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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一旦东西交给警局,警方势必开始抓捕找人,而傅邺川的局势就会处于被动。 可是交给了傅邺川,无论苏易年出什么事情也好,这些证据都会成为给他兜底的物证。 苏易年不可能再全身而退了。 这也是苏家的态度。 傅邺川看了一眼,就让人收了起来。 他还不想这么快把人放了。 但是苏家的面子,他得给。 只要苏家不插手,他不会连累无辜。 中午。 傅邺川放心不下宁月,打了电话回家。 是佣人接的电话。 “太太今天怎么样了?” 佣人还没说话,电话就被宁月接了过去: “傅太太今天很好,心情也很好,你不要担心,好好赚钱,知道吗?” 傅邺川一愣,眼角带着几分笑意。 听她的语气,是恢复了元气。 “心情好吗?卧室的抽屉里有银行卡,想去逛街就去,我赚了钱总得有人花啊!” 宁月笑了笑:“当然有机会啊,云澈今天放假,我带他去逛街,他还能给我拎包呢!” “他那个小个子能拎几个?要不我去帮你?” 傅邺川倒是也有心情。 宁月:“你不要来,你一分钟就是一个包,不要浪费了。” 傅邺川:“你可真是会过日子!” 两个人说了一阵,宁月想到了什么: “傅邺川,别杀了他,不为了别的,你的手上别沾血,不干净。” 傅邺川静静的沉吟了几秒,才应声: “好,我知道。” 如果不是苏易年抓到了,他也不会这么放心让宁月出门。 现在好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了。 宁月笑了笑,就挂了电话。 傅邺川眸子闪过一丝阴郁,不过也没去。 苏易年的伤势严重,他根本不担心他会逃跑。 更何况那里的保镖都是精挑细选的。 半个多月。 苏易年的肋骨伤都快养好了。 傅邺川一个电话过去,保镖又踹断了。 就这样好了断,断了好,好了再断。 反反复复的伤口就永远也好不了了。 苏易年痛苦的躺在床上,这个房间暗无天日。 像极了当初他关押锁住宁月母亲的房间。 那时候他追求的是刺激和感官的愉悦。 可是真轮到自己了,他只能感受到一阵阵的恐慌和寒意。 他受不了了…… 一个月后。 傅邺川接到了保镖的电话。 他供出来一些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苏易年想以此换回自己的自由,结束这暗无天日的折磨。 傅邺川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他。 于是一封认罪书就到了傅邺川的桌子上。 上面详细的写了他收买宁钧臣的司机,在宁钧臣的车上动手脚,害死宁钧臣后又企图占有宁月母亲的过程。 字里行间,他没有认错,只是平静的叙述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还有他对杀人的感受。 让人感觉到血淋淋的变态。 傅邺川看了许久,自己都觉得窒息。 他的宁月,就是这么到来的。 从一堆粪土里,竟然能开出一朵花儿来? 真是不可思议。 宁钧臣窝囊,宁月母亲软弱,苏易年变态。 他没瞒着宁月,把这封信先让她看过了,才跟她说了自己的决定。 “交给警方,现在杀人大过了私怨,我们不能私自终结这件事情,警方可以。” 宁月没说什么,点头同意了。 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也有了结果。 她怎么做得仿佛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亲生父亲杀了亲生母亲,她不是被欢迎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没有什么恩情和亏欠,更无需替谁报仇,替谁出头。 事到如今。 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尘埃往事揭露出来,把真相都说出来,让法律做一个决断。 这个世界上,她欠宁老爷子的养育之恩,已经还清了。 她只觉得轻松。 傅邺川很快让人把苏家送去的东西交给了警方。 在警方立案以后,让人把苏易年放了出来。 苏易年磕磕绊绊的走在大街上,神色恍惚,精神萎靡,摇摇晃晃的,路人都尖叫不已。 很快,就有人报了警。 苏易年被警察抓起来,商业犯罪性质较为恶劣。 而且警方提前通知了苏家人,苏家人只说希望公事公办,不打算出钱将人保出来不说,而且还要追究苏易年对公司造成的巨大损失。 警方尚未开始全面的核实此次商业犯罪的事件。 苏易年自己就招供了另一件刑事犯罪。 “是我在宁钧臣的刹车上动了手脚,我想让他死,是我做的,也是我逼死了那个女人,就算是她不自己跳楼,我也会让她去死。 哈哈哈哈,她活该,警察同志,我是自首的,能不能从宽处理,我交钱把我放了吧?” 警察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去调查这个叫做宁钧臣的人。 一下子就牵扯出二十年前宁钧臣的车祸案。 