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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是大奸大恶之人,脸上越不会写着“大奸大恶”几字,这是她回宫以来长的第一个教训。 冬夜苦寒,殿内静得只闻银炭哔剥的声响。 赵嫣拥着被褥,一闭眼脑中就是雪地里大片的猩红,以及那张垂眸漫不经心擦拭指节的侧颜。 风声鹤唳,辗转半宿未眠。 第二日早起去崇文殿听学,赵嫣顶着眼底两圈淡淡的疲青色,听着文太师满嘴老派迂腐的“之乎者也”,更是昏昏欲睡。 她托着下颌,手中的贵重紫毫也随之在宣纸上留下一尾曲折的墨痕,正眼皮打架,冷不防传来两声沙哑突兀的咳嗽。 赵嫣猛然醒神,睁眼便见文太师举着水晶叆叇凑于跟前,镜片后是他放大的夸张眼睛,显得尤其滑稽。 她不动声色换了张干净的宣纸,歉意一笑:“抱歉,文太师。孤昨夜半宿未眠,有些精力不济。” 整个大玄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最是勤勉好学,堪为天下少年楷模? 文太师断续教了太子一年有余,知晓他哪怕是在病榻之上,亦手不释卷。 想来是挑灯夜读,思虑过多,方劳困至此。 文太师不由心生怜悯,惴惴然道:“复学之初,殿下跟不上课业也是情有可原。还请殿下以身体为重,切不可操之过急,过于劳累。” 这下轮到赵嫣无言。 没想到赵衍的身份竟有这般好处,连上课瞌睡,都有人争着为他找理由。 赵嫣抬手抚了抚眼尾的泪痣,心中说不出是歉疚更多,还是艳羡更甚。 宫道旁青檐藏雪,马车摇晃。 流萤严严实实放下车帷,将一叠经折装的册子奉上道:“殿下,您昨日吩咐的名册已收集妥当。” “很好,你办事挺快。” 赵嫣浅浅打了个哈欠,接过册子粗略翻看起来。 这册子是昨日撞见闻人蔺后,她特意让流萤收集而来的,上面有朝中各位肱股之臣的家世性情、面相特征等,方便以后见面时分辨,不至于像昨日那般措手不及。 翻到肃王那页,赵嫣目光一顿。 上面关于闻人蔺的生平仅寥寥数行,只记载着:天佑十年雁落关一战,闻人将军领十万大军被困孤城,几乎全军覆没,仅余一名幼子存活。 这名幸存的少年,便是闻人蔺。 “天佑十年……” 赵嫣喃喃,那正是她被逐去华阳行宫之时,途中对那场惨烈的战事亦有耳闻。 后来,闻人蔺扶棺入京,皇上感其全家忠烈,准袭其父官职。半年后,年方十七的闻人蔺请旨北上平复骚乱,势如破竹,开始掌控朝中军政大权。自此生杀予夺,威震朝野,他从忠烈遗孤一步步登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为过。 但具体用了什么手段,其党羽暗桩哪些,册子中提及甚少。 赵嫣左右翻看了几遍,白皙昳丽的脸皱成一团:“为何就这么点信息?” 流萤为难道:“肃王行事谨慎周密,京中耳目众多,这些……已经是我们能查出的极限了。” “功高震主,按理说不应该如此。” 赵嫣托腮凝神,问道,“父皇就如此信任他?” “极尽宠信。” 流萤道,“太子殿下也曾规劝过,陛下一概不理。” “竟到了这般昏聩的地步。” 赵嫣难以置信,想到什么,微微拧眉。 阿兄就爱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傻事,会不会他的死……也和肃王有关? 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窟,她打了个寒噤。 若真如此,她在东宫的日子不会好过。 好在东宫不用参与朝政,最多去崇文殿听听课,想必不会与闻人蔺再有交集…… 如此想着,赵嫣悬着的小心脏终于落地,拨云见日。 肃王府。 积雪从压弯的枝头落下,转眼被人疾步踏碎。 左副将张沧捧着密文大步穿过庭院,停在书房前,恭敬地叩了叩门扉。 “进。” 得到允许,张沧这才推开了门。 此处说是王府书房,倒更像是一座偌大的藏书阁,墙壁四周的书架高不见顶,楼梯盘旋而上通往二楼。