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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的同窗身边沾来的? 年有为蹙了蹙眉,似是有些羞于启齿,声音低低地道:“其实要说是怪,倒不如说是中了邪。” 他看秦流西挑眉,咬了咬牙道:“我觉得雷兄在会试之后,行为举止就有些不太对劲,开始还只是一点怪异,只偶尔改了些小习惯。可随着时日越来越长,他就越来越不像他了,就跟,就跟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夺舍,附身? 秦流西说道:“他有变化之前有啥不对吗?” 年有为叹了一口气:“你有所不知,我这雷兄,今年三十有五了,已是第四次下场,前三次都是落榜,在上一次,他还仅仅因为一个名次而遗憾落榜。” “这么倒霉,不得捶烂胸口郁结于心?”缘悭一名,那简直是霉神上身了! 年有为:“……” 是挺郁闷的,可听着你这语气,有种活不下去的感觉了! “确是郁结于心,但科举之路本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有人考到老死都只是童生却仍孜孜不倦地奔赴考场便是如此。”年有为轻叹出声:“雷兄亦然,三次会考均落榜,所以这次会试之前尤为焦虑不安,难以安眠。我时常看他一人在自言自语,像和什么人说话似的,但仔细看,房内确实是只有他一人。我问他,他也只说在背策论。” 秦流西听明白了,这是焦虑压力,心态崩了! “或许他是真的在和人说话,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年有为脸色微变,这,这意思是说雷兄当真撞邪了? 扎心了,怎么可能会有代写,有的话本书日万不在话下,别说代写,AI都没有! 文笔不同,大概是剧情不同吧,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么写,剧情咋推进,脑子想到啥就咋写! 真哒,渣陌从来都是自己主笔,一个字一个字敲下来的,不同的是,有时电脑敲,有时手机敲! (本章完) ===第641章 疑似夺舍=== 那叫雷鸣的进士老爷,既是年有为的同窗,也是府城人士,家中薄有恒产,在得病之前,也是对妻儿父母孝顺体贴的人,却不曾想,中了进士,却换了个人,脾气也变得孤僻清傲。 秦流西就觉得奇怪了,道:“真如你所说,换了一个人的话,你打算寻求我帮助,他难道不知?” 若当真附身夺舍,那人应该很慌才对。 “这是雷兄向我求助的。”年有为苦笑道:“他虽然越发不像从前,但也有正常的时候,有一日他便向我请求,让我找大师驱邪。只是这话才说一句,他又变了,你是不知,他一变,那眼神瘆人得很。” 秦流西若有所思,这应该是夺舍无疑了,真正的雷鸣灵魂尚在,却被压制,所以清醒时间不长,一清醒就向好友求助。 “少观主,你说我这同窗的怪病,能治不?他考了四次,才中了进士,要是这样……那这几十年读的书,怕是白瞎了。” 秦流西反问:“以你所见所知,这雷鸣的才华可当得了他这名次不?” 年有为一怔。 “我不说他考了几次均落榜,只看他前面几次落榜名次,再看如今中榜名次,你觉得以他的才华当得住这名次么?”秦流西意有所指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读书写字也是一样,行文亦是如此,都有自己的习惯,他这次的呢?” 年有为的脸色微微发白。 秦流西这话只差没说雷鸣这次会试,是他体内的人代他考才会中的了,这如果当真如此,被发现了,功名取消不说,连举子的功名也会褫夺,这辈子再与官场无望了! 不不,子不语怪力乱神,这谁能信呢,毕竟进考场的人,确实是雷鸣没错,谁又敢肯定他换了芯子呢? “如果相差甚远,那只怕这次真正考试的是另有其人,所以你也不必过于在意他这书读的是否白瞎了,倒不如担心他为官,会否有那才华能力为百姓谋福祉。” 秦流西说着微微一顿:“当然,一个好官未必就一定是进士出身,举子出身也能当好官做好事,端看读书初心如何了。这个暂且不说也罢,你那个同窗能否救回来,还得先见到人看看怎么回事才能论,如今不过是我们胡乱揣测罢了。” 年有为一喜:“您愿意接这个事?” “你都说我们有善缘了,看看无妨。”秦流西浅浅地笑。 年有为松了一口气,道:“那我们这就去他家,说起来也是真巧,我们昨日才到府城,您今日就到了,雷兄果然有善缘。” 秦流西看他满脸轻松的样子,泼了一盆冷水过去:“你也别高兴太早,如果当真是夺舍,你那雷兄的魂儿还在不在都难说呢!” 这野魂是个好的也便罢了,还能一体双魂共生,但时日久了,肯定会有一方会更强些,强的压制弱的,终有一天这弱的会被吞噬消弭。 年有为脸一白:“这,这个……” “先过去吧。” …… 雷家一片愁云惨雾。 雷鸣连续考了四届春闱,终于中了进士,这是光宗耀祖改庭换面的天大好事,本就该喜气洋洋的,欢天喜地的迎着雷鸣归来,阖家团聚,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就是雷鸣的变化太大了。 