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受不了的……” 宋祁拖着他坐到自己腿上,捏住尖削的下巴,令宋筝抬起脸来:“我今天喝酒了吗?” 宋筝哭得伤心,被这样一反问,倒茫然起来:“没有呀……是我,我喝了。” “嗯。”宋祁低下头,吻他的眼泪,“那为什么要担心我会忘记?筝筝,我现在清醒得不得了。” 从最开始承认自己吃醋之后,所有情绪的表达好像都变得毫无滞碍,那股萦绕许久的摇摆不定、总是在心里响起的另一个声音,也消失不见。他想吻宋筝,想抱宋筝,想安慰他,宠溺他。于是他也就这样做了。 宋筝鼻腔一酸,哭得更加厉害,闭上眼用嘴唇贴上了他哥的唇。 他还是那么笨,就这样傻傻把自己献上去,以为碰一碰就是结束,刚要离开,就被宋祁扣住后脑勺,霸道地顶开牙关。 “哥……” 宋筝无力挣扎几许,反而被抱得愈紧,他哥掌控他就像掌控一只小兔子一样简单,哪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他被放倒在床上,宋祁的手捉住他的手从指缝插入,压在他脸颊两侧。他嘴唇发麻,他哥简直像不知餍足的大型犬,吮着他的唇瓣与舌头就不曾停止。宋筝恍惚回到了几年前,宋祁也是这样,只要开始了,能抓着他亲半个钟头。 宋祁最后放开他时,宋筝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的下巴酸麻,木木地张着喘息,双腿羞耻地并着,内裤都湿透了。 宋祁给他盖上被子,扫开他眼前的碎发,低声说:“睡觉。” 宋筝点点头,小脸在陷在柔软的枕头中,显得格外乖。 “哥哥。”宋筝眨巴着眼,“晚安。” “晚安。” 宋祁替他关上灯,推门离开。 宋筝绷着的一根弦这才放松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眼皮都快撑不起来了,一个晚上又是玩闹又是醉酒,还被哥哥……嗯,算是表白吧。他甜滋滋地闭上眼,在睡着的最后一刻突然想起来自己醉得晕乎乎时,听到哥哥对彭志高说的那句话。 他哥说:“我是他男朋友,有什么问题?” 6O~8~8⋆ ::8 宋筝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聚餐后哥哥把他接回家,不许他和别的男生接触,坦白自己吃醋。后来,哥哥亲了他,亲了好多次,又抱着他说了好多温柔的话。 他在阳光下迷糊地睡醒,抱住被子蹭了蹭,忽然反应过来,刚刚他自以为的梦,就是实际发生过的事。 昨晚迟来的欣喜和激动终于赶了上来,宋筝一下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一想到宋祁曾抱着他坐在床沿接吻,那股心动几乎要冲破胸口,捂着脸对空白的天花板大喊:“最喜欢哥哥!哥哥也喜欢我!” 宋祁早已离开公寓去上班,宋筝毫无顾忌地发泄了许久,出了一身汗,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地。他翻了个身,双手垂下床沿,喘允了气,仰头盯着窗外的太阳,轻轻笑了一下。 他休息够了,伸着手拿过手机,看到消息框里有一条他哥的语音。 宋祁:“早安。起床打电话给我。” 宋筝一愣,连忙拨通了宋祁的电话。 那边先是低笑,磁性的嗓音伴随着轻微的电流:“起床了?” “……嗯。”宋筝听见他哥的声音就开心,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哥哥早安。” “早安。快起来吃早餐。”宋祁说,“粥和豆浆我都放在了微波炉,你把旋钮扭到中高火,一分钟,铃响就可以吃了。” 宋筝急急忙忙蹬上拖鞋跑去厨房,啪嗒啪嗒的,看到那两个旋钮,想要动手,发现自己已经忘了他哥刚刚说的:“我忘了……哥哥你再说一遍。” 宋祁便又重复了一次,宋筝听他的指示扭准旋钮,站在原地等待。 将早餐端去餐桌,宋祁听到他开始吃,才说:“工作日我不能陪你,在家里待得无聊,就和你的朋友出去玩。” 宋筝乖乖应好,他哥的语气又一转:“但是,要告诉我去了哪,几点回家,也不许和那个男生玩。” 宋筝想了两秒他哥口中的“那个男生”是谁:“……哦、哦,好。” 宋祁终于满意,让他安心吃饭。 