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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看了眼。 柳白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马车徐徐而行,晃动的车帘被冷白的指节撩起一角,露出闻人蔺凌寒俊美的容颜。 赵嫣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得正沉。 她衣裳已然染了血,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气色还算好,柳白微稍稍松气,还欲向前,就见车帷已被人放下,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驶过。 “小器!” 柳白微被人群撞得一个趔趄,暗骂了声。 回宫,清点人数,述职汇报,安抚嘉赏,一切乱而忙碌。 蓬莱殿,寝房的纱灯温暖安静。 赵嫣沐浴更衣出来,见时兰的眼睛还红着,不由软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只受了点擦伤而已,哭什么?还是说张沧发现我逃了后,吓唬你了?” 时兰只是摇头,断续哽咽道:“殿下在华阳虽过得清贫些,可从未受过这样的苦。” “好啦,你在我面前说这种话,让流萤怎么想?” 赵嫣拍了拍时兰的肩,见她止住了哭,便转向流萤道,“母后那边如何?” 流萤回道:“女史来了口信,娘娘已按照殿下的计划准备妥当。” 赵嫣颔首:“这两日你也辛苦了,转告姑母和柳白微,带我此间事毕,必将亲自登门致谢,将一切都原原本本交代清楚。” 流萤领命出去。 时兰吸了吸鼻子,为赵嫣绾了个简单的发髻,正要从妆奁盒中挑选珠钗,就见赵嫣率先取了那支精美的金笄,握在掌心道:“今夜簪这个就足矣。” 说这话时,她眼眸里似乎流淌着许多情绪,但很坚定。 赵嫣以公主的规格穿戴齐整,推门一看,便见闻人蔺坐在庭中的石桌上,品鉴盏中茶水,干净的殷红下裳上兜了一层薄薄的桃花瓣儿,也不知在月色下坐了多久。 他应是从鹤归阁过来的,身上的衣袍已然换过,散发出淡淡清寒的药香。 赵嫣忽而觉得,没有什么比劫后余生、小别重逢更令人心安之事了。 她眼底有了笑意,轻手轻脚地靠近,坐在闻人蔺对面,托腮对着他笑。 清苦的药味更浓,赵嫣好奇垂眼,这才发现闻人蔺盏中所盛根本不是茶水,而是浓褐色的清苦药汁。 “是什么药?”她问。 闻人蔺端起杯盏一饮而尽,不答反问:“还不睡。” 赵嫣想起正事,摇了摇头:“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的。” 闻人蔺有些意外,“哦”了声。 心里盘算着,上次让孙医仙炼的药,还够吃几次。 “昨日驰援之事,我知道我有些恬不知耻,但我想好如何向你赔罪了。” 夜风摇落花落如雨,赵嫣微微侧首,髻上的金笄熠熠生光,“我想用我的方式,替你和十万将士、还有赵衍讨个公道。你想要做的事,我替你做;想要问的话,我替你说。” 就像这一年来,闻人蔺为她做的那些一样,她也想护闻人蔺一次,为他拂一拂满身尘霜恶名。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赵嫣起身牵住闻人蔺的手将他拉起,出门朝东六宫而去。 有闻人蔺在身后,一路上无人阻拦,赵嫣忽而想起了“狐假虎威”之词,只觉特别贴切。 “殿下这是,要与本王秉烛夜游?” “跟着我,别说话。” 跟着我—— 闻人蔺居然挺喜欢这有些蛮横霸道的三个字,孤魂仿若有了归宿般沉淀下来,将他从仇恨的深渊拉至明亮的光下。 他捏了捏赵嫣的尾指,不再询问。 恍然间觉得,无论眼前这个少女将他带去哪儿,都会是他的归处。 太极殿,暖阁靖室中。 皇帝刚打发走哭啼不止的许淑妃,此时正散发披衣而坐,疲惫口述安抚臣民的诏书,由翰林官执牙笔代写。 四周静得出奇,唯有笔尖摩挲纸页的轻微声响,以及皇帝时而哑咳的浑浊气音。 魏皇后就在此时进门,端着一碗汤药,没有带宫婢,似是打算亲自奉药侍疾。 皇帝挥挥手,命翰林官和冯公公先行退下,而后靠在榻上,将胸腔中压抑的那股气咳出,嘶哑道:“你护驾有功,身上还带着伤,朕这边无需你伺候汤药,回去早些歇息吧。” 