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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 秦流西点着桌面,想了一会,半晌才摇头:“以后看他的资质再做打算,他要是能调教出来,您又看得上,随您收不收,现在却是不必了。” 她端起茶抿了一口:“母亲宽容不假,可他嫡兄在西北受着苦,他在漓城吃喝不愁,要是还成了大名鼎鼎唐山长您的学生,受您精心教导,一如秦家未倒之时,那别人如何作想?” 唐山长沉默。 “嫡母她固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只怕也不是个滋味,有时候刺埋下了,被人一再挑拨往里扎,就拔不出来了。”秦流西淡淡地道:“嫡母是个贤德之人,她对我,对小五,还有我那个傻乎乎的姨娘,给尽了她能给的宽容和大度。这样的人,我不想在她心里扎刺儿。亲子不在身边而在外受苦,当娘的够苦了,何苦再受这不对等的磋磨?” 唐山长说道:“你这孩子,心其实最是软。” 秦流西浅浅地笑:“她是个好人,我愿承这个好。” “行吧。” “小五纯善,恐怕不是读书的好料,他能学到多少是他的本事,最重要一点是,该懂的他得懂,该明白事理,有担当。”秦流西道:“他以后若能扶持嫡兄,那他这辈子,富贵顺遂福气满。” 唐山长明白了,道:“既然如此,明日便让他们来学馆当个旁听生吧,待一个月后月考看看他们能不能留下来当个真正的学生。” “嗯。” 秦流西见事敲定了,又给他扶了个脉,开了个补气强身的方子,这才与他一道出去寻秦明淳。 知河学馆还挺大,分了好几个阶段的班,有小如秦明淳这样的小生,也有如秦明亓这样半大的,还有已经到了可以赴考的十五六岁的学子,根据所学和自身资质而在不同的班读书进学。 比如有十一二岁的小天才,已是学到了人家十五六岁一样的课程,他就能跳级过去一同上课进学。 学馆除了学习四书五经,也要学君子六艺,而每月都设月考,成绩不过者,会被劝退,像秦明淳和秦明亓这样靠着关系塞进来套个学位的,不是没有,可人家也都是靠着真材实料才能留下来。 所以哪怕秦明淳兄弟俩入了学馆,此后想要留在学馆,必得有过硬的成绩才行,不然就会被劝退,而被劝退,就更丢大脸了。 不进则退,是退学的退! 秦明淳在参观之余听到这些,顿时觉得压力如一座山似的向他压过来。 这下完了,大姐姐是来真的,不是找了个普通学堂让他随便读读,而是找了座能剥掉一层皮的名学馆! 走出了学馆,他的小脸仍有些蔫巴,眉头都皱起,很是发愁的样子。 “想什么呢?” 秦明淳道:“我在想,要是到时候被书馆退出来了,大姐姐会不会打死我?” 秦流西脚步一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着笑,一言不发。 会不会? 这笑容,你品,你细品! 秦明淳连忙举起爪子握着拳头:“我一定争气。” 绝不给你打死我的机会。 秦流西哼了一声,抬腿往前走去,道:“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我都给你铺了,却不能拉着你怎么走,得靠你自个。所以能不能留在学馆,看你本事,你若留住了,那你以后的路,会好走许多。秦明淳,你自己看着办!” 秦明淳细细品着这话,半晌才追了上去,轻轻地拉着她的衣袖,道:“那要是我真留不住呢?看在一母同胞份上,能不能下手轻些?” 说来说去,就是怕揍。 秦流西冷笑:“留不住,就给我上山当道童吧!” 以后当个小神棍! 秦明淳啊的一声,想着当道童的清苦,算了,他还是拼一把吧。 秦流西上了马车,让李成驱着去棺材铺子,这个铺子她也不能一直空着,得做些什么才行。 可是,做什么呢? 自从秦流西接管这个铺子后,她就吩咐李主管带人过来拾掇了一番,如今棺材铺子的招幡早就拆下了,卸下门板走进内,里面也是空空如也,关于前任主人的一切,早已经清空并被粉白过一遍。 只是秦流西还没有其它吩咐,铺子也就空着,还没作其它装修。 秦明淳跟在她后面左看右看,不明白一个空铺子有什么好看的,没一会,就来到门边坐着,托着腮,思考着以后的人生。 “咦,是这里了吧?小孩,你莫不是关老头的孙子?不对啊,关老头的孙子早就死了,你谁啊。”有个穿着麻衣臂膀缠着孝带的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秦明淳,又往内看去。 秦明淳大叫:“你会不会说话呢,开口就死啊活的,你问我谁,你又是谁?” 动静把内间的秦流西引了出来,问:“什么事?” “大……哥哥。”秦明淳的姐到嘴边,换成了哥哥。 只因为秦流西穿的是一身男装,岐黄曾经说过,在外,如果她穿着男装,在外人面前称她哥哥也可。 秦流西听到这称呼,眉头一挑,看向外头站着的男人,看了他一眼,眸子半眯,问:“你有事?” 男人也没想到这里会出现秦流西这样好看的人,又退后一步看了看铺子,小心地问:“这里不是关老头的棺材铺子吗?我死鬼老爹的棺材从前还是在这定做的。” 