他虽然仍作出一副体贴孝顺温和的样子,但母子连心,雷母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儿子还是那个熟悉的儿子,可这细微的肢体动作习惯,却让她觉得尤其古怪和生疑。 这次会考归来,他怎么喜欢无意识地翘手指了? 同样察觉不对的还有雷鸣的妻子黄氏,多年同床共枕的枕边人,又育有一双儿女,如今女儿都快嫁人了,她怎会不了解夫君,而雷鸣的刻意造作,让她极其不安和感到恐惧。 他们夫妻二人,感情甚笃,她怎么可能对他恐惧呢,这个想法让黄氏觉得胆寒不已。 许是察觉到她的怀疑,雷鸣一回来就住了书房,也冷淡了不少,这让黄氏更为的慌乱。 就在婆母的正屋,熬了一夜眼圈青黑的黄氏和婆母说着雷鸣的怪异,那为夫君考中进士而欢喜的心情是荡然无存了。 黄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满脸踌躇地道:“娘,我看夫君他有些不太对,也不知是不是……” 雷老太的眼睛瞥了过来,黄氏一慌,不敢再说下去。 “你也发现了?”雷老太的声音有些嘶哑,那双浑浊的眼睛一红,眼泪就滚落下来。 “娘?”黄氏惊惧不已。 雷老太紧紧地掐着椅子的扶手,咬牙切齿地道:“那不是我的鸣儿,只怕是不知哪来的孤魂野鬼占了我儿的身子,还敢跑回家里来了。” 知子莫若母,他装得再像,她却始终没有感受到那一丝母子连心的悸动牵绊。 砰。 黄氏惊得脸色惨白,慌乱中,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脑袋有些眩晕。 她是有一点想到了,却是不敢相信,但婆婆却是直接捅穿了这层窗户纸。 黄氏狠狠地咬唇,道:“娘,那我们怎么办?” 雷老太道:“速速去慈恩寺请明心大师,我断不能看着别的孤魂野鬼占着我儿的身子作乱。” “儿媳这就去。”黄氏胡乱地擦了擦眼角,站了起来,也不知是惊的还是慌的,脚一软,竟有些摇摇欲坠,连忙扶住了桌子。 她刚走到门口,却是发出一声尖叫,后退着进来,脚下一个趔趄,崴了。 尖锐的疼痛从脚髁传来,她跌坐在地,神色惊恐地看着那缓步而来的人,伸手捂住嘴边的惊呼,用屁股一步步的往后挪。 雷老太倏地站了起来,沉着脸看着门口的人,浑身颤抖着。 “娘子,你这是要去哪里?”雷鸣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黄氏,弯下身子,伸出手:“地上凉,快些起来罢。” 黄氏吓得再次发出尖叫声,连滚带爬地膝行到雷老太的身边。 雷老太压着桌脚,强忍着悲痛,厉声呵斥:“你到底是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离开我儿的身子?” (本章完) ===第642章 立了天地契=== 秦流西跟着年有为来到雷家,在他叩门时,她看向雷家西北方位,阴气在那凝聚,隐有化煞的迹象。 不好。 里面有脚步声来开门,是一个仆妇打扮的女人,打量着几人:“你们找谁啊?” 年有为上前一步,道:“我是雷鸣兄的同窗,这次也是中了进士的年有为,特来拜访,烦请通传。” “来不及了。”秦流西问仆妇:“西北位是谁在住?” 仆妇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回道:“那是老太太的屋子。” “我先过去。”秦流西走进去,往那阴气成煞的方向走去。 “哎哎,你这人怎可乱闯……” 年有为看仆妇要拦,连忙拉着她,道:“别添乱,回头让雷兄赏你月钱。” 他说完,也扯着滕昭跟了上去。 仆妇都要疯了,气急败坏地追上去,这些人怎可乱闯啊! 雷家宅子不大,只是一个二进的小宅子,秦流西很快就来到雷老太的屋前,听到里面的动静,飞快走进去。 “孽障!” 她入门,就看到里面的画面,双指夹出一道斗符,向那个背对着她的瘦削男子激射而去。 嗞。 男子被斗符一灼,灵魂立时一震,掐着黄氏脖子的手顿时松开。 黄氏掉了下来,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咳了几声,眼神惊恐,可瞥到地上晕过去的婆母,连忙跪爬过去,扶起她:“娘,您醒醒。” 秦流西走进去,正好和转过身来的雷鸣面对面。 “嗬。” 她脚步一顿,上下打量了一番雷鸣,脸色有几分一言难尽。 对方一身粉白长衫,腰扎暗红绣云纹腰带,脸上敷着一层白粉,而扎着单髻的髻发上,却簪了一朵粉嫩的芍药。 簪花郎? 秦流西瞬间想到某些个朝代男子簪花的画面,也不说接受不能,就是,这脸白得像鬼,娘里娘气的,在整个大灃来说,太另类了些! 雷鸣看到她眼中的惊讶,仔细画过的眉头皱了起来,刚要动。 “别动,你一动,你脸上的粉扑簌簌地往下洒,都飘过来了。”秦流西抬手止住他。 这人简直是把整盒脂粉都扑脸上去了,死了几天的人都没他脸这么白。 雷鸣的脸有一瞬扭曲:“你是何人?” “啊。” 年有为及时赶到,看到雷鸣这一身装扮,吓得惊叫出声:“雷雷雷兄,你,你这是……” 附在雷兄身上的,竟然是个女鬼吗? 滕昭把他一拽,以免他摔倒在地,看了雷鸣一眼,说道:“魏晋史有男子往脸部涂抹白粉,宋有男子簪花,有啥奇怪的。” 就是这人抹得太厚太白了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死鬼! 