。” 她一边说,眼泪一边止不住地掉下来。 幻象是假的,可是心灵上受到的震撼和痛苦都是真实的,她就是那江氏,承受了那一番惨绝人寰的凌辱。 而她还怀着一对双生子,一尸三命,死后仍不得安。 姚菲菲抱着自己痛哭失声。 那种惨,太痛苦了,她有一种自己就是江氏的恐惧! “师妹。”玄青子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悬浮在半空的白壬亭冷眼瞧着这一幕,桀桀的阴笑起来,笑声阴冷可怖,像是魔音一般穿透耳膜。 玄青子他们看过去,这一看,瞳孔便是一缩。 比起最初见到的那还算孱弱的新鬼,眼前的白壬亭被浓郁的怨气给包裹着,双眼赤红,鬼脸惨白,披头散发,他噬死魂,吞生魂,已然背负了几条杀孽,成为了真正的厉鬼。 玄青子立时就想到了刚见到白壬亭时,对方冷冷地说冤有头债有主,我报仇后自会离去。 是他们不信,因为对方是鬼祟,是阴物,最是会骗人,尤其是看到他连孩子都没放过时,他们只觉得愤怒,最终动了手。 是了,白壬亭连孩子都没放过,可村长和他儿子又可曾放过了那个怀着一对孩子的年轻女人,连死后都要折辱她? 玄青子喉咙有些腥甜,凡是鬼祟害人,必异,当诛,他们却没问过是非黑白,那过去的坚持是错的么? 秦流西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心不稳了。 白壬亭可不知道心如何,他只冷冷地盯着玄青子和姚菲菲,冷道:“事到如今,你们还想降服我,打个魂飞魄散么?” 玄青子站了起来,道:“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如今张家事已了,你也报了仇,当尘归尘,土归土。你残害无辜生人,我不能因为你的遭遇而无视,跟我回道观,我会让家师替你超度,消除怨气,送入鬼门。” 秦流西暗自点头,没算蠢到底。 白壬亭讥讽:“就凭你这小道长?就不怕死,你身有功德,我要是吞了你的魂魄,这鬼力是不是更胜一筹了?” 他说着舔了舔嘴角,还看向姚菲菲,要多邪恶就多邪恶。 姚菲菲软了身子,哆哆嗦嗦地用屁股往后挪。 玄青子也是脸色几变,握紧了手中的剑,道:“即便身死道消,我也不会看你残虐无辜。” “好个正道天师,无辜?我害之人,无一不是恶人,阳间不惩罚他们,我来收,哈哈哈哈。”白壬亭桀桀阴笑。 “真是造孽,好好一个白脸书生,偏就成了狰狞恶鬼。”秦流西啧了一句:“你们打不打,要打赶紧打,不然天都亮了,别妨碍我回去补眠。” 她说着,还配合的打了个大呵欠。 玄青子:“……” 不帮手还添一把柴拱火?做个人吧! 白壬亭:“!” 她是在嘲弄我吗? 可秦流西来了这么一句,这一人一鬼,倒有点尴尬了,不知道该如何出手。 玄青子:他要是立即黑化,我就出手。 白壬亭:这道长倒是把那什么鬼祟都是邪物坚持到底,见鬼就杀,他才好发挥啊,现在算什么,墙头草? 秦流西抬起眼皮撩了二人一眼,道:“不打么?白厉鬼,拿出你的鬼势来,出招啊,别让这气氛白瞎了。” 白壬亭阴森森地盯着她。 感觉此话有坑。 “玄青子师兄,你们金华观出来的,难道就这点出色?给他来一剑开场吧。”秦流西又来了一句。 玄青子:求你闭嘴吧! 秦流西看他们都不动,这才略显失望的说道:“看来我准备的瓜子也用不上了。” 玄青子和白壬亭:“……” 手痒,想削她! “既然打不成了,那就好好说话。”秦流西看着白壬亭,道:“留在阳间成为厉鬼,对你并无什么好处,他这样的小道长收不了你,却有修为高深的能收。” 比如我。 白壬亭冷笑:“你是想劝我去地府报道?” 对,劝你从良。 “我已死了,你以为我会怕你们这些天师?”白壬亭手一张,阴气就席卷过来。 玄青子如临大敌。 秦流西双手结印,一个符印打了过去,阴气顿时停止不前。 白壬亭变了脸色,眼神也很是慎重。 从开始在幻象时他就知道秦流西比这两个废物要厉害,可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冷眼旁观,他也就没动。 现在看她这么一手,他知道自己没猜错。 但那又如何,他已身死,还家破人亡,再死一回又何妨? 秦流西淡淡地道:“你不怕魂飞魄散是很勇,那你的妻儿父母呢,不想再见他们了?” 