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星（星际 NP）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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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而后穿着婚纱扑进他的怀里：“以后我们结婚，就穿这件好不好？” 他答应了。但现在，物是人非。这时候，洛小蝶问他：“问乾，好看吗？” 池问乾正要回答，就听到手机忽然响了。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按下接听键，就听到那头一道急促的女声。 “你是池问乾吗？我是言顺心的闺蜜夏媛，她失联两天了，她来找过你吗？” 池问乾眸色一沉：“没有。” 电话那头，夏媛急得不行。 “她每天都会跟我联系的，现在已经两天不见人了，不会出事了吧？” 听到这话，池问乾心中那股担忧又升了起来。夏媛说：“我先来找你，她是你的委托人，你得跟我一起找到她，不然你这个案子也进行不下去。” “好。” 不知怎么，池问乾并不想告诉夏媛，他已经不接言顺心的案子了。而后，他看向洛小蝶。 “小蝶，我突然有事，你先回去。” 说完就要往外走。洛小蝶提裙上前拉住他的手腕：“问乾，是言顺心的事吗？” 池问乾回眸，看着她眼中的受伤，闪过一丝动容。 “是，她失踪了，我需要配合找到她，她的案子我不接，但可以交给律所。” “你放心，不会牵扯到你。” 话落，他就拉开洛小蝶的手，去和夏媛回合。池问乾按照夏媛给的导航，来到了京北的富人别墅区。夏媛一袭红裙，此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看到池问乾，她连忙上前问：“她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你打通了吗？” 池问乾摇头：“我也打不通。” “诶！” 夏媛叹了口气，又看向一边的三层别墅：“这是言家，我们一起去问问吧。” 而后，池问乾就跟着夏媛，敲开言家的门。开门的是言家的保姆。夏媛连忙问：“顺心在家吗？” 保姆摇头：“大小姐已经嫁人了，很少回家。” 池问乾想了想，说。 “我是天弘的律师，有事找你们先生和夫人。” 保姆连忙让他们进去。在客厅坐了片刻，言母身后跟着小女儿言书仪下来。言书仪和言顺心眉眼神似，池问乾看得一怔。言书仪看到夏媛很高兴：“夏媛姐姐，你怎么来了？我姐姐是不是也回来了？后天就是她生日，我给她准备了好大的一个惊喜！” 而后，她又看到了池问乾，瞪大了瞳孔。 “你……你不是我姐姐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要退婚的人吗？” “姐姐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池问乾看着这个天真的小姑娘，脑海里浮现出言顺心大学时的模样。心底划过一抹痛意。他清冷开口：“我和她，以前是同学。” 一句话，抹杀了一切。言母见到这一幕，叹了口气，当年的一切，果真是顺心错付真心了。而后她就发现夏媛脸色不太对。 “媛媛，是不是出事了？” 夏媛眼尾一红：“阿姨，顺心失踪两天了，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我们报警吧。” 言母听到她这话，眸色骤然暗沉。而后她转身，拨通了一个电话。那头传来顾辰安冷冽的声音。 “妈，怎么了？” 言母连忙问：“辰安，顺心电话打不通，她在家吗？” 顾辰安顿了顿，回。 “她出去旅游了，还没回，打不通电话可能是手机没电了。” “好，顺心回来，你让她回家一趟。” 言母听到这话放心了不少，嘱咐道。她挂断电话，跟池问乾和夏媛说了，众人的心才放了下来。另一边，森然别墅。顾辰安接到电话，脑海里蓦然划过言顺心苍白的脸。而后，他下楼来到地下室。打开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顿时亮如白昼。言顺心紧闭双眼，一身是血地地靠坐在墙角。 “顺心，你想好了吗？认错，我就带你出去。” 但言顺心却一动不动。睡着了？他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居高临下喊：“言顺心？” 她还是没有回应。 “言顺心，别装了，我带你去医院。” 顾辰安蹲下，又拍了拍言顺心的肩膀，她竟然直直地倒在了地上。他愣了一瞬，准备把她抱起来。指尖刚触到她的肌肤，冰冷的触感传来。而言顺心的胸口，也没了起伏。不知过了多久。顾辰安才颤抖着抬起手，探向言顺心的鼻息处，发现她早已没了呼吸。这一刻，仿佛有一道雷，把他击得支离破碎。顾辰安不可置信，就那么看着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的言顺心。他心底升起从未有过的恐慌，连忙抱起她，送到了医院。医院，急救室。急救灯熄灭。医生抱歉地看着顾辰安：“我们尽力了，伤者言顺心失去生命体征太久，没能抢救过来。” 