秦明淳听得小脸一白,啥,这里是棺材铺子,难怪他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秦流西道:“从前是,现在不是了,关老儿前些日子已经仙逝了。” 男人一愣:“死了?” 秦流西点点头。 男人叹了一口气,冲着里面拱了拱手,道:“那是我打扰了。” 他转身就要走。 “慢着。” 男人脚步一顿,扭头看过去。 “找关老儿重新做棺材?” “你能做?” 秦流西说道:“即使重新做一副棺材,也解决不了你家里现在的问题,棺照样会起不了。” 男人脸色神色几变,有些震惊地看着秦流西,咽了口唾沫,小心地问:“你,你知道什么?” ===第275章 大姐凶起来鬼都怕她=== 来棺材铺子想要找关老头的男人姓王叫大勇,是城郊一个叫王家村的村民,这次来,确是家中办丧事时出了一些意外。 如秦流西说的,老爹的棺木要起棺去下葬时,竟是起不了。 王大勇有些戒备地看着秦流西,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就说,我所说有没有错?” 王大勇咽了口唾沫,想要喝口水,可这里空无一物,他只能干咽着,道:“是这样没错。我爹死了有几日了,今日要起棺下葬时,那棺木却是如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后来村里的小伙子都来帮着抬了,好容易把棺起了,却没想,棺倒了不算,还撞到了供桌的蜡烛,蜡烛掉在棺盖上起了火。” 王大勇想起那画面,也不知是不是心理效应,后背凉飕飕的,又吞了一口唾沫。 秦明淳也在一旁听着,心里怕得不行,往秦流西那边挪着小碎步贴过去。 “怕?”秦流西睨着他,道:“在门口坐着吧,陈皮,带他出去。” 陈皮应声,拉过秦明淳的手就走了出去。 秦明淳走到阳光下,才觉得身上暖和起来,看一眼棺材铺子的门口,小声问:“陈皮哥哥,大姐姐她就不怕吗?” 陈皮笑着说:“这有什么好怕的,更可怕的都见过。不过主子没什么怕的。” 至少他没看见过。 秦明淳抿了红艳艳的嘴,嘀咕道:“也是,大姐姐凶起来,鬼都怕她!” 陈皮:“……” 你倒说破了一个真相。 铺子内,王大勇继续说着家中诡异的事。 “那支蜡烛落在棺木上,按理说会滚下去吧,可它愣是没有,就这么烧着,我们手忙脚乱的去扑灭,还费了些时间,才发现那一会功夫,那火把棺盖都给烧了一角。棺木被烧,多少不吉利,我们也不敢就这么让我老爹上路,这才过来棺材铺子,想看看关老头可能加紧功夫做一个棺木,就是做不到,补漏也好啊。却不想,他老人家也走了。” 王大勇叹了一口气,又道:“小公子,您能一眼看出我身上的事,莫不是吃这行饭的行家?我老爹这事整的,村里老人都说是我爹不舍得走,您怎么看?” “确是有阴物在作祟,至于是别的什么孤魂野鬼,还是你老爹,却是不好说。”秦流西淡道。 这人印堂都有些灰黑,身上沾有一层带怨的阴气,却还不算伤害多大,所以她怀疑,这阴气来自那王老头。 不过是与不是,得到现场才知道。 王大勇听了这话,却是差点要跳起来,道:“这不可能,那是我亲爹,怎么可能会在家里作妖,你这怕不是招摇撞骗?” “骗你,我现在可问过你要银子?”秦流西道:“那你说,你爹怎么死的?” 王大勇脸色微变,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地道:“老人家了,能怎么死,老死的呗。” 我信你的邪! 秦流西一看他那表情就知他必有隐瞒,便道:“如果是自然老死,不至于起不了棺,不过你不愿说,便罢了,回去吧。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一直不下葬,你老爹的魂若真在且有怨,可能会变成凶鬼,闹得你一家不得安宁哟。” “你,你唬我吧!”王大勇吞了吞口水,心中发慌。 秦流西笑着指了门口:“言尽于此,门口在那,不送。” 王大勇站起来往外走,走了几步,又看一眼这空荡荡的铺子,道:“你是做这块生意的?做白事驱邪的那些?” 秦流西一愣,扫了一眼这铺子,白事铺么? “还不算是,但可做。” 王大勇道:“不会骗人的吧,你这里什么都没有呢。” “就你这普通百姓,顶多是家中在一般百姓中,小有富余,有多少钱可骗?”秦流西淡笑道:“你别看我一身小公子装扮,我真身其实还是清平观的道长。” “你?”王大勇又打量了一番,她不说倒好,这一说,更像骗人的了,还冒充人家清平观的头上。 秦流西看他不信,就道:“你面相显示有双母,你爹是娶了两个妻子吧?后头这个,是你继母?” 王大勇呼吸一窒,险些没站住。 “你媳妇如今还有身子吧?先开花后结果,你已有两个姑娘?恭喜你了,接下来这个是个小子。” 王大勇眼睛腾地亮了,搓着手激动地道:“您,您是怎么?” “自然是看你面相算出来的。” 王大勇心中一喜:“我媳妇这一胎真的是个带把的?” “比起这个,你不得更紧张你老爹这棺木不起的事?拖下去,你媳妇这一胎就是能保住,都得要被折腾得筋疲力竭,这本来办丧就是个苦累的事。” 王大勇神色一凝,小心地问:“大师,若是请您过去我家看看,得多少银子才请得动?” “十两。” 王大勇闻言有些肉疼,他家虽小有薄产,但十两银子,在普通农户人家里看也是大钱了。 