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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如果你的战友足够坦诚,他会告诉你他和田柩国是因为争吵而分手,如果他还跟以前一样,则应当会告诉你,他们俩是被我拆散的,我是那个恬不知耻的、利用各种机会和手腕打击他们之间的信任的人。不过无论是哪一种说法都无所谓了。” 他坦坦荡荡,他问心无愧,何况,“现在我和田柩国都是单身,这意味着任何出于双方自愿的接触都是不违背任何的法律和道德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金泰亨在提醒任寒辞想起那个吻。任寒辞想到的不仅仅是那个吻,他还想到田柩国面对他的挑衅不为所动,想到那个两人一起离开的夜晚,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有某种猜测就像是鱼刺般深深卡在他的喉咙里,可是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你还记得不许办公室恋爱的规章制度么?” “哦,那个啊,”金泰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其实田柩国和黎汜还没分手的时候,他就打电话通知我这一条取消了。” 雨突然地下大了。 田柩国听到锁孔里有钥匙转动的声音。他朝门口望了一眼,门被打开了,接着是一双湿漉漉的鞋子,和从衣摆上不断渗下来的水。事已至此他已经知道是谁回来了。 “还想跟你约定时间来着,没想到你今天过来。” 站在门口的人嗓子沙哑得不像话:“手机没电了,而且,我也没想到今天会下这么大的雨,早知道就带把伞过来了。”他一直站在门口,注意到玄关已经没有多余的拖鞋,问道,“有拖鞋吗?还是可以直接光脚踩进来?” “你之前用的在柜子里。”田柩国坐在沙发上,没有半点要照顾他的意思,“我没扔。” 黎汜扬起一个苍白的笑容:“你都不问问我吗,这些天住在哪里、过得好不好,工作上有没有难题,或者是有没有按时吃饭。” 田柩国用和以前一样温柔的笑容回答他:“我知道你自己可以照顾好你自己的。” “真的……好难啊。”黎汜像是没听见那样自言自语道,“不管做什么都觉得好像失魂落魄,果然情场和事业总是联系在一起的吧,在失去了我的爱情以后,别的好运也全都从指缝当中溜走了。我还一直在想,要是什么时候你打电话给我,我肯定马上也就接了。可是你一直不打电话,我也一直不想低头,就成了这样子了。” “柩国啊……”他努力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你这一次真的要抛弃我了吗?” 这世上是有这么一种效应的,人们称之为“弃猫效应”——是说,被抛弃过一次的猫,在进入下一个家庭之后,总会变得更加乖巧温顺。 所以田柩国一点也不奇怪,如果自己在此时心软,面前的这个人一定会和原来那样——甚至比原来更甚地,做一个完美的恋人。 但是“弃猫效应”说错了。 任何一只猫,都会在发现自己逐渐地被宽容之后,露出乖张暴戾的一面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所以啊,田柩国看着这张曾无比深爱的脸孔,心情平静地想,已经不可能再给你机会了。 他说:“雨停了就回去吧。” 黎汜知道用语言也许再也打动不了这个人。他把头埋得很低很低,收拾东西的时候也一直咬着嘴唇。从衣柜里把属于自己的衣服全都挑出来,想了想,黎汜又放回去了一件,把它藏在田柩国的众多纯色T恤当中,看上去应当不太显眼。他做贼心虚地迅速朝门外看了一眼,田柩国根本没往这个方向看,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在房间里面做过什么。 可是从他的角度看出去,五官端正的男人此刻却莫名噙着笑意,一腔温柔地注视着手机屏幕,不知道跟谁在发消息。 黎汜松开了此前一直咬着的下嘴唇。 别人不知道,他怎么可能自欺欺人,现在的田柩国,心里面就只有金泰亨了吧。 可是好不能甘心,明明是他先抵达的场所,却不能变成那里的主人。他在这里收拾东西,狼狈地逃出去,在这个下雨天里回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房间。明明是他先喜欢上田柩国、也是他先被爱的,到底这一切都是凭什么。 整理完生活用品以后黎汜一脸平静地走出去,对田柩国说过再见,就打算再度冲进雨里。田柩国从后面叫住他,说是原来黎汜养的那几盆花,也全都还给他比较好。 黎汜有点惊讶:“……我还以为你从不会照顾的。” “可能吧,”田柩国说,“但是想到有一天要还给你,就觉得还是至少让它们活下去比较好。” “是吗。”黎汜说,“那就一起拿过来吧。” “雨还没停。”田柩国看他的头发还全都是水,终究还是有点心软。不会再有别的了,毕竟好好爱过,他倒也不至于吝惜到一个屋檐也不借给他。 “……不必了。”黎汜深深地叹了口气。 其实走出去他就在后悔,外面的雨这么大,他这样回去八成得感冒发烧,到时候又得难过好几天。楼道里又开着窗,丝丝雨点落进来,吹得他愈发冷了,只能收紧胳膊努力地避开风口。 可是要是他真的发烧了,那个人还会不会来照顾自己呢。那个人会不会像是之前抱着金泰亨去医院那样……也许他还有机会吧?