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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楼鸿渐马上条件反射求饶:“知道,我知道错了!” 楼大帅握紧手中的鞭子站起来:“既然你都知道错了,那我打你,你也不冤。” 楼鸿渐:“……” 夏小香捂住了卯卯的眼睛和耳朵,卯卯眼前一黑,耳朵也听不见了,她困惑:“阿娘?” 大太太给了夏小香一个眼神,夏小香抱着女儿悄悄往楼上走,回到房间里。门一关,再也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楼下。 楼大帅的鞭子重重地抽在儿子的身上,楼鸿渐咬牙忍下,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刷”“刷”“刷”! 鞭子的破空声响起,伴随着楼大帅震怒的声音:“楼鸿渐,你长出息了!竟然带你妹妹去赌马?!” 楼鸿渐忍着痛,本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这句话,顿时脑子里“嗡”地一声,心里只剩下“完了!” 怎么被他爸知道了! 他急急忙忙为自己辩解:“爸,我……我是带卯卯去看赛马了,但是除了看赛马之外,我什么也没有做,不信你去查……哎哟!” 又一记鞭子抽到他的身上,他痛呼一声,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查?你以为我没查过?”楼大帅虎目一瞪,冷冰冰地说:“你楼三少最近名气大的很,整个海城的人谁没听说过,你在马场千金变万金,大出风头!” 楼鸿渐痛的冷汗连连,一句也不敢反驳。 楼鹤鸣叹了一口气,失望道:“阿鸿,卯卯才三岁,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你怎么能带她这个小孩去?” “我就让她坐在包厢里看,哪儿也没去……”楼鸿渐疼的直抽凉气,解释道:“我知道她年纪小,做什么都不敢带她的。” 楼凤举手里把玩着一颗子弹:“你这钱,也是靠卯卯赢的吧?” 楼鸿渐闭嘴了。 没错。 他的妹妹是个小福星,说哪匹马会赢,哪匹马就会赢。靠着卯卯的运气,他的两千块变成了四万块。 “今天没有。”楼鸿渐试图为自己减轻罪名:“今天我们只看了马,没有赌。” “是没赌?还是不敢赌?” 楼鸿渐一噤。 事实上,他确实是不敢。 他今天带卯卯去看赛马,在比赛开始之前,他也问了卯卯,觉得哪匹马会赢。 卯卯选不出来。 她一脸天真地说:“哥哥,比赛还没开始,卯卯不知道呀。” 楼鸿渐又问了一回,卯卯还是答不上来。 他直觉有点不好,于是没再追问,随便选一匹马买了一千块。他买千金变万金的消息在马场里流传甚广,不少人纷纷跟着他的选择买马票。果不其然,最后他买的那匹马没赢。 楼大帅冷笑:“你去的马场是青帮控制,你在他们那里赢了那么多钱,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不过是看你老子是我,才没有追究。” 楼凤举说:“你赢了一次,他们不会让你赢第二次。不管你做什么选择,他们都会动手脚,让你选的马输。你也不算太笨,至少知道做点表面功夫。” 楼鹤鸣:“你在外面怎么玩,家里都不管你,但是你有两样东西不能沾。阿鸿,你得意忘形了。” 大太太也叹了一口气:“阿鸿,你怎么做这种事?” 一人一句,说的楼鸿渐头愈来愈往下低,脸上也浮现了浓浓的愧疚。 最后,他脱下西装外套,跪在地上,深深低下自己的头颅。 “爸,你打吧。” 楼大帅冷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鞭子。 他毫不留情地挥下,丝毫没有手软。一鞭子下去,楼鸿渐背上的衬衫很快浮现起一道血痕。 大太太有些不忍,撇过头去,靠在二儿子的肩膀上。姨太太们在一旁看着,但谁也没有开口帮忙说话。 做错事就要被罚,要是不让他记住疼痛的教训,他就永远不会长记性。 鞭子声与痛呼声传到楼上, 楼燕绥听到一些动静。 他把女佣叫过来:“阿春,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阿春说:“三少爷做错了事,老爷正在罚他。” 