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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计过?” “从未。”扶桑自信道。 南阳不信,“可是有几回……” 扶桑打断她的话:“你与她,终究是不同的。” 南阳顿时小就笑了,傻笑了两声后,在她身前蹲下,“您若一直这般待我,该有多好。” “傻话。”扶桑低眸,忍不住伸手抚摸南阳的脸颊,柔嫩的肌肤让她心口一颤,低声说道:“朕对你,终究是有些不同的。” 她重复说了一遍,南阳只当意思相同,乐得不知所措。扶桑笑意收敛,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稳。 片刻后,宫娥摆膳,两人按照位置坐下,今夜熬了鸡汤,都是热的,宫娥盛了两碗汤,先放在陛下面前,接着又将另外一碗放在公主面前。 南阳喜食肉,喝了鸡汤,又吃些鸡肉,扶桑不饿,只饮了半碗鸡汤就饱了。 晚上撤下后,南阳不急着走,她知晓自己走了,今夜就不会再回来了。 扶桑累了一日,坐在炉火旁也并未起身,双手置于火上,一面吩咐宫娥明日的事宜。言谈间,南阳静心听着。 扶桑与她而言有一股魔力,让她能够静心、抛开遐思,满脑子只有她一人。 听了一盏茶时间后,顾椋回来了,细细说了扶瑶处的状况,言及冻得瑟瑟发抖,双手通红,走路都一瘸一拐,说了很多,扶桑神色未变。 顾椋善察言观色,见陛下不喜就及时停住,不再说了。 扶桑令她退下,扶桑靠在软枕上,面色一片冷意,甚至比外间的风雪都要冷上几分,她问南阳:“若是你该怎么做?” 南阳发怔,若是她,她必然是要人打发走的,才八岁,心计就如此深,日后勾心斗角,还有安生的日子吗? 可她不敢说。 71. 交心 南阳长大了。 南阳浅笑不语。 扶桑片刻间就明白她的意思, 语气认真起来,“朕会将她送回家。” 南阳诧异,“您好不容易选来的储君, 舍得吗?” “并非是朕选来的, 而是她恰好合适。储君一职, 朕喜欢与否一点都不重要, 就算是皇夫,朕不喜欢, 他若合适,朕也会去选。南阳,看似权力高峰,依旧太多的身不由己。”扶桑微笑, 唇角染了几分苦涩。 南阳忙道:“您不喜欢,我定不会让旁人逼迫您的。” 扶桑回之以笑,“你的婚嫁一事, 朕不会再逼迫你。至于卫照, 心思过深,不适合你。且她是女子……” 她忽又顿住, 眸色倏而复杂, 凝神说道:“她是女子的身份,朕不计较是惜才,时至今日,女子居高位者少之又少, 朕担心揭开身份以后,会影响她的仕途,可这不代表朕能容忍她。” 南阳骤然明白,像扶桑这般已是难得, 可卫照为何还要令人行刺? 卫照忠心,今日这般想来有些苦衷。她承认自己相信卫照,坚定地认为卫照她不会行谋逆一事。 可面对扶桑,又是心虚。 话不过三句,她便起身离开,匆匆跨过门槛。 南阳离开后,扶桑照旧坐在炉火旁,唇角浅淡的笑意渐渐止住,不知过了多久,顾椋入内。她抬首轻问,“顾椋,扶瑶这个孩子怎么样?” 顾椋未经思索就回道:“言谈谨慎,课业也甚为刻苦,举止落落大方,甚为不错。” 比起上树下池塘的南阳公主好了许多,就是身子弱了些。但是,踩着南阳来捧高扶瑶的话是大忌,顾椋不敢说。 扶桑笑了,叹道:“顾椋,你跟了朕多年,该知朕的心思。” 顾椋大惊失色,忙跪地请罪,“臣言辞不当,陛下恕罪。” 扶桑阖眸,身子朝后靠去,贴着软枕才说道:“你伺候朕多年,也是辛苦,眼下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朕替你买了几间宅子。” 