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男朋友背叛我,还把我辛苦养的宠物蛇扔了。 我找他对峙,他满不在乎: 「扔了就扔了,我妈可是苗疆蛊女,你最好乖乖地听话。」 呵呵,我 10 岁就供奉柳仙出马看香,能怕你那小虫子? 01 我辛辛苦苦地养大的宠物蛇被扔了。 小绿从一条被遗弃的可怜蛇,到被我养得油光水滑,在家里称王称霸,开心了还会弹出两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咳咳,扯远了。 一周前,趁我出差,陈远背着我带女人回家,一进门看到我给小绿布置的生态玻璃缸,那个女人说了句她怕蛇,陈远那个渣男竟然把小绿「放生」了! 出差回来当天,我就把他扫地出门,陈远赖着不想走,被我一纸租房合同拍到脸上:「房租我付的,水电我交的,再不走等我叫警察,你工作也别想要了。」 陈远还在嘴硬:「宁宁,我和那个女人就是玩玩而已,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啊!」 话是这么说,他打包起东西来可一点没手软。 我送他的球鞋、手表、领带、游戏机…… ——甚至还有用了一半的沐浴露! 之前以为他勤奋上进是我眼瞎,我瞎,我活该。 现在再瞎就不礼貌了! 「打住,你的真心冲马桶下水道看了都要骂一声晦气,门在那儿,快点滚。」 他见软的不行要来硬的,威胁我:「虞宁我和你在一起是看得起你,我妈可是苗疆蛊女,一天赚的钱能买你 10 条蛇。十里八乡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妈神通广大,你最好乖乖地听话。」 「哎哟,我好怕怕呀。」我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下巴冲蟒仙的供桌抬了抬,「我 6 岁出马看香,你妈那小虫子有本事来,我就有本事把它喂蛇。」 他虚张声势:「你给我等着!」 02 我还以为陈远出息了,等了大半天,等来了陈远他妈。 从猫眼里看到这对母子,我本来不想开门,架不住陈远把我家门铃摁得震天响,看我不开门,还准备上脚踹。 我怕邻居投诉,就开了条门缝。 陈远挤进来:「宁宁,我妈今天来看我,我想让她在家里住几天,再带着她到处玩玩。」 「我们已经分手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懂?」我把他推出门。 「宁宁,我知道你在生我气,都是我不好,但是你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老人露宿街头吧?」 我都快气笑了:「大孝子,找家酒店住一晚能有多贵?」 陈远的妈妈俞秀挎着编织袋,面色阴沉:「就是你要和我儿子分手?」 「您搞清楚,是你儿子先出轨还扔了我的宠物蛇,我没让他赔钱就很不错了。」 「你竟然养蛇!」俞秀大怒,「小远,这样的女人不能要!」 「妈,可是我喜欢她,而且她是名校大学生,生出来的孩子聪明……」陈远嗫嚅地拉着他妈的衣角。 我靠着门框,静静地看这母子俩表演。 俞秀身上散发着一股腐臭味,黑黢黢的眼珠间或一转,看上去不太像活人。 陈远没撒谎,我在他妈身上闻到了蛊的味道。 ——这让我有点兴奋。 我家世代供奉蟒仙。 蛇,可不就是吃虫子的吗? 「这好办。」俞秀对着陈远笑得慈祥,当着我的面打开了编织袋。 满满一袋的瓶瓶罐罐,有几个是透明瓶子,我看到了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虫子。 俞秀捞出一个瓶子,拔开瓶塞—— 我******! 我内心发弹幕式地国骂。 蛊虫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随随便便地往外放,还有没有点公德心了? 那只蛊比指甲盖还大,悬停在空中,翅膀上泛着诡异的绿光。 ——它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之前全国多地出现了多起中蛊事件,当事人行为反常,还出现了自残倾向,自己用刀在身上刻下了奇形怪状的纹路。 有关部门请我过去处理,我借着出差的幌子,五天跑了七个地方。 那些被我处理的蛊虫,身上都带着同样冰冷、腐朽的气息。 