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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服,除非父亲活着回来。 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而游戏也不会提出不可能达成的目标。 江舫举目回顾,却意外发现,他进来的第十二扇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5米开外的地方,静静漂浮着,似乎是一个无声的邀请。 进来吧,进到这里来。 诚如金发少女所说,“‘公主’走过的门,不会消失,会始终等待主人的回归。” 江舫冒出了一个念头。 或许,他身后这扇触手可及的门,实际上才是真正的门? 只要他穿过这扇门,他就能回到南舟的身边? 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金发少女明确说过的。 “只要‘公主’觉得游戏太难,不想继续,只需要掉头,推开前一扇走过的门,就能够直接离开游戏。” “当你穿过第一扇门时,你就拥有了可以随时离开的权利。” 她的话指向性非常明确。 身后的门,就是留给玩家及时止损用的。 如果被恐惧击倒,就可以选择从这里离开。 假如他真的依据自己脑内不着边际的构想就贸然选择出门,极有可能是把南舟彻底留在这个世界里。 江舫还记得,他们完成任务、从图书馆出来后,图书馆的门就封闭了,再也没有进去的可能。 他不可能拿南舟去冒险。 所以,此路依然不通。 …… 于是,江舫抬头望向开在百米高空中的门扉,继续思索攀登上去的办法。 阳光炫目,不意间晃了一下他的眼睛。 像极了自己进入游戏、与她攀谈时,落在她纯金秀发上的双重光芒。 金发少女异常明媚动人的笑意,突然照入了江舫的记忆。 ——他乍然记起,自己初入副本时,曾浮现在他心头的那点疑惑。 自己言语威胁,要杀掉金发少女,想要探查她是否具有正常人类的情感。 而明明拥有着其他正常情绪的金发少女面对着他,毫无恐惧地微笑着,主动昂起雪白秀颀的脖颈,露出皮肤下脆弱的咽喉。 她在游戏里,是一点也不怕死的。 那么,她究竟是不恐惧死,还是不会死? 倘若不会受伤,同样意味着不会真正死亡的话…… 江舫被自己脑海中的念头骇住了。 但他的思路无法停歇地运转了下去—— 人的恐惧是不会终结的。 除非死亡。 死亡,代表着和自我的彻底割裂和告别,和恐惧的主题最为契合。 克服恐惧的最高美学,难道不就是能够直面死亡吗。 江舫掂了掂掌心的匕首,在空中虚虚划了一道。 匕首很锋利,在快速割开空气时,发出了清亮的、近乎口哨声的尖鸣。 将这道冷锋抵在自己的咽喉处时,江舫的喉结滚动频率明显增快。 从他口腔中呼出的气流堪称炙热。 但他的手始终稳得惊人。 ……试一试,未尝不可。 不是吗? 一刀沿着他的动脉划下。 他精准割开了自己的气管。 江舫眼睁睁看着另一个穿着宝蓝色裙子的自己,从自己身体内脱胎而出,缓缓向前倒了下去。 这种景象过于奇异而吊诡。 它超出了任何人类能想象到的恐惧。 江舫倒退了一步,蹲下身来,用急剧降温的掌心,抚上了自己的尸体的脸颊。 这具尸体是温热的。 有表情,有温度,还是闭目等待审判的样子。 江舫望着这张脸,仿佛看到了上一秒的自己。 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他或许在想,这究竟是自己的克隆物,还是真实的自己。 自己用匕首杀死的,是上一秒的自己吗? 还是说,现在站在这里的,才是上一秒的自己? 他或许还在想,现在的自己,究竟算是死了,还是活着。 江舫现在终于明白,金发少女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当所有可用的道具都被游戏故意耗尽,当山穷水尽之时,游戏会逼迫玩家献祭自己,直面对每个人来说都毫无区别的恐惧——死亡——来抵达最后一扇门。 反正,就像金发少女说的那样。 