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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笨,就算有好大夫都错过了,得不偿失不说,还会把原本的轻症拖成重症,自找苦吃。” 孙礼勋睁开眼,恨恨地瞪着她,怎么当大夫的,这嘴巴尝了百毒不成,说话这么毒? 秦流西咧嘴哼笑:“要不是这一个月不愿看诊,大夫能没发现你肾阳亏虚,继而给你开方调理?你这就是自己作的,越是心慌,越是逃避,就越作,愣是作成肾亏。” 孙礼勋喉咙发出嗬嗬的跟抽风箱的声音,被气的。 太毒了。 “还有,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就是折了腿,都得长久的养呢,何况你断腰骨?神丹妙药都没有可能让你一下子就好起来的,这才多久就不想治了,我刚治了个瘫的,人家还瘫两年,也没有你这么作的。”人比人真是比死人。 孙礼勋想装死,可是,装不了了,治了谁? 孙二奶奶倒是很好奇:“真的,那治好了么?” “治不好你看我会吹吗?”秦流西得意地昂首。 众人:“……” 竟无言以对。 孙二奶奶大喜:“谁啊?” “岳定。”还在漓城休养的那个小将军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 许久不出场的岳定表示半点不忧伤,他要是起名金元宝,钱串子少观主肯定记得。 孙二奶奶哦了一声,然后发出猪叫声的尖叫,问:“你说谁?” 孙礼勋被这声尖叫吓得手抖了下,不悦地看向孩子他娘,这么激动,是她的什么中意人吗? “东海的那个小将军啊。” 孙二奶奶发晕,无语地道:“那是镇东将军。” 东海能有什么小将军是瘫痪了的,又姓岳,除了东阳侯家的那个还有谁? “哦。”管他是谁,左右不过是拿不来蛟珠的那个,对了,还没找着那家的幕僚呢。 孙二奶奶忍着心颤,问道:“你真的给镇东将军治好了瘫症?” 孙礼勋也目光炯炯地盯着秦流西,他是想起来谁了,还真是从前妻子崇拜的少年英雄,别人家的孩子,不是他们这些废物点心可以比的。 可是,这人真给他治好了瘫痪? “说谎对我没什么好处。”秦流西淡淡地道。 孙二奶奶顿时激动地叫了一声太好了,镇东将军瘫了的消息让很多人都惋惜不已,如今他好了,又能再上战场,保家卫国了。 孙礼勋气得不行,你关注点是不是错了,我才是你男人,当着我的脸为别的男人高兴,当我死的么。 可恨秦流西封了他的哑穴,让他说不得话。 心里正光火着,身体就被人翻了过来,同时脖子被摸了一下,针被秦流西取走了。 孙礼勋冷不丁被翻转,骂了一声,发现自己能说话了,立即就想火力全开,却感到腰背被按压。 秦流西摸着他的脊背,再摸到腰骨,愣了下,扯了他的腰带,把外袍掀起。 孙礼勋大惊:“你做什么?” 耍流氓呢。 “别动。”秦流西掀了外袍,就隔着里衣摸骨,眉头皱起又松开,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眼神来:“你惨了。” 这个作精,得受大苦了。 (本章完) ===第575章 千万别怜惜这作精=== 你惨了。 秦流西这话,就跟之前说孙礼勋不行一样,吓得孙二奶奶双腿发软。 男人不行,那就不行吧,反正儿女都有了,那事儿也没什么重要的,但这一句,像是孙礼勋真没救了似的,让她脸色发白。 “怎怎么惨了?治不好了?”她哆嗦着唇问。 孙礼勋的眼里则是闪过一丝冷嘲,他就知道了,自己这瘫是没什么希望了,也就这傻婆娘不放弃,在瞎折腾。 “不是治不好,是这治疗,特别凄惨,特别痛苦。”秦流西摇摇头,眼里依旧带着幸灾乐祸,作精啊,看你咋受得住。 孙礼勋和孙二奶奶均是一愣,傻了似的看着她,他们听到了什么,不是治不好,那就是能治了? 孙二奶奶蹦了起来,抓着秦流西的双臂尖叫道:“你是说,能治吗?” 孙礼勋的呼吸特别粗重,看着秦流西的眼神也迸出炽热的光,痛苦算什么,只要能治好,有什么比得过瘫痪的痛苦? “能治啊,他这也不是真瘫,只是你们遇上了庸医。”秦流西凉凉地道:“当初他被踩断腰骨的时候,这骨头接错位了,错了一节,如今骨头长好,却是连不对,自然就没算接上骨,也就形成假瘫了。” 孙礼勋的脑袋嗡的一声,像被一道雷给劈中了,整个人都傻了。 孙二奶奶也有点傻,道:“不是啊,给我夫君接骨的,是盛京里最有名的摸骨跌打大夫跌拐李给接的,他的口碑摆在那,不可能错啊。” 孙礼勋呐呐地道:“被马踩了后,家里第一时间就请了他来接骨,也敷了他家的祖传秘方,也是见好,不怎么痛的。” “就算接错骨,这骨头连得上生长好了,自然也不会痛,不过功能肯定不会如常了,错了就是错了。”秦流西淡淡地道:“我不是质疑那跌拐李的接骨医术,但行医,并不是万无一失的,一时不察,总会出错或辨错症的时候。” “二奶奶,跌拐李好像前阵子得了痴症,已是认不清人了。”孙二奶奶的心腹妈妈吞了吞口水,说了个消息。 孙二奶奶一僵。 秦流西眉梢一挑:“老人家上了年纪发痴症,不是一下子的,这过程不是循序渐进的,肯定是早有征兆。” 