宋筝小口小口把粥喝光,脸颊鼓鼓的,忽然想起一件遗漏的事:“哥哥!焦伟……焦伟好像知道我们的事。” 昨天焦伟告诉他,宋祁是在“吃醋”的时候,他们明明还没有在一起。也就是说,焦伟早就猜出来——准确来说是猜出哥哥喜欢他了? 宋祁倒没有什么意外:“嗯,他知道。” 这种事总是旁观者清,焦伟早就嗅到他们之间不寻常的氛围,有时还会刻意撮合。而宋祁发现焦伟的知情,是宋筝他们年级更改放学时间那次。 宋筝那天不在,宋父宋母商量着是不是之后让宋祁下班顺路接回宋筝,一家人还是一起吃饭,他们晚几十分钟吃也没有什么关系。宋祁思考片刻,觉得可行,将将开口,焦伟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只有四个字:二人世界。 宋祁看完,表情平静的关掉手机,拒绝了宋父宋母。 宋筝被他哥带跑换了一个话题,继续聊了会,早餐已经吃完了,他怕打扰到哥哥,便乖巧地提出再见。 他刚要挂断电话,宋祁却叫住了他。 宋筝不明所以,疑惑地问怎么了。 “筝筝。”他哥语气平静沉稳,“忘了要说什么?” 宋筝愣愣握着手机,努力回忆自己该说什么。 然后想起来自己每次在电话的末尾总会对他哥进行一小段黏糊热情的表白。 他的脸噌地红了,讷讷示弱:“哥哥……” “嗯?”他哥发出一个单音。 宋筝知道这是没得商量的意思,羞耻地揪紧了手指,白得过分的脖颈也透着粉。两片软软的唇瓣张合几下,终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最、最喜欢哥哥了……今天也会想哥哥的,爱你哦!” 宋祁轻轻笑起来,如同夸赞自己养的可爱宠物:“好乖。” 挂断了电话,宋筝红着脸收起碗具一一洗好,回来再拿起手机时,对话框里多了一条消息。 宋祁:我也爱你。 6O~8~8⋆ :: 6 宋祁:下楼,去爸妈家。 宋筝换下睡衣,乘电梯下楼,他哥的车已经停在单元门口。 “哥哥!” 他搂住宋祁的腰,一下子埋进男人的胸膛:“工作辛苦啦。” 宋祁轻轻捏着他的后颈,宋筝便顺从地抬起头。 “哥——” 俊美的五官迅速放大,嘴唇一热,宋筝瞪大了眼,接着,他哥不容置喙地顶开了他的牙关。 他下楼前吃了几颗草莓,嘴巴里一股草莓的甜味,宋祁扣着他的后脑,用力吮吸柔软可爱的舌尖,好像在品尝遗留的甜香。宋筝的思维完全僵掉,呆呆张着嘴供男人欺负。 他觉得自己或许还是太笨了,明明两人都没谈过恋爱,哥哥已经完全适应了新的身份,而自己却接个吻都大脑空白。 ……内裤也变得黏黏的。 宋筝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抓紧他哥的手臂,身体不自知地颤抖着。宋祁察觉到,抬起手臂扣住他的手,手指插进去十指相扣,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背,温柔地安抚。 宋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接吻这件事如此上瘾,他从去到公司,昨晚宋筝那副乖顺任人宰割的模样就一直没能从脑海赶跑一分,见到人时更是无法克制。 宋筝自己不知道,他身上总散发着一股橘子的清甜香气,几乎到达了摄人心魂的地步,青涩的,纯粹的,让人想碾坏、揉碎,揉出甜美的汁水。 “唔……” 吻得太深,宋筝受不住地发出哼声。宋祁一愣,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把宋筝紧紧扣进怀里,手掌还莫名其妙移到了饱满的臀肉上。 他倏地挪开手,放开了宋筝。 宋筝被吻得没有力气,脸颊通红,刚刚臀瓣被男人狠狠揉捏,羞得头顶都要冒烟了,手脚发软也要逃开他哥的怀抱,怯怯缩回座椅。 宋祁喉结滚动,低哑地提醒他:“安全带。” 宋筝笨手笨脚地把安全带系上,宋祁便发动了车,驶出小区。 一路上两人心思各异,都没有说话,到了机关小区,宋筝已经平复好了心跳,黏人地抱住他哥的手臂。 家里只有宋父宋母,焦伟不知去了哪,桌上摆了满桌菜,都是为了给宋筝庆祝毕业。宋筝被宋父按在了位置上,不知哪拿出来一个塑料“博士帽”戴在了他头上,红色的穗子晃悠着,宋筝伸手一捉,才停了下来。 宋父笑眯眯地打量:“好看,好看。” 他的眼睛忽然又睁开,凑近了些,盯着宋筝的嘴唇:“筝筝,你嘴巴怎么回事?