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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定会勃然大怒,再加上自己等人集体上奏弹劾,那他汉王朱高煦不死也会掉层皮,至少监国理政是决计不可能了! 想着,众人纷纷出言,恭维杨荣与吕震为民除害,颇有几分弹冠相庆的意味。 然而正当此时,杨府管家突然走了进来,在杨荣耳边低语了几句。 杨荣一听顿时面色大变,急忙看向吕震喝道:“吕老,张鹤被锦衣卫抓了!”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吕震豁然起身,面色一片惨白。 “你说什么?完了!全完了!” “这些天兑换的现银,全被老夫安置在了他家中!” “这个该死的蠢货,老夫千叮咛万嘱咐,他是怎么暴露的?” 杨荣:“???” 众人:“???” 我尼玛啊! 你真是个坑货啊你? 平日里老神在在的,没想到关键时刻你丫掉链子! 杨荣气得恨不得上去给他一个大逼斗,这个老匹夫,真是愚蠢! 然而他陡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揪住自己府上的管家,面容狰狞的喝问道:“是谁前来报的信?” 管家哪里见过自家老爷这般凶恶模样,哆哆嗦嗦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正当此时,一阵破门声响彻整个大学士府。 “锦衣卫办案,所有人不准动,违令者杀无赦,夷三族!” 张軏暴喝一声,身后跃跃欲试的无数锦衣卫登时杀进了大学士府。 聂兴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开口道:“小軏軏,好没劲啊,这杨荣怎么一点反侦查意识都没有?” 张軏没有回答,而是踹了他一脚。 “小軏軏也是你能叫的?乖儿子,叫叔!” 聂兴:“???” 你大爷! 你不要脸! 你个死龙阳! 你占老子便宜! 张軏柔美一笑,又给了他一脚。 片刻之后,杨荣吕震等朝臣全被锦衣卫力士拖了出来。 只是当他们见到张軏时,还在不停叫嚣,高喊着什么“滥用私刑”、“酷吏当道”。 吕震与杨荣对视了一眼,施施然地起身看着张軏。 “老夫吕震,礼部尚书,希望你不要自误!” “老夫杨荣,内阁大学士,希望你好自为之!” 张軏看着这两个蠢货,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看向了聂兴。 聂大头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达官显贵,上去就是一人一个大逼斗,打得二人牙都掉了一地。 “礼部尚书官很大吗?” “内阁大学士就很屌吗?” “某家聂兴,家父朱高煦,希望你们闭上狗嘴,不要再狗叫!” 第258章 各方反应,暴怒的太子爷! “什么?杨荣和吕震被抓了?!” 夏元吉面色大变,难以置信地追问道。 蹇义与金忠苦笑连连,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那杨勉仁与吕克声,简直就是两头蠢猪!” “他们眼见汉王爷对缙绅功名下手,竟然想出了这么愚蠢的法子,低价从各地州府收购宝钞再拿到大明钱庄等额兑换,试图以此敲打警告汉王殿下!” 蹇义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一语道出了实情。 金忠同样很是无奈,怅然道:“结果可想而知,汉王让锦衣卫在钱庄盯哨,直接逮住了那些商贾,然后顺藤摸瓜揪住了吕震的女婿张鹤,还当场搜查出了海量宝钞兑现的现银,可谓是人赃俱获!” “然后那锦衣卫指挥使张軏故意放跑了吕震之女吕贞儿,这蠢妇毫无心计,惊惶之下没有多想,直接去寻自己父亲吕震求助,结果不成想吕震与一众官员恰在杨荣府邸中密谋,锦衣卫顺藤摸瓜正好给一锅端了……” 听完二人的详细叙述,夏元吉气得满脸铁青,恨得拍案而起。 “竖子!简直就是竖子!” “那杨勉仁当真该杀,老夫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亏得老夫当年赏识他的才华,多次提拔举荐于他,现在想起来,真是悔不该当初啊!” 怒了! 夏元吉是真的怒了! 大明钱庄的重要性,这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谁人不晓? 为了钱庄能够顺利开设发展,汉王爷与太子爷甚至亲临剪彩仪式,勒令文武百官存钱为百姓作表率! 