年有为脸上微微一烫,他被个孩子鄙夷了。 他看到地上的黄氏,连忙走过去:“嫂子,你们没事吧。” 黄氏认识他,从前也来过家中几次,和自家夫君极熟,这次也是春闱榜上有名的进士老爷,看到他就跟见到了主心骨,眼泪滚了下来。 “年老弟。”黄氏抱着婆婆,惊恐地看向那站着的‘夫君’,刚才他竟想杀她。 秦流西看着眼前的雷鸣,眉头蹙了起来,脸色有几分难看。 而那个雷鸣,看她的眼神却是有几分忌惮。 先不说刚才那个符打得他神魂俱震,就她这个眼神看过来,就让他心生警惕以及感觉到了威胁。 眼前这人,并不好惹! “大师,救救我儿。”雷老太被黄氏掐醒,又从年有为那里得知秦流西是道观的道长,立即就哭求出声:“这个不知哪来的妖孽占了我儿的身子。” 雷鸣不说话,神色平和。 秦流西看着他,道:“你和雷鸣立了天地契约?” 众人一楞。 雷鸣眸光连闪,越发的气定神闲和镇静自如,道:“看来你确实是个挺有本事的天师,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秦流西脸一沉,怪不得这人如此的有恃无恐,哪怕生魂尤在而夺舍附体,也丝毫没有半点不契合和排斥,原来是立了天地契。 天地契约一立,一切均受天地成立,他夺舍附体也是一样。 所以雷鸣就是被斗符打了,虽有忌惮,他还是不慌不忙的。 “天地契是什么啊?”年有为弱弱地问了一句。 滕昭沉声道:“就是天地契约,需要二人心甘情愿同立,契约一成,哪怕这个假雷鸣全然夺了真雷鸣的身体甚至灵魂,天地都不会对他作出任何惩戒,因为有契约制衡,受天地认可。” 这还是他之前在观中藏书看到的。 这可比单纯夺舍麻烦大了! 雷老太听了,叫了一声鸣儿又晕了过去。 黄氏也是震惊不已,脑袋有些眩晕,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含着腥甜的血,整个人呆呆的看着雷鸣。 为什么,为什么夫君会和这人立那什么天地契约? 他就没有想过后果,没有想过他们一家人吗? 年有为同样震惊,脱口而出:“雷兄,你要是被迫的你就吭个声啊?大师来了!” 雷鸣的眼神扫了过来。 年有为一抖,双腿打着摆子,差点缩到滕昭身后去! “天地契一般人并不知,你是什么鬼,难道也是玄门中人?”秦流西沉着脸问:“你诱导雷鸣立契,目的是意图夺舍?” 雷鸣笑了起来:“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说是诱导呢?” “你情我愿?难道你就没有施以好处诱惑?”秦流西冷笑。 雷鸣微顿。 “你给的好处可是应允替他代考,以图中榜?” 雷鸣眸子半眯。 黄氏瞠目结舌:“这怎么会?” 年有为心下发沉,道:“嫂子,雷兄会考之前,极是焦虑不安,生怕像前几次那般再度落榜。” 黄氏脸色苍白。 “没错,要不是他这般焦虑,也不会将吾唤醒,他意愿榜上有名,高中进士,吾愿重见天日,看这世间繁华生气,立契,各取所需,这很公平。”雷鸣没有半点心虚。 秦流西冷笑:“可你没跟他说明这个天地契的真正意义,更没言明,你会占据他的身体,霸占他的一切,包括灵魂。” “什么?我夫君的魂不在了?”黄氏大惊失色,身子一软,也软软地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年有为本就蹲地上抱扶着晕倒的雷老太,又看黄氏如此,顿觉头疼,道:“少观主,别和他废话,干就是了!” 众人:“!” (本章完) ===第643章 老鬼魏邪=== 干就是了? 秦流西还没说话,滕昭已经先瞪了他一眼,说得好听,你行你上! 被嫌弃的年有为:“?” 他说错什么了? 秦流西道:“受天地契约保护,要动他,我得遭罪!” 年有为啊了一声。 在雷鸣体内的魏邪有些得意。 没错,他和雷鸣属于自愿成契,这契约立下,雷鸣等于是自愿把一切奉献给他,包括身体灵魂等。 所谓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渡自绝人,雷鸣自愿和他立契,天地有何话可说呢? 他如今可以成真正的雷鸣,秦流西要打杀他,等同杀生,是要背负业债的! 秦流西看他得意的模样,手有些痒,说道:“你也别太得意,契约可立亦可废。” 魏邪微微一僵,沉着脸看着她道:“你非要多管闲事?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当真打杀了我,你就是杀生了!” “但凡换了罪大恶极的人我都不会管这个闲事,可雷鸣却不是。”秦流西淡淡地道:“雷鸣若非醒悟过来被你坑骗,也不会在清醒的时候找好友寻求帮助。” 魏邪哼了一声:“他找人帮忙就能如愿了?契约立下,哪轮得到他做主?是本君替他下场科考,他才能榜上有名,且名次靠前。怎么,考中了却想撕毁盟约夺回主导权,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过河抽板,做梦!没有我,他还是会落榜。” “你胡说,我儿苦读圣贤书,怎会考不中,是你用妖言惑语诱导我儿与你立什么契约,你这妖孽,好恶毒的心!”