顾辰安听到这话，不可抑制地暴怒。 “不可能！她绝对不会死！” “你们再想想办法！” “一定要救她！” 护士连忙上来拉住他，医生神色凝重：“我们理解家属的心情，请您节哀！” “你再去看你太太最后一眼吧，也好让她走得安心。” 护士们劝道。顾辰安逐渐冷静下来，一步步走到言顺心身边。他还是不相信。 “言顺心，我只是打了你，你怎么会死呢？” 他失神地低声喃喃：“这怎么可能？” 在一旁收拾仪器的护士，听到这话，顿时瞳孔骤缩。想起刚才的死者言顺心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她匆忙离开急救室，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半小时后。顾辰安脑袋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医院的。一想到言顺心，就觉得自己在做梦。只是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到医院门口停着一辆辆警车。而后，几个身穿警服的警察下来：“顾辰安先生，有人举报你涉嫌杀人，请跟我走一趟。” 顾辰安一时间怔住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医院，坐上警车，去了警察局。另一边。收到言顺心死讯的言母和夏媛，匆忙赶到了太平间认领。。她们看着面前，被白布盖着的人。不信那会是言顺心！言母颤抖着手掀开白布，就看到言顺心没有一丝血色地安静躺着。她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阿姨！” 夏媛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言母。言母好不容易站稳，拉着言顺心冰冷的手，她眼眶蓄泪：“顺心，是妈妈来了，你醒醒，顺心……” 她的声音逐渐低微。她看到，言顺心的身上，处处都是细密的伤口。这一瞬，言母心痛到呼吸都在颤抖：“是妈妈不好，顺心，是妈妈不该让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你醒醒，妈妈错了！” “你醒醒好不好！顺心！我不要了，不要言家，不要钱，我只要你活过来！” “顺心！” 可不管她怎么喊，言顺心始终安静地躺着。 “顺心——” 夏媛看着前几天还在一起欢声笑语的闺蜜，现在就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这里，眼泪再也止不住。可她和言顺心约定过，假如遇到意外，她们就要替另一个人照顾自己的父母。言父在国外还在赶回来，妹妹下午已经去了学校。现在只有言母一个人，她要替言顺心照顾言母。夏媛不管怎么劝，言母都不肯走。最后还是哭晕了过去。她走出医院大门，都还觉得，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了，顺心一定还在。夏媛眼尾发红地把手机拿了出来，拨通了池问乾的电话。 “喂？” 那头，是言顺心最爱的男人。夏媛哽咽着，忍着喉咙的痛楚，一字一句。 “找到顺心了，她……死了。” 老城区，洛家。正在照顾洛小蝶的池问乾听到这话，手机就那么从手里滑落，砸到了地上言顺心死了？怎么可能？电话那头，夏媛还在继续说话：“三天后是她的葬礼，毕竟你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希望你能出席。” 洛小蝶听到这话，连忙捡起手机，按下免提。 “什么葬礼？出席什么？” 电话那头的夏媛，听到洛小蝶的声音，语气顿时冰冷。 “你是洛小蝶吧？” “恭喜你，现在池问乾和顾辰安，都是你的了。” 夏媛说完，“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洛小蝶一头雾水：“问乾，言顺心怎么了？” “言顺心”三个字，让池问乾回过神来。他有些恍惚地回：“言顺心，她死了。” 洛小蝶闻言，俱是一愣。 “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 池问乾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脑子一片空白。明明前天，他还在给言顺心打电话。怎么会死了？ “问乾，她死了，你会后悔和我在一起吗？” 这时，洛小蝶微弱的声音传来。听到这话，池问乾看着洛小蝶期盼的目光。他摇了摇头：“不会。” 他很清楚，自己和言顺心，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早，就阴阳两隔。洛小蝶听到这话，把心放到了肚子里：“我相信你。” 而后，她又说：“我最近好多了，今天我来做饭吧。你好好休息，等着吃饭就行了！” 说完，洛小蝶就进了厨房。池问乾没有多说什么。他失神地坐回了沙发上。曾经，也有人穿着围裙给他做过饭。大学时，他和言顺心刚在一起的时候，就去周边的城市旅游。在他们租住的民宿里，言顺心穿着围裙笑得明媚：“池先生，你愿意当言顺心小姐的小白鼠吗？” “不论什么卖相和味道，都不能讨厌言小姐做的菜。” 