还有宁钧臣妻子跳楼两件大案,继而又发现了苏易年威胁强迫女人的一系列作奸犯科的事情。 剩下的,变成了理所当然。 第两千六百二十章 罪名成立 商业犯罪的性质成了刑事犯罪。 警方的调查目标多了一个方向。 而在警方后来的审问当中,苏易年才察觉到自己上当了。 自己的认罪书根本没有交到警方手里。 是他自己自投罗网了。 他原本想等警察拿出“认罪书”的时候,矢口否认,说出傅邺川非法囚禁他的事情。 结果从始至终,都没有。 他自己反而栽了进去。 他想推翻自己口供的时候,警方已经调查处眉目了。 当他开始不配合审讯的时候,警方撤销了他自首的优待权。 宁月交出了那本日记,警方破案的效率事半功倍。 宁月父母的婚房别墅里,地下室全是证据。 指纹,血迹,精液,都留存的很好。 时间虽然很久了,但是验证起来并不麻烦。 当警方带着苏易年去指认现场的时候,他站在那个别墅门口露出了微笑邪恶的表情。 宁月和傅邺川没有进去。 他们尽量和这个案子撇开关系,只是在不远处的车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结束。 傅邺川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眸子里漆黑一片,看着远方,没什么情绪。 低头看向宁月的时候,眼角却浸满了温柔。 宁月侧着头看着窗外。 那里满是绿植的门口停满了警车。 二十年后第一次这么热闹。 虚伪的热闹。 更像是一场荒唐的落幕。 警方带着苏易年去指认现场,苏易年一开始的反应还算是正常。 就算是到了地下室,他也只是脸色变得复杂起来,眸子里涌动着几分刺激的情绪。 但是到了楼上最里面的房间,那是属于宁月的婴儿室的时候。 他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了。 警察站在窗户旁边用标尺衡量尺寸,指着这里看向苏易年: “她是站在这里跳下去的吗?” 她是站在这里跳下去的吗? 苏易年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天,都过了那么久了,怎么还会清清楚楚的呢? 那个女人长得那么漂亮,每次都能让人觉得心动不已。 她哭起来楚楚可怜,好像神仙落泪。 她看到了自己和女儿的亲子鉴定,知道了她不是宁钧臣的孩子,仿佛在也活不下去了。 她越可怜,他越想用强的,他动手的时候,她也动手了。 只是没等他反应过来,苏易年就看着那个女人推开窗户跳了下去。 决绝单薄的背影,瘦弱的像一张纸,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的时候,却重如千钧。 也一下子将他心底砸的稀巴烂。 警察在那里问的时候,他眸子里的倒影仿佛跟记忆里的女人重叠。 他感受到了那种刺痛,冰冷的匕首捅进了身体里,他的人生再也不能正常生活了。 他胸口的怒火逐渐的燃烧起来,眸子里染了红色。 蓦地。 他推开身侧的警察,往窗户方向跑了过去。 戴着手铐的手伸出来,想把那个女人推下去。 没死吗? 那就再死一次! 他掐着警察的脖子往下推,其他人同时赶了过去,将他的手松开,救下了身下的警察。 而他被控制在地上,脸贴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他气息不稳,但是能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从地面上传到了他身上。 四肢白骸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袭警是大罪,警察当即加大了警戒,将人带走以后,别墅里重新恢复了平静。 傅邺川将窗户上发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苏易年,真是在自己找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还了。 关上窗户。 宁月问他:“回家吗?” 傅邺川笑了笑:“等一下,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到了精神病院门口。 傅邺川带着她去了二楼的东头的一个病房。 医生早就认出了他: “傅总。” “人最近怎么样了?” “学乖了很多,不会大吵大闹了,不过还是不老实,有几次看到她偷偷的把药放到护士的杯子里,如果不是监控人员及时发现,真会被她得逞。” 宁珍珍的脑子不傻,她最开始几天还有力气蹦跶。 可是看着医院里的人根本都不买账之后,她就换了一种方式。 她想找机会离开,可是这里医生和护士比病人还多。 必须要解决掉医生和护士才行。 傅邺川透过监控,看着病房里的宁珍珍。 宁月也看到了,顿时微微蹙眉。 “她一直在这?” 傅邺川冷笑一声:“你太小看你这个堂妹了,一肚子心眼,比你强多了。” 