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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战一触即发。 “住手!” 李若初紧闭双眼,大声呵止。 她一力办起千机阁,为南诏答允和亲,只为扶危救困,救乱世百姓于水火。 现在,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两个最强的国家,为了她一个人挑起乱世? 她深吸一口气,用平静而又坚定的语气说:“我跟你走。” 陆淮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瞬间亮的吓人。 “若初!” 慕容朝紧张地拉住她的手。 “不过,我只跟你走十天。之后,你不许再挑起战端!” 李若初死死盯住他的眼。 “好!” 话音未落,陆淮安立刻答应。 “放心。” 她回身看向慕容朝,用力握了握他。 慕容朝眼中满是担忧,最后,他叹了口气。 “我说过,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他将一只荷包小心翼翼地挂在她的腰间,脱下自己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我等你回来。” …… 再次回到长公主府,却已是时过境迁。 那日,陆淮安迫不及待地想带李若初回大梁,可她以死相逼。 他不敢奢求别的,立马退让。 “若初,我把长公主府又给你买回来了。” 陆淮安温柔地说。 李若初走进门,发现府内……竟移栽了满园杏花。 她不由愣了一瞬。 “喜欢吗?” 陆淮安忐忑地看向她,牵起她的手。 李若初冷笑一声:“恶心吗?陆淮安。” “我爱的杏花,已经被烧成焦土了。你怎样做,它们也回不来了。” “而且这些,怕不是你从嫣然泉移栽过来的吧?” 陆淮安眼中难掩痛色,他一把将李若初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它们会回来的!你的心,也回来……好不好?” 第28章 死树能开花,碎镜能重圆吗? 李若初冷笑一声:“不好。” “再说你的心,不都写满了李嫣然的名字吗?你凭什么要求我?” 陆淮安的心脏猛地抽痛。 “我已经允诺跟你走了,接下来几天,你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李若初决绝地转身回房。 之后的时间里,不管陆淮安亲手做了她最喜欢的桃花酥,还是拿出多么珍贵的稀世珍宝,亦或是准备了多么有趣的戏法,李若初都置若罔闻,没和他再说一句话。 “若初,别这样对我……” 夜色中,陆淮安跪在门口,卑微至极。 “你不理我,比杀了我都难受。可不可以和我说一句话,哪怕一句,都可以。” 门哐当一声打开了,李若初的眸在月光下凉的彻底。 “好啊,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李嫣然面前,也如此卑微?” 陆淮安手指一僵,满脸痛楚。 看他这副痛苦的样子,李若初只觉快意。 “你拿着李嫣然的手帕自渎的时候,幻想的是什么姿势?” “你剜心头血的时候,怕死吗?” “你为了获得李嫣然的欢心,去肉搏孤狼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她替你挡下廷杖的时候,你一定感动的快要死了吧?” 字字句句,像一把刀,毫不留情地捅进他的心窝。 他眼中失神,麻木沮丧地僵在原地。 “还有,我从不喜桃花酥。我之所以吃它,是因为李嫣然占了全部,我只能吃它。” “你记得李嫣然的全部喜好,却连这都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说你爱我?” “我可以补偿的,再给我些时间……” 陆淮安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我满身的伤疤,满心的伤痛,你拿什么补偿?!” 李若初讥笑一声,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清早,李嫣然被叩门声叫醒。 她打开门,竟是当初掳走她的几个匪徒。 “你这是做什么?” 她冷眼看向陆淮安。 “补偿你。” 说罢,比腕粗的廷杖像雨点般,狠狠打上他的背。 陆淮安身形一晃,闷哼一声,眼睛却始终温柔地看着李若初。 李若初冷眼凝视了几秒,头也不回地进了屋,转身靠在门上。 血液喷溅到她背后的门窗上。 她紧紧闭着眼,心中一片悲凉。 骨肉撞击的声音终于停止,陆淮安哑着嗓子,虚弱地说:“若初,一百杖,我还完了。” “还有那十几个窟窿,我也还给你。” 