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高考前,他们让我签放弃继承权 ----------------- 故事会_平台:趣读故事会 ----------------- 1 父亲的心尖肉是那个私生子,母亲的掌中珠是她收养的女儿。 一场无声的较量在他们之间上演,而我,是这场角力中多余的砝码,无人认领。 高考的钟声即将敲响,他们却破天荒地同时提出要见我。 一丝微弱的火苗在我心底燃起,莫非,他们终于记起了为人父母的温情,打算在我人生重要的关口给予一丝慰藉? 然而,现实冰冷刺骨。会客厅里,他们各自递上一份文件——《自愿放弃财产继承权声明书》。 原来,他们记得的,只是我即将成年的事实,以及由此可能引发的家产纷争,那会威胁到他们各自心爱孩子的利益。 我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目光扫过他们疏离而陌生的面孔,那些曾经温柔的轮廓早已模糊。 许久,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卑微的颤抖:“那么……可以给我一些钱吗?” 我迫切地需要钱,一笔足以让我活下去的钱。 父母早已在抚养我的责任上互相推诿,默契地认为对方会承担我的开销。 高二那年,我从前积攒的零用钱便已告罄。 饥饿的滋味,我尝了太多次,常常只能靠一杯杯白开水灌满空虚的胃。 当饿到头晕眼花,视线模糊时,对金钱的渴望便压倒了一切情感,包括对爱的奢求。 我渴望拥有一笔钱,一笔能让我读完大学,有个栖身之所,能吃上一口热饭的钱。 我的请求,显然让他们始料未及。 尤其是母亲,她秀眉微挑,眼神中流露出对我这种“唯利是图”姿态的明显厌恶。 她身旁,坐着她视若珍宝的养女程念,那个被母亲精心雕琢多年,已然散发着真正名媛气息的女孩。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程念也优雅地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份矜持与高贵中,我清晰地读懂了她无声的鄙夷与不屑。 所幸,母亲并未揪着我的“市侩”不放。 她的火力焦点依旧是父亲,语气尖刻地讽刺道: “怎么,傅宴礼,当年不是口口声声说傅澜是你独一无二的小公主吗?如今倒好,你的公主竟落魄到这般田地。五十万?你平日里打赏下人也不止这个数吧。” 话毕,她又“啧啧”两声,故作惋惜:“傅澜好歹是你傅家的正牌千金,如今这眼界,竟还不如我们家小念开阔。这可都是你这个当父亲的‘功劳’啊。” 母亲说着,伸手轻拍程念的肩,像是在向父亲炫耀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她全然不顾,我这个亲生女儿听着这些话,会是何等难堪。 父亲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身侧坐着的,正是那个私生子弟弟,傅西。 这两年,母亲的养女程念,无论是在个人修养还是学业成绩上,都将傅西衬托得一无是处。 每当母亲得意洋洋地展示程念的优秀,便如同在他和傅西的脸上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此刻,父亲再次领会了她的嘲弄。 怒火中烧的他冷哼一声,一字一顿地回敬:“从你肚皮里爬出来的东西,你这个当妈的都能狠心抛下不管,我傅宴礼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怜惜她。” “傅澜啊,根子上就坏了,我救不了她。”母亲唇边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眼神如刀,仿佛要将父亲凌迟,“谁让她摊上一个惯会偷腥的爹,顶着这种血脉,能好到哪里去。” “林晚星,你以为自己又是什么冰清玉洁的货色?” “傅宴礼,你睁大狗眼看清楚!我能教养出小念这样出色的孩子,你却只能带出傅西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这足以证明问题不在我!归根结底,是你的基因太劣质,你从骨子里就比不上程书与!” 话赶话,积压的怒火终于爆发。 他们当着我的面,再次陷入了歇斯底里的争吵。 我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想像过去那样,把头深深埋进臂弯,逃避这一切。 但不可以。我知道,一旦他们发泄完毕,就会像丢弃垃圾一样甩手走人。 只留下我,独自收拾他们制造的一地狼藉,无人问津。 我不想再忍饥挨饿了。 于是,我用一声近乎嘶吼的尖叫,强行中断了这场无休止的战争。 “你们要吵,等把钱给我之后,滚出去吵!”我盯着他们,缓缓伸出手,汗湿的掌心向上摊开,“我要上大学,你们每个人,给我五十万。” 说出这句话时,我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分不清是源于紧张,还是压抑太久后的兴奋。