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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就先否定了自己的推论。 最初的时间线里,兄妹两个挖坑搓手手等吃人的时候,明明是他们这三个客人的危机更大。 所以,另外的共性是什么? 江舫提出了他的猜想:“如果,四条时间线,都代表着和‘家’的背离呢。” “第一条时间线的兄妹,他们无法战胜自己的食欲,所以他们接管了糖果屋,成了糖果屋的主人。他们是看似自由的,但永远被食欲和活命的渴望绑在了糖果屋里。” “第二条时间线,他们同样无法战胜自己的食欲,吃了自己的父亲。” “第三条时间线,他们被大泽封住了回家的路。” “按理说,假如他们遭逢的是‘生命里最害怕的时刻’,我认为,第四条时间线里,兄妹俩应该是被女巫囚禁起来,我们应该见证他们如何杀掉女巫。” “但是并没有。” 李银航恍然大悟:“我们到的是他们两个被父亲抛弃的时间线——” 这些时间点,对两个孩子来说,象征着都是生命里和家背离的时刻。 被饥饿裹挟,不得不住在不能被称之为“家”的地方。 被饥饿主宰,亲手毁掉了“家”。 被大泽阻拦,一度无法回“家”。 被父亲抛弃,并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情况下,仍然趴在父亲的背上,和“家”渐行渐远。 在以兄妹二人为主角的时间线中,女巫的存在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命。 这或许让他们感到恐惧,却不会让他们感到格外的痛苦。 他们跌跌撞撞地彼此扶持,一路犯下了无法挽回的过错。 玩家和他们一样,体验着噬人的饥饿和不安,一路逆向奔赴,走过了他们曾走过的路。 然而,兄妹俩暗含在诸多愿望表象之下的祈求,只是想要回到家而已。 虽然不算温暖、但是对两个孩子来说意味着天的,有父亲的家。 首条世界线的兄妹,的确无法道出他们的愿望。 那个时候的兄妹两人,除了吃人,并没有其他的愿望。 因为他们真正想要的,早就已经没有了。 江舫说:“所以,我认为英格尔的存在和插入,是一条暗线。” 李银航终于明白了:“小鸟,是一个‘拯救者’的角色?” 她再次激动起来:“那,是不是意味着,它也可以救我们,只要我们找到半块面包——” “可食用的面包。”南舟补充道,“它说过,它不要糖果屋里的面包。” 李银航积极起来,连腹中尖锐的饥饿感也不明显了:“那我们先去大泽边找小鸟,问一问它——” 南舟没有说话,抬手向不远处一指。 来啄食面包屑的鸟中,不知何时混迹了一只熟悉的杂毛小鸟。 但它只是探着脖子,啄着些边角草缝中的面包屑,仪态中很有着些少女的矜持。 樵夫及兄妹二人已经走远。 所以南舟坦坦荡荡走出了藏身处,在它面前站定停下。 他开门见山:“如果给你半块面包的酬劳,你可以带我们找到离开的门吗。” 李银航:“……”可以这么直接的吗。 小鸟停下了动作,静静看向三人。 它发出少女悦耳的声音:“可以。” 南舟:“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它说:“你可以去沼泽边找我。” 说完,它便扑打着短短的翅膀,向远方飞去。 眼见有了目标,有了从这无间的饥饿地狱中走出的可能,李银航忙说:“那我们走吧!” 眼见李银航向小木屋的方向走去,南舟他们并没有立即跟上。 “要告诉她吗。”南舟问江舫,“我的事情。” 江舫反问:“现在?在这里?” 南舟想了一想:“嗯。带她出去再说。” 距离副本结束,还有十来个小时的流程。 至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们需要信任,也需要相对稳定的情绪。 等到他们出了副本,再跟李银航说明吧。 第11 2(+滋源威芯bdwp01)章 脑侵(二十五) 副本推进到现在,南舟对四场游戏的性质有了一个简单的总结。 锡兵关卡,是益智棋牌类游戏。 