白壬亭顿时激动起来:“我,还能见?” “你的怨魂在家中停留七日,可见过他们的魂魄?” 白壬亭一愣,摇了摇头:“还真没有。” 秦流西吁了一口气:“没有也好,证明他们一死就已经去往地府了,我听说如今投胎的人也不少,得排队,未必就能这么快轮到他们。而且他们也属枉死,又不见你,说不准还会在下头等着你一起。” 白壬亭整个鬼都懵了:“等我?” “生前你们是幸福的一家子,既然全家齐齐枉死,怎会丢下你独自先行投胎,肯定要齐齐走那黄泉路。可你却逗留人间,更不惜成为凶厉之鬼,还添杀孽,你的罪孽都会记在功过薄,会跟着你下一世,再祸及你的子孙后代。你当我是唬你,还是在哄你的好,我言尽于此,你还要执意逗留,那我也没办法了。” 秦流西看向他,继续说:“还有,你全家已死绝,大仇也已得报,留在人间有何意义?杀尽天下恶人么?白公子,杀人者人恒杀之,鬼也是一样。你是不怕死,那孤独呢,你也不怕?就像现在这般在这个义庄,无人,也无鬼,只余你一人,不断沉湎过去,遭受噬魂锥心之痛。如此,何不去黄泉路寻他们,至少一家人都在一处不是?” 我也想像某宝子说的,一天能写出几万字的,我要是这样的速手怪,我一天更它一万!可惜,这样的好事,大概只会出现在男频,渣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就是码渣! (本章完) ===第522章 我在下头有人=== 秦流西一番情真意切的劝导,让白壬亭身上的怨气都淡了几分,开始细想她的话。 他是真不怕魂飞魄散,但是孤独和痛苦,时刻在将他吞噬,好比他藏在这空无一人一魂的义庄,想起的,总是过往一家人的幸福日子,再到那晚全家枉死,越想越是痛苦和恨。 他们都不在了,他就算在这世间有什么意义呢? 玄青子看出白壬亭的变化和动摇,不由看向秦流西,唇线抿了起来。 以为吊儿郎当嘴巴毒的人,可说起道理来,却是条条清晰,直击人心。 秦流西:你懂什么叫洗脑? 白壬亭抬头看来:“我,当真还能再见到我娘和妻儿吗?” “你要是愿去,我就替你问问,给你开条后门。”秦流西说道:“前提是,你要接受超渡。” 白壬亭不解:“开后门是什么意思?” 他也算是新鬼,从前一心只读圣贤书,不太明白这位小天师的话里意思。 秦流西轻描淡写地说:“就是说,我在下头有人,哦,有鬼!” 白壬亭:“?” 玄青子一个慌神,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怎么样,赶紧的吧,天都快亮了。” 天是还没那么快亮的,才月上梢头呢,就是不耐烦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白壬亭仍有些怀疑。 秦流西睨他一眼:“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做就做,你就当我闲得慌呗。” 玄青子险些呕血,闲得慌?你忘了讹了我一个招魂铃了? 白壬亭沉默,看向周遭,死寂一片,他对这人世间,确实没有什么挂念了。 “好。” 秦流西这才开始设个简单的道场,指使玄青子去取了义庄的香炉,然后从袖子里取出香盒,拿了四支香点燃,嘴里喃喃有词,盘腿坐下,双手结印,开始吟唱《太上救苦经》。 白壬亭开始只是看着,但随着那香燃起来,香味钻入鼻尖,他忍不住吸了一口,耳边,传来一段经文,似远似近,宁神安然。 他听着那沉冗的经文,想起那痛苦的一幕,脸有一瞬间的狰狞可怖,狂怒愤恨,怨气流转。 经文似化成一汪清泉,洗涤那怨气,解了那冤结,剩余的是坦然和自在。 姚菲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玄青子身边,看向秦流西,目光幽深,再看那个厉鬼,对方身上浓稠的怨气竟是一点点的消散。 她这个年纪就能将一个恶鬼超渡。 玄青子已经被打击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一卷超渡经念完,秦流西睁开双眼,重新取了香点燃,并用随身携带的黄表纸叠了两个金元宝化了,开始召唤鬼差。 一阵阴风袭来,破空处传来锁链声。 