池问乾听她把话说的像结婚誓词一样，没忍住笑：“毒不死就行。” 而后，她就扑上来，跟自己闹成一团。想到这，他的唇角不禁上扬。这些年他经常会想起，和言顺心在一起的那一个月。那是他生命中最快乐最恣意的日子。和言顺心重逢后，更是不可抑制地频繁想起。 “问乾，吃饭了！” 洛小蝶端着菜，放到桌子上。池问乾坐到桌子边，强压着几缕莫名的心痛：“你辛苦了。”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洛小蝶微笑。二人沉默地吃着饭。明明洛小蝶做的菜色香味俱全，但池问乾只觉得，味同嚼蜡。就在这时。洛小蝶的手机响了。池问乾循声看去，屏幕上亮着两个字：“老公。” 很明显，这个‘老公’，不是他。 “顾辰安？你不是和他断联了吗？”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洛小蝶脸色一白：“我忘了拉黑他的手机号。” 池问乾知道，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 “小蝶，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我可以成全你。” 说完，池问乾拿起自己的手机，就出了门。池问乾离开洛家。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往去哪里去。好像不管走到哪里，“言顺心死了”这五个字都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最后，他开着车，回到了京北大学。池问乾来到了，他们曾经一起上课的教室。他站在窗外。看着里面的学弟学妹们，有的在认真听课，有的在打瞌睡。坐在窗边的那个女孩子，睡得尤其香甜。记忆里，言顺心夜喜欢靠在教室窗边睡觉。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法学生，言顺心是经管系的，他选修了言顺心的课，陪她上课下课。经济学教授的课，连他听着都有些犯困。言顺心是大睡特睡。只是不同的是，那时阳光洒在她的睡颜上，她偶尔还会说梦话：“池问乾，别去买苹果派了，太辛苦了。” “天天买，我会不爱吃了。” 想到这里，他唇角勾起一丝怀缅。耳边莫名响起了一些来自四年前的声音：“池问乾，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会死在地震里。” “我要让全世界都看到，池问乾和言顺心，超级幸福！会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池学长！是你吗？” 就在这时，一道清丽的女声拉回了池问乾的思绪。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几个女孩子。 “是，你们怎么认识我？” 女孩子们青春洋溢，和曾经的言顺心如出一辙。 “我们是通过学校杰出校友墙认出来你的，那上面有你的照片，你是在太帅了！” 而后，她们指了指学校后山的方向。 “还有就是后山有个情人坡，有一棵雪松树，是一个叫言顺心的学姐种的。” “树下还有一块牌子，写着‘言顺心爱池问乾，至死不渝’。” “好羡慕你们的爱情啊，池学长，现在你们还在一起吗？” 女孩子们好奇地问。听到这话，池问乾心口一滞。他艰难开口：“已经不在一起了。” 这话一出，女孩子们纷纷失落。 “太可惜了！” “果然校园爱情，最后都是be！” “那我们先走了，池学长，你慢慢逛！” 女孩子们离开。池问乾看着她们的背影，仿佛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他看向后山的方向。走向情人坡的脚步，异常沉重。一踏入情人坡的范围，池问乾就看到，情人坡上那一颗笔直繁茂的雪松。这是他们在一起那个月里。言顺心捐给学校的稀有雪松。她说：“池问乾，在我心里你就像雪松一样，坚韧，高贵。” 那是生平第一次，有人用“高贵”这个词，来形容他。他的心不可避免被触动，却说：“我怎么会高贵？你用错词了。” 言顺心攀上他的脖子，眼中都是光彩。 “高贵不是看身份和地位，是要看品德和休养，你从不攀附，一切都是靠自己。” “也很会爱人。” “对我来说，我的池问乾，就是世界上最高贵，最好的男人！” “我言顺心，非池问乾不嫁！” 想到这里，池问乾的心底泛起细密的刺痛。他往前走了几步。在这颗被围起来保护的雪松下，他看到一块刻着字的小木牌。上面写着一句话。 “2024年5月23日，言顺心爱池问乾，至死不渝。” 池问乾知道，那一天，是言顺心结婚的日子。忽然间，池问乾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揪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学校。一连两天，他都心不在焉，时不时想起和言顺心的过去。第三天。是言顺心的葬礼。天色阴沉，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池问乾身穿一袭深色西装，撑着黑色的伞，站在人群最后。