顾椋脸色发白,不知自己哪里错了,“臣、臣何处错了?” “顾椋,这么多年来你对南阳和对扶瑶的心思是一样的吗?”扶桑语气薄凉。 “前些时日,郡主托臣在您面前美言几句,臣见她年岁小,背井离乡甚为可怜,臣一时心软就答应了。”顾椋恐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陛下心思重、多疑,就连自己养了十五年的孩子都不会轻信。 对南阳公主,陛下还有一丝怜悯,倘若对她,只怕不会留情。 扶桑睁开眼睛,眼内一片清明,言道:“宅子很大,另外朕给你白银万两,奴仆无数,不会亏待你的。” 事已至此,她不会再留下顾椋。 对南阳而言,也是威胁。 顾椋哀伤,圣意难改,她只能磕头谢恩,“臣明日就走,就再伺候您一回。” 扶桑没有拒绝。 风雪一夜,天明后雪至膝盖深,推开殿门,冷风扑面而来,南阳冻得打了哆嗦,立即吩咐人将殿门关上。 都说霜前冷雪后寒,今日可比昨日冷多了。 南阳躲了片刻钟后,还是盯着寒气朝议政殿走去。 刚到议政殿就听到一阵交谈声,“顾椋出宫了。” “你说她去办什么事?” “是不是陛下有什么交代?” 南阳走进后,交谈声就小了下来,她好奇地想听一耳朵,可人家压根就不说了,一点都不想让她听到。 小气、吝啬! 南阳嘀咕骂了两句后,走回自己的位置,半晌后,陛下来了。 众人朝拜,陛下开言第一句:“郡主身子不适,朕着人送回王府了。” 一语落似冷水落入油锅,噼啪都炸开了。 尤其是御史台诸人,忙劝谏身子不好可以慢慢养,可陛下摆手不听,询问可有其他要事。 南阳心中有数,只皱眉,接着认真听朝会,也未放在心上。 散朝后,扶良直接走到她跟前,微笑道:“过几日我过生辰,你也来玩玩。” 态度大转变,让南阳有些缓不过神来,她还没来得及拒绝,扶良就已经走了。她无助地回身看向扶桑,扶桑也正望着她,她立即做出无奈姿势。 扶良都快有四十岁了,这么多年来也没请过她啊。 今日是闹哪样? 南阳自觉有些吃不消了。 可这个时候她并没有时间去问扶桑的意思,因为有一件事更重要。 她跟随朝臣出了上东门,骑马离开,片刻后到了卫家。 清平县主来迎,她笑吟吟地进门了,县主知晓公主来找卫照,将人带过去后,也未作停留,直接离开。 天气大寒,卫照也没有出门。今日本该去给郡主上课,可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宫里传话,郡主不日离宫,已不需少傅教导。 变故太大,卫照至今都没有想明白扶瑶哪里做错了,会惹得陛下厌弃。 南阳来后,她毫不犹豫地问了出来。南阳低笑,“昨日演了一出苦肉计,冰天雪地里等着陛下回来请安,八岁的孩子,心计太深,陛下不喜罢了。细细想来,我也曾用过苦肉计,陛下不曾厌恶,我想了一晚上也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是不是她真的就不同? “原是如此。”卫照心明,也不再想着扶瑶,反问扶桑:“你今日过来是为了昨日的事情?” 昨日她的人并未过来,满朝无人知晓,她只能猜测是南阳暗地里处置了。 今日过来,多半兴师问罪。 “为何这么做?”南阳直截了当,神色凝着肃然,眼中冰冷。 卫照说道:“我想验证些事情,可惜失败了,你放心,我不会弑君,有些事情若不验证,将会得不到答案。” 南阳追问:“什么事。” 卫照不肯说。 南阳不肯作罢:“你告诉我,我帮你,岂不更快?” “你帮不了,任何人都能帮,唯独你不行。”卫照拒绝,心中揪然,倘若南阳知晓真相,会不会伤心呢? 南阳心思坦率,许多事情都不在意,不知可会在意这件事? 