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求饶吧，太子造反成功了_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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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你喜欢谁啊？是当官的还是从商的？” 好德面容羞涩，小声道：“是沈慧照沈大人。” 阿宁笑容逐渐僵硬：“那个木头脸？！” “四姐姐，他整日都冷着一张脸，一看就不是会体贴人的，你嫁了他会受委屈的！” 沈慧照那副样子就不像是会怜香惜玉的，这样的人不用担心会有红颜知己，但于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可能会守活寡一辈子。若是做好相敬如宾的打算倒是还好，可好德这明显就是喜欢上沈慧照了。这已经不是第一个跟好德说沈慧照不是良配的人了，但好德还是坚定自己的感觉，她觉得沈慧照是个面冷心热的，只要她真心实意，沈慧照必定会改变的。阿宁见好德一副铁了心要嫁给沈慧照的样子，劝又劝不住，只能给好德出了些好主意。 “这男人呢，不能惯着，但也不能一味冷着，要软硬兼施。热一段时间冷一段时间，若即若离，让他自己去琢磨你的态度为何变化，从而对你越来越在意。” 好德似懂非懂，但还是诚实发问：“若是这招对沈大人无用怎么办？” 阿宁不以为意，“换一个人就是...不是，再换一个方法就是了。” “四姐姐，你先回去试试这个法子，若是行不通，我再给你出主意。不过...” 阿宁轻捏着下颌，“你们似乎没什么见面的机会，我得想个法子。” “我，我准备让大姐夫替我做媒，上门问问沈家是否同意这门婚事。” 阿宁细细琢磨，倒是可行，就算沈慧照拒绝了，好歹也是有了名头和他接触不是。问完好德，阿宁又看向了乐善，乐善连忙摆手，道：“四姐姐还没成亲呢，我不着急。” 阿宁颔首作罢，没再追问。郦娘子握住阿宁的手，询问她：“若是你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是否对你有不利？” 赵祯一直都说阿宁的身份不适合现在公布，郦娘子就以为郦家的商户身份成了阿宁的拖累。阿宁摇摇头，“娘莫担心，近日来朝堂上有些争吵，我若恢复身份，对郦家无利。” 赵祯忙着废后，这个时候阿宁若是恢复郦家女儿的身份，一则皇后母族会将矛头对准郦家，二则于阿宁封后无利。在此之前，阿宁虽是孤女，但却是太后一手教导长大的，要是扯上郦家，阿宁的出身就成了硬伤。 “要是，要是郦家是你的拖累，你大可不恢复身份。” 郦娘子虽遗憾和女儿不能有光明正大的母女身份，但这一切都没有阿宁的幸福来的重要。她虽为平民百姓，但也明白家族的重要性，阿宁身处后宫，若是有个出身式微的母族，肯定是不利的。阿宁抱住郦娘子，安慰她：“怎么会呢？回家一直都是我的愿望，但现在时机不合适，要是此时公布，只怕会给郦家带来许多麻烦。” 郦娘子点头，忧心忡忡地出了宫。回了家心里也总记挂着阿宁，怕她在宫里受委屈。帝王的真心瞬息万变，她怕受苦。郦娘子每日都跟阿宁通信，时时刻刻关心着阿宁的情况，怕女儿有什么麻烦。然而，麻烦并未找上阿宁，而是找上了她。郦娘子刚拿到阿宁送来的信，就听见丫鬟说外头有人来访，说是郦家的人。郦娘子这两日打发了许多想要打秋风的族人亲戚，以为来访的人也是一样，心中很是不耐。但把人拒之门外对四福斋的名声不好，只得按下心中的不爽，吩咐丫鬟把人带进来。蔡五姐带着有龙进门，甫一迈进门槛，眼睛便控制不住地打量着郦家府邸。自那日家宴结束，阿宁就命人置办了一座大宅院送予郦娘子，布置轻奢淡雅，且房屋众多，给每对小夫妻都留了院子，规格堪比郡王府。有龙年纪不大，面容虽青涩，但眼神却不单纯。