他看着言顺心的父母，在她的墓碑前哭得几乎晕厥。而言顺心的妹妹言书仪眼尾发红，却没有流泪，只是冷静地扶起她的父母。抱着她的母亲，温柔安慰。姐妹俩的侧脸很像。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言顺心。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夏媛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一向穿得火红的夏媛，今天换上了黑色的缎面裙，眼睛红肿。池问乾清冷开口。 “毕竟曾经是同学，应该来送她。” 他想了想，又问：“她，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话，夏媛红着眼，一字一句。 “她是被顾辰安，活生生打死的。” 说到这儿，她紧攥手中伞把：“池问乾，你知道吗？如果你没有临时毁约放弃顺心的案子，按照原计划把顾辰安告上法庭，也许她就不会死！” 池问乾拳头紧攥。 “顾辰安已经被拘留了吗？” 夏媛摇了摇头：“证据不足，顾辰安已经被保释出来了。” “但我绝不会让顺心白白丢了这条命。” 她说完，转身离去。而后，众人开始默哀。池问乾的脑子里很乱，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果他没有放弃这个案子，结果真的会不一样吗？默哀结束后。等来祭奠的人们纷纷离去，池问乾才上前，把手里的一捧紫色风铃花放在言顺心的墓前。 “我带了你以前最喜欢的紫色风铃。” 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他问言顺心最喜欢什么花？她说：“我最喜欢紫色风铃。” 而后，她不满的嘟着嘴：“因为紫色风铃象征着无法圆满的爱，我以为我追不到你了！天天对着紫色风铃触景伤情！” “现在得到了，你喜欢的花，是不是就变了？”他问。言顺心笑了笑：“但我还是喜欢紫色风铃，因为它还有一层含义，代表深沉隐秘的爱意。” “以后就算你不爱我了，我也会悄悄地，爱着你！” 想到这里，池问乾看着言顺心墓碑上，她笑得明媚的照片。他的心像是被千斤巨石，细细碾过。痛意经久不散。良久，他才开口：“言顺心，你问我分手原因的时候，我骗了你。” “在你眼里，我是高贵的雪松。” “可在我眼里，你才是天上的皎洁的月亮，而我只是一颗深陷在沼泽里的腐树。” “我从没想过月光有一天会照到我身上，更没想过，我们会在一起。” “我知道你有多爱我，可是我，不敢私藏月亮。” “对不起。” 说完这些，池问乾只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墓碑上的言顺心，笑容中，又像是多了一缕怜悯。池问乾不敢再看。他转身，快步离开了墓地。只是越走，越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牵扯着。池问乾开车去了洛家。他可以放任自己两天，处理情绪。但洛小蝶的病情，反复了很多年，不能一直放着她不管。来到老城区。他在洛家门外，一直敲门，都没人来开门。池问乾以为没人，正要离开。手机却亮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他按下接听，正要说话，就听到洛小蝶娇媚的声音。 “辰安，不要了……嗯……我不是让你别来找我了吗？” “我要结婚了，这一次之后，就不要再见了。” 接着，就听到顾辰安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你从大学就是我的女人，还想嫁给谁？” 洛小蝶连忙说：“我大学就跟你在一起，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和言小姐有婚约还结了婚，我为你当了那么久小三，你连名分也没有给过我。” “我可以一次两次情不自禁，但我没有办法，和你一直这样下去。” 顾辰安沉默片刻，说：“言顺心已经死了，现在你可以成为顾太太。” “不过，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和池问乾有瓜葛。” 洛小蝶的声音再度响起。 “大学的时候你就说要娶我，可我们还是被你爷爷拆散了。” “这一次，你要我拿什么相信你？” 顾辰安轻笑：“现在顾氏是我说了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想好了再告诉你。”洛小蝶说。而后，又是一阵云雨的声音传入池问乾的耳中。他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的了。是顾辰安。池问乾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显示“录音已保存。” 对于洛小蝶和顾辰安的事，他已经有些厌倦。只是，他想起了夏媛的话。顾辰安想示威，也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池问乾给顾辰安回了一条消息：消息发送出去后，他关闭手机屏幕。