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求饶吧，太子造反成功了_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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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新月，眼似秋水。一袭晴山蓝的衣裙衬得她越发温婉可人，发间虽只有两三件首饰，却一点不嫌寒酸。只见她凑到了宣后的耳边说了两句话，把宣后逗的直笑。 “姨母，您看子晟那样子，冷着一张脸，像是有人欠了他钱一样。”阿宁掩着嘴角笑道。凌不疑自小就是这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先前宣后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但现在阿宁这么一说，越看越像那么回事，宣后也忍俊不禁。 “你这孩子，小心子晟知道又要找你闹了。”宣后点了点阿宁的额头，态度亲昵。阿宁不当回事，笑着回道：“那怎么了？我作为阿姊，还不能说他两句了。” 宣后抿唇微笑，轻轻摇了摇头，她知道阿宁和凌不疑姐弟俩感情好着呢。阿宁全名楼宁，父亲是楼家三子楼垣，母亲乃是宣后的亲妹妹，宣清涵。楼垣和宣清涵成婚后三年方才生下了阿宁这个女儿，自小便是捧在手心里宠爱。奈何天有不测风云，楼垣和宣清涵在外出的路上，不幸遇见劫匪，以至于阿宁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双亲。楼家彼时已是楼经当家，宣后深知阿宁留在楼家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便求了文帝，将阿宁接到了宫里。 “阿姊在和母后说什么呢？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文子端在底下看见阿宁的笑容，好奇的问了一句。阿宁说了句没什么就搪塞了过去，开玩笑，凌不疑还在呢？她能当着正主的面说人家坏话吗？多有损她温婉的形象。不过她不说，文帝却猜出来了。 “你阿姊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必定是在说子晟的表情呢。” 阿宁待在宫里这么多年，和文帝的相处也很温馨，文帝对她也有几分了解。文子端显然是想起来了阿宁以前对凌不疑的评价，手握成拳头抵在嘴边来掩饰自己的笑。猛然被拆穿了，阿宁也没有太慌张，反正她这些年已经吐槽过不少次凌不疑的面无表情了，大家应该都已经习惯了。 “这么多弟弟妹妹都在场呢？姨父也不给阿宁留一点面子。”阿宁略带撒娇的跟文帝抱怨着。文帝哈哈一笑，指着阿宁说：“原来你还会在乎面子啊，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在乎呢。” 阿宁脸上的笑一滞，这话什么意思，她平时很注意形象的好吧？ “陛下说笑了，阿宁一向最是温柔了。” 文帝更是乐不可支，“瞧瞧，还生气了。” 平时不管是私下里，还是在宴席上，阿宁都是叫他姨夫的，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陛下。在场的人，无一例外，都在低头掩饰自己的笑。但是三公主和五公主不一样，她们两个就直接面对着阿宁，大喇喇的笑出了声。阿宁拂袖的手微顿，看向她们两个，“小三，小五，你们这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了，说给阿姊听听啊。” 三公主和五公主瞬间收敛起了笑意，低下头不敢作声。阿宁轻哼一声，算是放过了她们两个。按理说阿宁只是臣子之女，比不上三公主和五公主这两个公主尊贵才对，但谁让阿宁受宠呢？宣后自是不必说，阿宁是她的亲外甥女。文帝和越妃也对阿宁很是疼爱，这些年阿宁一直陪在宣后的身边，让她开心了不少，文帝心里的愧疚也减轻了很多。这段小插曲结束，家宴也就正式开始了。 “子晟，这次战胜你功不可没，这第一杯酒，朕同你一起喝”，不等凌不疑起来敬酒，文帝先举起了酒杯。 “子晟多谢陛下”，凌不疑说着仰头干了这一杯酒。这次的家宴异常顺利的结束了，可能是因为素来爱找事的三公主和五公主被阿宁吓的闭上了嘴，她们两个不说话，宴会上都安静了许多。