楼燕绥:“三哥犯了什么错?” 阿春摇头:“我不知道。” 惩罚儿子是家事,家里所有人都在,但所有佣人都被赶走,没有人知道内情。 “三哥今天不是带卯卯出门玩了吗?”楼燕绥有点担忧:“难道是卯卯出了什么事?” “阿春,你帮我去看看。” 楼燕绥想了想,又开始担心:“卯卯在哪儿?她会不会吓到?” 而此刻,被他惦记着的卯卯正坐在浴缸里,快乐地吹着泡泡。 水龙头开着,哗啦啦的水声遮掩了所有的动静。 夏小香将洗发水抹到她头上,一边埋怨:“你去哪儿了?把自己弄的这么臭?” 她一边洗,一边说:“这洋人卖的洗发水真不错,比咱们以前用的皂角香多了。” “我跟哥哥去看马马啦~” 卯卯乖乖坐在浴缸里,任由阿娘帮自己搓头发,一边开心地说:“马马跑的好快,咻的一下就飞出去了,卯卯都找不到它们。” “三哥还带我去看戏了,就是那间好大好大的戏院,过年时阿娘带我去过的。” “阿娘,我唱给你听。” 她摇头晃脑,嘴巴里咿咿呀呀学起今天听的戏曲,只是她找不着调,也学不像,小奶音叽哩哇啦,只有一串不成调的干嚎。 夏小香舀了一捧干净的水:“来,含着,不然会生病的。” “噢。” 卯卯听话的含了一口水,脸颊圆鼓鼓,安安静静地坐在浴缸里,让阿娘帮自己洗完了头发,又举起小手,让阿娘用香皂帮她全身抹了一遍。 等洗完后从浴缸里出来,她又变成了一个香香卯卯啦。 第13章 四哥说我真没用 楼鸿渐挨了一顿打,不得不躺在床上养伤。 二哥楼鹤鸣就是医生,亲自为他上了药。 “嘶——轻点、轻点!”楼鸿渐痛的冷汗直流,连声呼道:“二哥,我是你亲弟弟啊!” 楼鹤鸣手上动作放轻,嘴上说:“就是我亲弟弟,不然我才懒得管你。” 他合上医药箱,看着陷在枕头里脸色苍白虚弱的弟弟,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楼鸿渐平时注重形象风度,发型要最新潮的,西装要有设计感,这会儿看着他的手,连挥开的力气都生不起来,只能干瞪着一双桃花眼。 楼鹤鸣微微一哂:“爸爸打你,难道你还不满?” “我没有。”楼鸿渐郁闷地说:“我怎么敢,爸爸打我是应该的。” 楼鹤鸣:“你本来就该打。” 楼鸿渐瞪他一眼,不想理他,翻身时又扯到身上的伤痕,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你第一次赢钱的时候,爸爸就知道了。”楼鹤鸣扶了一下眼镜,说起来:“他本来想要让你自己吃个教训,好让你知道错。可是谁让你今天把卯卯也带走。” 楼鸿渐更加郁闷:“到底谁是他的儿子?” “卯卯可是他的宝贝女儿。”楼鹤鸣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爸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当初妈怀阿绥的时候,爸爸期待了好久,最后可失望了。” 现在有了女儿,楼大帅别提多高兴了。 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卯卯长卯卯短的找人。 在四兄弟的心中,楼大帅一直是个严父,他性情粗犷,久居高位,使他不怒自威,兄弟几人都有点怵他。但在卯卯面前,他从来只有笑脸,还会夹起嗓子学卯卯说话。 但面对一个那么小的香香软软像块小蛋糕一样,一见面就会露出甜甜笑脸,还会和你撒娇的小姑娘,又有谁能硬起心肠呢? 楼鹤鸣看着弟弟的目光谴责:“说到底,你把事情做的太过分,你自己混账,怎么还带着卯卯?”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错了。”楼鸿渐把耳朵捂住,脸也埋进枕头里,不想听他念叨。 看他这样,楼鹤鸣摇了摇头,也没多说。 他提着医药箱出去,路过楼梯时,看见阶梯上有一个刚洗的香香的小团子。 卯卯扶着楼梯的扶手,一点一点往上磨蹭。楼梯有点高,而她的腿又太短,爬楼梯的时候,就要先高高把腿抬起来,再嘿咻一下把自己送上去。 她爬一层,歇一下。这会儿正累累的蹲在楼梯中央喘气休息。 “卯卯?” 卯卯仰起脑袋,看到他:“哥哥?” 楼鹤鸣放下医药箱,走下台阶将她抱起。 把小姑娘抱起来的时候,他掂了掂,神色有点疑惑,看着妹妹藕节似的手臂,肉乎乎的,一身奶膘。 “你是不是有点超重了?”楼鹤鸣是医生,有点在意,“看起来没有很胖,怎么那么重?” 