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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跟牌了呢。” 因为心神受到了太强的震撼,文嘉胜直接跳过了愤怒这一情绪。 是,江舫抽到了A,如果算1的话,他的分数也刚刚和戴家兄弟的分数一致,是19点了。 但他现在还敢要吗? 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除非,他对这副牌中每一张牌的方位都了若指掌。 可眼前这牌明明是文嘉胜自己亲手洗过的,怎么会……? 场外观战的姜正平也是头皮一阵阵发麻,一颗心下面支了一座酒精灯,吱吱地将他自内而外煎了个透彻。 说话间,江舫从牌堆中稳稳抽出一张来,又是一张草花A。 姜正平猛然踏前一步。 不过,在他发出声音来,文嘉胜已经和他同步做出了选择:“我弃牌!” 5万的积分,他到底是透支不起。 文嘉胜至今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在无意间洗错了牌。 但他知道,自己手中的暗牌能是A的可能性,少之又少。 果然,当他麻木着指尖,将暗牌翻过来,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7。 21点规定,庄家手牌超过16点,就不能再抽牌。 也就是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必胜的保障,而是一手必败的臭牌。 一想到刚才自己仗着这副臭牌老神在在的样子,他就尴尬得恨不能脚趾抓地。 “啊。”江舫再次回身,眼巴巴地语带遗憾,“差一点就赢了。” 南舟抬手摸摸他的脑袋,表示安慰:“还可以继续。” “如梦”三人组各自输了1000分。 10分钟的牌局,他们已经输了逾万点积分。 在戴学林心惊胆战地整了整余牌,开始尝试着洗牌时,姜正平的头脑里正转着一场小型风暴。 他知道文嘉胜先期这样自信,必然是对那张藏起来的暗牌颇富信心。 结果,那张牌却出现在了江舫的手里。 这是摧毁文嘉胜信心的关键一击。 然而,如果江舫真的对这副牌如此了若指掌,当时已经拥有了18点积分的他为什么不抽3,凑足一个21? 哪怕抽中另一张A、或者2,也是好的。 为什么偏偏要抽中方片A? 让文嘉胜继续对手中的牌保有信心不好吗? 骗他对自己的暗牌继续抱有绝对的信心,等他翻过牌、再目睹他惊骇的表情不好吗? 为什么非得是方片A不可? 或许,是巧合? 江舫抽中什么牌,全凭运气? 还是他其实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有此一想,故意为之,让自己依然误以为他并不具备出千记牌的能力,逗弄着他们一直陪他玩下去、输下去? 一时间,姜正平难以取舍,心急之下,抬手摁住了已经将牌洗到一半的戴学林的手。 顿时,赌桌内外,十数道目光齐齐对准了他。 “换牌。”姜正平努力平稳下声线,下达了新的命令,“换两副新牌。” 这个决定,倒像是出乎了江舫的意料之外了。 他扬起了眉毛。 之所以说是“像”,是因为姜正平已经不敢信任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了。 果然,这个命令过于突兀,不等江舫抗议,场外的李银航先开口了:“为什么?之前不是说过要一副牌玩到底吗?” 姜正平掌心中攥着汗,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我是‘国王’” 南舟慢悠悠地接过话:“就算是‘国王’,也不能破坏自己的规则吧?” 江舫也跟着叹息道:“这不公平哎。” 他用下巴点住交叠支撑在桌侧的手背,明明是和南舟撒娇时一样的动作,投向姜正平的目光里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审视和冷静:“如果每个‘国王’都可以在游戏的任何阶段修改规则,下次,如果抽中了银航和你比力气,‘国王’是不是可以临时追加规定,谁输了,谁获胜?” 