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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里呆了许久,最终迈步朝王府大门走去。 大门口,宋微雨看着远处渐行渐近的马车,手心不自觉渗出汗意。 等到马车停下,宋微雨走上前,直直跪了下去! 街道上的行人尽皆停下脚步。 萧宴礼从马车上走下,冷冷的看着她。 宋微雨将手中的请休书举过头顶,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今日,我萧宋氏愿自贬为妾,还望王爷,信守承诺!” 王府大门处落针可闻。 萧宴礼面色依旧冷淡,可眼里的怒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走到宋微雨面前,凉薄开口:“又想逼本王?” 轻飘飘的五个字落下,宋微雨身体猛地一颤。 下一刻,她下巴上措不及防传来骨裂般的剧痛。 萧宴礼扣住她下巴,冷冷与她对视:“今时今日,你以为本王还会再被你宋家人胁迫?” 他眼里的厌憎如同尖刺,狠狠扎进宋微雨心底。 在王府门口下跪,她确有逼萧宴礼的意思,可为了姐姐,她只能如此! 萧宴礼甩开她的脸,转而扣住她手腕,生生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宋微雨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萧宴礼眉心微皱,宋微雨何时这般轻了? 这念头不过一瞬,萧宴礼满身怒意,毫不顾忌扯着宋微雨进了府。 宋微雨只能跌跌撞撞的跟着他,一直到王妃院,萧宴礼将宋微雨狠狠推进院子。 “从今日起,你老实呆在这里,少给本王在外面丢人现眼!” 宋微雨浑身一颤,眼见萧宴礼要走,还未站稳便扑上前拉住了萧宴礼的衣袖。 萧宴礼用力甩开她的手,神色是不加掩饰的憎恶。 宋微雨心尖生疼,却仍不肯松手。 “王爷,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逼你娶我,恨我宋家逼走了林岁晚。” “我求你你恨我一人便好,我姐姐已有身孕,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姐夫!只要您愿意,我什么都可以做,给林岁晚赔礼道歉,甚至为奴为婢,我都可以!” 宋微雨喉间陡然涌上腥甜,可她死死忍了下去,哀求的看着萧宴礼。 萧宴礼微顿,眼神讥诮。 “宋家女的骨气,不过如此。” 他冷眼看着宋微雨,讽声道:“若是宋家人都像你,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宋微雨指甲骤然掐进掌心,疼痛直刺心脏。 萧宴礼看着她这幅样子,径直转身,冷冷的丢下两个字:“跟上。” 沉香阁。 宋微雨看着眼前斗拱交错的院子,不由失神。 成婚四年,她从未踏进过萧宴礼的住处,也从未想过,原来他院里,是这般模样。 原本冷肃的院墙下花团锦簇,不和谐却生机勃勃,侧方放置着一架秋千,秋千上,林岁晚衣袂飘飘。 看见萧宴礼,她立时笑着迎上前:“宴礼,你回来了?” 萧宴礼快步走过去,牵住林岁晚的手:“大夫不是说了让你卧床静养?” 宋微雨心里一抽。 这样寻常亲昵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萧宴礼。 林岁晚柔柔一笑,看向宋微雨:“姐姐这是?” 萧宴礼淡道:“她说有愧于你,从今天起,甘愿给你为奴为婢。” 他淡薄的语气,林岁晚诧异的目光,交织化作利刃,将宋微雨扎的千疮百孔。 萧宴礼见宋微雨不动,斥道:“还不过来,给夫人请安!” 宋微雨浑身冰凉,犹如行尸走肉般上前,从喉间挤出声音。 “奴婢,给林夫人请安。” 寥寥几字,却仿佛抽空了她全身力气。 林岁晚笑意不减,声音放轻:“素闻姐姐琴技了得,不知可否愿意为我和王爷弹一曲‘相思曲’?” 宋微雨猛然抬眸,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林岁晚这是要让她,亲自歌颂他们的爱情? 萧宴礼见她不动,眉心一皱。 “来人,去取古琴,让王妃献技!” 喉间的腥甜再度涌上,宋微雨忍到身体发颤,才没有失态。 很快,古琴便放置在院中。 宋微雨缓缓坐下,琴弦被拨动,悦耳琴音从她指间流出。 林岁晚扭头对萧宴礼道:“王爷,姐姐弹得真好,若是能枕着这琴音入睡,该多幸福。” 萧宴礼笑了笑:“你喜欢,便让她彻夜为你奏曲。” 说罢,他带着林岁晚去了里屋。 