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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净。 重明依靠在美人榻上,扶桑带了许多礼物,还有宫里做的点心。重明不想吃了,先问襄王的事情。 扶桑告诉她:“他的兵权是我父皇赐予,他是臣,我父皇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重明笑话她:“那是你父皇为君有道,若是你,你有本事一夜除去他吗?” “我是不成,我不过是东宫太女罢了,并无太多的权势。襄王再是猖狂,也不过是一王爷,就像我,父皇想要废我,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扶桑被嘲笑好,也没有生气,而是与她慢慢说道。 “我父皇为帝多年,臣下敬畏,百姓安乐。他是英明的君主,掌握权柄。倘若是我眼下亲政,再去动襄王,无异于以卵击石。这就是新君的弱处,所以父皇在最快的时间除去了心怀不轨的人。” 重明大致听明白了,老皇帝要死了,急着给扶桑铺路呢。 她问:“你阿爹是不是要死了。” 扶桑气得翻了白眼:“你阿爹才要死了。” 重明笑了:“我阿爹早就死了。” 扶桑想了想,认真与她说道:“我想请你入宫,就三月时间。” 重明听出另外一重意思,老皇帝就三月时间了,算一算时间,约莫着也快了。 三月时间不多,弹指一挥间罢了。 重明应下了,扶桑松了口气,说:“我上回与你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不必了,你手中有兵,不缺这些。江湖人野惯了,极难收服,你不该在这上面浪费心思,你爹时间不多了,好好孝顺他去。”重明捏着自己的下巴,告诉她:“你有麻烦,本座会帮你,不需将明教编制入军。” 扶桑想不通,重明为何总是拒绝她,明明在帮她,偏偏总是拒绝。 好在有三月之期。 东宫殿宇多,扶桑一人居住,将重明请入东宫,算作有伴了。 重明有自己的作息时间,早起练武,再去吃早饭,吃过早饭,扶桑上朝回来了,扶桑就会跑着找她玩。 半个时辰后,扶桑再去议政殿。 东宫有独立的侍卫,千余人,重明午后睡过一觉就会去指点他们功夫,比起明教弟子,这些侍卫的功夫差极了。 重明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耐心,慢慢地说教,甚至主动演示。 一月时间,这些人对她就十分敬佩,而在这时,扶良的死讯传了回来,刚经历过一重打击的襄王府彻底一蹶不振了。 世子妃盛氏哭晕了过去,扶桑代表皇帝特地去探望,临走前不忘将重明拉着一起。 重明不大想去,扶桑却说:“路上有刺客该怎么办。” 一句话堵住了重明所有的退路,重明却懒洋洋地问她:“那个孩子叫什么?” “扶宜?”扶桑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那个奶娃娃。 重明倾起身子,贴在扶桑耳畔,一股香甜的气息涌入鼻子,她深深吸了口气。 多熟悉的香气啊。 她说:“扶良头顶上的帽子不是黑色的。” 扶桑也聪明,当即就明白了:“是草地的颜色吗?” 重明笑了,扶桑立即抱着她的肩膀问:“是哪家的?” 重明说,她就信,对重明深信不疑。而重明呢,盯着她嫣红的唇角,想要去亲一亲,但是自己又克制住了。 她与扶桑,注定是没有机会的。 扶桑生得很是好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姑娘。十四五岁,容貌倾城,每回入她的梦,便会激起春潮。她的心在乱跳,掌心贴着白嫩的肌肤,辗转而下…… 清风朗月、几度梦回,然而,这些都过去了。 重明理智地拨开她的手,故作神秘,“不可说,你且注意些就是了。再者扶良都死了,管这些也无用。” 扶良一死,也没有扶骥了。 或许他不来这个世上,也是好事。 他活得太累了。 扶桑却笑得眉眼弯了,“我觉得挺有趣的。” 有趣?重明抬首看着她:“哪里有趣,你的心怎么变坏了。” “他要杀我,我就看他的笑话,如何就是变坏了。当初他拆散盛氏的姻缘,我就说他不地道了,现在,也是活该。你与我说说是不是裴家的?”扶桑拉着她的手高高兴兴地询问。 她的脑子转动得太快了,重明想瞒都瞒不住,只好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也不晓得。” 她这般举止,扶桑一眼就明白了,并且确定是裴家的。 正好,她收服裴家有了底气。 她笑眯眯地看着重明,“你可真是孤的福星呢。” 重明瞪她一眼:“什么福星,乱七八糟,赶紧去,去了别说话。” 扶桑记住了,拉着重明登上马车。 襄王府一片缟素,上下服丧,襄王这脉就剩下个女儿,几乎要绝户了。还未满周岁的娃娃由奶娘抱着坐在廊下望着不倒翁。 