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还去游乐园?!” 所以收到她主动邀约时,我明知道不该去, 双脚却不受控制地走向了那个装满回忆的地方。 2 来到A城乐园的旋转木马前,远远就看见姚青青和陈川共骑一匹木马。 陈川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逗得她满脸通红,娇笑着捶打他的胸口。 陈川一把摸上了她的屁股揉了又揉。 看到我走近,两人慌忙分开。 我冷眼睥睨着他们,“你们这是打算三人行?” 姚青青拢了拢头发:“弟弟知道你生气之后,特地让我请你出来道歉的!” 说罢她招呼着我一起去玩碰碰车, 因为这是我以前最爱玩的项目。 陈川一听就皱起了眉,立刻揽过她的肩:“姐,你现在月份大了,还是别去玩这种危险的游乐设施吧。” 姚青青挽着陈川的手臂,满脸幸福着对我说:“予安,小川说得对,过山车那边人少,你要不去那边玩会儿?我们在下面等你!” 我死死攥紧拳头—— 她明知道我有严重心脏病,刚谈恋爱那会舍命陪君子, 为了让她开心陪着玩过山车进过急救室。 而现在,陈川说一句话,她就把这些事全都忘在了脑后。 我盯着他们十指相牵的手,冷声道: “不必了,我没那么心思玩。” 姚青青掐了把陈川的腰:“快跟我老公好好解释!你姐夫都误会很久了!” 陈川满不在乎地摊手:“姐夫,我都是快死的人了,就这么点心愿。我和青青姐清清白白,你非要往龌龊处想,我也没办法。” “是么?”我指着他们情侣手环,“清白的姐弟关系需要戴这个?” 我猛地起身要走,姚青青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陈川作势起身,阴阳怪气道:“姐,算了。姐夫连将死之人的醋都吃,我还是走吧。” 他故意咳嗽两声,“男人心眼小成这样,真够没劲的。” 姚青青立刻甩开我的手,指着我的鼻子骂:“周予安,是不是我平时太顺着你了?你现在连我弟弟的醋都要吃?” 她胸口剧烈起伏:“是不是非要我众叛亲离,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你才满意?” 我气得浑身发抖,陈川却突然把个玩具硬塞到我手里—— 是从他们婴儿用品堆里随便抓的男童玩具。 “姐夫别气了,” 他假惺惺地笑,“姐说这胎肯定又是男孩,这玩具你先留着,以后帮我带孩子的时候用来哄哄!” 姚青青居然还笑着附和:“你看小川多懂事,特意给你赔礼呢。” 我盯着手里的小汽车,突然想起监控里被扔进垃圾桶的亲生骨肉。 下一秒,玩具狠狠甩在姚青青面前。 我转身就走,姚青青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喊: “周予安!你去哪?” “去给你们开个情侣套房啊,争取三年抱俩。”我头也不回地说。 “你疯了吧!”姚青青尖叫着引来周围游客的侧目。 陈川搂住她的肩膀,手指暧昧地在她胸前摩挲,假装顺气: “早说了别带他来,看吧,老男人就是爱扫兴。” 我这才注意到乐园的情侣纪念墙上, 挂满了他们近期的亲密合照, 而我们当年的合影早已被替换。 “所以,今天根本不是为我安排的?” 姚青青别过脸:“陈川想来的地方,正好你也喜欢,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我冷笑出声,嘲笑自己居然还会期待。 正要离开时,姚青青突然追上来拽住我: “予安,我为了给陈川生孩子,工作丢了。马上快生了要交住院费,我和陈川都没钱,能不能你去交一下费用?” 我被她的不要脸震惊到了, 等回过神来时,手掌已经火辣辣地疼—— 那一巴掌几乎用尽了我毕生的力气。 姚青青捂着脸踉跄后退,精心打理的发髻散落下来。 我没再看她第二眼,撞开围观的人群冲出了游乐园。 身后传来姚青青的哭骂:“神经病!早知道不叫你来了!” 3 我独自在午夜街头游荡,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曾经,我和姚青青是全校公认的金童玉女。 作为学生会主席的她,总爱在同学面前亲昵地叫我“学长”。 那个在校园里叱咤风云的女神,我鞋带掉了她会跪地帮我系上,冬天六点起来,排两个小时的队去买我爱吃的早餐。 同学们都羡慕我有这么一个好女友。 记得刚毕业那年车祸后,我昏迷了整整两周。 医生都说情况不乐观时,她二话不说飞去了西藏。 在海拔五千米的雪山寺庙里,她不吃不喝跪了七天七夜, 只为求活佛保佑我平安。 当我醒来看到她冻得发紫的嘴唇和溃烂的膝盖时, 心疼得直掉眼泪,骂她为什么要这么傻。 可就是这样一个为我付出一切的女人, 在陈川回国后,眼里就都变成了他的影子。 记不清从哪天开始了,她嘴里开始频繁出现“我干弟弟陈川”。 “小川性格真好,和那些幼稚的男生不一样。” “和他聊天特别舒服,当他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吧。” 每次听到这些,我都忍不住和她争吵。 后来她答应要个孩子,我以为这样就能让她收心。 可怀孕后,她找陈川的次数越来越多。 直到我们的孩子出生后, 我亲眼看着监控里,她把亲生骨肉扔进垃圾桶, 就为了给陈川“留个后”。 终于心死。 回到家,我颤抖着手指修改了门锁密码。 我翻出那份婚前协议,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若一方出轨,需净身出户。 挂断律师电话,我开始收拾这些年积攒的回忆。 从限量版手表到旅游纪念品,整整装了三个行李箱。 值钱的挂上二手网站,不值钱的直接扔进楼下垃圾箱。 正要出门倒垃圾,推开门却看见浑身湿透的姚青青站在雨中。 “怎么没去陪你的好弟弟继续造二胎?”我冷笑道。 她看到我手中的行李箱,瞬间红了眼眶:“予安,我这就和他断绝联系!你别赶我走!” 我正要关门,她不断地哭着求我不要这样。 姚青青从小父母离异,她最害怕的就是被抛弃。 