人不会死。 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同样,正像她所说的那样,这种杀死自己的感觉,足够让人恐惧到放弃队友,头也不回地投向那扇离开的门。 众多杂乱的情绪,在江舫眼中穿梭、交织、疯狂、沉淀。 最终,他抚着“自己”的脸颊,俯身轻吻了“自己”的额头一记,温和地道了一声:“……辛苦了。”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在剧烈的惊骇之余,认定江舫是彻底疯掉了。 然而,江舫的意识要比任何时候都清明。 “不要着急啊。” 江舫抬起头,仰望着百米开外的最后一扇门,似乎是在对门那边的某个人柔声说话,“这可是一项大工程。” …… 与江舫仅一门之隔的地方。 南舟在门边,锲而不舍地啄住门环,振着翅膀,往后使力。 金发少女正温柔地把自制的鹅饲料分发给那些索食的天鹅们。 听到响动,她回过头来。 知道南舟是思夫心切,她不知道第多少次对南舟强调:“你不要太担心他。关卡不难,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的。” 南舟回头看了一眼金发少女。 他决定不告诉她,自己在打算拆她的门。 只是他变成天鹅后,力量的确受到了极大的压制。 而且,这扇门是单向的,从他这个方向无法打开。 发力无果,他只能不开心地在门边转圈,一啄一个坑。 李银航不大熟练地用蹼走过来,轻轻用翅膀尖去点他的翅膀:“别太担心了。天鹅公主不是说了吗,不会有危险,舫哥又很厉害,不用着急,我们等他就对了。” 南舟:“唔。我知道。所以很奇怪。” 李银航:“哪里奇怪?” 南舟:“不会有危险。他很厉害。我都知道。但我的心还是很不舒服。” 说着,南舟有些苦恼地理了理胸口位置的毛,好像将这种不适当做了一种可以探查的外伤。 南舟说:“这不很对。我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他猜想,也许是在上个副本里受到的圆月影响还没有恢复。 李银航:“……”噗。 如果她没有会错意的话,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反正不会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李银航本来想对大佬展开一场爱的教育。 但想一想,她还是决定老实闭嘴。 一来,大佬看起来是个母胎solo的。 二来,自己也是个母胎solo的。 自己这个理论上的巨人、实践上的矮子,叭叭给人上课,万一把孩子带偏了,岂不是误人子弟。 正在李银航浮想联翩间,门那边传来的一阵窸窣声,陡然把她拉回了现实。 她豁然激动起来:“是不是他来了!” 南舟没有说话。 他蹲下来,面对着那扇门,等待着过关成功的江舫推门而入。 他还转过身去,理了理自己身侧略显凌乱的、洁白的毛羽。 理完之后,南舟又一次对自己的怪异行为感到了纳罕。 ……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门那边的人,似乎也不急于进入。 …… 江舫立在崖边,一手撑着门把手,一手将手探入储物槽中。 就在他脚下,一共踏着77具尸体。 尸身被他用光线指链投出的柔韧光线重重捆绑相叠,拼凑、架设起了一道人形阶梯。 一部分用于底座加固,一部分用于搭建阶梯。 加上江舫自己,一共78人。 不知道算不算巧合,这堪堪好拼凑出了一副塔罗牌的数量。 而他就是唯一的、立于众牌之上的,独一无二的愚者牌。 是一切疯狂的开始,也是一切疯狂的终结。 站在第77具尸体的肩膀上,江舫从储物槽里取出那双美丽璀璨的高跟鞋。 他扶着门把手,将小高跟重新穿好。 将自己的形象整理到最佳之后,江舫的指尖才徐徐施力,压下了门把手。 同时,他系着高跟绑带的脚发力一蹬。 这座柔软的尸阶,应声向后倾倒而去。 …… 门外的光线汹涌而入的瞬间,南舟看到一个身影,款款从光中走来。 