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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管他怎么闹,第二天赐婚我与摄政王的旨意到了崔府。 摄政王位高权重,且一直未娶亲,皇上曾经答应过他的婚事由他自己点头才行,而如今皇上赐婚,这代表着崔家嫡女是他选中的王妃人选。 来崔府贺喜的人一下子踏破了崔家大门,父亲和母亲连续忙了几日才将所有来恭贺的人打发干净。 京中贵女来恭贺我的很多,但是我却没想到沈若楠会来。 她没有拿马鞭,穿了一身月白锦的衣裙,打扮得似贵女一般,行为举止都斯文有礼,但是这些都掩不住她脸上的憔悴。 她看着我,红着眼睛:“崔枝枝,如今你是不是很得意?太子为了你被禁足,你成了摄政王妃,高我一头,你是不是在心里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沈小姐,你多虑了,你从未在我的注意里,你与我生活并无交集,我为何要看你的笑话?” “而且,赐婚是皇上的事,我没有想过要压你一头,也没有想过要在你面前得意洋洋。” “你与太子婚期已定,你安心待嫁便是了,何必来找我麻烦。” “按辈份,我未来可是你的婶婶,下次见面,沈小姐要持晚辈礼了。” 第七章 7. 她踉跄地倒退几步:“可是满城都传遍了,齐远他要娶你,他跪在御书房外一夜,就是为了取消与我的婚约,要立你为正妃。” 黄腄瑘舺闄激铥洜滍蟖韒骴菄虺鸅代 “那我算什么?我为了他,专门请了嬷嬷教导宫中的规矩,可是他却嫌我举止粗鲁,被宫中的贵人笑话,说我担不起太子妃的位分。” “可是明明是他说喜欢我张扬的性子,喜欢我不拘小节和你们这些贵女不同,如今他却说我不知礼节,贻笑大方,凭什么!” 她越说越激动,突然恨恨地看着我:“是你,都是因为你,好狠毒的心计,用另嫁他人来让太子注意你,他因为你才嫌弃我,要是你死了,是不是他就会喜欢我,不会取消婚事了。” 她扑过来,还未沾到我的衣角,被人狠狠地踢了出去,居然是齐北安,不知何时到了门外,救了我。 沈若楠翻身而起,抽出腰中软剑:“我一定要杀了崔枝枝,只有她死,太子心里才会只有我一个人。” 还未等她扑过来,旁边摄政王的暗卫已将她拿下。 “将她绑了,送到东宫给太子处理,告诉太子,他的未婚妻想刺杀他的婶婶。” 沈若楠疯狂地大叫:“崔枝枝,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惊魂未定看着齐北安:“王爷怎么来了?” 齐北安带来了摄政王妃的宫服,凤冠霞帔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美丽,齐北安:“这凤冠还是母亲留下来的,她以前说等我娶妻,便戴这个凤冠,想必她泉下有知,也会满意你的。” 红盖头与凤冠摆在一起,我们相视一笑。 我与齐北安成亲前一日,齐远解了禁足出了东宫。 他只派人送来了添妆贺礼,几箱的珠宝首饰,说是做为沈若楠冒犯我的赔礼。我自然不会拒绝,谁能嫌银子多呢? 成亲当天,我与齐北安拜堂成亲,要送入洞房时,听到了齐远的声音:“父皇叫我过来给皇叔和婶婶送贺礼,这柄玉如意祝皇叔和婶婶百年好合。” 我抬起头,看见他的眼神,像是要透过我冠冠上的珠帘看清我的脸,可是很快地红盖头又将我的脸盖住,眼前只有一片幸福的红色。 听说太子在喜宴上大醉,是被内侍抬回东宫的。 第二日,我随齐北安进宫拜见帝后,却看到了齐远跪在皇上跟前:“还请父皇允准儿臣去江南处理灾情,江南水患多年未解决,儿臣希望可以为父皇分忧。” 皇上皱着眉:“可是你马上要大婚了,等成了亲再去也不迟。” 太子义正言辞:“儿臣现在还不想成亲,等儿臣为父皇办几件大事,有担当了,再成亲也不迟。” 太子正闹得起劲,外面却传来吵闹声,内侍进来传话:“陛下,平南将军带着沈小姐在外求见,说要至要紧的事。” 平南将军和沈若楠进来,沈若楠一下跪在地上嗑头:“请皇上与皇后娘娘为臣女做主。” “太子不愿意娶臣女,可是皇上,我的腹中已有了太子的骨肉,太子殿下你是想让我一尸两命吗?” 她的话一出,大家都惊住了,皇后娘娘迭声道:“快叫太医。” 太医诊断后果然点头:“沈小姐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如今积郁在心,恐怕久了对胎儿不利,小姐还是要放宽心才好。” 