或许是家中长辈教导，他已然把郦家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郦娘子一听阿蔡说有龙是郦父的儿子，气得发抖，让人把他们母子俩赶了出去。她们孤儿寡母无所依靠的时候，不见得这个儿子出来，现在郦家富贵了，眼见日子要好起来了，这个时候倒是冒出来了，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一样。郦娘子气的人糊里糊涂的，连阿宁的信都忘记看了，等着带信回宫的宫女一直站在旁边等着，看全了这场闹剧，挥手让另一个人进宫报信去了。阿宁没在往常收信的时辰看见宫女回来，又等了半个多时辰还是没看见，察觉不对，便派了流星出宫去。流星出仁明殿的时候，恰好碰上了报信的宫女，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到了仁明殿，流星将大概跟阿宁复述了一遍。阿宁不信有龙是郦家的儿子，她记忆中的父母恩爱不疑，爹爹更是对阿宁百依百顺，疼爱有加，怎么可能会有私生子。 “流星，你和寻月去郦府待着，若是他们母子俩再敢去闹事，直接给我拿下押进官府！” 阿宁坐下沉思，此事若是想彻底解决，还得找出有龙的真实身份。但郦父已死，吴屠户也死了，上哪儿找证据去呢？第642章五福临门（7）阿蔡不甘心被拒之门外，和郦家族亲一合计，将郦娘子告上了官府，理由是郦娘子不愿意接受异腹嗣子，妄图断了四房的香火。郦娘子又气又急，被好德几人掺着上了公堂。虽说郦娘子知道暂且没什么好法子，但流星和寻月在她的身旁，她就不担心。原本阿蔡一口咬定有龙就是姓郦，众人找不出可以辩驳的证据，正在苦恼之时，偏他们母子俩自己露出了破绽。 “大人，这是主人生前留给有龙的玉佩，说是郦家子女皆有，这便是证据。” 郦娘子一愣，不可置信地接过玉佩查看，确实是郦家的玉佩，但样式不对。郦家儿女行序分开，就算有龙真的是郦家的儿子，玉佩上刻的该是贰，而非陆，这分明是阿宁的玉佩。联想起阿宁先前跟她说的玉佩被贼人抢去了，郦娘子蓦然冷笑，“流星姑娘，阿宁的玉佩找着了，还劳烦你去禀报一声。” 好德扶着郦娘子不松手，声讨着郦家族亲，“当初我爹去世之时，你们便争田夺产，想把我们母女赶出郦家，现在郦家日子好了起来，更是拿着我六妹妹的玉佩来冒认亲父，何其可耻！” 沈慧照高坐公堂，看着郦家的闹剧，也看见了好德护着母亲的样子，眼神微动，心神却平静异常。郦娘子拉着好德跪下，“大人容禀，这枚玉佩乃是我失踪的六女儿的，并非眼前这对母子的，玉佩上的陆字方可证明。” 沈慧照听得分明，心知阿蔡母子心中必定有鬼，惊堂木一拍：“阿蔡母子若是再不从实招来，本官就要动刑了！” 阿蔡经不住吓，慌里慌忙把郦家族亲供了个干净。真相分明，流星又拿出阿宁的令牌，提起了另一桩事。阿宁先前在汴京被掳，赵祯及时相救才避免了阿宁受伤，但贼人提前收到了消息，跑了一大批，是以并未全部抓住。这些年赵祯一直在力打偷子贩卖之人，现在阿宁的玉佩重现，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出背后的团伙。流星和沈慧照简要说明事情大概，沈慧照只觉眼前一黑，怎么还和贵妃扯上关系了？郦家在朝中的人少，接触到的消息也有限，但他却知道的很清楚，朝中现在争吵的是废后的事情。皇后无德，对宫中嫔妃多有苛刻，且后族势大，隐有外戚独大的意思，废后是迟早的事情，朝中大臣反对的并不多。只是陛下想立贵妃为后，遭遇了以皇后母族为后的老旧派强烈反对。沈慧照微一沉思，心中便有了章程。 “阿蔡母子，本官问你，这玉佩你从何而来？” 阿蔡指向旁边的郦家侄子，如实相告：“是他交予民妇的。” 郦家侄子跪倒在地，说这玉佩是他机缘巧合在汴京城中一当铺看见的，花了全身家当才赎回来。确定他们没牵扯到玉佩一事中，沈慧照才放心地把人押进了大牢。随即又按照郦家侄子所说的地点去到了那家当铺，一通搜索，发现当铺中大部分的东西都是来自于被掳走的小孩。