卫照想不通透。 南阳问不出答案,长长叹息,“此事我装作不知,莫要有下回了。” “必然是有下回的。”卫照不肯应允,事情太过复杂,唯有再去试探。 南阳气得干瞪眼,半晌说不出话来,“你怎么就那么倔强呢?” “殿下且回吧,扶瑶离开,众人只会更加看好你,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在众人眼中,切记,你眼下依旧是大魏南阳公主。”卫照认真嘱咐,就怕南阳肆意,忘了分寸被人捉到把柄,到时又会是一重新的麻烦。 南阳问不出答案,只好说道:“若有下次,我不会手软的。” 卫照微笑,告诉她:“你不是我前世看到的姑娘,但你身上有一股光,是光明灯火,指引路的前方。南阳,你明媚、她阴郁;你坦率、她柔弱,可我已习惯了与你相处。我与她相识不过几月,与你,是十多年的情分。” 深情表白,可南阳半分未曾动容,反而笑话她:“我从开始就是一个替身,直到你喜欢我这个替身,爱意不纯。也无妨,我尊你敬你,可终究不爱你。这么一想,我并不在意,只是你自己被这份虚假的情意困扰了。卫照,抛开那些虚有的故事,朝前看吧。” 卫照不语。 南阳离开卫家,打马去城门处看了一圈,确认布防无误后才回到宫廷。 回来已是黄昏,回到小阁,重日就捧着热茶,神秘兮兮地开口:“顾椋姑姑离宫了。” “去办事了。”南阳接过茶饮了一口,热意进入肺腑,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重日面露沮丧,“是离开了,今日来了一位新的掌事女官,宫里都在议论姑姑怎么走地这么突然,君心难测,奴婢都有些害怕。” “顾椋是离宫还是……”南阳问不出来了,陛下竟舍得处罚顾椋。 重日道:“是离开了,听闻在外间置办了一所大宅子,陛下赏赐颇多,可明眼人都知晓顾椋姑姑犯错了,陛下才令她离开的。” “孤知晓了,你们打起精神,无事莫要靠近正殿。”南阳心思不宁,陛下多疑,处罚也符合她的性子。 虽说多疑,可也留情了,御前犯错,并非小事,顾椋还能退出去,也是陛下恩赐了。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秦寰来请。 秦寰是从下面调来的,扶桑的行事章程一直让人看不透。南阳见到秦寰,细细打量,对方不过花信,年岁不大也不小,这般年岁在大魏真是教养儿女的时候。 秦寰知晓这位公主在陛下心目中的重要性,自我先介绍:“臣秦寰,京城人氏,自幼定亲,未婚夫在我及笄这年亡故,因此我入宫。陛下怜悯我识得几个字,命我议政殿整理文书。” “殿下未曾见过我,也是因为您鲜少去议政殿。日后,还望您怜悯臣无知,多加照拂。” 秦寰言辞间将南阳捧上了天,与顾椋行事极为不同。 南阳颔首,秦寰心思更深,只怕寻常人难以比,就连顾椋都逊色几分。 “走吧。”她并未多说话,起身朝正殿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重日欲给公主披上大氅,秦寰先她一步接过大氅,轻轻抖开,自己亲自给公主披上。 这样的举止很难让人不喜欢。 南阳微笑致谢,跨过门槛,迎着寒风朝着正殿走去。 正殿内炭火旺盛,扶桑靠着火炉看奏疏,听到声音后将奏疏放下,抬眼去看,少女脱下大氅,露出纤细的身材。 不知不觉间,南阳长高了,腰肢纤细,步步走来,身形绰约,别具韵味。 扶桑直起身子,微笑道:“你来了。” 72. 郎君 大魏寻不出与她般配的儿郎。…… 扶桑言语简单, 只一微笑,家常话,在寒风呼啸中让人心中慰贴极了。 