雷老太再次醒过来,还扶着年有为的手站了起来,指着魏邪大骂,又央求秦流西:“大师,你快些施法收了这妖孽吧,我们多多善银都给!” 秦流西摇头道:“受天地契约保护,若强行打杀,死的会是雷鸣的肉身。” 雷老太听了,顿时脸色惨白。 魏邪说道:“他在会考之前,彻夜难眠,焦虑难当大任,精神早已成一条紧绷的弦,稍微一松就会溃不成军。这样的心态,便是没有我代考,他进了考场,依旧考不出什么来,会造就第四次落榜。” 秦流西没说话,心里却是有些认同的,很明显雷鸣害怕如之前几一样落榜,所以才会得了这考前焦虑的病症,他这心态下场,又怎会发挥出他真正的水平,发挥不了,又怎会高中? 雷鸣心态崩了,魏邪才能乘虚而入。 事实也确是如此。 魏邪也无所谓对他们说出他的来历以及和雷鸣的交易。 他本就是死了有几百年的老鬼,在他们那个时候,士族男子有簪花擦粉的习性,他出身士族亦然。 他死时年纪不过二十二,巧的是,他死时是在考场上,在文章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后,死于突发心绞发作。 魏邪是士族贵子,素有才华,他也是他那一届春闱的探花大热门,却是死在了考场当中,他的考卷虽然完成了却并没呈递上去,因为考卷污了,落了血。 但是他的考卷和策略在会考结束后被公布出去,无人不赞策论精彩,连主考官都夸赞,若非他当时死了考卷也污了,榜上有名是有他的一份的。 有人惋惜也有人侥幸,本该榜上有名的魏邪死了,他本会占的那个名额就空了出来,可不就让他人多了一个机会吗? 不甘和有怨的只有魏家人以及魏邪自己,他下葬之时,魏家把他的考卷笔墨都陪葬了,魏邪的不甘和执念,使他的灵魂无意中附到了那支考笔上。 那考笔,以白狼毫毛为笔头,笔杆却以柳木所制,笔杆上半截还细细地刻了符文。 秦流西听到这,道:“你那考笔是符笔?” 魏邪含笑点头道:“确是,我虽是士族之子,却也是道门俗家弟子,我与道有缘,我视老子为道祖!” 秦流西的头嗡嗡的。 想打人,不,打鬼! 怪不得他会天地契,竟然是道门俗家弟子,想来在生时也多钻研道经符文。 魏邪继续道:“我的灵魂附在符笔上,一直在墓穴当中,不见天日和人间沧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逐渐的就失了意识,彻底沉睡了,再清醒之时,我这支符笔已经被盗墓的倒出来卖了。” “是雷鸣买了?” “是。”魏邪看着雷老太她们,道:“雷鸣三次落榜,心理上早已产生自我怀疑,他文采尚可,却自信不足,你们同样对他寄予厚望,雷家一身荣辱均系在他身上,个中压力可想而知。” 雷老太和黄氏安静地听着,神色有些茫然。 男子建功立业,谁家不是这样的?难道她们错了? “纵然,男子是一个家中的顶梁柱,以寒窗苦读考取功名为家族改换门庭也确实是他们的责任,可雷鸣过于求成,以至于自信不足,患得患失,心态崩塌,也才会有这契约产生。” 魏邪冷漠地道:“我反复问过他可愿意奉献一切来换取功名,他都说愿意的,我才和他立契。” “你始终没说,立了这契你可以为所欲为。”秦流西道。 魏邪道:“那是他蠢!” “反正你就是坑他了!” 魏邪一噎:“他要不是一心想要这功名,也轮不到我坑他,他贪心又与我何干?” 秦流西呵的一声。 年有为呐呐地问:“那雷兄的答卷,全都是你代考的?” 这,这不就是舞弊么? 只是没有人察觉的高明舞弊,不是试题泄露,而是毫无破绽的代考!wap. 魏邪淡淡地道:“也不尽然,我好歹死了几百年,哪知这个国家如今的审美和文人士子喜好,所以诗词是他自己写的,我顶多从旁干扰。至于策论却是我写的,他脑子的策论,华而不实,光有堆填而无内容,哪里能搔到考官的痒处?亏得考之前我去过书局看过这大灃的国史,也去茶楼听过这民生才能写出符合眼下国情的策论。也是时间仓促,否则我能写出更好的,不过考中也够了。” 年有为都不知说什么好了,难怪那会儿雷鸣时不时就往外跑听书,原来是这样。 秦流西:“确实审美不同,现在不兴男子簪花和抹粉抹得跟死鬼一样了。” 魏邪:“……” 你的点是不是歪了? (本章完) www.yetianlian.info。m.yetianlian.info ===第644章 给脸不要只能打=== 魏邪一番话,让雷老太和黄氏被重重的打击到了,她们知道雷鸣有压力,可他到底也是考过几次会考的人,理应得心应手才对,却不想他的压力会如此之大,更想不到他这么糊涂,竟为了功名而将自己‘卖’了。 “怎么办,那我儿怎么办?”雷老太老泪纵横,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似的。 不能打杀,他也不走,难道雷鸣这身体就只能被这叫魏邪的占去,而她真正的儿子则是永远回不来了吗? 如是这样,她这把老骨头还有什么活头,还不如死了去? 秦流西看雷老太像是存了死志,便道:“魏邪,你当真要这具身体不可么?是他和你从身心契合?” 魏邪不语。 倒也不是非要这身体不可,只是立了契,彼此没有排斥,又已经中了功名,便打算以这具身体行走这天下。 秦流西取出身上的八卦镜,对着他一照:“你且看看,这身体这相貌,当真是你想要的么?” 魏邪一看,以袖遮脸,羞煞人也,这脸怎如此丑! “是不是被自己丑到了?”