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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能过度骄傲。 南阳等着烤肉,顾椋悄然而至,她立即站起来要过去,不想扶桑制止她:“站好。” “阿娘……”她失落极了。 “狼崽子。”扶桑笑话她,自己也压低声音问顾椋:“如何?” “被推下去的,是一内侍,与她同乡,说是借了她五十两银子。内侍没钱还,她又极力要,一来二去,内侍将她推下水井。”顾椋说道。 扶桑嗤笑:“你信吗?” 顾椋沉默。扶桑说道:“就这么告诉小殿下,等她长大,她若查就且随她。” 为一末等人闹得宫廷不宁,不值得。乳娘本就是襄王府的人,南阳自己也清楚,这笔账算在谁的身上,她最清楚。 倘若将来她有心,报仇还是随风消逝,都随她的心意。 **** 扶桑子时入睡,上榻后掀开被子,里侧的小团子滚了出来,立即抱住她。 “还没睡呢?”扶桑惊诧,掌心贴着南阳稚嫩的肌肤,竟是如此热,天然的暖手炉,慰藉人心。 她正欢喜,南阳从被子里钻出来,双眸漾着晶莹,认认真真地问道:“阿娘,你是不是喜欢卫照?” 南阳苦恼,若不喜欢,今日为何会悲伤? 24. 皇夫 朕不立皇夫,你有什么好处呢? 扶桑登基八载, 世子扶良续娶世子妃。世子妃乃是儒圣后日上官雅。 成亲当日,十里红妆,全城轰动。襄王府占地广阔, 整条街都被宾客围得水泄不通, 宾客举袖为云, 车马如流水, 各门打开,贺礼如水般流进府内。 爬了三年爬到户部金科主事的慕容环亦在当中, 她本不想来,奈何小殿下非要同她走一趟。户部主事的马车被排在末等,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后才被迎进府。 南阳今年虚十岁了,个子不大高, 带着帷帽,只能看见一双泓水般的眼睛。 跟在慕容环身后,左顾右盼, 最后瞧见了自己的渣爹穿着礼服在迎宾客, 比起那日殿前的颓唐与沮丧,今日的扶良春风得意。 她拉住慕容环好奇地问:“你说他爱前世子妃吗?” 若说不爱的话不会跪在殿前求情;若说爱的话, 岂会在前世子妃死后五年内重新续娶。 夫妻感情抵不过权势? 府内热热闹闹, 处处可见勋贵身影,慕容环的身份过于卑微,也无人来说话,听到小殿下的对话后她愣住了, “这些人有感情吗?你娘都已花信,可曾立皇夫?听说宫里男宠不少,就是不立皇夫,你觉得她有感情吗?” “男宠?哪里来的男宠?”南阳震惊, 她日日与阿娘同睡,阿娘有时间睡男宠吗? 慕容环低笑:“传言罢了,再说她晚上睡男宠,你又不知道。” 南阳小脸涨得通红,干巴巴地瞥了她一眼,“她晚上同我睡呢。” “那么大还和你娘睡,怕是不大好,要学会独立。”慕容环嗤笑。 南阳低哼了一声,转身朝着新房方向走去,慕容环立即收敛笑意,抬脚跟了上去。 比起五六年前的府邸,显然大了许多,光是走到新房都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南阳气得眨眼,“你说他的银子来救济明教如何?” “明教不受嗟来之食。”慕容环刚硬地拒绝了。 南阳不说了,重活一世,自己的骨气都被扶桑折腾没了。这个阿娘,日日盘算着银子,夜夜想着暴富来填充自己的私库。 突然,她止住脚步,看向慕容环:“你不要,我要,走。” “小祖宗,带不走的。” 南阳不理会,闪身翻入墙内,只给慕容环留下一道黑影。 **** 半个时辰后,新房失火。 