那些小孩都是外地的，所以被抢走的东西在汴京城贩卖也无人知晓。赵祯得知后大怒，以当铺掌柜为首，揪出来整条线，无一例外，通通斩首示众。私生子一事水落石出，阿宁乔装一番，回了郦府。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好德是不是真的想嫁给沈慧照。 “四姐姐，你今日也看到了沈慧照那冷漠无情的样子，你确定还要嫁给他吗？” 阿宁以为好德会退缩，毕竟见惯了前面三个姐夫对姐姐百依百顺、体贴至微的样子，好德怎么会愿意忍受沈慧照的冷漠呢？但好德却点了点头。 “今日沈大人巧施妙计便让阿蔡母子露出原型，磊落英姿正少年。” 阿宁扶额，好德貌似更喜欢沈慧照了。阿宁语重心长，“四姐姐，沈慧照这些年身边无女子近身，若是郦家去沈家说亲，沈家必定会同意的。但你需做好准备，沈慧照自幼在相国寺长大，或许早已禁了红尘之心，你们婚后...未必和谐。” 在阿宁的眼里，沈慧照要是娶到了她四姐姐，那是泼天的好运气，但好德一旦嫁入沈家，小夫妻俩之间的事她就不好擅自插手了。只是好德犟的很，连尝试都没尝试过就让她放弃，她如何能甘心，最终还是照着原计划，杜仰熙做媒上沈家说亲。不出意外，沈家很爽快的答应了，只提出了尽快成亲的要求。原本郦家看的好日子是半月后，那时朝中局势已定，阿宁便可恢复郦家女儿的身份，让好德风光嫁入沈家，做郦家女儿最坚实的后盾。但沈家却说五日后便有个良辰吉日，且沈太夫人身体抱恙，久病不愈，沈家想尽早成婚让老人家高兴高兴。好德一心想成为沈慧照的妻子，耐不住沈家人劝说，答应了。合了婚书，下了聘，沈慧照才知道此事，恼怒不已，但恼怒之余更是无措。他是为数不多知道实情的人，好德是未来皇后的姐姐，现在他们两人已经定下了婚约，连婚期都已经定好了，就在明日，贸然悔婚，他怕阿宁会诅咒他被雷劈。沈慧照回府质问沈融和沈太夫人，却知道了一个更让他震惊的事情。 “父亲的意思是，想要以祖母病重为借口，免了宴席？” 沈慧照从未听过这等荒唐之事，婚姻是大事，他们私自决定也就算了，现在更是想将好德连篇进沈家。沈融正襟危坐，双手交叉于腹前，老神神在在道：“这婚事由不得你愿不愿，明日便是婚礼，届时你只需在家等着花轿进门便是！” 沈慧照满心的劝诫说不出口，若真按照他父亲说的这样做，来日沈家就成了陛下和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沈慧照拂袖出门，抬头望着天空，叹了口气，无比怀念在寺庙的日子，只需吃斋念佛，哪里需要考虑这么多弯弯绕绕。心中不满，但沈慧照还是紧急吩咐下人去写了请帖，不说外人，至少郦家人和沈家人还是需要请的，明日他也会去郦家迎亲。第643章五福临门（8）原本沈家说的是没有宴席，也没有亲迎，现在沈慧照却身着喜服，出现在了郦家的门口，好德自然欣喜不已。意料之外的惊喜，让她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沈慧照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然而她的欣喜持续到宴席结束，在沈慧照跟她说清楚之后，戛然而止。 “娶你非我所愿，只是碍于...不好拒绝。往后你我人前是夫妻，人后便以兄妹相称，若是你愿意，我们可以相敬如宾，若你不愿，是和离还是休夫，都可。” 沈慧照并未说明，但好德知道是因为阿宁，他才没直接退婚。好德眼眶通红，心知要不是阿宁是陛下的贵妃，只怕她今日就成了笑话了。好德瞧着伤心至极，沈慧照于心不忍，留下两句干巴巴的安慰之言就离开去了书房。好德一个人哭了好一会儿，想起几个姐姐姐夫，安慰自己好事多磨，沈慧照只是一时不习惯，以后定会改变的。她跑到书房找沈慧照，和他约定一年为期，如果一年之后沈慧照还是不愿意和她做夫妻，那两人便和离。 ...... 繁星当空，明月高照。阿宁望着那缺了一半的圆月，止不住的叹息。 “唉~，唉~，唉！” 一声比一声重，流星和寻月在一旁憋着笑。 “娘娘，今日送来的信您还未看过呢！” 好德和沈家的婚事定下之后，阿宁还过问的很频繁，直到得知好德答应了沈家不办宴席的要求，气的她写了长长的一封信，骂好德没脑子。她知道今天是好德成亲的日子，送了礼去，却迟迟没打开郦娘子的信，因为她清楚，信中肯定会写婚礼上的事情。 “娘娘？” 流星又问了一声，阿宁才装作拿她没办法的样子，敷衍道：“拿来吧拿来吧。” 拆开信后，她看的比谁都认真。 “算他沈慧照还有点良知！” 看到郦娘子说沈家办了家宴，阿宁心中的气略微消散了一点。阿宁想到沈慧照那个狗性格，越想越愁，眉头都蹙起来了，望着弯月感慨道：“月有阴晴圆缺，或许不完美才是人生的常态吧。” “何事让娘子这般发愁啊？都愁到念诗了，怪哉怪哉。” 赵祯不合时宜的话让阿宁握紧了拳头，拿起桌上充当摆设的诗集往他身上扔了过去。赵祯心里一咯噔，往常开玩笑都没事，今天好像撞枪口上了。刚跟寻月打听完消息的内侍紧忙朝赵祯比了个四的手势，又无声说了个沈字。赵祯明白了。 “可是在为四姐的事烦扰？” 赵祯的语气温柔至极，怕稍微重了一分就被正在气头上的阿宁说凶。有了话茬，阿宁吐槽沈慧照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沈慧照年轻的时候就铁面无私，对君主的事都敢指手画脚，四姐姐嫁给了她，当真不会受委屈？” “而且我的身份还未恢复，郦家对外还只是个从洛阳搬迁至汴京，得了几个好女婿的商户，沈家会不会看轻四姐姐的出身？” 阿宁扒住赵祯的衣领，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和娘相认。” 赵祯摸摸她的头，“快了，就这几日了。” 阿宁知赵祯不会骗她，他这么说，证明最慢后天她就能恢复郦家女儿的身份了。次日，废后的圣旨下来了，阿宁便知时机差不多了，开始张罗宴会、写请帖，邀请郦家众人后日相聚宫中。阿宁想着尽快恢复身份，好光明正大，无所顾忌地为郦家人撑腰，但好德那边比她想象的要顺利点。好德和沈慧照乘车回郦府的时候出了车祸，沈慧照为了护住好德，自己的额头撞到了门框，陷入了昏迷。阿宁得知后用赵祯的名义派了太医去沈府替沈慧照医治，大夫包扎的及时，太医也经验丰富，所以沈慧照没多久就醒了，并无大碍。沈慧照醒时，好德正温柔地给他擦拭着脸庞，温柔的模样让沈慧照心弦一动。他在寺庙独自长大，虽然知道家人是想让他平安长大才送他去的寺庙，但从小缺乏家人的陪伴，他对人的感情看的很淡。只是这两日和好德的相处，让他坚持已久的理念有了些许的松动。好德粘着他，却不会干扰他，哪怕觉得读书断案十分无聊，也会坚持在书房陪着他。或许，有这样一个娘子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沈慧照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瞬，把初初萌芽的爱摁了回去。身为判官，最忌感情误事，为了公平公正，他不能动情。好德看见沈慧照醒来，十分开心，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沈慧照偏过了头，远离了她手中的湿帕子。好德有些尴尬的缩回了手，原本的欢喜也淡了，轻声叫丫鬟去告诉沈太夫人，沈慧照醒了。捏了捏自己的手，好德稳住心神，不让沈慧照看出自己的失落：“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药煎地怎么样了。” 沈慧照撑着手坐起，拒绝了：“自有下人操心这些事，你身为主人，何须操劳？” 沈慧照是担心好德累了，但这话落在好德的耳朵里，就是他在抵触自己的靠近。好德鼻子一酸，倔强得很：“祖母尚在府里，自然是我亲自喂药更好。” 阿宁怕沈慧照出了什么意外，好德成了寡妇，特地派了寻月过来。眼下寻月在一旁听完了全程，略有些尴尬，连忙向好德出声告退，回宫便事无巨细地告诉了阿宁。