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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我都不在意, 您又装什么深情呢。” “南阳。”扶桑低唤一声,胸口里压得厉害, “待朝堂安定后, 朕会寻天下名医……” 南阳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明教的白命是江湖第一圣医,无人越得过他。他走遍天涯海角,见多识广, 经验丰富,你的太医都比不上。” “江湖人才辈出,白命死在十五年前,难不成这十五年都无人与他相提并论?”扶桑不信, 太医院都是人才辈出,招进来的太医也有超越前辈的,偌大的江湖难不成就留在了过去。 “明林是佼佼者,他已来过,束手无策。”南阳有些厌恶,心口翻涌,她望向扶桑,毫不犹豫道:“你可知晓我有多厌恶此药。” 扶桑嗯了一声,罕见地露出些许无助,双手置于小腹前,似孩子般紧握在一起,半晌后,自己站起身,瞧了一眼天色,“你好好休息。” 说完,脚步匆匆地离开。 南阳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心生疑惑,扶桑的伤好得这么快吗? 白命研制的蛊究竟有什么样的药效,真的同生共死还是说生死互不相干,只一味代替疼痛。 明月皎皎,星辰稀少,冷风拍打着窗户,呼呼作响,风吹百花残,树叶簌簌而落。一夜过去,庭院内满地落叶,婢女早早地起来清扫。 长平公主性子热络,未进庭院就听到她的声音,“你家殿下舞刀弄棒,姑娘家就该文弱些,性子娇弱才得人疼爱。” 杀琴不接话,明教内就没有文弱的姑娘,除非是打理温文书的温姑娘,那是重尊捡回来的孤女。重尊亲自教功夫,教了两三日差点没将人打了,温姑娘身子文弱,提不起刀剑,出拳无力。重尊一气之下打发她去做文书了,至今未曾踏出过明教。 想到温姑娘的身子,杀琴打了激灵,忙迎着长公主进屋。 南阳吃了明林的药后身子好了不少,伤口也不再那么疼,靠坐在床上看书。她难得有时间看书,看得津津有味,长平过去将书直接拽了,看了一眼书面上的名字《柔弱寡妇与倾城贵女》。 “你怎么看这等书?”长平惊讶,南阳伸手夺了回来,小脸羞得发红,“下人买回来的,我无事看一眼,姨母啊,你别告诉陛下。” 长平最爱说闲话,指不定下回见面就告诉了扶桑。 南阳心虚得很,长平也不好与晚辈计较,看到最后,温融二字映入眼帘,好奇道:“是她写的书啊,她的文笔极好,故事也精彩,我府上还有许多,明日让人给你送来。” “不必了、不、不……”南阳羞得说话结巴,悄悄地拽着长平的衣裳,“陛下知晓会不高兴的。” “不管她,你不说我不说,她不知道。”长平素手一挥,书本还给了南阳,亲切地询问伤势。 南阳扯了谎盖过去,与长平说了会儿闲话,说的都是各家处境,往年灾荒,勋贵们都会救济灾民,今年勋贵们自顾不暇,再难伸手。又说到天问与红昭的亲事,长平神秘道:“姨母让人备了礼,一对金钗,已让人送去了,您备了什么?” 问到南阳了,她张了张嘴巴,随口胡言:“我送米粮。” 长平扑哧笑了,“你可真实在,不仅是我,其他几位长公主都送了,大家心里都清楚,陛下借助此事肃清朝堂上不服她之人。我们是皇室女,也是她的姐姐,只能一味迎合。不过,我觉得这件事也没有错,溧阳总说荒唐,可这个世界对女子太过不公。” “姨母这番话太过大逆不道了。”南阳好心提醒,长平性子大大咧咧,想什么说什么,倘若被有心人听到,言官们少不得参她一本。 长平却浑不在意,“你还小,等你成亲就知晓了,对了,姨母问你,你可有驸马人选?” 