平南将军大声说道:“陛下,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当初太子与她没有肌肤之亲,我大可另为若楠换门亲事,可是如今她怀了殿下的骨肉,殿下却不想娶她,这是何故?” “我一生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为的是让我的妻儿无所忧,而不是让她伤心至此。” “请皇上体谅我一个做父亲的心情,若是太子不肯娶我的女儿,那要好好给个说法。” 齐北安在一旁冷冷说道:“太子,你身为国之储君,自己做下的事犯下的错,总要自己负责吧。” 皇上长叹一口气:“叫钦天监立刻择吉日,你与沈若楠完婚。” 太子的婚期很快被定了下来,沈若楠再次风光了起来。 可是太子和太子妃成亲那日,太子同时迎娶了两位侧妃。而且大婚之夜,太子却没有宿在太子妃房里,而是宿在了侧妃房里。 听说沈若楠第二天狠狠罚侧妃在东宫跪了两个时辰,消息传到皇后耳朵里,皇后派嬷嬷过来训斥太子妃,太子不可能只有她一个正妃,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要事,做为太子妃却争风吃醋,毫无正室之风。 第八章 8. 沈若楠被当众训斥,脸都丢尽了,在宫里成了一个笑话。 我难得进宫给皇后请安遇见她,她穿着一身华服,戴着满头的珠宝,完全不似几个月前张扬不可一世的样子,如今假装成贵女也似模似样。 她得意地笑着:“崔枝枝,你终于还是输给我了,齐远最终还是娶了我,成为我的夫君。” “你一直看不起我,不就是说我不似贵女的模样吗?如今满京城还有谁敢说一句我不像贵女?” “我知道你们都在背地里笑我不知廉耻,说我奉子成婚,那又如何,笑到最后的人是我,你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 我无语地看着她癫狂的模样说道:“沈若楠,你这样值得吗?” 这话像是突然戳中她的痛处,她尖叫道:“什么值得吗?我是太子妃,以后就会一个之下万人之下的皇后,你以为你是摄政王妃便了不起了吗?” “太子说了,皇上最忌讳的就是摄政王,说以前先皇要把皇位传给摄政王,是他身中剧毒才将皇位让出来,皇上巴不得他死呢。” 她的话说出来,旁边死一般地寂静,她才发觉不对,一抬头,发现后面站着皇上与皇后和宫中几位妃嫔,地上跪满了宫人,恨不得聋了耳朵,从未听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淑妃喃喃叫道:“太子妃真是疯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上阴沉着脸:“我居然不知道,太子殿下心里是这样想的,皇弟是我的同胞弟弟,当初他因为身中剧毒让出皇位,我一直心中有愧,没想到我的亲儿子,却想着他的皇叔早点死。” “这种不忠不孝的人,这样的德行,如何当得起太子之位,如何当得起国之储君。” 赶过来的太子听到皇上的几句话,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皇上失望地挥手:“来人,将太子和太子妃关入东宫,无诏不得外出。”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皇上大怒之下,幽禁了太子和太子妃。 听说齐远一被关入东宫,马上一巴掌打倒了沈若楠:“你这蠢货,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乱说,如今我被你害惨了,如今我被幽禁,太子之位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 “我怎么会娶了你这蠢货。” 他一脚踹在沈若楠的身上,气得眼睛发红,一脚又一脚,沈若楠护着肚子哭求:“殿下,我错了,我不是有意的,我肚子里还有你的骨肉,殿下。” 可是怒红了眼的齐远根本听不进,只拼命地发泄着他的怒火,只到沈若楠一声惨叫,血从身上流出,宫人尖叫:“不好了,太子妃小产了。” 太子妃小产的事情传出了东宫,传到帝后耳朵里,皇上看着跪在殿前的平南将军,还有上奏弹劾太子的太臣们,颓然地挥挥手:“太子无德,废太子之位,贬为郡王,发配庆州,此生不得离开封地。” 