利器捅穿皮肉的声音接连响起。紧接着,便是一片诡异的死寂。 李若初从门外听不到一点活人的气息,她握了握拳,终于打开了门。 眼前的一幕让她的瞳孔骤缩。 陆淮安被十几把刀钉在树干上,双手无力地垂下,黑色的衣袍被尽数浸湿,淅淅沥沥地嘀着血液。 他额前的一缕发丝随风摇曳,嘴中模模糊糊发出呓语。 “若初,对不起……” “这样……你可以不恨我了吗?” 李若初喉中梗塞。 “我怎么会恨你呢?”她的声音很轻。 陆淮安全身一颤,挣扎着抬起头来。 “我不爱你,也不恨你。我只想和你再无关系。” “陆淮安,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两行泪流下,他却满嘴猩红地笑了。 笑的凄凉,笑的绝望。 第29章 陆淮安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和李若初走向截然不同的结局。 他回到了历练那年,在南诏国城外,他大胆上前,从李若初的手里接过一碗粥。 “谢谢你。我是大梁的陆淮安,想认识你。” 白衣少女抬头轻笑:“你为什么想认识我?” “因为你美丽、善良,像一个仙女。” 她有些羞涩,傲娇地仰起头来:“我是南诏长公主李若初。” “既然要和我交朋友,那就得拿出诚意来。”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他饶有兴趣地追问。 “你帮我盛粥吧!” “百姓太多,我有些忙不过来。” 氤氲的水汽中,他和她相互对望。 后来,他回到大梁,顺利入主东宫。 之后的日子,他与她情愫渐深、心心相印。 他们聊风花雪夜,聊救世济民。 他用大梁的权柄,帮助她实现理想,用最无微不至的关心,将她宠上了天。 顺理成章的,他骑着高头大马,像打了一场胜仗,意气风发地迎娶他的王后。 洞房花烛夜,挑开的龙凤盖头下,她满脸绯红。 一枝杏花木簪,他向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 浑身的疼痛搅开了梦境,陆淮安缓缓睁眼,才意识到,刚刚的幸福,不过是个梦。 现实,没有发生一分一毫的改变。 他昏睡了三天,时间不多了。 他不顾随侍的阻拦,忍着满身的疼痛,冲到了李若初的房间。 微风拂过,房间内空空如也。 “人呢?!” 他几乎癫狂。 他在府内的每一处角落寻找李若初的身影,伤口一点一点崩开,留下满地的血脚印。 终于,他在书房,寻到了她的身影。 阳光洒在她的发梢上,格外美好。他步步靠近,落笔的两个字像把刀子捅进他的心。 “夫君。” 他猛地冲了过去,将纸夺过来撕的粉碎。 “你在做什么?” 他的眼睛红的吓人。 “给我的夫君写家书,怎么了?” 她理所应当地挑挑眉。 “不许你叫他夫君!” 陆淮安的声音颤抖,悲痛怒意交织在一起。 “我不叫他夫君,叫谁?”她冷笑着。 “你要是想听别人叫你夫君,就去找李嫣然。” “若初,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你不觉得太残忍吗?” 陆淮安脸色苍白,卑微地低下了头。 李若初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他从来是骄傲的、睥睨的,总带着掩藏不住的贵气,和上位者的压迫。 即便假装成他的影卫,也仅仅是恭敬的。 李若初怔在原地,陆淮安却已恢复平静。 他苍白地温柔笑道:“若初,我带你去个地方。” 月亮湾南侧,是与南诏接壤的地方。 夜色如瀑,满天银河璀璨,霞光异彩。 “大家都说,在月亮湾互通心意的男女,能够永远在一起。” 陆淮安掏出一根杏花木簪,为李若初戴上。 “那我一定能和我夫君白头偕老。” 李若初冷冷说道。 陆淮安的眼睛黯淡,苍白地笑了笑。 “我记得,你说你最喜欢看银河流转,现在,终于能陪你看了。” “我喜欢看以前的月亮湾,但不喜欢看现在的嫣然泉。” 李若初拔下簪子,丢到了湖水之中,转身离去。 第30章 夜里,李若初辗转反侧,打开了慕容朝给她的荷包。 里面,竟然是一枚草戒指,和一枚青玉戒。 模糊的记忆翻涌,李若初怔在原地。 慕容朝的脸,和幼时教她骑马的哥哥,重叠在一起。 原来,他们早就相识。 幼时记忆的片段相继闪现。 他和她在草原相识,他带她品尝草原美食,告她草原习俗,悉心教她骑马。 她胆子很大,初次骑马就疾驰狂奔,不小心从马上摔下。 他飞身跃起,将她护在怀中,滚落草涧。 后来,她玩笑一般,送给他一枚草戒指。 “哥哥对若初这样好,以后就做若初的驸马吧!” “好。” 少年羞涩的承诺跨越时光,化作一枚青玉戒指。 她将戒指缓缓戴上手指,不经想起慕容朝看她的眼神。 温柔的、深情的,像月亮湾温柔的泉水,能够看透她的心。 原来,那是隐忍多年的爱意。 “十天到了,我要回去。” 