这意思是说,很可能是接骨的时候忽然就发痴了,孙礼勋就成了那倒霉孩子。 “这,这……”孙二奶奶眼前发黑,这也太冤了。 “当然,这只是猜想,也很有可能是你自己不小心扭了,一接上就错位,就这么长着了。”秦流西又说了一句公道话。 孙礼勋想哭,这根本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糟心。 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孙二奶奶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少观主,那这要怎么治?” 秦流西冲着孙礼勋咧嘴,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孙礼勋感觉有一股子寒意从脊椎升起,下意识地就想躲,能不能别这么笑,他害怕极了。 “接错了骨,自然要重新接,所以这治疗,当然是把这长好的腰骨给断了,再重新接上,就这么简单!”秦流西笑眯眯地道:“断骨之痛,只要受得住,就能治,你看呢?” 孙礼勋:“!” 为什么有人可以把这么惨烈的话笑着说出来的? 当初腰骨被踩断的时候,他是痛得直接晕死过去,如今竟然要再遭受一次那样的惨痛? 孙二奶奶却是有些欢喜:“就这么简单?” 孙礼勋:简单?娘子你看到我可怜的眼神了吗? “是挺简单的啊,断骨重新接上,不就是接骨么,很快的。”就是身心有些痛苦罢了。 孙二奶奶说道:“那什么时候开始?” “我开个方子,先把药材准备好了,再来断骨接上,毕竟接上了都是要重新养到愈合的,不是一下子就能好。” 孙二奶奶忙让人准备了纸笔,秦流西很快就写了个外敷的方子,以及另一张内服的经方,递过去道:“这些药材还有这个经方上的续骨丹,都可以在长生殿买来。” 孙二奶奶接过来看了一眼,连忙让人快马去买。 秦流西又看了从前太医给孙立勋开的经方,都是强健筋骨,活血化瘀,补气血亏虚一类的。 她按着孙礼勋如今的脉象,斟酌着重新开了一张调理经方,以活血化瘀为主的同时补金水,肺属金,肾属水,金能生水,水能润金,两者相生,更能使体内五脏阴阳运行,肾阳充足,则腰健身强,养好了,该有的功能也都回来了。 秦流西写方子的时候,屋内有婆子已经悄然离开,飞快地去正房给孙夫人报喜,二爷有救了。 孙夫人其实也一直在等消息,一听这好消息,也坐不住了,亲自来到次子院子里,见到了秦流西,不禁咋舌此子年轻。 秦流西写好经方,少不得又解释一番。 孙夫人激动地握住她的手,道:“大师,你且放开手去断他的骨,千万不要怜惜这混账。这疼怕了,他以后都不敢再这么浪了。” 这还是亲娘么? 孙礼勋生无可恋,卒。 下人很快就把药材取回来,都是一些舒筋活络,续骨化淤的药草药粉,还有一袋胡椒,以及一些用以放药膏的龙血树叶等。 秦流西带着滕昭亲手熬煮这草药膏,又让下人炒作胡椒找纱布包着备用。 一切准备妥当,屏退下人,只留孙二奶奶和打下手的丫鬟小厮,秦流西让人把孙礼勋的上衣褪去,看只穿里裤的孙礼勋害怕得颤抖,道:“放心吧,我虽然不是正经干铁打的,但断骨接骨也在行的,很快就好。” 孙礼勋:闭嘴谢谢,我更怕了。 “昭昭,给他念个祝由歌。”秦流西取了药油润手,然后开始推拿辨骨位,她推拿手法很柔和,力度或重或轻,又时不时在某个穴位点下。 孙礼勋很快酸软下来,虽然这人嘴巴毒,但这推拿可真酸爽。 秦流西感受到手下的肌肉完全放松,那已经错位的骨头也被她以巧劲给推开了些,在孙礼勋舒服得哼哼得时候,她双手内劲一发一按,又一推,咔嚓。 “嗷嗷!” 乍然响起的惨烈杀猪声,惊走屋廊下栖息的鸟儿,让屋内外的人都摸了摸手臂,好冷啊。 孙礼勋疼得泪流满脸:老子造了什么孽,骨又断了! 今日渣陌生日,加更作为小福利! 西姐掐指一算,觉得会有宝子排着队对渣陌这个492个月的熊孩子说:生日快乐,不管几岁,快乐万岁! 不催更就是我大爱的礼物,哈哈哈! (本章完) ===第576章 为报仇能自黑=== 腰骨连接尾椎,是人体极为重要的部位,稍有不察断裂无法续骨,人也就废了。 而孙礼勋的腰骨先断了,又错位续骨生长,这重新打断再续骨,是需要极为精准的辩骨,把错了的骨分离,再接上对的位置,这就很考大夫的技术。 所有人都没想到秦流西会这么干脆利落,在孙礼勋毫无准备的时候,就已经把错位的骨给断开,动作之快,让人都没反应过来。 孙礼勋痛得浑身颤抖直冒冷汗,脸色惨白。 断骨之痛,又是腰部,简直遭了老罪。 孙二奶奶在一旁看着他这模样,心中不忍,道:“忍着吧,痛一时总比站不起来强不是?” 孙礼勋想说点什么,但实在是痛得厉害,多讲一个字都是费力,便咬着牙。 秦流西见状就道:“痛?痛就对了,你之前作天作地的,你媳妇都忍你,合该你痛一下。不是只有你辛苦难受,你的枕边人看你失意,比你更难受。” 孙礼勋:“……” 孙二奶奶想笑,眼眶却有些红。 秦流西让取来那炒过的胡椒,拿起来在他腰部来回滚着。 “是的,少观主,这胡椒有何讲究?”孙二奶奶好奇地问。 “不过是活血化瘀,消肿的作用,那些药膏也是这个功效,还加了些催使骨头生长更快愈合的药材。