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持着合伙赚银子的生意。 所以,他到底该说点什么解决眼下的尴尬场面? 姜姑娘看上去这么柔弱无骨,清冷无害,她应该是能好好听他说的。再说这么久了她也没害过殿下,当初还救了殿下呢。 就在庭芜脑子里一片浆糊的时候,就在满初忙着杀鱼收钱的时候,女子淡淡声音再度响起:“庭小公子不妨好好想想要问什么。” 庭芜心底一惊,又想到那位被劈成两半的兄弟,就他这身子骨,恐怕一刀就能送他去见阎王。 腹诽归腹诽,该问的他还是想问:“姜姑娘知道是谁要害你?” 姜藏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在四门孤崖的刺客不会有比她更出色之人,从六岁加入四门就没有一日不将命栓在腰上的。 有人暗杀,有人下毒,有人佛口蛇心,更有人背后捅刀。 甚至有一日夜里,沾染了毒物的匕首隔她的眼睛只差一寸距离,睁眼便是算计。既然不能逃避眼前的局面,那就只能比旁人更狠更不顾一切。 她是最出色的刺客也是最出色的探子,是以背后谁在算计她从头到尾她都清楚。相比之下庭芜今日瞧见并不值一提。 毕竟她跟纪晏霄是合作对象。 姜藏月目光看向庭芜,有若空中一弯清凌凌的寒月。 后者摆出一副万事不怕的气势,被她眼神一扫,神色顿住,莫名有几分心虚。 庭芜是纪晏霄的人。 今日之事不过是碰巧,若庭芜是得了纪晏霄的令才有了这一出,那么实在过于愚蠢。 不过也侧面说明是他自己的意思。 姜藏月拿出往日的荷包,在庭芜瞪圆了眼睛中,收摊清点银两往回走。 少女青衣裙摆之下的血色已经干涸,褐色血渍绽开的红梅也多了几分枯败倾颓之感。 庭芜在后面看着人,姜姑娘年龄分明和他差不多大,干什么要做这等高深莫测的表情,让他十分郁闷。 进了宫门在宫道之上时,姜藏月凌冽平静的声音响起。 “庭公子问我是不是知道谁要害我,这世上有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宫道廊檐下风声簌簌,她看着庭芜的眼睛。 “这么说姜姑娘是真的知道?”庭芜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人死了真相也不会被掩埋。” 闻言,庭芜猜了个大概,兴许是安嫔的人。 他暗思:廷尉府安永丰本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安嫔和三皇子又能好到哪里去,说不准是记恨上了姜姑娘,这才翻脸不认人,想着悬赏杀手将姜姑娘给咔嚓了,没曾想折了夫人又折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姜姑娘打算如何做?”须臾,庭芜又问。 姜藏月忽然笑了,眉眼若鹤雾濛濛的春日。 “庭公子这是在替你主子打听我的事?” 她启唇:“难不成你没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 * 暗柳萧萧,飞星冉冉,万点水萤秋草中。 大皇子府邸灯火映竹。 纪烨煜目光含笑落在纪晏霄身上道:“晏霄当真是一个好的谋士,你若诚心为本皇子做事,本皇子也绝计是不会亏待你的。” 近来户部的事情很多,又因为慧妃命案被牵连其中,那都察院御史更是成日在户部打转,难免人心惶惶。 便是不说旁的,二皇子因为汴京巡防之事处理得不错,如今也正式进入朝堂中,好在刚踏入朝堂他笼络臣子也不会这么快。 眼下要紧的是另外一事。 纪晏霄不紧不慢与纪烨煜对弈,终是又落下一枚黑子。 夹着黑子的手若白玉一般,清透如水,纯净无暇,无名指上套着一枚玉戒。 “殿下想问的可是近日修筑河堤的提议?” 纪烨煜笑道:“知我者晏霄也。” 纪晏霄又落下一枚黑子。 须臾间,他温润开口:“汴京及州城河堤修筑为四处。” “那么这件事依你看派谁最合适?” 纪晏霄唇畔含笑。 