可是杨荣这个狗东西,该死的蠢货,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对大明钱庄下手! 夏元吉越想越气,在屋内来回踱步不止,最后抓起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竖子!天杀的竖子!” 金忠与蹇义见状,只是摇头苦笑。 没办法,他们能够理解夏元吉此刻的心情。 人老夏头是户部尚书,为了筹措钱粮,不知道愁白了多少头发。 现在汉王爷提出了钱庄计划,而且也正在顺利进行,眼瞅着朝廷即将国库充盈,不用再像以往那般紧巴巴的过日子,可谁曾想杨荣吕震这些蠢货为了打压反击汉王爷,竟然对大明钱庄下手! 为了一己私利,对利国利民的重大国策下手,那杨荣吕震等人万死难赎其罪! 但是,他们这两个蠢货,还真不能死! 吕震有着从龙之功,是皇帝陛下的宠臣。 杨荣更甚一筹,皇帝陛下对他的宠幸,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当今天子非常威严,与自己这些大臣们议事无法决断时,就会常常发怒。 自己这些大臣们战战兢兢,无所适从,但杨荣一到,皇上脸色就会转好,朝政得以决断。 皇帝陛下对杨荣的极度偏爱,由此可见一斑。 奈何这个竖子,不争气啊! 想着,蹇义叹了口气,沉声道:“维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大明已经到了内忧外患之际了!” “汉王敌视名教子弟,此事大家都知道,现在杨荣这些蠢货又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证据确凿无可抵赖,我只怕他会上纲上线,对名教子弟下死手啊!” 金忠同样点了点头,脸色很是凝重。 他虽然早年靠着占卜算命谋生,称不上是名教子弟,但是老金头担心的是国家政局! 汉王之心昭然若揭,他要是趁机发难对程朱名教下手,那只怕安稳太平的大明朝,将会掀起一股滔天巨浪! 朝野自危,人心惶惶,政局失衡,这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毕竟这永乐治世,是他们老一辈亲手缔造的,谁都不愿意在临死前,见到自己的心血被人毁坏。 “今夜锦衣卫倾巢出动,逮捕商人的逮捕商人,缉拿官员的缉拿官员,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有些不明真相的官员,听说锦衣卫突然逮捕了吕震与杨荣,已经准备明日一早集体叩阙,以此抵制汉王朱高煦的恣意妄为!” “汉王殿下本就暴怒,加之杨荣等人罪证确凿,他有心发难之下,这些官员无异于自取灭亡!” “双方矛盾一触即发,以老夫对汉王的了解,他是绝不会手软留情的,如果真是如此,那这满朝文武,不知还能留下几人!” 夏元吉闻言一怔,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何杨荣这等才子,最后会变成这般模样。 为了一己私利,置朝廷于不顾,置百姓于不顾! 他读了一辈子的程朱经典,学了一辈子的儒家圣言,难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现在出了事,还要自己等人去给他擦屁股,真是混账至极! 想着,夏元吉又摔了一个茶杯,这才冷静了下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 蹇义闻言一怔,随即失声道:“夜扣宫门,罪同谋反,维喆你……” “老夫一人去,老夫是兵部尚书,有紧急军情可直趋入宫……” “不行!哪儿有什么紧急军情?”夏元吉想都没想,直接否决了金忠的提议。 一旦事后追究起来,金忠也逃不了一个死字。 他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随即开口道:“走,去寻鲁穆鲁铁面,他是通政使,可随时入宫面圣!” 听到这话,金忠与蹇义顿时眼睛一亮。 三人没有迟疑,当即赶往鲁穆府邸。 为今之计,他们只有去求太子爷了。 东宫太子府。 大胖胖满脸铁青,再次罕见暴怒,将书房砸了稀烂。 太子妃张氏满脸心疼地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的?” “王八蛋!” “狗东西!” “一群天杀的混账!” 朱高炽怎么都没有想到,杨荣与吕震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为了一己私利,枉顾家国大义,堪称国贼! 平日里张口仁义道德,闭口道德仁义,还教自己心怀百姓,教自己忧国忧民,教自己儒家圣言…… 恶心! 真他娘的恶心! 