宁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傅邺川嗓音清冽冷沉: “上次给她打了个安定针之后,她把目标指向了苏易风,她是故意在误导我们,说明她的心理素质很强大,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 而且你还记得吗?苏易年说过,是宁家的人告诉他,你跟我在一起之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 “我没说过。” 宁月拧眉,这样嚣张的话,她可说不出来。 毕竟当初连结婚都是她不情愿的。 傅邺川轻笑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肩膀: “我当然知道你没说过,可是有人说你说过,苏易年就觉得你说过了。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宁家的人在引导苏易年杀你啊……” 他明明是微笑着说的这个话,可是嗓音里却莫名带着几分寒意和狠厉。 宁月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她怔怔地看着傅邺川。 原本的轻松瞬间消失,像是从头而下的冰水,透心凉。 她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苏易年的身上。 都在关注自己的情绪。 忽略了他说的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可是那些无关紧要的话,都被傅邺川注意到了。 苏家当时把监控视频给了傅邺川,想必他来回看了好几遍,才能看出这个细节。 被她忽略掉的细节。 傅邺川叹了口气:“你别怕,你看我一直不敢跟你说,就是怕你担惊受怕。” 宁月冷哼了一声,调整了一下情绪: “我不怕,连苏易年我都不怕了,我还会怕其他人?” “现在宁家旁支,能拿得出手的基本上只剩下了宁珍珍的父母,其他人没什么利益纠葛,对付你也没有好处。” 傅邺川自己分析着,顿了顿: “但是宁珍珍的父母就不一样,公司已经快要黄了,几乎运营不下去,可是最近他们得到了一大笔钱的注资,起死回生。” 第两千六百二十一章 是借刀杀人 “是谁?” “从苏易年的账户走的,就在苏易年被警方抓走之前,银行那边说是提前存在那里的,如果没有意外,到了日子就给宁家把钱打过去了。” “看来我们就算没有参加那场寿宴,他也掩饰不了多久。” 宁月撇了撇嘴,心里想着还是太晚了。 心头仿佛什么东西划过,像是海面上汹涌的浪涛一样,涌动个不停。 似乎有什么念头要破土而出。 “不对,他没有那么傻,傅邺川,我总觉得不对劲。 大伯父和大伯母虽然讨厌我,但是没必要杀死我啊,杀死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宁月抓住了最关键的一点:“就算苏易年给他们钱了,可是会得罪你啊!” 傅邺川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身,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傅太太变聪明了?” 宁月拧眉,难道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傅邺川正色的说道: “所以我怀疑,苏易年背后有人指使,他明明可以藏在暗处,他平平安安的藏了二十年,为什么要突然自己露出马脚呢? 可能是有人迫不及待的看他不顺眼,想要让他出事吧。” 宁月一听,脑子里的思路瞬间豁然开朗。 “你是说,有人借刀杀人了?” “对。” 傅邺川笑了笑。 随后医生走了过来,“傅总,太太,宁珍珍已经醒过来了。” 傅邺川点了点头,随后拉着宁月的手走了出去。 自从上次发现宁珍珍投药的事情后,医生也不敢让她全天清醒着。 会在她的药里加一些安眠之类的药物。 也只有这样她才会老实一些。 医生提前把她房间里的另一位病友带走了。 然后让傅邺川和宁月走了进去。 宁珍珍看到他们进来,一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瞬间清醒锐利: “你们终于来了,傅总,姐姐,关着我的时候也够多了吧,把我放了吧? 我保证,我出去以后一个字都不会多说,也不会再去找你们的麻烦了。 我会滚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宁珍珍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可是抽泣了半天,也没有眼泪掉下来。 宁月心里门清,演戏呢? 反正不是给她看的。 女人对女人的眼泪是没有什么杀伤力的。 但是男人对女人的眼泪,却会动容。 她抬眼去看傅邺川的表情。 傅邺川面色冷峻,眉眼间笼着一层寒意,带着几分不耐烦和厌恶: “上次你故意误导我们去找苏易风的麻烦,是想为苏易年转移注意力,还是想让苏家傅家反目成仇?” 他直截了当的问出口。 宁珍珍瞬间愣住了。 傅邺川不想绕弯子,也没这个必要。 