重明看了一眼奶娃娃,拉着扶桑问:“你喜欢她吗?” 扶桑与她之间也很熟悉了,听到这话不免又翻了白眼,“我喜欢她做甚?” 又不是孤的女儿,又不是扶家的孩子,哪里来的喜欢呦。 重尊脑子又坏了。 盛氏晕了两回,醒来后依旧垂头丧气,扶桑上前去安慰,重明在院子里逗弄孩子玩。 孩子才几月大,一张小脸粉白可爱,见到人就笑,嘻嘻哈哈不知愁。重明给她吃了一块糖,糖是软的,入口即化。 扶桑进去许久都没有出来,奶娃娃睡觉去了,重明也进了屋。 屋内沉静肃然,婢女们穿孝服,盛氏靠着迎枕,双目流泪,扶桑劝慰她,然而盛氏一味地哭,并不接话。 扶桑的耐心很好,劝说一阵也不恼,最后,重明说了一句:“你哭什么呢,他死了,对你不是更好吗?” 不用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发现,带着女儿安稳过一辈子,不比有男人强吗? 重明一句话让盛氏变了脸色,似乎撕破她的伪装,将她内心的肮脏都摆了出来。 一瞬间,扶桑感觉要完了,她一把将人推了出去,然后关上门,与盛氏说道:“阿嫂,她惯来无状,莫要与他计较。” 聪明人在这个时候就不会接话,盛氏识趣地不说话,但她朝门口看了一眼,眸色哀怨。 回去的路上,扶桑责怪重明不该乱说话。 重明一笑,问扶桑:“倘若扶良活着,她为着自己的秘密杀了那个孩子,你觉得她还可怜吗?” “这……”扶桑惊讶,“虎毒不食子呢。” 重明嘲讽:“是吗?” 两人不再言语,回到东宫,扶桑去忙,重明去找人打架。 到了黄昏,侍卫倒了一大片,他们很没用,连重明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而重明瑾将他们揍得都爬不起来了。 回去后沐浴更衣,扶桑抱着几本书来了,率先上了她的床。 东宫内的床榻长且宽,扶桑上榻后,就显得她身子娇小,腰肢不盈一握。 重明看她一眼,开口骂道:“滚,你爬本座的床做甚?” 扶桑被骂呆住了,“我有事情与你说,你怎地骂人了。” “你……”重明莫名烦躁,索性告诉她:“本座喜欢女人。” 扶桑先是一怔,继而抱着自己的书,撒丫子跑了。 重明大笑,笑了几声,忽而就哭了。 翌日,天色未亮,她便走了,没有去京城堂会,也没有回总教,带着扶桑给的银子去有游历江湖。 江湖美人多,何必贪恋于一人呢。 183. [最新] 重明与太女(九) 不爱了,何必勉强!…… 翌年夏日, 帝王崩,太女继承皇位。 她在夏日里继承皇位,比重明想的晚了些, 或许老皇子身子好多活了几月。但消息传来的时候, 重明赤着脚走在地砖上, 手中把玩着玉石。 来传话的是慕容环, 眼下她还不是堂主,只是一名普通的弟子, 并无记忆中的张扬肆意。 重明望着她:“你有情人吗?” 话转得太快,慕容环被问得不知所措,忙跪下来请罪。重明摆手,问她:“有便是有, 怕什么,本座就没有女人。不过本座老了,不需要的, 你们还年轻呢。” 重尊多大了? 慕容环不知晓, 但重尊气色,不像她口中说的那么老, 风韵犹存, 她回答:“重尊美貌。” 重明有些恼了,踢了她一脚,“违心说什么瞎话呢。本座且问你,扶桑立皇夫吗?” “回重尊, 没有,陛下刚登基,并无消息传出。”慕容环被踢得脑袋发晕,重尊问的话太离奇了, 陛下立不立皇夫与明教有什么关系呢? 是不是闲得慌啊。 重明眼中的光忽而又亮了起来,如被风吹灭后又自己燃了起来,她走到慕容环身边:“本座可能见到陛下?” 慕容环傻了,重尊说的这是什么话? 陛下是天子,前呼后拥,出行都有百余人跟随,怎么见? 这一刻,她觉得重尊脑子坏了,明教是江湖门派,落在那些当官的眼里便是下三流的人,遑论是天子了。 慕容环摇摇首,“重尊,属下办不到。” 重明孩子气地撇撇嘴,心中哀叹,也没有为难慕容环,打发她回京城继续探听消息。 按照扶桑的性子,这个时候不会立皇夫,别看她年岁小,可坏着呢。 **** 扶桑登基三年未立皇夫,消息传到明教,恰好是冬日里。 重明赤脚在雪地上行走,不觉得冷,听到消息后,瞧了一眼,还是慕容环。 她就开始笑话慕容环了,“过了三年,怎地还是你传话呢?人该要努力些,堂主的位置不好吗?” 慕容环倒是笑了,道:“重尊不知属下已是堂主了吗?” “这样啊……”重明恍惚,看着苍白的雪地,不断回想自己三年里在做什么,竟连京城这么大的变动都不知晓。 是自己老了吗? 与十八岁的姑娘相比,自己确实老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没有苍老的痕迹。 其实她不老,可比扶桑,却是老了。 她微微一笑,俯身抓了一把雪,朝着慕容环丢去:“回去吧,她若立皇夫便来,若是不立皇夫,你便不用来。” 慕容环依旧不明白重尊的意思,陛下是女子,立皇夫很正常,与明教也无关系啊。 她看着风华依旧的重尊,陡然明白了,重尊这是看上女帝了? 女帝是大魏之主,怎么会喜欢重尊呢? 没有可能的事情!