这么肿。” 宋筝身体一僵,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肩膀一重,身后站了一个人:“他昨天烧烤吃多了,上火。” 宋筝回头,看到他哥的脸。 胆战心惊的情绪一下子稳定下来,他像找到了依靠,抓住哥哥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等宋父走开,才小声倾诉自己的紧张:“刚刚吓死我啦……” 宋祁摸摸他的脸蛋:“不怕。” 宋筝依赖地在他手上蹭,又贴近了些。 虽然他和哥哥已经没有了血缘关系,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可是他以宋家儿子、宋祁弟弟的身份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八年,一想到被父母知道这件事,那股难以言喻的害羞与怪异,现在还是无法面对。 门锁传来响动,焦伟穿着校服,手上拿着一个盒子,从玄关走进来。 他看到宋筝和宋祁,愣了愣:“你们已经到了?”他举了下盒子,“去拿蛋糕了,晚了些。” 宋筝吃惊地看着焦伟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橘子形状的蛋糕:“哇!还有蛋糕吃?” 焦伟点头:“祁哥让挑的。” 他把盒子放在一旁,经过宋筝时小声问了一句:“和好了?” 宋筝扬起笑,抱着他哥的手臂晃了晃:“好啦。” 一家人开开心心在桌前坐下吃饭,买的橘子蛋糕不大,宋筝切了第一刀,剩下的都由他哥来分。他接过自己那份,宋祁将带着绿叶的那一块给了他,宋筝端着纸碟舔了一口,蛋糕叶子就被他吃掉了。 “好好吃哦!” 他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端坐着的宋祁,连吃蛋糕的模样都那么矜贵克制,不知哪来的冲动,用手指蘸了一点奶油抹在他哥的鼻尖。 “嗯?” 显然从未有人敢对自己做这种大胆的事,宋祁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 而后他对上宋筝眉眼弯弯的得逞笑脸,眼睛亮亮的,像撒了一把星星。宋祁静了几秒,按回自己想搂紧宋筝吻下去的冲动,捏了把他的脸:“捣蛋。” 宋筝噗嗤笑出来,大概是满意了,抽了张纸给他哥擦掉鼻尖滑稽的奶油。 宋父宋母在一旁看得发愣——怎么搬出去一段时间,宋祁像换了个人似的。 宋筝自然没发现父母的异样,开心地吃着满满一桌自己喜欢的菜,埋着头的时候总有他哥帮他扶着脑袋上的“博士帽”和穗子。 买的橘子蛋糕也很好吃,宋筝含着叉子说:“明年焦伟高考,我来买蛋糕,一定买一个特别特别好看,特别特别好吃的!” 焦伟这段时间也收了心,没再和人打架逃学,认认真真学习了起来。 焦伟一愣,笑着点头:“好啊。” 吃完饭,宋筝便和他哥离开了父母家。大门合上,宋筝挽着他哥的手下楼,走下一段楼梯,忽然腰间一紧,他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宋筝受惊地瞪大了眼,被捏着脸颊抬起头,嘴巴嘟成O型。他哥低下头,亲了他一口。 “押金。”宋祁说。 宋筝在回到家被他哥压在玄关狠狠亲了半个小时后,才明白这句“押金”是什么意思。 他大脑缺氧,四肢发软地被宋祁抱回了房间,像个白嫩可怜的小汤圆陷进床铺,嘴唇红肿,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 宋祁看到他这副可怜的模样,一直被欲望压制的怜惜钻了出来,指腹抚过他的脸颊,低声说:“以后受不了了就告诉我,知道吗?” 宋筝的眼睛澄澈明亮,满满的依赖与喜欢,抓住他哥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摇摇头:“哥哥喜欢,就都可以。” 宋祁眼神一凝,手臂忽然绷起青筋。 他收回手,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嗓音莫名沙哑:“早点睡,晚安。” 