凌不疑许久未归京，文帝想着阿宁也很久没有出宫玩过了，就让太子带着几个弟弟妹妹，送凌不疑去城阳候府，并让他们不着急回来，可以在京城里逛逛。太子和阿宁并排走在最前面，凌不疑四人则是跟在他们两个后面。 “子晟可要去你的将军府看看？”太子突然出声问道。文帝知道凌不疑和凌益这个父亲的关系一般，而且凌益已经再婚，文帝也担心凌不疑待在城阳候府会不自在，所以给他赐了一座府邸。凌不疑心里想着别的事，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子晟？子晟？”太子没听到回答，转头叫了两声凌不疑。凌不疑回过神，“都可，阿姊可有想去的地方？” 看凌不疑这副一切以阿姊的意愿为主的样子，太子沉默的回过了头，也没有再问三皇子几人的想法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回答都是一致的。三个男子都不是多话的人，三公主和五公主因为阿宁在场，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以至于气氛直接沉默了下来。阿宁实在是受不了他们之间的沉默了，朝他们挥了挥手，直接开溜了。 “你们几个自己逛吧，我自己去玩。” 凌不疑和三皇子同时开口叫住了阿宁，“阿姊，我和你一起。” 阿宁要去的地方可不是什么见得了人的，哪能带上他们两个啊。阿宁连忙摆手拒绝了，“我跟你们两个男子哪能玩到一块儿去，我先走了。” 说完阿宁转身就走，怕他们两个会偷偷跟上，阿宁还转头警告了一句：“不许跟过来啊。” 第463章星汉灿烂（2）阿宁一路七拐八拐，然后进了一个很隐蔽的院子。院子不是很显眼，但里面却很热闹。刚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络绎不绝的嬉笑声，男声女声都有，只是男子的声音更多一点。阿宁刚推开门，就有人过来迎接了。 “女公子今日怎么来了，公子知道了定要高兴坏了！”来迎接的小厮高兴的说道。阿宁笑着骂他贫嘴，“你家公子呢？还不快带路？” 小厮领着阿宁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一路上不断有人向阿宁问好，很显然阿宁经常来这里。袁慎已经从小厮那里知道阿宁来了，一早就在门口等着阿宁了。一看见阿宁的身影，他脸上立刻就带上了真诚的笑容，“你今日怎么出宫了？” 阿宁态度熟稔道：“子晟今日归京，姨夫让我们送他回府，顺便出来玩玩。” 袁慎知道文帝很疼爱阿宁，打趣道：“怕是出宫玩是正事，送凌将军才是顺便吧？” 阿宁白了他一眼，“知道你还问。近日有收到什么消息吗？” 阿宁步入正题，她可不是来找袁慎叙旧的，主要是来看看事情进展如何。袁慎遗憾地说道：“楼经谨慎的很，尽管会去烟花之地，但嘴紧的很，套不出什么消息。” 这个院子算是他和阿宁接头的地方，更是他们培养人手的地方。从这儿出去的人，会进入到各种行业，有艺伎舞伎，也有入朝为官的，更有经商的。虽然他管理的比较多，但这里真正的主人还是阿宁。阿宁的父亲楼垣是楼太公最宠爱的儿子，要不是楼垣志不在此，楼家的当家人必定是楼垣。但尽管如此，楼太公也曾多次询问楼垣，觉得楼经和楼济谁更适合做当家人，大有一种交由楼垣来决定的意思。楼垣从未给出过明确的回答，次次都说大哥二哥各有所长。但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楼垣更属意楼济做当家人。再然后，就突然传来了楼垣和宣清涵的死讯。阿宁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因为那时候年纪太小，没有说什么权势，根本无力查清真相。阿宁冷笑着说道：“楼经向来如此，不过也不必着急，他支持太子，几个儿子又都是不成器的东西，早晚都得死。” 虽然太子是宣后的亲儿子，但阿宁真没法说出太子适合帝位这样的话来。太子有德却无能，性格太过温良，若他继位，肯定压不住那些大臣。相比之下，三皇子文子端刚柔并济，原则问题上寸步不让，倒是更适合帝位。袁慎也深觉如此，虽然他尚未入朝，但对太子和三皇子已有所耳闻。 “你难得出宫，不去逛逛吗？” 阿宁瞥了他一眼，拿捏住了他的小心思，“袁善见，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擅长撒谎诶。” 袁慎轻笑，倒还真没有，毕竟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说起谎来毫不心虚，一点端倪都让人看不出来。