她自己一琢磨,去找大祭司,选上几名弟子献给重尊。 有了新欢就会忘记旧爱,或许就不会惦记了。 两人一琢磨,选了几名貌美的女弟子送到重尊寝殿。 日日伺候的婢女陡然变了,都是更为漂亮的女子,婀娜多姿,都是年轻的,约莫十七八岁。 重明早上醒来就有些不对劲,这些婢女都是哪里来的? 她没敢动,也没有起床,不敢让她们碰自己。半晌后,大祭司匆匆赶来,见到重尊吓得躲在床上后也不由愣住了。 惦记女人,又不要女人。重尊这是为一个女人守身吗? 她忐忑地走上前问安。 重明指着面前貌美如花的婢女:“哪里来的,送回哪里,本座不需要她们伺候。” 大祭司笑了,“您不喜欢吗?” “喜欢个屁……”重明罕见地说了粗话,“本座何时要过女人。” 大祭司说道:“可您惦记女人。属下无能,弄不来您喜欢的女人。” 重明眸光幽,隐着寒意,“本座有这么明显吗?” 大祭司嘴角抽了抽,没说话,日日惦记陛下有没有立皇夫,不明显吗? 她没敢说实话,朝着身后的婢女挥挥手,快些走。重尊明显不高兴了,但她什么都做不了,不免劝说道:“即将过年,年底会有祭祀,陛下会出宫,不如您去见一见?” “本座不想见她。”重明面沉似水。 大祭司又纳闷,“为何?” “本座见她就想做不好的事情,所以不如不见。”重明说了实话,只觉得窒息。 她只能想,什么都不能做。 空气里陡然安静下来。 大祭司也是女子,明白重尊口‘不好的事情’是什么意思,想想也是挺正常,爱了也会想那等事情。她抬眼,问重尊:“陛下就是您的那位小徒弟对吗?” 四年前,重尊带回来的小姑娘样貌好极了不说,通身透着勋贵的气质,一看就非常人。那时重尊护着,寸步不离,她就猜测出事情不简单了。 未曾想竟念了这么久。 大祭司看了重尊许久,哀叹道:“您还是打开心思吧。” 世间女子皆易得,唯独君主不可。明教不讲规矩,重尊所想,哪怕是位公主,她们都可尽力掳来,唯独君主不可。 大祭司愧疚得低首。 重明发笑,忽而闭上眼,泪水滚滚而落,告诉大祭司:“这就是距离。” 她们之间差距太远了,一人爱得单薄,两人互相爱,这种爱太难得了。 她很早就看透了,因此,当年果断离开。在她看来,扶桑是明君,岂可因她而耽误。 忽而之间,心里隐藏的东西破土而出,心痛如绞。 她扬首看着自己的属下,用力按住心口:“你为何要点破呢?” 让本座就这么自欺欺人下去,不好吗? 大祭司感觉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情绪波动,重尊哭了?重尊性子好,哪怕刀剑穿过身子都不会哭,如今怎地就哭了呢。 重尊问她:“明明是一件隐秘的事情,你突然将那层窗户纸撕开了,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但是你可知没有忌惮,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本座并非矫情之人,念着,就放在心里,不去想不去碰,便会相安无事。” “现在,你揭开了,本座就继续念着,毫无止境地念着。” 大祭司知晓自己犯了大罪,跪下请罪。重明摆手,站起身,看着自己的大殿,眼中有了迷惑。 “本座在想,本座这些年在做什么?荒唐度日罢了。她呢,她胸有九州,心怀太天下,岂可因一人贪恋而毁了她呢。” “相见不如不见。” 重明深吸一口气,唇角抿出薄凉的笑意,“本座惯来无情,就做个无情的人。” 大祭司跪地,扬首看着往日风华无双的重尊,心中后悔了,早知当日将人留在明教。 重明走出大殿,望着殿前风光,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了,缓缓眨了眨眼,看着自己的地盘,心里无一丝欣慰。 倘若没有那段过往,她尚且不明白什么是爱。 一眼万年,她想忘,终究是忘不了。 大祭司跟了出来,她说道:“本座累了,教内新人迭起,选出能人罢了。” “重尊要去何处?”大祭司慌了,恼恨自己的无知,也不明白重尊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一女子罢了,怎地为她放弃整个明教呢。 重明沉默良久,再度捂着自己的胸口,“本座去该去之处,你便告诉众人,明教重尊病逝了,明教立新教主。倘若明教有难,本座活着便会回来的。” 累了,就该歇息。 不爱了,何必勉强! **** “陛下,明教换了新教主。” 案牍后的女子蓦地抬首,缓缓消化这句话的意思,“重尊呢?” “病逝了。” “病逝了……”扶桑拧眉,不断重复这句话,语速很慢很慢,时间在她的唇畔静止了。 她有些迷惑,都说武者身子好,活得久,怎么就病逝了。 半晌后,她终于道:“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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