玄青子和姚菲菲震惊地后退两步,看着破空处,空间一阵扭曲,一个浑身黑袍头戴高黑帽手缠勾魂锁链的狰狞鬼差探头出现。 白壬亭怨气已消,可感受到这威胁,魂体发颤,差点想要夺路而逃。 “师兄,这,这是传说的黑无常大人?”姚菲菲的声音低不可闻,紧紧抓着玄青子的手在发颤。 玄青子点头,目光炯炯,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黑无常大人。 姚菲菲得了肯定的答案,声音越发低喃:“她竟然可以随时召来鬼差,而且还是黑无常。” 玄青子吞咽了一下口水。 召唤鬼差同样需要道行,而且就是有道行,也不是说召就召的,有的鬼差压根不会理你,随便召唤说不准还要惹人家不快。 就是他们金华观,送那些孤魂野鬼入鬼门,也不是来一个送一个的,而是集中在几个大节,清明或是七月鬼节送走。 当然,要随时请开鬼门,道行高深也不是不行,但开一次也是费灵力。 秦流西却轻松就请来了。 她还没有开祭坛,就几支香,两只现叠的金元宝,就把人给请来了。 这年头,黑无常都这么好请了吗? “老黑,这里。”秦流西向黑无常招招手。 玄青子和姚菲菲差点栽倒。 老,老黑? 白壬亭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么熟稔,怪不得说地下有鬼。 黑无常立即冲过来,谄笑着抱着两个金元宝,道:“您召我念咒就行,何苦又是神香又是元宝的?” 秦流西摆手:“跑腿费总要给点。” 黑无常鬼眼一扫在场的人,玄青子拉着姚菲菲,哆哆嗦嗦地上前一拜:“小道盛京金华观弟子玄青子(清灵)拜见黑无常大人。” “嗯。”黑无常端着一张鬼脸,再看白壬亭,鬼眼一厉,锁链一甩,把他捆住:“哪来的恶鬼,竟敢吞噬孤魂残害生人?” 那锁链一上身,立即自动紧缩,勒得白壬亭发出一声惨叫。 黑无常这徒然一发神威,吓得玄青子他们腿都软了,脸色发白,感到神魂在震荡。 秦流西哎了一声:“老黑,别这样,这是个惨的,我已超渡过了。” 黑无常一听,勾魂锁链立即就松开了:“哦,是您要照顾的鬼么?早说,险些误伤自己人。” 众人:“!” 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秦流西把白壬亭身上发生的事三言两语就说了一遍,道:“他生前也是好人,可惜命歹了些,死后害人,我也不说,有些人命是冤有头债有主,再打后的,到了孽镜台,该如何罚就罚。我找你,也不过是想你帮个忙,看能不能找一找他家人,见上一面再去受罚。” 白壬亭跪了下来,向黑无常磕头:“大人,大人若肯帮小人,小的甘愿受罚,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人。” 黑无常便道:“你倒想给本官做牛做马,也得看看牛头马面答应不?行了,起来吧,看在大人的面上,下去后再帮你寻一下家人。不过不管你的身世如何惨,害了人就是害了人,想要投胎也得受完刑罚才可,明白?” “小的明白。”白壬亭喜极而泣。 这事处理好,黑无常便问秦流西可还有别的吩咐。 秦流西摇头,拱手道:“劳烦你了。” “小事一桩,那我就先回啦。”黑无常摆摆手,锁链往白壬亭的手一缠就要走。 白壬亭向秦流西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 (本章完) ===第523章 别问问就是我厉害=== 白壬亭一消失,秦流西一个废话都不说,立即走阴路回道观。 玄青子和姚菲菲两人跟着她浑浑噩噩地回到清平观,还有点没回过神,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秦流西打着呵欠要回自己的道院,被玄青子叫住,她回头,看对方欲言又止,便道:“别问,问就是我比你们厉害,洗洗睡吧。” 玄青子:“……” 他看着秦流西的背影消失,露出一个苦笑。 “师兄。”姚菲菲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 玄青子回眸,道:“累了吧,去歇下吧。明早我们起来也上一下清平观的早课。” 姚菲菲哦了一声,忍了又忍,问:“师兄,这因果,算是了结了?” “嗯。” 