去了咖啡厅。半小时后，老城咖啡。顾辰安一身深色休闲服，走到池问乾对面坐下。 “池律师，有事？” “如果你是为了小蝶，我和小蝶像你跟顺心一样，就是老同学见面。” 池问乾知道他话里有话，没有在意：“顾先生，言顺心的死和你有关，对吗？” 顾辰安听到他这么问，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没有。” “另外，顺心已经死了，之前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提。” 池问乾唇角勾起一抹冷意：“顾先生，我是为了帮你。” “帮我？” 顾辰安疑惑。池问乾开门见山地说：“我接近言顺心，无非就是为了钱，现在她走了，我们天弘律所当然要另寻大客户。” “这京北，除了言氏，就是顾氏。” “顾总现在只是保释，嫌疑还没有洗清楚，所以顾总有兴趣跟我合作吗？” 顾辰安听到这话，冷笑一声：“原来你和言顺心是为了钱。” “那洛小蝶呢？你也不要了？” 池问乾顿了顿，说：“没有男人，能忍受一个女人，一次又一次背叛。” “顾总，你说呢？” 顾辰安听到这话，脸上浮起嘲讽：“当然。” 而后，他问池问乾。 “池大律师，你想怎么合作？” 池问乾对上顾辰安探究的目光，开门见山。 “言顺心找我办离婚案的时候，为了保住言氏不被顾氏侵吞，做了一份脱离言家的公证。” “一旦有这个公证，她就不是言家的人，言家的财产都跟她没有关系。” “她死了，她的丈夫继承不了任何财产。” 听到这话，顾辰安眉头微蹙：“那份公证书现在在哪儿？” “在她的房间的保险柜里，密码，除了她就只有我知道。” 顾辰安却满眼防备：“你这么做，想要什么？” 池问乾轻笑一声。 “我要顾氏取缔法务部，所有法律相关的事宜都外包给天弘，费用我定。” 顾辰安也听笑了：“是你疯了还是你觉得我疯了？” “为了一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东西，让你把顾氏当血包吸。” 池问乾不以为意。他拿出手机，放在桌上，屏幕里是一张做了公证书。和池问乾说得内容，一模一样。顾辰安脸色微变：“先跟我去拿到公证书，其余再谈。” “好。” 顾辰安退了一步，池问乾也就退了一步。而后，池问乾跟着顾辰安，来到了森然别墅。一进言顺心的房间。池问乾进门后，就看到桌子上还散着纱布和碘伏，而垃圾桶里，也还有没有倒掉的沾了血的纸巾。他攥紧了手心。拿出手机，拍了照。池问乾走到言顺心的保险柜前，输入密码。言顺心的密码，是他的生日。当初听言顺心说起的时候，他有些诧异。但她只说：“以前设置的，懒得换罢了。” 池问乾按下开锁。保险柜里，静静地躺着一串四叶草手链，下面压着一张公证书和U盘。这串手链是他曾经大学的时候，做兼职送给她的。她直到现在还留着。 “池律师，楞着干什么？” 顾辰安不耐烦地催促。池问乾敛眸，不动声色地拿过U盘。而后拿出公证书，递给顾辰安。倚在门边的顾辰安，快步上前接过，纸上赫然写着： ——言顺心与言家断绝社会家庭子女关系公证书。顾辰安看到公证书，神情松缓了不少。他轻笑：“池问乾，你就这么把言顺心卖了，不怕她做鬼也不放过你？” 池问乾攥紧手中的U盘，不以为意：“怕鬼的人，怎么混我们这个圈子？” “顾总，我把言家当成投名状送给你，只不过是想背靠大树好乘凉。” 顾辰安面露嘲讽。 “我就是替言顺心不值，为了你这样的人，竟然要跟我离婚。” 他握紧手中的公证书，又说。 “不过，你这样利益熏心的人，我用起来反而放心。” “池律师，合作愉快。” 池问乾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这时，就听顾辰安又对他说：“我还有另一件事要交给你，帮我做关于言顺心之死的无罪辩护。” “她是怎么死的？” 池问乾面露疑惑。顾辰安看了看手中的公证书。 “夫妻之间难免吵架动手，到时候，就麻烦池律师了。” 池问乾按下心底的汹涌，回他：“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顾辰安闻言，轻笑：“巧了，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说完这话，他就离开了言顺心的房间。而这件房间的桌台上，还摆着一张言顺心大学时候的单人照片，她穿着一袭小白裙，青春洋溢。 “等我。” 池问乾看着她，在心底一字一句。而后，他也离开了森然别墅。回到家。池问乾打开电脑，把U盘插进读写槽。点开了U盘，就看到里面有差不多100个G的视频。池问乾点开第一个视频。视频里，顾辰安拿起百达翡丽的手表，重重地在言顺心的脸上抽出一条又一条的红痕，还扯开了她的衣服。他们穿的衣服是洛小蝶住院的时候，言顺心来医院找他那天穿的。也就是她失踪的前一天。他忽然想起，那时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一想到言顺心坐在副驾上挨着打，一边看着自己的背影远去，他就不敢再想，那一刻言顺心该有多绝望。细密的痛感又开始一点一点地在他心底蔓延，连呼吸都有些凝滞。这时，他又听到视频里的顾辰安冷冽的声音。 “是吗？我突然想起，四年了你还没有履行过妻子的义务，现在正好我有兴致。” 言顺心四年没有履行过妻子的义务…… 那言顺心和自己的那一夜，是她的第一次吗？她把第一次，留给了他。池问乾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住了。缓和了许久，他继续往下看。是洛小蝶一丝不挂地坐在顾辰安身上，她神情迷离，和顾辰安激烈地拥吻。视频里，顾辰安撞得她花枝乱颤，一边问她：“小蝶，你更爱我，还是更爱你的青梅竹马？” 洛小蝶像是什么也顾不上了。 “辰安，当然是你，我更爱的一直都是你。” 池问乾怔愣了许久，视频里这个放浪的女人，和自己平时看到的洛小蝶，完全无法重叠。他又往下翻了翻。只要是有言顺心的视频，都是顾辰安对她动手，把她打得浑身是伤。什么都能成为顾辰安施暴的工具。领带，手表，甚至是钥匙。而洛小蝶出现的时候，她总是开始都对顾辰安十分冷漠，而后欲拒还迎。最后都会被他压在身下颠龙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在这个车上出现的，除了她们，还有很多形形色色的漂亮女人，甚至是明星和网红。池问乾是被手机的铃声拉回思绪的。他按下接听，是洛小蝶。 “问乾，你知道了是吗？” “你听我说，今天是顾辰安闯到家里，我爸妈把我们关到一起，不是我自愿的” “我以后再也不会见他了，你原谅我，好吗？” 听到这话，池问乾语气冷得像是冬月的雪：“那在他的车上，你们每一次的欢好，你都不是自愿的吗？” 电话那头，洛小蝶一哽。良久，才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对不起，问乾，你相信我，我最爱的人还是你，我是身不由己的。” “顾辰安查到我这些年一直和你在一起，他说他等了我那么多年，如果我离开他，他就会让你在京北市待不下去。” “我是不想你失去自己引以为傲的事业，真的对不起。” 池问乾的鼠标放在了视频上，他差一点就想点下去，拆穿洛小蝶的嘴脸。但他忍住了，他疲倦地说：“小蝶，你的话是真是假，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分辨了。” “你们洛家的恩情，我也早就还完了，你和我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什么。” “从此以后，我和你们洛家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池问乾就挂断了电话。他望向窗外，明月皎洁。他终于让自己脱离沼泽，可月光，已经不是从前那一束了。再也没有月亮，会照亮他。 …… 另一边，洛家。洛小蝶就那么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从小到大，她不是没有做过让池问乾不能忍受的事情，但他总会算了。可这一次，她却觉得，真的会失去池问乾。洛小蝶的弟弟洛僮看着她：“姐，问乾哥虽然是金牌律师，也是合伙人，可他的身家怎么跟辰安哥比？” “我要是女人，我一定会选顾辰安的。” 洛小蝶脸色沉了下来。 “就是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我才不想选顾辰安。” “我爱的是池问乾。” 这时，坐在一旁听着姐弟说话的洛父起来就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 “洛小蝶，老子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吃白食的！” 洛母连忙拦住她：“你打女儿干什么？”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把她打坏了，谁来给我们弄钱？” “谁来养我们的儿子？” 洛小蝶的泪水一颗接一颗从眼角落下：“爸，妈，你们真的有把我当人吗？” 丢下这话，她跑出了家门。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忽然间，洛小蝶想起了言顺心。如果自己是言顺心就好了，言顺心家里不但有钱，父母生的还是妹妹。不但没人跟她抢财产，还从小就有一个有钱的未婚夫。一辈子都不会缺钱。虽然言顺心的这一生很短，可她都没有受什么苦，或许她唯一的挫折，就是没有得到池问乾。想着想着，她不知道怎么来到了森然别墅。管家贴心地给她开了门。 “洛小姐来了，顾总今天正好在家里。” 洛小蝶走进这栋别墅，每次都会被这里的奢华震撼。这里随便一个摆件，就够她生活几辈子。言顺心已经死了，按照她的计划，她应该义无反顾地和顾辰安在一起。可是，为什么她总是在犹豫呢？洛小蝶站在顾辰安的房间外，里面传来一阵轻快，却又十分悲伤的钢琴声。以前她都是被顾辰安强行带回来的，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进她的房间。 “辰安。” 她走进去，就看到顾辰安一袭白色家居服，坐在钢琴旁，认真地弹奏着。钢琴黑白键交错，每一声都触动心弦。一曲毕，顾辰安才回头。 “你怎么来了？” 洛小蝶明显感觉到，他最近情绪都不好。