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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句公主。南阳习以为常,打马走在人群间,忽而有人高声喊她,“殿下。” 声音有些熟悉,南阳勒住缰绳,回身去看,是徐映安。 徐映安步行至她面前,纤细的身子裹着单薄的衣襟,脖颈纤弱,温笑道:“我有一事想求殿下。” “要粮食?”南阳猜出她的心思,近日许多勋贵找她买粮食,有些人是想做好事,有些心心思不轨,她一并回绝了,只给长公主们送去些粮食。 这个时候很乱,不能贪财。 徐映安走至她跟前,胸口鼓鼓地,贴着她的身子,“我愿超世价来买。” “府里用吗?”南阳警惕,后退了两步,与她保持距离。 徐映安白里透粉的脸颊很干净,朝着她又走了一步,“府里用,您放心,我不会生事。” “既然是府里用,孤让人给你送去,是赵府吗?”南阳身形颀长,脊背挺直,通身散着贵族气质,她看着徐映安的眼里没有光,甚至不带感情。 徐映安抬眸看她,温声感谢,又娇娇弱弱开口:“本想去您府上同您说话的,可我答应了陛下,就只能在外同您说话了。” 南阳站在马下,面色肃然,对徐映安也没有生疏感,只是没什么话可说,甚至都不回话,对于陛下的事情,她不想听。 徐映安自顾自说话:“我答应陛下不去府上叨扰您。” “听说徐家眼下是皇商?”南阳想起一事,皇商地位与众不同,徐家没有人脉,也没有与皇室中交好,突然一跃而上,必然是有缘故的。 “是啊,陛下说这是对我的补偿。”徐映安轻轻地应下了,温温柔柔。 “明日孤让人送粮,时辰不早,你早些回府。”南阳翻身上马,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打马离去。 徐映安站在原地,面上的笑意徐徐凝滞,眼下粮食金贵,南阳公主轻易应下,难不成余粮用之不竭吗? ***** 翌日,杀琴亲自去将粮食送到赵府,赵大人亲自出门来迎,笑脸相迎。 卸粮的时候,徐映安也来了,迎着秋风,笑脸冻得发白,看着一袋袋粮食搬进府里,笑着与杀秦说话:“替我谢谢殿下了。” 杀琴面色清冷,直接将一张买粮的契约递给她:“这是买粮的契约,您将银子给一下,这是殿下同粮商买来的,您给一半的钱就成。” “给、给银子……”徐映安面色不自然,瞬息就改口,“自然是要给的,殿下待我好,我也也有自知之明,不能让殿下吃亏。您放心,钱一分不会少的。” 杀琴没有说话,但接银票的时候极为爽快,拿着就低声道谢,领着人直接走了。 徐映安面色僵硬。 回到府里后,杀琴将钱放在公主面前,“她一分钱都没有少。” “你辛苦了,回去歇着吧。对了,天问的亲事,明教不许插手,弟子们也不用过去。”南阳犹豫许久后才下定决心,天问如今是朝堂的人了,与明教最好没有瓜葛。 扶桑性子诡异,手段层出不穷,她在想着要不要将明教的人撤出去,免得到时候全军覆没。 这些时日以来朝堂大换血,注入新鲜的血液,各府勋贵弟子也得到了相应的官职,都是官职不高,但很体面。相对不同的是也有寒门子弟,总之,襄王的党羽减去大半,留下的都是些可有可无的。 短暂的时日,扶桑就搞了这么大的动静,且各大勋贵都不敢吭声,平衡朝堂又让安排自己的人脉,扶桑今日的举动,让她越来越不安。或许是习惯她温和的一面,乍然见到阴狠的那面,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 “殿下,天问不再是明教的人了吗?”杀琴迟疑地询问。 “回不去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明教的一栖身之所,她有了更好的去处,自然就不会回去。倘若你也有,也可离开明教,本座不会勉强。”南阳情绪有些低落。 杀琴也不好再问,她跟着教主多日,明白今日的处境,莫说天问,就连殿下都处于进退艰难的处境中。 晚间的时候,收到长平的贴子,她要过生辰,眼下局势不好,她不想大办,就想办家宴聚聚。 南阳第一回收到长平的贴子,思量着要不要去,长平此人交友广,与她成为朋友倒也不错。今时不同往日,她不能再依靠扶桑了,需要自己积攒人脉。 心里答应后,就让人去长平公主府传话,杀画去了。 秋日里日子短,夜间长,还未用晚膳,天色就已全黑了。庭院内寂静无声,婢女们站在廊下说话,南阳推开窗户,窗下栽了些明名贵的菊花,团团簇簇。 南阳赏了会儿花,时辰到了就关上窗户睡觉,指尖忽而猛地扣住窗沿,胸口一阵阵疼得厉害。 她微微一顿,手捂住胸口,大口喘息,婢女见状疾步走进来,焦急询问道:“殿下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些疼了。”南阳努力直起身子,不算太疼,只是太过突然了,想必扶桑处出事了。婢女趁机扶住她,瞧着她头疼得皱眉,忙让人去请太医。 南阳稳住,朝她摆摆手,“不必了,不必惊动人。” “殿下似乎很疼,不如去请太医为好。”婢女坚持。 南阳捂住胸口,无奈说道:“将杀琴找来即可。” 123. 受伤 我还没死,不过也快了。…… 今夜陛下回紫宸殿, 走到半路发现几本奏疏未带,拨了秦寰回去拿,一人走两回的宫道并不陌生。路上遇到一宫娥哭诉, 内侍上前驱赶, 扶桑顿足, 跟随的内侍宫娥也都跟着去看。 眨眼的功夫, 一刺客至扶桑面前,顷刻间解决了内侍宫娥, 功夫极高,速度极快。 刺客行刺胜在快,这人便坐到了,扶桑的功夫在刺客面前压根不够看, 飞刀扎进胸口,刺客趁着夜色逃了。 赶来的内侍闻讯将扶桑挪回宫里,太医诊治后, 秦寰眼尖地发现凶器是飞刀, 觉得有些眼熟,思虑片刻后骤然想起与宫公主常有用的一般无二。 趁着殿内乱作一团, 她妥善地将飞刀收了起来, 悄无声息。 待太医退下后,扶桑靠着迎枕,伤口处不怎么疼,比起上回脖子上的刀伤都要轻上些许, 她如常地唤来秦寰,“去公主府瞧瞧公主。” “陛下,宫门下钥了。”秦寰发愣,陛下受伤去看公主做甚。 扶桑脸色发白, 虽说不太疼,可身子依旧很疲惫,她有些困倦,草草添上一句:“宫门开后,你去看看。” 秦寰应下了,扶着陛下躺下,自己又去看着汤药。 天明的时候,殿前司指挥使来复命,刺客还没有捉到,请求关闭宫门。 秦寰急着出宫,闻言后愣了下,“关闭宫门是会引起恐慌的。” 扶桑初醒,思索片刻后,答应下来,“朕给你一日的时间,黄昏前打开宫门。” “臣谢陛下。”指挥使握紧腰间的刀剑,声音有力,迅速退出去。 而扶桑也跟着起身,神色尚可,比起昨夜已然好了许多,秦寰神色缓和,“陛下用过药,气色好了许多。” 扶桑不语,眼神冰冷,想起昨日的凶器,“你藏了凶器?” “是飞刀,与殿下常有的一模一样,臣担心会生起不必要的事端,因此,臣藏了起来,等您定夺。”秦寰语气凝重,自古皇家亲情单薄,眼下陛下与殿下关系生疏,若再生事端,两人关系只会恶化。 “朕不会疑她。”扶桑唇角发白,自嘲道:“她用的飞刀并没有特殊之处,寻常人都可以打造,离间计罢了。朕若连这些都分不清,怎可做你们的君主。” “陛下说得极是,只是谁会离间您与殿下呢?”秦寰疑问。 扶桑不语了,脑海里回想昨夜的情景,来人的武功招数与南阳往日的武功同出一路,南阳不会行刺,那么就是她的身边人亦或是明教中人。 “召天问来。”她想起天问。 