兵不见刃的了结,没有他们预想的两败俱伤,甚至连法术都不曾施展,就这么化解了。 可这化解与他们一点关联都没有,都是秦流西的功劳。 玄青子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知道过往自己引以为傲的天赋都被打压得低至尘埃。 他甚至有一丝新的领悟,这便是游历的意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姚菲菲却还在想着入了幻象的一幕,搓了搓双手,心底一阵恶寒,道:“师兄,我先回房了。” 玄青子没注意到她的脸色,颔了颔首便往自己的道院去。 …… 秦流西在第二日用过早膳就回城了,她还得给岳定行针,至于那对师兄妹,他们也不会待太久。 果然没几日,她就接到信儿,玄青子他们启程回京了。 秦流西也没在意,她有预感以后还能再见的,眼下重要的,还是岳定的腿。 前前后后的治疗还不到两个月,他总算是再站起来了,还能被搀扶着走上几步,秦流西很满意。 “习武之人,底子还是不错,你可打一对拐杖,自己拄着慢走,毕竟也是有两年不走路了。待你习惯了,就能慢慢的独立行走,一点点的恢复过来。”秦流西笑着道。 岳定向她拱手拜谢:“这些日子,劳烦你了。” “不必言谢,医者父母心罢了。”秦流西把重新拟好的经方递过去,道:“这是新的经方,以固本培元为主,待你行走如常,就可不再吃。” 岳定再道了一声谢,想了想,问:“你可是准备要去盛京了?” 这阵子熊二经常来他这个小院让他指点一下武道,也提到回去盛京一事,所以他便有这猜测。 秦流西讶于他的敏锐,点了点头:“怎么,你也想去?” 岳定笑了笑,道:“我倒是想,却也知道我这腿还不太方便,倒不便拖你后腿了。而且,非常道的道室我想趁着这段恢复的日子多去待一下,也更好的有利于这腿行走。” “你这样想是对的,虽说现在可以走几步,但凡事都讲一个循序渐进,跟饭一口一口吃的道理,不可操之过急。于你来说,双腿的恢复比什么都强,就别跟着去盛京折腾了。”秦流西顿了顿,又笑道:“再说你这样的身份去了,说不准某些人要你在那边休养的‘日子’就更长一些。” 岳定讶然地看着她。 她这话的潜在意思无非是觉得他这身份兴许会引来圣上忌惮,而用休养的借口把他扣在京中当‘人质’,反正祖父的身体康健,双腿也能行走。 拥有兵权的武将就是如此,哪怕忠心耿耿,时日久了,权大了,多多少少都会引来圣人忌惮。 他自小就被祖父带在身边亲自培养教导,自然懂得朝堂的权势纷争,却不想,秦流西一个在道观长大的坤道,也会明白这个道理。 此女聪慧通透。 岳定眼中划过一丝赞赏,道:“少观主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敏许多。” “你且在漓城安生休养吧,正好把一些暗疾也调养好。”秦流西起身,道:“若实在有急事,待能完全行走,也可离去。” “好。”岳定应了下来,又递给她一个身份象征的玉牌:“那个蛟珠的事定不下来,我已飞鸽传信让繆军师在京中等待,你前往可寻他商议。” 秦流西没推辞。 要去盛京,秦流西也得先行安排一下才能走,铺子里她画了数张符箓镇店,实在有客人,求驱邪捉鬼可上道观,求医则先行去医馆了。 铺子好安排,当东家有事休假就行,而秦家里,她和王氏提了一嘴。 王氏听到她要去盛京委实一惊:“怎地突然要上京?” “有一样东西我必须亲自拿回来,所以得去一趟。家里大大小小的有您,我也放心,另外清明祭祖一事,您吩咐李叔安排,今年就让秦明亓和小五前去祭拜就是了。”秦流西说道。 秦家的祖坟其实距离清平观并不远,就在一个同样姓秦的村子后山。 这个秦家村和秦家并非本家,是秦流西的曾祖父,也就是秦元山他爹带着秦元山走难来到秦家村落脚,又培养出一个秀才后,秦家村就自认是一家,反正都姓秦嘛,最后秦元山中举后,还让秦元山把老父亲的阴宅也落在了后山。 等秦元山发迹后,以老父的阴宅为中心,圈了一片风水地作为秦家祖坟,买了些祭田交由秦家村打理,算是作为照顾自家祖坟的报酬。 而这些年,秦家的祖坟,其实也就是秦元山父母的合墓,近十年拜祭,也基本都是秦家老二和老三前来,祭拜后便走。 去年秦家落败,转眼快到清明,今年祭拜祖坟的事,也只能落在漓城府中唯二的两个男丁身上了。 