这件事自然交给谁都不合适,修筑河堤历来其中的水就深,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 纪烨煜见他没说话,问:“可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纪晏霄笑了:“自然是有合适的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说的是本皇子?”纪烨煜顿了顿:“可监管修筑堤坝并非小事。” 纪晏霄笑的时候又是那副温柔到能蒙骗所有人的神情。 “殿下是皇亲贵胄,揽了这差事,圣上吩咐下来自有下面的人去讨好处理,可这功劳却独独只有殿下一人所有。” 秋日院中萤火闪烁,夜风增添了不少凉意。 白衣乌发青年上了马车自大皇子府上离开。 * 安乐殿内。 只见隔岸的萤火虫发出的光芒,忽明忽暗,如同万点繁星交织在梧桐和蓼草之间。 廊檐下灯笼被风吹得微微晃动,满初又用香重新熏了屋中,挂起珠帘,整间屋子简朴中透露着雅致。 少女脊背笔直,静静坐于桌案前也不知道在誊抄些什么,瞧上去清冷孤瘦。 庭芜磨磨蹭蹭往前伸了伸脑袋。 佛经? 姜姑娘竟然在抄写佛经? 佛经不是那些老妈子喜欢誊抄的吗?怎么她年纪轻轻也有这等老气横秋的爱好。 庭芜想了想,提起另一话题:“姜姑娘,近日大皇子问殿下修筑河堤之事,你对大皇子怎么看?” “那么庭公子有何看法?” 她自然知道庭芜想要表达的意思,一边不紧不慢誊抄佛经一边平静道:“如今纪氏皇朝表面海晏河清,万事太平。唯汴京、永宁、幽州、曲州因江河众多,每年身处江河两岸的百姓皆受水患之忧,是以纪鸿羽在朝堂之上提出修筑河堤之事。” “你既然问我,想来心里是有了看法,修筑河堤需要经过的人手众多,户部工部及皇子大臣都盯着此事,想要揽下差事的人更是一眼能望到头,需要投入的人力和财力十分浩大,并非易事。” 她清冷的身影几乎融入灯烛间,语气缥缈。 “还是庭公子认为,殿下可以拿下差事?” 庭芜顿住。 不过他想着殿下都与姜姑娘议事,那姜姑娘可不就等同于殿下的谋士了,那跟他就是明摆摆的同僚,大事自然可以商量。 不过听姜姑娘的意思,是不赞成殿下去招揽了修筑四城河堤之事,可若是能做成此事,殿下在朝堂上岂非能更进一步? 他越想眉头皱得越紧。 他又看向姜藏月,问出问题。 “修筑河堤一事的确不易,工部人手虽众多,但基本都负责着汴京城中之事,若都调去修筑河堤,汴京各处便会忙不过来,反而成一团乱势。” “但若是殿下能解决此事,并且将修筑河堤之事完成,吏部升职只在朝夕!” 莫非姜姑娘是谁派来的人,故意要为难殿下,不让殿下往上走? 不然她为何杀人不眨眼? 姜藏月眉眼清明轻笑一声:“庭公子在想我是谁的人?” 庭芜猛一抬头,这她也能知道? “姜姑娘若真是一心为了殿下,为何不赞成殿下接下修筑河堤之事?若当真无二心,又为何瞒着殿下自身杀戮如此之重,姜姑娘我们不是朋友吗?” 这样骇人的身手,至少他未曾接触过,换句话说,只要她想杀殿下,不过一念之间。 姜藏月终于停下誊写佛经的毛笔,目光在他面容扫了一眼,神情更淡了。 “庭小公子说笑了,我与你并不相熟,亦无心管你之言,今日不过是与殿下合作才会在此。” “便是来日我命丧黄泉,与庭小公子亦不会扯上分毫。” 庭芜一听就更气了,听听这话。 他们都相处好几个月了,不说是多要好之人,至少也该是朋友。 姜藏月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似眸有浮溪,总不见晴。 “我记得曾经和庭小公子说过,命是很值钱的,可要好好珍惜,庭小公子可能不知道,在皇城之外若我出手,得价千金,所以不要给我这个机会。” 庭芜背后寒毛耸立。 他现在旁敲侧击的打听,不就是怕殿下有危险吗?可他要当真是将姜姑娘惹毛了,指不定他方才喝下去的茶就成了自己的断头酒。 他下意识看向眼前人。 少女就立于灯烛前,烛影摇晃,夜风簌簌,墙壁上的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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