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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起门说话。 可这是在老佛爷的寿宴,萧翊贵为皇子,连自己的妻子都管教不好。 在大庭广众下,被指着鼻子骂。 哪个男人受得了? “语嫣,你还在禁闭,竟敢违抗母后的命令……” “萧翊!你别忘了,当初是我在大雪天救了你一命。为此身体受寒,再也无法生育……” “你跟我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你现在带着侧室赴宴,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萧翊果然动容了。 我看到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又像想到什么一样,伸出的手又收回了。 他把我护在身后。 “阿瑜是我的侧室,你身为正房,不应如此善妒。” 不对,他不可能不心软。 这其中一定有诈。 林语嫣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眼睛红了。 “萧翊,你还有没有心……” 话音未落,寒光乍现,瞬间有个侍卫被抹了脖子。 “有刺客!” “保护皇上和老佛爷!” 大厅顿时乱作一团。 那蒙面刺客却直直奔向林语嫣。 萧翊出手,拔出腰间的短剑,直直飞向那刺客。 刺客的手掌被扎重,发出哀嚎,林语嫣安然无恙。 萧翊刚松一口气,面上一道寒光。 竟然还有同伙? 萧翊抬手就去挡,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定睛一看,我倒在血泊中。 07 锋利的匕首直接刺穿我单薄的肩膀,顿时鲜血直流。 萧翊连忙扶住我,眼里一片错愕。 “为何……” “王爷没事就好。” 我用沾满鲜血的手,握住他的。 萧翊才反应过来,慌乱地大喊:“快传太医!” 等我再醒来,已经躺在萧王府了。 侍女毕恭毕敬地跪在我面前。 “瑜夫人以后有福气了。” 福气?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萧翊知道我醒了,连忙赶来。 他神色复杂,有感激、也有愧疚。 他是该愧疚的。 萧翊早就调查到,有叛臣想在老佛爷的寿宴上生事儿。 他打算把人请到皇宫,来个瓮中捉鳖。 为了保护林语嫣,他才故意冷落她,宠爱我。 把我当靶子。 我却像个傻子一样,因为他的陪伴感到开心。 甚至为他挡刀,差点丢了性命。 “你怎么这么傻?” “是王爷拯救了我这条贱命,我为王爷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应该的。” “别说这样的话了。” 萧翊轻抚我的发丝,眼底难得柔情。 “你救了我的命,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救命之恩,就是这么好用。 当年阿姐救了他,他就要娶阿姐。 现在我救了他,他就对我动情。 萧翊不爱我,更不爱阿姐。 他爱的,自始至终只有自己。 等我情绪平复一些,萧翊突然道: “你就我一命,等你伤好了,我正式封你为侧妃。” 侧妃跟贱妾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封我为侧妃,林语嫣就无法以当家主母的身份对我打骂。 我假装为难:“王妃她……” “我的事,由不得她说三道四。” 提到林语嫣,萧翊眼底都是寒意。 他做得好好的局,差点因为林语嫣的任性毁于一旦。 而且林语嫣在得救后,头也不回地跑了,根本不在乎他的性命。 若不是我替他挡刀,现在在黄泉之下的就是他。 林语嫣知道后找到萧翊。 “你怎么可以立这种出身卑贱的人为侧室呢?” “萧翊,只要你杀了她,以后你想纳妾我再也不拦你!” 林语嫣无法接受,她要和我这样的人一起打理王府。 她恨不得我死在刺客刀下。 “别闹了,谢瑜当着皇宫众人舍身救我,于情于理我都要给她一个名分。” 林语嫣简直气疯了,又哭又闹。 “萧翊,你没有心!当初是我救你的,你答应这辈子只爱我一个!” 萧翊已经忍无可忍,林语嫣在他怀里边哭边打。 他猛地推开,林语嫣跌倒在地。 “闹够了吗?你是不是存心找不痛快?” “我看再关你一个月禁闭才行!” 萧翊拂袖而去,只剩林语嫣在原地哭叫。 07 我被正式封为侧妃那天,琪贵妃也在。 那日萧翊救驾有功,她又是萧翊的生母,皇后之位不出意外就是她的。 我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琪贵妃亲自给我递茶。 喝完后,我就是萧王府的侧妃了。 琪贵妃赏我不少金银珠宝。 我给自己留的不少。 剩下全拿给府里的太医了。 我让太医给我一副药。 “夫人,这万万不可啊,假孕可是欺君之罪!” 太医就算见钱眼开,也不想丢了性命。 “但你已经和我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你从前给我号过脉,怎么没发现我是男儿身呢?” “让王爷知道,你全家也逃不了。” 