第二天一早,李若初走出房门,冷冷看向陆淮安。 正在做点心的陆淮安手一僵。 “你上次说你不喜欢桃花酥,我又做了很多种,你尝尝最喜欢哪个?” 他并不接话,只将点心递过来。 “你给李嫣然做过的,我没兴趣。” 李若初冷笑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反悔?” 李若初瞪大眼睛。 “我没想反悔,你走可以,但你绝对不能回到慕容朝的身边。” 他的眼中暗沉,满是执拗。 “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决不能让你嫁给别人!” 李若初冷笑一声:“那你就去死吧!” 她果断转身,决绝地向外走去。 “等等!” 陆淮安猛地掏出一柄尖利的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你每走一步,我的刀尖就会深入一寸。” “你疯了!”她瞳孔一震,死死盯着他。 “没有你,我是疯了!” 陆淮安笑了,眼中却满是温柔。 “若初,留下吧!我发誓,我会对你一辈子好的。” 他软了声音,几乎是哀求一般。 李若初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她决绝转身,向门口走去。 一步。 刀尖刺破皮肉,血液潺潺渗出,他留下冷汗,咬紧牙关。 两步。 刀尖触碰跳动的心脏,他疼的全身痉挛,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丝毫减轻。 三步。 整柄匕首瞬间没入胸腔,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他脸色苍白,踉跄地倒在地上。 李若初全身颤抖不已,但始终没有扭头,决绝地向门口走去。 “若初,你真狠心。” 他倒在血泊之中,用微弱的声音,喃喃自语。 两行泪落下:“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最后一步,李若初迈出大门。 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他失焦的眸中。 …… 城外,慕容朝满眼焦急,带着大军早已等候在此。 她一步步穿过城门,脸上的阴影逐渐散去。 身后传来陆淮安暴毙的消息。 她指尖微颤,但没有停止走向光明的脚步。 走出城门的瞬间,她抬起手,挡住刺眼的阳光。 她和慕容朝遥遥相望,相视一笑。 走向慕容朝的路上,她不禁回想起和陆淮安的点点滴滴。 有冰冷的他,有狠心的他,有温柔的他,有疯狂的他,有卑微的他。 还有,倒在血泊中的他…… 这些回忆,尽数被她抛弃在身后的阴影之中。 她忍不住叹息,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昨夜西风凋碧树,今朝朗月照新人。 西风裹着残破的杏花花瓣,随着城门的关闭,永远地留在了那座城…… 首长回老家宴请全村人在国营店吃饭。 主厨男友听从师妹的建议为了节省资本,拉来几头得了瘟疫病死的猪,做红烧肉。 同事们纷纷夸赞师妹勤俭“持家”,双手赞同。 上一世,我阻止这荒唐的行为,劝说害了首长,大家都得遭殃! 众人只当是我小题大做,只要厨艺好根本没事。 我不顾他们的冷嘲热讽,苦苦哀求大家将病猪处理。 甚至,拖着高热的身体盯着他们放了一把火将病猪烧死,更是全力辅佐他们做菜。 三小时后,我们终于在首长到之前准备好了十桌菜。 后勤部所有人收到首长的千元奖励,男友更是连升三级,成了一把手。 可获得奖金这天,我被师妹绑走和瘟猪关在一起,活活病死。 警察问话,男友他们却集体做伪证: “宋语宁丧尽天良,她挪用公票还不上债,竟然买回病猪,谋害首长。” “事后知道害怕,被吓死了!” 师妹因此成为人人夸赞的厨师,两人还在首长的见证下举办婚礼。 我千辛万苦存下的粮票,却成了他们污蔑我的罪证。 周卫东搂着师妹冷漠的看着我父母被暴怒的村民,乱棍打死。 死后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师妹的阴谋。 重活一世,这些白眼狼竟然敢给首长吃瘟猪。 我再也不会插手他们找死了。 1 “好,都听玉芬的,只要瘟猪经过咱们加工,谁也看不出来!” “还是师妹勤俭持家,知道节省成本,这件事不说也没人知道。” 听到熟悉的话,我猛地怔愣住,眼前的一幕正是用瘟猪当天。 看着周卫东深情的盯着张玉芬时,我死死掐住掌心,忍住滔天恨意。 见我一言不发,张玉芬当即流下泪水: “语宁,你是不是生气我抢你风头?我也是为大家考虑,能省一笔是一笔,这些猪肉不会有问题。” 周卫东立刻护着她,一脸怒意的斥责我: “你平日里就喜欢在后厨指手划脚,永远摆着一副臭脸,倒人胃口。” “正事不干,只知道嫉妒玉芬,这次必须要听她的。” 