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烈了些。 “还真是一朝富贵一朝衰败。”路安和也忍不住感叹:“是宠是弃也就是圣上一句话。” 指挥使是不爱理会这些弯弯绕绕,可实际暗刑司与圣上手中凶犬没什么差别,抄家斩杀无非也是一把刀。 见路安和说了这样的话,满初也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这样的结果,姐姐乐见其成,她也是。 顾崇之吩咐手下人替废太子翻了个身,又将褥疮处理了这才让人退下。 从前废太子身着绫罗绸缎,如今身上不过是粗布麻衣。 衣襟处还有控制不住流出的口水。 确实脏污至极。 看完了人,庭芜将锦衣卫的账本递给顾崇之。 顾崇之眼见少女要步入雨中,满初在一旁为她撑伞,他上前一步,似要从怀中掏出什么物件。 姜藏月目光落在他身上。 忽而,一抹雪色云纹发带飘落。 “咳咳——” 顾崇之神色更沉。 纪宴霄带着几分无奈叹息。 烟雨朦胧,风影渐绰,白日里雾气一层层加重,寸寸模糊了青年容颜,可那双动人含情眼却再清楚不过。 “安意,可否为兄长系上发带?” 第199章 萧静 雨雾似扯烂前者的神情,后者也递上发带在姜藏月手上,昏暗雨幕里,院中灯笼也挨个被风吹灭了,只剩下寂静。 顾崇之嗤笑顶了顶上颚。 “纪尚书不会系发带?”他立在原地,神情玩味。 分明是与他作对。 江惜霜瞧见这一幕只觉得手心都在冒汗,庭芜左右看了看装傻充愣,囫囵话在嘴里打转儿:“顾指挥使这话就冤枉我家殿下了,殿下前几日伤了手,再说了这妹妹给哥哥系个发带又有什么关系?” 他向着顾崇之拱手,像是赔礼道歉:“顾指挥使,宰相肚里能撑船。”他笑出一口白牙,神情又十分真诚:“我家殿下失礼了,您若有事就先去忙。” 路安和嘴角抽搐:“……” 这庭芜实在是油嘴滑舌,指挥使虽天性不羁浪荡,可耍嘴皮子功夫却是不及这人。 且发带已经递到安二小姐的手上,话说到这个地步,妹妹为兄长系个发带确实不算什么。 “暗刑司不忙。”顾崇之神情散漫:“若是失礼,沏茶赔礼你总会?” 庭芜笑呵呵应下来。 姜藏月蹙起的眉并未松开。 分明是一条船上的人,却言语间总是针锋相对,也不是第一次了。 姜藏月垂下眼睫。 江惜霜瞧见这场景也是头疼的紧,这可不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笑道:“大家都是朋友,能够坐下来喝茶也是一种缘分,庭小公子快人快语,顾指挥使万不要放在心上。” 庭芜话秃噜出来:“是喽,放在嘴上就行了。” 路安和脸色跟着黑下来,实在没忍住:“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你好凶。”庭芜扭头就装委屈跟纪宴霄告状:“殿下,他凶我。” 今日本就是鸿门宴,他这张嘴怎么可能闭上,若闭上可不就给了顾崇之跟姜姑娘说话的机会。顾崇之冷冷地盯着他,难得腾了些空闲时间,净毁在这混账一张嘴上。 他倒要看看,纪宴霄这狐狸尾巴能藏到什么时候,还让人跟他面前装什么委屈孙子! 路安和脸色更黑了:“你简直放肆!区区一个侍卫!” 他家指挥使权倾朝野,一个侍卫若非是仗着吏部尚书纪大人撑腰,又岂敢这么说话。 “我也有官职在身,谁说我是侍卫了?”庭芜神态自若道,压根不在乎自己有多气人。 再说了,给人家脸面做什么,能吃? “我与我家殿下关系甚笃,看不惯眼珠子往其他地方转转呗。”要说打架他觉得费体力,耍耍嘴皮子的事情多轻松,划得来。 “再说回来顾指挥使与殿下官职相近为同僚,咱俩也差不多,你凶我做甚?莫非是看着我文弱好欺负?这还有没有天理公道王法了!” 他嘴里包着一口糕点,话题跳得更远了:“废太子这里的糕点还挺好吃,不带点回去可惜了。” 没办法,现在真是太穷了。 路安和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们暗刑司凶名在外,他跟着指挥使还真没怎么吃过瘪。 