秦流西啧啧摇头道:“就按你死的年龄算,你如今年不过二十二,大好的年华,又身负才华,又何必吊死在雷鸣这棵老树上?” 众人:“?” 雷老太都忘哭了,愕然地看向秦流西,老树? 黄氏心想,夫君再过两个月就三十六了,都可以当外祖父的年纪了,确实算老了。 秦流西继续道:“雷鸣年纪这般大了,长得也不算多俊,也才刚中进士,而他并非名门望族出身,便是为官,论人脉,他必然不比那些世家子,如此要晋升,就得靠政绩,这就需要一个长时间,你说你代他拼,得拼多久?还有一点,他都有妻有儿女了,你要给人家当便宜爹么?” 魏邪笑了,道:“你这是要劝退我么?这张脸丑是丑了点,但只要我在,总可以气质来救,至于妻儿,他们若愿意,我白得养老送终的娃娃,也没什么不好的。” 黄氏又气又恼,羞得满脸通红。 “我确实是要劝退你,你生前既然是道门俗家弟子,又会这天地契,也就是对道术颇有钻研,不如你跟着我混吧?”秦流西说道:“你想看这世间生气繁华,不一定非要用他的眼,跟我走,我也可以让你行走在阳光下。” 魏邪眉梢一挑:“你要帮我夺舍?” “你做梦!”秦流西瞪他,道:“我正道出身,怎会做那起子损人不利己的事,我只会帮你做一副假身体。” 魏邪讶然,她还有这等本事? “可以以你生前的样子来做。”秦流西说道:“你想想,用你自己的样子在阳光下行走,总比用他人的身体相貌要强吧?” “神棍的嘴最是会坑骗人,万一你是骗我的呢?我岂不是亏了!”魏邪故意道。 秦流西:“人和人之间就没有一点信任了么?” “容我提醒你,眼下你是神棍我是鬼!”而你很明显是在哄鬼。 秦流西:“!” 看我这暴脾气忍的,给你做身体的时候,我一定不给你做一模一样的手! 她磨着牙道:“当官没什么好的,又苦又累,像他这样的寒门,肯定要被分到那些偏远的山旮旯地,魏君你士族出身,受不住那苦的。” 魏邪故作深沉:“重活一世,只要肯拼,总能闯出一片天的。” 秦流西定定地看着他,忽对滕昭道:“徒儿,把你的麒麟匕给我。” 无量天尊,老子忍无可忍了! 滕昭把麒麟匕递了过来。 魏邪有些不解,直到秦流西拔出了匕梢,露出那通体金红色散发着金光的匕身时,他的寒毛竖了起来。 “既然说不通,就不费唇舌了,来战!”秦流西足尖一点,向魏邪扑了过去:“小道早就看你头顶的这朵花不顺眼了。” 在雷老太她们的惊呼声中,她手起匕落,一把削掉了魏邪头上的那朵簪花,夹杂着一缕头发飘下。 魏邪的发髻立即散了,披在头上。 东邪西毒? 去你的。 秦流西哼笑,手又是一扬,麒麟匕划破了他的袖子,在他的手臂划下一条血痕。 滋滋。 魏邪捂着手臂,后退两步,看她手上的匕首十分忌惮。 这匕首,不仅仅让他感受到肉体的疼苦,更多的是灵魂的震慑,让他颤栗。 魏邪看秦流西不管不顾的扬匕首,急忙闪躲,道:“你这神棍,怎可如此,谈判就谈判,谈不拢就动刀,好生不讲道理!” “死老鬼,跟你讲道理你不听,非要跟我舌战群雄的狡辩,小道给你脸了不是?”秦流西又连续划破他的衣服,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我跟你先礼后兵,看匕。” 她的动作很快,而魏邪是老鬼没错,可他沉睡多年,又已经附在雷鸣体内,而雷鸣不过是个读书人,并没有习武,造就了他这身体笨拙不便闪躲,倒让秦流更容易得手。 咻咻咻,嘶拉。 秦流西的匕首所过之处,魏邪身上的衣服就破一处。 雷老太捶胸顿足:“造孽哦。” 黄氏尖声道:“大师,快停手吧,仔细误伤我夫君的肉身。” 秦流西恍若未闻,追着魏邪满屋乱窜,手中的匕首挥到了只余残影。 “我应了,我愿与之解契!”魏邪气喘吁吁的高叫一声。 秦流西停了下来,面不红气不喘的,道:“早就该如此了,让我一番好削。” 魏邪看着自己这一身,新上身的衣袍被她削成了条条荡着,手臂火辣辣的疼,此刻还听她埋怨,不禁气不打一处来:“是你不讲理,还怪我了?” “我讲了,你不听,我只好教你怎么听道理!”秦流西把麒麟匕收起,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句。 魏邪气:“你就不怕把我这身体伤着了?” “怕什么,疼的又不是我,也不是雷鸣,而是你!”秦流西阴恻恻地道:“放心,就算伤着了,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都能把你救回来,养一养,还能继续削!” 魏邪:“!” 时代果真变了,现在的孩子都是小魔鬼变的,就有毒!新笔趣阁 (本章完) www.yetianlian.info。m.yetianlian.info ===第645章 被神棍忽悠成功=== 魏邪愿意解契,让雷老太她们都松了一口气,喜极而泣。 可没等她们高兴过头,秦流西又浇了一盆了冷水过去,天地契立下,要解,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得付出代价。 而那代价,则是父母儿女的寿命来填。 这是对违约的惩戒,更是一种约束。 天地契,不是你想立就立了,说解一句话就解,个中代价,不是谁都受得起的。 雷鸣和魏邪这约要解,就得用自己和父母子女的十年寿命来偿还。 黄氏的脸都绿了,看向雷鸣,痛心不已,第一次对他有了一丝怨怪。 雷老太捶着心口道:“不能只拿我的吗?我一把老骨头,不需要活那么久,就用我的吧。” 