天问就在宫内,与红昭一般住在小阁内,昨日并非她当值。被召进殿前,秦寰就将飞刀递给她,“可认识?” “飞刀与殿下的相似,并无特别处。其实属下师父更擅飞刀。她的飞刀与众不同,无人能模仿得出来。”天问想起师父,小教主做法还是欠缺了些,亦或是她从来不在意这些细节。 “昨日刺客的武功招数与你相似,甚至在你之上。”扶桑皱起了眉,腰腰坐得直,伤口已经不疼了。 天问细想,陛下召她来怕是对明教起疑了,江湖上各门派的功夫都是不同的,陛下自己也是习武人。功夫相似,又在自己之上,天问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起一人,温声说:“属下的二师兄,不过失踪多年,无人知晓他的踪迹。他是明教弟子,知晓明教处境,不该擅自入宫才是。” 扶桑淡笑,“既然失踪多年,必然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可能找出他?” “属下也曾找过,毫无收效。不如让殿下以教主的身份下达命令,或许会有效果。”天问斟酌,“这位师兄性子孤僻,不爱与人来往,师父曾说他要么入圣,要么入魔。若真是他,只怕入魔了。” “罢了,你去同公主说说。”扶桑听得头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打发人出去。 天问退了出去,被告知无法出宫,只好回到小阁静等。 **** 南阳睡了一夜后,精神也好了些许,杀琴追问几回为何受伤,她都没有回复。 厨房送来熬了三四个时辰的鸡汤,里面放了些大补的食材,味道香浓,杀琴端起来喂她喝了一口,说起宫里的事情。 “宫门紧闭,今日免朝,属下打探了,没有消息传出来,各府之间也在互通消息。方才长平公主府也来探话,属下回了说不知道,只怕京城内又会有一番祸事。” “陛下怕是遇刺了,不知刺客是什么人,关闭宫门是为了找刺客,不必惊慌。你去盯着外间发放米粮,我想再睡会儿。”南阳平静得很,扶桑也会翻船了,这回与卫照五官了。 她坐下来养伤即可。扶桑性子冷,不知在什么时候遇到刺客,是在议政殿内,还是紫宸殿。宫里守卫森严,殿内更是严防,怎么会突然被刺。 南阳躺在床上想了许久,着实想不通,浑浑噩噩间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手腕被人挪动,她猛地睁开眼睛,耳畔响起声音:“教主醒了。” 是明林。 南阳觉得疲惫,眼睛轻轻颤动,旋即又睡了,浑然不在意明林的到来。 等她醒来,天色都黑了,屋内点了灯火,刺眼的光让她眼睛酸涩,眼角滑落一滴泪,她复又闭上眼睛,待缓和后才睁开眼睛。 明林闻声而至,小心翼翼地探上她的手腕,良久才说道:“教主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药?” “可有解呢?”南阳眼内无光,不知为何,伤处疼得厉害,她问明林:“这回疼得格外厉害。” “您……”明林欲言又止,南阳直起身子,杀琴过来递上靠枕,扶着她坐好,“直说便是。” “您疼了,那人便不会疼。这便是蛊了,弟子查过师父的手册,慢慢地,那人不会再疼,你承担双倍的疼。您再给些弟子时间,弟子尽力。眼下你该确保那人不会受伤,师父此药,丧心病狂。”明林面上颓唐,自从卫照说过此药后,他就很努力地在试着去寻解药,甚至去了一趟胡地,收效甚微。 南阳疲惫道:“同生共死吗?” “弟子不知晓。”明林摇首,“弟子只能根据您的病情来推测药效,此药是代替疼痛,至于生死,弟子回去再查一查手册。” “罢了,你去休息吧,本座累了。”南阳心累,一问三不知,明林教之白命,显然不能比。 “弟子知晓,弟子带了些良药,可止疼的。”明林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也没脸再在屋里待下去,俯身退了出去。 明林离开后,杀琴端来汤药,南阳见后直接端来饮了,嘴里更加苦涩,杀琴立即递来蜜饯。南阳笑了,“你比重日重回更得本座心。” “您还是养伤为好。”杀琴将一只八宝盒放在床榻梨花木的几上,南阳好奇,她立即解释道:“宫里送来的,都是些甜的果子,您觉得药苦就吃些。” 南阳皱眉不悦,杀琴未曾察觉,反而又再度开口说道:“天问来了,说是可能有二宫主的消息。” 逆徒有消息了?南阳骤然来了兴致,也不与八宝盒较劲,立即让天问进来。 本来很高兴,等听到天问的事情一口气没喘过来,气得接连咳嗽,牵到伤口又疼得叹气,嘴里骂道:“逆、逆徒,狗东西,待本座伤好后,定剥皮拨筋,挫骨扬灰。” “您还是保护好自己,自己都伤成这样,还有心思去骂人呢。”杀气无力感叹。 南阳缓过气里当即就要下床收拾逆徒,天问却说道:“未曾找到他。” “本座有办法。”南阳又气又疼,无力地靠着迎枕,脑海里略一思量后计上心来,吩咐杀琴吩咐道:“人或许还是在宫里,若是出宫也不会离开京城。你让慕容环传话出去,就说重尊不日将入宫,成为陛下座上宾,晚间歇在公主府。” 这么多年了,为师试试你的功夫如何。 闻及重尊的名字,天问脸色微变,南阳懒得顾及她的心思,再度说道:“天问,你亲自去准备。你若出面,他会相信重尊还活着。” “教主,您、您如何认识重尊的?”天问疑惑多年了,她问过教主的生辰,重尊死后小教主不过几月大小,就算见面也不会教授功夫,那么教主出神入化的重明剑是如何练成的。 “待他死了,本座再告诉你。”南阳不愿提及此事,捂着胸口疼得脸色发白,心里不断警告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会短命的,会变老的。 烛火下,南阳神色很差,杀琴与天问知晓是被二宫主气恨了,两人不敢再提,杀琴给她拿了块糖,“您吃糖吧。” “不吃……”话没说完,杀琴便将糖塞到南阳的嘴里,南阳气得干瞪眼,支支吾吾说道:“陛下给的东西,你也敢让我吃、不怕被毒死吗?” “殿下,您刚刚也吃了一块了。”杀琴好心提醒,与天问交换眼神,她将八宝盒塞到殿下的手中,两人迅速退出去。 南阳郁闷,也不再顾忌,往嘴里放了一块又一块的糖,嘴里甜了,心里的苦也跟着散了。 吃了半盒子的糖,气也消了。 睡过一觉,榻前坐了一位不速之客,她睁开眼睛,“我还没死,不过也快了。” 扶桑愧疚,几步不敢抬眼,掌心贴着她的脸颊,“朕让人去求解药了。” “解药……”南阳嘲讽,拂开她的手,自己撑着坐了起来,直视扶桑精致的面容,“你都做了,还要解药做甚?” 扶桑轻轻抬眸,鼓足勇气,温声说:“南阳,无论信不信,朕并非针对你。” 124. 都要 孤都要。 “陛下对我的信任薄如蝉翼, 我对陛下的信任便也是如此。信任于你我而言,不觉得有些夸大了吗?”南阳低笑,这么多年来, 再次提及信任, 就像刀扎进心口里。 “陛下对我有养育之恩, 我记得清楚, 日后,你若不愿废弃我的公主尊位, 我便扮演好公主,不会给您添乱。其实,我最讨厌被人戏耍,但我不会怨怪您。我对您的喜欢与爱慕早就成了潮水, 退的一点都不剩了。” “您是天子,富拥天下,如今更多掌握权柄, 何必拘泥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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