平南将军求道:“请皇上同意我的女儿与太子和离,小女如今只剩半条命,臣教导不严,导致她闯下大祸,不配为郡王妃。” 皇上允准了,沈若楠抬出东宫时,人像是老了十岁,惨白无一丝生气,嘴里喃喃地说道:“我是太子妃啊。” 齐远带着两个侧妃去了庆州,可是在路中却遇到了山匪,在打杀中被伤了下身,被救回来后,大夫说日后怕是不能人道,成了一个废人。 皇上召见了齐北安,看着他说:“你如今正是壮年,剧毒已解,我已力不从心,皇子们没有出众的,不如将皇位禅让给你,也算是先皇的遗愿。” 齐北安马上跪下:“陛下,皇弟正想辞职了身上的这些事务,与王妃游山玩水,还请皇上恩准。” 我跟着跪下:“请皇上皇后娘娘恩准,妾身已有了身孕,太医说江南更适合养身,王爷答应了妾身去江南养胎,这是王爷的子嗣,我们不敢怠怪,还让皇上皇后体谅恩准。” 皇上自然不准,但是齐北安再三请辞,在某日大朝会时,皇上同意了摄政王齐北安的请辞,让他卸下身上的朝务,开始当一个闲散王爷。 我和齐北安终于坐上了离开京城的马车。 我们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齐北安搂着我:“日后我们便做一对闲散的富贵人,只游山玩水,不再理会这些俗务,也让皇上放心。” 我笑了,阳春三月的江南,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从此天南海北,我们可以慢慢走遍。 第1章 鲁班尺,又名行者,匿名著书,身世不详。 喜独身徒步旅行,常年行走于滇藏川黔山区一带。 近年来,曾有人在滇西北香格里拉碧塔海中的岛上见过他,此人是一个黝黑的中年男人,小岛之上有一个噶玛噶举派的寺庙。 鲁班尺,谜一般的人。 第2章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夜,倾盆大雨,许昌城北死牢。 飘忽不定的油灯光下,一个清癯白须的老者将一个布包交给牢头,轻声道:“此可以活人!”那牢头悄悄将布包揣入怀中。 一千七百年后,有游人至江苏沛县华佗庙,庙门前一副对联曰: 医者刳腹,实别开岐圣门庭,谁知狱吏庸才,致使遗书归一炬; 士贵洁身,岂屑侍奸雄左右,独憾史臣曲笔,反将厌事谤千秋。 说的是,当年三国神医华佗将其凝毕生心血所著《青囊经》,临终前夜传于牢头,那人竟不敢接,华佗无奈将其付之一炬,致使该医经失传至今,令人扼腕叹息。 悠悠岁月,沧海桑田,此事早已湮没在漫漫尘世之中了。 第3章 1975年暮秋,江西婺源南山脚下,一株高大的老槐树下,围着一群村民,大家都仰着脸瞧着粘贴在树干上的一张布告。 布告上写道: 根据县革命委员会指示,凡位于通往灵古洞方向的坟墓须于十五日内自行搬迁,届时仍未搬迁的坟墓将视为无主坟,由镇革委会组织基干民兵统一铲平,希革命群众踊跃配合。 落款是婺源县南山镇革命委员会,下面盖有鲜红的大印。 朱寒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匆匆向家里跑去。 寒生今年二十岁了,平日里在家中跟着当赤脚医生的父亲学徒,做些上山采药、捣臼配伍等琐事,虽然性格内向但人却老实忠厚,村里的老人们都很喜欢他。 村东头的三间茅草房就是他的家,门前种着些党参柴胡等中草药,大黄狗懒洋洋地伏在门槛上。 “老爹,镇上来人贴了告示要限期搬祖坟啦!”寒生未及进院就先喊了起来。 “噢。”屋内应声道。 父亲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医术一般,但医德很好,周围十里八村的老乡都找他来看病,一般的病都不去镇卫生院。 屋内光线暗淡,父亲坐在椅子上手握石杵在药臼中捣药,四下里散发出一股植物根茎的土腥味儿。 “老爹,为什么要把灵古洞前面的坟墓都搬走呢?”寒生问父亲。 父亲摇了摇头。 “我们朱家祖坟葬在灵古洞那儿有好多代了吧?” “是啊,年代太久远,我们也只能管到曾袓父那一辈儿了。让我看看,明天是庚戌日,适宜破土迁坟,我们就明日辰时去吧。”父亲手指掐算着说道。 寒生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是父亲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将他拉扯大,靠着袓传的一点医术勉强度日。