夜幕降下,屋内灯火通明。 萧宴礼与林岁晚相拥的身影倒映在纸窗上。 宋微雨慌忙收回视线,眼眶滚烫,指尖的剧痛更让她浑身颤抖。 可她不能停,更不敢停! 很快,她十指指腹都被割出了伤,鲜血几乎要染红整片琴面! 她的血与泪,混着滴滴落在古琴之上,无人能见,更无人能救! 翌日清晨。 萧宴礼起身时,仍能听见断断续续的琴声。 他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缓步走了出去。 走入院中,他猛然顿住。 只见宋微雨脸色苍白如纸,脊背却挺直如青松。 而她面前那把古琴血迹斑驳,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 宋微雨鲜血淋漓的手仍在抚琴,十指连心,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了。 铮! 琴弦骤断,发出最后的绝唱。 宋微雨望着那断了的弦怔然片刻,抬眸看向萧宴礼:“王爷,这一夜抚琴,您可还满意?” 她眼底的死寂,让萧宴礼陡然心里一颤。 下一刻,宋微雨弯了腰,爆发出剧烈的咳嗽。 她朝前倾倒,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萧宴礼顿住脚步,眼神沉了沉。 宋微雨浑身一僵,紧接着,萧宴礼冰冷的嗓音如惊雷响彻耳畔。 “少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 宋微雨心脏像是被拧成一团,止不住的往下滴血。 许久,她眨了眨眼,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 “王爷教训的是。” 萧宴礼抬脚从她面前走过,临出门时,吩咐了一句:“赶紧打扫干净,别让岁晚见了恶心。” 宋微雨强撑着从地上爬起,走到院内的水井旁。 入冬的水冰寒刺骨,和着手上的伤,疼的宋微雨止不住的发颤。 她拧了抹布,跪在地上,将自己的血一点点擦净。 就在她擦完的那一刻,一双绣花鞋停在她面前。 宋微雨动作一顿,抬起头来,便看见林岁晚带着打量的眼。 她笑了率粥笑,声音轻柔:“王妃辛苦了,打扫的很干净,起来给我奉茶吧。” 宋微雨神情微僵,起身去端了茶来,低声道:“夫人,请喝茶。” 林岁晚看着杯盏上的血迹,用手帕捻着接过,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宋微雨怔怔看着林岁晚半响,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当年你为什么要主动离开?” 林岁晚抿茶的动作一顿,旋即轻声开口:“我当然要离开,这样一来,宴礼会永远都记得,是你逼走了我。” 宋微雨瞳孔一缩,明明眼前的林岁晚是个人,可她却像是看到了蛇蝎一般身上发冷。 林岁晚眼中嫉恨与得意相融,显得诡异至极。 “我除了出身青楼,哪点不比你强?” “可你是先帝赐下的王妃,哪怕在王府所有人都叫我夫人,可在皇家玉牒上,我算什么?” “宋微雨,是你占了我的位置!” 宋微雨浑身一颤,竟无力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 入夜,宋微雨才回到王妃院。 小翠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骤然红了眼:“王妃,我去请大夫。” 宋微雨疲惫的坐下,目光落在桌上那副半成的护膝上。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唇边溢出一抹苦笑。 宋老爷子七十寿诞在即,她本想给祖父做一对护膝当寿礼,可如今却办不到了。 很快,小翠带着沈泽进了院子。 沈泽踏进房门,脚步便是一顿。 桌前的宋微雨,身形孱弱,面色苍白,一双素手更是惨不忍睹。 沈泽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认识的宋微雨,是丞相府惊才绝艳的二小姐。 而不是眼前这个,在王府日渐失去光芒的女子。 他诊脉后,看着宋微雨,语气微沉:“王妃不曾按时用药?” 宋微雨淡淡答:“昨日事忙,忘记了。” 沈泽心里蓦的腾起怒意。 “什么事能比命还重要?堂堂王妃活成这幅样子,说出去简直坠了宋家名声!” “你过得这样惨,还要同那青楼女子相争,不肯和离么?” 宋微雨愣了愣,随即心里猛地发酸。 沈泽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外头人都怎么传的。 