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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木钉,死透了。 经过一通搜索后,穿着条大裤衩、赤条条站在寝室中央的孙国境才勉强放下心来。 他身上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鬼手印之类的标记。 就连刚才那股噬骨的阴寒都消失了。 仿佛那鬼就只是来他被窝里打了个到此一游的卡。 孙国境心上阴霾被扫除了一些,直想痛快地骂上两句娘,好好宣泄一番。 就在这时—— “笃。” 孙国境的一句祖安话卡在了嗓子眼里,脸上刚刚聚拢的血色刷的一下退了个干净。 他压着喉咙问:“你们听到了吗?” ……敲门声。 他从齐天允和罗阁难看的脸色上得出结论:他们也听到了。 此时,寝室门板处又传来了三声规律的敲击声。 笃,笃,笃。 节奏很是心平气和。 “操!!!” 俗话说,鬼怕恶人。 于是,孙国境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脏话一股脑儿全砸了过去。 不间断地恶毒咒骂了近一分钟后,最后孙国境还是以一句通用型国骂收了尾: “他妈的谁呀?!” “你们好。” 门外的声音在连番的辱骂下,没有起半分波澜,甚至还带着一点礼貌的笑意:“我叫谢相玉。我也是一个玩家。” 砰的一声,寝室门带着一股怨气开启。 站在门口的谢相玉被一只大手拎了进去,在黑暗中被搡推到了墙面上。 他的脊背骨头和冷硬的墙壁碰撞,发出一声轰然闷响。 因为感觉被戏耍而暴怒的三人组看着谢相玉从墙上直起腰,摁住肩膀、轻轻活动:“很疼啊。” 孙国境咬牙切齿:“你他妈疯了?” 熄灯这么早,估计现在还有大批的学生没有睡。 在这么多NPC面前,他公然暴露自己的身份,还想把他们带下水? 这人是个傻逼吧? 谢相玉笑道:“我不这么说,你们会放我进来吗?” 三人组之中,也就数齐天允脑子强点,烧烤摊记账之类的重脑力活都是他来负责。 他粗鲁地拿手电筒怼着谢相玉的脸照了一番。 谢相玉微微侧过脸,但并没有对这不礼貌的行为展露丝毫不悦。 谢相玉长得很聪明,左耳垂处有一枚耳钉样的东西。 ……细看之下,才能辨认出那是一枚红痣。 他的身体偏单薄,一米七五左右,在这三个净身高一米八的猛男面前,英俊斯文得像个雏儿。 如果他不是有什么强力的道具,就他的体型来说,他的威胁全然不足为虑。 但齐天允还是保持了十足的警惕心:“你想干什么?” 谢相玉说:“我发现了一点线索。我拿线索入伙,换你们保护我。” ……“保护”? 谢相玉给出了解释:“我今天也听到了那个叫南舟的人发出的广播,但我去的时候,看到那个人正在打劫你们。我就躲开了。” 三人:“……” 他们不好意思承认他们三个人是去打劫的,却被南舟一个人反抢劫了。 他们只好咬着后槽牙默认了谢相玉的说法。 “他们三个让我感觉很危险。”谢相玉说,“相比较之下,我选择和你们合作。” 齐天允追问道:“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谢相玉:“按副本时间算,在10月2 0 (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号晚上、21号凌晨,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的手机里,有一个叫齐天允的人的联系方式。在2 0 (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号晚上八点钟左右,他让我去东街买2 0 (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0块钱烧烤,然后送到东五楼403活动室里。” 他环顾四周:“你们谁叫齐天允?” 