可想到秦流西的话,又想到老爹的死,他怎么死的,都是继母说的,因着不太光彩,他们也没细查,就装殓了,现在结合那些诡异的事,莫不是真有内情? 王大勇是个孝子,对亲爹是打从心里孝的,可他也一把年纪了,只生了两个姑娘,现在媳妇有了,一心就盼着来个带把的,可不能有失。 尤其秦流西又说他媳妇这一胎确实是个儿子。 为了爹也为了儿子,怎么也得好好把老爹送走,十两就十两。 “大师,十两银子我出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能到我家去一趟帮看看?对了,我是驾了牛车来的,您要是方便,现在都能走。” 秦流西看了一眼天色,时辰还早,那王家村也不算远,便道:“那就随你走一趟吧。” 王大勇顿时喜上眉头。 秦流西让李成把秦明淳送回府中去,她则是顺手在红白事铺子买了一点黄纸朱砂,然后带着陈皮,上了王大勇的牛车。 陈皮得知这次外出的酬银是十两银子,叹道:“姐姐若是知道,该说您转性儿了。” 秦流西道:“他有功德在身上,是个良善之辈。” 老粉都知道,从前渣陌就吐槽过右手,到了冷天睡醒一觉就僵木麻痹,为此我理疗针灸推拿甚至还照过MRl,影像除了说脑袋供血那啥血管的孔变狭窄,我忘了医生咋说的,差不多是这样,反正做什么治疗都不得法,右侧睡都不敢了,现在又是这样,嘤,每回睡醒都麻木想剁手,夏天却不太会,这咋整?? 嘿,我先堵住你们皮:找西姐!!! 就无力! ===第276章 起不了棺=== 王家村距离漓城并不算远,王大勇驾着牛车,也是一个多时辰就进了村子。 秦流西坐在车里看出去,王家村离着漓城不远也是大有好处的,这个村子的路,甚至房屋都比较整洁和新,连着道路两旁的庄稼都长得极好,再看远处环山,而空气中又有水气扑来,想必是有河溪,有山有水,王家村称得上是好风水。 入了村,就有人跟王大勇打招呼,其中一人急匆匆地道:“大勇你回来了,可快些家去,胡家人带了个神道过来,说是要看你爹的棺啥个情况哩。” “什么?”王大勇一惊,胡家人是他继母的娘家,带着神道来,谁知道是真心帮忙还是想要搞事。 他往后大声一叫:“大师,你坐稳了。” 话音一落,手上的竹鞭一下子落在牛身上,使得牛吃痛,哒哒地往前跑。 秦流西也是听到了那村民的话,眉梢一挑,竟然有人先来截胡了? 老马识途,牛亦一样,很快就驮着王大勇等人跑回了王家。 “大师,到了。”王大勇下车去接,却见秦流西已从车上跳下来。 秦流西看着眼前挂着白幡白灯笼等办丧用的气派房子,背着手看向屋子上方,确实是浓罩着一股灰扑的怨气,只是还没成煞,不然这办丧或来吊唁的,身上多少都有毛病了。 “你家果然小有富余。” 王大勇搓着双手,嘿嘿一笑,道:“我老爹是王家村的村长。” 秦流西露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怪不得这丧事办起来也颇气派,屋子外放着桌椅,有来帮忙或吊唁的村民好奇地看过来,轻声咬着耳朵在那议论。 “这谁啊,大勇不是去城里重新订棺材盖儿,咋带了两个少年郎来。” “难道是村长的熟人,知道他死了来吊唁的?” “不能吧,村长是村长,还能认识这么矜贵的少年郎?瞧着像是哪个大家族里出来的公子爷呢。” “是是是,这派头就和咱们村里娃不一样。” 有和秦流西差不多大的狗蛋狗剩鸡头等村娃有些嫉妒之余又有些不屑,这些娇弱的公子哥儿,能有他们能打? 脸还这么白,小娘皮似的,切。 不过人家是真贵气,又好看。 秦流西耳聪目明的,把这些议论和眼神都看在眼内,嘴角浅浅的勾了笑,这让人更移不开目了。 “大哥,你可回来了,快进去,胡氏娘家兄弟找了个神道来,说咱们家不干净,有邪祟作祟。”一个头披丧帽皮肤略显黝黑的姑娘飞快地跑出来,看到他身后的秦流西时,不由一愣,下意识地抻了抻身上的麻衣,问:“这是谁啊。” “翠莲,这是……” “我是关记棺材铺子的。”秦流西抢在王大勇面前说。 王大勇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说,可一想,也对啊,她现在是棺材铺子的主人。 “哦,是帮我爹做棺材的那个关记么?不是个老头吗?怎么来的是个少年郎?”王翠莲道。 “关老已经仙去了,听你大哥说铺子出的棺材出了点问题,我便过来看看。”秦流西含笑道。 王翠莲听了这解释,就胡乱向秦流西福了一礼:“多谢你了。大哥,快进去吧。” 王大勇看向秦流西,看她点头,便快步进去。 秦流西跟了上去,一边打量王家的格局和人事。 作为村长之家,王家确实比其余的村户要气派些,家中有牛不说,这房子更是做了个一进的大房子,四四方方的,三间正房,一个东厢房,一个西厢,还有个小耳房,屋前一个大院子,院中南角设了一个水井,院内也摆了桌椅,供人吊唁或做事用。 王家的屋后,还围了一亩大小的地种菜,盖了茅房,还有柴房。 王家如今的人丁情况,在来的路上,秦流西就跟王大勇探出来了,生母在六年前就死了,不到一年王村长续弦再娶。 他这一辈就四兄弟两个妹妹,其中老二上山捕猎时遇了大虫不幸死了,当时还没有生娃,他媳妇就改嫁了。老三是个混不吝的,去年娶了一房妻子,没过上半年,两人过不合就合离了,而老四是继母生的,今年才四岁。 