如果宁珍珍提供不出来有利用价值的信息,他是不会轻易的放她离开的。 宁珍珍误导了苏易风,也的确导致苏傅两家生了嫌隙。 如果不是傅邺川放低了架子主动示好,恐怕现在早就是势不两立,势如水火的状态了。 他们轻易的用一个名字,就把傅邺川和苏氏集团搅合的一团糟。 但是跳出这个逻辑怪圈,不难看出,宁珍珍或许是故意说出苏易风的名字的。 宁珍珍眨了眨眼,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什么?我说了什么?我什么时候说的,我不记得了? 苏易风不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我怎么会有机会接触到大人物呢?” 她装傻充愣的本事,倒是一流。 傅邺川冷哼了一声,拉着宁月转身就走。 宁珍珍忽然慌了: “等一下……” “我记起来了,是苏易年,苏易年是你的亲生父亲,是他指使我绑架你的,他给了我们一笔钱,对,我现在什么都说了,是不是能够离开这里了?” 宁珍珍期待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这些话原本她死都不会说出来。 但是此时都不用费吹灰之力,全都托盘而出。 不觉得太晚了吗? 傅邺川的眸子冷冽,没有丝毫的波澜,顿了顿,转头看她: “我想知道的东西,不是已经发生了的。” 宁珍珍浑身僵硬,脸色一点点的变得难看起来。 宁月在一旁看着,不得不佩服傅邺川谈判的能力。 他不说话站在那里看着她,就给人一种十分强烈的压迫感。 像是所有的谎言都会无所遁形。 宁珍珍的眼神禁不住傅邺川的阵势。 很快就败下阵来。 傅邺川看她不说话,再次转身离开。 宁珍珍终于怕了。 她慌乱的喊了一声: “我说。” 她声音微微颤抖。 她的脸上写满了犹豫和挣扎。 可是就算是忌惮,那个人也始终比不上傅邺川的权势。 之前误导傅邺川,已经惹怒了他。 现在他看破了一切,不就是想让宁珍珍自己开口的? 要是她死活不开口,她怕是真的要在这个精神病院里待一辈子了! “钱的确是苏易年给的,也是他让我对宁月姐姐下手的。 但是在他找我们之前,有人提前找过我了。” 宁珍珍垂眸,神色带着几分慌张…… 傅邺川和宁月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没说话。 …… 一个小时以后。 两个人携手离开这里,上了车。 宁月忍不住的问: “你确定,那个人会自己出来吗?” “按照预料的没错的话,下一步该出来了,不然苏易年岂不是白白牺牲?” 宁月轻笑了一声: “苏易年也是坏了一辈子,没想到被鹰啄了眼。” “你还笑得出来?” 傅邺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倒是小看了她的抗压能力。 宁月靠在他的肩膀上叹了口气,温沉寂冷的香味让她十分的安心。 “我笑得出来啊,反正有你在。” …… 苏宅。 因为苏易年的事情乌烟瘴气,这几天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 等温襄脸上好得差不多了,才回到老宅,免得苏易风看着难受。 虽然他嘴上不说,可是心里的确因为苏易年的事情又愤怒又自责。 尤其是警方把商业和刑事案件并案后的侦察结果告诉他之后。 苏易风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弟弟,竟然一点都不了解? 往常只是觉得他在工作上能力有限,耳根子软,很容易被人欺骗。 别人哄两句,项目就让出去了。 娶了个女人也是强势的,养了个非亲生女儿当成宝贝,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最后闯了祸连累了他…… 第两千六百二十二章 没带礼物 更重要的,宁月给他看的那本日记,苏易风只是在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直到看到警方的最终结果,他才知道自己的弟弟有多么的罪大恶极。 两条人命,他竟然说杀就杀了。 眼里根本没有丝毫的敬畏感。 苏易风把人都叫了过来。 说是有话要说。 开一个简短的家庭会议。 连说说小朋友和苏蔺都参加了。 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围在一起。 苏易风的神色有些凝重。 “孩子们,苏易年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有了定论,我们这边做的已经都做了,傅邺川至今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 最起码把苏家从这件事情上摘出来了,苏楠,你的人不会还跟着傅青城吧?” 苏楠摸了摸下巴,点头: “我怕他发疯,手里总得有点东西吧。” “行了,把你的人叫回来吧,是我们理亏在先,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苏楠点了点头。 