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 “我是来告诉你，我不想跟你再在一起了。” 顾辰安闻言，目光一冷。 “为什么？” 洛小蝶鼓起勇气，说：“我爱的人，是池问乾。” “辰安，我们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顾辰安起身，一步步走近她：“重逢后，这次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没想到，是来说我不爱听的话。” 洛小蝶正要解释，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死死地禁锢住。头顶传来，顾辰安冷冽的声音。 “不听话，是要受惩罚的。” 顾辰安把将她丢到床上，欺身而上，一双大掌在她身上游离。洛小蝶拼命挣扎。 “不行！你放开我！” “顾辰安，你这是强奸你知道吗？” 但顾辰安用力地压住她的双手，脑子里，忽然想起那天言顺心的剧烈反抗。这段时间，他一合眼，就是言顺心死去的样子。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一切，都是为了洛小蝶。 “小蝶，我那么爱你，为了你什么都能做，你竟然要离开我。” “我不允许。” 说完，他握着洛小蝶的一双柔夷，不管她怎么反抗都没用。顾辰安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很快，洛小蝶就招架不住。他用力地撞着身下的女人：“池问乾眼里只有钱，小蝶，你从来都不了解他。” 听到‘池问乾’三个字，洛小蝶顿时从情欲中清醒过来。 “你胡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顾辰安听到她为池问乾说话，怒意更胜。洛小蝶被撞晕了过去。等她醒来，就看到顾辰安充满压迫感的背影。他冷漠的声音传来：“小蝶，你还是要选择池问乾？” 洛小蝶没有说话。她不敢。她现在只是后悔，后悔为什么要来招惹顾辰安。如果她一直好好地跟池问乾在一起，池问乾不会遇到言顺心，言顺心和顾辰安也不会被自己破坏。她和问乾，现在一定已经结婚了。 “不说话？” 洛小蝶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顾辰安从被子里拖了出来。被重重地砸到了钢琴上。钢琴琴键被她压到，猛地响起凌乱的琴声。而后，她又被顾辰安翻转过来，压在钢琴上。 “我已经没了言顺心，你不可以再离开我。” 说过话，顾辰安一手接下自己手腕上的江诗丹顿手表，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狠狠地朝着她的身上抽了下去。 “疼……” “顾辰安，不要打了——” 换来的，只是更用力的毒打，而她被死死按住，根本无力反抗。顾辰安打累了，就把瑟瑟发抖的洛小蝶，丢进了地下室。洛小蝶被打得浑身是伤，她缩在角落里，眼中都是恐惧。 “顾辰安，别打我，别打我了……” 顾辰安一步一步地走近她，拿起一旁沾血的棒球棍，在她身上各处点了点。 “小蝶，只要你听话，不要再说不该说的话，这根棍子就永远落不到你的身上。” 洛小蝶连忙点头。 “好，我不会乱说话了，辰安，你带我出去好吗？” 顾辰安却漠然一笑：“你就在这里吧，放你出去，你跑了怎么办？” “放心，我每天都会来看你的。” “不会让你像言顺心一样。” 说完这话，顾辰安丢下棍子，转身离开。 “不，带我出去!” 洛小蝶大声喊道，但回应她的，只有沉重大门关上的声音。而后，整个地下室，都陷入了黑暗。地下室一片寂静，她满脑子都是顾辰安刚才说的话。什么叫不会像言顺心一样？言顺心已经死了。像她一样…… 洛小蝶顿时毛骨悚然。此时，她只穿着单薄的衣服，手机也还在顾辰安的房间里，地下室阴冷，她想找一件衣服裹着。她胡乱地摸着，忽然被什么东西绊倒，摔进了水里。这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洛小蝶连忙爬起来，随手就碰到了一块布，她抓过布，想擦拭身上的水，却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啊——” 她吓得尖叫着丢掉了手里的布料。洛小蝶循着记忆冲到门边，大声砸门：“救命——” “救命——” 但却没人听到。 …… 第二天。池问乾在地下顾氏的停车场，递给顾辰安一份材料。 “言顺心是意外死亡，我整理了材料，不管言家怎么告，证据不够他们都没有胜算。” 顾辰安接过材料，随意翻看了几眼，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池问乾，你不好奇，她的死是不是真的跟我有关系吗？” 池问乾蹙眉：“我不做浪费金钱和精力的事情。” “言小姐找我打官司，也是她同意把她获得离婚财产的百分之十给我，我才接的。” 听到这话，顾辰安冷笑一声。 “池律师，原来最辜负我老婆的不是我，而是你。” “百分之十，你真开得了口。” 池问乾没有否认她和言顺心的关系，只说：“我为她提供服务，她支付我报酬，你情我愿，没什么开不了口。” 