姜正平何尝不知道这是破坏公平的行为,可是以当前状况,他不得不为。 他暗自计算过,一副牌,或许江舫还有计算的心力。 两副牌,104张,以人类的心智和眼力极限,要如何算尽、看尽? 但还没等姜正平想好措辞,就听江舫又幽幽叹息一声:“算了。” 赌桌上的其他三人一齐惑然了。 “算了”是什么意思? 江舫很快就为这两字加了注脚、做了解释:“换牌也行,两副牌也行。但是,你加了两个条件,我也要加两个。” 江舫说:“第一,我要任何人都不能弃牌。” “第二,我要把最低的赌筹,加到10000。” 听到他无比自然地跟着自己的要求提出新要求,一瞬间,姜正平起了彻底放弃“21点”的心思。 自始至终,江舫从来没有过大动摇,大疑惑,始终是这样笑微微的,让姜正平疑心,自己是落入到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圈套里去。 然而,不管他如何冲撞,实际上始终处于他人的掌心之中。 如果江舫是故意的呢。 他故意让自己疑心,故意做出自己能记牌的样子,诱导他临时修改规则,再若无其事地覆盖上自己的规则,将原本就严密的网罗再织密一层。 只要他答应,那他们就无法再弃牌,每局必有胜负,且要背负上更多的风险。 但是,就算他现在提出放弃,姜正平也知道,江舫的回答也只会有一个:“我不放弃。” 赌局的终结,必须到规定的半小时时限,或者四人同时同意终结。 他们只有两条路。 求稳,然后用这一副极有可能已经被江舫玩熟了、看透了的牌一直输下去。 前进,赌江舫没有那个记住104张牌变化的脑力,三家合围,险中求胜。 原本并不掌牌的姜正平,却已经置身于赌局之中,汗透后背,却无知觉。 他要怎么选? 然而,不等他做出选择,他的搭档已经有了选择。 文嘉胜一掌拍上了戴学林的手腕,让本来就只是被他松松拢在掌心的牌顿时飞出,摊满了一桌。 他字字咬在齿间,说:“好。我答应。” 江舫虽然的确从事过相关职业,且足够聪明,但据文嘉胜所知,人类的大脑有极限,104张牌在短时内的穿插变幻顺序,已经超出了相当一部分人的极限。 他愿意冒着风险去赌一赌。 除此之外,文嘉胜肯答应的理由,不只是因为他被江舫戏弄过,是因为他们的时间所剩不多了。 姜正平心心念念想的是保本,而他们要做的,实际上是翻盘。 文嘉胜知道老友的性格,轻易不肯犯险,索性替他做了决断。 江舫捏了捏鼻梁,笑说:“我以为我的条件挺严苛的了,这你们也肯赌。” 他往后一靠:“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各凭运气吧。” 旧牌被理好,两副新牌被放上了桌面。 牌经过两方公平公正公开的检查,确定都是新牌后,两副牌便被交叠着送到了戴学林手中。 戴学林洗了足足三分钟,直到确保把所有牌洗透,才送上了桌面。 戴学林自知手法拙劣,出老千被抓住的概率绝对比成功的概率更高,索性也不搞什么花头,老老实实地抽了头部两张,一明一暗,摆放在自己面前,满怀不安地坐好了庄。 面对着明牌2,他仍抱着一丝期望。 上次,他的牌可是相当不错。 希望好运能延续到这一盘里。 等到戴学斌拿走属于他的两张明牌后,就轮到江舫了。 江舫却并不急于先选牌。 “赌多少呢。”江舫思忖道,“先赌个10万吧。” 对面三人心中齐齐一惊。 难道他们赌错了? 江舫的脑子,强悍到能记住104张牌的次序变化?? 然而,在放下赌筹后,江舫却没了进一步的动作。 面对着一字排开的牌,他似是陷入了久久的沉思,拿捏不定的样子,仍叫人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末了,他往后一靠,有点委屈地叹了一口气,又用椅背做枕,仰着脖子,对南舟撒娇:“你帮我选一张吧。” 江舫身上的衣服是白色的,落在对面三人眼中,整个人像是一团刺目的骄阳。 但在南舟眼里看来,他就是一只眼睛湿漉漉的银狐。 ……很可爱。 南舟很平静地在那牌堆中看了一圈:“你想要什么?” 江舫双手合十,抵在唇边,淘气地作许愿状:“南老师,南老师,给我个黑杰克吧。” 在众人震惊欲绝的目光中,南舟说:“可以的。” 