露出来的冰山一角已是磅礴,更遑论书架后还藏着深不见底的密室。 阁内周遭幽暗,只点了一对鎏金鹤首烛灯,在地上投出一圈暖黄的光晕。 肃王便坐在那光晕的中心,正用棉布仔细擦拭一柄薄如秋水的短刃,一身玄青色的常服如墨色浓重,更显得他容颜英俊深刻。 张沧脱了靴履掩门而入,躬身将手中密笺递上:“适合太子太傅的人选名单在此,请王爷裁夺。” 天子命太子于崇文殿学□□太傅和伴读人选却迟迟未定,是一个在东宫身边安插人手的绝佳时机,因此朝中各派都卯足了劲儿往里塞人,至于到底用谁,还得看王爷的意思。 只有王爷看中的人,才会顺利举荐到皇帝眼前。 闻人蔺放下棉布,单手持匕首挑走了张沧掌心的密笺。 密笺并未在眼底停留。 他指下刀尖一转,密笺横亘烛火之上,哧地燃烧起来。 张沧面露诧异:“王爷,这……” “泛泛庸才,不堪重用。” 火光跳跃于闻人蔺眼中跳跃,他俊美无俦的脸被光影分割成明暗两面。 张沧道:“王爷已有更合适的人选?” 密笺燃尽,闻人蔺轻飘飘吹散纸灰。 他修长的指节微微转动的匕首。 锋利如霜的刀刃上,映出他深邃疏冷的眸。 第5章 第05章 太傅 从入东宫的第一天起,周遭便疑云重重。 赵嫣又何尝不知,母后毁去所有太医院记录,绝口不提太子身死细节,是为了让她能安心端坐东宫,扮好太子的替身。 她从未真正相信过,阿兄只是死于旧疾复发。 从流萤嘴里套不出话,赵嫣只能自己想法子查找蛛丝马迹。 夜色深沉,宫城静穆。 流萤添了茶水,取下拢帐的金钩,便领着宫婢们福礼退下。 待门扉关拢,赵嫣便放下手中的书本,撩开帐帘披衣下榻,赤足踩着柔软的波斯地毯而行,找到里间隐藏的书柜。 东宫藏书极多,书房与崇教楼她皆已找过,并未发现太子留下的文书痕迹。 正因为什么都没留下,反倒显得可疑,仿佛被人刻意清理过。 这里是最后一处,这些书籍字画藏在私密性极强的寝殿内,想必是阿兄极其珍爱的物件。 赵嫣借着幽暗的烛光掩映,轻手轻脚翻找起来。 一张折叠齐整的薄纸从书本中掉落出来,赵嫣忙蹲身拾起,却是一张设计草图。 上头画的,正是她十五岁那天收到的金笄。 图纸画得很精细,光是花纹便设计了四五种花鸟瑞云图案。 赵嫣用指腹轻轻描摹图纸上端正的“嫣儿生辰礼”几字,昏黄的烛火打在她的脸上,眼睫投下长长的的阴翳,勾勒出无言的哀伤。 她几乎能想象,在无数个挑灯的夜晚,病弱的兄长披衣执笔坐于此处,一边压抑咳嗽,一边用朱笔反复修改图纸的神情。 灯下的他,定然眉目温和,满心期许。 赵嫣揉了揉眼睛,将图纸仔细折好,轻轻揣在怀中。 她吸气定神,仔细翻查了几遍,再无所获。 她不免失落,只得先物归原样。 正将书籍一本一本推回书架,却发觉不对。 最下排的木板后略微松动,指节轻叩,似有空鼓之声。 赵嫣先前在华阳行宫时,曾无意间翻出当初工匠建造的图纸,照着图纸标注,搜罗出了好几间用于藏匿古董器玩的暗室,其中不乏有机关密道。 当即便知这块木板必有巧妙。 她用力一按,还真就发现一个长约一尺、宽盈六寸的暗格。 暗格里躺着一本泛黄陈旧的书籍。 赵嫣顿时睡意全无,将灯盏小心地搁在地上,继而席地而坐,迫不及待翻开书页。 须臾,眼底的光亮又扑哧黯了下去。 暗格里藏着的并非什么机密文件,而是一本晋代《古今注》的抄本。其扉页上落着一枚暗红的私印,上书“沈惊鸣”三字。 是个人名。 既然此书并非贵重之物,那么珍贵的,便只可能是赠书给阿兄的这个沈惊鸣。 书中还夹着一张纸笺,上书力透纸背的“拂灯”二字。字迹飘逸,并非赵衍的亲笔。 “拂灯……” 赵嫣喃喃,这是何意? 她琢磨了许久也没看出端倪,只得先匆匆复原,赶在流萤前来查夜前回到榻上,以被褥严实裹住细柔的身形。 滴漏声声,越发衬得东宫静若坟冢。 …… 次日听学,赵嫣又遇到了麻烦。 故太子的神态举止尚可模仿,才学文章却是难以炮制。 皇城积雪消融,水珠滚落殿檐,在阳光下折射出夺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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