野天鹅关卡,是密室逃脱类游戏。 大灰狼关卡,是真人角色扮演类游戏。 眼下,他们正在进行的游戏,更像是一个高互动性的冒险RPG游戏。 如果配上文字选项,特征就更加鲜明了。 “点击选项,是否要吃下兄妹两人的糖果。是?否?” “点击选项,是否要救下即将被吃掉的父亲?是?否?” “点击选项,是否要查看小鸟掉下的羽毛?是?否?” “点击选项,是要跟随即将被父亲遗弃的兄妹俩,还是去寻求小鸟的帮助?” 这一关内,他们面临着许多选择。 每一步的选择,都关乎他们在每一扇门里耗费的时间。 一旦走了岔路,过关的时间只会越拖越长。 到时候,到底是被活活饿死更可怕,还是陷入暴食的疯癫后、队友之间彼此攻击吞食、彻底沦为糖果屋的奴隶更可怕,就很难说了。 就像他们现在,和核心NPC背道而行、转而寻找新的过关思路,就算得上是一桩冒险行为了。 但他们最终还是选择回到那间小木屋。 那是在三个游戏规定的地点中,唯一可以获取正常食物的地方。 也是兄妹两个一心想要回去的家园。 小木屋比他们上次来时的破败感更重。 门前的落叶久久不扫,满地焦脆的枯黄,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只要走近,就必然会踩碎落叶,发出响动。 外面的鸡笼里满布鸡粪的斑点。 笼子已经空了,不见一点活物。 外面有一只狗食碗,边缘已经浮满了尘垢。 尘垢里结着几绺暗黄色的狗毛。 这里曾是兄妹两人梦中的伊甸。 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一个干瘦的女人正在客厅里咯吱咯吱踩着纺车,满面不耐。 即便在放松状态下,她的柳叶眉也是吊着的,牵扯着她的眼睛也刁钻地向两侧飞起。 因为饥饿,她的皮肤枯瘦蜡黄,贴着尖尖的颅顶、锐角的下巴和高耸的颧骨,看上去是一脸刻薄的病容。 她不大像个有真实感的人,只像一张贴着恶人狰狞脸谱的木偶。 南舟他们先前探索过木屋及其周边的情况。 小木屋的面积不大,没有可供他们轻易潜入的门户。 无论如何,想要进去,他们都要经过客厅。 李银航犯了难:“这要怎么办?” 江舫轻松地耸耸肩:“走不了旁门左道,就大大方方进去好了。” 说着,他整一整衣襟,踩着满地落叶,走向了织绩声声的小木屋,礼貌叩响了破旧的木屋门。 “您好。”江舫态度斯文,“我们是过路的客人,饿极了,想要一点食物,可以吗?” 江舫的长相是相当气派贵重的。 如果用中世纪的贵族服饰加以简单修饰,他完全可以扮演王子一类的角色。 结合野天鹅关卡,南舟又默默修正了自己的评估。 ……公主其实也没问题。 但作为一个教科书式的低级反派,继母拥有这类角色一向优良的低素质传统。 她跳起身来,赶鸡似的挥动着手里的纺锤:“滚滚滚!要饭去别的地方!喂猪的糠都不会给你们一口的!” 江舫沉静地补充上了下一句话:“……我们会给报酬的。” 听到这句话,继母那张吊得老长的晚娘脸一凝,随即无缝切换成了热情的笑颜。 她尖着嗓子道:“哎哟,那倒是可以,不过啊,我们也没什么可吃的了,最多只剩下半块黑面包,还是我跟我丈夫从牙缝里省下来的,是我们保命的粮食,你们能出多少钱呀。” 江舫优雅地抬起右手:“这个。” 继母眼里闪出贪婪的光芒:“五根——” 话音未落,江舫当着她的面,一记手刀,堂而皇之地把她劈昏在地。 用绅士手接住软倒的继母,江舫将她放倒在了一侧缺了小半条腿的凳子上,还不忘致歉:“女士,很抱歉,” 这行云流水的操作看得李银航嘴巴鼻孔一起放大。 ……的确是非常大大方方地进去了。 然而在小木屋的一番搜索下来,他们什么食物都没有发现。 他们家的确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继母的箱子里倒还是有些劣质的银质首饰,只是冰冷冷地躺在首饰盒里,绝不肯为了喂饱两只拖油瓶而轻易发卖。 厨房里只有一箩筐橡树叶子,可以简单果腹。 就连继母口中的“半块黑面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被带走了。” 