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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不满十岁。 相比之下,赵媗觉得自己已是幸运。正如许婉仪说的那般,身为女子能帮衬到夫家,就是她最大的价值了。 生于这样的世道,想得太明白反而痛苦。所以赵媗不多想,不多求,读读书发发呆,本分地听从安排。 “四姐姐,性子可以腼腆,但该站出来的时候定然不要畏缩,该表达想法的时候定然不能沉默。只求四姐姐扪心自问,眼下的婚事是你期许的吗?” 赵嫣笑了笑,温声道,“我不知你有何难处,但世间道路千万条,只要跨出去那一步就好了。万事还有孤,还有母后。” 赵媗心中一动,怔怔然抬起眼来。 面前的“少年”依旧纤细,却少了几分病气,多了一分明媚,恰到好处的温暖。 赵嫣乘胜追击:“别怕。事情办不好,还办不坏吗?” “四殿下,你……” 垂帘被掀开,孙茂筠顶着一脑门的虚汗进来。 见到“太子”在,许茂筠尴尬顿住,一边行礼一边拭汗。 赵嫣挂着得体的笑:“许编修来得正好。你前夜那首青词写得绝妙,听闻父皇有意提拔你入户部?” 许茂筠嘴角的笑都快压不住,朝天拱手道:“陛下抬爱,臣受之有愧。” “许编修自谦了。昨日父皇还在为洛州洪灾的事头疼,说谁若能进献道词以平天怒,必厚赏之。” 赵嫣轻轻摇首,似有苦恼,“可惜那么多人,没有一篇能拿得出手。” 许茂筠果然面露喜色。 见差不多了,赵嫣只深深看了赵媗一眼,搴帘出去。 柳白微坐在案几后玩扇子,见赵嫣回来,便低声笑道:“他联不出来,尿遁了。殿下那边如何?” “八九不离十,这个许茂筠有问题。” 赵嫣品了口茶,悄声道,“我设了个坑,看四姐如何选择。实在不行,咱们再用另外的法子……” 话音刚落,休憩时辰到,众臣回归座位。 门外忽的传来一声通传:“肃王殿下到——” 方才还谈笑风生的众臣霎时安静,主讲的台谏官惊得险些丢了怀中讲义。 “肃王?他怎么来了?” “是否讲了什么冒犯的内容,前来问责……” 赵嫣讶然看着闻人蔺信步入殿,晏然自若地穿过侍立的群臣,朝她身边那张空位行去。 第71章 [VIP] 第 71 章 兜着 殿中人神色各异, 哑然行礼。 闻人蔺撩袍坐下,理了理一丝不苟的宽袍,方含笑瞥向赵嫣道:“殿下, 该让他们开讲了。” 他不是说“对酸儒舌战并无兴致”么?怎么今日倒来旁听了? 赵嫣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回神端坐身子, 颔首示意台谏官道:“陈台丞, 开始吧。” “是,是。”主讲的御史台中丞陈伦略有紧张地翻开讲义。 不冷不燥的秋风潜入殿中, 吹动书页哗哗作响,陈伦不得不以镇尺压平讲义,方清了清嗓开讲。 陈伦今日讲的乃为《朝纲纪要》,里面有提到一句:“祖宗旧法不可变也。若人皆恪守,则朝纲整肃,无乱臣僭越。” 自去年底,依附雍王府的前任御史中丞刘忠因出言诽谤东宫、妄议迁都之事被闻人蔺处死,李左相便提拔陈伦补了御史台中丞的空缺。故而他今日所讲, 也是左相李恪行那派人的“守旧”之论。 本来这也没什么,经筵本就是政论与经史融合的戏台。 可偏偏今日殿中旁听的是肃王闻人蔺,大玄第一权倾朝野的“僭越之臣”,一时间不少人皆垂下目光,神情有些微妙。 赵嫣悄悄以眼角余光瞥了闻人蔺一眼。他依旧屈指抵着额角倚坐,晏然自若, 看不出什么情绪。 直到陈伦翻了一页,打算继续往下讲时,闻人蔺搭在膝上的指节叩了叩, 终于开了尊口。 “陈台丞所言之法,是为谁效劳?”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 却令陈伦无端背脊生寒,当即慎重应答:“自是为君臣百姓。” 闻人蔺唇线一动,悠然抬眼道:“夏衣不御冬寒,前人的礼法也未必适应如今之人。既如此,为何法不随人变?”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虽然经筵之上,旁听者有权随时提出疑问,然肃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天子身边最锋利的一把刀。