今天开始,那个续骨丸每日午饭后吃一粒,汤药是一日早晚各饮一碗。”秦流西一边解释,手上动作不停。 孙二奶奶又问:“那大概要多久才能下地?” “那续骨丸吃完就能下地了。” 孙二奶奶都记了下来。 秦流西看胡椒的温度不怎么烫了,这才取了药膏抹在龙血树叶上,敷在断骨处,又在腰上以几块木板固定,再以纱布缠绕着。 孙二奶奶一直不明白这药材上,怎么还有这样的薄木板,也不知是何用途,现在看到了,忍不住问:“这木板也能活血化瘀吗?” 其余的铁打大夫并没有这样用的。 秦流西笑了。 “这是用以固定腰部骨头不会再错位生长,毕竟骨头愈合是需要过程的,这个过程中,动作篇幅大了,会错位,就像之前那般,固定了就会好些。”秦流西道:“所以你们也不必去找那跌打大夫的麻烦,是不是接错骨不好说,毕竟时日已久,有可能是自己作的。” 孙礼勋心道,这就是要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秦流西很快就把他的腰固定缠好,然后以巧劲把他翻转躺平,拍了拍手:“好了,过几日我会再来换一次药,他就这么躺着了,躺得累了,可以给他翻一下侧身,以免生了褥疮,不过动作得轻点。去让人熬汤药吧,一会用过午膳,就可以吃那续骨丸。” “劳烦您了。”孙二奶奶感激不已,又对孙礼勋道:“夫君,还不向少观主道谢。” 孙礼勋这腰都是麻的,可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秦流西这是出了大力,又想起之前口出狂言,便有些尴尬,拱手道:“多谢少观主不计前嫌,妙手仁心。” 秦流西:“不必谢,诊金管够就行。至于不计前嫌?我倒没你想的大度,我已经报仇了。” “嗄?” 秦流西充满恶意地看着他道:“断骨之痛很痛吧,这世间有一种药叫麻沸散,用了就不会感到痛,就是没有麻沸散,我给你以针戳个麻穴封个痛感也是可以的。” 孙礼勋瞪大眼: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有封痛感这样的好手段为啥不对我用? 许是刺激不够,秦流西继续道:“至于为啥没用,你不是说我没毛没长齐吗?其实我脑子也没长齐,也就忘了可以给你封这痛感。” 孙礼勋跟吞了屎一样,有点无言以对。 论狠还是你狠,为了报复我,你还能自黑! 孙二奶奶噗嗤一笑,以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该,叫你作,也就是家里人惯着你,到了外边,看谁能惯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见人就胡说八道,出言不逊。我看还是少观主下手轻了,该叫你记个狠的。” “这还不狠?这是锥心的痛。”孙礼勋叫屈。 “真痛得狠了,你哪有这么快就能精神?”孙二奶奶险些没翻个大白眼,这个呆子。 孙礼勋愣了一下,好像真是这样,断骨时痛得眼泪都涌上来,生不如死的感觉,现在感觉却是还好。 “我错了还不行吗?”孙礼勋瞥了秦流西一眼,诚恳地道:“是我小看了你,对不住了。” 秦流西哼笑。 孙夫人瞅着机会走进来,看此间事了,又问了好几个问题,知道儿子不日就能好转,拉着秦流西的手激动得不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这感激之情。” 秦流西抬头,双眸微凝,淡笑道:“不必细说,二少奶奶应允的做足了便是。” 孙二奶奶连忙说道:“少观主请放心,答应给贵观塑金身像,我定会做好的。” “我相信二少奶奶。”秦流西又看向孙夫人,欲言又止。 孙夫人忙问:“大师可还有别的吩咐?” “夫人若离高堂近,不妨早日回去探望一二。” 孙夫人一怔,有一丝不安。 一旁的蔺青瑛听了这话,手臂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想起佟家的事了。 孙二奶奶试探地问道:“少观主这话是?” 秦流西轻声道:“高堂高堂,孙夫人的母亲也年事已高了。” 孙夫人愕然,她母亲已有七十有六了,近年身体开始往下坡走了。 她想到秦流西的身份,脸色顿时白了:“你是说家母她快……” 秦流西没有回话。 蔺青瑛有些同情地看向孙夫人,声音不高不低,道:“少观主玄门五术皆有涉猎,相面便是其中一术。” 孙夫人一个趔趄。 秦流西让滕昭收好药箱,约定了何时来换药,便和蔺青瑛离开了孙家。 “少观主,你刚才所言,是不是孙夫人她母亲将不久于人世?”蔺青瑛大胆问。 秦流西点头:“快了。” 蔺青瑛叹了一口气,道:“子欲养而亲不待最是伤感,希望孙夫人她还赶得及。” (本章完) ===第577章 赤元道长养了个祖宗=== 回到九玄拍卖馆,秦流西就看到了已等候她多时的,属于东阳侯的军师繆经员。 对方年纪不过四十左右,容长脸,蓄着美须,一派温文的儒士打扮,一双眼睛在不经意抬眸时透着精明和智慧。 秦流西不过打量了一下他的面相,就觉得东阳侯看人还是不错的,难怪能镇守东海多年,身边有聪明人帮着出谋划策,远比自己单打独斗要强得多。 