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生死,他从不想永恒,他知道除了生生不息的万物繁衍轮回之外,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永恒。 百年,千年,万年,在他眼中,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所以他并不认为百年后要天婴的命,就不能在这百年的时间对她好。 但是她那句“不值得”却是一盆凉水给他当头而下。 自己今生对她的特别,更多的是源自前世那些回忆。 而那句“不值得”是对前世两人关系的否定,也是对自己的否定。 那日他离开后,不再踏入这个房间。 这段时间,他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反常的举动。 无奈他没有什么男女之间情爱的经验,他的藏书阁中也没有类似的文献。 他看的所有书里,与情爱扯得上半点关联的,应该是那本《仙君的风流艳史》。 但那本书严格来说也不是什么真正的你情我爱。 或许如青风所说,他这段时间的反常,是因为自己的占有欲,而她的离开带来的恐惧,只因为她身上的草种。 是他,弄错了这种感觉。 容远弯腰拾起了那根梭子,缠绕着上面的丝线,淡淡道:“我并未和她同房。” 容远说得直白,被戳穿心思的青风一下子红了耳根。 但同是男人,青风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松懈下来后,他就变得尴尬起来,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又看了一眼那床,想着兔子的尿性,“我一时忘了,她从来不叠被子,之前房间还要我去整理。” 听到此处容远瞳孔微微一动,却依然敛目,继续绕着手中的红色丝线。 青风再次向容远认错。 容远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青风毕竟少年性情,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从地上一蹬而起,捡起地上的兔子灯跑了出去,脚步矫健欢快。 青风离开后,容远将绕好丝线的木梭放回了织布机上,走到床前去理那凌乱的被褥,一靠近,却闻到了少女若有若无留下的青草香,他放下了手中的被褥,向床前走去。 天婴在树下看着月桂树下那几只幼鸟,青风提着兔子灯,跑到了她身后。 青风:“喂,兔子。” 天婴白他一眼,装作没有听到,只是继续抬头看着窝顶的鸟。 天婴知道容远应该是跟他说清楚,解开了误会。 只是解开了就解开了,他又跑到这里烦自己干嘛? 青风背着手看着鸟,“那么喜欢,我给你掏下来。” 天婴转过头,怒道:“你有病吗?好端端的你掏它们下来干嘛?” 青风被她一吼,想也要发火,但是想起了什么,走上前去。 看着广袖下她的手臂,“兔子,我刚才捏疼你没有?” 天婴白了他一眼,“走开。” 少年心中有愧,将身上兔子冰灯提到她面前。 “兔子,你看像你不?” 天婴看了一眼前面的冰灯,雕得活灵活现,关键里面还放了根火烛,这冰遇火不融,看来是花了点心思。 她看得眨了眨眼看得仔细,嘴上却道:“像个鬼!” 少年将冰灯塞在她手里,“喂,兔子,我现在住军营,你没地方住,不用赖在神君房里啊,我房间可以用。” 天婴对他突然而来的好意感到莫名其妙,“你有病吧。” “你别狗咬吕洞宾,我把房子让给你,你还……” 看着天婴已经转身离去,少年急忙追了上去,“你听我说,你住在神君那里挺不妥的……” “住你那里就妥了?” “当然,我平时又不回来。” “回来了呢?” 少年:“你睡地上,哎,我开玩笑,我睡地上。” “你住神君那里,神君都没地方住,你看这样也不合适对不对?” “他有没有地方住关我什么事!” “喂,不得无礼。” 然而庭院之外的阁楼之中,白衣青年看着远近,看着追逐在少女身后的少年。 慢慢放下了撩起的竹帘。 * 仙姑跪在孤神殿前,将收拾房间时理出来的那本《仙君艳史》呈上给了现在的代理大祭司无泽。 无泽紧锁眉头,翻了几页,就如烫手山芋一般将那书扔在了地上。 无泽怒道:“不知廉耻。” 索兰:“那妖女习这些狐媚之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已经住到容远神君房里去了。” 无泽等人一听,险些气晕了过去。 “容远身负重任,却为那兔妖独闯穷奇本营,因此被革职,因此受天雷之刑,他真是被那兔妖迷了心窍!” 因为一本书东窗事发,引炸了孤神殿那帮老顽固。 无泽带着众长老夜会容远,让容远将天婴处死的事,在这一世早早就发生了。 身陷其中的天婴这一世却极为淡定,甚至可以说是无动于衷,因为她知道,不过是旧事重演罢了。 而容远早就算到了自己将天婴留在身边这群老顽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也差不多可以让他们“知道”了。 果然,结果如上一世一般,容远三言两语就劝退了他们。 这件事悄无声息地举起,又悄无声息地放下。 无声无息到连不在孤神殿的青风都不知道此事。 为了复活孤神,长老们不得不留着自己。 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所以那一夜,天婴一边吱嘎吱嘎地织着布,一边平静地度过。 至于容远,从始至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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