她问得太过直白了,南阳轻笑,“我没有,姨母若有人选,可以帮我看看,记得,样貌好看些就成,日日对着那张脸,若是难看了,会吃不下饭的。” 一句话逗笑了长平,她颔首应下,“回去替你看看,眼下你的地位稳固,缺的是一位对你有助力的驸马。” 皇室联姻,自然是为巩固权势,南阳将来是储君的人,不能马虎,长平存了私心,倘若驸马是她这边的人,待南阳登基后,长平公主府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 南阳笑着颔联,长平又说了些家常话,临走前说好将话本子送来。 午后时分,长平公主府的人就来了,一只小匣子,里面都是话本子,杀画拿了一本来看,一看书名《柔弱郡主的情人们》。 “殿下,书名都这么狂放吗?”她不明白,这类的书有什么好看的。 杀棋趁机接话说道:“四书五经讲的是道理,多年不变,总得看些新鲜的,再者想要博眼球,自然是要大胆些。这些不算什么,我上回在温姐姐的房间了发现一排书柜,都是这样的名字。没了重尊,温姑娘就差放浪形骸了。” “温姑娘?”南阳疑惑,脑海里骤然想起一人,是她领回来的孤女,柔弱不能自理,这么多年竟还活着。她想了想,没想起名字,问杀棋:“叫什么名字?” “温软。”杀棋回道。 南阳颔首,“是这个名字,还活着呢?成亲了吗?” “没有呢,听闻三宫主死前想求娶温姐姐,姐姐没同意。” 南阳看着书页上的温融二字,试探道:“这个温融是不是就是你们的温姐姐?” “不可能。”杀画否决了,义正辞严道:“温姐姐性子温柔,知书达理,怎么会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书。” 南阳嗤笑,与她说道:“将温软请来京城,倘若是她写的,杀画你……”她顿了顿,“你就去街上敲锣打鼓喊我是猪,喊一日即可。倘若不是她,你说什么本座应你什么。” 杀画目瞪口呆,“真是不是温姐姐,雪山上的雪莲洁白,怎可被误会呢。” 南阳嗤笑,拿起一本书砸向她,本座养的姑娘是什么性子,本座最清楚,欺世盗名之辈,与扶桑一模一样。 温软及笄那年抱着她泪流雨下,“重尊,软儿心慕您多年,若您不弃,甘坐暖榻之人。” 她记得自己的回答是:本座功夫天下第一,不需人暖榻。 到了这辈子她才明白暖榻还有第二层意思,想她当年都不明白暖榻的意思,才十五岁的温软就深知此意,分明就是小不正经的小东西。 南阳不理会杀画,吩咐人去请,多年未见,她也好奇温软如今是何模样, ***** 南阳养伤花了半月时间,半月未曾出门,朝堂内的事情也没有错过,探子都会回来禀告。卫照也送了信回来,一切安好,勿要牵挂。 随着信送来,长平公主府送来一本册子,上面记载了京城内勋贵府上的郎君,而在最后几页却与朝堂上的勋贵无关。最后几页是些貌美的小娘子,一眼看后,南阳心虚地捂住册子,不自觉地看向杀琴。 “您别藏了,我都看过一遍了,最后的小娘子们是真的好看,家世清白。属下觉得长平公主的意思是选个驸马做样子,后面的那些可以做小情人。”杀琴说道。 “是吗?这些话有些耳熟。”南阳嘀咕一句,再度打开小册子,瞧见了最后的画像,唇角抿了抿。 杀琴忍不住蹙眉,“你真没出息,您想要,都收下,做选择太难,不如都要。” “想来也是,你告诉长平姨母,孤都要。”南阳下定决心,既然送来的,不收白不收。 “你要什么?” 清冷的声音自窗外而来,杀琴与南阳皆是一惊,南阳几乎条件反应般地站起来,想都不想就将册子塞给杀琴,“快、收起来。” “您怎么这么没出息。”杀琴无奈地接了下来,可就在下一息,南阳又拿了回去,堂而皇之地摆在了一侧的几上。 