苏易风抿唇:“苏易年手里只享用股份的分红,当初是我让他用老养老的,现在恐怕用不上了。 他将股份转移给傅邺川的合同,虽然不具备法律效力,但是也不适合继续留在他的名下了。 我想把这个分红转给宁月,你们觉得怎么样?” 宁月是苏易年的女儿,无论是从什么方面来说,都更适合接手。 而且,这是她应得的。 宁月的身上也流淌着苏家的血脉。 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受了太多的委屈,苏易风想给她一点补偿。 虽然他们不知情,但是比起宁月这个受害者来说,谁也没有权利说出“无辜”两个字。 苏楠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我没有意见,不过二叔的那个老婆,恐怕不会答应的吧?” 沈洁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苏祁冷笑了一声: “那可不,我看这件事情得偷偷办了,干脆就利用那份转让合同,经过傅邺川的手给宁月,也算是合情合理。” 苏靳拧着眉,审慎的思索了片刻,语气凝重: “爸,怎么二叔从出事到现在,沈洁一直都没有出面?” 他一出口。 客厅里寂静了下来。 大家对于将苏易年的权益转让给宁月,倒是没有多大的意见。 苏易年手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参与权和决策权了,那些股份也不是实实在在的。 仅仅是分红拿钱的权力,这些钱比起留给沈洁那样的人,如果是给宁月的话,会更好。 管家伯伯从外面进来: “董事长,二房的苏太太来了。” 众人微微惊讶。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真是一点都不带耽误了的。 苏祁冷嗤了一声:“瞧瞧,来了吧?” 苏易风脸色有些不快。 当初让苏易年跟她离婚,可惜没离成。 她也确实安分了一段时间。 苏楠无语的拧眉: “让她走,之前闹得还不够难看吗?她算什么东西?” 苏祁跟着点头:“没错,二叔离不离婚是他的事情,可是认不认这门亲戚可是我们的事情。” 管家伯伯还站在那里等着回复。 苏易风顿了顿,挥了挥手: “算了,先让她进来,说清楚她要做什么再说。” 管家伯伯点了点头。 随后沈洁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她依旧是一身大牌,妆容精致。 看来苏易年真是没亏待过她。 这么多年,她过的日子依旧是容光焕发。 苏易年那么变态的人,怎么会跟沈洁过了二十多年? “大哥……,你们都在啊?” 沈洁看着客厅里的人,脸上写满了惊讶。 似乎没想到会这么多人。 说说小朋友终于坐不住站起来了,跑到商谦的腿上晃着: “爹地,我想出去玩。” 开会也太没意思了,说的都是她听不懂的。 还以为大家要排排坐分零食呢! 结果什么都没有! 商谦宠溺的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去吧,跟气气哥哥一起去,不要跑出院子。” “好的!” 说说小朋友高兴拉着苏蔺的手跑了出去。 沈洁搓了搓手,尴尬地笑着: “瞧我,来的太着急了,都忘记给孩子们带礼物了。” 苏祁冷笑了一声,一点也不给面子: “您不伸手管我们要钱就不错了,怎么能指望您给孩子们带礼物呢?是吧?” 沈洁的笑容僵硬了一秒。 “苏祁,你还是这么调皮,都结婚了怎么还没着急要孩子?你哥哥和你妹妹都有了,你自己看着就不羡慕吗? 还是说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男科医院?” 苏祁气的站起来: “我说你算什么东西?在我家里对我指桑骂槐的?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这女的竟然敢羞辱他? 他是享受二人世界好吗? 现在他已经有孩子了! 当然,他不想告诉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不配知道这个好消息! 沈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缓不慢的走到了沙发前坐下。 “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二婶,是你的长辈,大哥平日里最重视家庭,怎么会连伦理规矩都没有呢?” 沈洁看向了苏易风,企图让苏易风制止苏祁那个不受控制的儿子。 整个苏家,就他最跳脱,做什么事情都出人意料。 说出的话也最难听。 苏靳没那个耐心在这里听沈洁说话,当即站了起来: “爸,我和温襄先回房间了。” 苏易风点了点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没说话,是不想回应沈洁。 苏楠和商谦倒是一直没走。 苏楠目光直直地看着沈洁,盯得她浑身发毛。 在这个苏家,除了苏祁,就是苏楠。 沈洁对苏楠还是听畏惧的。 