阿宁能看出来，无非...是他想让阿宁看出来罢了。被阿宁揭穿了，袁慎也不再伪装，而是含笑道:“那阿姊愿意陪善见到街上去逛逛吗？” 凌不疑和三皇子因为自小就被阿宁压着叫姐姐，所以他们两个的阿姊阿宁听过很多遍，但是袁慎不一样。她和袁慎认识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十几岁了，袁慎死活不愿意叫阿宁阿姊。现在听到袁慎的这声阿姊，阿宁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走吧，刚好我也闲来无事。” 阿宁装作很忙的样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皱褶，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害羞和得意。袁慎看出了阿宁的羞赧，不过并没有点破。阿宁这样掩饰害羞的样子让他联想到了傲娇的狸奴，心里只觉可爱。两人没有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着，看见感兴趣的店铺就进去看两眼。阿宁在路两边张望着，看见了一家首饰铺，客人进进出出，看上去很受欢迎。阿宁拽了一下袁慎的衣袖，指了指那家名为白玉堂的首饰铺，“我们去那儿看看。” 袁慎自无不可，他巴不得阿宁多逛一会儿，这样他们两个待一起的时间就更长。首饰铺里正在挑选的贵女不在少数，还有几张阿宁很熟悉的脸。阿宁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给宣后挑首饰的，文帝尚简朴，宣后的首饰大多都是素净的玉簪、银簪之类的。挑挑拣拣，阿宁看中了一套宝石头面，主色是红宝石鎏金头面，最大的冠上镶的是大大小小的红宝石，部分小的钗环上镶的则是浅蓝绿色的宝石，二者相宜得彰。 “掌柜，帮我把这套还有那一套包起来。” 阿宁说的另一套是镶翡翠头面，准备送给越妃的。因为要见袁慎，出宫时阿宁并没有带上自己的婢女。阿宁解下自己的荷包，正当拿银子的时候，却被袁慎握住了手。 “和我出来逛街，哪有让你付钱的道理。”袁慎笑着解释道，却没有收回自己的手。阿宁疑惑，“我又不缺钱，干嘛要你付钱？” 袁慎气的用折扇敲了一下阿宁的脑袋，骂了句:“榆木脑袋!” 气归气，袁慎还是让小厮先行去付钱了。阿宁眼神微转，她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袁慎的意思了，但她觉得还是自己付钱比较好。袁慎作为她在这个世界除了那三个弟弟之外唯一接触较多的男子，阿宁是有考虑过嫁给袁慎的，不过现在考虑这些还太早了。袁慎也知道在楼经倒台之前，阿宁肯定不会考虑婚事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示好，毕竟阿宁这么优秀，被人喜欢不足为奇，但长久的真情才是最难得的。两人刚走到门口准备离开，就听见了一阵吵闹声。 “凭你也敢跟我抢，你配吗？”女子的声音带着十足的轻视和不屑。阿宁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就知道有裕昌的地方必定有好戏看。阿宁指了指那边，问袁慎:“我要过去瞧瞧，你去不去？” 袁慎眸光一闪，立刻答应了下来，他觉得这是一个让他和阿宁的关系摆到明面上的好机会。第464章星汉灿烂（3）见到另一个主人公之后，阿宁惊了一瞬。程少商？她这个时候不应该在曲陵侯府吗？不过在看到程少商身边的程姎几人之后，阿宁就明白了。看起来像是程颂这几个当哥哥的带妹妹出来买首饰。程姎拉着程少商往后退了一步，显然是不想让程少商和裕昌对上。她在京中也待了一段日子了，能看出来裕昌的身份不简单。见程少商脸上还有些许不忿，程姎劝道:“嫋嫋，我也不是很想要那支簪子，我们去看看别的首饰吧？” 看见程少商也在场的时候，阿宁就知道她今天不能躲在暗处看戏了。天道给了她一个任务，护着程少商，作为交换的条件就是这些气运之子随她豁豁。阿宁经历了这个世界，程少商还是第一个被听到这么护着的女主呢。裕昌身后的婢女见此，冷哼了一声，道:“算你识相!” 程少商本就不服，要不是程姎刚刚拉着她，裕昌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怼回去了。