我断定,这是同一个人下的蛊。 如果能解决这起连环大案,一年后的家主连任选举我必胜无疑。 那么,那个下蛊的人,会是俞秀吗? 俞秀可能觉得我翻不了天,还有工夫对陈远现场教学:「小远啊,你看好了,这个叫情蛊,给女人下了,她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你以后想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她念了段古怪的咒语,蛊虫便扑棱着翅膀朝我冲过来。 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那只虫子又扑棱着翅膀原路返回,钻进玻璃瓶里,还很有灵性地把盖子推上了。 下蛊这么多年,估计俞秀也没见过这阵仗。 她又念咒催促,念得额头上青筋暴起,蛊虫仍然缩着不出来。 没办法,我们家世代供奉蟒仙,我 6 岁起得蟒仙青眼,同化了一部分他的力量。 蛇天生是蛊虫的克星,更何况那还只是最低级的情蛊,我在它眼中,大概是一只长着两条腿的可怕天敌。 最后,俞秀不甘地看了我一眼:「你等着。」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爱让别人等。 我出马看香一次百万上下,让我等,你也配? 关门前,一条肥硕的绿带子窜进了门。 小绿宝贝自己回来了! 它眨着绿豆大的眼睛,用鳞片蹭了蹭我的脸颊。 呜呜呜,它一定是想我给它布置的生态玻璃缸了。 03 周一上班,大老远就看见公司门口围着一群人。 看到我来,人群自动地让开一条道,俞秀站在人群中指着我骂: 「就是她,吃我儿子的、喝我儿子的,我儿子送她首饰、送她包,她还要把我儿子赶出家门!」 周围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看着清清楚楚的一个小姑娘,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整天叫男朋友给她花钱,这女的也太拜金了吧。」 「她上周新买了 LV,还特意拍照发朋友圈,啧啧啧。」 仗着有人撑腰,俞秀越骂越大声,手指都快戳到我脸上了,前台乔乔拉了几次没拉住,拿起对讲机想叫保安,被俞秀一把抢走。 「我告诉你,今天谁来都不好使,虞宁必须给我儿子一个交代!」 「小乔,报警。」 顾宸站在楼梯上,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勾勒出劲瘦腰身,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因为对光,漆黑的瞳仁微微地缩起,俯视着人群,像一条随时准备进攻的蛇。 好帅啊! 乔乔用手臂撞我:「口水擦擦。」 「对,报警!阿姨别怕,现在恋爱期间花的钱分手后都可以追回。」一个围观的大哥给俞秀支招。 俞秀气势弱下去,支支吾吾半天,警察来了。 「警察同志就是她,整天花男朋友的钱,分手了就把男朋友赶出家门还不还钱。」那个大哥指着我对警察说。 出警的是一个干练的女警,俞秀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半天,她都仔细地记录下来,然后来到我面前:「你好,我来了解一下情况。」 我早有准备,调出房租水费单: 「每个月的房租、水电都是我交,我昨天已经把账单发给他了,我们一起签的租房合同,如果他不还钱,我会考虑起诉。 「他负责饮食开支,工作日一日三餐我都在公司吃,休息日的饮食开支让他列张单子过来我们 AA。 「在一起三年,他一共给我花了 10253.6 元,送过我一条梵克雅宝项链、一个 Coach 手包,我周末拿去鉴定,都是假的。 「我给他花了 55996.2 元,送过他三双 AJ、两台 Switch,还有一只劳力士绿水鬼,都有购物发票。 「我有的是钱,不介意花钱换情绪价值,但不代表我是冤大头,男朋友背着我带女人回家都可以忍气吞声。」 我站在俞秀面前,眼睛一瞬间化作蛇瞳:「阿姨,我说清楚了吗?」 俞秀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 我接着走到那个蹦跶得最欢的大哥面前:「我的 LV 是客户送的,如果你下次帮客户做提案也能拿全场最佳,我想客户会很乐意也送你一个。」 