缪军师看到秦流西时便已起身走来,并没有因为她足以可做自己的孙女而看轻她,而是郑重地向她行了一礼。 “繆军师不必行此大礼。”秦流西稍微避开了些,虚抬了抬手。 繆军师直起身子,说道:“少观主当得此礼,你于我东翁家有大恩。” “不过是一个善缘,谈不上有恩,老将军给够了诊金,这因果也就了结了。”秦流西示意他坐下。 繆军师苦笑,道:“接到小将军的信时,在下本该立即前来请见,却是无颜前来见少观主。” “蒙家不肯松口?”秦流西直接点破。 繆军师眼中闪过一丝冷嘲,道:“蒙家有些贪了。” 秦流西却是在意料之中,说道:“缘悭一面,错过即错过,那蛟珠落不到岳家人手中,差的就是一点机缘,军师不必懊恼,要不来就要不来吧。至于蒙家贪,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们拿着底牌,对有所求的人,自然敢狮子开大口。” “少观主愿意舍了这蛟珠?”繆军师看她说得轻松,不禁有些意外。 秦流西轻笑:“那蛟珠,我志在必得。” 繆军师看她说得自信,眸光轻闪,道:“想来少观主已有应对的法子。” “左不过是利益交换。”秦流西淡淡地道。 繆军师看她并不细说,道:“少观主或许可以再等等,我看蔺相,该是有法子。” “哦?” 繆军师看着她,也说了一句:“利益交换。” 秦流西倒有些好奇了。 “岳家食言,不知这蛟珠的等价是多少,我们该给些什么?”繆军师又问。 秦流西有些意兴阑珊,道:“随意吧。” 繆军师眉头皱起,他最怕这样的谈判,没有一个定量,而秦流西的身份和本事,也注定了岳家不可能轻视和真的‘随意’。 秦流西说道:“既然你们拿不到这蛟珠,军师也不必在盛京逗留,离京去漓城接上小将军回去复命吧。” 繆军师见状心头一突,这孩子是不是有点不痛快了,怪他们食言,所以要把他们赶走? 又是日常骂蒙家的一天:都怪这该死的蒙家,这般贪心。 “少观主,我家小将军就能回去了?” 秦流西看了过去:“他都能走了,不回去作甚,要在漓城定居安家么?回你们那边去养着也是一样的。” 繆军师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他和秦流西说了几句,确定秦流西真的不要他们跟蒙家扯皮要那蛟珠,便痛快地说即日就去漓城,并结算这诊金。 至于怎么结算,他还得和小将军商量过了再作打算。 繆军师一走,封俢就走了进来,双手抱臂倚在门框上,幸灾乐祸地说:“就说跟蒙家讲君子之道是拿不来那蛟珠的吧?怎么,咱们去盘它?” “闭嘴吧!”秦流西白他一眼,道:“好歹是九玄拍卖馆和长生殿的东家,别总想着打家劫舍的,匪里匪气的,像什么话?” 封俢嗤了一声:“就你装得一脸正人君子以德服人的样儿,背地里其实不知暗算了多少人。” 泰成真人:缺德的德样么? “你别管,反正我要我就拿得光明正大,尤其这是要入药的,我可不能让它沾着啥因果入药也不顺。” 封俢忍了忍,道:“容我提醒你一句,就算你真拿起了这材料,炮制出了这筑基丹,老道没有这修为,吃了也是白搭,依然不能筑基……” 他的声音在秦流西的死亡蔑视下越来越低,直至消弭。 “再说呗。”秦流西声音阴测测的。 “我不敢。”就你刚才的眼神,我害怕极了。 秦流西哼了一声,道:“让黄仙它们帮忙看看剩余的几味药材可成熟或找来,重谢。” 她说完就走出门要回自己的屋里。 封俢在她身后说了一句:“小西,如果老道真的修不到圆满而顺利筑基,你待如何?” 秦流西脚步一顿,沉默了一会,道:“能如何,死了就去下头考公吧,在 封俢:“……” 他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该说她痴还是该说老道倒霉了,摊着这么个徒儿,连以后投胎都得排她后面。 赤元道长这哪里是养了个徒儿,分明是养了个祖宗啊。 …… 如今的安诚侯蒙平桂是蒙贵妃的亲爹,他们家族倒也不是山野出身,他爹当年是个末流小官,而他自己也有点运道,圣人在潜邸时,他也混成了圣人的亲卫,圣人登基后就封了个六品将士,多年来钻营才升到四品,而真正发达之时,是在四年前他送了个女儿入宫得宠开始,一跃成新贵。 然而,蒙家虽是朝中新贵,也得圣宠,但却不会被有底蕴的世族看在眼内,一些高级官员,也不会轻易和这样的新贵过于亲密更不可能依附,哪怕蒙贵妃有皇子傍身了,爱惜羽毛的他们会谨慎来往,以免让圣人忌讳结党。 蒙平桂也知道多的是人瞧不上他蒙家,但那又如何,只要贵妃娘娘和小皇子在,他们蒙家就有发为的一天,也自会有人依附过来。 只是,谁都可以依附,永远不会是素来以直臣出名的蔺相就是了。 可现实是,这位夜半避人耳目,跑到他家中来议事,这让安诚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有什么可谈的吗? “不知蔺相前来,是所为何事?”一盏茶过后,安诚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蔺相放下手中的白玉茶杯,笑眯眯地道:“本相想要请安诚侯割爱,把蛟珠让与我。” 