这个女子身上有种难言的冷艳气质,做皇后无可挑剔,做妻子却少了几分顺从。 皇帝对她的态度很复杂,曾欣赏、喜爱过,也曾厌过、忌惮过,而今死里逃生,他对她只有温情。 但魏皇后只是专注搅动碗中的粘稠汤药,并未应话,靖室内间或响起玉勺划动瓷碗的刺拉声。 这声音沙哑但扎耳,皇帝的太阳穴也随之牵痛,不由屈指揉捏,从鼻腔中呼出一口浊气。 罢了,她性子一向如此,学不会曲意逢迎的那套。 “本宫舍命相救,不是为了皇上。” 不知过了很久,直至碗中的汤药没了热气,魏皇后才平静开口。 皇帝惊异于她话中的凉薄,睁开眼,迟疑地打量她:“皇后说什么。” 回答他的,只有那一圈圈划动瓷碗的刺拉声。 “够了。” 皇帝摁了摁太阳穴,起身握住妻子的手腕,“那皇后是为了什么?” “为了人心不乱,为了江山不毁于北乌之手,还有……” 魏皇后的视线投向门扇处,望着打在隔扇上的重重灯影,平声道,“为了一个真相。” 皇帝狐疑:“真相?什么真相?” 魏皇后转过眼看他,那凤眸中透出的寒意,令皇帝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为何要杀吾儿赵衍。” 恍若针扎,皇帝骤然松手,惊疑不定地打量魏皇后。 “阿衍是你兄弟魏琰杀的,皇后莫不是忘了?” 皇帝皱眉,沉声道,“衍儿也是朕的儿子,朕怎会杀他。” “本宫比皇上了解魏琰。他擅度人心、外亲内疏,但没有利益的事,他不会做。他如何确定杀了吾儿,就可高枕无忧、就可躲避皇上的问责,是谁给他对东宫下手的勇气?他到底做了谁手中的刀?” 魏皇后起身俯瞰,清冷道,“如今关起门来,只有你我夫妻二人,本宫想听圣上一句实话。” “朕方才说的就是实话。” “请皇上解释,为何要暗许魏琰杀他。” “皇后,你……你疯魔了。” “因为吾儿的贤名盖过了他的父亲,他酝酿的政论将亲手推翻君父的统治,所以皇上开始害怕,就像当初皇上害怕自己的太子兄长,怕到不惜假借他人之手除之而后快,甚至派太监追去房陵,毒杀废太子。” “无稽之谈!” “巧合的是,那名鸩杀废太子的太监,在十年后还以‘监军’之职去过雁落关,之后不久,闻人将军就与十万将士殉国,这名太监也在归途中猝然暴毙,死无全尸。因为吾儿无意间发现这名天子的亲信太监死得蹊跷,背后另有推手,所以皇上越发恐慌旧事暴露……” “你住口!” 皇帝猛然低喝,牵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魏皇后看着他不住起伏的肩背,施以最后重压:“魏琰是害了闻人苍,可剩下的八万将士,又是谁害死的?” “朕给过他们生路!” 皇帝捂着胸口,赤足下榻,“成大事者,怎能有妇人之仁!朕是忌惮废太子会卷土重来,可你看看古往今来夺权上位者,哪一个不会斩草除根?朕不过做了一件所有帝王都会做的事,可闻人晋平仗着朕在潜邸时的兄弟情义,三番五次将此事翻出来,动辄痛斥朕残害手足,说什么失势的废太子已无威胁,追杀之乃暴君之举’,就差指着朕的鼻子痛骂,连一分情面也不给朕留! 他是臣,朕是天子!他有拿朕当天子看吗,啊?他领兵北上,一去一年,半点音信也无,军中只识他闻人晋平,不知有天子,朕也是以武上位,如何不忌惮?七道圣旨召他回京,他置之不理,朕岂能姑息!” 魏皇后道:“当年北乌逼得正紧,战事胶着,若闻人将军撤军,北乌突破雁落关长驱直入,则身后几十万百姓皆会被屠杀殆尽。他们如何能退军?” 面对皇后的质问,皇帝双目赤红。 “朕日夜难安,恰逢魏琰和神光真人献药,说可以此药试其忠心。” 脑仁抽痛,情急之下他口不择言,“朕只想让他撤兵回京,但他们父子宁可服下那些丹药,也要死守孤城!衍儿也是如此,朕敲点他们,只是想让他们铭记为人臣、为人子的底线,朕给过他们机会……” “从此时开始,皇上就打算舍弃衍儿了,是吗?可皇上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想方设法开枝散叶。所以皇上让神光教炼制生子秘-药,设计使赵元煜坠马,成为你的试药人。” “够了!那是神光教进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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