大胖胖一把提起了太极剑,吓得张氏赶紧上前抱住了他。 “殿下?殿下!” “您绝不能去啊殿下,您今儿个要是去了,就与汉王无异了……” 大胖胖闻言一怔,随即颓然地瘫坐在凳子上。 “这样做,对老二不公平啊,不公平啊!” “殿下,您是太子,太子啊!” 听到这话,朱高炽露出了一个苦涩笑容。 “呵,太子?这个太子,就是那些狗东西捧起来的!” 汉王府。 听完小軏軏与聂大头的汇报,朱高煦满意地点了点头。 “干得不错,那些商贾拷问一番后,直接放了吧,给他们留个案底,本王日后还有大用。” “至于杨荣这些狗东西,打,给本王狠狠打,别整死了就行!” 养不熟的白眼狼,不知好歹的东西,真以为本王没有点脾气? 麻德要不是看你杨荣名传千古,老子早整死你个狗东西了! 聂兴二人正准备离去,朱高煦却跟了上来。 “本王随你们一同去,这是一个机会,也是时候了!” 聂兴与张軏闻言一愣,随即浑身剧震! 新学,开始了! 第259章 汉王发怒,暴打二贼! 诏狱。 朱高煦施施然地走进甬道。 杨荣吕震等人正满脸颓然地坐在牢房内。 这一仗,他们败了,一败涂地。 杨荣怎么都没有想到,汉王朱高煦下手如此果断,直接一击就废了他们。 可笑他还在洋洋自得,自以为拿捏住了汉王爷的命脉! 一想到这儿,杨勉仁就怒视着吕震。 这个该死的老匹夫,真是他娘的坑货! 吕震老神在在地白了他一眼,依旧显得镇定自若。 “慌什么?汉王有证据吗?” “我等不过是在你府上宴饮作乐,有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杨荣顿时眼前一亮,不过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你那蠢女婿,会守口如瓶?” “他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如果供出了你我,他张鹤就必死无疑了!” 吕震轻飘飘地解释道,在心里已经决定舍弃张鹤,断臂求生。 女婿虽然是半个儿子,但也只是半个罢了,哪有自己的荣华富贵重要。 只要将罪名按到张鹤身上,一切也就与他吕震无关,他不过是适逢其会在杨荣府上宴饮作乐罢了。 杨荣深深地看了这老匹夫一眼,没想到吕震会这么狠辣阴毒,连自家女婿都能舍弃。 不过如此一来,他心里也有了些许底气。 没有确凿证据,汉王应该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吧? 正想着,一阵脚步声传来。 朱高煦看着神态自若的杨荣与吕震,眼中毫不掩饰地透射出厌恶。 一见到汉王亲临,吕震便豁然起身,冷笑道:“汉王,我等不过是在杨大人府中宴饮作乐,锦衣卫便突然破门抓人,敢问汉王我等犯了何罪?” “难不成如今宴饮也触犯了大明律?汉王即便监国理政,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朱高煦心情本就不好,现在听见这老货还在哔哔赖赖,立马就火了。 “聂兴,开门。” 听到这话,聂兴当即桀桀怪笑着把门打开。 杨荣与吕震见状一喜,误以为汉王回心转意,这是要放了他们。 谁曾料想,暴怒的汉王爷上前就是一个大逼斗,打得吕震一张老脸顿时红肿了起来。 “你在狗叫什么?啊?” 又是一个大逼斗! “你觉得自己很高贵是不是?” 再来一个大逼斗!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是不是?” 换一边脸赏一个大逼斗! 吕震一连挨了好几个大逼斗,嘴角都溢出了鲜血,暴怒嘶吼道:“朱高煦,有本事你杀了老夫……” 话音未落,朱高煦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单手拎了起来。 吕震本就年老体弱,骤然被勒住了咽喉,疯狂捶打着汉王爷那孔武有力的臂膀,却是如同挠痒痒一般,根本没有丝毫效果。 朱高煦冷眼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老货,恨不得直接捏死他。 吕震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人阴险谄媚,多名大臣因他向朱老四进献谗言而冤死。 这种货色,朱高煦打杀了就打杀了,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眼瞅着自家王爷突然暴怒要杀人,张軏急忙给吓得亚麻呆住的杨荣使眼色。 这尼玛吕震要是真被自家王爷给宰了,还没来得及定罪,皇上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 杨荣被汉王爷那骇人的杀气,吓得腿肚子都快软了,哆哆嗦嗦地根本就不敢开口。 