安诚侯险些被茶水烫着了,愕然地看向他,蔺相是疯了吧,这是开口抢呢? Q阅的书友们,版本更新后发评是卡还是特意的多发几条呢?看到好多重复的评论。 渣陌鞠躬多谢大家昨日生日祝福和红包~ (本章完) ===第578章 蔺相 我出必有所得=== 圣人今年万寿正好是知天命,又是整寿,别说安诚侯府了,就这整个大灃的官员权贵,无不早早就去寻摸一些奇珍异宝准备作万寿礼,以博圣人青眼。 安诚侯府同样如是,早在去年,就已经开始寻摸矜贵的奇珍异宝,终于利用手中的权势而拿到了这么一颗蛟珠。 说实在的,那蛟珠小孩拳头大小,莹润带光,除了观赏性一流,安诚侯自己也不知它能作何用。 不过不管它有何用,光是它从足有五百年的蛟龙身上取下来的,就很矜贵,而且它还是蛟龙结的丹珠,送给真龙天子,编个蛟珠飞升舍肉身,贺个寿与天齐,简直完美。 安诚侯直觉这个万寿礼送上去,定然会给家族带来更多的荣光,这实在太体面了。 所以,他把得到蛟珠的消息给严严实实地隐藏起来,还用另一株半人高的红珊瑚作为今年万寿礼作遮掩,为的就是在贺寿当日,一鸣惊人。 可他掩得严密,却瞒不过镇守东海的东阳侯,对方想要这蛟珠,甚至开出了十万两的高价,只是自己想着奇货可居而没有让出,哪怕他遣了什么军师前来不断交涉,他也没让步,因为他想的更多,要是东阳侯可以站在蒙家这边,将来小皇子便多了一份大筹码。 可惜东阳侯也不傻,行吧,他也只是试探,人家不愿意,那就没得谈。 安诚侯没想到蔺相也收到了风,还这么直接让他割爱。 割爱是不可能割爱的,这可是关乎自家荣光呢。 不过也不能阻挡安诚侯好奇蔺相要这蛟珠,是要作何用,也是做寿礼吗? “蔺相神通广大,本侯就不问您从何得知我这有颗蛟珠,我就想问问,相爷想要这蛟珠是何用?” 蔺相淡淡地笑着回:“入药。” 秦流西会玄门五术,医一术更懂,用来入药很正常吧,没错,就是入药,不是做些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 安诚侯微愣:“入药?” 蔺相点点头,并拿出一个长盒,道:“这里有一株千年人参,愿和侯爷交换。” 安诚侯笑了起来:“千年人参不好得,却也不是不能得,这蛟珠却是极为难得,至少还没听到深海有蛟化龙的,相爷是不是看轻了这珠子。” “不敢,好歹是个药材,自然珍贵,否则也不会厚颜登门请侯爷割爱。”蔺相依然表现得一派温文,没有被他的讥诮影响。 安诚侯心想你也知道你是厚颜啊,还敢开口。 “这寿礼我花了不少的人力物力,才寻摸出来,想博圣人一笑,相爷来截胡,我却不好跟圣人交代了。” 蔺相把人参收起来,重新取出一个匣子,道:“侯爷可还记得圣和四十二年,前嘉太子下江南奉先帝命去调查江南赈灾失踪官银一事?” 安诚侯一怔,内心里隐有一丝不祥生出,直觉让他不想听下去。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蔺相登了,奔着蛟珠来的,而自己拒绝了,他不恼,却是提起了嘉太子。 嘉太子啊,那个本是会登大宝的人,却因卷入了后宫厌胜之术而被幽禁于宗人府,后更是因逼宫谋反而被定为大逆不道处死,成了不可提的存在。 蔺相却是提了,能是好事才怪。 圣和四十二年,不就是嘉太子卷入厌胜之术之前的事么? “嘉太子下江南时,本相正好在安城为知县,那年正是水患频繁时,突发洪流,嘉太子落水,后被一农户所救。” 安诚侯自顾自地砌茶,不必说,肯定是那狗血的三件。 “那农户姓穆,有一哑女却是生得小家碧玉,十分漂亮,嘉太子怜惜得很,春风一度之后就被属下找到救走了。” 看,果然是狗血的故事。 慢着,更狗血的还有后续。 果然,蔺相那张嘴继续说:“区区哑女,再美也不值得太子放在心上,何况只是个小农户女,很快就被太子抛诸脑后。” 安诚侯受不住了,道:“相爷,这里也没有外人,你直接了当的说吧,话本子式的故事,也不适合咱们这些年过半百老头熬夜听不是?” 蔺相笑了起来:“哑女生有一女,其女美若天仙,柔弱如菟丝花,听说腰脊有一处浅色红梅胎记,与人欢好时,那红梅便会如花绽放,十分妍丽。” 啪嗒。 安诚侯撞翻了茶盘的茶杯,脸色惨白。 多年前,有人给他送了一个瘦马,是个刚长成的良家,很是娇柔,最重要是,她动情时,腰身就会现出一朵红梅的花,他很是喜欢,并寻了一个普通农户,将她记名为木樨,纳为良妾。 木姨娘柔弱妍丽,却不多事,多年来一直被他宠爱,还生了一个儿子,今年十岁,儿子不像自己,像木樨多,但也像…… 安成侯浑身一僵,腾地看向蔺相。 蔺相垂眸,声线像夺魂音似的钻入安诚侯的耳膜,道:“嘉太子去了那么多年,圣人当政也将近三十年,却仍有忠仆认为当年嘉太子倒台冤枉,是圣人所设局,意图寻嘉太子后人拨乱反正。对了,安城侯也曾是圣人亲卫,应该比我这文官更清楚些吧。” 安诚侯的手颤抖着去摸茶杯,眼神淬了毒似的瞪着他。 圣人对嘉太子有忌讳,他当然清楚,他甚至知道当年圣人为了诛杀嘉太子在外的风流事,是宁错杀没放过的。 可现在,蔺相告诉他,就有这么个余孽在他身边藏着,而且还生了个儿子? 要是其余的嘉太子余孽找上来,那…… 他就是没心反都要被圣人给冠上窝藏嘉太子余孽的大罪,全家凉凉。 