两个妹妹,大妹嫁了个货郎,后面跟着货郎走南闯北做生意,现在在东北那边定下来了,老爹死了,都还没来得及去传信儿,小妹就是刚才的王翠莲,十六岁,定了隔壁田家村的人家,本就准备着年前嫁过去,现在老爹忽然死了,就只能把婚期提前,趁着热孝把事儿办了。 灵堂就设在正屋,有来帮忙的村民在门口张望讨论,屋内吵杂声颇大,还伴有一丝哭声。 王大勇顾不得秦流西,快步入了灵堂。 秦流西也上前,有人看她穿戴贵气,莫名的就不敢拦,倒让她轻松地走进去。 灵堂正中,摆了一具红棺木,棺头漆黑一片,因为火油烧已是破损,而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秦流西看到一个穿着寿衣身材微胖的小老头正蹲坐在棺木上指着人破口大骂,这嘴里骂出来的话…… 秦流西挖了挖耳朵。 不要钱也能听,就很污秽。 她顺着这倒霉老王的手指看过去,视线落在一个戴着丧帽麻衣,脸色苍白的年轻少妇脸上,正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要想俏,一身孝。 这话还是没错的,这胡氏穿着孝衣哭的时候,就很叫男人们心疼,瞧这屋内的男人眼神就知道了。 只是她的面相么,呵呵,老夫少妻,还不是个安分的。 “装模作样,呸。”王翠莲咬牙切齿地呸了一口。 秦流西眉梢轻挑,这王家可真有意思。 “老三,这怎么回事?”王大勇拉过三弟王三全,皱眉道:“怎么就让胡家找什么神道来了,你怎么就不拦着点?” 王三全眼神闪烁,道:“大哥,左右人都来了,先听听他怎么说,总不能一直让爹的棺起不了下不了葬吧?怕不是被什么克着了?” 秦流西看了过去,视线落在他脸上一瞬,眼神一凝,笑容微敛。 “我克你娘个锤子,就是你个逆子害的我,和那贱人一起。你个逆子,老子弄死你!”小老头扑了过来,一巴掌挥了过去,穿透王三全的脸。 (本章完) ===第277章 她搞钱连个神棍都不如=== 王村长冲冠一怒,他身上的怨气就浓了不少,阴气更是大盛,巴掌冲着王三全刮过去的时候,卷起一阵阴风,吹得灵堂上的纸钱黄纸唰唰乱飞,香烛更是齐齐断裂,那阴森的气,让在场的人后背发凉,脸色发白。 而王三全,固然没有被巴掌打到,可他感觉浑身冷得像是在冰窖当中,更可怕的是,他脖子像是塞了什么东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塞东西是不至于,是王村长发现自己没法伤这个逆子的时候,气不过,一把骑上儿子的脖子,双手一次次掐他的脖子,虽然没实感,可也受了影响。 “你这个弑父和继母不伦的逆子,老子掐死你。”王村长双眼赤红,怨气冲天。 狂风大作。 孩子吓得直哭,有人直接冲了出去。 王大勇也被这忽然的变故给吓得出不了声,神色茫然,早上还只是起不了棺,现在怎么就‘猛’了? 胡氏更是吓得跌坐在地,瑟瑟发抖,尖声叫:“二哥。” 那个胡二哥回过神,连忙推了一下身边穿着黄色道袍抱着拂尘的‘大师’,道:“大师,你快看看?” 大师一甩拂尘,手指掐算着,环顾一周,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确是有邪物在作祟。这家里,是有孕妇吧?” 这话,是剑指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吗? 王大勇顿时黑了脸:“你是什么意思?” “大勇,听听大师怎么说,不能让你爹走得不安生啊。”胡氏哭着说。 “贱人,你还有脸说!”王村长松开儿子,扑过去缠着胡氏。 胡氏一下子冻得浑身颤抖,越发的楚楚可怜了。 “婴胎阴气重,那东西,怕是被这孩子引来的。”大师一脸凝重地道:“贫道的意思,让孕妇回避孝堂,最好是避上三月,贫道好除了这邪物。” “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大嫂不替我爹送殡送孝?”王翠莲气呼呼地道。 “贫道这也是为了婴胎和老村长好。”大师故作高深地道:“若不然,婴胎有损不说,连老村长的灵也起不了,尔等受得住?” 王大勇神色几变。 若是他婆娘不送孝,只怕以后会被人戳脊背骨,说她不孝,没有给翁爹送过孝。 王大勇的媳妇廖氏脸色苍白,搂着两个女儿,一双眼睛略显惊恐,看向王大勇。 她看起来,比继婆婆胡氏更像一个婆婆,两鬓都有些银丝了。 “大哥,这也是为了爹和小侄子着想。”王三全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便提了一句。 “逆子!贱人!” 王村长没能真把两人怎么样,只能扑过来又扑过去,整得屋内阴风阵阵。 “这东西好猛,现在别说你们要不要除了,就是要贫道做法,这善银却得要加了。”大师忍不住道。 “多少?” “一百两!” 什么? 别说王村长要异变为凶鬼了,秦流西都想干嚎几嗓子。 她给这村民做法事,也才收十两,而这个连真正怨气由来都没发现的神棍开口就要百两,他可真敢! 秦流西捏了捏拳头,她不孝,她搞钱是连个神棍都不如啊! 祖师爷:知道你废在何处了? 