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如此强硬地向他们提出抗争。 我知道,如果现在不为自己争取,那么往后,我将再无机会。 父亲对那个私生子的偏爱,早已是刻在骨子里的。傅西,是他与年少时那段所谓“白月光”婚外情的产物,一个只比我小了不足半岁的男孩。 在他堂而皇之地踏入家门之前,我们曾是旁人眼中幸福美满的模范家庭。 父亲事业蒸蒸日上,母亲温婉贤良,而我,是他们天真烂漫的女儿。 所有的平静与美好,在我十五岁那年戛然而止。 父亲领着一个名叫傅西的陌生男孩回了家。 直到那一刻,母亲才如梦初醒,原来这些年来,父亲几乎在外面构筑了另一个完整的家。 他频频以出差为借口,实则是去邻近的城市,与那对母子共享“一家三口”的温馨时光。 然而,随着傅西渐渐长大,那位“白月光”不再满足于儿子私生子的身份。 她渴望带着孩子迁来海城生活,美其名曰可以离父亲更近一些,却遭到了父亲的断然拒绝。 但她并未就此罢休,而是带着孩子偷偷尾随而来。 悲剧的是,她在半途中遭遇了车祸。 那个女人,用自己的性命,为傅西叩响了登堂入室的门环。 最初,父亲带傅西回家时,眼神中尚存一丝闪躲,不敢直视母亲。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或许并不认为自己的背叛有多么罪不可赦,他大概以为,只要稍作示弱,便能换来母亲的谅解。 V{兔}^兔4r2故F:事}]屋w提_o取2本N~文*F`勿p私N>H自su搬/z运, 可一向温柔体贴的母亲,却在那一刻彻底失控。 她歇斯底里,言辞激烈地咒骂着父亲和傅西,也咒骂着那个当年就险些拆散她与父亲的“白月光”。 起初,父亲还会耐着性子,语气卑微地哄劝母亲:“傅西的生母已经不在了,她再也碍不着你了。” 但母亲的怒火丝毫不减,纠缠不休。终于,父亲的耐心也消耗殆尽,他爆发了。 母亲被父亲一把推搡在地,他指着她的鼻子怒斥:“你怎么能这么不可理喻!” 那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目睹父母如此激烈的争吵,这场争吵断断续续,持续了整整一年之久。 到最后,他们也未能达成任何和解。 在那一年里,母亲闹得越凶,父亲便越觉得亏欠了“白月光”和傅西。 最终,他心中仅存的那一丝愧疚也被消磨殆尽。 他站在状若疯癫的母亲面前,平静地吐出了那句话:“我们离婚吧。” 这个婚到最后也没有离成。 这些年来,傅家和林家在生意场上盘根错节,利益牵扯过深,几乎已经融为一体,难分彼此。 父母若是执意离婚,最终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鱼死网破的下场。 可母亲林晚星,又如何甘心咽下这口被背叛的恶气。 于是很快,她也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孩子。 是她年少时青梅竹马的女儿。 那个男人,同时也是母亲的初恋。少女时代的林晚星,曾经一度以为自己会理所当然地嫁给她的竹马先生,共度一生。 后来,父亲傅宴礼出现了。他家世显赫,行事霸道,将那个名叫程书与的男人视作平生最大的情敌与威胁。 两人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剑拔弩张,水火不容。 即便后来父母走到了一起,父亲也常常因为程书与而醋意大发,与母亲争吵不休。 再后来,程书与也结婚了,只是婚姻并未长久,很快便以离婚收场,前妻给他留下了一个女儿。 几年之后,程书与因生意需要出国发展,但他的女儿程念却即将面临国内的高考,不便随行。 我的母亲林晚星,便是在这个时候,以一种近乎理所当然的姿态出现在程书与面前,主动提出收程念为干女儿,并将她带回傅家,亲自照料她的学业与生活。 我看过程念的照片,她和她的父亲程书与长得很像,同样是高挑纤细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以及明艳出众的五官。 而对着那张与程书与几乎如出一辙的脸庞,我的父亲傅宴礼,自然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母亲林晚星很清楚,她的这个举动成功地恶心到了父亲。他越是不痛快,她便越是得意,越是快活。 又是一年如同钝刀子割肉一般,漫长而痛苦的拉锯战。 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仿佛是积怨已久的仇人,卯足了劲儿地较劲,对自己带回来的孩子百般宠爱,呵护备至。 竭尽全力地想要向对方证明,自己教养出来的孩子,要比对方的孩子更高贵,更优秀,更能胜人一筹。 只可惜,那个被父亲寄予厚望的傅西,实在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在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是身价不菲的集团总裁之后,他便彻底撕下了从前那副伏低做小、体贴懂事的伪装。 