旧时的中医,多少都涉及点风水堪舆,以前父亲也给别人相过阴宅,后来“文革”时候说是封建迷信,遭到了批判,打那时起,父亲就再也没有提过这档子事了。 “老墓里能有点什么就好了。”寒生自语道。 “咱家穷,老墓里除了一把骨头还能有什么?别胡思乱想了,对袓宗不敬。”父亲瞪了他一眼。 当晚,寒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挖老坟是个稀奇事,想到此,他就兴奋不已。 清晨,院子里的雀儿叽喳个不停,寒生早早地生火,煮了些红薯稀饭。日子虽艰辛,他还是多抓了把米放进锅里,今天可不同于往常。 吃完饭,他和父亲扛着锄头铁锹,拿上雨伞和几条布袋子就出发了。 婺源是古徽州一府六县之一,也是南宋著名理学家朱熹的故里。放眼望去,松竹连绵不断,掩映着白墙灰瓦、飞檐翘角的徽派明清古建筑,炊烟袅袅,宛是一幅田园山水画。 翻上一座山头,回眸眺望西南方向,当年朱熹回乡扫墓时亲手栽植的二十四棵(寓二十四孝之意)古巨杉,至今已逾八百余年,依然默默地矗立在文公山上。 “跟上,快要7点了,别误了时辰。”父亲在前面催促道。 寒生恋恋不舍地转身跟上。难怪有人说,婺源是中国最美的乡村,这是断然不假的。 前面是一片碧绿的毛竹林,从竹林中穿过,就是有名的灵古洞了。这一带的山体都是石灰岩,江南雨水又多,侵蚀出许多的溶洞,灵古洞是其中最大的,据说从未有人进到底,单单站在洞口,就会感到有一股阴风袭来,小孩子更是不敢接近,传说那黑黑的洞口会把小孩子吸进去的。 竹林里已经见到零零落落的坟墓了,有些墓碑东倒西歪的,那是地底下到处横行的竹鞭拱翻的。朱家的袓坟还在前面,就在灵古洞口不远的地方。 “嘎嘎”,两只乌鸦站在荒草萋萋的坟头上。 “到了,这就是你曾袓父的墓。”父亲说着放下了扛着的锄头,那墓碑也是歪倒着的。 寒生大喊一声,轰走了那两只黑漆漆的乌鸦。 “寒生,你要记住,刨开棺材板时要屏住呼吸,密封的棺材里有尸气,吸进去会生病的。”父亲说着举起了锄头。 “尸气有颜色吗?”寒生问。 “有,但是一般人看不到。”父亲回答。 “都是什么颜色?”寒生饶有兴趣地追问。 “嗯,一般是淡灰色,也有黑色的,像浓烟一样,很邪门,最可怕的是红色的尸气,沾上就没救了。”父亲说。 寒生听罢,心中一阵惧意。 竹林里雾气缭绕,一团团的伊蚊扇动着翅膀,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两个热血的人类。寒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种蚊子咬人无声无息,叮的包不大,但是奇痒,你恨不能把那块肉都抠下来。 父亲一锄锄地掘着土,额头上冒出汗珠。寒生递过毛巾,顺手抢过锄头干了起来,毕竟是年轻人,体力壮,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父亲坐到一边,抽起了烟,香烟味儿弥散开来,蚊子群退回到了竹林里。 寒生用力地刨着,四周已经堆起了高高的土,就在这时,突然手下感觉有异,“咚”的一声,锄头一沉,手腕翻转用力,竟硬生生地扯出一块黑褐色的木板来。 “有黑气,躲开!”身后一声暴喝,父亲凌空跃起,一手扯住寒生将他推了上去。 寒生回头望去,只见父亲身体摇晃了几下,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塞入了口中,原来父亲早有准备。 寒生躲在圈外,仔细瞧着坑内,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父亲继续清理着浮土,然后用力撬开棺材盖,随即跳了上来,张着嘴大口地喘息着。 “老爹,我看不到黑气呀。”寒生搀扶住了父亲。 “当然,你还没学过堪舆观气之法,自然看不见了。”父亲说道。 寒生跑起脚,向土坑内看。 “等等!尸气散了再下去。”父亲又点起了一支烟。 “老爹,曾祖的棺材里怎么会冒黑气呢?”寒生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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