太医被我的话震惊了,连连往后退。 “怎、怎么可能?老夫行医多年,绝不可能!” 我冷笑,把我是双性人的事情告诉太医。 太医听完啧啧称奇。 他行医多年,也只在书上见过此等病症。 听说一百年才有一个。 我便是那百年难得一遇的双性人。 长相美得像女子,拥有男儿身的同时,还有女器。 因此萧翊没能发现,我是男人。 “所以你现在只能帮我。” “放心,我会让你安全脱身的。” 在我的威逼利诱下,太医同意帮我。 跟林语嫣不欢而散后,萧翊对我的宠爱更甚。 他日日夜夜都在我身边。 我伪装得很好,从不让萧翊点灯。 “我要给王爷生孩子……” 萧翊听了更是抱着我发狠地折磨。 我铆足了劲哄萧翊开心,我要他全身心都属于我,为他构筑一个美梦。 随后我再狠狠戳破这个美梦。 我要看萧翊崩溃。 和阿姐死那天的我一样。 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月,我服下太医给的假孕药。 太医亲自给我把脉,滴水不漏。 我看到萧翊眼中的欣喜,他宠溺地摸着我的肚子。 “我们有孩子了。” 我强忍恶心,装作很感动的样子,扑进萧翊怀里。 好恶心,太恶心了。 要是当年他娶了阿姐,怀上孽种的人就是阿姐了。 想到这个,我都快恶心吐了。 得知我怀孕的琪贵妃非常高兴,带着皇上一块儿来王府。 金银珠宝一筐一筐地搬进来。 我怀孕了,意味着琪贵妃可被封为皇后了。 萧翊也荣升太子爷。 她能不喜欢我吗? “萧翊,以后好好待谢瑜。” “请母后放心。” 萧翊搂着我的腰,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林语嫣禁闭刚结束,就传来我怀孕的消息。 很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来找我麻烦。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好静观其变。 萧翊对我宠爱有加。 就连我怀孕也不肯放过我。 夜间的床榻,总是发出有节奏的吱呀声。 女人的肚子一般三个月左右显怀。 我在肚子上绑了洗赶紧的猪皮,说什么都不让萧翊碰了。 他只好每天过来陪我说话,抚摸我的肚子,试图听到小孩的动静。 “你这样容易吓着孩子。” 我怕露馅,几乎不让萧翊碰我的肚子。 这天我躺在摇摇椅上,萧翊在我身边给我剥葡萄。 我故意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四目相对,萧翊凑上来吻我。 我正要推开他,一道凄厉的声音打断了我们。 “太子!不好啦,您快去看看太子妃吧!” 08 是一直跟在林语嫣身边的老嬷嬷。 她一脸焦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又有什么事儿?” 萧翊十分不耐烦。 这些日子,林语嫣也不是第一次找事了。 一下说感冒、一下腿疼,使出浑身解数要把萧翊从我身边抢走。 她不知道。 男人嘛,床上说说好话,就能把人吃得死死的。 “太子妃生病吐血了!” 若是以前,萧翊肯定要冲去看了。 现在他只是冷笑一声:“前天腿疼、昨天感冒、今天吐血?明天打算编什么借口?” “我不会去看她的。” 好无情的男人。 只要救他一命,就能牢牢抓住他的心。 阿姐当初真应该留他在雪地里冻死。 嬷嬷跪在地上猛磕头,额头都流血了。 “殿下,求求您了!太子妃真的快不行了!” 我推了推萧翊,满脸愁容。 “殿下,您还是去看看语嫣姐姐吧,她现在很需要你。” 萧翊犹豫了。 只是这一瞬的犹豫,我就知道他心里还是放不下林语嫣。 我想到阿姐,眼眶很容易就红了。 萧翊连忙抱住我,在怀里安抚。 “我不去,你和孩子更需要我。” 我有点想笑。 要是让他知道我是个男人,怀孕是假的,他会不会和林语嫣一样崩溃? 但我抽泣着,继续演戏。 “殿下,你得去。” “语嫣姐姐毕竟是你的妻子,是太子妃,我只是个出身卑贱的侧室。” “请求殿下把我当作路边随风飘散的野花吧,我天生就是无依无靠的。” 这话一出,萧翊心疼得不行。 我用力把他往外推,作势掀开凉亭的帘子。 萧翊沉默良久,紧紧握着我的手。 “你放心,我去看她最后一次,以后我身边只有你。” 萧翊掀开帘子的瞬间,一道身影冲了进来。 是林语嫣,她手里拿着当初刺穿阿姐心脏的那把剑,直直地奔向我。 我脑海里是当年的场景。 林语嫣带着手下踹开阿姐家的木门。 阿姐从后门把我推出去,让我赶快跑。 随后死死的锁上后门,用身体挡住。 接着,阿姐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成为剑下亡魂。 我自知救不了阿姐,发了疯地拔腿就跑,踩着雪爬进山里。 我在山里生活了好几天,啃树皮,吃虫子,喝露水。 勉强活了下来。 从那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报仇。 皇室打猎那天射中我,并不是意外。 是我查到萧翊骑的马是哪一匹,故意到他要打猎的地方。 让他射中我,让他注意到我。 顺利成为小妾后,我用大方和懂事让萧翊放下警惕。 