秦流西道:“这是天地规则,也是让凡人对此有敬畏,跟誓不能随便起一样的。” 雷老太闻言,萎靡地跌坐在椅子上,喃喃地道:“他糊涂啊,真的糊涂啊。” 事已至此,她们再不愿,也只能按着秦流西的话去做了。 秦流西让滕昭带着年有为去买起坛告天用的香烛三牲祭品,她则是问了雷老太等人的生辰八字,都写在了一张纸上叠好。 她又问了魏邪的生辰八字写下,然后才取了符笔朱砂开始画符,又写了告天的祭文,放在一边备用。 魏邪看她画符一气呵成,符箓带着灵气,不禁目光微闪。 恶毒的小魔鬼是有几分本事在身的。 滕昭他们很快去而复返,搬了案桌,把三牲瓜果都摆在上面,就在雷老太的院子里起了告天祭坛。 秦流西净了手,燃香烛,烧黄白纸,双手结着法印,脚走七星罡步,咒语从嘴边吟出:“千千截首,万万蓊形,普告无穷,万神咸听,三界五帝,列言上清……清平观弟子不求请神临,赐敕令降,解善众魏邪、雷鸣之天地契约……皈命,宝华圆满天尊!” 她双指从案桌上夹着一张符箓,结了印,符箓无火自燃化空,紧接着,她又焚了告天祭文。 “跪在坛前。”秦流西指使魏邪:“需得你自己自愿告天解契,跟我念……” 她说一句,魏邪跟读一句,秦流西取了一节红绳,挽了一个结花,让他以双手解开,就跟平时玩翻花绳一般。 接连三次。 秦流西再次燃了一张符箓。 香烛的青烟寥寥而上。 有风吹过,魏邪的魂体从雷鸣的身体弹了出来。 天地契解。 雷鸣软软地倒在地上,而同时,雷老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离去一般,她的脸上多了不少皱纹,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黄氏惊呼出声。 秦流西道:“这就是十年寿命的代价,此后,理当行善积德。” 黄氏的眼泪流了下来。 秦流西取了针在雷鸣的人中并几个穴位扎了一下,又在他额头上画了一道定魂符,雷鸣醒来。 “娘。儿子不孝啊!”雷鸣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到雷老太跟前痛哭失声。 一家人抱头痛哭。 …… 走出雷家,年有为有几分唏嘘和顿悟,有些事,强求不得,更不可走极端。 像雷鸣,为如愿以偿,不惜出卖灵魂,结果确是如他所愿,可代价却是付出了一家人的十年寿命,这成就功名的意义又有什么呢? 此后余生,雷鸣他会不会都活在愧疚当中而无法自拔? 年有为不敢想,若细想,倒觉得不如就此浑浑噩噩地去了。 “少观主,雷兄他此后可能顺当?”年有为忍不住问。 秦流西淡淡地道:“此人心性,为官不过不失,不会有大成就,唯一可取的是,经此一事,行事会小心谨慎,不过过于谨慎,也就放不开手脚,并无大建树,他这辈子,大概不会超过六品,而且,做不长。” 年有为有些呆滞。 “这是他自己要承担的代价。就算是六品,也比许多人要强了,起码门楣确实是换了,至于做不长,也未必是坏事,教好儿孙就是了。”秦流西似笑非笑的对年有为道:“所以走捷径不是那么容易的,代价可能很惨淡,但凡以后你想走,都要想一想你这个雷兄。” 年有为顿时端正脸色,道:“少观主放心,有为定会脚踏实地,一心为民,做好官,做好事。” “大善。”秦流西道:“你且去吧。” 年有为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她:“今日有劳您了。” 他还得回头和雷鸣说几句。 秦流西接过荷包就往怀里一揣,和滕昭慢悠悠地走了。 魏邪飘在她身边,道:“你对这姓年的,倒比对那姓雷的要多几分好脸。” “那肯定,我干嘛要对蠢货有好脸,他蠢不说,还拉上一家人为他的愚蠢买单。”秦流西冷哼。 “他这不是被我坑……不知情么?”魏邪摸了摸鼻子。 秦流西:“不知情不是借口,他蠢就是蠢,一心想走捷径,他也不想想,万一你没那个料,入了考场还不如他呢?可偏就被你蛊惑立了契,可见这心志不坚。他要是有自知之明,就别为官太久,以免祸害百姓。” “你这般义愤填膺,怎不见你去举报他舞弊。” 秦流西白他一眼:“你当我闲的?还有,怎么个舞弊法,说有鬼代考?我去考试院怪力乱神,是觉得士子们的口水是墨香味的,非要他们往我身上啐一身才高兴?” 魏邪一脸嫌弃,小小年纪,说话怎如此腌臜? “你要怎么给我做身体,一定要按着我的样子来啊,要一模一样的。”魏邪在她身前转了个圈。BiquPai.CoM 秦流西木着脸道:“别簪花了,现在不兴。” “不可,簪花是士子最后的倔强,你不懂!”魏邪瞪眼:“你难道想反悔?” 他怕不是真被这神棍忽悠了吧? 秦流西刚要说话,就拽着滕昭往后一退,而魏邪躲闪不及,就有人从他的魂体砸过去。 魏邪:“……” 我大冤种啊! “当家的,你快醒醒。天呐,你们林医馆把我男人治坏了,还要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一个妇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跪趴在地上被丢出来的男人身上干嚎:“大家伙都来看,都评评理,林医馆这个黑心医馆,把人治坏还要杀人灭口,没天理啊!” 秦流西看向地上男人那灰白的脸色,再抬头看向眼前的招幡,林氏医馆? 