很快,谢相玉从其他两人的视线走向,判断出了齐天允的身份。 他注视着齐天允:“知道为什么你会让我去买烧烤吗?” 三人像是三条懵懂的大狼狗,统一地摇头。 “因为我有把柄捏在你手里。”谢相玉说,“你们体育系男生宿舍楼,和女生宿舍直线距离最近。以前,我曾躲在你们宿舍楼楼道,用手持望远镜偷窥过女生宿舍,被晚归的你抓住过。”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不见丝毫羞耻。 齐天允条件反射地掏出手机,想从和他的聊天记录里判断他说的是否正确。 “手机里当然没有这种东西。”谢相玉言笑晏晏,“你可是在威胁我,这种交涉怎么会通过文字留下证据?” 齐天允狐疑道:“那你为什么会知道?” 谢相玉抿嘴一笑。 被他随身携带的单筒手持望远镜。 搜索记录里“偷窥女生宿舍被举报会有什么后果”的条目。 和女生宿舍距离最近的体育生宿舍。 谢相玉对齐天允的无理要求却无理地言听计从。 ……根本不难推断出这样的结论嘛。 三人听得目瞪口呆。 他们光顾着调查胡力去了,根本没想要彻底地查查自己。 孙国境不自觉放开了扭住他前领的手。 谢相玉理了理自己的领子,并把孙国境暴力拉扯开的一颗衬衫扣子端正系好,用拇指抚平皱褶。 黑暗中,谢相玉一双眼睛明澈如星:“相信我。我会对你们很有用的。” …… 留学生宿舍里。 江舫为南舟和李银航演示了他的尝试过程—— 两个小时前,他注册了一个账号,在津景大学的校园贴吧里发了一个帖子。 题目相当直白,叫《你们记得胡力吗》。 吧主并没有删除。 也就是说,“胡力”并不是官方设定的违禁词。 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或许只是负责删帖的吧主并不在线。 于是,江舫将这个帖子继续写了下去。 “你们记得一个叫胡力的人吗。” “虽然他的确是个很安静的人,每次上大课时,都习惯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有时在南二食堂,会看到他一个人低头吃盖浇饭。他没有同性朋友,没有女朋友,特殊的趣味也一概没有,活得像个透明人。” “但为什么除了我,所有人都不记得他了呢。” “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下面的回复也不少。 “楼主在写小说吗?” “lz搞快点。” “同♂性♂朋友” “搞什么啊?装神弄鬼吗?” 江舫没有回复任何人,只井井有条地讲述了下去。 他完全凭借自己的想象力,通过拼凑各种细节,勾勒出了一个虚假的“胡力”形象。 好像这个“胡力”真的在他面前生活过一样。 “好像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他,每当我向其他人提起,我们系有一个叫胡力的人时,他们都会问我同一个问题。” “‘胡力是谁?’” “但我感觉,我的这份记忆也在淡薄下去。” “他是长什么样子的来着?” “我记得他曾经参与过一个集体活动。” “我翻出了集体照的照片,一个个数过去,但数到最后,却发现并没有他。” “啊,或许他是照相的。” “但或许,我也要忘记胡力是谁了。” 这个帖子,也是江舫频频摆弄手机的原因。 江舫的文字没有多少修饰,很简洁冷肃,还透着点自说自话的神经质。 这种故弄玄虚的写作手法,明显钓起了一票人的兴趣,纷纷在底下催更,并表示这么刺激的故事,楼主要是烂尾就要被阿鲁巴一百遍。 李银航却看得背脊发冷。 因为她注意到,就在刚才,吧主对这个热度飙升的帖子进行了操作,在后面加了一个“精”。 她有点结巴地问:“……所以,‘胡力’不是学校禁止讨论的话题?” 目前的情况,是他们身为玩家,根本走不出学校,所以,副本的舞台也就限制在了津景大学内部。 因此,作为重要线索人物的“胡力”,不大可能是一个外来人员。 他只可能是津景大学的学生。 但在那通死亡录音里,说话的人明确告知,胡力死去了。 