又成为他的救命恩人,让他对我倾心。 我要他一无所有,失去自己的爱人、孩子。 “贱人!我要杀了你!” 我连忙上前,想再一次替他挡刀。 哐当一声,萧翊出手把林语嫣手里的剑打飞。 他用了狠劲,腰间的佩剑都来不及拔出,连着刀鞘一起抽出来,挡住林语嫣的剑。 力气大到林语嫣握剑的手都麻了,一松手,剑掉在地上。 “林语嫣,你真的是个疯子!” 在林语嫣的哭喊中,萧翊愤怒的双眼充满狠戾。 “来人,拖下去关起来!” 没等萧翊回头,我“哎呀”一声,跌倒在地上。 身下顿时流出一滩血。 09 厢房里,萧翊焦急地在外踱步。 屋里只有太医,还有我买通的两个嬷嬷。 我故意叫得很大声,萧翊心疼得不行,好几次想直接进来,又被嬷嬷拦住。 太医推开门,萧翊连忙冲上前。 “孩子怎么样?” 太医摇摇头,长叹一声。 萧翊眼眶红了,拳头攥得紧紧的,手上青筋暴起。 “那谢瑜呢?” 太医哑口无言,只能侧身让太子进去。 我躺在床上,脸色都白了。 谁挨上一刀都得虚弱。 为了效果逼真,那摊血是我划伤自己小腹的。 萧翊抱着我,手都在发抖。 “谢瑜,你不会有事的……” 屋里的嬷嬷悄无声息地离开,还顺手拉上厢房的门。 我靠在萧翊怀里,听到她们打发走厢房外的下人和侍卫。 竟然那么顺利? 我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此刻顾不得太多。 报仇,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力量。 “嗯……我当然不会了。” 寒光乍现,匕首直接刺进萧翊的腹部。 我抬头看向萧翊,他的嘴角却勾起一抹笑容。 我猛地推开他,匕首也拔出来,他白衣顿时染红一片。 “你、你为何……” “其实我早就知道,当年在雪山下救我的人是你。” 萧翊捂着肚子,一脸释然。 他从腰间摸出一个玉佩,是阿姐的遗物。 那天在宫里给他挡刀后就丢了。 我以为是混乱中被人捡走,也没敢叫萧翊去找。 居然是萧翊拿走了。 “那天你为我挡下那一剑后昏迷不醒,太医不好脱你的衣服,是我脱的。” “你的秘密,我全都知道。” 什么?! 我精心策划了那么久的复仇,萧翊居然早就知道了。 那怀孕的事…… “我知道你是假孕,也说服了自己接受你的一切。” “因为你救了我……咳咳” 萧翊的血止不住,倒在地上。 “我真心爱你,这是我欠你的。” 我放声大笑,眼泪同时流下来。 “你根本就不知道,当初救你的人是我阿姐。” “是林语嫣一剑杀了阿姐。” “萧翊,你和林语嫣都该死。” 萧翊一脸错愕,他本想用苦肉计打动我。 没想到我根本不吃这一套。 我来到他身边,只是为了复仇。 我推开那扇为我而留的窗。 翻出去,我就自由了。 萧翊见状,不顾身上的伤,连忙上去扯住我的衣袖。 “谢瑜!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我看向萧翊的眼底,他似乎真的对我动情了。 “从未。” 我一脚踹开他,从后窗翻了出去,没再回头。 再不去治疗,萧翊大概会失血过多死掉。 我不关心他的死活。 从今往后,我大概会做个江湖大夫,游历天下,替人治病。 和阿姐一样。 京市太子爷以直播追女孩为乐,在成功直播跟我全垒打后,却变了心。 他把新的女孩塞进我的电影做女主角,让我一个影后给她做绿叶,还加了掌捆我的戏码。 “你是前辈,教教小姑娘是理所应当的吧?”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我被抽了二十多个巴掌。小姑娘生病,说我身上阴气过重,谢衡就找来道士刺我999根银针驱邪。 谢衡的朋友劝阻他不要玩太过火了。男人只是轻笑,“那又怎么样,她跪着求我和她在一起的。” “没有我,她弟弟早死了!” 可是他不知道,我早就将弟弟的骨灰盒,和那个人一起法国的机票,一起装进了行李箱。 1. 在去法国之前,我还需要再拍完最后一场戏。 因为这场戏,我被谢衡的新欢猛扇了二十多个巴掌。 我对着化妆镜,用棉签蘸着生理盐水,碰上受伤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 不能用碘附消毒,因为下场戏我还得上场。 二十多个巴掌的痕迹在皮肤上,我咬着牙又上了一层粉底。 “言老师……您还好吗?”化妆师小心翼翼地问,她不解,言菱好歹是影后,怎么那么恋爱脑,让自己男朋友包养的小情人踩到自己脑袋上了。 我摇头安慰她,可是,我怎么会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刚出道的后辈连甩巴掌。 而我的男朋友就坐在监视器后面看着这一切,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回到片场。 许棠棠正娇笑着坐在谢衡腿上,嘴上还叼着一颗葡萄要去喂他。 谢衡看到我出来,挑衅地一笑,低头衔住了许棠棠的红唇。 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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