眼瞅着吕震都开始翻白眼了,张軏有些气急败坏,上前就给了他一个大逼斗。 还他娘的什么内阁大学士,就这逼样,真是废物! 一巴掌将杨荣仇翻在地,张軏这才看向朱高煦,提醒道:“王爷,现在不可杀。” 朱高煦听到这话,稍微理智了一点,一把将吕震扔到了地上。 可怜吕大尚书,疯狂喘着粗气,如同险些溺死的人一样。 稍微好了一点,他还不忘叫嚣道:“朱高煦,你这个竖子……” “你再狗叫一句,本王就宰了你,让你三族给你陪葬!” 此话一出,吕震怂了,彻底怂了,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这汉王就是个疯子! 什么礼制规矩在他眼里,全都是狗屁! 他对自己,那是真的起了杀心,毫不掩饰的凌冽杀机! 眼见这老货老实了,朱高煦这才看向杨荣。 后者此刻人已经傻了,呆呆地看着汉王爷,满脸惶恐惊惧。 朱高煦看着这家伙,痛心多于愤怒。 “杨荣,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 “第一次,你贪腐受贿,本王放过了你。” “第二次,你带头怂恿百官请辞威逼,本王同样放过了你。” “这第三次,你更加丧心病狂,为了一己私利,纠集官员损坏大明钱庄,置家国大义于不顾……” 朱高煦每说一句话,杨荣身子就向后瑟缩了一下,直至最后退到墙角,已经退无可退了。 “你贪腐,本王忍了,身怀大才,德行有亏,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维护功名,本王也忍了,毕竟你是名教子弟,缙绅代表,这样做也算正常。” “但是你踏马的为了维护缙绅利益,对利国利民的钱庄下手,损天下以利己身,你让本王怎么忍?” 朱高煦越说越气,一脚爆踢了过去,杨荣瞬间如遭雷击,口中不断呕出鲜血。 嗯,肋骨断了好几根。 有那么一瞬间,杨荣觉得自己要死了。 朱高煦俯下身子,冷眼看着这厮。 “横渠先生(张载)的名言是什么?” “为……” 啪一个大逼斗,杨荣蒙了。 “给本王大点声!”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杨荣强忍着钻心的痛楚,几乎是嘶吼着喊出了这句话。 然而等待他的,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牢房。 “你杨荣倒是背得熟练,记得清楚!” “那你对大明钱庄下手的时候,怎么就记不得了?” “平日里张口仁义道德,闭口儒家圣言,合着都是嘴上念念对吧?” “还有脸问本王为何敌视你们这些名教子弟,你们怎么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勾当?肆意敛财有你们,兼并田地是你们,鱼肉百姓还都是你们……本王恨不得将你们这些狗东西杀光诛尽!” 眼瞅着杨荣只剩下了半条命,聂兴与张軏急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抱住了自家王爷,唯恐他真暴怒之下捶死了杨荣。 朱高煦深吸了一口气,朝已经是一滩烂泥的杨荣吐了口唾沫,这才就此罢手。 “给这两个国贼治伤,每日三遍水刑,睡眠时间减半,吊着他们的命!” 嘶…… 这么狠的吗? 听到自家王爷这残酷的命令,聂兴与张軏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作为大明第一代水刑逼供专家,聂兴十分清楚这变态刑罚的恐怖之处。 虽然这不是肉体上的折磨,但那是精神上的折磨啊! 别说一日三遍了,有的犯人一遍都坚持不下来,连自己睡了几个女人这些全都给招了。 “王爷,这会不会太残忍了,万一把他们折磨疯了……” 朱高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聂大头立马闭上了自己的狗嘴,不敢再吭声。 “疯了直接宰了,拿破草席裹了扔城外乱葬岗。” “再杀他全家,送他们阖家团圆,一起上路!” 听到这话,吕震与杨荣皆是身子一颤,彻底陷入了绝望之中。 朱高煦见状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牢房,直接去了研究院。 聂兴与张軏面面相觑,仍然心有余悸。 “老张啊,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王爷发这么大的火!” “这叫什么?痛心疾首,怒其不争,活该!” “可不是嘛,俩蠢货,自取其辱。” “你刚叫我什么?乖儿子,叫叔!” “……” 第260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东宫太子府。 