苏祁如果是不受控制的跳脱,那苏楠就是能冲破规矩的鱼死网破。 惨烈的力度会更大一些。 苏易风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行了,你有事就说,我这里很忙。” 沈洁尴尬的笑了笑,垂下眸子,转而看着苏易风说道: “大哥,易年毕竟是您的亲弟弟,出了这种事情,您怎么不帮帮忙呢? 怎么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坐牢吗? 我问过律师了,数罪并罚,可能是无期徒刑啊!” 苏易风静默了片刻,深吸了口气,看不出脸上的神色,但是眸底透着几分冰冷: “帮忙?我怎么帮?我贿赂警察还是去收买法官?你还真敢开口啊?” 第两千六百二十三章 还挺懂法 沈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都得试试啊,那起码找个靠谱的律师吧,让他少做几年牢。” 苏楠在一旁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二婶,其实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也在这里讨论怎么把二叔救出来呢!” 沈洁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半信半疑: “那……那你们讨论出什么方法了?” 商谦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温润的目光落在了苏楠的身上,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苏楠嗓音清冽的叹了口气: “其实我们找律师打听过了,严重的就是死刑,毕竟是两条人命呢。 不过也有法子,当时二叔不是已经跟你结婚了吗? 只要二婶你出面做证,那些事情都不是二叔做的,他一直都跟你在一起,不可能有机会做那些事情,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 沈洁脸色瞬间白了,震惊的站了起来: “你……你是想让我去做假证啊,这怎么能行?这可是违法的!” 苏楠冷笑出声,眸子里带着散漫的寒意: “哇哦,你还是懂法呢?那怎么你一进来就要求我爸爸做那些违法的事情啊?” 沈洁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苏楠给戏弄了。 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 “苏楠,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是着急,才口不择言的,你二叔还没定罪,我们还能再争取争取。” 苏楠垂眸挑了挑眉: “那您就加把劲儿吧,我们看好您哦!”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洁看着她,最后看向了苏易风: “大哥,难道你们不打算管他了?” 苏易风眸子深沉漆黑: “他自己做的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你要怎么做我们管不着,但是我们怎么做,也不需要你的指指点点。” 沈洁没想到苏易风的态度如此的冷硬。 一时间有些慌了神。 她的态度从强硬蛮横到嗫嚅着重新坐下,组织语言重新开口: “他这么一走,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沈洁说着,眼睛里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可惜没人欣赏她的表情包。 苏易风垂着眸子,一副不耐烦还要勉强应付得模样。 苏楠却是觉得很搞笑: “二婶,你那个女儿又不是他亲生的,不姓苏,苏家都给你养大了,你还想让她赖着二叔一辈子啊?吸血鬼也没有这么勤勤恳恳的吧?” 沈洁顿时一僵,脸色难看起来: “苏楠,你说话真是太难听了,你二叔生不了孩子又不是我生不了孩子,我照顾他,他照顾我的孩子有什么错?” 苏祁在一旁听不下去,烦躁的打断她: “行了行了,你到底来干什么,我们家里又不欢迎你!” 沈洁深吸了口气,隐忍着自己的怒火。 苏易风都没制止自己的孩子失礼,就意味着纵容了。 她清楚自己的局面,但是也不可能空手而归。 必须要拿到她想拿到的东西才行。 她深吸了口气,转身就去看着苏易风: “大哥,既然易年不能再出来了,我也不能坐吃等死啊,让我回公司吧,我会打理好J市的公司,也会运用好易年的股份。 我不会给集团惹事的,您看我这过去的两年,我从没有多生事端,我只是想好好过日子而已。” 听到这话。 苏易风的眉心一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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