她忍了忍,却终究没忍住。 “沈大夫知道的不少,但你忘了,我只是一介女流。” “若我是男儿身,若我真能想和离就和离,拼上性命我也不会让宋家落到如此地步!如果可以,我甚至不会选择嫁给萧宴礼!” 她压下喉间刺痛,字字句句如同泣血。 若不是萧宴礼当年毁约闹的人尽皆知,她祖父又怎会求先帝赐婚? 宋微雨剧烈咳嗽起来,鲜血顷刻染湿手帕。 她抬头,苍白脸上血色染唇:“若是自甘堕落能护住宋家,我甘之如饴。” 沈泽彻底怔住。 “你走吧。”宋微雨站起身来,指向门口。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她下意识看去,呼吸骤然一顿。 萧宴礼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至极。 下一刻,他走上前,抬手便给了宋微雨一耳光! 宋微雨的脸偏向一边,瞬间浮起红印。 她耳朵嗡嗡作响,可萧宴礼的话却再清晰不过:“要不是岁晚心细,本王还想不到你胆子竟大到在王府私会奸夫!” 他眸色冰冷,字字如刀,划在宋微雨心上,刹那间鲜血淋漓! 沈泽脸色大变:“王爷慎言!王妃与草民再清白不过,此番前来,只因王妃病重。” “什么病非得晚上看不可?”萧宴礼扫他一眼,眼底凉薄尽显。 沈泽还要再说,却被宋微雨拦住。 “沈大夫,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你无关,还请你离开。” 沈泽抿紧唇,只得背上药箱离开。 萧宴礼冷冷一笑:“你倒是想护着他走,但他跑得掉吗?” 话刚落音,门外便传来侍卫的声音:“拿下!” 下一刻,沈泽被人压着重重跪倒在地,不得动弹! 宋微雨浑身一震,她看着萧宴礼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声音发颤:“你放了他!我以性命起誓,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萧宴礼上前一步,声音森寒:“你这条命,也配拿来起誓?” 心脏像是被捅开一个大洞,浑身血液都透过它往外涌,手脚瞬间冰冷。 宋微雨脸色惨白,就在此刻,小翠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哀求出声。 “王爷,王妃真的是清白的,她的守宫砂还在啊!” 灵魂仿佛被再度拉回躯壳,宋微雨听见小翠的话,却只觉得一股耻辱遍布全身。 她眼眶骤然酸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哪怕一个字 萧宴礼看她不说话,心底的怒意更甚,他攥住宋微雨的手腕,声音森森。 “本王只信自己看到的!” 他动作发狠,扯着宋微雨就往里屋走。 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气,宋微雨心底生寒,下意识开口:“你要做什么?” 萧宴礼扫了门边的沈泽一眼,嗓音冰冷:“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清白!” 宋微雨恍然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瞬间挣扎起来。 可她病弱之躯,又怎抵得过萧宴礼? 宋微雨被重重摔在床上,她甚至没来得及反抗,身上便是一凉。 手臂上那颗嫣红似血的守宫砂瞬间暴露。 萧宴礼看着,眼底似有火焰升腾,他猛地覆了上去。 一阵剧痛袭来,宋微雨不受控的喊叫出声,下一刻便死死咬住唇瓣。 肌肤相触青丝纠缠,宋微雨如同巨浪下的孤舟,在浪头下一点点破碎…… …… 这日过后,接连几日,宋微雨都昏昏沉沉的反复发烧,连床都下不了。 自然也没能赶到为祖父庆贺寿辰。 宋家。 主厅内圆桌一张,人影一双。 宋老爷子看了看天色,声音低低:“都这么晚了,我们先吃饭吧。” 宋清禾见他情绪低落,忙道:“祖父别担心,如今摄政王府诸事繁杂,微雨或许是抽不开身……” 宋老爷子无奈的扯扯唇:“莫要诓我这个老头子了,我怎会不知你姐妹二人艰难,只恨祖父人老无用,护不住你们……” “都是祖父的错,若是你们父母泉下有知,只怕都会恨我。” 他语气悲凉,宋清禾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强撑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偏开了头。 