除了刚恋爱那会儿,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姚青青这副狼狈模样。 她苍白的嘴唇微微发抖,泛红的眼眶里噙着泪水,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要心软。 直到我注意到她凌乱衣领下,内衣的扣子都是松开的。 “呵,”我一把拽过她,强迫她看向玄关的穿衣镜, “这就是你说的会和他断绝关系?” 镜中的她慌乱地拢着衣领:“这是!是衣服质量不好!” “够了!” 我打断她的狡辩,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姚青青,我们离婚。” 她的眼泪瞬间决堤,而我直接甩上了门。 就在门即将合上的刹那—— 她突然从包里掏出一瓶安眠药,当着我的面全部吞了下去。 “你疯了!” 我冲上去抢药瓶,却看见她已经瘫软在地。 救护车来的时候,她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 抢救室的灯亮了整夜。 脱离危险后,她虚弱地拉着我的衣角,而我只是默默帮她掖了掖被角。 走出医院时,晨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gy兔>&兔@b故*u-事Z!屋U`提P取1本(文L~勿(私3自uW搬2{W运^5 后视镜里,我看见她站在病房窗前,身影单薄得像张纸。 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不舍。 4 凌晨三点,手机屏幕亮起,是姚青青发来的消息: 想起医生说她吞了整整一瓶安眠药, 洗胃时差点没抢救过来,我还是心软天没亮起来用砂锅煮粥。 可当我提着保温桶走到病房门口时,却听见里面传来陈川的声音: “姐,我就是闹个肚子,你非要吞安眠药装自杀,你还怀着孕呢,就为了让姐夫花钱给我办住院?” 姚青青虚弱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傻瓜,我不这样怎么给你弄到VIP病房?你肠胃不好,普通病房我怎么能放心!” 保温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小米粥洒了一地。 隔着门上的玻璃,我看见姚青青正小心翼翼地把病号服往陈川身上套。 泪水模糊了视线,胸口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 昨夜的担惊受怕、彻夜未眠,此刻都成了最讽刺的笑话。 难怪,从来讨厌喝粥的姚青青会突然转了性。 我猛地推开门,金属门框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病床上正在系病号服扣子的两人同时僵住, 陈川的手还停在姚青青的衣领上。 “周予安……”姚青青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我死死盯着她手腕上还没拆的住院手环, 突然笑出了声。 缁製鵧邽解弹酨奱珞勂娹帇穰滃箓灸 那笑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陈川胃病犯了,我才让他躺会儿。”姚青青眼神飘忽。 “那小米粥呢?你不是从来不喝粥吗?” 姚青青尴尬地说不出一句话,我转身就要走,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七八个同学嬉笑着涌了进来—— 是陈川昨晚在群里组织的“探病局”。 “哟!”为首的男生吹了个口哨, “陈川你可以啊,都睡到校花病床上了?” 陈川得意地掀起姚青青的病号服,在她隆起的腹部摸了一把: “那当然,这可是我儿子的专属床位。” “哇草!”一个女生尖叫, “所以校花大着肚子给你让床?陈川你TM好牛啊!” “什么时候办酒啊?”另一个男生拍着陈川的肩, “校花为了你连医院VIP床都让出来,这可是真爱啊!” 一旁参加过我们婚礼的老班长实在看不下去: “青青,你和予安难道是假结婚?”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和姚青青之间来回扫视。 陈川突然一把搂住姚青青的肩膀,故作体贴地说: “你们别为难青青了,她也不想的,只不过因为某些老男人缠的紧。” 他故意提高音量: “哎,反正我也活不长了,你们就当青青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吧!” “陈川!”姚青青猛地打断他,声音带着哭腔, “你别这样说!你就是孩子的爸爸。” 她深吸一口气,转向众人: “我和周予安,我们已经离婚了。” 说这句话时,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始终不敢抬头看我一眼。 我死死盯着姚青青,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 “好,很好。姚青青,记住你今天的选择。” 就在我出门时,姚青青想追出来。 陈川突然捂着肚子哀嚎:“姐,我可能快死了,疼得受不了了,你扶我坐下好不好?同学们都在呢。” 我的脚步在门口停顿了一秒。 姚青青还是留在了病房内。 第二天,刚和律师办完手续回家, 就看见姚青青穿着病号服跪在门口。 暴雨把她浑身淋得湿透, 病号服下摆还沾着血迹。 “予安,我知错了。” 她嗓子都哑了, “你别跟我离婚好不好,我这就去打掉孩子,你看我把陈川微信都删了。” 手机屏幕上,她颤抖的手指划过删除键。 陈川的名字消失的瞬间,她仰起苍白的脸,雨水混着泪水往下淌: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就像大学时那样!”