一个时辰后,襄王府大乱。 两人时辰后,南阳从慕容环名下的当铺里走了出来,腰间鼓鼓地,不出二里地,引来一群地痞。 昔日重明与江湖人士大战,以一敌众,不被众人看好。重明却脱颖而出,将诸人人头悬挂于明教总教之上,从此,重尊名声响彻江湖。 今世不同,她作为女帝独女,从未杀过一人。 面对五六个成年男人,她抿唇笑了,将面上帷帽扯下,露出一张白净漂亮的脸蛋。 作为小姑娘,她被扶桑逼着穿上京城内最时兴的裙裳,杏色烟罗绮云裙,干净端庄,发髻上是一步摇。扶桑说走路步摇轻曳,不可晃动。 宫里规矩多,她都听了,努力做一位矜持端庄的小公主。 但这里的宫外,她可以做杀人不眨眼的重尊。 “小姑娘,放下怀里的东西,我们就让你走,免得旁人说我们欺负弱笑。” 南阳不动声色地将发间步摇卸下放入怀里,浓墨般的长发在发髻上散开,纤细的脖颈扬起傲娇的弧度,高贵明亮,“我今年十岁了。” 可以打架了。 说完,耳坠发出叮当的声音,她不耐地将耳坠一并下了,甚是麻烦。 接着,她手中露出一把飞刀,刀入对方咽喉。 “你……” “杀人了……” “杀人了……” 剩下的几人目瞪口呆,未曾想到对方直接杀人,他们先是震惊,有一日忽地开口:“杀人是犯法的,你将银子留下,我们就当作没有看见。” 话音未曾落地,他便轰然倒下,众人去看,只见他的心口扎着一柄飞刀。 南阳微笑,“打架是一件开心的事,我不想自己不开心,所以,你们走吧。若是不走……”她的手中又亮出一柄飞刀。 “走、走、走……” 活着的几人落荒而逃,南阳轻笑,别怪本座,本座不杀你们,你们也会杀了本座。 天理循环,死亡才能止住面前的困境。 巷子里弥漫着血腥味,当衙役来的时候,南阳早就回到宫里。 今时不同往日,她不能随意出入扶桑的寝殿,回来后她只能站在外面等。 等着女帝吩咐的顾椋给她搬了一张凳子,又见她发髻上没有步摇,耳朵上没有耳坠,不免忧心道:“您又打架了?” “没有,对方先跑了,没打成呢。”南阳有些可惜,就是浪费了两柄飞刀。 顾椋忧心忡忡,小声规劝:“襄王府失火,襄王世子来告状,说是在王府见到了你的身影,您别惹陛下。” “无妨,就是我做的,我还得了不少银子,您要吗?”南阳想了想,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塞给顾椋,“姑姑该嫁人了,阿娘清心寡欲是有我呢,您不成啊,您该抓紧些。” 看着小手中的银票,顾椋惊得说不出话来,“您偷银子了?” “那是我家,您怎么能用偷呢,有辱斯文,我这是取罢了。我回家搬几件物,对于襄王府而言是九牛一毛。”南阳理直气壮地拍了拍自己的胸怀,“这里能买半个京城呢,谁让他们送礼尽挑好的送。” 顾椋:“陛下打您板子,您千万别说臣知晓?” 南阳唇边浮起淡淡冷笑,“那又如何,只要卫照不告状,她绝对不会生气。” “南阳、进来……” 女帝的声音清冽如山泉,听之让人脊骨生寒。 南阳淡笑,物是人非,扶桑女帝威仪,更上一层楼了。去年扶桑亲政,可惜,未曾扳倒襄王,落得平分秋色。 她想着,依旧选择屁颠屁颠进去了。 今日休沐,扶桑不见朝臣,依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残阳透过半开的窗落入屋内,颜色很沉,将她的面容倾靠。 “今日休沐,去何处玩了。” 声音很淡,却没有方才那么冷了,南阳的心颤了颤。 “放火、顺手牵羊、典当、打架。”她走过去,抓住扶桑的手,一股脑地将怀中的银票都拿了出来,铺满了整张小榻。 