杀琴呆了呆,这是闹的哪出呢? 扶桑不请自来,婢女们都已经适应了,她跨过殿门,裙摆上的清河如水般轻摆,荷叶晃动,栩栩如生。 南阳有些不适应,见到她颈下雪白的肌肤后微微一怔,暗香浮动,让自己莫名口渴。 “你们在说什么?”扶桑徐徐靠近,未等南阳开口就看到了名册,没有犹豫就拿了起来,顺口问道:“明日朕设宴,你可要去?” “不去。”南阳冷漠拒绝,见她拿书又直接夺了过来,“陛下的伤好了?” 提及伤,扶桑清冷的面色上涌现些许不自然的情绪,耳上的珍珠耳坠也跟着轻颤,随口说道:“好了。” 南阳冷笑,“我的伤还没好呢,不能赴宴。” “嗯。”扶桑轻轻应了一声,眼眸低垂,目光落在南阳手中的书上,下意识想到什么,“这是哪个府上送来的?” “我自己搜来的。”南阳知晓扶桑暗黑的性子,若是知晓后,长平会跟着遭殃。 扶桑不理会,从她手中再度拿了过来,翻开第一页,慢慢地去看。 随着页数翻动,南阳唇角的笑意渐深,道:“我该选驸马了。” 看完最后一页后,扶桑面色已如冰霜,抬眸对上南阳挑衅的眼神。 125. 温软 重尊,软儿心幕您多年。 名册上写得很详细, 光从画像上去看,样貌俊秀,就是不知有没有作假了,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后面的女子画像十之八.九是真的。 扶桑将名册摆在几上, 对面的小东西笑意盈盈, 一双眸子极为漂亮,顾盼生辉也不为过, 有种不怀好意的狡黠。 南阳与陛下对视,澄净的眸子带着三分天真,睫毛如画扇,在扶桑的注视下轻颤几次。扶桑熟知她的性子, 以往信誓旦旦说不要驸马,如今上赶着要,不是有鬼那又是什么。 扶桑笑了, 拿起册子又拍了拍她的额头, “想选就选,你觉得高兴就闹腾, 随你意。” 南阳沉默片刻, 扶桑朝前走了一步,暗香浮动,她身上的香气若隐若现,南阳纤细的腰肢挺直, 也不畏惧,轻轻一笑:“你觉的谁最合适?” 扶桑翻开第一页,指着上面的郎君:“他是长平公主驸马的侄儿,明白吗?” 不论是找谁推荐, 都会任人唯亲,可想而知这份名册上是含着长平公主的私心。 南阳呆愣住了,扶桑见她沉默便说道:“你在他们眼中,便是将来的储君,你的驸马便是将来的皇夫,你的胡闹可能引起朝堂变动,各家明争暗斗,你还会随意选吗?” 南阳安静下来了,呆愣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厌恶,又带着迷茫。 扶桑明白她的心境,指尖戳了戳她的脑袋,道:“还要选吗?” “不选了。”南阳郁闷,“长平与我提起,我就随口说说罢了。” 她本来就没有选驸马的想法,人人都在盯着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波动,究起原因还是自己的身份,她看向扶桑:“你预备何时下旨?” “你很着急吗?”扶桑不在意,她政事繁忙,南阳的身份于她二人此刻的关系并无不妥,甚至更为便利。毕竟公主与帝王同处一室,乃至过夜,都不会有人说闲话。若是失去这层保护,再见面就会艰难。 扶桑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南阳睨她一样,猜不透她的心思,也懒得理会,接过她手中的名册,“陛下该回过宫了。” “急甚。”扶桑被她提醒了,慢悠悠地坐在她身侧,望着门外虚空,大抵有久坐的想法。 两人都保持沉默,南阳是想保持距离,离陛下远一些,而扶桑却是想着离她近一些。 心思不同,无法契合,说的话就少。坐了片刻,杀画在外探首,瞅了一眼陛下在就缩了缩脑袋,她这么大胆,扶桑岂会不在意,直接将人叫了进来是问什么事。 