王氏听到清明祭祖脸色微黯了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笑道:“你放心便是。倒是你,去盛京要当心,毕竟那边权贵多,阴谋诡计也多。” 秦流西在想,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虚的。 不过她还是别说这种话了,省得解释,有时候说得多,未必是好的,所以她装作乖巧地应下来。 安顿好一切,让岐黄暗中看顾家中,因为忘川发了场急风寒,身子孱弱就没带她而留在家里休养,又和赤元老道说了一声,秦流西就和封俢带着滕昭还有熊二景小四他们,往盛京而去。 噢,怎么写过渡才有趣些?还是一笔带过?这是我时常思考的事。暂时想不出来,还是去盛京嚯嚯去! (本章完) ===第524章 滕昭 我师父什么都行=== 三月里,因了一场春闱,整个盛京都热闹非凡,连带着盛京周边的小城镇也是人来人往的,为前往盛京城内看新科进士游街这一场盛事而兴高采烈。 盛事不盛事什么的,熊二和景小四完全不在意,这每三年就能看到的画面,一点都不新奇,绝对比不上他们看一场群鬼乱舞而来得惊奇,震撼,以及…… 恐怖! 两个难兄难弟彼此搀扶着,看着前面几人,哆哆嗦嗦的,他们算是明白,封俢当初说见到的饿死鬼是小菜一碟,到底是几个意思了? 比起走一条阴路看到死状各异的群鬼,饿死鬼那实在是连小菜都称不上,也就一个打头阵的小食。 再想到他们突然从阴路出来,迎面就和一个倒夜香的夜香郎对上,吓得人家以为见鬼,嗷嗷的就大叫着有鬼一丢夜香桶跑了。 熊二闻着身上若隐若现的一丝粪水味儿,呕了一声。 讲真,被溅上一点粪水真的不冤,谁叫某个少观主定位翻车了呢? 瞧把人家夜香郎吓的,估计回去都要转行了。 秦流西:翻车是不可能翻车的,是时差有一丁点误,谁曾想正好会遇上个倒夜香的呢? 一行几人来到一个客栈拍开了门,把伙计的都惊懵了,警惕地打量几人,再看看天色,这天还没亮吧,这时候投宿? “刚从烟花巷把他们给找回来,掉粪坑了不好家去。”秦流西指了指熊二他们:“劳烦给个独立的小院儿。” 封俢直接扔了一张银票过去:“多除少补,院子要好,给准备些热水沐浴再去买些早膳来,赏银一两。” 伙计一看那五十两的银票面额,也不顾天色问题了,立即打着灯带他们去小院,然后再安排热水膳食。 待得众人吃上早膳,天色已然大亮。 “少观主,这金城距离盛京城也就大半天的车程,不管是今日还是明日都能赶到城中,您看小四这抢寿是不是可以作法除了?”熊二苦哈哈地问,一张圆脸满是讨好。 有秦流西给的保命符,景小四的命确实没出毛病,但那运道,实在是不敢恭维。 就好比他们这从阴路出来,吓到夜香郎丢了恭桶,一行五人,数遭殃最惨的是景小四,粪水几乎都落到他身上了,而这霉运,都连累到他了,也溅到了。 而秦流西他们三人,干干净净的。 嘤,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们实惨! 秦流西说道:“在这落脚,本来就是为了解决他这事。” 熊二闻言真正松了一口气,他就不信了,他们这一路没有踪影的回到京城,长安侯府那女人还能神通广大的知道小四的行踪。 等小四解决了抢寿一事,就该那女人哭了。 秦流西做事干脆,化了一张安神符让他们喝下定惊补眠,便让封俢先行入京。 封俢:“这能差多少时间,解决了那小子身上的事,我们再一起去就是了。” “拍卖会一事,不得提前安排一二?还有蛟珠,给我盯紧了。”秦流西道。 封俢嗤声:“也就是你顾头顾尾的,他们不给,咱们明抢呗,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蛟珠拿出来,也就一个障眼法的事。” 秦流西淡淡地瞥他一眼:“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天师修道,不是为了行事毫无底线随心所欲的。”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干这种自损阴德的事。 