「顾宸哥哥,你们公司今天好热闹呀。」 一个女孩拎着保温桶从电梯出来,自然而然地挽住雇顾宸的胳膊,「我煲了参茸炖鸡汤,你快尝尝。」 这位应该就是经常出现在同事八卦里的沈佳佳,据说她和顾宸青梅竹马,两家大人已经在商议订婚了。 「谢谢,我不喝鸡汤,你哥在隔壁办公区,你给他喝吧。」顾宸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竟然拒绝了沈佳佳。 沈佳佳瘪着嘴,带着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走了。 「谢谢。」我特意过去向顾宸道谢。 「不必。你是公司的员工,她诋毁你就是在诋毁公司。」顾宸微不可查地弯了弯嘴角。 看热闹的同事散开,人来人往,我没注意到,俞秀目光在我和顾宸间转了一圈,一只小虫子停在了沈佳佳的肩膀上。 05 隔天,我去沈氏集团,代表公司谈联名,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之前对接的那个组长。 反而等来了沈佳佳。 「不好意思久等了,以后就由我来和你们顾氏对接。」 她上下打量的眼光让我有点不舒服。 「那我们就开始,上次说到——」 她打断了我:「虞宁,是吧? 「顾宸哥哥昨天那么护着你,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 顾宸怎么就护着我了?他只是让人报了警,多稀奇啊? 还是说你们有钱人遇事都不报警的? 「沈小姐误会了,我和顾总就是上下级关系,一共没见过几次面。」 我不动声色地挡回去。 「最好是这样,如果让我发现你不自量力地缠着顾宸哥哥——」沈佳佳昂起头,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未来一个月的工作会让你很痛苦。」 我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凭着社畜的良好素养,我忍:「好的,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讨论工作了吗?」 我长这么大,就没因为男人的事红过脸。 男人多的是,谁爱要谁要。 这几天倒好,又是陈远又是沈佳佳。 陈远算我识人不清,沈佳佳这个得算工伤吧? 这一天天的,太艰难了。 06 晚上 9 点,趁着小区没人,我把小绿藏衣服里带下楼。 别人遛猫遛狗,我遛蛇,也可能是蛇遛我——主要是我在走,它趴着不动。 我边走边吐槽:「宝贝小绿,你是不知道那个沈佳佳有多离谱,妈妈为了给你赚钱买老鼠可辛苦了,来嘴一个——」 「虞宁。」 一抬头,看到了满脸黑线的顾宸。 巧了吗,这不是。 我僵笑着:「嗨,顾……顾总晚上好。」 「虞宁!」沈佳佳从顾宸身后冒出来,「你还说你和顾宸哥哥没关系,你们……你们都住到一个小区里了!」 「沈佳佳,不许胡闹。」顾宸瞪了她一眼。 「顾宸哥哥,你为了她凶我?」沈佳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哭着跑走了。 夜风吹来,只剩我和顾宸尴尬地站在原地。 小绿缠着我的手臂扭得可换了,好像很开心。 这小没良心。 「那个,顾总,明天还要上班,我先走了哈。」我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等等。」顾宸叫住我。 「以后不要和蛇贴这么近。」 他义正辞言:「很危险。」 07 小绿危不危险不知道,我很危险。 沈佳佳说到做到,从那天开始,华娱和沈氏的联名推进非常不顺利。 他们一拖二五六不给我们物料,我们交过去的物料又一直被打回重做。 直到策划落地前一天 9 点,沈佳佳才轻飘飘地拍板:「物料就用第一版吧。」ӱʐ 我们火急火燎地冲到楼下的印刷工作室,赶在下班前把物料都印出来,又点了三大袋咖啡,准备通宵干活。 幸好这次物料基本都是纸质,只要把明信片装到塑封袋里,再贴上定制的贴纸。 1000 份,一点儿也不多呢。 我把塑封袋想象成沈佳佳的脸,狠狠地把贴纸拍上去。 都是我妈,说出马仙不稳定,让我找个正经工作。 傻×工作,老娘不伺候了。 顾宸本来要下班了,也过来帮忙,被我们分配去装明信片。 