宋老爷子没再说下去,只是望向摄政王府的方向,眼中隐有泪光闪动。 翌日,宋微雨终于清醒。 小翠见她醒来,忙擦去眼角的泪,将她扶坐起来。 “王妃,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死!” 宋微雨张了张嘴,嗓音沙哑:“不关你的事,我睡了多久?” “五日有余了。” 宋微雨瞳孔骤缩,她掀开被子下床。 “祖父的寿辰我没回去,他老人家定然担心,小翠,给我上妆,我要回家。”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 “王妃确实该回去,否则,怕是都见不到宋老爷子最后一面。” “你说什么?!”宋微雨呼吸一窒,她惶然看向出现在门口林岁晚,惊的声音都变了调。 林岁晚施施然走进屋内,语调带笑:“我说,宋老爷子为了向王爷求你的和离书,如今还在府门口跪着呢!” 轰! 宋微雨脑海中一片空白,她踉跄两步,下一刻疯了一般朝门口冲去。 凉凉细雪纷纷扬扬,落在她的乌黑的发和苍白的脸上。 王府的院落层层叠叠,好似永远没有尽头。 宋微雨终于冲到门口,脚步却瞬间停滞! 雪铺满地,王府外,却人头攒动。 台阶下,宋老爷子跪于台阶下,满头雪白,直教人分不清他头上究竟是白发,还是落雪! 疼!胸腔中的那颗心仿佛疼的要炸开! 而人群中的声音也字字传入宋微雨耳中。 “摄政王府还没出来人啊?宋老丞相可跪了整整一天了。” “是啊,摄政王倒也罢了,没想到宋老丞相的孙女都不出来。” “真是个白眼狼,从婚事到和离都要老人家操心!” 宋微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撕心裂肺! 若不是看出她对萧宴礼情窦丛生,祖父绝不可能去求先帝赐婚。 若不是因为她嫁了萧宴礼,祖父壮志未酬,又怎会被逼致仕?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宋微雨冲上前去,重重跪倒在宋老爷子面前,喉间哽咽几乎字不成句:“祖父,您不要跪了,您起来,我们回家……” 这一刻,她后悔了! 心脏剧烈跳动,溢出无尽的悲哀与怨悔! 宋老爷子看见她,眼里的担忧骤然一松,他艰难抬手,想要抹去她满脸的泪。 可下一刻,年过古稀的老人,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满地洁白! “祖父!” 宋家府邸。 宋微雨站在宋老爷子床前,紧张的看向沈泽。 “沈大夫,我祖父怎么了?” 沈泽神情凝重:“我只能吊着老爷子的命,若想活,必须有雪莲为药引。” 宋微雨浑身一颤,但随即她便记起,萧宴礼的私库里,便有一株雪莲! 她看着唇色惨白的祖父,转身就往外走:“还请你照顾我祖父,我一定会拿回雪莲。” 摄政王府。 萧宴礼脸色阴沉的坐在正厅。 林岁晚柔声道:“王爷,莫生气了,王妃只是太看重宋家人罢了……” 这时,下人来报:“王爷,王妃回来了!” 萧宴礼猛然抬眸,眼中染尽冷意。 然后,宋微雨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她连气都没喘匀,便对着萧宴礼直直跪下:“王爷,我祖父危在旦夕,求王爷赐下雪莲,救他性命!” 她红着眼,浑身都发烫,可萧宴礼的话,却仿佛一盆凉水兜头淋下。 “你祖父这一跪,让本王沦为整个京都的笑柄,即便是死,也是他咎由自取。” 宋微雨只能重重磕下头去,声音嘶哑到了极致:“王爷,所有罪责我愿一力承担,求求您将雪莲给我!” 她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整个房间都回荡着沉闷的声响。 很快,她额前便见了血。 萧宴礼神色一厉。 “够了!你这么喜欢磕,那就滚去外面,磕足五百个!” 宋微雨动作一顿,随即眼中燃起希冀:“只要我磕足了头,王爷就将雪莲给我?” “等你做到再说!” 宋微雨毫不犹豫朝屋外走去,又朝门跪下。 一下,两下,三下…… 萧宴礼冷眼看着,不知何时,放在桌上的手掌攥的死紧。 他豁然起身,朝林岁晚道:“我还有事,先去书房了。” 说罢,他径直离开。 直到日暮西沉,宋微雨终于停下了动作。 她额前血肉模糊,鲜血顺着鼻梁滴落在地。 她强撑着站起,踉跄朝屋内走去,希冀的看向林岁晚:“我完成了王爷说的要求,还请林夫人将雪莲给我。” 林岁晚笑了笑:“那是自然。” 宋微雨悬着的心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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