顾辰安闻言，又问他：“你对言顺心没感情，那洛小蝶呢？我怎么对她，你也不在乎？” 池问乾笑了笑，拿出车钥匙按下，一旁的宾利车灯亮了亮。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顾先生应该比我更了解。” “论价值，她对我来说，还不如言顺心。” 听到池问乾的话，顾辰安想到昨天洛小蝶的一切，冷笑道：“既然是这样，跟我来。” 森然别墅。顾辰安带着池问乾来到地下室。灯一亮，就看到洛小蝶脸色惨白地窝在角落里。地下室骤然亮了起来，她抬起手遮住刺眼的光芒。当她看到池问乾和顾辰安站在一起的时候，连忙扑了上去：“问乾，救我！顾辰安把我关起来了！救我！” 池问乾却只是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他蹙眉问顾辰安：“她怎么在这里？” 顾辰安手里转着钥匙。 “这不重要，池问乾，我问你，给你五百万或者选择洛小蝶从这里出去。” “你选什么？” 池问乾斟酌了片刻，说：“五百万太少了。” “这些年，我花给洛家的都不止这个数。” 听到这话，洛小蝶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问乾，在你心里，我还不值五百万吗？” 池问乾眉目依然清冷：“你问这个问题之前，不想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洛小蝶，你真脏。” 这话一出，洛小蝶再也忍不住泪：“你变了，池问乾。” “顾辰安说你是见钱眼开的人，我还不信！” “为了和你在一起，我被他关在这里，就得到这么个下场！” “为什么？” 这一夜，她几乎都要疯了。但却无人理会她的疯魔。顾辰安把她拽到床上，重重一扔。 “小蝶，你最好乖一点，我的耐心有限。” 而后，顾辰安在洛小蝶额头上轻轻一吻。 “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池问乾走出地下室，空荡荡的走廊，穿堂风让他不由得一冷。刚才，他在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个沾着血迹的棒球棍。他查过，言顺心的致命伤，是棍棒伤。这时，里面洛小蝶细碎的声音传了出来。 “辰安，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是我选错了人。” “你原谅我，好不好？” 顾辰安轻笑：“倒是比言顺心听话多了，好，我原谅你。” “小蝶，以后不许再说离开我的话。” “不准为了不值得的人，放弃我。” 洛小蝶“嗯”了一声：“我真的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我会跟他说清楚。” 顾辰安不想言顺心的麻烦再次上演，带着洛小蝶走出地下室。对池问乾说：“他爸妈已经同意小蝶跟我结婚了，你送她回去，准备好当新娘子。” “嗯。” 池问乾看也没看洛小蝶一眼。和顾辰安道别后，就带着洛小蝶离开了森然别墅。洛小蝶坐在副驾，她浑身都还是湿的。不停地咳嗽。 “后座有毯子。” 洛小蝶眼眶通红，以前别说是咳嗽了，只要自己皱个眉，问乾都会贴心照顾。刚才的落差让她心口像是堵了团棉花。但现在，他又变成了贴心的他。 “问乾，你刚才是故意的，对吗？我了解你，你不可能是他说的那样的人。” “顾辰安就是个畜生，你不要跟他合作。” 池问乾眉目冷清：“你知道他是畜生，还把自己送到他的床上。” 洛小蝶一哽，她垂下眼睑，眼眶通红。 “我是为了告诉他，我喜欢的人是你，我不要跟他继续在一起了。” “他就……” 洛小蝶说不出口。听到这话，池问乾有些诧异。良久，他才说：“小蝶，以后不要再这么傻了。” “顾辰安这种人的眼里，没有对生命的敬畏。” “言顺心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 洛小蝶泪眼链链：“我知道。” 而后把昨天顾辰安威胁他的话说了：“他拿棒球棍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听话，就会让我像言顺心一样……” “问乾，你不要再把我交给他，好不好？以前的事情都是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去见他了。” 听到棒球棍，池问乾想起了夏媛的话。言顺心是死在顾辰安手上的。他接受顾辰安的委托后，看到了所有的材料。才知道了言顺心的死亡时间，是在自己给她打电话的时候。那是她的最后一通电话。难怪，她什么都没说。他不知道言顺心现在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可想到自己最后对她说的话，心里满是愧疚和遗憾。思及此，池问乾猛地踩下油门，看向洛小蝶。 “你想摆脱他，就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洛小蝶疑惑。就听池问乾一字一句：“再回一次地下室。” 三天后，森然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