扶桑低下眸子去看,须臾后,抬眸,目光凝在她如瀑布般的长发上,“扶良说要捉你去大理寺问罪。” “我今日同阿娘在宫里读书,哪里都没有去。”南阳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扶桑皱眉,不悦道:“步摇呢、耳坠呢?” 南阳摸摸怀里,又给掏了出来丢在地上,“甚是麻烦,打击都不方便。” 扶桑睨她一眼,未曾说话,可是南阳咬牙又将自己丢的步摇耳坠捡了起来,步摇胡乱地插在自己的发髻上,耳坠挂不上耳朵,索性垂在了发髻上。 狼狈中又有些可爱。 扶桑依旧不说话,而是将身上的毯子拨开,下榻,站起身,裙摆如月光倾泻,在空中拂过温柔的弧度。 她牵着南阳的手走到铜镜前,纤细的手拂过微乱的发髻,接着,解下步摇与发髻。 南阳凝着铜镜里的女子,扶桑穿了一件碧色裙裳,里面是一件月白色的海棠底纹的束衣,小衣很好看,很搭扶桑的气质。 扶桑从妙龄少女至今日的花信女子,岁月在她的面容上留下为帝者的威仪和清冷,独独没有带走她的容貌。 纤细的脖下锁骨纤细,皮肤更是薄得如同蝉翼,雪白剔透,似乎一碰就会碎。南阳的手在膝盖上动了动,她想碰一碰,心里有个奇怪的想法,会不会碎呢? 她冥思苦想,扶桑却替她换了一支发簪,簪身为金,镶着难得的东珠。 看着铜镜的少女,扶桑微微一笑,“南阳公主殿下稍微打扮下,也会美。” “南阳再美不及阿娘一分。”南阳抿唇笑了,回身抱住她的腰,似幼时般蹭了蹭,“阿娘,我给你赚了这么多银子,您可想着如何感激我?” “不打你,就算给你的恩赐。”扶桑轻笑,骨节分明的手揪住她的小耳朵,不高兴道:“下次出门带上侍卫,还有,打架千万别说是扶桑的女儿。” “阿娘,我们比比?”南阳心血来潮,扶桑骑射功夫可好,当年议亲宴会上,更是一箭穿透箭靶,可见臂力惊人。 臂力……她晃了晃扶桑的手臂,好奇下掀开扶桑的衣袖,露出一截嫩藕般的肌肤,纤细雪白的表皮下还能看见筋脉。 这么柔软的手臂,当真有那么大的力气吗? 扶桑被她盯得脸色发红,羞赧地缩回手臂,“要比什么?” “骑射,如何?”南阳收敛心思,莞尔一笑,不怀好意道:“你输了,我三月不去尚学阁。” 扶桑被逗笑了,小东西的脑子里就这么点东西,原本以为她有些心思,不想,还是这么没出息。 她欲呵斥没出息,南阳又说道:“我若输了,阿娘说什么,我做什么。” “现在不是朕说什么你做什么吗?”扶桑不满。 她的声音带着低沉,可慢慢地逗笑,南阳被逗得脸色发红,扬首说道:“那你说什么条件?” 扶桑略微思考了会儿,认真说道:“朕立皇夫,你别闹。” 南阳面色沉了,“我改了,你若输了,不立皇夫,如何?” 小东西惯会讨价还价,又狡猾,扶桑不敢疏忽,凝着那双炙热的眼睛,唇角抿出冷笑,“朕不立皇夫,于你有何好处呢?” 25. 报仇 你为什么脱我衣裳? 黄昏下的校场, 箭靶上的红点格外红,数个箭靶摆成一线,南阳站在正前方。 曹徽是尚学阁内的骑射先生, 正欲下值却被女帝唤了回来, 扶桑问他:“南阳能拉开弓箭吗?” 曹徽没什么记忆, 在他的课上, 南阳这位公主永远都站在角落里,令她拉弓, 她也像没有听到那样,兼之她是公主,不学也无人逼迫。因此,他着实没有印象。 “回陛下, 臣的课上,殿下不大爱听。” 扶桑少不得震惊,再观箭靶前的少女, 她皱眉, 就在这说话的功夫,南阳不仅拉开了弓, 箭搭弓上, 蓄势待发。 就在曹徽诧异的时候,箭射中靶心。 “曹徽,你这个先生教的不错。”扶桑眼眸微动,就在众人欢喜的时候吩咐道:“拉后一丈。” 南阳的实力有待考究, 十岁的孩子能拉开弓的比比皆是,就看能不能射多远。 