同事拿着手绢给师妹,随即不耐的看着我: “卫东说得没错,你太过分了,每天都欺负师妹。” “今天你要是再拿出老一套对付她,别怪我们大家不留情面。” 听到大家温柔的安慰张玉芬。 我攥紧拳头,心如刀绞。 上一世,瘟疫病死的猪外表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颜色,我怕大家吃了这些病猪肉,会害了首长,大家都得遭殃! 我不顾他们的冷脸,苦苦哀求大家将病猪处理。 甚至,拖着高热的身体盯着他们放了一把火将病猪烧死,更是全力辅佐他们做菜。 没想到,他们早就暗中勾结,收了养猪场的钱票,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给首长吃病猪。 所有人都认为是我挡了他们的财路,因此仇视,辱骂我。 周卫东缓缓的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宋语宁,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恶毒,看不得玉芬好。” “在场的所有人都双手赞同玉芬的建议,不会为了你的一己之私,停止这件事!” 看着周卫东冠冕堂皇的模样,强烈的恶心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就是这张虚伪至极的脸,浪费了我三年的时间! 我深深呼吸一口气,冷声开口: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要用这几头病猪,出现问题,都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 我没有像他们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更没有流泪苦苦哀求。 周卫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嗤笑道。 “你以为大家都是被吓唬大的?这些猪看起来很正常,能出什么事。” 顿了会,他意有所指的看着我:“要是出事也是你下毒!” 听到他冥顽不灵的话,我内心一阵冷笑。 有人点头附和,满脸认同。 “就是,宋语宁肯定想自己揽首长的功劳,被我们戳穿,恼羞成怒。” 我平静无波的看着所有人沆瀣一气。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不屑的看向我,仿佛我做了十恶不赦的错事。 对于他们的挑衅,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到上一世我被关进养猪场得病惨死,还有父母被乱棍打死的一幕,我对这群白眼狼恨之入骨。 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插手他们找死。 我转身准备离开。 周卫东却攥紧我的手腕,直勾勾的盯着我: “你必须呆在这,和大家一起。” 我冷冷的看着他: “放我离开,你们要做的事别拉着我。” 同事不由分说的站在我面前堵住: “宋语宁,你知道的太多了,现在不准离开!” 张玉芬走到我面前,撒娇的开口: “语宁,你就留在这帮帮我们大家,你把心都放到肚子里不会为难你的。” 她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生怕我要是离开,破坏了他们的“好事”怎么办? 其他人还未说话,周卫东冷声道: “玉芬说得对,你要是现在出去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我们在场的几人丢了工作事小,还要蹲监狱。” “为了以防万一,你必须和我们呆在一起。” 众人挡在门前,眼含怒火,一副要是我敢离开就要打断我的腿。 听到周卫东无耻的主意,我蹙眉。 “你当谁都是你们这么无聊,我不会乱说的,你放我离开。” 周卫东轻笑:“口说无凭的大话,大家都不会相信,只有你在这才能打消大家的顾虑。” 我怒火涌上心头。 “我不要呆在这里,现在就让我离开。” 疲惫的身体此时烫得发紧,我压下怒气: “你们怎么样,我真的不管,我发热很难受,只想回家睡觉。” 我费劲的挣脱开他的手,却纹丝不动,反而被强制押在椅子上。 “周卫东,你想要干什么?”我冷冰冰的道。 几相视一笑,默契的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他们拿出一根麻绳毫不犹豫的将我的四肢捆绑住。 