他沉吟了片刻,指向了其中一张:“左起第六张。你掀开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各凭运气:指找到一个好男朋友的运气 第243 章(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 斗转(三十) 南舟手里拿着两张Joker牌,学着江舫的样子,在掌心缓缓洗搓。 这两张被江舫交到手中的牌,让他直观地感受到了牌的厚薄。 而刚才江舫的充分展示,已经让南舟记住了一副新牌是什么样子、如何排序的。 就算再加上一副牌,对南舟来说也是一样的。 江舫如他所说,稳稳地拿出了一张红桃A,摊放在了桌面上。 他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南舟摸了摸他的后颈,有种想把他像捉小狐狸一样、提起后颈来晃一晃的冲动,但末了,他还是把手乖乖垂了下去,用食指和拇指轻擦了擦裤缝线。 那红意狠狠灼痛了姜正平的眼睛。 他脸色归于惨白:“……你们违规了!” “为什么?”南舟态度良好地反问。 “本局之外的人不能干涉赌局!” 南舟说:“从你刚才插嘴的时候开始,我以为你已经默许了任何人都可以干涉赌局。” 南舟说:“不然你刚才在干嘛。” 姜正平直接被堵哑火了。 江舫扯扯南舟的风衣衣角,又开始双手合十,笑眯眯地拜拜他,示意他帮自己选下一张牌。 这回,南舟沉默了好一会儿。 江舫也不催促,只含笑等待,是百分百的信任姿态。 南舟也不负他望,给出了答案:“试试第16张。” 当江舫的手按上第16张牌时,姜正平先他一步按住了牌的彼端。 江舫用指关节发力抵住牌的一角,好避免他偷牌换牌:“怎么了?姜先生,又要修改规则啊。” 姜正平沉默不语,只是越发用力地按捺了牌缘,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短短几瞬,姜正平就已经站在了黑暗的边缘。 最可怖的是,他不知道那无底的渊薮,到底是在前还是在后。 自己是该前让一步,还是后退一步? 还是说,不论前后,尽是深渊? 他定定望着南舟,哑声道:“怎么做到的?” 南舟也不大清楚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大脑本来就构造奇特,尤其对于纸类格外敏感。 他事先已经知道了纸牌的顺序、纸牌的厚薄,就在脑中自然建立起一个类似书本的立体模型。 戴学林的洗牌动作相当于把书拆了,对牌的方位不断做出修正,他当然记得每一页纸去了哪里。 除非是江舫那种完全接近人体极限的高速洗牌,才会对他的建模速度造成干扰。 南舟笼统地答道:“这很简单。” 说着,他又看向了戴学林:“你切牌的速度也……” 等他注意到戴学林的面色已经接近了铁青,看上去随时会窒息晕厥,考虑到接下来的游戏可能还需要他,于是他斟酌了语气,客气道:“不是很快。” 江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实际上,姜正平也并不很想知道南舟是怎么做到的。 他只想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思考时间。 21点记牌,从来不违反规则。 自己作为场外之人,也插过嘴干扰过赌局,也根本没有指责南舟的行为。 在赌注上,他还是可以提出意见的。 之前规定了每局最高赌注为10万积分,江舫这回直接喊到10万,加上先前他赢的1万,已经超过应有的上限了。 可江舫就算减去1万赌注,9万积分和10万积分相比之下,对身为庄家的戴学林来说,也是致命的。 他在先前的几盘赌局中输得体无完肤,根本给不起这么高的赌注! 姜正平正心惊间,指背忽然火燎似的一痛。 趁他本能一缩手的间隙,江舫在拿回了牌勾的同时,也取回了排位第16张的牌。 黑桃10+红桃A,一副标准的“黑杰克”。 他用食指在并排而立的两张牌缘上轻轻一撩,抬起眼睛,看向对面已经面若金纸的戴学林,和他面前那张可怜巴巴的“2”。 无论如何,他也拿不到比“黑杰克”更大的牌了。 