6O~8~8⋆ :: 宋祁的反应有些过度,宋筝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脸一下红得像颗圆圆的苹果,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蒙住,强迫自己忘掉刚刚一不小心望见的他哥身下的反应。 他才从象牙塔的中学时代脱离出来,对于成年人的欲望一无所知,第一反应依然是无所适从。 可是,现在对象是他哥。 他习惯了什么都听他哥的,有着埋在潜意识里无条件的信赖,男人招招手就自觉踮起脚将下巴垫上去卖乖。如果他哥要他干什么,要对他做什么,他永远都是愿意的。 宋筝蜷缩着身体静静想,只要是他哥,他一定会努力适应、接受,哥哥不需要像刚刚那样离开,他可以帮他——无论用什么方法。 宋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夹紧了腿,女穴也泛起潮湿。 他咬着嘴唇等待脸上的热度降下去,掀开被子,望着空白的天花板,抓起睡衣走向浴室。 快走到浴室门口时,宋筝才发现里面模糊的水声。 磨砂玻璃影影绰绰能看见一个黑影,宋筝一愣,反应过来是他哥在洗澡。 他抱着睡衣站了一会,决定回房等哥哥出来再洗。 转身的一瞬,忽然听到一声压抑的喘息。 宋筝很快便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耳廓一麻,不敢置信地定在原地。 宋祁天生隐忍克制,哪怕锁在一方空间,淋浴淅沥,疏解欲望时依然压抑着声音。不甚清晰的声音夹杂在水流声之中,磨砂后的身影,门缝下明灭的光线,因为掺杂着情色而显得晦暗暧昧。 宋筝僵直着身体,那一声声喘息像放大了百倍在他耳边萦绕,直到男人闷哼一声,里面便再也没了声响。 宋筝通体发麻,几乎是逃回了房间。 他关上房门,一股脑把自己丢上床,被角压在脸上颤抖着哭起来。 他觉得自己好不要脸。 明明听到哥哥在做那样的事,还听了那么久。 明明都隔了一扇门,听到他哥的喘息,每一下,穴里居然都控制不住地喷水。 他夹着已经打湿腿根的双腿,哭着把手伸了下去。 阴唇滑得一摸就顺着往穴里插,宋筝吓坏了,忙把手指挪到肉乎乎冒出头的阴蒂上,咬着被角揉动起来。 他一边想着哥哥自渎时性感的喘息,一边回忆被他哥搂在怀里接吻的触感,全身都敏感地颤栗起来,高潮迭起,不知道潮吹了多少次。内裤被淫水和精液脏得一塌糊涂,掀开被子,全是那些淫乱的味道。 宋筝羞耻得哭了满脸泪水,确定门外没有了一点声音,才软着腿小心翼翼跑去浴室洗澡。 / 第二天是周六,宋筝昨晚高潮了太多次,身体虚脱,睡到了很晚,被他哥从被子里捞起又揉又捏了很久才迷迷糊糊醒来。 宋筝睁开眼,眼睛眨了眨,脸颊有异样的触感。 他仰起头,从他哥眼里的倒影看见自己被掐成金鱼的嘴巴。 “……咕咕(哥哥)?” 宋祁眼中闪过笑意,松开手揉了揉他的脸蛋,宋筝脸上的婴儿肥又软又糯,一摸就有些爱不释手。他揉着,宋筝就乖顺地盯着他,圆又黑的大眼睛一动不动,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宋祁将宋筝抱起,扯好他睡到胸口的睡衣,拿上拖鞋,往浴室走去。 宋筝连忙环住他哥的脖子,晃着脚丫被抱到了浴室,宋祁放下拖鞋,让宋筝站在拖鞋上。 “刷牙,我去买早餐。” 宋筝点点头,冲镜子里的宋祁噘嘴亲了一口,才挤上牙膏刷牙。 吃完早餐,宋祁问:“今天想出去玩,还是待在家?” 宋筝眼睛一亮,一下抱住他的腰:“要出去。和哥哥约会!” 两人便一起去了宋筝一直想玩的陶艺体验。 宋筝之前刷到过有关的视频,本以为是一件特别有趣简单的事,可自己亲身实践过才发现根本就是两回事。 他和他哥约好各自做一个杯子,等烧制好后,在家就用对方做的杯子。 宋筝看着眼前自己这个扭来扭去的泥团,实在想象不到宋祁拿着这团东西喝水的样子。 反观宋祁那边,倒是十分悠然自在,做出了一个中间宽上下圆润收紧的杯型,看起来胖胖的很可爱,与宋筝十分搭调。 他做好了,工作人员便上前带去烧制,宋筝眼巴巴目送他哥的泥坯离去,委屈地低下头:“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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