飘荡的裙裾,优雅的仪态,微微上翘的唇角…… 他一时恍然,仿佛回到了还在《永昼》窗前的时候:“苹果树——” 然而,当视线落在他修长的小腿间时,南舟的神情凝住了。 即使江舫很快回掩住了门,南舟也在由浓转淡、渐次散开的光芒间,从门后捕捉到了某种可怕的、正在仰面下落的东西。 江舫取出了任务箱,用匕首挑着,先将荨麻衣先抛给了李银航,又取出了另一件,忍着强烈的烧灼刺痛,亲手披在了南舟身上。 好在这点疼痛对现在的他来说稍显麻木。 南舟的身形迅速成长起来时,李银航已经感受到金环带来的疼痛了。 尽管考虑过要留下它,好歹是个硬通货,但这一瞬间的烧灼一样的剧痛,还是让她慌了神。 这几乎是要将金环烙在自己的腿上了。 李银航察觉不妙,手忙脚乱地撸起裤脚,将正在缓慢熔铸在一起的金环拆卸开来,一分两半。 恢复了人形的南舟,却直扑到了江舫的身上,越过他的肩膀,死死望着那扇已经闭合的门。 一袭公主装扮的江舫揽住他的腰,轻声在他耳边笑:“都站不稳了,还要抱啊。” 南舟看向嘴唇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江舫。 他的心里像是被人狠狠捣了一记,疼得他猝不及防,只想发火。 此时,钻心的疼痛从大腿处一阵一阵地传递而来。 金环像是在挤压、燃烧他的皮肤。 他却管也不管。 南舟压低声音问他:“怎么……过关的?” 江舫抱着他,听着他竭力控制后、还是隐隐发颤的尾音,又望向他视线的落点,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就像南舟已经猜出七八分,他究竟遭遇了什么一样。 大抵是因为刚才死过不止一次,江舫把南舟抱得很紧,紧到恰好能让南舟有难以呼吸的感觉的临界点上。 ——他在为自己痛。 这样的认知,让江舫在心疼之余,又有种扭曲的、安心且温暖的感觉。 “……啊。”江舫这样牢牢控制着南舟,紧贴着后心处的手掌感受着他失序的心跳,微笑着同他耳语,“不告诉你。” 第98章 脑侵(十一) 南舟认为这太奇怪了。 虽然他拥有正常的痛感,但他向来是很能忍耐的。 可是这种来自身体深处的异常,让他根本无从抵御,也无从解决。 他只能略迷茫地被江舫抱在怀里。 江舫比自己略高的体温,仿佛就能够缓解胸腔里这种异常的、微妙的、紧缩着的刺痛感。 这明明不具备任何合理性。 一个人,他又不是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功效? 最关键的是,这种心脏紧紧揪扯住的感觉,南舟很熟悉。 南舟失去过一段时期的记忆。 他以为自己是彻底忘却了,但他的身体似乎还在为他记得。 这种精神殿堂一度险些土崩瓦解的恍惚感,他还记得。 他靠在江舫怀里,竭尽全力地回想,却还是不得其果。 南舟身体的紧绷,江舫感知得一清二楚。 江舫用手肘抵压在他的肩膀,温暖的掌心蒙了上来,恰好挡住了他看向那扇门的视线。 ……他无声地警告他,不许看。 南舟的视线低垂下来,睫毛缓慢地扫在他的掌心。 江舫指尖抚摸着他的后背,提醒他:“心跳得太快了。慢一点。慢一点。” 南舟:“……” “你把我的心跳都带快了。”江舫温柔且不着痕迹地对南舟示弱,“我现在可是受不了大刺激的。” 南舟:“我在努力。” 江舫捉住了南舟的手腕:“你听着我的。” 说着,他将自己的手腕横向贴到了南舟的腕部。 温热的皮肤触感,带来了他沉稳的心跳声,一下下顶着南舟的腕脉,有力地搏动着。 渐渐的,南舟的呼吸和心跳,都逐渐归于了正常的频率。 江舫就像是温柔的向导,一点点抚慰着哨兵过度紧张、焦躁且脆弱的精神。 确认这只小怪物难以捉摸的情绪正在逐渐恢复,却还是靠着他不肯起来,江舫失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别撒娇了,啊。还有其他人呢。” “这不是撒娇。”南舟反驳,“只是我躺在你怀里。” 江舫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得轻声笑了出来:“好,是。” 金发少女抱着盛满鹅食的簸箩,态度一以贯之的友好。 