南舟轻易想到了面包的去向:“樵夫扔掉两个孩子的时候,让他们带走了家里最后的一点口粮。” 继母显然还不知道这件事。 而现在,那块本来可以派上用场的黑面包,已经化作碎屑,被一群鸟儿竞食,荡然无存了。 ……面包没有了。 越寻找无果,李银航越是焦躁。 饥饿的确是一种能直观影响人类情绪的生理体验。 饥肠辘辘的李银航胃里激冷,心头生火,喉头发烧。 她没有心思去深入细想些什么,只是一个个念头走马灯似的在心头浮现。 难道是他们走错路了? 难道他们应该跟着兄妹两个走? 一旦对当下的选择产生了怀疑,她就越发觉得他们回到小木屋的举动是完全错误的。 她强行咬着嘴唇,按捺着焦躁和不安,提议道:“我们……还是回去吧?” “那个樵夫带着两个孩子,肯定还没有走远。我们可能还来得及……” 可一想到他们走错路后即将的代价,她就眼眶发红,直想掉眼泪。 平常状态下的李银航绝不会这样患得患失。 但是她现在饿得已经发了慌。 高速分泌的消化液,让她的胃已经开始灼痛。 她甚至疑心,她正在变成童话里那个内脏之间会饥饿到互相吞食的英格尔。 她小声焦虑地重复道:“我们走吧……走吧。” 然而,南舟在一扇门前站定,久久不动。 这扇门的门把手已经坏掉了,所以用海绵捆扎接上了一只木门把,套叠着原先的折断处。 旋即,他蹲下身来,将被黄色海绵覆盖的地方揭开一角。 他们的游戏目标,从来不仅仅是和英格尔扮演的小鸟做交易。 面对裸露出的门把手,南舟对准上面陈年的积灰,轻轻一吹—— 飞扬的薄薄尘息之间,他们熟悉的、独属于副本门把手上的花纹展露无遗。 南舟按动了门把手。 推门而入时,一线灰尘从上方的门缝缓缓摇落。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空荡荡的、角落里生满了斑驳蛛网的半下沉小地窖。 ……竟然不是森林? 有那么一瞬间,南舟自己都开始疑心,是不是自己做错了选择。 但当他跨前一步,重新陷入那熟悉的、被时空涡流裹挟的感觉中时,他确信,他找到了正确选项。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他独身一人,站在了一间干净整洁的地窖当中。 鼻腔里充斥了酵母发酵后独有的面的醇厚甜香。 四周摆放着七八根烤制好的法棍,放在干燥处储存,方便过冬。 ——他没有回到那片充满了人生选择和岔路口的森林。 他回到了兄妹俩记忆里最温暖的一个时间点。 他们重重记忆之门的终点。 那是某年某月里,他们全家人共度的一次晚餐。 有父亲,有母亲,有哥哥,有妹妹。 是一场真正的全家福。 饥饿的南舟靠着门扉,嗅到了从地窖外飘来的食物馨香,以及无所忧虑的欢声笑语。 里面掺杂着鸡咕咕啄食的细响,以及小狗蹭着裤脚钻来钻去、寻找掉落的骨头时发出的咕噜声。 两个孩子快乐爽朗的笑声中,以及樵夫憨厚的傻笑里,偶尔掺杂着年轻女人轻微的咳嗽声。 彼时的他们,没人能意识到这是悲剧的源头。 他们仍然在大声谈笑。 妹妹因为笑得太大声,打了一个喷嚏,刚刚吃下去的一小颗蔓越莓从鼻子里跑了出来,哥哥拍着桌子大笑,笑得妹妹发了恼,红着脸去拍打他的肩膀。 南舟想,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居然可以这么热闹的吗。 记忆里,仿佛有一些与他无关的喧嚣和热闹一闪而逝。 他好像也曾盘着腿,在一片温暖的食物香气中认真而好奇地观察着几个打打闹闹的、模糊的面孔。 身侧,有个人向他递来一只苹果。 他接过时,碰到了那人的手指,就主动地勾了一勾,引起了一片静电,刺得指尖一麻。 那人的指尖却迅速缩回,独留南舟的手空荡荡悬在半空。 从短暂且无端的回忆中惊醒的南舟低头望着双手,觉得掌心很空。 身为一个局外人,他知道,自己或许不应该去干扰什么。 可他还是从内握住了地窖的门把手,依样压下—— 当他推开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并不是什么其乐融融的画面。 