按理说,学生死在了校内,学校肯定要以维稳为主。 那为什么,“胡力”这个名字可以挂在学校的官方贴吧里,堂而皇之地谈论? 除此之外,李银航还感到这件事存在着一股淡淡的违和感。 但她说不出来。 江舫说:“不止这样。” 他把手机递给了南舟。 南舟将有了二百多回复的帖子从上至下翻了一遍:“这个帖子已经发布两个小时了。” 江舫:“嗯哼。” 南舟放下手机,直直看向江舫,“……但到现在为止,帖子还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说,我在生活里,确实认识一个叫胡力的人。” 李银航脑袋里嗡的响了一声。 继而,她通体生寒。 ……是啊。 “胡力”的名字就挂在标题。 这么一个加精的热帖,飘在首页两个小时,却没有一个稍微认识他的人出来说一句,“哎,XX系不是有一个叫胡力的人吗”? 这难道意味着……胡力真的是彻底从这个世界上被抹消,成了被遗忘的、“不存在的人”了? 南舟蹙着眉,似乎还有想不通的事情。 他蹙着眉的时候,眉眼格外好看。 江舫注视着他:“在想事情?” “嗯。”南舟说,“‘消失’和‘死’是有区别的。” “如果胡力真的被某个力量抹消了,那在所有人的记忆里,应该是统一的不存在。” “为什么那个留下死亡留言的人,会笃定地说他‘死’了?” “就像你在帖子里说的那样,‘为什么只有他记得’?” 李银航感觉自己被问出了一脑袋糨糊:“……那我们现在该干点什么呢?” 南舟问:“2 0 (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号晚上的那次聚会,我们约定见面的地点是哪里?” 江舫回答:“东五楼,403活动室。” 南舟“唔”了一声:“明天去调查一下。” 江舫也同意了:“明天可以。” 李银航正担心他们两人会大半夜跑去403莽上一波,闻言,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该去洗漱了。” 这样说着,南舟站起身来,走到江舫面前。 他将原本系在自己脖子上、散发着一圈自然红光的“第六感十字架”挂在了江舫脖子上。 细细的银链摩擦过江舫除了choker之外的皮肤,痒丝丝的。 苏痒的感觉并不仅仅来源于银链。 因为要扣上链扣,南舟的半个身子都越过了江舫的肩膀,微卷的头发沿着他的颈部缓缓擦摆。 江舫轻轻咬了牙,呼出的气流渐渐灼热得厉害。 他问:“为什么要给我?” “我要去洗漱了。”南舟的回答异常耿直,“我怕沾了水,就不好用了。” 在李银航张罗着铺床时,南舟把呼呼大睡的南极星放在了床头,独身一个来到了宿舍自带的盥洗室。 留学生公寓的住宿环境明显优于其他任何一间普通宿舍,不仅是单人单间,且拥有电视、阳台,和独立卫浴。 一面巨大的镀银面镜,正镶嵌在盥洗室的墙壁上。 台面上的洗漱用品也很简单。 只有一瓶用了一半的漱口水,一样男士洗面奶和一把电动剃须刀。 他拧开了漱口水的盖子,嗅了一下,借着试探着抿了一口,含在了嘴里。 然后他的眉头狠狠一拧。 ……痛。 他犹豫了一下,到底是该吐掉还是咽下去。 最终他担心这硫酸口感的东西烧坏他的胃,还是吐了出来。 他拧开水龙头,冲洗积在洗手池底的淡蓝色漱口水。 但是,从水龙头里流出的水水温极低,冷得异常。 水滴溅落在南舟皮肤上的时候,刺得他又皱了一下眉。 倏然间。 “沙——” 又是那熟悉的、衣料在地面拖曳的细响。 南舟停止了动作。 “沙——” 南舟辨明了声音的来源。 他慢慢抬起头来。 他注意到,镜子里的自己,好像比正常的自己更高了。 高到有些不正常。 高到顶满了整面镜子。 高到……脖子都被镜顶压得向一侧弯去。 那表情也不是属于南舟自己的。 他的嘴角往上弯着、翘着。 而他就保持着这样的笑容,脑袋被镜子的边缘顶着、压着,越来越歪。 在镜中的自己脖子和脑袋呈现大约45度夹角时,南舟没有犹豫,一拳狠狠挥了上去。 喀嚓—— 镜中的怪影消失了。 南舟的脸恢复了正常。 只有他的脸从中央四分五裂开来,一眼看去,颇为诡异。 