他开口询问祖宗礼法的合理性,意义大不相同。 这是陛下的意思吗?毕竟今上求仙问道,所举亦不在礼法之内。 一个月前摘星观坍塌,老御史何颐弹劾妖道乱世、工部贪墨,就被陛下当庭杖责,全然不顾礼法人情…… 一时间讲课的陈伦如置热锅之上,生怕答错一句,也落得个杖责受罚的下场。 “法最初之目的,为规训人向善。只要人人恪守礼法,便可一直向善,何须变也?” “一直向善?去年蜀川之乱,兵临城下,你们的祖宗礼法可能救国?” “这……”陈伦脸色涨红,一时语塞。 闻人蔺极轻嗤笑:“经筵之上,别总讲些故步自封、执而不化的东西。” 殿中众人目光相接,一时拿不准闻人蔺此言深意。 另侧的柳白微亦是惊讶,悄悄歪着身子同赵嫣耳语道:“他怎的突然和左相的人呛上了?虽然很解气……” 话音刚落,就见闻人蔺的目光扫视过来,淡淡道:“颍川小王孙交头接耳,坐姿失仪,史官记上。” 一旁立侍的史官立即奋笔疾书,于册中记录“八月十六申时三刻,颍川小王孙于经筵上坐姿失仪”一句。 柳白微敢怒不敢言,愤愤然坐直。 赵嫣哭笑不得,视线与闻人蔺幽深的目光相触,一时心潮叠涌。 她知道闻人蔺为何说这些,也知道他是在替谁开口。 今日经筵课毕,众臣无甚心情交谈评赏,早早就散了。 崇文殿中很快只剩下赵嫣和闻人蔺在,如同往常授课那般,安静平和。 他一直没走,垂眸倚坐,品着掌中那盏清茶。 赵嫣想了想,起身行至他身边坐下,轻轻道了句:“多谢太傅。” 闻人蔺执着茶盏,睨过眼不动声色道:“谢本王什么。” “太傅质问李相的人不懂变通,实则是在为东宫新政撑腰。” 赵嫣挪了挪膝头,倾身道,“那晚在紫云阁外,我替兄长质疑周挽澜的‘开源策’太过守旧,并非真正的惠民之策,你听到了对吗?” 闻人蔺颔首:“殿下不算太笨。” “我本来就不笨。” 赵嫣抿唇小声驳了句,又忍不住问,“太傅说这些,不怕朝臣多想吗?” “他们爱想,不妨随他们瞎琢磨去。” 闻人蔺摩挲着杯沿,徐徐道,“以后殿下想说什么就对他们说什么,不必顾忌。” 赵嫣眼眸一亮,笑道:“真的?” 闻人蔺端详着她,声音散漫低沉:“万事有本王给殿下兜着。” 微凉的秋风潜入窗扇,撩动赵嫣耳后垂发轻舞,黏了一缕在她因怔愣而微张的唇上。 自回宫以来,所有人都在警戒她谨言慎行、这不能做那不该做,闻人蔺是唯一一个让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人。 她无暇去辨别此言真假,只知那一瞬,思绪的确如潮汐涌动,温柔地漱过心间。 若说周及是约束,教她克己复礼、肩负责任。则闻人蔺是放纵,教她如何变强、如何保护自己。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只有在闻人蔺面前才会流露出属于“赵嫣”的一面。 或许,风天生就是不甘约束的。 闻人蔺放下杯盏,顺手捻下她唇上的那缕耳发,问:“肚子饿不饿?” 男人的指腹一触即分,没有半分越界。 赵嫣诚实地点点头。经筵上一坐就是两个时辰,除了茶水外什么吃食都没有,她的确腹中空空。 闻人蔺示意殿外立侍的太监,道:“时辰尚早,去后殿吃些东西果腹。” “吃什么?”赵嫣问。 闻人蔺看了她一眼,唇边有了笑意:“樱桃酥山。” 赵嫣一颤,恼然抬眸,就见闻人蔺得逞似的轻轻摇首道:“不,殿下不爱吃甜食。还是花生酸酪吧,有位御厨的手艺不错。” “你这人,说话能不能别总断在不该断的地方。” 赵嫣低声抗议,到底还是没能拒绝酸酪的诱惑。 她吸了吸鼻子,握住闻人蔺递来的臂膀,借力起身,坦坦荡荡同他一起偷食果腹去了。 …… 经过几场秋雨的冲刷,宫墙上的浓荫转眼褪出了浅淡的枯黄,风一吹颇有些瑟瑟的意味。 前些天还穿着夏衫讲得满头大汗的经筵官们,今日已穿上了厚重的秋衣。 “我想了想,于大玄建造学馆耗费巨大,我如今的确承担不起。不过倒是能将明德馆扩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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