吃穿用度,吵着闹着非要最好的,远超我这个正牌大小姐的规格。 不但在家里骄横跋扈,颐指气使,在学校里更是将纨绔子弟的派头摆了个十足,欺凌弱小,惹是生非。 他的人缘和他的成绩一样,差得令人不忍直视,屡屡让他的生父傅宴礼在林晚星面前丢尽脸面,成为笑柄。 对此,母亲林晚星自然是痛快万分,幸灾乐祸。她不止一次当着我的面说,会出轨的男人,骨子里就带着劣质的基因,生出来的种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甚至毫不避讳地当众咒骂傅西,说他是出轨男和小三生下来的孽种,天生坏种,将来注定会长成一个人渣,败坏门楣。 父亲傅宴礼自然也不甘示弱。他们是这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人,反击起来,自然也知道如何才能一针见血,直戳对方的痛处。 父亲不止一次嘲笑母亲,说程念的亲生母亲尚在人世,她林晚星便上赶着去给别人当后妈,也不怕将来程书与若是与前妻旧情复燃,重归于好,她林晚星岂不是要落得个人财两空,贻笑大方的下场。 于是,双方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又开始了新一轮更为激烈,也更为不堪的争吵与攻讦。 但其实,他们之间的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并非无解。 我的学习成绩,远比傅西,甚至比那个被母亲精心培养的程念更为优秀。我待人温和有礼,友爱同学,乐于助人,在学校里,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很喜欢我。 我也深爱着我的母亲,曾经,我天真地以为,我会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保护她,陪伴她走到最后的人。 可面对着我这个身上各流淌着他们一半血脉的亲生女儿,他们却不约而同地,默契地选择了彻底的无视。 曾经,我是他们爱情的结晶,是他们共同捧在手心,精心呵护的小公主,是他们眼中最珍贵的宝贝。 如今,他们却早已不愿意再多分一丝一毫的关注与疼爱给我。因为对我好,就仿佛是在向对方低头认输,示弱妥协。 无视,便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最好的处理方式。 所以,在那漫长而黑暗的半年里,我虽然依旧住在自己名义上的家中。 可我却食不果腹,夜不安寝。 那两个如同鸠占鹊巢一般的外来者,肆无忌惮地侵占着我曾经所拥有的一切。 我那间宽敞明亮,充满少女气息的卧室,早就被母亲林晚星下令改成了程念专用的琴房,里面摆满了昂贵的乐器和乐谱。 而傅西,则日日吵闹着不满我从前锦衣玉食的生活,认为我过得比他好,是对他这个“少爷”的莫大侮辱。 于是,曾经父亲傅宴礼亲手挑选,作为生日礼物赠予我的那些名贵珠宝、限量玩偶、以及各种奢侈品,便被他一件件,毫不心疼地转手送给了傅西,任由他糟蹋和炫耀。 以至于后来,在我饿得实在受不了,想要偷偷变卖一两件自己从前的首饰换取一些生活费时,才绝望地发现,属于我的一切,早已被他们剥夺得干干净净。 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父母的爱,也没有赖以生存的钱。 如今,他们更是为了各自视若珍宝的“新孩子”,要逼着我自愿签署那份可笑的,放弃一切财产继承权的协议。 分明在踏进这个家门之前,我的心中还偷偷地藏着一丝微弱的期盼。我以为,他们终于注意到我了,注意到我优异的成绩,注意到我懂事的表现,还有那颗身为孩子,天然地爱着他们的,赤诚的心。 高考在即,他们在这个时候叫我回来,或许,是想要给我一份意外的惊喜,为我加油,为我打气。 我在胸口紧紧怀揣着这份隐秘的,近乎卑微的暗喜,将自己仔仔细细地收拾了一番,满怀期待地走到他们跟前。 然而,等来的,却是两份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温度的协议书。 “签了它。”父母的声音冷漠得如同数九寒冬的冰凌,不容置喙地向我下达着命令。我则僵立在原地,浑身上下,冷得像是瞬间坠入了冰窖。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很多很多。 想起了他们曾经是如何温柔地抱着我,亲吻我的额头,将我视作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更想起了,在过去那无数个不为人知的,漫长而孤寂的深夜里,我是如何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独自一人默默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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