大胖胖刚刚平复了心绪,做在椅子上叹气。 正当此时,贴身太监海涛匆匆前来禀报。 “殿下,通政使鲁穆、兵部尚书金忠、吏部尚书蹇义、户部尚书夏元吉四位大人前来求见……” 朱高炽闻言一愣,下意识地反问道:“宫门已经关闭,他们怎么进来的?” “鲁穆大人乃是通政使,按制有直趋入宫的特权……” 听见海涛太监的提醒,大胖胖顿时脸色微变。 夏元吉他们这个时候冒险入宫,定然是给杨荣这些混账东西来求情的。 几乎没有多想,太子爷怒喝道:“不见,让他们滚,就说孤已经入睡了!” 这是一个机会! 杨荣他们既然主动递出了刀,老二肯定不会眼睁睁地错过。 不抓住这把刀砍得这些名教子弟肉疼,他就不是汉王朱高煦了。 大胖胖已经对杨荣这些名教文人彻底失望,自然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犯糊涂,跟自家老二对着干。 夏元吉等一心为国的老臣,太子爷还是比较尊敬的。 他也不愿见到这几位肱骨忠良,掺和进杨荣等人的破事里面,到时候还牵连了他们! “你亲自送他们出宫,嘱咐他们不要参与其中,一切明日自有分晓!” 海涛太监听到这话,并没有立马就去回复。 太子爷这是摆明了不想帮忙,有些不太符合他的形象啊! “殿下,万一夏大人他们不肯离去……” “用宫里的规矩提醒他们,外臣不得夜宿宫廷,直接赶走!” 朱高炽没有犹豫,再次表达了态度。 海涛太监不敢多问,急忙前去回复。 来到太子府门口,夏元吉等人已经满脸焦急之色。 “几位大人,太子爷已经睡下了,您们还是请回吧!” 一听这话,夏元吉等人顿时傻眼了。 你大爷啊! 那你刚刚进去那么久干什么? 你不知道把人给喊醒吗你? 金忠不满道,“海涛公公,情况紧急,你赶紧去把太子殿下唤醒……” “金大人!注意臣仪!” 海涛太监一听这话,顿时低喝道。 一群蠢货,怎么这么不识趣呢? 明摆着太子殿下不想见你们,还这儿纠缠个没完没了的! 夏元吉脸色微变,似乎想到了什么,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死太监。 “我等明白了,多想海涛公公提醒。” “嗯,明白了就好,走吧,咱家亲自送你们出宫。” 海涛太监作了个请的手势,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夏元吉直接转身就走,金忠蹇义三人见状有些茫然,还是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 “维喆啊,为何我们不……” “太子爷不愿见我们,让这海涛太监送我们出宫。” 老夏头苦笑着道出了自己的推测,整个人显得异常落寞。 金忠三人闻言一怔,同样失去了精气神。 “其实来之前老夫就在想,太子殿下肯定得知了消息,那他会是什么反应?” “杨荣这些蠢货因为一己私利,试图对大明钱庄动手,损害朝廷大计,太子殿下又会怎么做?” “太子殿下不见我们,让海涛太监亲自送我们出宫,已经表明他的态度了。” 夏元吉连续提出了两个问题,三人都是沉默以对。 “罢了,罢了啊!” “要怪就只能怪杨勉仁他们自取死路,怨不得别人!” 听到这话,金忠与蹇义尽是摇头苦笑,唯有鲁穆面色如常。 众人心事重重地离开皇宫,各自返回了自家府邸。 翌日凌晨。 午门之外,朝会之前。 文武百官聚集在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毕竟昨夜锦衣卫可谓是倾巢出动,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他们想不得知消息都难! 成国公朱勇等武官面无表情,津津有味地在一旁观看着文臣的丑态。 他们这些武官勋臣虽然也有几个蠢货,看中了宝钞等额兑换的暴利,被锦衣卫抓了进去。 但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阿猫阿狗罢了,哪有杨荣吕震这等朝堂巨头来得重要。 又是一出好戏,即将上演了啊! 不用多想,天知道那位汉王殿下,此刻会暴怒成什么样了! 夏元吉三巨头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位置上,甚至闭上了眼睛,对那些前来试图打探情况的文臣同僚视而不见。 群臣一看他们这副模样,那更是惶恐不安到了极点。 内阁七位大臣,除了扈从皇上北征的胡广金幼孜,现在可就剩下胡俨与杨溥了,其余三人不是被汉王流放,就是被汉王打入了诏狱! 六位尚书大人,兵部尚书金忠、吏部尚书蹇义、户部尚书夏元吉现在不管不顾,刑部尚书张胥与工部尚书宋礼那都成了汉王爷的人,礼部尚书吕震此刻也被打入了诏狱。 