杀画才十五六岁,心思单纯,在明教内只知习武提高功力,论起心算,百余个杀画都比不上扶桑。 陛下一问,她一激动,就全盘说了出来,“温姐姐来了,在客栈歇息,说是请您过去。我知晓她仗着身份不尊重您,可是她不愿意来公主府,杀琴姐姐劝了许久,她都不肯应。” 扶桑乍听到陌生的名字,眉眼蹙起,“她是谁?” “一个写书的女人罢了。”南阳抢话说道。 杀画立即附和,也不管赌约了,先替温姐姐掩藏身份再说,“京城内好多书都是她写的。” “哦?”扶桑诧异,见杀画神色紧张,不觉轻笑道:“写是什么书?” “柔弱寡妇、柔软贵女……”杀画如数家珍。 扶桑面色不对了,南阳扶额,真是个叛徒啊,她急忙改口道:“你瞎说什么呢,什么柔弱寡妇,赶紧将她请来,若是不来,就将她绑来。” “殿下,她身子不好,绳子绑了会要她的命。”杀画为难。 “有那么柔弱吗?”扶桑奇怪地看向杀画,“你们明教姑娘功夫好,力若千斤,怎么会如此柔弱。” “她身子不好,一半是病一半是心思郁结。”南阳替杀画回答,“她是孤女,父母死在朝廷的兵马下,无法报仇雪恨,她又习不得武,郁结多年。” “自己作的。”扶桑颔首。 南阳睨她:“我也是自己作的。” 扶桑立即不说话了,心虚地侧过身子,不敢去看她。南阳却站起身,“去看看她,顺便用过膳再回来。” “将人请来。”扶桑打断南阳的话,提醒她的身份:“你是公主,也是教主,不论?都不该你去见她。这样的下属,不如不用。” 南阳停下脚步,回身望向扶桑,视线不善,“身份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天子尊贵,百姓如蝼蚁,你觉得呢?”扶桑也不退缩,坦然地对上她的视线,“如果你只是寻常百姓,哪里得来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调动千军万马,如何让那些老臣对你心存忌惮。人与人的不平等,皆在于身份。” 南阳无言以对,京城内等级森严,她自知没理了,吩咐杀画:“将她请来,就说我这里有重尊的遗物。” 杀画去请了,屋内再度恢复寂静。扶桑也不离开,反而拿起名册翻至最后几页慢慢地看了起来,长平眼光毒辣,画册上的女子面若娇花,媚态十足。她好奇道:“你喜欢这样的?” 南阳也没细看,毕竟她见过的女子太多了,画册上的这种只能说上佳,算不得太过惊艳,比起面前的扶桑,更是差距千里。 心里想的怎么样,她面上不显,只说道:“与您无关的。” “你的喜好……”扶桑轻笑,“这些都是故意调.教出来的,乖巧听话,你说什么她们应什么的,有些像面团。” “至少不会下蛊。”南阳轻轻笑了,神色带了几分刁蛮,可多的是故意伪装出来的冷漠。 “嗯,是朕的错。”扶桑坦然应下,神经有些绷得紧,揉着自己的额头,主动提起其他的事,“朕召回了裴琅,你可以回裴家。” “回裴家做甚?”南阳不解,她又不是小姑娘孤苦无依,如今她有明教,就算离开宫廷也会去明教当掌教,断断不会再让自己陷入泥潭。 扶桑看她眉眼,看不出她的心意,或许是自己的疏忽,有太多的事情未曾教导她,以至于她变成今日无所畏惧的性子。 “女儿家终归是要归处,你掌握明教,朕不去管。但明教是是非之教,朕让人去查过,明教在江湖人中便是魔教,倘若江湖人群起而攻之,到时你自顾不暇,岂会没了去处,裴琅无妻,对你必然爱护。” “爱护?”南阳被逗笑了,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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