现在听见婢女的话，忍无可忍的站到了前面。 “难道你家女公子是白玉堂的主人不成？分明是我们先要去付钱的，你们倒好，上来就抢。”程少商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眼裕昌和那个婢女，眼神中的鄙视很明显。方才程姎说那支簪子很好看，程咏正准备拿着去付钱呢，就听见裕昌的婢女很是颐指气使的让程姎放下那支簪子。裕昌没想到程少商还敢还嘴，顿时生气了，转头瞪向了程少商。她的婢女感受到了裕昌的怒气，呵斥道:“大胆！你怎么跟裕昌郡主说话呢！” 听到婢女报出来的名讳，程姎连忙拉着程少商跪下请安了，程颂三人紧跟着也跪下了。裕昌有心拿身份压人，打算让他们好好过上一会儿，以作为惩戒。阿宁知道这会儿该她出场了。 “裕昌妹妹好大的威风呀!”阿宁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手掩在嘴前，作出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裕昌听见阿宁的声音后，整个人都不好了那种被阿宁支配着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了。裕昌自小被汝阳王妃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也就对三公主和五公主稍微尊敬一点。当时她和阿宁起了矛盾，却被阿宁教训了一顿，她立马就去找汝阳王妃告了状。汝阳王妃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连文帝都敢说叫，根本没把阿宁这个皇后的外甥女放在眼里，牵着裕昌就去了皇后宫里。谁料越妃知道了之后，也赶到了皇后那儿，她了解皇后的性子，肯定是说不过汝阳王妃的，到时候让阿宁受了委屈就不好了。自那之后，裕昌就知道阿宁的后台比她硬了，不敢再轻易惹阿宁。但她脾气娇纵，又是皇室中人，少不了要和阿宁见面，这十几年来可没少受教训。 “裕昌给阿姊请安。”裕昌赶忙给阿宁见了个礼。经过这么多年的锤炼，她已经有经验了，见到阿宁就行礼往往她挨的骂要轻一点。阿宁轻笑:“快起来吧，你刚刚的架势，差点让阿姊以为我要给你行礼呢！” 阿宁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给裕昌吓了个半死。裕昌想分散阿宁的注意力，岔开了话题:“阿姊今日怎么出宫了，是来看首饰的吗？” 阿宁没有回她，而是对着程少商几人说道:“你们快起来吧。” 阿宁知道裕昌也好，三公主和五公主也好，这几个妹妹没一个省心的，但好在她这个阿姊的威信还在，能压着她们几个。小时候的教训想必她们都还历历在目，日后的行事她也会盯着一点，希望她们能改过来吧。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这么多年的相处不作假，她是真心希望这几个弟弟妹妹能有个好归宿。当然，改不过来拉倒，她也不是他们的亲娘，能操点心就不错了。说罢，阿宁又从婢女的手中拿过了簪子，递到了程姎的手里，“裕昌行事不周，这支簪子就当我送给姑娘做赔礼了。” 裕昌不乐意了，撅着嘴拽了拽阿宁的袖子:“阿姊～” 阿宁没搭理裕昌，让袁善见的小厮拿着她的银子去付钱了。程姎本不欲接下簪子，但阿宁态度坚决，盛情难却，她只能收下了。回去的路上，程少商好奇的问道:“阿姊，刚刚那是谁啊？又漂亮又温柔，比那什么裕昌郡主好多了。” 阿宁一出现，程少商以为自己看见了仙女。黛眉轻点，樱唇不染而赤，双眸灿若明星，顾盼之间端的是娇艳动人。从裕昌的态度能看出来她的身份不简单，举止间却透露出温柔，很难不让人生出好感。程姎不是很了解京中的贵女，猜测道:“许是宫中的哪位公主吧？” 能让裕昌这位郡主让步的，应该也只有公主之尊吧。程少宫了解的多一点，故弄玄虚道:“非也非也。” 程少商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三兄知道？” 成功得到了妹妹期盼的目光，程少宫很是得意。在两个哥哥的凝视下，他缓缓道出了阿宁的身份，“刚才那位应该是楼宁，楼小姐。” 迎上程少商不解的目光程少宫接着解释道:“楼小姐乃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自幼失去双亲，皇后娘娘便把她接进了宫里抚养。虽无公主之名，实际地位却胜过公主，听说宫里的几位公主都受过她的教导。” 