通政使鲁穆又是汉王一手提拔,都察院左都御史顾佐更是汉王鹰犬,唯有大理寺卿汤宗不偏不倚,受人敬重。 这么仔细一算起来,不少朝臣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九卿里面,汉王党竟然占了四人,还有一人被汉王打入了诏狱! 不知不觉间,汉王朱高煦的势力,已经膨胀到了这般可怕的地步了吗? 当然,也不乏有胆子较大的朝臣,正在慷慨激昂地叫嚣着,定要叩阙质问汉王,为何突然逮捕杨荣与吕震这两位朝堂重臣…… 对此左都御史顾佐只是在冷笑,默默地记下了这些不怕死的蠢货。 既然你不怕死,那就成为我都察院的政绩吧! 很快午门大开,百官入朝。 然而等他们进入偏殿后发现,汉王朱高煦正坐在龙椅旁边的太师椅上,而本应出现的太子爷却罕见地缺席了朝会! 汉王爷的小板凳,变成了太师椅! 太子爷,不在! 这些惊人的变化,令所有朝臣都是心中一凛,惶恐顿生! 刹那间,几乎所有朝臣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同样的猜测。 今儿个,只怕要出大事了! 朱高煦一手托着下巴,冷眼注视着每一个走进偏殿的朝臣。 那毫不掩饰的凌冽杀机,吓得所有朝臣心惊胆战,根本不敢与他对视,老老实实地低下头走到了自己位置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偌大一个朝堂,今日却空出了不少席位。 不用怀疑,那些都是昨夜被打入诏狱之人! 包括,内阁大学士杨荣,礼部尚书吕震,这两位朝堂巨头! 眼瞅着人到得差不多了,朱高煦从太师椅上豁然起身,吓了群臣一跳。 “昨夜发生的事情,你们或多或少都有耳闻。” “这是杨荣等人的供词,都看看吧!” 朱高煦命人将供词分发了下去,瞬间引得满朝哗然。 不少人已经熟知内情,但不少人却还被蒙在鼓里。 他们哪里会想到,这杨荣吕震如此无耻下作,竟敢对大明钱庄下手。 而且这两个还是无敌的蠢货,直接被汉王殿下人赃俱获,连抵赖都不带抵赖的! 顾佐看火候差不多了,当即出列高喝道:“汉王殿下,大明钱庄事关我大明百年国运,杨荣等人此举包藏祸心,意图动摇我大明江山社稷,臣请将其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朱高煦:“???” 满朝文武:“???” 你娘咧! 你可真是上道啊! 直接上纲上线,将人五马分尸! 咋滴杨荣吕震动了你家银子啊,你恨不得将人家挫骨扬灰? 第261章 学部!汉王爷一整个大动作! 偏殿。 朱高煦满脸无奈。 顾佐这小子什么路数,会错意了? 大理寺卿汤宗叹了口气,出列奏道:“敢问汉王殿下,证据是否确凿?如若证据确凿,按照大明律令,杨荣等人应移交三法司联合会审。” “毕竟此案涉案官员众多,还包括杨荣、吕震这等朝堂重臣,臣请汉王殿下秉公执法,将案犯移交三法司会审!” 汤宗为官刚正,老成持重,但他也是名教子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杨荣等人被汉王朱高煦趁机整死。 毕竟此次涉案官员,全都是名教子弟,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还是出类拔萃的那么一拨人! 三法司乃是指的刑部大理寺与都察院,刑部主审,大理寺慎刑驳正,都察院监察过程。 汤宗乃是大理寺卿,杨荣吕震他们这案子的确做错了,还没有到顾喷子说的那样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的地步! 虽然左都御史顾佐是汉王鹰犬,但刑部尚书张胥不是,汤宗与张胥乃是好友,清楚他的脾气秉性。 如此一来,只要案件移交三法司会审,汤宗就有把握给他们留下一线生机。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朱高煦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笑道:“没有那个必要了,供词已经摆在你们面前,还审查个什么?” “怎么?汤大人怀疑锦衣卫滥用私刑?屈打成招?” 此话一出,汤宗脸色微变,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的确,锦衣卫的动作太快了,显然是昨晚连夜提审,证据供词一应俱全,根本就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他今日才提出移交三法司,已经来不及了。 想着,汤宗叹了口气,回到了原位。 他已经尽力尝试过了,奈何汉王准备太足,根本无可奈何。 要怪,也只能怪杨荣吕震等人自己愚蠢,怨不得他人。 