新的一月,依旧六千开道,多谢大家陪伴和投票支持西姐,多谢包容佛系渣陌,还请继续各种花式鼓励渣陌上进多更!! PS:啥契约都是编的,不可信,不过这章节解结,我做过。为已故亲人做法场斋醮时,道士会翻花绳,让解结,就拿来套用一下,大家看个乐! (本章完) www.yetianlian.info。m.yetianlian.info ===第646章 你们辨的什么症=== 府城的医馆不少,而这林氏医馆算得上可以排在前三的一间,林氏世代行医,而开创医馆的却是先帝朝的御医,名为林元,有起死回生之良医称,而自从林元当年从太医院荣退之后,林家便再无子弟入太医院,只一心经营林氏医馆,如今林氏医馆主事的是林元的儿子林志同。 因为有御医这名头,林氏又有一门独创的林氏针法,治好不少奇难杂症,使得医馆名声蒸蒸日上,当然,林氏医馆的收费亦是比寻常医馆都要贵,一般的穷苦百姓,便是有病痛也不敢来这里求医,因为给不起诊金,除非病得没有办法了,别处又看不好,才会倾家荡产来此。 所以,林氏医馆走的路线,多半是豪绅贵人,俗称高端有钱的,倒没有和那些小医馆起太大冲突,因为病患群体不一样。 现在,有病患被林氏医馆扔了出来,产生医闹了。 秦流西抱臂,听着那妇人尖声嚎叫,视线却是落在她那男人身上。 那男人脸色从白变灰,额上全是细汗,一手捂着右下腹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嘴上发出呻吟。 而那妇人则是说着林氏医馆药不对症,吃它的药一点用没有,反而越来越严重,这不是在救人,而是杀人。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 林氏名气这么大,病治不好反而变严重,这可是大事儿啊。 许是妇人胡搅蛮缠引来的看热闹的人多了,医馆内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沉着脸呵斥道:“我们林氏医馆存在多年,我祖父更是先帝朝的御医,断没有药不对症的道理。同理,但凡用药,都没有一服就会好的,若有,这也不是普通药材,而是仙丹,试问这天底下,何来的仙丹?服药必然都要有一个过程,也得谨慎用食,焉知他是不是没戒口,什么都吃才会引发病不好。” 看热闹的百姓点点头。 “说得没错啊,要喝汤药,可不是什么都能吃的。” “怕不是没银子交药费,要讹人家吧?” “我看十有八九,这样的人林氏也不是头一回有。” 林世权听到这些话,面上隐有嘚瑟划过。 公道自在人心,想要讹赖林氏,也得掂量掂量他们林氏的口碑名声。 那妇人急了,大声道:“五天前,我们就来了,就看一个肚疼。你说我男人是吃了毒菌子中了毒,给开了这绿豆汤化毒。可没两天,他没见好,肚子也越来越疼,你又说是余毒未清,引发肠胃不适,又开了调理这肠胃的汤药,就当他喝药好了一点,只变成隐隐作疼。但今日,他疼得都直不起腰了,你还说什么药不是仙丹,不能一下子就好。你们药不对症就赖不是仙丹,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们看这肚疼的病,把家底都掏空了,病却治不好,你一句不是仙丹就行了?” “大姐,大夫也不是神仙,不是一治就好的,都要过程吧。” “你可闭嘴吧,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妇人啐了回去,道:“看个肚疼,几副汤药花了十两银子,病没治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他们林氏就是庸医,只会欺负咱们穷苦老百姓!” “来了来了,是讹诈没错了,就是为了那十两银子呗!” 妇人呸了一口:“这若能治好,别说十两,一百两我们卖田卖地卖儿卖女都治,可他们是治不好反而治严重了!” 魏邪摇头:“这妇人怕是恨不得男人死吧,她男人都快疼晕过去了,她还在这掰扯,傻不?都分不清重点。” 秦流西却不认同:“不掰扯,谁给她治?连林氏都治不好,小医馆有几个敢接手,不怕堕了自己招牌,或者得罪了这林氏么?” 魏邪斜睨着她:“你不是号称只需一口气都能把人救回来的吗?你怎么看?” “那是对你,把你的肉削成片片,还剩一口气,我还能救回来继续削骨!” 魏邪:骨肉是没法削了,削魂吧! 林世权让身后的药童取来十两银子,说道:“这是十两银子,既然我们没治好,还给你,之前的药费我们林氏分文不收。” 妇人涨红了脸,道:“现在是还银子的时候吗?是你们把我男人治坏了,天呐,这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丧尽天良啊。” 林世权脸上多了几分不耐,道:“这位大嫂子,治病都有一个过程,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继续给这位大哥治。但你若是一门心思胡搅蛮缠,故意毁我们林氏的名声,那我们林氏也不是只会随你一张嘴说的。” 妇人听到这话有些慌,道:“你们,你们仗着名气大就欺负人不成?” 秦流西上前,说道:“这位大嫂子,你再说下去,你男人就要疼死了!” 