王村长已经顾不得搞死逆子和绿了他的贱妇了,而是跳到神棍那边张牙舞爪地大叫:“你个神棍,开口就一百两,你还不如明抢。” 他又看到那贱人二哥和神棍对视的眼神,立即明白了,道:“好哇,你们这是串通的,就是想来骗我老王家的银子,难怪还要说我儿媳妇肚子里的孙子,你们好歹毒。” 他脸色大怒,去抓神棍脸上的二八胡子,甚至想插他的眼,可无不因为鬼力轻,只能穿透过去。 神棍浑身不太得劲,双腿微抖,可却硬撑着,心里念着经。 娘的,这里该不会真的有什么鬼东西在吧? 要不是为了银子,他都想跑了,太邪门了些。 王村长见自己鬼力不够,不禁又急又怒又恨,为自己身死而不甘,更为自己的无力而愤怨。 这一怨,他身上的鬼力因为怨气浓了倒是强了些,起码他气愤地推倒灵牌时真得倒下来了,吓得众人又是一抖。 猛,猛了些吧? 王村长大喜,连忙跑到王大勇跟前,大吼:“别信他们,都是骗子,你爹我是枉死的。” 见王大勇无动于衷,他又飘到胡氏面前,一巴掌就扇过去,在她耳边大骂。 “啊。”胡氏摸着脸,感觉自己被打了一样,脸色惊恐地环顾四周,是老东西回来了吗? 有用。 王村长一喜,伸手就想去掐。 秦流西看到这里,咳了一声。 王村长抬头看过来,和秦流西的视线对上,咦了一声,飘了过来凑到秦流西面前,还想伸舌头作势要舔,想试试她是不是真能看到自己。 “你敢伸舌,我管你是不是老王,把你舌头剪了。”秦流西背着手淡淡地道。 王村长愣住,随即大叫:“你真能看到我?” 王大勇看秦流西开口,这才想起她来,转过身来,问:“公子,你在说话?” “嗯。”秦流西道:“不必理会别的,棺起不了,和你媳妇腹中胎儿无关,更无其它阴物作祟。” “对对对,你们千万别信。哎呀,难道你才是真正的大师?”王村长激动得胡子都飘了,道:“苍天有眼,这下好了。大师,老王我死得冤呐。” 秦流西没理他,因为她一开口,那胡氏就看了过来,那个胡二哥和那神棍更是变了脸色,道:“哪来的小子在这信口雌黄。大勇,你是王家长子,难道当真为了几个银子而罔顾你爹的起灵?” “我没有。” “没有就好。红妹,你快给大师拿了酬银来,让大师做法好把邪物除了,然后起棺送走姐夫,别让他死后还不得安宁,毕竟人都走几日了,早日入土为安才好。”胡二哥催促道。 “我,我没有啊。”胡氏又哭起来。 她是真不知老东西把家中钱物都藏在哪了,这几年,她撒娇卖痴的,使尽浑身招数,也才从老家伙那里刮来二十来两私房钱。 可真正的大财,老东西防得厉害,根本就不让她知道藏哪。 “嘿,她当然不知道,我每月都挪位置呢!”王村长得意地捋胡子。 关于右手麻痹的问题,中西医都看过,还看过骨科,各种针灸理疗都做了,但它就不会好,长期伏案,颈椎也是有问题的,理疗师都说这里弯那里凹的,这也是没得法,除非我不再碰电脑打字,哪怕和屏幕持平,不再低头玩手机,我做不到啊! 用强哥的话说,这是绝症,治不好的,就这样了,嘤,盼着夏来! (本章完) ===第278章 凭我是你小祖宗=== 王村长当村长多年还是为自家搞来好些便利,家中有肥田三十亩,他这些年也利用宅基地这些从村民手中拿了好些孝敬,再加上家中收息,没分家孩子赚来的也归公中,他自己又是个吝啬财主,所以家中少打少有百十两的财产,全攒在他一人手里。 他当村长心里若没几根秤,哪里坐得稳这个位置?原配死了,他想续娶,可一把年纪了,不是因为地位,手里有几个钱,哪里讨得了胡氏这样年轻能当他闺女的小娇妻? 可虽娶了少妻,却也没被美色完全迷昏头,把家产都给胡氏捏住了,他也防着呢,因为两人年岁悬殊,万一把银子都过胡氏手了,他岂不是一丝拿捏的底气都没有? 所以任胡氏怎么撒娇使出浑身解数,他都紧捂着钱袋子,只拿出一点哄她,在生了儿子后,手才疏了点,但大头还是藏着的。 事实上,他防着是没错的,这小贱人早就背着他给他种了一片绿草原,还害死了自己,而那奸夫? 王村长狠辣地瞪着三子,双眼赤红,怨气狂生,早知道这逆子是这样蔫坏的,出生就该滃死在粪坑里。 王三全浑身发寒,看向王大勇,道:“大哥,你是长子,你就说这事怎么办?” 这银子他们是一定要拿到手的,而胡氏没有,那长子为大,就只能是他做这个主,他要是耽搁了老爹出灵,就是不孝。 王大勇气得要死,眼角余光扫到秦流西,心却是定了,道:“不必劳烦了,爹的事,早有真正的大师看出了问题。” 真正的大师,谁?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秦流西,眼都瞪大了。 胡二哥第一个跳起来,指着秦流西道:“大勇,你说这是大师,是当咱们都是傻子不成?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是大师,你要是想昧下王家的家产,罔顾你母亲和你底下的弟妹,就明说了吧,何必拿这小子来摆阵糊弄大家伙。” 胡氏又嘤嘤哭起来:“他爹,你走太早了,留下我们母子任人欺负,还不如把我都带走了罢。” “白日别说鬼,我就劝你别说这话。老王,噢,就是你男人,就盼着你说这话,好把你带走继续做一对鬼鸳鸯,让你照顾他呢!”秦流西凉凉地道:“毕竟一个人上路,年纪又大了,是孤苦了些,有你这年轻小娇妻相陪,黄泉路上一路好走!” 胡氏身子一僵:“!!!”