张玉芬委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声音温和: “语宁,先委屈你了,只要午饭结束,我们会放你离开。”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站在她身旁劝道: “玉芬,不要和这个白眼狼解释这么多,她只会害了大家。” “并且只要她乖乖的呆在这,我们不会对她做什么,当务之急是准备好菜,时间快要到了。” 看到他们围站着一圈,满脸轻松的看着张玉芬,我内心一阵冷笑。 只希望到时师兄妹之间的感情,还能经得起考验。 就是不知道首长和全村人的怒火,这些人能不能承受的起呢? 不想再看到他们之间的虚情假意,我闭上眼休息片刻。 一阵脚步声响起,大家不约而同的走进厨房,准备对这几头瘟猪动手。 只见张玉芬眼神慌张的后退一步: “我,我有点头晕,你们动手我就在门这看着可以吗?不然,晕血的话......” 她眼眶通红的看着大家,面色惨白,仿佛身体真的不舒服。 周卫东立即走过去,担忧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提出这个建议,我们都感激不尽,怎么可能要你亲自动手。” “我陪你看着,省得你害怕。” 张玉芬得意的瞥了我一眼,羞涩的垂下头,拿着手帕捂住口鼻。 几头病猪被整齐的摆在地上,周卫东站在那有条不紊的指点众人如何下手。 大家拿出道具,随着“呲啦”一声,猪肚被飞快的划破。 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臭味迅速充斥整个房间。 有人直接走到一边吐了出来。 寻着声音看过去,地上的病猪不但颜色泛紫,更是散发着腐败的恶臭。 要是他们及时收手,将这些猪大火烧干净,或许大家都平安无事。 很显然,他们早就丧失理智,强忍着反胃感飞快的处理猪肉和内脏。 我看着众人将清洗了几次的肉,麻利的丢进锅里,倒进一瓶又一瓶的佐料。 我扬唇一笑,好戏就要开场了。 随着红烧肉的香味飘散出,众人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 有人装了一碗出来,和往常一样尝尝口味。 “果然玉芬说得对,谁能吃出来这些猪有问题,有些人就是看不惯我们好。” “没关系,语宁怎么对我,我都不会介意,只要能帮到大家,我受点委屈也没关系。” 外面传来阵阵热闹声,在首长警卫员的招呼声下,众人从容不迫的将菜品摆好。 所有人都吃得津津有味,更是在吃到红烧肉时竖起了大拇指夸赞。 这时,他们终于松绑将我一起带到外面,并厉声威胁我守口如瓶,否则定要给我颜色瞧瞧。 首长满意的点头,周卫东挽着张玉芬的手,一脸骄傲。 “首长,您开心就好。” 后厨的同事,也紧跟着站在身后,纷纷笑着攥紧衣服,仿佛得到奖励是板上钉钉的事。 张玉芬脸上扬起恰到好处的笑: “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受如此大规模的做菜,还是给您这样的身份,我们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幸好在座的大家吃得满意。” 看到宾客大快朵颐,首长一贯严肃的脸浮现一丝浅浅笑意。 “你们辛苦了,听说大早上就开始备菜,手艺不错,今天感谢你们的付出。” 周卫东欣喜的目光落在师妹身上,得意的挺直腰: “首长,这次好多菜品都是张玉芬同志一手独创,大家吃得满足就是对师妹的认可,是对我们国营饭店最大的支持!” 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首长脸上笑意更甚,喊来警卫员: “这次大家的辛苦付出,我都看在眼里,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奖励他们。” “尤其是玉芬同志,年纪轻轻手艺了得,要好好嘉奖她。” 听到首长的话,众人不由互相握手,笑出了声。 这些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还沉浸在美梦中,可真是胆大包天。 警卫员嗅了嗅鼻子,目光疑惑。 “好像有什么味道......”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卫东打断,他讨好的看着首长,厌恶的扫了我一眼。 “估计是宋语宁,她经常好吃懒做,将垃圾堆放在一起,留给我们大家打扫!” 同事也跟着乱说一通,将莫须有的罪名悉数扣在我的身上。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位老人吃痛的捂住腹部。 “儿啊!