唯一一位名教重臣退缩了,夏元吉金忠等三巨头都默不作声,一时间一众文官有些傻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朱高煦见状也没有苛责汤宗,毕竟这位是颇有贤名的贤才干吏,真正办实事的人才。 他环顾群臣,见无人吭声,满意地点了点头。 “杨荣吕震等人如何定罪,需上呈皇帝陛下亲自定夺。” “倒是现在,需要补缺他们空出来的位置,下面宣布几项人事任命!”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这位汉王爷,还真是气焰嚣张,毫不掩饰啊! 杨荣吕震等人刚刚入狱,他便迫不及待地安插亲信! 这不是党同伐异是什么? 朝廷大九卿之中,已经有四人是他的党羽! 内阁大学士中,现任二人,杨溥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一向不发一言,胡俨爱好经学,重心不在朝政而在国子监! 再加上朱勇等武官勋臣,一直都是汉王朱高煦的坚定拥趸! 如此一来,只怕朝政大权,将会彻底落入汉王手中啊! 朱高煦可不惯着他们,管他们会怎么想,直接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折子,高声念了出来。 “原礼部侍郎兼翰林院学士王景,清亮有学行,擢升为礼部尚书!”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鸦雀无声。 夏元吉三巨头豁然睁开了眼睛,满脸骇然之色。 王景,礼部尚书! 他不是年前被汉王无故打入诏狱了吗? 这怎么会……难道说他投靠了汉王? “原左中允兼翰林侍讲邹缉,博极群书,居官勤慎,清操如寒士,擢升为礼部左侍郎!” 邹缉! 与王景一同被打入诏狱的贤才! 他难道也成了汉王党? 百官哗然,议论纷纷,忍不住地交头接耳。 “原翰林院侍讲学士曾棨(音同起),德才兼备,编纂《永乐大典》有功,擢升为礼部右侍郎!” 曾棨! 又是一个被打入诏狱的贤才! 而且最令人心惊的是,此子乃是永乐二年的科举状元,如今不过四十年岁,便坐到了正三品的高位! 如此一来,因为杨吕一案,整个礼部被汉王彻底大换血,正二品的尚书、正三品的侍郎,全都成了他汉王朱高煦的心腹亲信! 他这样苦心孤诣地做这一切,到底想要干什么? 别说其余文官,连夏元吉金忠蹇义三人,此刻都有些慌了。 朝廷六部,工部在尚书宋礼的率领下已经彻底倒向了汉王,刑部尚书张胥自上次功名事件后态度变得暧昧不明,现在汉王借助杨吕一案又将礼部牢牢掌控在手中! 六部汉王已掌其三,只剩下了他们三人执掌的户部兵部与吏部! 夏元吉满脸凝重地看着朱高煦,脸上的皱纹沟壑又深了几分。 难不成自己当真看错了他? 汉王做这一切,真的是为了夺嫡? 先前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伪装罢了? 百官心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然而接下来汉王爷的一句话,却是如同一记惊雷,炸响在了所有人耳畔! “另,本王有感礼部管辖混乱,职权太大,以致于酿成杨吕大案!” “今废除礼部学政贡举之权,另设一部主管天下学政,主科举教育事务,名为学部,地位品秩一应与六部等同,国子监乃至天下官学,划拨学部管辖!” “原翰林院学士兼右春坊大学士解缙,品行高洁,忧国忧民,身处狱中仍不忘忧患疾苦,今擢升为学部尚书!” “另有贵溪大儒陈公甫,学究天人,著学育人,今特征辟为学部侍郎!” 话音一落,满朝寂静,针落可闻。 解缙! 解缙竟然投靠了汉王! 他怎么会?! 他怎么敢?! 那可是解缙啊! 还有那什么学部,地位品秩一应等同六部,这是什么道理? 将礼部学政之权割裂开来,另设一学部,主管天下学政,掌科举教育之事! 汉王究竟想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新学! 他想弘扬新学! 夏元吉脑海中划过了一道亮光,终于反应了过来! 礼部主管天下学政,主管科举教育,但程朱乃是当世显学,这就注定了礼部尚书必定是名教子弟,程朱大儒! 汉王朱高煦苦心孤诣地做这一切,真正目标根本不是什么缙绅功名,也不是为了夺嫡争位,而是为了学政教育之权! 他要弘扬新学,将程朱拉下神坛! 这个胆大包天的疯子! 夏元吉满脸骇然地看着汉王爷,只觉得头皮发麻,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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