他还向我们道歉:「对不起,我这个月到处出差所以没关注这次联名,下午公司已经正式地发了邮件,你们放心,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我辞职的决心有点动摇。 为了顾宸这个上司,在这里多待个一年半载也不是不行。 装完最后一份明信片,已经凌晨两点,顾宸给每个同事都叫了车。 他说正好顺路送我回家,我也不矫情,正准备上车,一个人朝我冲过来。 顾宸拦住他:「沈煊,你最好是来给我说法的。」 沈煊一把抓住我的手:「您是虞宁虞大师吗?佳佳她进 ICU 了!」 08 「咳咳,低调,低调。」 在上司面前暴露身份还是有点压力的。 一想到人命关天,我正色道:「你先说说怎么回事。」 「之前佳佳要走了联名的负责权,我看她不上心还使绊子就想换人,她竟然以死相逼。 「哪有大小姐不拓展事业不享受生活,整天想着怎么对付情敌的?」 这情敌还是假想的。我在心里补了一句。 「我觉得不对劲,而且她身体越来越差,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我妈怀疑她中邪了,下午刚托关系要到了虞大师的联系方式,没想到佳佳就进 ICU 了。」 沈煊说着要给我下跪:「您一定要救救佳佳!」 沈家有自己的私人医院,ICU 门口站着一位须发花白、穿着道袍的老人。 隔着一面玻璃,沈佳佳躺在病床上,一个月前还青春张扬的脸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老人身边的道童抱怨道:「沈公子,您这可不厚道,哪有同时请两拨人看事的道理?」 沈煊面露为难,一个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的中年男人跳出来: 「二伯我好心好意地请了道长,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请个女人来搅局,得罪了道长,你们家吃不了兜着走!」 有香主撑腰,道童更嚣张了,上下打量了我一通:「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别是哪来的江湖骗子吧?」 沈母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不可无礼。」老人开口,「这位大师身上有仙家,是有真本事的。」 说罢老人主动地向沈母请辞:「我派不擅此道,若想保住沈姑娘,还需仰仗这位大师。」 我对老人执晚辈礼一拜:「冒犯了。」 进了 ICU,我仔细地观察沈佳佳,看见她眉心盘踞着一条黑虫的虚影,笃定道:「她是被人下蛊了。」 沈母两眼一翻,靠着沈煊才没有晕倒,好半晌才缓过来:「求求您救救佳佳,多少钱都好说。」 「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拿走沈佳佳的命。」 我咬破食指,将血点在她的眉心,她体内的蛊虫感到威胁,蠢蠢欲动。 一只黑色的小虫子刚从她耳朵里爬出来,就被我两指捻住。 沾上了我的血,小黑虫疯狂地扭动起来,没一会儿,就化成了灰。 沈煊有点不可置信:「这就……好了?」 道童洋洋得意:「我就说她是江湖骗……」 「呕——」 沈佳佳直挺挺地坐起来,吐出了一摊黑色的污物,迷迷糊糊地问:「妈,我这是怎么了?」 「虞大师,您是我们全家的恩人!」沈母「扑通」一下给我跪下了。 我侧开半边身体,没有受她的礼:「不必客气。」 一道金光闪进了我随身携带的玉佩里。 要论因果,沈佳佳中蛊也和我有关。 我知道俞秀不要脸,但没想到,堂堂蛊女,竟如此卑鄙,用蛊去对付和她无冤无仇的普通人。 再次面对她的蛊虫,我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之前流窜多地、利用蛊虫作案的元凶。 09 我一回到家,小绿突然从生态缸里竖了起来。 「怎么了宝贝?」我放个包的工夫,小绿就一头顶开生态缸,窜到门边,叼起一只努力地往里钻的大黑虫,吞了下去。 我这是打了子蛊,招来母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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