妈妈肚子好疼,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首长的母亲脸色煞白,冷汗淋漓。 刹那间,首长惊慌失色,一个箭步走到她身边,语气着急。 “妈,您怎么了,是不是受凉,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去卫生院看看。” 全村人都围了过去,生怕老人家出现半点意外。 半晌后,她握紧首长的手,摇了摇头。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别因为我扰了大家的兴致,妈可能年纪大了,受凉导致消化不良。” 身躯紧绷的同事如释重负,轻轻吐出一口气。 张玉芬肩膀也随之放松,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得意。 我只当没看见她眼里的挑衅,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就在大家如常回到座位时,后厨却传来警卫员的惊叫声。 他捂着嘴巴面色灰白的跑出来,走到首长身旁,干呕不停: “首长,您快去后厨看看.......里面实在太恶心了!” “这几人真是丧心病狂,竟然敢给你吃瘟猪。” 众人跟在首长身后起身,面露不解的走进去。 不一会儿,都跌跌撞撞的跑到墙边,吐得眼泪横流。 “里面那是什么,太恶心了,锅里全都是驱虫,该不会是做给我们吃了?” “你看看地上放着的,那些猪内脏一看坏了很久,不行,我要全部吐出来。” ...... 首长怒火滔天,沉下脸,走到几人面前。 “你们简直丧尽天良,竟然敢给大家吃病猪,知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后果。” 张玉芬双腿一软,想要转身离开,却被警卫员拦住。 她声音颤抖,吓得直哆嗦。 “首长,这和我无关,不是我做的。” 她唇瓣嗫嚅,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 可越来越多的人,吃痛的弯下腰,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白。 警卫员直接扣住她的双手,厉声喝斥。 “你们胆大妄为,现在就把你送到监狱。” 刚才师兄妹情深的几人,害怕的低下头,一字不敢说。 周卫东走上前一把拽过张玉芬,眼里满是怒意。 “她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不要吓着她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然而,警卫员直接挥手推开他。 他踉跄一步没有站稳,差点跌倒。在大家怒气冲冲的眼神下,骤然冲到我身边,攥住我的手腕,拖到首长面前。 “是宋语宁丧尽天良,她挪用公票还不上债,买回病猪,还威胁我们所有人必须要听从她的命令,否则要我们所有人好看!” 听到周卫东倒打一耙的话,我只觉荒谬至极。 看来他为了救张玉芬,连脑子都不带。 “不是我,这件事和我无关。” 我抽出手,冷冷的看着他们,膝盖处却被人大力踹了一脚。 周卫东见状,更是拼尽全力将罪名都按在我的头上。 “首长,您要替大家做主啊!她仗着是老员工经常扣我们的工钱,更是看不惯师妹,想尽办法欺负她。” 听到他的话,张玉芬死死咬住嘴唇,破碎的呜咽从喉间溢出。 “师兄,别说了,语宁要是因此受罚,我会良心不安。” 安静的同事全都站出来,怒声连连。 “就是宋语宁,我们大家都可以作证,这些病猪是她买回来的,我们不愿意,竟然威逼利诱。” “师妹平日经常被欺负,我们看在眼里,求在座的大家查明真相,还我们清白啊!” 以周卫东为首,同事将莫须有的罪名全都胡编乱造,扣在我的头上。 在他们煽风点火下,全村人再也忍不住滔天恨意,一股脑的涌过来对我拳打脚踢。 我大声的辩解,淹没在这场躁动中,几乎听不见。 “不是我,罪魁祸首是,张玉芬和周卫东.....” 我声嘶力竭的吼道,却被周卫东拿着一根木棍狠狠的抡在了我的腹部。 他脸色扭曲: “认罪吧!我们平日受了那么多的伤害,你今天别想翻身。” 身体传来一阵钝痛,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我咬紧牙关死死的瞪着他们。 此时,姗姗来迟的父母,挡在了我身前,气得脖子涨红。 “我女儿不会做这种事情,肯定是有人污蔑。” 处在暴怒中的村民根本不听解释,纷纷围成一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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