卯卯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宝宝是实心哒~ “卯卯,你来看阿鸿吗?” 卯卯乖乖说:“阿娘说,三哥哥被打了,卯卯来看他。” 楼鹤鸣正要点头,带她去看楼鸿渐,就见楼梯又走上一人。 军装挺括,身姿如松。是大哥楼凤举。 楼凤举显然也是来看弟弟的,他身上别着的枪套未摘,气场冷硬。楼鹤鸣与他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打一顿能让人记住教训,但不一定能把人打服。 有些话得说开了才明白。楼大帅刚动完鞭子,给甜枣的事,就得让他们做哥哥的来。 “他才刚躺下,正在休息,你明天再来看他。”楼鹤鸣抱着卯卯下楼,与兄长擦肩而过。 他温和地笑着:“我带你去找阿绥吧,他肯定记挂着你呢。” “好呀。” 下到二楼,楼鹤鸣把人放下,卯卯朝他挥挥小手,就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冲向了楼燕绥的房间。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欢笑声。 楼鹤鸣站着听了一会儿,才提着医药箱下楼。 “……所以,三哥带你去看赛马了?!”楼燕绥不可思议地说:“他竟然带你去……” 后面那个字没说出来。 他看了一眼脸上写满天真单纯的小妹妹,把那个字咽了回去。 难怪三哥要挨打,一问卯卯今天去做了什么,他也忍不住生气。 要不是他行动不便,真想亲手把三哥打一顿! 楼燕绥握紧拳头,气愤地道:“他怎么可以这样!” “三哥哥可好啦~”卯卯小手划了一个大圈,乐陶陶地说:“他还给我买了那——么大的棉花糖,比卯卯还大。” 楼燕绥:“……” 他胸口起伏了几下,憋在胸口的一口气泄去,只剩下无奈。 卯卯知道什么呢? 她才三岁,完全不知道自己今天去干什么了,觉得自己能帮上哥哥,就高兴的不得了。有错的只是利用卯卯好运气的三哥而已。 楼燕绥还有些怪自己。 这个家里,和卯卯最要好的人就是他了。要是他多问一句卯卯和三哥要去做什么,也许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楼燕绥垂下眼,纤长的眼睫投下一小片晦暗的阴影。 可是他…… 他什么都做不了。 就连三哥被教训的时候,他也只能待在楼上,等一切都结束了,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要是我能……就好了。”楼燕绥自责地说:“卯卯,我真没用。” “哥哥?” 卯卯歪了歪脑袋看他。 片刻后,她伸出小手,放在楼燕绥紧握的手背上。 “哥哥,你好厉害的。” 她的小手软绵绵,手心热乎乎,暖意从两人手掌接触的地方传过来。 卯卯一脸崇拜地说:“会给卯卯讲好多故事,认识好多好多东西,还会给卯卯吃好吃的糖……哥哥比卯卯厉害一百倍!” 一百是她知道的最大的数。 卯卯对哥哥的崇拜,比天空还高,比大海还广阔,根本没有办法用数目衡量。 “哥哥最厉害啦!” 甜腻腻的小奶音,像一块棉花糖把人包裹住,哄得人心都化了。 楼燕绥反过来握住她的小手,少年的眼睛笑弯起来:“哥哥也最喜欢卯卯了。” 第14章 楼燕绥主动踏出房门 是夜。 楼鸿渐没睡多久,刚闭上眼就被身上的伤痛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时,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帘没拉,照进来的月光让他看见自己的床头坐着一片模模糊糊的人影。 他登时吓出一身冷汗,不顾身上的伤,身姿矫健地跳起来,“啪”地一下打开了床头的电灯开关。 是楼凤举。 看清他的军装,楼鸿渐登时长松一口气,重新躺了回去。 “是你啊,大哥。” 楼鸿渐埋怨道:“你怎么不开灯,坐在我床头,吓死我了。” 楼凤举没有说话,手里把玩着一样物件,发出冷硬的机械碰撞声。 楼鸿渐本来没有发觉什么不对,直到看清他手里的东西,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 那竟然是一把枪! 好端端的,他大哥趁他睡觉时坐在他的床边,在黑暗中沉默地拿着一把枪,这是要做什么?! 楼鸿渐冷汗直流,身体悄悄往后面挪动了一些,英俊的脸蛋被吓得苍白。 