阿宁听得一肚子劲，更是分析起了沈慧照的心理。 “我猜沈慧照肯定是心动了，只是以前太过冷硬，察觉不出来自己的转变。” 阿宁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已经看到了沈慧照和好德的美好未来。作为妹妹，她肯定是期盼好德能和喜欢的人长相厮守的。赵祯失笑：“就这么肯定？” “那当然，我的几个姐姐，只有大姐姐和四姐姐性格最为温柔，沈慧照这种冷性子的人就怕的就是柔情似水，无微不至的关心最能打动他的心。” 阿宁仿佛已经预见了沈慧照以后对好德的喜欢，叫流星拿来了纸笔：“不行！我可得让四姐姐长个心眼，以后决不能轻易原谅沈慧照。” 第644章五福临门（9）赵祯无奈看着阿宁风风火火地写信，还得替她磨着墨。 “也不见得你对我的事这样上心。” 赵祯的话酸溜溜的，自从认回了娘亲和姐姐，阿宁待他更不如从前了。以前还时不时拎着汤羹去福宁殿看他，现在只会盯着门口，守着来送信的宫人。 “你是皇帝，人们都要敬着你，我能为你操心的只有身体的健康，但娘不一样，她一个女子在这世道不容易，我自然得多顾着点。” 赵祯瞬间明白太医每日都来请平安脉是阿宁的吩咐，一下子就被哄好了。 “我就知道娘子最是疼我。” 信最终还是没能送出宫，阿宁在兴头上说出的话，冷静下来也就知道自己不适宜掺和进去，至少不能主动掺和进去。那就等四姐姐找她出主意的时候再说吧，阿宁暗戳戳地想着。 “寻月，你快把这些请柬送出宫去。” 赵祯和阿宁说了，明日早朝立后的圣旨便会下来，所以宴会她定在了明日中午。寻月送请柬送的巧，去的时候郦娘子不在郦府，而是在沈府。沈慧照得陛下亲自派太医看望，沈家的亲戚都借着探望沈慧照的由头上门打听消息，连鲜少回来的沈家姑母沈睦也回来了。沈睦不满意好德的身份，尽管郦家的宅子现在气派得很，可她觉得沈慧照作为天子近臣，能说到更好的人家，对着好德鼻不是鼻眼不是眼的，好德顾忌她的长辈身份，忍了下来。可沈睦不懂见好就收，她强行留下了来看望女儿女婿的郦娘子，更是让她当众表演点茶技艺。郦娘子脸色难看，不想忍，但又怕撕破脸对好德不好。寻月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沈家众人合起伙来欺负郦娘子，也听见了沈睦再三催促郦娘子表演的话。寻月沉下脸，问沈慧照：“这就是沈大人家的家教吗？当众为难人？” 沈慧照身子还没好全，就听见青石来禀，宫中派了人来。急匆匆跑来门口，一听寻月是来找郦娘子的，带着人就来了，谁成想一进来就听见了沈睦刁难人的话。沈睦虽不识得寻月是谁，但看见沈慧照落后半步的样子，也知道这是个人物，解释道：“娘子错怪了，我们这一大家子正在玩闹呢！是吧？” 沈睦给郦娘子使着眼色，但郦娘子半点不搭理，坐的好好的，眼神又不带偏移半分。寻月轻哼一声，将沈睦的模样记下，预备回宫跟阿宁禀报。她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把请柬递给了郦娘子和好德，“四娘子，郦娘子，这是我们娘娘命奴婢送来的。” 待郦娘子和好德接下请柬，寻月又扫视了一周沈家众人，高声道：“今日之事我会向贵妃娘娘如实禀报，不会夸大其词，也绝不会有半句虚言！” 紧接着她又看向沈太夫人，行了一虚礼：“太夫人，贵妃娘娘说了，四娘子是她的亲姐姐，姐妹失散多年才得以重聚，若是四娘子在沈家行事有何不妥，夫人大可直说，娘娘自会接了四娘子回去，只是一点，决不能让四娘子受委屈。” 沈太夫人原本娶好德进来的借口是装病，眼下这会儿倒是真有昏过去的感觉了，她家三哥的娘子是贵妃娘娘的姐姐？贵妃娘娘姓郦？沈睦比她直接点，两眼一闭，晕了过去。沈太夫人对好德不错，但沈睦刚刚可是确确实实得罪了好德和郦娘子，现在知道了郦家还有个贵妃，自然担惊受怕，承受不住。不仅是她，在场的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