啥,他有个盛宠的还生了皇子的贵妃妹妹依靠? 呸,后宫最不缺美人,也不缺皇子,小皇子还在稚龄,说夭折就夭折,圣人哪会在意他胜过自己坐着的宝座? 所以这事一旦穿了,等待他的后果,用屁股想都知道! 安诚候摸着凉飕飕的脖子,看向笑得很假的蔺相,牙齿磨得咯吱响。 怪不得世人都说蔺相行事,无把握绝不出,他敢于登门,原来捏着一击即中的王牌! (本章完) ===第579章 她一直在作死边缘试探=== 是全家继续荣光,还是全家凉凉,用脚趾头都会选。 安诚侯接了那些装着所谓证据的小匣子,又交给蔺相一个小叶紫檀名贵木盒,面无人色地目送着他走进黑暗中,消失不见。 待他一走,安成侯才一个趔趄,险些没站住,扶着门框,扭头看向那个刺目的小匣子,几欲吐血。 就那小匣子的位置,之前还放了一只装着千年人参的长盒呢,现在却换成了这断头的催命符。 早知道这样,在蔺相那老狐狸拿了人参出来,就痛快换了,也不像现在这么亏。 不,不亏,那小匣子可是挂着整个安诚侯府人一百多口人的脑袋。 安诚侯打了个激灵,扬声叫人前来,任那女人再柔媚娇弱,也是留不得了。 夜色深沉。 蔺相坐在自家马车,听着轱辘声,微微睁眼,视线落在手边的小叶紫檀木盒上,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拂了一下,唇角勾了一丝笑。 这人情可以没有负担的还上了。 “相爷,这些证据就这么交给安诚侯换这个?”管家跪坐在他身边,小声问了一句:“不留半点后手么?” 蔺相点着木盒,说道:“为何要留,不过无用的弃卒。” 管家一顿,道:“这买卖安诚侯赚了。” 一百多口人命呢。 蔺相勾唇,道:“五百年的蛟珠确实难得,也不亏。而且,这证据是真的,人却未必。” 管家啊了一声。 “圣人不会让任何人威胁自己的位置,真的那位,早就被找到了,这一个,本就是替身。”蔺相轻声道:“不过哪怕她是假的,嘉太子的余孽也不会在意,他们只会想要一个由头。” 管家抽气,道:“那就是说,安成侯被您坑了?” 蔺相抬眸瞥了过去。 管家自觉失言,抬手就掌嘴:“奴才失言,请相爷责罚。” 蔺相看向另一个长盒,叹道:“我不想的,我是真的诚心想用这千年人参去换,安诚侯是真的对得住这封号,老实又实诚,还大方。” 管家:您这话亏得是在这里说的,若是让安诚侯知道真相,怕是要浴血三升。 实在是坑惨了啊! 管家说道:“不管如何,哪怕是替身,处理了,也能避开那些人找上来的灾祸。” “是这样没错,所以不算白占他便宜,我叫他趋吉避凶了。”蔺相一副我真是个好人的神色。 管家想笑,又好奇地看着那匣子,道:“不知这五百年的蛟珠是何物?” 蔺相拿起小叶紫檀木盒,打开,露出里面的宝贝,在车内的气死风灯和夜明珠的照耀下,那颗圆润的蛟珠发出月白的莹润之光,有点像月光的颜色,十分柔和晶莹。 “真漂亮。”管家啧啧称叹。 这珠子哪怕就这么摆着,也很有观赏性啊。 “是漂亮。”蔺相合上木盒,盖住那光华,但再漂亮,不清楚它的作用,与他来说,就只是一条鱼的丹珠,跟蚌结出南珠珍珠一样。 蛟龙:你礼貌吗?吾是修炼成精的蛟龙,就是差了一点运数,没能渡劫化龙?可蛟龙也是龙,什么鱼,真没见识! 隔日,秦流西就坐上了相府亲自来接的马车,是蔺相请她给老夫人请个平安脉,然后把她请到了书房,拿出了那个小叶紫檀木盒,推到秦流西面前。 “幸不辱命。” 秦流西来之前就猜到了一点,打开木盒一看,果真是蛟珠,脸上立即绽开笑容来。 蔺相故作不经意地问:“这珠子你是要来作甚?” “入药。” 蔺相脸上神色不改,还真是入药啊。 秦流西只确认了蛟珠就合上了木盒,又取出一道符把它封了起来。 “这是何意?” 秦流西解释:“得把它的灵性封住,否则等入药时,药效也大不如前。” 蔺相哦了一声。 秦流西封住了木盒,这才看向蔺相,道:“之前我说过的依然有效,蔺相若能给我拿来这蛟珠,我能给你或是家中人,或别的人批一次命。说吧,你想看谁的命数?” 蔺相眉梢轻挑,道:“玄门中人,相术这样的不是讲究天机不可泄露?你却敢泄露天机,不怕那五弊三缺?” “反正它又不敢劈死我。”秦流西狂妄的说了一句。 蔺相:大言不惭,这孩子有点熊! 天道:她在作死边缘试探过无数次,我告诉谁了? 蔺相拒绝了秦流西:“那也不必了。” 秦流西讶然,看了过去。 “趋吉避凶是人的本能,但人若能事事提前得知,那活着的意义还有什么呢?人的一生起落,是运数所然,若受未来之事干预,倒会失了真正的判断。”蔺相轻笑道:“总有一话说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倒喜欢靠自己本事去掌握未来,成与败,三分运数,七分本领,就是斗罢了。” 秦流西说道:“怪不得这么年轻就身处高位,您可真是人间清醒。” “不敢当,不过一介俗人。”蔺相朗笑出声,道:“还有一点不敢让少观主你批命的原因是,你已经给过提点了。” 什么时候? “家母的身体。”蔺相抿了一下唇,只说了这几个字,秦流西已经是提了他,老夫人还有多久好活,这也足够让他有时间准备。 并不是不孝,是既已知,就不会白白浪费了这个提点,因为有时候,丁忧也看时机的。 