他咕咚吞咽了一下口水,心惊胆战地说:“大、大哥,我应该没有哪里得罪你吧,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楼凤举瞥他一副怂样,顿时发出一声嗤笑。 “瞧你那蠢样。”楼凤举嗤道:“现在怕了,之前胆子怎么那么大?” 原来又是这件事。 楼鸿渐松了一口气,又有点不服气:“我是去看赛马,又不是做别的,再说,大哥你之前不是也去看过几次,为什么单单教训我?真是不公平。” “你去赛马,我当然不管你,但是你带上了卯卯。” “我知道不该带她一个小孩去马场,可是也没出事。”楼鸿渐嘀咕说:“再说,我也并非是真的喜欢赛马,我只是想要赚一点钱。” “赚钱?” 楼鸿渐说起来有点兴奋:“大哥,你知道的,她运气特别好,上一回,我随口问她觉得哪一匹马能赢,她一下就猜中了!” “所以,你的两千大洋变成了四万。” “没错!” 楼凤举冷笑一声:“看你这样子,虽然挨了打,但你还是觉得不服。” 楼鸿渐没吭声。 他确实是有一些不服的。 他当然知道赌马不好,从小到大,家庭教育里也让他听说过无数个家破人亡的案例。但是,楼鸿渐觉得自己不一样。 他可不是那些会被激动冲昏头脑的赌徒,他只是为了筹集自己的投资资金。等他筹完钱,将投资交给冯公子,以后就可以坐等分红,不必再靠这些手段赚钱。 他觉得,自己虽然犯了错,但不至于严重到这种程度。 楼凤举忽然问:“阿鸿,你敢不敢拿枪?” 楼鸿渐:“什么?” 只听“咔嚓”一声,楼凤举手中的枪支上了膛,被他递了过来。 楼鸿渐不敢接,紧张地问:“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拿着。” “我……我不要。” 楼凤举不管他拒绝,强硬地抽出他的手,将枪放在了他的手中。 枪支略有重量,沉甸甸地在手心里,楼鸿渐却好似接过了一颗准备爆炸的炸弹,令他全身上下到脚趾头都僵住。他捧着这把手枪,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会使它擦枪走火。 他想要放下,可是楼凤举却紧紧攥住他的手腕,如同铁箍将他的动作桎梏。 “大、大哥?”楼鸿渐浑身僵硬如石头,只有眼珠子动了几下:“你把枪拿走。” 楼凤举轻蔑道:“你胆子这样小,连枪都不敢拿?” 楼鸿渐紧张:“大哥,我只是怕一不小心打中你。打中我自己也是不好的。” “那你就不奇怪,卯卯的运气这样好,为何我和爸爸从不主动利用她?” 楼鸿渐一下子愣住。 他不在军政处做事,自然也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 卯卯运气好是全家公认的事,她不但是个小发财手,还能猜什么中什么,在猜糖果事件之后,家中又逗过她几次,每一次都为她的幸运而惊叹。 许多时候,运气至关重要。 在战场,在政界,在商业,一旦有运气的加持,就如鱼得水。有时候,许多决策不一定是通过多么深思熟虑,是靠一些直觉的运气。 “爸爸很信风水,你应该记得,他年轻的时候,有一次,他的胸口中了枪。”楼凤举说。 楼鸿渐愣愣点头:“是的,我记得,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那颗子弹就会命中他的心脏,但幸运的是,当时子弹偏离了一些,没有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楼凤举:“从那以后,他就很相信命,也很相信运气。他很珍惜卯卯的运气,但不敢随意借用,你猜为什么?” 楼鸿渐的脑子变得像一桶糨糊,这会儿只能呆呆地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楼凤举握着他的手的力道紧了紧,严肃说:“卯卯就是这把枪,她的运气好,你能借得,但别人也能借得,全看你怎么用。” “树大招风,你应该懂得。”楼凤举:“阿鸿,拥有了宝贝,若是不好好珍惜,随意挥霍,是不会长久的。” 楼鸿渐再看一眼手中的枪。 这一眼,他惊出了更多的冷汗。 …… 第二天,楼鸿渐是被一屁股坐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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