妇人一惊,低头看去,果然看到自家男人的脸色白得像纸,心不禁被揪了起来,道:“当家的,你咋样了,你别吓我,呜呜。” 秦流西又看了林世权一眼,说道:“不管如何,病患在前,尤其曾在你们这里求诊过的病患,疼成这个样子了,你们不先把人带进去看个明白,反在这计较名声掰扯,当初妙手仁心的林御医就是这么教你们行医的?人曾来求诊,药吃了,病却没治好,还越来越严重,必然是哪里出了差错,不反思,不反复诊断,真等人死在你们医馆面前,不是你们的错也是你们的错了。” 林世权脸色一变。 秦流西说完,已经蹲到了那汉子身边,拿起他的手扶脉。 妇人愣了一下:“你,你是大夫?” “嗯。”秦流西扶着脉,眉心蹙起,放下对方的手,在他的腹部轻轻按压:“这疼不疼?” 汉子汗如雨下,声音都发不出了,摇了摇头。 秦流西每按一处,对方都没什么反应,直到她按到了右下腹,汉子僵了一下,疼得呻吟出声,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你们是辨的什么症?我怎听这位大嫂说你们认为他吃错了毒菌子而引发肚疼?”秦流西看向林世权,似笑非笑的问。 (本章完) ===第647章 她是来打脸的=== 林世权看秦流西的眼神不对,眉头蹙了起来,又看周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下意识地觉得不能让秦流西说下去,否则林氏医馆的名声必定遭到打击。 他刚要说话,那妇人已经先行开口,道:“是的,五天前,我男人就说肚子疼,就来了这医馆看,他就说我男人吃了毒菌子。” 秦流西从腰间取出针包,一边打开,一边问:“那你们吃了没有?” “吃了。我当家的是个猎人,上山打猎时采了些菌子吃了,但他也不是第一次吃了,也知道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的。”妇人道:“我就当他采了一朵不能吃的混在其中一同吃下吧,那灌了绿豆汤,也能解毒了。可事实不是,当家的还说肚子疼,我们又来看诊,就说余毒未清引发的肠炎,又开了药,这不,给治成这样了。大夫,我男人是怎么了,哎,你咋还用针了?” “疼成这样,不用针止痛,他不得厥过去?”秦流西说着,取了银针在汉子的神阙、天枢、大肠俞等几个穴位扎下去。 林世权看了这几个穴位,眸光轻闪,微微松了一口气。 是治肠炎的穴位。 但下一刻,他又提起心来,对方下针精准,证明她是懂医术的,就是年纪小了些。 林世权有些纠结,年纪这么小,就算会,应该也不会特别厉害吧,可看她用针如神,再想到她之前的诘问,他隐隐有些不安。 正想着,秦流西又在三阴交和公孙穴扎了针,轻轻地揉捻着针,轻提浅插,末了还轻弹了一下针尾,使得那针尾在微微颤动。 林世权皱眉,道:“你只是扶脉了就随意用针,万一引发病人不适……” “随意?”秦流西笑了,道:“林大夫这话我不认同,行医之人,只有谨慎,断没有随意二字,不确定他的病症我就用针,那是对生命的不敬重。所以你这话,是在侮辱我吗?” 林世权沉下脸,竖子猖狂! 妇人仔细盯着自家男人的脸色,她心下其实也有些惴惴不安,毕竟眼前的这个小大夫年纪太小了,她只是扶了脉,就用了针,万一她真就是闹着玩呢? 妇人有一丝后怕,但很识趣地闭嘴不言,只看着男人,看扎下针后,男人脸上的痛苦竟然就逐渐减缓了,不禁一喜,问:“当家的,你如何了?” 男人虚弱地道:“没那么疼了。”他看向秦流西,问:“小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围观百姓看到这一幕,议论声变大了,这小大夫扎了针,那本来疼得话都说不了的男人竟然就没那么疼了,怕不是托儿吧? 如果不是托,那难道林氏医馆真把人治坏了? 林世权听到这质疑的议论声,脸色越发地难看,忍着气道:“这里也不是诊治的地方,这位小大夫,不妨把病人移进馆内再细诊。” 秦流西还没回话,妇人就大叫起来:“怎么滴,刚才把我们赶出来,现在却要进去,是看小大夫拆穿你们虚伪的嘴脸而心虚不成?我们不进,就在这里治,也好叫大家伙知道,你们林氏医馆都是什么德行。小大夫,你说,我男人可是那什么肠炎?” 林世权的眼划过一丝阴鸷和不耐。 秦流西道:“说是肠炎也没错。” 林世权面露轻松,他身后的药童哼了一声:“我们林氏可不会辨错症,倒是有些人,拾人牙慧。” “可他这不是吃毒菌子引起的肠炎,而是肠痈。” 林世权脸色大变:“怎么可能,他明明就是急性肠炎,他是猎人,常年在山上打猎,也喜好采摘菌子食用,要是夹杂着一小朵毒菌,也会引发肠炎。” “毒菌会使人致幻,敢问林大夫,病人可有出现此症?”秦流西淡声道:“他也并非得了急性肠炎,而是慢性肠痈。如你所说,他喜好吃用菌子,又常在山上打猎,那由此可推,他饮食不节,婶子,可是如此?” 妇人连忙点头,道:“猎人狩猎,总要打到猎物才会下山,运气好的,打到好东西,换的银子也多,运气不好,守两三天也打不出什么来,但必然不会空手下山。” 她看向男人,道:“我们家,家里父母腿脚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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