她含笑望着两人:“恭喜成功通关。需要休息一会儿吗?” 南舟回头,淡淡望了金发少女一眼。 江舫把他的脑袋正了过来,逼他继续看自己。 那一点私心,让他现在不想看到南舟去看别人。 该属于他的关注度,他一点点也不希望分给旁人。 即使他知道南舟看向她的目的。 江舫低声说:“别看了。杀不死的。” 南舟有点不服气:“可她至少会疼吧?” 江舫的笑容更见愉悦。 ……他喜欢南舟这样护着他。 江舫把下巴轻轻松松搁在南舟肩上,用皮质的choker轻轻去蹭他颈部的皮肤:“可不是。可疼了。” 感受到南舟身体微微的僵硬,江舫的笑意更加开怀。 他是个恶人。 他就想让南舟陪自己一起疼。 他越是为自己疼,为自己难过,江舫就越是心动得无以复加。 以前的江舫从不觉得自己像母亲。 直到他开始爱上一个人。 …… 虽然南舟现在由于迁怒,对金发少女的观感奇差,但江舫这次执行任务,花费了将近11个小时。 对此,江舫的解释相当轻描淡写:“前面的关卡还行。最后一关花了最多的时间。” ……实际上是3 0/接待裙:1001522156分钟和10小时2 0 (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分钟的差距。 江舫的确需要休息。 而这里的环境又足够安静宁和。 周遭田园牧歌的氛围,可以极大程度地舒缓紧绷的神经。 给出的48个小时探索时间,再加上游戏本身的消耗性,决定了他们不可能连轴转地执行任务。 所以,综合各种条件,他们决定在这里休憩5个小时再出发。 扶着江舫起身时,南舟反倒踉跄了一下。 江舫多番经历自杀,心智是不稳定的。 这让他忘记了南舟腿上的金环。 直到这时候,江舫才意识到,南舟方才的颤抖,不只是因为心疼他。 江舫眉心一皱,指尖摸上了他的大腿。 有一环约一指宽的、冰冷坚硬的物质,抵在他挺括浆硬的西装裤际,将南舟的腿包裹得严严实实。 江舫隔着一层布料,描着腿环的轮廓:“疼吗?” 南舟低头看着江舫的手:“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江舫:“走,” 金发少女看得饶有兴趣。 而恢复人形的李银航已经无比自觉地抓了一把鹅食,跑去天鹅池边了。 她对着一群大白鹅:“咕咕咕咕。” 看人谈恋爱哪里有喂天鹅有意思。 …… 和李银航为了方便行动穿的运动裤不同,南舟的裤子没办法从底一直撩到大腿处。 因为那腿环楔在的位置较为隐秘,从南舟自己的视角也很难准确判断情况,所以南舟觉得由江舫为他检查情况,问题不大。 两人找了个可以远远回避开两名异性的地方。 南舟将深色的西装裤褪到了膝盖以下,上半身衣冠楚楚地坐在地上,任江舫摆弄检查。 在这时候,南舟的独特之处才展现得格外清晰。 他既有现实里男性的修肩长腿和结实筋骨,又有漫画式纸片人的美感。 他的皮肤是透着光的亮白,和光的兼容性极佳。 体毛很淡,近乎于无。 纯金到发光的腿环牢牢束缚住皮肤,色彩对比极为鲜明。 周围洇出的一圈微红,更加增添了一点奇特而别样的味道。 江舫托着南舟的腘窝,将他的一条腿稍稍抬起。 他浅浅发力,按压着金环周边的皮肤。 幸运的是,金环没有在皮肤上留下烧灼或是勒痕。 但却和大腿严丝合缝地贴合着。 江舫手指探入金环内部,旋转一圈,眉心稍稍凝了起来。 ……金环内里有一圈摩擦力极强的暗纹,根本没办法顺着皮肤的纹理自然滑落。 如果强行除下,反倒有可能受伤。 江舫问他:“感觉影响活动吗?” 南舟尝试着将腿屈伸一番:“不。” 金环的厚度一般,的确不会影响什么。 江舫:“踢我一脚。” 南舟明白了他的意图:“嗯。” 话音落下,他横扫一脚,发力扫向了江舫的颈侧。 江舫略一侧身,夺过了他的脚腕,顺势在掌心量了一量他的足腕长度。 他笑着握紧了南舟的脚踝:“看来是真不影响。” 南舟双手撑着身后的草地:“我要取下来吗。” 即使在这个地方不会流血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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