内侍们立即将箭靶后移,南阳漫步走到扶桑面前,“阿娘, 我若赢了,可就不好了。” “朕、未曾输过。”扶桑傲气地扬起下颚,迎着光,她笑了笑。 南阳唇角抿紧了,当年那一箭震慑满殿儿郎,这么多年过去,她必然是有进步的。 在年岁上,她比不过扶桑,臂力也差了些。 “好,我认输,阿娘立皇夫吧。” “认输?”扶桑不明白她的意图。 南阳笑了,“等我长大,终究有一日会超过阿娘。” 说完,她丢下一圈的人离开校场,走了几步,她又看了一眼箭靶,一味勉强并无用处,不如顺她心意。 扶桑想要的皇夫无非那几人罢了,毁了名声的病秧子卫照,还有威远大将军裴琅。 前者精于算计,而后者手握兵权。 走回小阁,夕阳已落,暮色来临,重茴来报:“慕容大人来报,欧阳情回京了,希望您今夜可以出宫相助。” “杀人啊。”南阳陡然笑了。欧阳情这个人跟着襄王做了不少事情,明教通缉这么多年也未曾杀得了,看来慕容环是下血本了。 她颔首应声:“好。” 殿内铺床的红昭探首出来:“殿下,奴婢可能去?” “你留下,挡着陛下。”南阳不肯带她,红昭毕竟是宫里的人,上辈子的事情还是被牵连她。 红昭有些沮丧,等重茴离开后,拉着南阳说道:“裴琅回来了,您要不要从陛下寝殿搬回来?” “他回来,孤就搬?”南阳傲娇地抬起下颚,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来也是气人,裴琅的父亲少年时曾在她这里讨过武学,如今他儿子竟来抢扶桑。 可气、可恼、可恨。 不成,她忍不住了,“红昭,取笔墨来。” 红昭好奇:“您给谁写信?” “给裴琅他爹裴远。”南阳撸起袖口,本座不在江湖,可江湖上应该有本座的名声。 **** 更深夜重,城外树林内灯火通明,夜风起伏,疏影漂动。 十数人站在月光下,黑衣飘动,刀刃在烛火下闪着光,待南阳来时,众人已为主欧阳情。 南阳探首,其他人立即让出一条路,她只好走过去,一眼看过去,欧阳情依旧是那个儒雅的三徒弟。 她笑了笑,笑意明媚,“你说,我能杀得了吗?” “不能。”欧阳情见到她来也没有觉得奇怪,毕竟扶桑早就让林媚入京辅助。这些年来帝党与襄王一党明争暗斗,女帝虽然年幼,可这么多年来未落下风,南阳这位过继的公主也没有给襄王府一点帮助。 他看向稚嫩的少女:“你若杀了我,襄王会大义灭亲的。” “重尊的死,你很清楚,不需多说,用你的命来偿还。欧阳情,你是重尊养大的,也是她传授武功,恩将仇报多活了□□年,如今,由我南阳来取你的命,不错。”南阳收敛笑意,眸色冰冷,神色坦然,也无江湖戾气,有的只是一身正气。 欧阳情挑起目光,“你、嫩了些。” “试试便知。”南阳缓缓取出一枚飞刀,未曾言语,欧阳情便已改色,“你会、会……” 重明狡猾,一柄飞刀杀人于无形,眼下,小小少女竟学了她的绝技。 “江湖规矩,你我各三柄飞刀,生死看你本事。”南阳神色悲怆,养大的徒弟终究还是由她来送他走。 “不,我不是江湖人,不按规矩。”欧阳情拒绝了。 南阳不耐:“那你单挑我们十几个,还是我们群殴你一个?” 话没说完,欧阳情猛地出手朝她面门袭来,南阳冷笑,手中的刀脱手,直入他的咽喉。 可惜,欧阳情躲避了,她不甘心。 林内风声四起,叶落无痕,观战的慕容环倒吸几口冷气,天赋在武学上而言太过重要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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