程少商一愣，她没想到阿宁的父母已经去世了。转念一想，自己的阿母好像跟去世了没什么差别，但她还有阿父和兄长的疼爱。程少商如同被打开了任督二脉，她觉得阿母若是能够接受她最好，要是不能，好像没什么关系，毕竟她已经有很多人的疼爱了。想通了困扰自己已久的事情，程少商脸上带上了轻松的笑意。白玉堂里，裕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簪子离自己远去，幽怨的盯着阿宁，“阿姊为何帮着外人？” 阿宁睨了她一眼，“先来后到的道理你不懂吗？更何况人家已经准备去付钱了。” 裕昌心中不满却不敢发泄出来，只能嘟囔道:“十一郎回来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合心意的簪子。” 裕昌的视线突然落到了袁慎的身上，袁慎礼貌微笑。裕昌的大脑瞬间停止思考了，阿姊的身边出现了男人？第465章星汉灿烂（4）裕昌好奇的问道：“阿姊，这是谁啊？我怎么从未在你的身边见过他？” 袁慎嘴角抑制不住的扬了起来，裕昌这一个问题刚好达到了他的目的。他连忙自我介绍道：“在下胶东袁氏袁慎，见过裕昌郡主。” 阿宁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袁慎，却没有打断他的介绍。这小子果然心黑的很，敢情在这儿等着她呢？裕昌心里止不住的高兴，作为郡主，她见到阿宁和凌不疑的机会还是挺多的。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裕昌能看出来凌不疑喜欢阿宁，三皇子也喜欢阿宁。但作为凌不疑的追求者，她一直都没有点破这件事，就看着凌不疑和文子端干着急。阿宁一直把他们两个定位为弟弟，一般亲密的举止，阿宁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而稍微出格一点的行为呢，那两个怂货又做不出来。现在她作为第一个发现阿宁身边有其他男子的人，裕昌已经打定主意要告诉凌不疑这个好消息了，最好能让凌不疑认清现实，好对阿宁私心，回头看见她的好。不想打扰阿宁和袁慎的独处，裕昌连刚刚簪子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连忙向阿宁告辞：“阿姊，出门前大母让我今日早些回去，我先走了，你们慢慢逛！” 袁慎内心欢欣雀跃，面上不动声色，转头看向阿宁：“你妹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阿宁轻笑，“还有善见公子看不出来的事情啊，裕昌明显到快要把你送到姨母和姨夫的面前了。” 不得不说，袁慎这种小心思让她蛮新奇的，或许是享受惯了公主的待遇，她很喜欢这种暗戳戳的占有欲和讨名分。唯一让阿宁感到遗憾的是，袁慎看起来像是真心喜欢她的，她本以为两人之间顶多是知音般的惺惺相惜。这就让她很为难了啊，要知道她是有养面首的豪情壮志的，袁慎看上去可不像能接受的人。要不然...不成婚了？阿宁暗自思索着这么做的可能性，此举最大的阻碍是宣后和文帝，两人都蛮传统的，不一定会同意她不成家。阿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文帝还好，到时候要是宣后死活不同意可就难办了，总不能让她找一个愿意接受面首的夫君吧？难度也太大了。袁慎看出了阿宁的走神，问道：“想什么呢？陪我逛街还分心想其他的事情，我可伤心了。” 阿宁不得不承认，袁慎的各个方面都很符合她夫君的标准，对自己很好，对其他女子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和他相处时不用顾忌太多，因为他会考虑好一切，把握好分寸。要不...改天问问他愿不愿意接受面首？不愿意就算了，男人千千万，不行咱就换。凭她的身份，还找不到夫君不成？阿宁回以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想到了子晟和子端而已。” 袁慎投以不解的眼神，开玩笑道：“凌将军和三皇子？莫不是他们小时候的糗事不成？” 虽然阿宁想的不是这个，但是凌不疑小时候小时候还真有不少糗事，以防袁慎继续追问下去，她倒是可以分享两件。 “他们两个的糗事数都数不清。” 凌不疑心里一直记着灭族的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