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我心软了,让她进门换一套干净衣服。 就在她进浴室后,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亮起,我下意识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陈川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姐,你演得像一点,我们孩子未来的生活费可都要靠你了!” “你为了骗周予安的钱,还要假装打掉我们的孩子,还狠心删掉了我的微信,你可别让我的牺牲白费呀,你答应我要拿你们婚后的这套房补偿我的!” 我站在浴室门外,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和电话里的密谋, 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心软显得尤为可笑。 手机震动,律师发来消息: 眼前都是重影,陪伴我多年的姚青青真的是我的妻子吗? 结婚证是假的,打掉孩子的承诺是假的, 她对我许下的每一句誓言, 全都是谎言。 浴室门突然打开,姚青青裹着浴巾愣在原地。 水珠顺着她锁骨滑落,在胸口汇成一道细流—— 那里还留着当年为我求佛时烫的戒疤。 “予安……”她声音发颤,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手机上。 我举起屏幕,让结婚登记的公证书清晰可见: “重婚罪,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姚小姐演技真好,骗了我整整六年。” 浴巾“啪”地掉在地上。她踉跄着扑过来,指甲深深掐进我手臂: “不是的!那是陈川逼我……” “逼你什么?”我甩开她的手, “逼你扔亲生儿子?还是逼你怀着孕吞安眠药?” 我把结婚证狠狠甩在姚青青脸上,转身就要走,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 她死死拽着我,眼睛发红,声音发抖: “予安,你听我解释!” “啪!” 我直接一巴掌扇过去,看着她愣住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姚青青,你TM闭嘴吧。”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想狡辩什么?” “我们完了,听懂了吗?” 她还不肯松手,还在挣扎着要说话。 我盯着这张曾经爱过的脸,只觉得恶心。 “姚青青,”我咬着牙,每个字都像刀子, “你真的是个畜生。” 爱到最后,只剩恨。 我现在才算真正懂了这句话。 姚青青终于撕下伪装,歇斯底里地冲我吼: “周予安,你装什么清高?要不是你废物,我当初会选小川不选你?” “他比你年轻比你能干,你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在他出国期间找个临时伴儿,你该感恩戴德才对!”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这个疯女人,突然笑了: “对,要不是你,我现在早硕士毕业了。” “是你用那些廉价的情话,耽误了我六年。” 转身离开时,我走得特别干脆。 可到家关上门,我直接瘫在地上哭成狗。 真TM可笑,六年青春就喂了这么个玩意儿。 天快亮时,我终于哭不动了。 抹了把脸,我对自己说:该翻篇了。 我麻木地环顾四周,想起姚青青最后那番话, 掏出手机给远在德国的父母发了条消息: “爸,妈,我想好了,跟你们移民德国。” 电话几乎是瞬间就打了过来。 我妈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 “太好了!六年前就让你来,你爸在这创办了公司就等着你来接班!” “这么多年你说什么都不肯来,给你钱也不要,爸妈都不知道你在国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儿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盯着日历,喉头发紧:“没事,妈,我就是想你们了,想来陪陪你们。” 我妈在那头犹豫了一会,“小安,那你什么时候来呢?” “下周一吧,这周……还有些事要处理。” “好,妈这就给你办签证订机票。” 她没再多问,只是在挂断前轻声说: “小安,记住啊,天塌下来有爸妈给你顶着。” 6 我正在家中收拾,等一下准备出门办护照。 手机铃声响起—— 陈川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吼着: “周予安!你装什么清高?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房子转给我,我就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 我握着手机,指节发白,“行啊,你去说,顺便告诉所有人,你和你最爱的‘姐姐’在国外领了证,现在又让她在国内重婚骗财产。” “你——!”他气急败坏,声音扭曲,“你给我等着!” 电话挂断,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是妈妈发来的消息: 看着这条消息,我眼眶发热。 是啊,天塌下来,还有爸妈给我顶着。 另一边,姚青青独自走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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