是灰败的房屋、织到一半的麻布、昏迷的继母,还有江舫和李银航。 因为地窖从外面就能窥见全貌,和之前那些门的状况截然不同,李银航并没有进去。 她问南舟:“里面有什么吗?” 南舟蹙眉:“我……” 他向前迈出一步,看起来是急于抓住什么东西。 江舫立即会意,伸出手,搭住了他探向前方的手。 南舟的指节稍稍曲弯,捉住了他的尾指,下意识地轻轻勾了勾,擦出了一点静电火花。 江舫一怔。 他的身体私密度极高。他不喜欢一切不掌握主动权的碰触。 以他的习惯和本能,是会马上规避这样亲昵的动作的。 然而,他以强大的意志力,逼迫自己不去退缩,还主动借着静电的余温和触感,温和地蹭了一蹭他的指腹。 南舟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空荡,就这样被一个小动作填满了。 他定一定神,对江舫说:“……我找到我们需要的面包了。” 李银航精神一振:“那我们是不是马上可以去找英格尔——” “可以。”南舟说,“但是,我还有一件想办的事情。” 江舫观察着他的神情:“需要我们帮助吗。” 南舟:“嗯。” 在天色转黑时,他们绕过了森林里的重重迷障,在沼泽边如约找到了等待着的小鸟英格尔。 南舟将从地窖里找来的半截新鲜面包交给了它。 英格尔对这半截面包的品质非常满意,刚要收下酬劳,南舟就对它开了口。 “你真的能带我们找到出去的门吗?” “是的。”英格尔说,“你们并不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玩家。既然你已经找到了那兄妹两个人的秘密过去,也在那段过去里为我找到了面包,那么作为回报,我会带你们返回正常的时间线,找到你们应该出去的那扇门。” ……那就没错了。 英格尔的这句话,验证了南舟对它的判断。 在躲在树林里、偷听到英格尔和兄妹二人的对话时,英格尔的几句话就引起了南舟的注意。 “你们的心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根本不是面包。” 它知晓这个世界的真相。 它知晓兄妹两人的过去和未来,知道过河的兄妹会遭罹什么样的命运。 它甚至可能无数次搭载着第三条时间线的兄妹,奔向第二条时间线的弑父之命。 那么,它有可能是存在于这多重时间线之中的全知者。 据它刚才所说,它甚至可以带他们穿梭时空。 但它终究只是一只鸟罢了。 它像是一个理智的旁观者,知道无法挽回兄妹两人的命运,也只好看着他们两人,和原先的自己一样,逐渐浸入无边的泥淖之中,为自己的选择付出应有的代价。 当确定这一点后,南舟的想法就更加笃定了。 “那么,我有一个私人的请求。”南舟说,“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小鸟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漂亮的小黑豆眼扑闪着眨了眨。 和当初做了交易的兄妹二人一样,南舟、江舫与李银航搭载上了小鸟如同魔法飞毯一样的翅膀。 它尖锐地啾了一声,掠入林间,像是一架小型飞机,灵活地横向避开枝杈树叶、灌木矮林,一路来到南舟他们遇见遗弃儿女的樵夫的林中附近。 它向着一点虚空,一头扎入。 它载着三人,从第四条时间线闯入了第三条。 它虚幻的身影从沼泽的淤泥中钻出,逐渐由虚转实,驮着三人,再次钻入森林。 在英格尔的身影掠入丛林后不久,它路过了南舟和江舫接吻的地点。 再往前一阵后,它再次一头扎入了林中的虚空。 他们回到了第二条时间线。 那间充斥着新鲜血肉气息的小屋。 刚刚吃尽父亲血肉的两只小血葫芦,正在沙发上相依而眠。 他们还没有从饱餐一顿的幻梦中苏醒。 偏偏走到这里,英格尔不再前进。 它无声无息地收起了羽翅,重新恢复了正常的体型,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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