所以他不敢再知道更多,再知道别的,就是他贪了,秦流西不怕五弊三缺,他却怕。 人心难以填满,他不能开了这个贪欲,一旦开了,就会陷入泥潭当中不可自拔。 蔺相的自控力让秦流西很是感叹,若朝堂再多些这样的官员,再创百年盛世,也并不是不无可能。 不过可惜,不是谁都是蔺相。 “行吧,你既然不要,那我就省了。” 蔺相眼睛一闪,道:“不敢让少观主担了这五弊三缺。我也年过半百了,身体大不如前,想多为大灃多出几分力,都计较着精力。我试过少观主给家母的药茶,若是能跟少观求来一些那真是大好了。” 秦流西:“!” 我进府的时候,好像听到下仆通知厨房说,你今晚要吃炖十三香猪蹄,胃口这般好,跟我说身体大不如前? (本章完) ===第580章 所谓天才是寂寞的=== 得了蛟珠,秦流西心里正高兴着,她准备打包哄着蒙贵妃拿蛟珠来换的玉雪肌省下了,美滋滋。 省了一笔,她难得大方的没有拒绝一个年过半百‘精力不好’的名相,不过那药茶制作主料不好得,需要某只小参努力耕耘,所以什么时候有,有多少,随缘。 小人参精:我真身其实可能是棵小白菜,没人疼无人爱,风吹就凉的那种! 蔺相见秦流西应允,同样喜滋滋,可他却没表露出来,只是说道:“秦家短时间内该是不可能赦免回来,听说滕天翰私下去查你祖父祭祀出错的这个案,若查出来他是被诬蔑了,也有可能赦免,但一个失职他是躲不过去的。而且年纪大了,要是在西北身子骨遭了罪,起复怕是有些难。” 秦流西哦了一声。 蔺相道:“虽然暂时不能回来,但在那边打个招呼,关照他们一二,倒也不会是多大的问题。” 他说起这话,又觉得秦元山有福运,有人在这边帮着运作,完全是得了他这孙女的福荫。 秦流西笑着道:“您不必太为难,他们能活着回来就是走了大运,苦日子过够了,以后就该谨慎了。” “你倒也不怕他们被磨平了这棱角,压弯了这脊梁。”蔺相挑眉试探。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被压弯了,也是他们自己的本性问题。”秦流西说道:“我该做的,都做了,总不能指望我一个小姑娘在后面为父辈鞍前马后,我都做了,他们做什么?男儿当自强。” 所以,别靠她,靠她她会跑! 蔺相眸光闪动。 话都是点到为止,秦流西识趣告辞,蔺相陪着她走出书房院门,秦流西回头,笑容顿了下,指节掐算起来,眉心皱起。 蔺相看她变了脸色,不禁问:“怎么了?” 秦流西神色有些古怪地看了一下手上的蛟珠,解下腰间挂着的一只刻着符文的玉佩,递了过去:“这个玉符,相爷戴着,可辟邪保平安。若有人前来问相爷,蛟珠何往,相爷不妨直言。” 就这一会儿功夫,她竟然看出蔺相有一缕晦气缠身且夹杂浅淡的红光,掐指一算,竟是和自己有了点因果勾连。 是因为这蛟珠。 有人同样想要得到这蛟珠,看来很快就会先找到蒙家那边,自求多福吧。 蔺相这次是真的意外了,接过玉佩,在不远处的小厮惊愕的眼神中,把它系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直说无妨?”他不问秦流西为何突然这么说,估计她是算出什么了。 秦流西含笑点头:“若是来的一般人,相爷身边的人大概能打,但若是来的是和我一样的人物,你们整不来。所以为免误伤,您可以明白告知这蛟珠被我拿了。” 蔺相难得露出一丝担忧:“会不会伤到你?需不需要我派个人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不必,您放心吧。”秦流西挥手,带着蛟珠走了。 …… 宫里,蒙贵妃送走亲娘安诚侯夫人,就愤怒地砸了一套山水墨画薄胎茶具。 因为本作为万寿礼的蛟珠没有了,连玉雪肌都没换来,亏她还废了一个安插在雪嫔那里的眼线才换来这么个消息,如今什么都没捞着,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九玄这次压轴的拍卖品竟然是那玉雪肌,而且未来两三年都不会出了。 那怎么行呢? 没有玉雪肌,她这肌肤美貌怎么保持,自生了小皇子后,她都觉得身上的皮肤没从前紧致有弹性了,正是需要这个玉雪肌的时候。 最重要一点,她还打听到那九玄目的是为了那什么蛟珠,这蛟珠他们家不就得来一颗准备送给圣人做万寿礼的么,当下她就遣人出宫递了消息,想让父亲去换。 可现在,蛟珠没有了。 “娘娘,您别生气了,侯夫人不是说了,那东西关乎整个侯府的命,不能留么?”心腹宫婢小意地换上一盏茶,道:“换不来,那玉雪肌始终还会拍卖,夫人也说了,一定会为您拍来的。” 蒙贵妃气道:“说你就信,焉知父亲是不是有了更好的想法,才拿话来哄我?他们也不想想,我要是失了圣人的宠爱,咱家啥也不是。” “您这是着相了。”宫婢笑着安抚,道:“您可是有小皇子傍身的人,不是那些无子的妃子,又是贵妃之尊,谁能越得了您去?圣人每日都要过问小皇子,就连凤阳宫那位都要避您锋芒呢。” 蒙贵妃被哄得心花怒放,嗔道:“就你会说话哄本宫。” “奴婢冤枉,这可是说实话。” 蒙贵妃笑了,又支着下颔叹道:“有子傍身是不错,但是莲心,这后宫佳丽三千,哪有永远盛宠的?