尤其指挥使真要做起事来,可混账多了,但想着庭芜在这儿唧唧歪歪,他就气得站在指挥使身后不说话。 顾崇之没出声,可那眼神却让路安和心惊肉跳。 江惜霜此刻只觉如坐针毡,便笑着打圆场:“庭小公子可也少说几句,顾指挥使与纪大人同朝为官,难免有互相交集的时候,多一个对手不如多一个朋友不是?况且我相信顾指挥使是一个好人,副指挥使也只是心急旁人诋毁指挥使罢了。” 她说着越发认真起来:“家父从前在汴京听过一些传闻,顾指挥使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大家目光齐刷刷落在江惜霜身上,这消息打哪儿来的? 庭芜很是惊奇对着姜藏月开口:“江姑娘说安二小姐与顾指挥使是好友,你可有听过什么?” 毕竟姜藏月和满初曾经都是四门的人。 路安和皱眉看过来:“不知江小姐听过什么传闻,可否告知?” 他只怕是一些不利的消息,给指挥使留下后患。 说起顾崇之,姜藏月神情依旧无动于衷。 江惜霜这才将听来的消息传达清楚,比如开山修路,又比如当街救童,再比如开仓放粮等。 庭芜眉头动了动,他平日里只关注自己想要的消息,这些坊间传闻他还真不知道,随后他貌似极其真诚看向顾崇之:“如此,顾指挥使当真是好人,庭芜得罪了。” 不过他想着早晨打探消息的时候,暗刑司才抬出去一具尸体,锦衣卫佩刀都砍卷刃了,的确是‘好人’。 “说起来废太子已经成了这副模样,暗刑司还要管到底么?” 庭芜啧了一声,这玩意儿留着也没用。 不知道废太子骨子里是不是也黑透了,他现在挺想给人拆了瞧瞧。 “管到底?”顾崇之单手撑着石桌,斜身看着庭芜:“真把暗刑司当成收留阿猫阿狗的混账地方了?” 这话刚落下,一个小厮就急匆匆走上来行礼:“奴才见过指挥使,纪公子说要吃燕窝,麻烦指挥使的人走一趟,咱们院儿里的人脱不开身……” 庭芜听见这话更加惊奇了,这年头还有人敢明晃晃在顾崇之脑袋上拔毛? 也真是老寿星上吊。 ——实在是嫌命长了。 还别说这人是一文不值的废太子。 周遭一片寂静,江惜霜挑眉开口:“别院的婢子小厮是都死干净了?” “指挥使乃朝廷重臣,一个被废平人也敢张口使唤?莫说纪公子,就是圣上也是以礼相待,莫不是这位纪公子还能越过圣上去?当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庭芜听得津津有味,顺便义正言辞批判:“对,他还能越过圣上去?” 院中主屋光线昏暗,废太子衣裳再次沾满污渍,他身子微微前倾,半边脸与乱糟糟的发间穿插着几缕烛火,面目模糊,像是一个冤鬼。 庭芜啧啧看戏。 说实在的这废太子死了最好。 不过不能明晃晃跟安乐殿沾上关系。 那说不准顾崇之头脑不清醒就管了这闲事儿呢? 庭芜:“喏,那谁谁谁是没听见?还是别院的人是真死完了?” ”不能吧——” “顾指挥使的人都是锦衣卫,哪儿能随便差遣呢!”他下巴一扬。 他像是在帮顾崇之说话,顾崇之悠哉悠哉扫开桌子上的瓜子壳,把玩着一把短匕没什么反应。 路安和也只是一头雾水。 庭芜还在那里碎碎念,回禀的小厮一时之间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眼前人。 姜藏月看了一眼顾崇之。 她看着他指尖那把短匕。 顾崇之入汴京已有好些年,这把短匕同样跟了他好些年,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凶戾锋锐的寒意。 姜藏月略沉思。 废太子最好也不跟顾崇之沾染上关系。 她的仇怨她会亲自索取。 “我说——” 庭芜还打算说点什么,顾崇之抬腿一脚踹了出去,小厮被踹飞了老远,碰到了茶盏,溅起的碎片直接划破主屋的窗纸。 “沈氏以为自己真有好大一张脸。”他脚踩在小厮脸上:“沈相觉得自己年老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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