南舟把手探到已经恢复了正常水温的水龙头下,简单清洗了自己无名指背上被划破的一道小口子。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过的瞬间,江舫就出现在了门口,微微有些气喘。 南舟回过头去。 他是第一次看到江舫失去了从容气度的样子,一时间还有些新奇。 “幸亏把十字架给你了。”南舟甩一甩手上的残水,“不然用在我身上,也是浪费。” 江舫竭力控制着表情:“你……听到过沙沙的声音,是不是?” 南舟有点惊讶于江舫的判断力和分析速度。 他从来没有向江舫和李银航提过,自己曾听到了两次“沙”、“沙”的异响。 刚进入副本、在篮球场的时候有一次。 去找谢相玉的时候,他站在走廊上,又听到了一次。 南舟:“嗯。” 他淡淡道:“银航听到了一次,我听到了两次,这次副本的名字也提到了这种声音,所以我想,我应该是最危险的。” 因此,在明确了这一点后,南舟认定,反正自己已经够危险了,那么,可以预知危险的十字架放在他的身上,就等于浪费。 最好是放在一次都没听到过怪声的江舫身上,才能起到最好的保护作用。 听到南舟这样说,江舫的呼吸有些沉重。 他的声音里明显压抑着某种强烈翻涌的、即将失控的情绪:“你这样,如果出事,怎么办?” 南舟不解道:“这不是没有事情吗。” 说着,他对闻声而来、却因为感知到二人间无形的情绪漩涡不敢靠近的李银航说:“银航,你站远点。” 紧接着,他当着不动声色却早已气血翻涌的江舫的面,抬手将领结扯松,将规整的校服褪去,露出线条完美的小腹和手臂的肌肉线条:“舫哥,你看看,我身上有什么变化。” 第41章 沙、沙、沙(六) 在脱衣服前,南舟就知道,这个举动必然会暴露自己身上伤疤的问题。 但他知道,江舫的性格很好,很绅士。 在自己不愿透露秘密的前提下,不会轻易问越界的问题。 如果是江舫看到的话,是没关系的。 而江舫果然如他所想,见到他满身的怪异伤痕,没有多问一句话。 他跨进盥洗室,用高挑身量挡在了李银航和南舟之间,不忘叮嘱:“银航,待在一个能看得见我的地方,不要乱走。” 懂得看空气的李银航不敢吭声,且完美执行了江舫的指示,听话地挑了个只能看到江舫的角度,猫了起来。 江舫在南舟面前单膝蹲下,仰头望他:“裤子不脱吗。” 南舟哦了一声,没什么羞耻心地将柔软的休闲裤一路褪到脚踝处。 江舫看着他印着淡褐色小松鼠花纹的内裤,没能忍住。 他保持着双肘压在分开膝盖上的动作,挺爽朗地笑了。 南舟觉得他笑得很好看。 对好看事物的欣赏和向往,让他不自觉探手去碰了碰江舫的脸:“……先检查。” 江舫一手搭扶上了他的腰间:“好的,南老师。” ……然而。 江舫的检查,似乎和南舟想象中的“检查”相去甚远。 他接受且习惯得了任何粗暴的对待。 但对于这种温柔的、正经的、不带任何撩拨意味的碰触,他有点消化不了。 江舫的指尖拂过南舟腹侧放射式的电流伤疤时,南舟有点不适应地一咬牙:“……嗯。” 江舫指尖上有薄而均匀的茧子。 更糟糕的是,自己细羊绒质地的毛衣上残留着一层静电。 江舫每碰一下,就能唤醒一点电流。 江舫的确没有问他伤口的来历,指尖却频频蹭过伤口的边缘,带着一点无声的疑问意味。 南舟不肯发声,江舫就还摸他的疤痕。 动作温和又不带任何暧然的意味,像是在寻常地撩动水面上的涟漪。 这动作好像使南舟的身体产生了某种共鸣,让他不住受着苏苏麻麻的细微电流感的冲击的同时,一股小型的热浪也潮汐似的,在他腹腔内翻涌不休。 南舟实在有点吃不消了,轻声解释:“……那个不是。” 江舫模仿着他恍然大悟时的口癖:“啊……了解。” 随即,他轻声下令:“转身。” 南舟转过身去,仓鼠圆溜溜的尾巴图案在江舫眼前袒露无遗。 江舫失笑一声,装作看不见那些交错在他后背的伤疤。 他没有再让南舟不自在。 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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