长江后浪推前浪,本宫到底是比不过那些青葱一样嫩的小姑娘。自生了小皇子后,圣人是十分看重,但有几次是真正宿在本宫这里的?” 不管如何,生了孩子和没生孩子,总是差一点的,她就听过圣人提过一下,她的肉没从前紧了,腰也粗了两寸。 她说着又狰狞地磨牙:“那长生殿最是坏,这样的好物,也不多做点,非要奇货可居,现在有货竟还拍卖,真是黑了心的奸商!” 宫婢心想,做多了,就不是卖这个价了。 物以稀为贵,这道理谁都懂! 九玄拍卖馆之内,封俢摸了摸发热的耳朵,看着那装蛟珠的匣子,对秦流西道:“你信不信,那蒙家人在背后骂得咱体无完肤。” 蛟珠没了,玉雪肌也换不来,白白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不说,想要这玉雪肌,到时候还得花大价钱来拍卖,虽然这钱赚得呵呵笑,但真的是,黑了心肝的! 秦流西:“我凭本事得来的,可半点不亏心。所以,他们也可以凭壕无底线而得。” 封俢指了指蛟珠:“那这个呢,你不是说也有人看上了?” “是啊。”秦流西眯着眼,道:“也不知是哪路人,竟也会找到这蛟珠。” 而且,那人会很快就找上她。 封俢看着秦流西眼中升起的一丝兴奋的光,微微摇头,所谓天才是寂寞的,所以这小变态,竟然喜欢和人斗法! 谁,你猜?!! ===第581章 我真的不是在威胁你=== 找蛟珠的人还没上门,秦流西先等来了景小四,因为他那个继母牛夫人死了,而他那个便宜弟弟则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怀疑是泰阳道长带走了。 而景小四找上秦流西是因为牛夫人的死有些诡异,想请秦流西过去看看。 景家的庄子距离盛京并不远,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长安侯也在庄子上,见到秦流西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哼了一声。 “你爹这是在怪我摘掉了他的绿帽子?”秦流西小声对景小四说。 景小四:“不用管他,拉不 秦流西煞有介事地点头:“我懂,这人帽子戴久了,乍然摘下来,头顶凉飕飕的,风一吹脑壳就疼,许是不惯。” 景小四:“……” 虽然我对这个父亲也没有什么孺慕之意,但你是真不把我当外人,忒不见外了! 长安侯站住脚,转过身来,眼中迸射出冷冽的光向秦流西射来,你大可以再‘小声’一点,看我听不听得见。 秦流西冲他咧了一下嘴。 长安侯气极,一拂袖,快步向前走。 秦流西叹气,对景小四说道:“你千万别有乃父之风,这样不好不好。”一副欠扁样,招恨。 庄子主院的下仆早已被带走,主院落正房更是被几个护卫守着,不准别人靠近。 秦流西不再说话,只是一路走,一路看这正房和周遭。 不对啊,人死了竟然没有一点怨气存在,难道是死得瞑目? 走入正房,秦流西环顾一周,眉梢挑起,真的是干净,没有怨气,连阴气都没有。 “少观主,到了。”景小四提醒。 秦流西走进房内,看向床上,嚯的一声。 床上,躺着一个皮包骨的干尸,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浑身精血似的。 秦流西上前,随便撕了纱帐包着手,拨动牛夫人的脖子,大动脉处,看到一个被匕首戳破的伤口,伤口旁,还有小小的牙印。 “被吸了精血,镇守的人一点动静都没听到?”秦流西问。 长安侯黑着脸道:“为了让那泰阳道长自投罗网,这庄子守得像铁桶似的,明桩暗桩都有,可人是怎么进的,又是怎么走的,半点都没察觉。这道士,就跟阴沟老鼠一样,躲躲闪闪的,真是上不得台面。” 这指桑骂槐,是嫌命长呢? 秦流西眼睛一眯,直起身子轻笑:“偏生侯爷还是叫这阴沟的老鼠给摆了一道,此后侯爷还是要小心一些好,尤其是睡觉之时,可别身边无声无息混进了什么老鼠,像她这般可就不美了!” 她指向牛夫人。 长安侯身子一僵,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墨来,恨恨地瞪着秦流西。 秦流西半点不惧,还挑衅地勾了唇,她可是好心提点,别小看了这阴沟老鼠,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对,就是好心提点,绝不是威胁,她可是个大度的好人。 景小四沉着脸对长安侯道:“父亲若是不适就在外面等着好了。” 不会说话就别说,别给他把人得罪了,不然景家不知会惹来什么麻烦,找个能人帮忙都没有。 长安侯更气了,一甩袖子,走到一边。 景小四向秦流西拱手道:“少观主莫见怪,这暗桩确实布的多,可也不曾听到动静,这……” 他看了一眼牛夫人,也觉得心有余悸。 被吸干精血,却愣是没让人发现动静,一如秦流西说的,对方要真想对他们展开报复,那身边布的桩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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