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秦流西,你是浑身带着毒的吗,说话怎如此毒,那画面,她不敢想! 而王村长则是双眼发亮,飘到胡氏那边:“好主意啊,这该死的小贱人,就该陪着老子走。” 胡氏通体被阴气包着,颤抖着,突然好冷。 王翠莲则被秦流西的话给逗得差点笑出声来,只是场合不对,忍着了。 众人也各有不同反应。 王大勇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掩饰笑意,道:“小公……不是,大师,你快帮着看看,我老爹是咋个回事吧?可不能一直误了时出不了殡啊。” “不是,王大勇,你还真当他是大师,你这是瞎胡闹,是不孝!”胡二哥看王大勇一副要用秦流西的样子,不由急得跳脚,这不行啊,他还指望着这银钱还赌债呢! 秦流西斜睨着他,冷笑:“他要是真用了你们带来的所谓神棍,就真的不孝,那个谁,就你,穿道袍的,别躲。金光神咒怎么念,念两句我听听。” 她指着穿着黄袍的八字胡神棍,道:“念不出来,你就是个神棍,和他们一道想来王家骗银子的。” 神棍眼神躲闪:“你说念就念,我凭什么念?” “凭我是你小祖宗。”秦流西一笑:“不念是吧,不如我叫你见识一下,你口中真正的邪是怎样的?” 神棍脖子一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秦流西掐诀,向胡氏那边方向打了过去。 “助你一点鬼力,去把他的八字胡给扯下来。”秦流西淡淡地道。 竟然比她还能开口骗大钱,她早就看他不爽了! 王村长顿时觉得自己身体多了什么力量,想也不想地扑向神棍,手一伸一扯。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神棍的八字胡就跟有人拉扯似的,被人扯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嚯,是假胡子。”王村长一看一甩,又一巴掌甩过去:“臭不要脸的神棍,一点本事没有,还敢开口就骗百两。” 啪。 凭空巴掌声出现。 被打了的神棍惨叫一声,拂尘一扔,嗷嗷叫着夺路而逃:“有鬼,有鬼啊啊啊啊!” 众人双腿一软,跪坐在地,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秦流西。 是她搞出来的鬼。 “大,大师。”王大勇哆哆嗦嗦的开口。 王村长此时已是扑过去掐住王三全,一副要把他掐死才罢休的力度。 王三全双手扒着脖子,喉咙发出赫赫的声音,眼神惊恐。 “真把他掐死了,你就要划上杀子的一笔,真成凶鬼,将来去了阎王殿是要论功过,要受一番罪的。”秦流西抱着臂对王村长道。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空无一人,可王三全就是扒着脖子。 王村长赤红着眼道:“是他先杀的我,就为了和那贱人通奸,亲爹都敢下手。” “他的罪,自有阳间的衙门去论。” 王村长沉疑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 王三全得了自由,就叫着有鬼,想要跑,秦流西顺手卷起神棍掉下的拂尘,扔了过去,点中麻穴,他顿时倒地,惨叫着。 王大勇见状,越发地害怕,问道:“大师,你说的,是我老爹吗?” “嗯,是他。” 胡氏骇得面无人色,往角落里缩去,真的是老头回来了? 王大勇四面环顾,道:“我,我爹他为何要留恋不走,是不是有什么我们没做好的?大师你问问他,我们改就是了。” 王村长看长子如此,不禁红了眼,从前觉得他憨厚老实,如今看来,却是唯一能担事又忠孝的孩子了。 “丧事办得可以,只是你爹心里有怨,执念一成,自然不走。”秦流西斜睨着地上的王三全和胡氏,道:“在此之前,你恐怕得要报官了。” (本章完) ===第279章 真相=== 报官? 在场的人均是一愣,只有胡氏,神色慌乱,而王三全更是慌得一批,越发想逃了,奈何那小子那棍子飞过来一戳,他身上就麻了。 王大勇则是有些迷糊了:“报官?” “对啊,你爹枉死,你不得报官啊?”秦流西说道。 王大勇听到枉死二字,下意识地看向胡氏和自家老三,脸色渐渐黑了。 “你,你们说老爹是……”他都没好意思说出口。 王村长死得很不光彩,算是那种死在女人肚皮上的,而且还是在自家柴房里。 胡氏是怎么说的呢,就说王村长情意上来,就拽着她进了柴房行那事,兴许是场地不对,略显激动,兴奋过头就马上风了。 而王三全正好去茅房,听到胡氏尖叫,第一个赶过去,发现了这事才叫来自家大哥大嫂。 一把年纪马上风死,死的地点还不对,王大勇他们粗粗检查一下老爹,甚至看老头那处都还没下来,也就信了,匆匆装殓了。 可现在秦流西说是枉死? “屁个枉死!”王村长气得快炸了,跳着脚指着王三全和胡氏,破口大骂:“是这两个奸夫淫妇,在柴房里行那苟且之事,被老子发现了。结果这逆子急头上来,一手捂着老子的嘴,喘不过气来,一直捂到死,他们倒好,老子死了还要给老子安个什么马上风的名声。我呸!” 秦流西嘴角抽搐,却是让几个孩子出去了,这才把王村长的话转述了一遍。 