南阳自然欣喜极了, 走到她跟前微微一笑, “我今日得空去了城楼。” 她主管四营两万余人, 手下兵将如云, 尤其是明教杰出的弟子都被安排进了四营。这些都是她的秘密,扶桑并不知晓。 江湖与朝廷是不同的, 朝廷给着俸禄与粮食,平日里打战也用不到他们,只一处不好,受约束。每日里按时当差, 与寻常百姓无异。 南阳害怕明教弟子一时间无法约束自己,派遣他们进营的时候也嘱咐过,一旦坚持不下去, 可提前说, 到时自会放他们离开。 扶桑依着炭火,浑身暖融融的, 言道:“可曾想过让女子入兵?” 大魏民风对女子并无太多的约束, 然而就算这样也不及胡羌。胡羌女子彪悍强装,与男子对打,入兵者不在少数。大魏女子依附父亲丈夫,多居于后宅, 鲜少出来做事。 因此,朝堂上的女子为官也极少。 思想根深蒂固,极难改变。 南阳与勋贵世家的女子鲜少有来往,她所见识到是姑娘都是些伴读。而这些伴读又是勾心斗角, 压根与柔弱沾不是上边。因为她的认识里,对大魏勋贵女子没有太多的认识。就连尊贵的陛下,都会习武,其他勋贵女子还为何不努力呢? “我觉得不如招揽些江湖能者,女子优先,倒可与男儿分庭抗礼。”南阳笑了笑,其实明教之初,也多是男儿。老教主上位后,收养多名孤儿。这些孤儿多是女子,渐渐地,这些孤儿占据高位,她们培养出同样优秀的女弟子,渐渐地,明教女弟子多余男子。 可这些办法在朝堂上行不通的,明教教主为尊,她说一,不会有人说二,规矩都是她定下的。而在朝堂上,条条律法都是难以撼动的规矩,就算帝王想要违抗律法,也要三思而后行。 比如卫照的身份,陛下至今没有揭破,是因为律法在先,卫照犯的欺君大罪,轻易饶恕不得,因此,陛下只能装作不知道。 都是祖先传下来的规矩,害人不浅。南阳不满,可只能隐忍,扶桑却说道:“大可一试,她们不受约束,行事肆意,也是麻烦。” 就像是军营里的将军,大多时候也不会像文人般谨遵圣令。 扶桑又说道:“可有女子多才睿智,不通武功也可?” “这些女子多居于后宅,无功夫傍身多半不会出来行走江湖。江湖太多,少有差错就会命丧黄泉。”南阳摇首,微微一笑,“男儿有科举,女儿家也可以呀。” 扶桑沉默了,南阳观她面色严肃,也没有再说,扶桑自有主张。 半晌后,扶桑才徐徐开口:“律条在先,女子不得参加科举,想要推翻不易,除非各地推荐才可。不过各地官员都男儿,敢于推荐者少之又少。” 难于上青天。 南阳没有再说,低头看着火。 这时秦寰让人摆晚膳,两人相伴入席。 膳食清淡为主,有二人喜欢的菜肴,用膳时,两人都没有言语,直到宫娥鱼贯而入,撤下晚膳。 扶桑抱着手炉,想过许久才与南阳说道:“先令各地举荐良才,观察一段时间才可。” 南阳点头应下,问她:“阿娘为何与我细说这件事?” 扶桑顿愕,指尖轻拂手炉的动作微微一顿,可是很快又恢复,故作平静道:“朕与你细说,不应该吗?” 南阳笑了,眼眸明亮干净,“我有些不适应罢了。”从前陛下从不与她说政事,如今,好像变了。 单单因为血缘吗? 炭火噼啪作响,时辰依然不早了。 扶桑看了一眼外间,道:“该就寝了。” 南阳识趣,揖礼离开。跨过门槛,秦寰照旧给她披上大氅,她低声道谢。 秦寰低眉:“殿下言重了,臣份内之事。” 顾椋前车之鉴,秦寰识时务,对这位殿下万分敬重。 大雪过后,便是艳阳天,早朝过后南阳拉着扶桑询问扶良生辰一事。 扶桑淡笑:“想去就去,记得,莫要闹得人家不安生。” 南阳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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