江舫还什么都没有说,戴学林胃里就像是被一只巨手攥了一把,一阵尖锐的刺痛后,翻江倒海地闹腾起来。 他发颤的膝弯慌乱地怼着椅子往后一退,来不及撤身,就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他身边的文嘉胜、戴学斌纷纷惊立。 整张牌桌上,只有获胜的江舫不动如山,依旧稳坐原处。 因为过度紧张,戴学林吐了个头脑空白,直起腰来时,隔着朦胧的视线看去,只觉天地都在变形,柔软如蛇地此起彼伏,眼前的地毯、桌面,统统变了形状,颠簸着扭曲着鼓起、陷落,把他渐渐包裹在中间,面团一样揉挤按压。 他的指尖抠紧了桌缝,指尖充血,犹自不觉:“我……付不起……” 江舫已经把自己的牌掷回了牌堆中,把桌面上所有的牌都整拢在一起,用左手单手掌握,一张张从左手弹射向右手。 速度是卡着对面戴学林的心跳鼓点,一下,又一下。 戴学林嗫嚅:“我没有10万积分……” 江舫摆出了很好商量的架势:“9万也行。” 戴学林几乎要把头窝进胸口里去,机械地重复:“没有……” 江舫笑意不改,语气轻快地提议:“你不是还有手和脚吗?” 戴学林嘴巴微微一动,看起来还想呕,可惜胃已清空,吐无可吐。 江舫打量着他,口吻仿佛是在掂量肉架上悬挂的片猪:“……按照之前的估价,手脚加起来一共值4万积分,心脏值5万,正好9万呢。” 姜正平一愕之下,后背密密麻麻地攀上了鸡皮疙瘩,脑中的逻辑链也逐环连通。 这人恶毒得简直像是计算好的一样! 打从进入赌场那一刻起,江舫就从没打算和他们玩概率。 先前,他毫无保留地展现能力,一是为了赢,二是让他们尽快注意到规则中的漏洞,引诱他们修订规则。 然后,他就可以以此为要挟,趁机补充上他想要的规则,利用他们求胜求翻盘的心理,然后,在轮到戴学林这个已经积分几乎告罄的玩家时,实现这绝对的一击必杀! 9万积分,不多不少,刚好够买山穷水尽的戴学林的一条命。 江舫继续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说着令人胆寒的话:“哎呀。好像刚刚好呢。” 听了江舫的话,戴学林鼻中阵阵发酸发热,熏得他头晕眼花。 之前甘愿当手当脚,是因为他以为自己还有获胜的可能。 手脚不过是翻盘的筹码。 直到真正有可能失去手脚甚至心脏,他才慌了神。 如果他是因为自愿和人做交易、从而死去,他就像唐宋一样,真正地变成回收站里的数据垃圾了! 种种不确定,让他软了手脚,跌坐在椅子上,愣了许久,才一把抓住了身旁发怔的文嘉胜,把他活活拉了个趔趄。 戴学林的声音低不可闻:“借我……” 文嘉胜也正在惊惶不安中,一时间没能反应:“啊?” “借我!”戴学林炸雷似的喊了起来,“借我积分!我不想死!” 文嘉胜被吼了个莫名其妙,本能地想要拂开他的手,却发现那双手钢铁似的,不可动摇。 戴学林怒道:“是你先答应他们的狗屁规则的!你答应的,你就得负责任!我们是一体的,不是么?我们的积分就该放在一起用啊!” 文嘉胜的衬衫被戴学林沾了一点呕吐物的手弄脏了,他心里作呕得很,神情越发反感冷淡:“是我答应的,可你也同意了!” 见文嘉胜竟然流露出了不肯相借的意思,戴学林越发慌张:“你现在不是‘如梦’的吗?你难道不想赢吗?!我要是死了,还怎么赢?” 文嘉胜也是有苦说不出。 “国王游戏”,已经葬送了他们5万的积分。 要是乖乖交付了这9万积分过去,他们还有什么赢的余地? 戴学林死了,高维还可以设法送进新人来。 积分告罄,他们就彻底完蛋了。 难道他们真的要像个穷途末路的赌徒,陪着戴家兄弟一起赌手脚不成? 见文嘉胜沉默不语,戴学林扑向了戴学斌,眼泪汪汪地乞求:“哥!哥!” 戴学斌也是满脸颓唐,爱莫能助。 就算他们加起来,把四肢都当了去做人彘,也只有8万。 戴学林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困兽一样在原地兜转了两圈,目光锁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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