继母与继子不伦,这要是传出去,他们王家都得要被人唾弃死吧? 王大勇的媳妇恨不得就此晕死过去,王翠莲整个人都傻了。 她们都知道胡氏不安分,但却还没算太出格,却不成想,她这只狐狸是入了家鸡笼,吃了家鸡了。 王大勇震惊地看着王三全,喝问:“大师说的是真的吗?你当真,当真做了这等孽?” 王三全眼神闪烁,死活不认:“她胡说的,我没有,爹就是那样死的。” 胡氏只是嘤嘤地哭,内心怕得很,她现在跑的话,能跑到哪去? 不对,这杀老头的是王三全,和她无关,她就是帮着掩饰。 王村长看他不认,又气得忍不住过去掐他,一边骂:“你还敢不认,就是你个孽子,生生地把你老子给捂死,你不是个人啊,你这个孽障。” 王三全又喘不过气来,连忙拍地求饶。 秦流西拨开王村长的手,无视他愤怒的眼神,道:“我劝你别作死不认,苦主就在这呢,你说一句不认,他就能把你给生生掐死,一报还一报。” 王三全打了个寒颤,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非要说把我打死,要把我们浸猪笼,我一时慌了才捂着他不让他说,谁知道他就死了?” 他说着,指着胡氏道:“是她,是她先勾引我的,说爹是个老不中用的,就没让她乐呵过。” 秦流西摸着下巴:“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怎么就要选个柴房来玩?图刺激?” 众人:“……” 您的关注点为什么总是歪的。 “她就喜欢那样。”王三全道:“那也不是头一回了,她就好这调调。” 胡氏拿着丧帽捂脸:“我没有,是老三用强,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反抗得过?老的对我也不好,办事的时候,就喜欢打,小的更直接,呜呜,我命苦,我死了算了。” 王翠莲脸红耳赤,被大嫂挡在身后。 “大勇,把他们绑了,先关到柴房去,别说了。”廖氏红着脸道:“先把爹的事办全了。” 她不是在意那两人,而是生者,翠莲和她两个女儿,都是王家的姑娘,这样的丑事传出去,姑娘都没脸了,尤其王翠莲还定下了亲,马上就要趁热孝过门了,这事也不知可有影响。 王大勇已是有些六神无主了。 他也不是不知这事的重要性,一旦传出去,王家真的要被戳脊梁骨。 王三全看他沉默,就道:“大哥,我是一时糊涂才误杀,不是故意的,你放过我这一次吧。爹,是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是您亲儿子啊,以后我给您烧多多的钱和美人,您就安心上路吧,我一定会改。这贱人我们让她因为思念您重病死了,我离开王家,保证没人知道,行么?” 胡氏眼神一厉。 胡二哥这时也回过味来,道:“你放屁,你辱母强母,还想把脏水都推到我妹子身上,你们王家不给个交代,我就让大家评评理。” 得,这是敲诈来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胡家是没姑娘了吧,所以也不怕传出去让自家姑娘名声难嫁?”秦流西轻笑:“你双眼赤红,眉低压眼,尖嘴猴腮,肝火旺而口臭,一副赌徒相。怎么着,赌钱输红眼了,急着敲一笔还钱?” 王村长也不是笨的,被秦流西这么一说,立即明白过来,哪里肯,顿时飘过去,双指插眼:“想敲诈,我先弄死你个龟孙子。” 他发现这当了鬼还蛮有好处,就是整人的时候特别痛快。 胡二哥本是嚣张,现在忽然眼睛刺痛,像被什么东西插了看不到,不由又惊又怕,嚎叫一声:“老子人都不怕,还怕你个死老鬼?” 他冲过去棺材那,就要去撞翻,王村长连忙坐着,对他又踢又骂的,还拽着头发过来,往他的脸上咬。 “你是不怕鬼,可这老鬼身带怨气,如今沾在你身上,你小心点走路,你会很倒霉。对啦,你印堂发黑,还有血光之灾,要债的说不准在路上了,也不知断手还是断脚。”秦流西凉凉地道。 胡二哥身子一抖,也不敢在这撒野敲诈了,冲出门去,他得躲起来,不然赌坊的找上来,断手断脚都是轻的,最怕是断头。 看胡二哥跑出来,外头就有人探头探脑的,有老人问:“大勇,咋个回事啊?这天都快暗了,今儿再不下葬就难了。” 王大勇看向秦流西,眼神巴巴的:“大师,我爹的意思?” 秦流西手一挥,一道气把门关上了,挡住了外头的目光,倒把外头想要探究的人骇得后退几步。 好猛呀,难道真是村长不愿走? 王村长:“?” 不是我干的! (本章完) ===第280章 解决=== 有苦主在,又是人伦事件,秦流西不会自作主张,要怎么做,她不管,只管把这王村长给安抚好,除了这怨气, 让他家安生把人送走,她的事就完了。 王大勇问,她也就直接看向苦主:“你咋看?” 王村长一时被问住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子,再看王三全,知道这人是顶不住,以后王家, 还得靠长子。 “他是长子,这事让他来定。”王村长有意要看长子的能力。 秦流西把话一传, 王大勇顿时犹疑了。 王三全跪爬到他面前, 合着手道:“大哥,我真不是故意,是一时错手,他是我亲爹,我再浑,那里敢真杀啊?