从这里走出去以后,他们就真的一刀两断了。田柩国会发现他留下来的衣服吗,可是对方连他嘴唇上的齿音都没发现啊。 站到舞台中央过的人,还能够甘心地退到边角去吗。 第十四章 “好记仇啊。”在和任寒辞摊牌以后的第三天,田柩国来找金泰亨的时候,下意识地这么开口。他是没想到当初随口的一句镇压能够让金泰亨耿耿于怀到今天,不过最终受益者好像也是这人没错吧? 金泰亨对此解释说是特权谁不想使用,然而也得看有没有机会使用。“毕竟如果不是自己也能享受得到的特权的话,就会开始抱怨不公平了。” “不过,”金泰亨说,“已经见识过了田总你的无情,我也不敢随便挥霍你的纵容。”他说话的时候眼角上挑嘴角含笑,看起来倒确实是开玩笑的样子,但是田柩国知道对方是认真的。 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在爱的时候总以为自己能够倾尽所有丧失原则,在不爱的时候却勉强不了分毫,甚至连原先的心动都再也做不到。 看着这样的金泰亨,田柩国总有再吻他的冲动。 “要来我家么?”田柩国犹豫着开口,“不敦促着你吃饭,总觉得有点不放心。” 金泰亨下意识地问“哪个家”,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上次去的是田柩国的父母家,而这次,不出意外的话,田柩国是邀请他去现在住着的那个房子吧。 这其实已经是个赤裸裸的邀请,田柩国什么意思自然能够料想得到,金泰亨一旦答应下来也就意味着某种程度上的默许。不过要走到最后一步,主动权应当还握在自己的手里吧?金泰亨这么想着,也就答应下来,还记得嘱咐田柩国一句自己真的讨厌吃葱。 田柩国无奈:“你还真的乐于使唤我。” 金泰亨笑了:“公司里被田总压榨,总要从别的地方讨回一点公道。” 虽然没有最后捅破那层窗户纸,但两个人好像都已经默认了这样的相处模式。暧昧期,多接触,最终决定要不要展开这段关系,金泰亨开始犹豫要不要直接对田柩国说出一句在一起。 毕竟现在……他们的状态和恋人,是真的没什么区别了。 这是他第一次来田柩国住的地方。和设想的差不多,田柩国的房间里,家具和墙壁的颜色只剩黑白两色,连用于过渡的灰色都很少能看见。除了偶尔能看到一两个可爱的小摆件,基本就能被总结为“性冷淡”三个字。 再听到田柩国说起黎汜从这里整理东西搬出去了,金泰亨点点头,调侃他道:“所以这段时间都是一个人住吗?好可怜。” 田柩国差点当场扔下锅铲壁咚他,金泰亨连忙指着锅里的菜说要糊了要糊了,你看着点儿。时间过得真快啊,当初他们站在厨房里的时候,还算是半个陌生人,说话做事都客客气气的,现在金泰亨都已经能够毫不介意地直接把手伸到锅里去偷一口来吃了。 “烫不烫?” 金泰亨眼噙热泪:“嗯……”好不容易把它咽下去,又觉得过于囫囵没尝到味道,于是说着“我再吃一口”,就想要再把手伸过去。 只是这次田柩国直接拍掉他的手,“只有舌头烫么?手指不觉得烫?” 看他一脸“不给我吃我好难过”的表情,田柩国只得抽了双筷子递过去,要他小心着点。金泰亨这才满足了,一边品尝一边露出十足满意的表情。 “好吃诶。”金泰亨倒是也不吝惜夸奖,“自从上次吃过你做菜以后,再点外卖总觉得就不是那个味道了。” 田柩国笑:“你口味倒是被改变得够快。” “也还好吧……蹭饭也蹭了好多顿了……”金泰亨小声地辩驳,“好吃的东西总是会记得特别清楚嘛。” 转过身去继续关照锅里的菜,田柩国的余光仍旧忍不住注意站在自己身侧的金泰亨。对方放下筷子,又悄咪咪地把食指和中指并拢,用舌头舔了舔。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每个举动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第1章 酷暑,烈日当头。 京城外的送别亭旁,立着一根长杆,上面绑着个人,已经三天了。 她头发糟乱恶臭,身上衣物褴褛,一点都看不出是将军府的千金。 汗珠顺着许靖央的鼻梁滑落,她虚弱地睁着眼缝。 “水......水......”她朝着下面围观的百姓们,发出求救的声音。 可竭尽全力地嘶吼,说出口也不过是微弱的语调。 因为她早就被亲弟弟喂了哑药,说不出任何话了。 忽然,一柄磨钝了的短箭朝她射来,正中许靖央腹部。 她疼的闷哼一声,嘴角溢出新的血沫。 百姓们看见持箭骑马儿来的锦衣少年,纷纷让开一条道。 来人是许靖央的亲弟弟,许鸣铮。 他看着周围的百姓:“诸位,这人从前是我姐姐,从小身体不好,被我父母养在庄子上,好吃好喝地伺候,谁知接回京后性情大变。” “不仅疯言疯语,说自己是我那已经死了的大哥哥神策将军,还胆敢在我母亲的寿宴上,向长公主撒谎,称自己女扮男装替父从军。” “她几句话,就将我那战死疆场的大哥说成了不伦不类的女人,将他为朝廷、为我大燕国争来的功勋,化为己有,你们说她配么!” 提起她冒充神策将军,方才还看戏的百姓们立刻群情激奋。 神策将军是谁?那可是大燕国唯一的不败战神,生前二十九场战役从未输过一次。 不仅将故土收复,还报了当年皇上在敌国身为质子的屈辱之仇。 “真是畜生,竟敢这么玷污神策大将军的威名。” “不要脸!许将军有神策大将军这样出色的儿子,怎么会有你这种虚荣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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