封俢讪讪的,道:“那我帮你拿?” “老狐狸,修炼千年才修得人身,除了日夜修炼,等到机缘,也是因为那是属于你的造化,你抓住了才能以这骚魅的人身站在我面前与我说话。你更该珍惜这样得来不易的造化,别作死,否则,作没了,我也救不了你的。” 封俢愣了一下,咬牙道:“你夸我就夸我美呗,何苦人身攻击,说什么老和骚?” 秦流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走了。” 滕昭刚要跟上,就被封俢拽住,悄声问:“那个,你师父是不是来天葵了,咋忽然这么严肃呢。” “下流!”滕昭红着耳尖甩开他的手,跟上秦流西。 封俢摸了摸鼻子,猥琐地笑:“小愣头青就是青涩,嘿嘿,等等我。” 两人一狐走出客栈,出去逛了一圈,很快就买回一些需要用到的材料,着手准备解决抢寿一事。 一如之前所说,若能得知景小四那个便宜弟弟的生辰八字,其实最容易解决,可奈何那八字是假的。 不过秦流西也不着急,待景小四醒来,她问了那人的年龄,名字,再结合他出生的月份,打算以扶乩的方法去占算对方真正的时辰八字。 “这也能占算?”熊二满脸敬畏。 秦流西道:“玄门有五术,卜一术就有很多占算之法,扶乩术我也很少用,不过没啥问题,你那继母她虽然掩盖真正的时辰,但我猜出生的日子左右不过前后两三天,就算不是,慢慢推演就是。” 景小四拱手道:“劳烦您了。” 秦流西点点头,并没有设沙盘,而是直接用朱砂在纸张画了一张四柱八字图,再点了一支请神香,一对蜡烛,上了一份供奉,做好这些才双手结印夹着一支柳笔,口念请神法咒。 香气寥寥直上。 熊二绷紧了呼吸,看着秦流西那架势,在景小四耳边小声叨了一句:“你说她能行吗?” 滕昭耳尖,瞪了他一眼。 他家师父什么都行! 熊二有些尴尬,憨笑着挠了挠头。 景小四抿着唇,突然,眼角一抽。 那笔动了。 熊二捂着嘴挡着来到喉咙的惊呼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流西的手和笔。 封俢翻了个白眼:瞧瞧这没见识的样子。 秦流西的眼睛阖着,结成印的双手稳如泰山的夹着柳笔,她的手臂并没有动,可那手上的笔却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带着在纸张上游走。 滕昭看着笔每落下一处,就用纸笔记下来,一直到笔不再动弹。 秦流西感觉事毕,改念送神诀,柳笔一松,她才睁开眼来。 滕昭已经把记录下来的时辰八字递过来,秦流西接过看了一眼,撕了一个小纸人,在它背上写上这个八字,手指掐诀打了过去。 (本章完) ===第525章 一剪落禁术破=== 法诀打下,在别人看不到的空气中,秦流西清晰地看到一条因果线从附了生辰八字的纸人那一直连到景小四的手掌上。 “成了。”秦流西双眼微眯,看着那条因果线。 连着纸人那边的线殷红透亮,而连着景小四手掌上的生命线那一头,已经呈现灰黑色,剩余不多了。 秦流西示意景小四抬手,看到那生命线,在一点点的缩短,不禁眼神一厉。 “怎,怎么了?”景小四有些紧张。 秦流西化了一张符,双指成剑,在他们的眼前一抹。 景小四的眼睛顿觉一刺,睁开后,就看到了那因果线。 “我的个老天爷!”熊二双目瞪得浑圆,有些不可致信地看着那条线,道:“这,这是……” “是因果线,连着你的生命线。”秦流西指了指景小四的手掌:“看到没,生命线在缩短。” 景小四眼神一凝,唇线抿得死紧,脸色也阴沉得滴水。 熊二也看到了,惊呼一声,道:“这要是缩到没了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吃席呗。”封俢凉凉地说了一句:“都被抢寿了,生命线到了尽头,那就要吃他的席了。” 熊二怒,却不敢发作,对秦流西道:“这也太狠毒了,少观主,您快些施法解决这事吧。” 秦流西看向景小四,问:“你自己的意思呢?术一破,对方的反噬可能是他无法承受的。” 熊二急了,这还有什么可想的,可看到秦流西瞥过来的眼神,他就闭了嘴。 是了,这是景小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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