也是一时心里发慌,怕着丑事败露坏了咱家的名声,这才下手大了点。” 王大勇气道:“你现在不坏,也坏成屎了。” 这样的事发生在农家,都是一阵风就传遍十乡八里的,他们王家,是没脸做人了。 “大哥, 我真会改的。” “那是我爹, 也是你的,就这么由着他带着怨气走?” 王三全哭着说:“我这是被那贱人勾的呀。” 王大勇瞪向几乎要把自己缩小的胡氏, 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搅家精, 她一进门他就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果不其然。 再看王三全,他又有些摇摆,爹死了,这是自己的同胞亲弟,就是要报官,抓了,那结局呢? 不报官,爹这里就过不去。 王大勇左右两难。 王村长瞧着,叹了一口气,飘到秦流西身边,道:“我这大儿,少了点魄力狠劲,看来以后是当不成王家村的村长喽。” 秦流西不置与否,道:“他可比你有后福。” 王村长一听,小意地问:“小大师您这是哪家的高人?” “大师就大师,怎么还加个小字?我乃清平观的道长。” “哎哟,是清平观的大师。”王村长向她拱手拜了一礼:“今日多亏有你了。” “是啊, 就为了十两香油, 人家神棍还敢开口百两呢。所以你好生上路, 别给我整事,也别难为小的了,你儿媳妇肚子里还怀着金孙呢。”秦流西看一眼廖氏的肚子,淡淡地道:“这孩子生下,好生培养,你王家算是后继有人了。” 这话里有话呢。 王村长牙一咬:“我走是要走的,本来就是心存有怨,我就气不过,如今真相大白,倒又有些两难了。我老王,晚年不幸呀!罢了罢了,随他吧。” 秦流西这才看着王大勇道:“若就此瞒下这事不提,不出一旬,他会死于非命。” 王大勇一惊:“什么?” “他。”秦流西指着王三全道:“我说他会横死。” 王三全脸色一白。 “可也有一丝生机。你报官,或他自己去衙门自首,大灃律例,凡误杀自首者,免死,罪流放。哪怕流放三千里,也能逃一死,你们自己定了。”秦流西又看了胡氏一眼,指着她道:“至于她,身上没有杀孽,可一个通奸罪,又是帮凶,免不了一顿板子,又蒙婆家休弃,落娼门,这辈子她也好过不了哪去。” 胡氏尖叫:“你胡说。” 落娼门,是说她以后会千人枕万人枕? “是不是胡说,且看来日。”秦流西并不生气,又对王三全道:“至于你,就看你敢不敢拼了,毕竟命只有一条。” 王三全真吓哭了。 这不是往前一步是死,退后一步,又有猛兽追么。 “你去自首。”王大勇咬了牙,又向秦流西这边跪下:“爹,儿子对不住您,您要怪,就怪我吧,以后到了地底下,您再打我也行。” 王村长擦了一下眼角,道:“就这样吧。” 既然说定了,事不宜迟。 王大勇先把胡氏绑了关在柴房,又让族中老人帮着打点丧事,这才亲自带着王三全去县衙自首。 自首么,流程也快,没两个时辰,他们就去而复返,带着县丞衙卫,还有仵作,只是王三全手中多了一副镣铐,是不是误杀,还得开棺尸检。 王村长死了有五天了,哪怕如今天冷,这棺一开,也有了点味儿,熏得人难受。 秦流西给自己暂时封了嗅觉,却扔掩着鼻子看了一眼,又看向王村长,问道:“被捂着口鼻的时候,心口疼得慌吧。” 王村长楞了一下,回想起来,哎哟一声:“您这是怎么知道的?这也能算出来吗?” “算什么算,你这脸都紫得发黑了,是死于心梗,就是说你心脏忽然供血不足,再加上呼吸不顺,喘不上气,加速死亡。” “那不是那逆子杀的我?” “不,他杀了,误杀,你这要是救得及时,还能活,可他却把你捂着,导致你死得更快。”秦流西淡淡地道。 王村长听着,忽然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死得冤呐。” 仵作的尸检结果,也是和秦流西一样的,只是秦流西不必检查也说出了死因,让人大为叹服。 误杀,又是自首,既然都查明了,两人都押走,择日审判,丧事继续办。 秦流西让王大勇他们整治了一桌好吃好喝的,上了供奉,让王村长吃上了,又以符纸封被烧毁的棺盖,一边封一边吐槽:“你也是真敢,不怕这火烧到你这棺木上,直接把那你的尸身都给烧了。咋的,想当烤猪啊?” 古人死了都惦记着一个全须全尾,火烧,很多老人都是惊惧的。 王村长边吃边喝一口酒,道:“一个小蜡烛能烧多少地方,他们不会白看着烧的。” 秦流西轻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有点运气,没有万一。”王村长厚皮赖脸的笑。 秦流西剜了他一眼,把棺木封好了,画了一张符贴上去,对跟在身边打下手的王大勇道:“这就行了,明日卯时末刻出殡。” 王大勇连忙拱手拜了一礼:“那我爹呢?” 秦流西看向王村长,后者吃饱喝好,打了个饱嗝,道:“你让他跟着你去后边茅屋。” 秦流西带着人走了,当着传声筒,让王大勇把他爹藏钱物的匣子给挖了出来,那匣子,就在茅坑踩脚的石板下压着。 “这是真,铜臭啊!”秦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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